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應該會很疼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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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她應該會很疼很疼吧
院長辦公室， 盡管鏡子裏的女人保養的很好卻依舊遮不住歲月帶來的痕跡，可這樣的痕跡卻在她經年累月的練習下已經變得優雅且和善，這是一張讓人一眼就忍不住親近的臉。
此刻的她看似對著鏡子檢查著妝容是否得體， 思緒卻早就飛遠。
覆盤著這麽多年的過往， 她從一無所有走到如今，靠的全是自己，她的成功是不可覆刻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孩子養在名下，不過她也不後悔，如果不這樣， 她當初又怎麽能狠下心全力以赴， 她的女兒也不可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洛家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麽她知道， 所以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就很好。
不過最近鬧出來的事讓她有些憂心，到底是豪門， 對女兒果然不看重，當年因為兒媳婦和孫子就差把女兒趕出家門， 前段時間更是鬧上了官司，還好洛家還有真心待她的人。
只要還有一個洛家人舍不下她， 她都不會過的太差，貿然暴露自己只會給她們都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精神治療中心她有機會還是要去一趟。
這麽多年的經驗讓她習慣了時時覆盤，走一步看三步， 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把控所有的未知情況。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剛走到護士臺， 就捕捉到小護士們低聲議論的聲音，還沒等她仔細去聽，對方就已經自發散開。
骨子裏的警覺讓她感到不安， 可接下來等著她親自去叮囑的都是各界大佬，容不得她出錯。
還沒等她敲門， 站在走廊裏就聽到病房裏傳來恨恨的聲音，“真是作孽，我早就覺得老洛的那個女兒不著調，哪裏像他們夫妻倆的種，可恨的是家都被她攪散了才發現搞錯了，這種事一定要好好查，就怕是有心人故意的，親生女兒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
附和的聲音緊接著響起：“當真可恨，洛家老大那一家子當年多好，誰不羨慕？硬是被她攪散了，我就沒見過哪家小姑子向她那麽瘋，到處搬弄是非，看洛家這次的手段恐怕最後也討不到什麽好，不是說身上還背了官司麽？”
“我看吶這件事還沒完……哎，姚院長，你來了。”看到來人，病房裏的幾人立馬消了八卦的心思。
姚理芝怔楞的站在原地，周圍的一切仿佛消聲，耳邊不停的回放著剛剛的對話。
搞錯了？
什麽搞錯了？
眼前的房間開始扭曲，腳下的地磚、頭頂的天花板快速旋轉，天旋地轉間她直直的往後倒去，胸口一半炙熱一半寒涼，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
就在洛聞濯將消息放出去的同一時間，洛曜之也抵達醫院。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雙胞胎之間的感應是不存在的，直到剛剛。
爸媽或許因為打擊一時忘記了，但是他還記得，十八歲那年夏天，他在畢業旅行中遇到當地暴動，胳膊和胸口各刺一刀，當時還是同在歐洲拍戲的林聲笙安排人照顧他直到出院。
可是從那之後他就留下了心絞痛的毛病，心口的這道疤早就痊愈，只留下連肉眼都難以辨認的痕跡，可偶爾還是會疼都得厲害，這兩年猶甚。
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因果，那是不是說明她真的過的很不好。
*
“洛二少。”前臺的護士看到來人立馬迎了上來，面色是肉眼可見的緊張。
洛曜之：“帶我過去。”
“洛小姐的情緒太激動……我們實在沒辦法，只能註射……鎮定劑。”
洛曜之：“人還清醒著嗎？”
“估計還有一個小時才會醒。”
“我進去等她。”
小護士大氣不敢出的將人領到3號病房，摸不準洛曜之脾氣的她識趣的撤了，偌大的單人病房裏男人直挺挺的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透過玻璃窗，這詭異的一幕她看的差點走神，直到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才如夢初醒，連忙趕往工位。
