第七十七章她不是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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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模樣的男子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但是明顯人高馬大身體強健。
“正是。”
女子又指了指金言旁邊的方晴，眉頭微挑，看不出是在想什麽。
“那金少爺旁邊那位又是誰？”
男子聞言擡頭，微楞了兩秒，這才看清他的面容，眼神如狼般銳利，五官立體深邃，算不得多帥，卻十分有男人味。哪怕是棉麻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十分好看。
“那......似乎是金少爺現在的女朋友。”
“女朋友？”女子歪頭把玩著自己的鞭子，似乎對這個答案有點兒意外。
男子猶豫的說道：“蔣小姐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被喚作蔣小姐的女子搖搖頭，眼睛裏帶著笑意。所答非所問。
“貝甲，我們喝酒去吧。前面新開了個酒館。”
貝甲站在身材嬌小的蔣小姐身邊，顯得人高馬大，他都低得很低。
“小姐，這不合乎禮數，要是被老爺知道了，又該責備了。”
蔣小姐長了一雙笑眼，十分討喜，歪了歪嘴，拽著貝甲的袖子就朝酒館走去。
“怕什麽，我替你擔著就是了。”
方晴和金言二人就近找了一家小餐館吃飯，吃飯的時候，金言邊往方晴碗裏夾菜邊說，“你快過生日了，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方晴嘴裏吃的鼓鼓囊囊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咽下嘴裏的東西。
“我不要禮物，只要你能陪我過生日就行了。”
金言替方晴剝了一只蝦，放進她的碗裏，沒擡眼道：“那怎麽行，這可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方晴一口把那只蝦塞進嘴裏，支支吾吾道：“你送什麽我都開心。”
“我的小公主嘴可真甜。”金言隔著桌子傾身上前，在方晴的唇上印上輕輕一吻，然後舔了舔。
方晴臉一紅，把金言推開，“讓你看見了多不好。”
“我金言什麽時候怕人瞧了，來，在親一口。”一頓飯就在兩人嬉笑之間結束了。
三天之後，終於到了方晴的生日，一早醒來，就見床邊圍著楊家鎮的幾十個人。
方晴眨了眨眼，以為出現了幻覺，又揉了一會兒眼睛才發現自己沒看錯。
她吃驚的說：“你們怎麽都來了啊。”
楊崢首先開口，眼角帶笑：“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們都來給你慶祝。”
方晴恍然大悟，她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還想這一覺睡到中午去，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接下來方晴被幾十個人連拖帶拽的做到了飯桌前，那桌子上的菜方晴大概數了數，竟然足足有二十幾道，還都是大魚大肉，豐盛的很。
而她的面前放著一碗面，瓷白色的大碗，湯汁清澈上面飄著幾片翠綠的蔥花，湯汁下面是瑩白的面條。
方晴在眾人的註視之下，把這比她臉還大的一碗長壽面吃個幹凈。
吃完面肚子已經很撐了，但是那一桌子菜，方晴不動其他人也不動，結果她只能扶著肚子，強忍著每個菜都去吃上幾口。
這天底下能吃早飯吃的這麽豐盛了，也許就只有她方晴一人了。
吃過早飯，楊家鎮的眾人更是紛紛掏出送給方晴的禮物，有衣服鞋子有大米白面，還有布偶娃娃。簡直是五花八門的。
收過禮物一一謝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接下來方晴要去和金言過生日了。所以打趣了幾句便各自離開了。
方晴把禮物收好，然後繞著院子走了好幾圈肚子才稍微下去一點兒，旗袍那麽緊要是一會兒穿的時候肚子鼓起來一塊那就十分不妙了。
打開衣櫃，挑了十幾件旗袍，方晴才最終挑好一件正紅色繡牡丹花的。這料子極好，再整個江南都見不到幾匹，要不是金言送給她，她恐怕摸都摸不著這麽好的東西。
穿上旗袍，化妝畫了半天，方晴這才滿意。看看墻上的掛鐘，估計再過一會兒，金言就會來接她了。
每次和金言在一起她都會很開心，金言雖大她不少，但說起話來卻好像是同齡人一樣。但是金言又十分的體貼，照顧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之前那些對於金言的傳聞，在她看來都好像是假的。
等了一會兒，還沒聽見金言的車喇叭聲，方晴有些坐不住了。興沖沖的去小橋那邊站著等。
方晴一直站在小橋邊上等，腳下的高跟鞋越穿越不舒服。現在都過了中午，小鎮上大多數的人都回家睡午覺了。
方晴低著眼，開始猜測著金言遲到的原因。
金家，金言一早就收拾妥當準備給方晴度過一個前所未有的生日，但是腳還沒等踏出家門呢，就被金江給攔了下來。
