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仙魔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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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仙魔道途
一切再次歸於寂靜，只剩下樹葉的嘩嘩聲，幻境如同煙霧般消散，黑袍老朽慌恐失措地出現在洛淵面前。
“撲通”一聲，他五體投地，像一只喪家之犬哀求著：“大人，饒...饒命。”
他擡頭仰視，便撞進一雙幽深淡漠的眸子。那目光該如何形容呢？如同九天神魔，冷漠而深邃，仿若能洞穿一切虛妄。
四周的空氣凝固。
許久後，低沈而有力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沈默：“夢魘老人，你...何故在此？”那聲音如同來自深淵，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大人，小的也不知為何突入大人識海夢境！”夢魘老者的身形宛如幽靈般搖曳不定，顫抖愈加劇烈，一邊抖如篩糠一邊踉蹌著向後退。
洛淵的目光如冷冽刀鋒，穿透了夢魘老人那顫抖的身軀，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天道為何入你所織夢幻？你又如何能侵入吾識海深處？”
“大人，天道之現，非小的所驅使，小人實不知其何以進入幻境。”夢魘小心翼翼地回答。
洛淵眉頭微蹙，心中暗忖，天道入夢，必有蹊蹺。他又問：“那識海之事，你又作何？”
夢魘老人低下頭，聲音更加微弱：“小人...小人是幽冥裂魂域中的守關夢魘侍者，專修幻術與夢魘之力，能穿梭於他人夢境與識海之中，但大人識海非小人之能可侵入冒犯，只是...只是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控制至此。”
“不可抗拒的力量？”洛淵沈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是何力量？”
夢魘老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小人不知，只感覺那力量神秘強大，似乎與大人有所牽連。”
洛淵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暫時放下這些疑問，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道：“幽冥裂魂域，古魔界中的一處神秘之地，它與火山地獄同為絕獄冥淵的一部分，卻間隔五重阻礙。火山地獄以魔火煉魂位列第一重，而血淵裂魂域則以夢魘裂魂位列第七重，你夢魘本是第七守關之人，緣何出現在第二重？”
“這，小人不知緣何！小人只覺一道力量強入此處，這夢境亦非小人之力所化。”老人連連擺頭，震驚惶恐，連忙拜倒。
天道驚現、記憶錯亂！種種疑點似千絲萬縷又似無跡可循，洛淵再無睡意，他雙眸沈靜如水，洞外天色昏暗，陰風凜冽。
“第三關：靈魂之井”
“第四關：暗夜陵墓”
“第五關：永夜之地”
......
......
“第八關：屠戮之場”
“第九關：九幽仙魔梯”
洛淵一口氣連闖六關，到達了第九重山。
在這一關，前世洛淵棄仙修魔，今世卻決意重走仙途。
血紅色的海域，一眼望不到頭，血腥汙穢的海面，死寂、陰邪！
在血海中，骷髏四處漂浮，它們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受到生人氣息的觸動，這些骷髏仿佛覆活了一般，從血海中直立起來，宛如冥海的守衛。
洛淵屹立在血海之畔，目光如炬。九幽仙魔梯，一念成魔一念成神，神魔只在瞬間思量。