從烈日當頭到陽光西斜，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她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熟悉身影，激動的立馬就要往起坐，卻發現渾身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想到昏睡前的那一幕，委屈的立馬哭了出來。
哪知對方只淡淡來了句：“醒了？”
洛序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有氣無力道：“你怎麽能……怎麽能讓他們這麽對我……”
洛曜之也不想和再和她多費口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親自鑒定書遞到她的面前，“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不是的……不是的……”
“爸爸和大哥說的對，洛家人可以不夠聰明，不夠優秀，不夠好看，但是血脈中自帶的堅韌和善良不會丟。”洛曜之看向她，“我現在明白了，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甚至就不應該有交集，現在就讓一切回到原位。”
“二哥！你……你胡說，我是小秋啊，我是你妹妹，你相信我，這都是洛逾白搞的鬼。”
“你不是，不論是血緣上、法律上還是情誼上。”洛曜之打開手機，“所有人都應該知道，你不是，你頂替了她三十多年的人生。”
“我是……我姓洛，我是洛家的大小姐，你們不能因為一張紙就不要我了，不可以！”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一次次的跌了回去。
“我已經安排好了行程，我的妹妹我會自己去帶回來，找不到她我絕不再踏上這片土地。
“她過的不好，你沒道理頂著她的名義享受這一切。”
洛曜之將那張薄薄的鑒定證書放在床頭，起身離開，無視身後重物落地的聲音，步伐堅定的一步一步踩滅了洛序秋心中的最後那點光亮。
路過護士臺，在幾人惶恐的視線中停了下來，“就是新聞上寫的那樣，把我的消息從監護人那欄上消除，我不希望再接到你們的電話。”
幾人大氣不敢出，半晌後才畏怯的接話：“二少……我知道了。”
*
網上的動靜太大，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反而是學校裏的洛夕照。
剛睡醒的洛虞上一秒還軟綿綿的坐在哥哥的懷裏，下一秒就豎起耳朵。
“鍋鍋，窩聽到姐姐惹聲音裊，姐姐回來裊。”
“嗯。”洛逾白剛站起身，大門就從外面被打開，洛夕照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一臉驚奇的問道：“大哥，網上說的是真的嗎？洛序秋真的是個冒牌的，她不是我們的姑姑？”
“網上？”洛逾白皺眉。
“對啊，熱搜前上說的都是這件事，說爺爺已經把她逐出洛家，我朋友圈都炸了，電話短信都沒停過，你看。”她舉起自己的手機。
洛逾白這才發現，不過一個沒註意，他的手機都已經被打到發燙。
只好重新坐了下來，打開茶幾上的電腦。
洛夕照已經把蠢蠢欲動的洛虞抱了過去，“這是真的吧，這一定是真的吧，刺激，我課都上不下去了，給我激動壞了。”
洛虞雙手捧著姐姐的臉頰，也跟著傻笑起來。
洛夕照沒忍住狠狠的‘嘬’了一口幼崽，然後才道：“你看小虞都開心壞了，是不是？”
幼崽毫不在意被嘬紅的小臉蛋，乖乖點頭，“嗯，姐姐開心，小虞就開心。”
“啊……想死我了，小壞蛋，趕緊給我吸一口。”洛夕照把幼崽撲倒在沙發上就是一陣吸。
只餘一旁的洛逾白面色深沈。
天剛擦黑，林聲笙就進了家門，一見到洛逾白就問道：“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作為這件事情的揭發者，洛逾白點了點頭，“是真的，祖父應該已經查清楚了。”
林聲笙當場楞在原地，腦海中的某根弦終於回歸原位，無聲的撥開了壓在神經末梢的最後一點重量，她扶著櫃子半天都沒有脫下腳下的高跟鞋。
客廳裏洛夕照和洛虞已經聞聲沖了過來，洛虞撲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腿，洛夕照挽住她的胳膊。
幼崽先是黏糊了一會兒就道：“媽媽累累，小虞給媽媽拿鞋鞋。”
“哇～這是誰家的崽崽這麽貼心呀？才剛學會跑都知道照顧媽媽了。”洛夕照故意逗他。
蹲在鞋櫃前的洛虞扭過小腦袋，“系窩呀姐姐，窩系媽媽家惹崽崽。”
說完一只手捏著一個拖鞋，放在林聲笙的腳邊，還不忘解釋，“高高惹累累哦，介個服服。”
洛夕照戳了戳他的小肉臉，“對，拖鞋舒服。”說完伸手就去幫林聲笙脫鞋。
回過神來的林聲笙看著蹲在面前的一大一小，才緩緩輸了口氣，“謝謝我的兩個崽崽。”
洛虞仰著小腦袋道：“不用蟹。”
洛夕照倒是被林聲笙的稱呼弄的不好意思了，紅著小臉道：“我已經長大了。”
“在我眼裏也還是孩子。”林聲笙牽起洛虞的小手，攬著女兒道：“好像瘦了，還高了點，學校的飯菜肯定不合口味，集訓還有多久？”
洛夕照被問的都不會回答了，撓了撓臉頰道：“是長高了點。”
林聲笙：“今天是因為網上的事才回來的？”
“嗯，學校裏有人認識我，老師就給我放假了。”
林聲笙順了順她的馬尾，“那我們就休息幾天，或者請人來家裏輔導也行。”
洛夕照點點頭，“好。”