金江陰著一張臉，手背在身後，“一大早的，你這是要幹嘛去。”
金言略皺著眉頭，思索著不知是誰通風報信給了金江，要不他怎麽會一大早的就守在這裏。
“一個朋友過生日，我去給她慶祝。”
金江“哼”了一聲，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朋友？我看是女朋友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點事。”
金言猜到金江會這麽說了，所以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無所謂，反正他也沒想瞞著家裏。
“父親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阻攔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所謂女朋友只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馬戲團的戲子。”
“父親！”金言聲音一下子拔高起來。
“怎麽？難道我是說錯了嗎。金言之前你交女朋友的事情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但是這次聽說你已經和那戲子在一起半年多了。你難道還想和這戲子結婚不成！”
金言面上陰晴不定，看上去十分生氣。
“她不是戲子。”
“不是戲子是什麽？你怎知她看上的不是金家的錢。不是金家少奶奶的身份。”
“父親，你並不了解她。請不要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金言強忍著爆發的沖動，盡量心平氣和的和金江說話。
金江此人門第觀念意識及深，認為只有門當戶對的男女才能在一起。
“總之，你今天不許出去，給我好好呆在家裏。”金江下了這道指令就派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金言給扣住了。
金言雖是小時候學過幾年強身健體的功夫，但是遇見兩個比他壯上好幾倍的人還是無能為力。
金言怒氣沖沖的坐在自己房裏的沙發上，盯著門外站著的兩個人影。現在已經到了中午，距離她和方晴約定的時間已經是晚了的。
到了下午方晴終於站不住了，回到家把高跟鞋脫了然後倒在床上不想起來。她本來想去找金言，但是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從來沒有去找過金言，一直都是金言來找她。
她雖然知道金家在哪裏，但是總不能這麽貿貿然前去。
到了晚飯的時候，楊亦看方晴竟然是從自己家裏出來的。當下問道：“晴晴，你不是出去了嗎？”
方晴搖搖頭，有些埋怨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金言沒有來赴約。明明和我說好了的。”
楊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雖不了解金言，但是沒少在鎮上看見他來接方晴，每次都是十分準時，從無例外。
楊亦安慰道：“興許他只是臨時有事，明天才能來。”
方晴還是有些委屈，“可明天就不是我生日了。”
“是不是生日都沒關系，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每天都值得慶祝。”楊亦說著，眼中流露出的是溫柔的光芒。
方晴本來有些悶悶不樂的心情在楊亦的安慰之下好了幾分，但晚飯還是沒吃下去。早早的就睡覺了。
睡夢中，好像聽見有人喊她。
“小晴，小晴，醒醒，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方晴以為是自己做夢，所以沒有理睬，翻了個身卻好像撞在了什麽硬硬的東西上。
嚇得一睜眼，坐在她床邊的不是金言又是誰。
“金言？”方晴險些喊出聲來。
屋裏沒開燈，所以顯得很黑，但方晴還是能準確無誤的認出面前的人就是金言，因為她熟悉金言的味道，更熟悉金言的聲音。
屋裏太黑，看不清金言的臉，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風塵仆仆的。
“幸好趕上了，今天還沒結束。”
方晴瞇著眼努力的去辨認墻上的掛鐘，果然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
本來一肚子的氣聽見金言聲音那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了。她從床上坐起來，伸出雙臂就摟住了金言的脖子。
聲音細小，但在這安靜的深夜之中顯得格外清晰，“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金言摟住她的腰，右手安撫似的撫摸著她瘦削的脊背，“是我錯了，讓你等這麽長時間。不會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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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女子又指了指金言旁邊的方晴，眉頭微挑，看不出是在想什麽。