他踏入血海，周圍骷髏似乎被召喚，紛紛向他聚攏。洛淵揮動雙手，強大的神識凝聚成無數劍氣，將骷髏逐一擊碎。
就在此刻，血海深處一道巨大的陰影從海底升起，一只巨大的骨爪破水而出，向洛淵襲來。
他身形一閃，避開骨爪的攻擊，同時催動識海處誅天神魔之力，化作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骨爪殘碎，掉落血紅內的枯骸碎骨竟然慢慢拼接成一道雙生天梯，一道金光璀璨，一道魔氣血腥。
盡管滿身傷痕，頭發淩亂，但帝王之氣依然顯赫於世。正當洛淵準備踏上天梯之際，身後響起了一道充滿媚的祝賀之聲：“奴家幽冥九離，拜見陛下。恭賀陛下即將攀登天梯，共享魔神之力。”
洛淵一劍斬裂黑淵天梯，轉身踏上金光之處。
“陛下，您...您走錯了，那是仙途之路，絕非我魔族之梯。”九頭幽冥螭太過震撼得驚呼，她等了幾萬年歲，終遇明主，奈何對方竟然以神魔之體踏那仙途之路，妄做那放下屠刀得屠夫，何等荒謬。
每走一步，洛淵得身體被仙氣侵蝕，仿若洗滌全身血液，魔氣被不斷抽出然後再凈化，如此周而覆始，洛淵識海處血海深淵，曼陀沙華在不斷縮小漸漸被困於方寸之地，一分為二得心魔神識紅眸誅天帝被無數金光鏈纏蝕，發出痛苦的嘶吼，那眼神有不解卻又有一絲解脫。
“你...渴望重返仙途，借助此地消弭魔氣。然而...然而若本帝消逝，你又怎能安然無恙！你的神識也會崩潰的...洛淵——”
“啊————”
洛淵強行將神識逼出體外，左手化作利爪，隨著一聲“撲哧”，穿透胸前，挖出了邪骨。心魔神識誅天帝與邪骨也一並從本體中抽離。劇烈的疼痛襲來，神魂仿佛被生生撕裂，筋骨寸斷後又重新塑造。
“這、這......”幽冥九離難以理解，何以至此。
“棄魔修仙，大徹大悟，若過此仙梯，需以物易物，你可願？”仙梯守門雲巽顯現，詢問。
“願！吾願以承載邪骨之軀、畢生魔修之法，換修仙之道。”虔誠又堅定的聲音回答道。
幽冥九離一聽此話，心裏立馬急了，已經幾萬年了，她獨守此處，唯繼任者出現方可自由，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不可放棄。
絕對不行！！
九離魔使雙眸凝望了一眼洛淵，那人屹立在玉階前，劍眉緊蹙，閉上了雙眼，周身仙氣環繞，像涓涓細流，穿透了皮膚，滲透到骨髓。
重塑仙骨，洗滌神識這是怎樣的痛，九離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剜心刺骨之痛也不為過。
這個男人，隱忍得可怕。
九離收回目光，身形一動，化為人身蛇尾，粗大的尾巴猶如一根盤繞的巨柱，覆蓋著堅硬而光滑的鱗片，一股巨大的能量聚於蛇尾，頃刻間，海面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那是巨蛇尾揮動時與空氣摩擦所產生的怒吼。一記響尾，帶著千鈞之力，向那玉階梯橫掃而去。
"哢嚓"一聲，清脆而刺耳，碎玉四濺，第一階竟徹底崩裂。
“幽冥九離，你想死嗎？”低沈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深淵中回蕩而出，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重錘一般，讓九離不寒而栗。
是被洛淵剝離了的心魔邪骨——
紅眸誅天帝！！
“陛下！！陛下...奴...奴...！！”九離抖擻著蛇尾，威壓下全然化形，九個蛇頭齊聲發出了低沈的嗚咽，它的信子顫抖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擴 張到了極限。
“罷了，此世願吾順遂！”
心魔邪骨竟化為人形，如那人一般無二，但徒有具象而無實體，邪骨飛離玉梯，然後消失不見了。
洛淵通體神光，仙氣四散，那玉梯的金光卻漸漸暗淡，隨即玉階寸寸成石，最後化為齏粉。
仙體重塑，修為竟直逼渡劫期。
“小的，恭賀主人神髓再造，重踏仙途！帝君神威！！”
天上地下第一人，洛淵帝尊！！
......
