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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他要將虧欠溫融的,千萬倍的賠償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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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他要將虧欠溫融的,千萬倍的賠償給她。

厲承歡依舊穿著樸素,總是一件黑色的夾克外套,神情略顯淡漠,好在她有一雙瀲闊靈氣的眼睛,那淡漠下的純真與不谙世事遮都遮不住,只是沈默寡言的她似乎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學鋼琴的是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子,她總覺得這個美麗的東亞面孔的老師,總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很安靜,哪怕是和人偶爾說話時,也是安靜的發沈,仿佛有一層結界,任何人都進不去她的世界。

男人坐在沙發上,眼神卻不時地掃過厲承歡,那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分外露骨和危險的神色。

然而,厲承歡似乎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她的註意力完全集中在學生身上,她沒有說話,只是一遍遍的重覆彈奏著,糾正著學生彈的不好的部分。

認真嚴謹的樣子,與這副稚嫩身體,形成了誘人的反差。

房間裏的氣氛漸漸變得有些詭異,男人的眼神越發熾熱,而厲承歡卻依舊沈浸在教學中。她那專註的神情,讓人不禁為她的單純和天真感到擔憂。

厲承歡從一周前接到了這份工作邀請,每天都會來給這家的女孩進行鋼琴課程的一對一指導,一次兩個小時。

原因無他,這家開出的報酬很高,所以她答應了。

課程過半時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這時女孩的父親端著兩杯熱牛奶向她走來,臉上閃爍著紳士優雅的光芒。

他先是將其中端給了女孩,另一杯則遞給厲承歡,輕聲說道:“謝謝你來給艾莎上鋼琴課,她最近進步了不少,也非常喜歡你的教學方式,這一切都是老師的功勞。”

厲承歡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纖長的睫毛,接過了牛奶,溫暖的感覺透過杯子傳遞到她的手中。

哪怕再與人交流困難,她還是感激地點了點頭,清純的瞳仁裏有著澄澈的無措,讓人恨不能親手摧毀,弄汙。

…………

男人端著杯子來到了廚房,拿起了剛剛厲承歡用過的杯子,眼裏閃過勢在必得的笑。

休息時間過去後,厲承歡接著開始了鋼琴課。她專註地指導著孩子,手指在琴鍵上舞動,音符如流水般流淌而出。孩子認真地聆聽著,努力彈奏出準確的旋律。

課程快結束時,她只感覺到腦袋發沈,原以為是低血糖造成的,便偷偷解了一塊橘子硬糖塞入口中,等到課程結束時,她沒有和女孩說再見,只點了點頭,便出了練琴房。

可剛一出琴房,她便雙腿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了墻壁上!

意識到不對勁,厲承歡拼命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她甩了甩頭,可眼前也逐漸眩暈起來,依稀能看到一個人影在不斷靠近。

男人看著眼前的小獵物,一改剛剛優雅的形象,眼底也逐漸換上了淫邪的暗芒。

“嘖嘖……可愛又可憐的小天使,多漂亮的頭發,怎麼搞成了這麼狼狽的樣子呢?”

厲承歡想要呼救,可嗓子卻發不出任何音節,只能聽到細弱的急促喘息。

漸漸的,她靠著墻壁逐漸滑了下去,轟然倒在了地上。

…………

河岸對面的別墅。

黃毛看了眼時間,拿望遠鏡再次觀察了起來!

“年哥,不對勁啊!以往這個時間,那女人早就出來了!可現在都過去十分鐘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一樓的燈都熄了!”

黃毛急得不行,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男盜女娼的事情不知道幹過多少,所以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另一個男人笑罵道:“黃毛你丫的急什麼?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黃毛:“啊滾!你知道個屁!老子再怎麼玩女人,也沒玩過這種極品貨色的……你以為這種的到處都是?這要是能讓我爽一把,就是死也值了!”

“哼!你他媽的心疼個屁,這姓厲的本就是我們年哥的死對頭,如今他妹妹淪落到這種下場,我們開瓶兒慶祝還差不多!”

“年哥,您說是不是……哎?年哥呢?!”

他轉頭一看,沙發上哪裏還有應淮年的身影?