“那金少爺旁邊那位又是誰？”
男子聞言擡頭，微楞了兩秒，這才看清他的面容，眼神如狼般銳利，五官立體深邃，算不得多帥，卻十分有男人味。哪怕是棉麻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十分好看。
“那......似乎是金少爺現在的女朋友。”
“女朋友？”女子歪頭把玩著自己的鞭子，似乎對這個答案有點兒意外。
男子猶豫的說道：“蔣小姐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被喚作蔣小姐的女子搖搖頭，眼睛裏帶著笑意。所答非所問。
“貝甲，我們喝酒去吧。前面新開了個酒館。”
貝甲站在身材嬌小的蔣小姐身邊，顯得人高馬大，他都低得很低。
“小姐，這不合乎禮數，要是被老爺知道了，又該責備了。”
蔣小姐長了一雙笑眼，十分討喜，歪了歪嘴，拽著貝甲的袖子就朝酒館走去。
“怕什麽，我替你擔著就是了。”
方晴和金言二人就近找了一家小餐館吃飯，吃飯的時候，金言邊往方晴碗裏夾菜邊說，“你快過生日了，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方晴嘴裏吃的鼓鼓囊囊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咽下嘴裏的東西。
“我不要禮物，只要你能陪我過生日就行了。”
金言替方晴剝了一只蝦，放進她的碗裏，沒擡眼道：“那怎麽行，這可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方晴一口把那只蝦塞進嘴裏，支支吾吾道：“你送什麽我都開心。”
“我的小公主嘴可真甜。”金言隔著桌子傾身上前，在方晴的唇上印上輕輕一吻，然後舔了舔。
方晴臉一紅，把金言推開，“讓你看見了多不好。”
“我金言什麽時候怕人瞧了，來，在親一口。”一頓飯就在兩人嬉笑之間結束了。
三天之後，終於到了方晴的生日，一早醒來，就見床邊圍著楊家鎮的幾十個人。
方晴眨了眨眼，以為出現了幻覺，又揉了一會兒眼睛才發現自己沒看錯。
她吃驚的說：“你們怎麽都來了啊。”
楊崢首先開口，眼角帶笑：“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們都來給你慶祝。”
方晴恍然大悟，她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還想這一覺睡到中午去，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接下來方晴被幾十個人連拖帶拽的做到了飯桌前，那桌子上的菜方晴大概數了數，竟然足足有二十幾道，還都是大魚大肉，豐盛的很。
而她的面前放著一碗面，瓷白色的大碗，湯汁清澈上面飄著幾片翠綠的蔥花，湯汁下面是瑩白的面條。
方晴在眾人的註視之下，把這比她臉還大的一碗長壽面吃個幹凈。
吃完面肚子已經很撐了，但是那一桌子菜，方晴不動其他人也不動，結果她只能扶著肚子，強忍著每個菜都去吃上幾口。
這天底下能吃早飯吃的這麽豐盛了，也許就只有她方晴一人了。
吃過早飯，楊家鎮的眾人更是紛紛掏出送給方晴的禮物，有衣服鞋子有大米白面，還有布偶娃娃。簡直是五花八門的。
收過禮物一一謝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接下來方晴要去和金言過生日了。所以打趣了幾句便各自離開了。
方晴把禮物收好，然後繞著院子走了好幾圈肚子才稍微下去一點兒，旗袍那麽緊要是一會兒穿的時候肚子鼓起來一塊那就十分不妙了。
打開衣櫃，挑了十幾件旗袍，方晴才最終挑好一件正紅色繡牡丹花的。這料子極好，再整個江南都見不到幾匹，要不是金言送給她，她恐怕摸都摸不著這麽好的東西。
穿上旗袍，化妝畫了半天，方晴這才滿意。看看墻上的掛鐘，估計再過一會兒，金言就會來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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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些對於金言的傳聞，在她看來都好像是假的。
等了一會兒，還沒聽見金言的車喇叭聲，方晴有些坐不住了。興沖沖的去小橋那邊站著等。
方晴一直站在小橋邊上等，腳下的高跟鞋越穿越不舒服。現在都過了中午，小鎮上大多數的人都回家睡午覺了。
方晴低著眼，開始猜測著金言遲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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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朋友過生日，我去給她慶祝。”