瀚海派藏寶閣內
柳羽不眠不休已經在此處閉關五個月了，他夜以繼日的研究禁制古陣，但殘篇斷章始終無法參透，每次他都覺得近了，就差一步了。
但這一步宛如碧海深淵看不到盡頭，越急越出錯。
玉清仙尊在他人寶閣大發雷霆，就像個急了脾氣的孩子，任性的將卷軸、書籍揮散滿地。
昏然欲睡的守門長老被閣內劈裏啪啦的聲音嚇的一個哆嗦，從凳上摔落在地，狼狽不堪的沖進閣樓。
守門長老慌張的雙眸定格到閣內風光霽月的柳仙尊身上，只見他周身形成了一種冷霜氣場，無法靠近，無法言語，像是沈睡在冰河深處的赤炎流火。
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卻讓人覺得異常悲哀。
美人憂傷，見者悲戚。
“玉清仙尊，您沒事吧！”小心翼翼，像是怕驚了、傷了眼前玉人。
眸光微紅，盡顯一張清麗脫俗、淡然於世、不惹塵埃的高貴容顏，卻讓人不禁心生幾分憐愛。
“阿淵，怎麽辦？我...我...”柳羽悲聲低喃。
“玉清仙尊，您要不歇息一會，您已經不眠不休長達五月之餘了，這陣法覆雜，非朝夕之間能參悟破解的，即便是我派的老祖，鉆研千年亦未能成功破解。”長老安慰道。
柳羽雙目無神，晃晃蕩蕩出了閣，他覺得身子不舒服，腳步沈重，像生病了一樣，這狀態很不對勁，他非凡人亦不會有尋常病痛，這身體為何？
“撲通”
柳羽從長梯處摔落，千鈞一發之際，蘇鳶兒看到及時接住了。
“師弟，師弟，這是怎麽了？”蘇鳶兒焦急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柳羽竭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很重，身體甚是疲憊，話未出口就暈了過去。
蘇鳶兒抱著柳羽，心中焦急如焚，她知道柳羽一向堅韌不拔，從不輕易示弱，如今竟會如此虛弱，必定是閉關期間耗盡了心力。
她迅速將柳羽安置在百草閣內的一間靜室中，輕輕為他蓋上柔軟的毯子。
她仔細探查師弟的身體狀況，唯恐有什麽後遺癥之類的。
“這、這...”紫鳶惶恐，她從未遇過這種場面，饒是仙界第一仙門山派的內門長老此刻亦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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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頭仰視，便撞進一雙幽深淡漠的眸子。那目光該如何形容呢？如同九天神魔，冷漠而深邃，仿若能洞穿一切虛妄。
四周的空氣凝固。
許久後，低沈而有力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沈默：“夢魘老人，你...何故在此？”那聲音如同來自深淵，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大人，小的也不知為何突入大人識海夢境！”夢魘老者的身形宛如幽靈般搖曳不定，顫抖愈加劇烈，一邊抖如篩糠一邊踉蹌著向後退。
洛淵的目光如冷冽刀鋒，穿透了夢魘老人那顫抖的身軀，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天道為何入你所織夢幻？你又如何能侵入吾識海深處？”
“大人，天道之現，非小的所驅使，小人實不知其何以進入幻境。”夢魘小心翼翼地回答。
洛淵眉頭微蹙，心中暗忖，天道入夢，必有蹊蹺。他又問：“那識海之事，你又作何？”
夢魘老人低下頭，聲音更加微弱：“小人...小人是幽冥裂魂域中的守關夢魘侍者，專修幻術與夢魘之力，能穿梭於他人夢境與識海之中，但大人識海非小人之能可侵入冒犯，只是...只是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控制至此。”
“不可抗拒的力量？”洛淵沈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是何力量？”
