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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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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嚴家

安的離去讓浣溯溪感覺心中悵然若失, 她楞楞的伸手撫上方才被親吻過的地方,指尖輕觸好似還能憶起方才那柔軟的觸感。

到底還是被這小人魚給親到了, 浣溯溪將被風吹亂的長發撩至腦後有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雖然不知在人魚的世界裏親吻代表著什麽,但若是這小家夥知道人類世界的含義該會是何種心情,想到這她不禁莞爾。

但轉念,浣溯溪又皺起眉頭,她與安都是女子,就算是親吻似乎也不妨事,若真要算起來也當不得真,是否是自己太過古板了。

由於浣溯溪自小獨來獨往, 身邊就沒有玩的好的女伴,她對女子之間關系親密的表現並不是很了解,全是根據常規的禮教來判斷是否可行。

現如今安的行為總是異於常人,又不能拿人類的理禮法去判斷,浣溯溪不禁有些頭疼, 這之後到底該如何和安解釋什麽可為什麽不可為。

不過, 安的存在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想來之後也不會被他人知曉, 若是如此,是不是不去糾結這問題也未嘗不可,畢竟安大抵也做不出再過分些的行為, 而這些事安也只能對她付諸行動。

而浣溯溪的心中對安的行為, 其實......

浣溯溪面上一臊,喃喃自語道:“難不成, 我竟還有這等癖好?”

用力晃了晃腦袋, 浣溯溪將這荒唐的想法甩出腦外, 重新振作精神將船停好,看著停放在岸邊的船,她打消了再度將其掩蓋的打算。

被人發現她擁有一艘船也沒什麽,畢竟她不偷不搶的,憑本事自己修好的船,沒道理要這般掩藏,之前是怕被人發現自己出海的事。

但如今,經過了海盜一事,家裏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加上王先生如今回到這邊,自己先前向其要的封賞,還有她懷中的這本遺書,她往後再也不必這般遮遮掩掩的做事。

應當挺胸擡頭,放開手腳去謀劃和實現自己的心中所想,想到這裏浣溯溪心頭豪氣頓生,深吸了口氣扭頭就往回走去。

走到村口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有一人在村口徘徊,浣溯溪看了一眼並未在意,等到走近時那人卻喊住了她的步伐。

“浣...浣小姐。”

浣溯溪心頭一跳,大晚上的被人在這前後無人之處喊住著實有些嚇人,待她看清來人後,不禁輕佻眉梢,怎麽是嚴聞這貨,還有這變扭的稱呼又是怎麽回事?

“有什麽事嗎?”浣溯溪今天心情不錯,出口的話也沒往日那般拒人。

嚴聞聽得出浣溯溪態度的轉變,面色也跟著緩和了不少,他開口道:“我就是想和你表達一下歉意,我都聽虎子說了,那時候我買醉險些壞了你的事,實在是抱歉。”

浣溯溪看向嚴聞,見他面色真誠看著並不像是另有所圖,那時候若是嚴聞當真導致事情敗露,她想這輩子兩人也不會再有來往。

可現在一切順利,浣溯溪也不是那種揪著不放的人,人都上門道歉了,她也就不計較了,況且那時候除開嚴聞醉酒一事,他確實是盡心幫忙了,反倒是自己一直冷眼相待未免有些不盡人情。

“沒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那次你也算是好心,我這邊應當與你說聲謝謝。”浣溯溪點點頭應道。

嚴聞聞言頓時擡頭看向浣溯溪,面色激動的向前邁了一步,但是隨即又尷尬的收了回去。

他的動作被浣溯溪看在眼裏,她不免有些奇怪,這嚴聞近段時間以來,行為舉止越來越不像之前那般穩重,頻頻做出一些異常之舉。

“我有一事不明,那日你突然自醫館離開,第二日卻在酒樓醉成那般模樣,可是遇上了什麽事?”