金江“哼”了一聲，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朋友？我看是女朋友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點事。”
金言猜到金江會這麽說了，所以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無所謂，反正他也沒想瞞著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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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所謂女朋友只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馬戲團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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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難道我是說錯了嗎。金言之前你交女朋友的事情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但是這次聽說你已經和那戲子在一起半年多了。你難道還想和這戲子結婚不成！”
金言面上陰晴不定，看上去十分生氣。
“她不是戲子。”
“不是戲子是什麽？你怎知她看上的不是金家的錢。不是金家少奶奶的身份。”
“父親，你並不了解她。請不要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金言強忍著爆發的沖動，盡量心平氣和的和金江說話。
金江此人門第觀念意識及深，認為只有門當戶對的男女才能在一起。
“總之，你今天不許出去，給我好好呆在家裏。”金江下了這道指令就派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金言給扣住了。
金言雖是小時候學過幾年強身健體的功夫，但是遇見兩個比他壯上好幾倍的人還是無能為力。
金言怒氣沖沖的坐在自己房裏的沙發上，盯著門外站著的兩個人影。現在已經到了中午，距離她和方晴約定的時間已經是晚了的。
到了下午方晴終於站不住了，回到家把高跟鞋脫了然後倒在床上不想起來。她本來想去找金言，但是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從來沒有去找過金言，一直都是金言來找她。
她雖然知道金家在哪裏，但是總不能這麽貿貿然前去。
到了晚飯的時候，楊亦看方晴竟然是從自己家裏出來的。當下問道：“晴晴，你不是出去了嗎？”
方晴搖搖頭，有些埋怨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金言沒有來赴約。明明和我說好了的。”
楊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雖不了解金言，但是沒少在鎮上看見他來接方晴，每次都是十分準時，從無例外。
楊亦安慰道：“興許他只是臨時有事，明天才能來。”
方晴還是有些委屈，“可明天就不是我生日了。”
“是不是生日都沒關系，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每天都值得慶祝。”楊亦說著，眼中流露出的是溫柔的光芒。
方晴本來有些悶悶不樂的心情在楊亦的安慰之下好了幾分，但晚飯還是沒吃下去。早早的就睡覺了。
睡夢中，好像聽見有人喊她。
“小晴，小晴，醒醒，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方晴以為是自己做夢，所以沒有理睬，翻了個身卻好像撞在了什麽硬硬的東西上。
嚇得一睜眼，坐在她床邊的不是金言又是誰。
“金言？”方晴險些喊出聲來。
屋裏沒開燈，所以顯得很黑，但方晴還是能準確無誤的認出面前的人就是金言，因為她熟悉金言的味道，更熟悉金言的聲音。
屋裏太黑，看不清金言的臉，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風塵仆仆的。
“幸好趕上了，今天還沒結束。”
方晴瞇著眼努力的去辨認墻上的掛鐘，果然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
本來一肚子的氣聽見金言聲音那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了。她從床上坐起來，伸出雙臂就摟住了金言的脖子。
聲音細小，但在這安靜的深夜之中顯得格外清晰，“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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