夢魘老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小人不知，只感覺那力量神秘強大，似乎與大人有所牽連。”
洛淵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暫時放下這些疑問，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道：“幽冥裂魂域，古魔界中的一處神秘之地，它與火山地獄同為絕獄冥淵的一部分，卻間隔五重阻礙。火山地獄以魔火煉魂位列第一重，而血淵裂魂域則以夢魘裂魂位列第七重，你夢魘本是第七守關之人，緣何出現在第二重？”
“這，小人不知緣何！小人只覺一道力量強入此處，這夢境亦非小人之力所化。”老人連連擺頭，震驚惶恐，連忙拜倒。
天道驚現、記憶錯亂！種種疑點似千絲萬縷又似無跡可循，洛淵再無睡意，他雙眸沈靜如水，洞外天色昏暗，陰風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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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關：屠戮之場”
“第九關：九幽仙魔梯”
洛淵一口氣連闖六關，到達了第九重山。
在這一關，前世洛淵棄仙修魔，今世卻決意重走仙途。
血紅色的海域，一眼望不到頭，血腥汙穢的海面，死寂、陰邪！
在血海中，骷髏四處漂浮，它們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受到生人氣息的觸動，這些骷髏仿佛覆活了一般，從血海中直立起來，宛如冥海的守衛。
洛淵屹立在血海之畔，目光如炬。九幽仙魔梯，一念成魔一念成神，神魔只在瞬間思量。
他踏入血海，周圍骷髏似乎被召喚，紛紛向他聚攏。洛淵揮動雙手，強大的神識凝聚成無數劍氣，將骷髏逐一擊碎。
就在此刻，血海深處一道巨大的陰影從海底升起，一只巨大的骨爪破水而出，向洛淵襲來。
他身形一閃，避開骨爪的攻擊，同時催動識海處誅天神魔之力，化作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骨爪殘碎，掉落血紅內的枯骸碎骨竟然慢慢拼接成一道雙生天梯，一道金光璀璨，一道魔氣血腥。
盡管滿身傷痕，頭發淩亂，但帝王之氣依然顯赫於世。正當洛淵準備踏上天梯之際，身後響起了一道充滿媚的祝賀之聲：“奴家幽冥九離，拜見陛下。恭賀陛下即將攀登天梯，共享魔神之力。”
洛淵一劍斬裂黑淵天梯，轉身踏上金光之處。
“陛下，您...您走錯了，那是仙途之路，絕非我魔族之梯。”九頭幽冥螭太過震撼得驚呼，她等了幾萬年歲，終遇明主，奈何對方竟然以神魔之體踏那仙途之路，妄做那放下屠刀得屠夫，何等荒謬。
每走一步，洛淵得身體被仙氣侵蝕，仿若洗滌全身血液，魔氣被不斷抽出然後再凈化，如此周而覆始，洛淵識海處血海深淵，曼陀沙華在不斷縮小漸漸被困於方寸之地，一分為二得心魔神識紅眸誅天帝被無數金光鏈纏蝕，發出痛苦的嘶吼，那眼神有不解卻又有一絲解脫。
“你...渴望重返仙途，借助此地消弭魔氣。然而...然而若本帝消逝，你又怎能安然無恙！你的神識也會崩潰的...洛淵——”
“啊————”
洛淵強行將神識逼出體外，左手化作利爪，隨著一聲“撲哧”，穿透胸前，挖出了邪骨。心魔神識誅天帝與邪骨也一並從本體中抽離。劇烈的疼痛襲來，神魂仿佛被生生撕裂，筋骨寸斷後又重新塑造。
“這、這......”幽冥九離難以理解，何以至此。
“棄魔修仙，大徹大悟，若過此仙梯，需以物易物，你可願？”仙梯守門雲巽顯現，詢問。
“願！吾願以承載邪骨之軀、畢生魔修之法，換修仙之道。”虔誠又堅定的聲音回答道。
幽冥九離一聽此話，心裏立馬急了，已經幾萬年了，她獨守此處，唯繼任者出現方可自由，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不可放棄。
絕對不行！！