…………

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裏,厲承歡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可最可怕的是……一陣洶湧的潮熱襲來,在不斷的沖打著她的理智,她的呼吸也逐漸急促了起來 。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下藥了,她的身體逐漸變得沈重,無力反抗。

偏偏她的意識卻很清醒……

一旁的男人笑著靠近她,近乎貪婪的解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潔白的鎖骨線條……

“只是一點可以讓你快樂的東西,我認為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未免太無趣了……”

男人是醫生,所以很輕易的就搞到了這些東西。

他下的不是普通的藥,若是不通過交合的方式,絕對解不了藥效,而且會留下不可預估的後遺癥。

所以他只需要耐心等待,不出十分鐘,藥效猛烈的女孩就會主動的纏上來……

這副藥的代謝性非常快,等過了明天,就算是她報警驗血,也驗不出來什麼,到時候他大可以說是女孩勾引的自己……

男人沈浸在即將享受的性愛盛宴幻想中,突然!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幻想。

砰砰砰——

他咬著牙,原本不想去管的,反正女兒的那杯牛奶裏已經下了安眠藥,他的妻子今夜值班,怎麼都不該會有人打擾的。

果然,敲門聲很快消失,應該是哪個醉鬼敲錯了門。

看著在小床上掙紮扭動,臉色酡紅的女孩時,他甚至等不及了,直接伸手想觸碰那抹柔白。

砰——

地下室的門鎖直接被槍崩開!

男人驚恐的望去,只見一個高大凜冽的身影,立在臺階之上——

“呵……實在是抱歉,未經允許就進來了。”

語氣算得上和煦,仿佛非法入侵的人是他不得已而為之似的。

男人嚇得一身冷汗,尤其是看到了他左手中把玩著槍支,心中更是畏懼。

但還是色厲內荏的恫嚇道——

“這是我家,立馬出去,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應淮年冷笑一聲,將裝了消音器的槍口對準了男人,嘴角勾出了漠然的弧度,將袖口往上折了幾下,露出了還纏著紗布的手臂,微微轉動了幾下。

男人的淫邪之心早已煙消雲散,現在只想逃離這個危險的地下室!

“報警?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這間地下室?”

…………

等到黃毛二人趕到時,只看見不知一個男人呈“大”字型趴在地上,面部被血跡染了個透!一條腿也被砸的姿勢怪異。

而他們年哥正站在那張小床前,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才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男人就被打的有進氣沒出氣的,黃毛二人不禁大氣都不敢喘。

床上的厲承歡早已神志不清,無意識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只能看到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由於是背著光的,所以她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燒,不斷摧殘著她的理智,她伸出了小手,抓住了那人的衣擺……

輕輕晃了晃。

她不知道她要什麼,只覺得非常難受。

“年哥,這雜碎怎麼處置?”另一個男人問道。

應淮年脫下了風衣外套,將失去意識的厲承歡裹了起來,抱了起來。

厲承歡只覺得自己被帶離危險的房間,遠離了那個可怕的威脅,厲承歡在男人的懷抱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虛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淚水不禁流了下來。

臨走前應淮年眼底的波瀾早已平息,只剩下殘光燒灰般的低沈。

“處理的幹凈點。”

醫者本該仁心,可這種人渣,沒有存在的必要。

…………

一輛賓利行駛在夜色中,後車廂內,厲承歡墨色的細軟短發淩亂不已,她不斷的想要靠近身旁的人,男人始終無動於衷。

藥效到了揮發的最厲害的時候,她堅持不了多久了,那股被欲望支配下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車子停在一所地下城的停車場。

應淮年下了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襯衫領口被扯開了一顆扣子,這在往常可是從來不會有的狀況。

後面的一輛軍用越野也急促的跟了上來,黃毛從車上下來。

“年哥,都處理妥當了!”

應淮年沒有說話,他點了根煙,臉色仍舊低沈著,像是在思慮著什麼。

黃毛偷偷瞥了眼賓利後座的車窗玻璃,但是什麼也看不見。

半晌……

應淮年徒手碾滅了煙,猩紅的煙火灼燙著他的指腹,可疼痛卻不及手腕上的一半。

想起這道傷是怎麼來的,他冷笑了一聲,眼底再無一絲猶豫。

“你不是看上她了?”