洛聞濯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車子在花園外停了下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下車，就看到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一身家居服的洛逾白站在暖光燈下。
書房裏，聽完洛聞濯的講述，就連沒心沒肺的洛夕照都笑不出來，她紅著眼被林聲笙抱在懷裏，看著那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照片。
她問道：“那……姑姑還記得自己的樣子嗎？”
沒有等眾人回答她就繼續道：“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記得，她那麽喜歡跳舞，唯一的一次登臺表演，是值得珍藏一輩子的記憶。
“媽媽，下次的綜藝節目也讓我去吧，這樣就會有很多人看到我，說不定姑姑就能看到我，知道我們都在找她。”
孩子的想法總是這麽簡單又純粹。
林聲笙問道：“夕照想當明星嗎？”
洛夕照搖頭，“不想，我以後想當醫生，心理醫生。”
三人的視線都聚焦了過去，林聲笙的嗓子堵的難受，“是因為小虞嗎？”
洛夕照別扭的說出了實話，“為了小虞，也為了媽媽。”
林聲笙：“謝謝夕照。可是如果上了綜藝，讓更多的人認識了你，像今天這樣被大家關註的情況也許會經常發生，你也無所謂嗎？”
洛夕照嘻嘻笑了：“那大家應該都會羨慕我吧，羨慕我是媽媽的女兒，還有一個小虞這麽可愛的弟弟，我自己都羨慕我自己。”
林聲笙：“我再想想。”
洛夕照往她的懷裏埋了埋，“我和姑姑長得真像，如果我是姑姑，被迫和你們分開，我一定會很難受很難受，她失去了腿應該會很疼很疼吧。而且我本來就想和小虞一起上這個節目，小虞的變化太大了，他很快就會長大的，我想和他留下點有趣的回憶，節目組的錄像帶可以保留一輩子。”
這個節骨眼上林聲笙實在無法拒絕她：“我得和牧導那邊商量商量。”
這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南桐園的燈火一夜未滅，淩晨十分救護車還是開了過來。
林聲笙淩晨下樓，剛好撞上從兒童房出來的洛聞濯。
“我來看看小虞，最近應該會很忙，但是綜藝開拍我會陪他們去。”
林聲笙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問道：“兩位長輩怎麽樣？”
洛聞濯搖了搖頭，“我現在去醫院。”
林聲笙的心立馬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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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 盡管鏡子裏的女人保養的很好卻依舊遮不住歲月帶來的痕跡，可這樣的痕跡卻在她經年累月的練習下已經變得優雅且和善，這是一張讓人一眼就忍不住親近的臉。
此刻的她看似對著鏡子檢查著妝容是否得體， 思緒卻早就飛遠。
覆盤著這麽多年的過往， 她從一無所有走到如今，靠的全是自己，她的成功是不可覆刻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孩子養在名下，不過她也不後悔，如果不這樣， 她當初又怎麽能狠下心全力以赴， 她的女兒也不可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洛家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麽她知道， 所以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就很好。
不過最近鬧出來的事讓她有些憂心，到底是豪門， 對女兒果然不看重，當年因為兒媳婦和孫子就差把女兒趕出家門， 前段時間更是鬧上了官司，還好洛家還有真心待她的人。
只要還有一個洛家人舍不下她， 她都不會過的太差，貿然暴露自己只會給她們都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精神治療中心她有機會還是要去一趟。
這麽多年的經驗讓她習慣了時時覆盤，走一步看三步， 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把控所有的未知情況。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剛走到護士臺， 就捕捉到小護士們低聲議論的聲音，還沒等她仔細去聽，對方就已經自發散開。
骨子裏的警覺讓她感到不安， 可接下來等著她親自去叮囑的都是各界大佬，容不得她出錯。
還沒等她敲門， 站在走廊裏就聽到病房裏傳來恨恨的聲音，“真是作孽，我早就覺得老洛的那個女兒不著調，哪裏像他們夫妻倆的種，可恨的是家都被她攪散了才發現搞錯了，這種事一定要好好查，就怕是有心人故意的，親生女兒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