九離魔使雙眸凝望了一眼洛淵，那人屹立在玉階前，劍眉緊蹙，閉上了雙眼，周身仙氣環繞，像涓涓細流，穿透了皮膚，滲透到骨髓。
重塑仙骨，洗滌神識這是怎樣的痛，九離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剜心刺骨之痛也不為過。
這個男人，隱忍得可怕。
九離收回目光，身形一動，化為人身蛇尾，粗大的尾巴猶如一根盤繞的巨柱，覆蓋著堅硬而光滑的鱗片，一股巨大的能量聚於蛇尾，頃刻間，海面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那是巨蛇尾揮動時與空氣摩擦所產生的怒吼。一記響尾，帶著千鈞之力，向那玉階梯橫掃而去。
"哢嚓"一聲，清脆而刺耳，碎玉四濺，第一階竟徹底崩裂。
“幽冥九離，你想死嗎？”低沈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深淵中回蕩而出，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重錘一般，讓九離不寒而栗。
是被洛淵剝離了的心魔邪骨——
紅眸誅天帝！！
“陛下！！陛下...奴...奴...！！”九離抖擻著蛇尾，威壓下全然化形，九個蛇頭齊聲發出了低沈的嗚咽，它的信子顫抖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擴 張到了極限。
“罷了，此世願吾順遂！”
心魔邪骨竟化為人形，如那人一般無二，但徒有具象而無實體，邪骨飛離玉梯，然後消失不見了。
洛淵通體神光，仙氣四散，那玉梯的金光卻漸漸暗淡，隨即玉階寸寸成石，最後化為齏粉。
仙體重塑，修為竟直逼渡劫期。
“小的，恭賀主人神髓再造，重踏仙途！帝君神威！！”
天上地下第一人，洛淵帝尊！！
......
瀚海派藏寶閣內
柳羽不眠不休已經在此處閉關五個月了，他夜以繼日的研究禁制古陣，但殘篇斷章始終無法參透，每次他都覺得近了，就差一步了。
但這一步宛如碧海深淵看不到盡頭，越急越出錯。
玉清仙尊在他人寶閣大發雷霆，就像個急了脾氣的孩子，任性的將卷軸、書籍揮散滿地。
昏然欲睡的守門長老被閣內劈裏啪啦的聲音嚇的一個哆嗦，從凳上摔落在地，狼狽不堪的沖進閣樓。
守門長老慌張的雙眸定格到閣內風光霽月的柳仙尊身上，只見他周身形成了一種冷霜氣場，無法靠近，無法言語，像是沈睡在冰河深處的赤炎流火。
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卻讓人覺得異常悲哀。
美人憂傷，見者悲戚。
“玉清仙尊，您沒事吧！”小心翼翼，像是怕驚了、傷了眼前玉人。
眸光微紅，盡顯一張清麗脫俗、淡然於世、不惹塵埃的高貴容顏，卻讓人不禁心生幾分憐愛。
“阿淵，怎麽辦？我...我...”柳羽悲聲低喃。
“玉清仙尊，您要不歇息一會，您已經不眠不休長達五月之餘了，這陣法覆雜，非朝夕之間能參悟破解的，即便是我派的老祖，鉆研千年亦未能成功破解。”長老安慰道。
柳羽雙目無神，晃晃蕩蕩出了閣，他覺得身子不舒服，腳步沈重，像生病了一樣，這狀態很不對勁，他非凡人亦不會有尋常病痛，這身體為何？
“撲通”
柳羽從長梯處摔落，千鈞一發之際，蘇鳶兒看到及時接住了。
“師弟，師弟，這是怎麽了？”蘇鳶兒焦急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柳羽竭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很重，身體甚是疲憊，話未出口就暈了過去。
蘇鳶兒抱著柳羽，心中焦急如焚，她知道柳羽一向堅韌不拔，從不輕易示弱，如今竟會如此虛弱，必定是閉關期間耗盡了心力。
她迅速將柳羽安置在百草閣內的一間靜室中，輕輕為他蓋上柔軟的毯子。
她仔細探查師弟的身體狀況，唯恐有什麽後遺癥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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