黃毛一楞!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應淮年靠在另一輛車旁,語氣陰沈幽寒——

“被下了藥的女人乖的很,賞你了……”

說完,便大踏步地朝著地下城的方向,漸行漸遠……

…………

北城,麋鹿莊園。

蘭姨拎著送上門的食材進了廚房,只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戴著圍裙,拿著刀在案板上切著菜。

“先生,還是我來吧,您切的實在是……”

看著那大小不一的香芋塊,蘭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誰知,厲政霆無奈一笑,拒絕了她的幫助。

“她要吃我親手做的,好不容易有想吃的東西,就是再難做我也要學著做。”

說完,他眼角眉梢處處都透露著快意和愉悅。

蘭姨:“哎呀沒事兒,我先給您做著,等做好了您再端上去給太太不就行了?”

先生什麼時候這麼不會變通了呢?

厲政霆認認真真的切著香芋塊,語氣裏盡是心甘情願的寵溺:“我不想騙她,也不舍得連這麼點要求都滿足不了她。”

自從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厲政霆就整個將自己的心,毫無保留的給了他的打打。

如果她還是害怕或者猶豫,那麼他可以再掰開了、揉碎了,化成任何她能接受的樣子,再送給她。

只為博她一個真心歡愉的笑來。

直到現在,只要一想起先前她因自己而受的那些苦和罪,他的心都隱隱作痛到痙攣。

他要將虧欠溫融的,千倍萬倍的賠償給她。

半個小時後,厲政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香芋甜湯上了樓。

他和溫融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都是接受頂級精英教育的,包括用餐的場合和禮儀,都是嚴格按照紳士和名媛的禮儀所執行的。

像今天這樣端著碗就上樓的次數,幾乎是沒有。

書房裏,溫融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坐著,她的面前擺放著一堆的相冊集和照片。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都沒有擡一下頭。

厲政霆看到她在翻看他們之前拍的婚紗照,唇角不自覺就掛了笑意。

“打打,香芋湯做好了,過來嘗嘗好不好?”

溫融瞅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現在不餓呢!”

她害喜的太厲害,口味也刁鉆的緊,每天能吃下去的東西不多,若是吃到不合心意的,也會忍不住的吐掉。

所以厲政霆就會換著花樣給她做,只為了她能多吃哪怕一口也好。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端著餐湯碗走了過去,將湯放在一邊,先是將溫融抱到自己腿上,然後又端起了一勺子香芋湯吹了吹,確定不燙了才餵到她的嘴邊。

可溫融看著婚紗照,這些婚紗照裏,其實她自己真正笑的,只有那一張,其餘的都是眼神柔鈍而哀傷的。

她是和鏡頭打交道的,所以自然能看出照片眼中的思緒。

“寶貝,我們邊吃邊看好不好?”

溫融擡起眼直視著他,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這婚紗照是不是你逼著我去拍的啊?”

厲政霆心中咯噔一下!臉上的神情都僵硬了瞬,喉結也緊張的來回滾動了下。

他當即否認道:“沒有。”

溫融不信,“那還有別的嗎?別的照片之類的,我也想看看,找找記憶什麼的。”

畢竟失憶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就像是埋了一個巨大的寶藏,不挖掘出來真的會很難受。

厲政霆勾唇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深意,“有,先把香芋湯喝了,我就拿給你。”

溫融這才停下了動作,喝了一口他餵的湯。

可剛一入口,溫融就蹙起了眉頭:“這是紅薯湯麼?一股甜薯的味道。”

厲政霆眉心一跳,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

他輕輕抹去了溫融嘴角的痕跡,“不是,這不是紅薯湯,是香芋湯。”

溫融腮幫子一鼓,“可這就是紅薯湯!”

“打打,老公不會騙你的,這真的是香芋湯……”

眼看他又要繼續餵,溫融直接臉一扭,仰頭看著他的臉,一雙狐貍眼閃著狡黠的靈光——

“那我要喝紅薯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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