附和的聲音緊接著響起：“當真可恨，洛家老大那一家子當年多好，誰不羨慕？硬是被她攪散了，我就沒見過哪家小姑子向她那麽瘋，到處搬弄是非，看洛家這次的手段恐怕最後也討不到什麽好，不是說身上還背了官司麽？”
“我看吶這件事還沒完……哎，姚院長，你來了。”看到來人，病房裏的幾人立馬消了八卦的心思。
姚理芝怔楞的站在原地，周圍的一切仿佛消聲，耳邊不停的回放著剛剛的對話。
搞錯了？
什麽搞錯了？
眼前的房間開始扭曲，腳下的地磚、頭頂的天花板快速旋轉，天旋地轉間她直直的往後倒去，胸口一半炙熱一半寒涼，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
就在洛聞濯將消息放出去的同一時間，洛曜之也抵達醫院。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雙胞胎之間的感應是不存在的，直到剛剛。
爸媽或許因為打擊一時忘記了，但是他還記得，十八歲那年夏天，他在畢業旅行中遇到當地暴動，胳膊和胸口各刺一刀，當時還是同在歐洲拍戲的林聲笙安排人照顧他直到出院。
可是從那之後他就留下了心絞痛的毛病，心口的這道疤早就痊愈，只留下連肉眼都難以辨認的痕跡，可偶爾還是會疼都得厲害，這兩年猶甚。
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因果，那是不是說明她真的過的很不好。
*
“洛二少。”前臺的護士看到來人立馬迎了上來，面色是肉眼可見的緊張。
洛曜之：“帶我過去。”
“洛小姐的情緒太激動……我們實在沒辦法，只能註射……鎮定劑。”
洛曜之：“人還清醒著嗎？”
“估計還有一個小時才會醒。”
“我進去等她。”
小護士大氣不敢出的將人領到3號病房，摸不準洛曜之脾氣的她識趣的撤了，偌大的單人病房裏男人直挺挺的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透過玻璃窗，這詭異的一幕她看的差點走神，直到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才如夢初醒，連忙趕往工位。
從烈日當頭到陽光西斜，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她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熟悉身影，激動的立馬就要往起坐，卻發現渾身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想到昏睡前的那一幕，委屈的立馬哭了出來。
哪知對方只淡淡來了句：“醒了？”
洛序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有氣無力道：“你怎麽能……怎麽能讓他們這麽對我……”
洛曜之也不想和再和她多費口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親自鑒定書遞到她的面前，“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不是的……不是的……”
“爸爸和大哥說的對，洛家人可以不夠聰明，不夠優秀，不夠好看，但是血脈中自帶的堅韌和善良不會丟。”洛曜之看向她，“我現在明白了，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甚至就不應該有交集，現在就讓一切回到原位。”
“二哥！你……你胡說，我是小秋啊，我是你妹妹，你相信我，這都是洛逾白搞的鬼。”
“你不是，不論是血緣上、法律上還是情誼上。”洛曜之打開手機，“所有人都應該知道，你不是，你頂替了她三十多年的人生。”
“我是……我姓洛，我是洛家的大小姐，你們不能因為一張紙就不要我了，不可以！”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一次次的跌了回去。
“我已經安排好了行程，我的妹妹我會自己去帶回來，找不到她我絕不再踏上這片土地。
“她過的不好，你沒道理頂著她的名義享受這一切。”
洛曜之將那張薄薄的鑒定證書放在床頭，起身離開，無視身後重物落地的聲音，步伐堅定的一步一步踩滅了洛序秋心中的最後那點光亮。
路過護士臺，在幾人惶恐的視線中停了下來，“就是新聞上寫的那樣，把我的消息從監護人那欄上消除，我不希望再接到你們的電話。”
幾人大氣不敢出，半晌後才畏怯的接話：“二少……我知道了。”
*
網上的動靜太大，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反而是學校裏的洛夕照。
剛睡醒的洛虞上一秒還軟綿綿的坐在哥哥的懷裏，下一秒就豎起耳朵。
“鍋鍋，窩聽到姐姐惹聲音裊，姐姐回來裊。”
“嗯。”洛逾白剛站起身，大門就從外面被打開，洛夕照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一臉驚奇的問道：“大哥，網上說的是真的嗎？洛序秋真的是個冒牌的，她不是我們的姑姑？”
“網上？”洛逾白皺眉。
“對啊，熱搜前上說的都是這件事，說爺爺已經把她逐出洛家，我朋友圈都炸了，電話短信都沒停過，你看。”她舉起自己的手機。
洛逾白這才發現，不過一個沒註意，他的手機都已經被打到發燙。
只好重新坐了下來，打開茶幾上的電腦。
洛夕照已經把蠢蠢欲動的洛虞抱了過去，“這是真的吧，這一定是真的吧，刺激，我課都上不下去了，給我激動壞了。”
洛虞雙手捧著姐姐的臉頰，也跟著傻笑起來。
洛夕照沒忍住狠狠的‘嘬’了一口幼崽，然後才道：“你看小虞都開心壞了，是不是？”
幼崽毫不在意被嘬紅的小臉蛋，乖乖點頭，“嗯，姐姐開心，小虞就開心。”
“啊……想死我了，小壞蛋，趕緊給我吸一口。”洛夕照把幼崽撲倒在沙發上就是一陣吸。
只餘一旁的洛逾白面色深沈。
天剛擦黑，林聲笙就進了家門，一見到洛逾白就問道：“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作為這件事情的揭發者，洛逾白點了點頭，“是真的，祖父應該已經查清楚了。”
林聲笙當場楞在原地，腦海中的某根弦終於回歸原位，無聲的撥開了壓在神經末梢的最後一點重量，她扶著櫃子半天都沒有脫下腳下的高跟鞋。
客廳裏洛夕照和洛虞已經聞聲沖了過來，洛虞撲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腿，洛夕照挽住她的胳膊。
幼崽先是黏糊了一會兒就道：“媽媽累累，小虞給媽媽拿鞋鞋。”
“哇～這是誰家的崽崽這麽貼心呀？才剛學會跑都知道照顧媽媽了。”洛夕照故意逗他。
蹲在鞋櫃前的洛虞扭過小腦袋，“系窩呀姐姐，窩系媽媽家惹崽崽。”
說完一只手捏著一個拖鞋，放在林聲笙的腳邊，還不忘解釋，“高高惹累累哦，介個服服。”
洛夕照戳了戳他的小肉臉，“對，拖鞋舒服。”說完伸手就去幫林聲笙脫鞋。
回過神來的林聲笙看著蹲在面前的一大一小，才緩緩輸了口氣，“謝謝我的兩個崽崽。”
洛虞仰著小腦袋道：“不用蟹。”
洛夕照倒是被林聲笙的稱呼弄的不好意思了，紅著小臉道：“我已經長大了。”
“在我眼裏也還是孩子。”林聲笙牽起洛虞的小手，攬著女兒道：“好像瘦了，還高了點，學校的飯菜肯定不合口味，集訓還有多久？”
洛夕照被問的都不會回答了，撓了撓臉頰道：“是長高了點。”
林聲笙：“今天是因為網上的事才回來的？”
“嗯，學校裏有人認識我，老師就給我放假了。”
林聲笙順了順她的馬尾，“那我們就休息幾天，或者請人來家裏輔導也行。”
洛夕照點點頭，“好。”
洛聞濯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車子在花園外停了下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下車，就看到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一身家居服的洛逾白站在暖光燈下。
書房裏，聽完洛聞濯的講述，就連沒心沒肺的洛夕照都笑不出來，她紅著眼被林聲笙抱在懷裏，看著那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照片。
她問道：“那……姑姑還記得自己的樣子嗎？”
沒有等眾人回答她就繼續道：“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記得，她那麽喜歡跳舞，唯一的一次登臺表演，是值得珍藏一輩子的記憶。
“媽媽，下次的綜藝節目也讓我去吧，這樣就會有很多人看到我，說不定姑姑就能看到我，知道我們都在找她。”
孩子的想法總是這麽簡單又純粹。
林聲笙問道：“夕照想當明星嗎？”
洛夕照搖頭，“不想，我以後想當醫生，心理醫生。”
三人的視線都聚焦了過去，林聲笙的嗓子堵的難受，“是因為小虞嗎？”
洛夕照別扭的說出了實話，“為了小虞，也為了媽媽。”
林聲笙：“謝謝夕照。可是如果上了綜藝，讓更多的人認識了你，像今天這樣被大家關註的情況也許會經常發生，你也無所謂嗎？”
洛夕照嘻嘻笑了：“那大家應該都會羨慕我吧，羨慕我是媽媽的女兒，還有一個小虞這麽可愛的弟弟，我自己都羨慕我自己。”
林聲笙：“我再想想。”
洛夕照往她的懷裏埋了埋，“我和姑姑長得真像，如果我是姑姑，被迫和你們分開，我一定會很難受很難受，她失去了腿應該會很疼很疼吧。而且我本來就想和小虞一起上這個節目，小虞的變化太大了，他很快就會長大的，我想和他留下點有趣的回憶，節目組的錄像帶可以保留一輩子。”
這個節骨眼上林聲笙實在無法拒絕她：“我得和牧導那邊商量商量。”
這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南桐園的燈火一夜未滅，淩晨十分救護車還是開了過來。
林聲笙淩晨下樓，剛好撞上從兒童房出來的洛聞濯。
“我來看看小虞，最近應該會很忙，但是綜藝開拍我會陪他們去。”
林聲笙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問道：“兩位長輩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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