浣溯溪開口詢問道,那日原本一直挺正常的嚴聞,突然跑去買醉,她不免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的。

嚴聞看著浣溯溪不說話,就在浣溯溪等的不耐煩之際,他扭過臉說道:“與你無關,是我自己有些事想不明白。”

聽到和自己無關,浣溯溪頓時放下心來,她可不想擔上什麽莫須有的罪名,於是微微點頭致意,便打算離開。

嚴聞看著浣溯溪的背影伸手想攔,手伸到一半又無力的放下,最後只是默默的目送浣溯溪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浣溯溪能感覺到嚴聞似乎還有話說,但是她沒興趣聽下去了,她不計較酒樓的事,並不代表她和嚴聞的關系有什麽變化,他們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

回到家中的浣溯溪,剛巧看見自家父親和柳準在和河邊說話,而虎子則探頭探腦的在不出躲著偷聽,看樣子神情頗有些覆雜。

“溯溪回來了,怎麽弄到這麽晚?吃過飯了嗎?”唐氏從院裏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浣溯溪,迎出來問道。

“路上走得慢了些,還沒吃,簡單些吃點就是了。”浣溯溪笑笑,目光又落在虎子的身上。

唐氏見狀,也是嘆了口氣說道:“你柳叔的腿,之後怕是不能再出海捕魚,他們家還有些田地倒是不至於毫無收入,可到底還是要想些別的出路,這兩天正和你爹商量呢。”

“這事啊瞞是瞞不過去的,虎子這兩天天天這般模樣,往日裏那頑皮的性子都不見了,看著也怪不是滋味的,你得空帶他出去玩玩,這事他一個孩子操什麽心啊。”

浣溯溪點點頭,應道:“娘,你放心,虎子的事交給我,你也勸爹和柳叔別太擔心,明日我去鎮上找王先生,會有辦法解決的。”

“那敢情好,溯溪你是個有主意的,王先生是個好人,你與人好好說。”聽到浣溯溪的話,唐氏面上有了幾分笑意,挽了挽袖子去給浣溯溪做吃的去了。

送走自家娘親,浣溯溪看著虎子那苦仇深恨的表情,實在是沒眼看下去了,三步並兩步走過去,一把揪著虎子就把人給提溜了過來。

“你小子,天天苦著個臉給誰看啊?柳叔腿傷了還得分心擔憂你,你能不能給我長點心!”

虎子吃痛護著被敲的腦袋,下意識的想反駁,又耷拉下腦袋說道:“我知道我沒用,家裏現在這樣,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姐不用你說,我都難受死了。”

“柳安裕,你家現在是遇上事了,但是大家夥都在想辦法解決,你是柳叔唯一的兒子,這時候柳家就得靠你頂著,你還在這拖後腿。”浣溯溪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柳叔的腿是傷了,但人不是還在嗎?不能捕魚也還有別的活計,你明天隨我去趟鎮上。”

“我!恩?姐,你有辦法?”一聽浣溯溪的話,虎子頓時眼睛一亮,期盼的看著浣溯溪說道。

“辦法都是人想的,之前我們不是和先生要了賞賜,明日去鎮上領賞,別的你到時候老實聽著就是了。”浣溯溪說完,推門回了自家的院子。

虎子也愁雲頓消,一溜煙回自己的屋子去收拾抄好的書籍,好明日拿去鎮上清算。

兩人的動靜不小,不遠處的浣遠和柳準都看在眼裏,柳準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腳下的泥土笑道:“比起你家溯溪,我家這小子可真是差遠了。”

“胡說什麽呢,虎子只不過年紀還小,將來也定是個有出息的。”浣遠低聲呵斥了一聲,但是面上還是有著點點的驕傲。

“那溯溪和嚴家的婚事,丫頭要是實在不願,誰也降不住她,你還是順她的意退了吧。”柳準看著浣遠勸慰道。

浣遠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苦澀道:“你當是我不想退嗎?”

“這,難不成是嚴家那邊不願意松口,他們當真就這般中意溯溪?”柳準詫異的說道。

浣遠點點頭,看著自家院裏的燈火說道:“今日我去嚴家便是想和人說清楚,上一次他們家上門提親,溯溪不願,我們便說先定下晚兩年再成親,當時嚴家的態度便有些不滿,意思是若不想便算了。”

“所以我今日去也是這般想的,溯溪不喜也就莫要拖著人家,壞了旁人的姻緣,想來嚴家也定會同意。”

“可誰曾想,我今日去嚴家,對方這態度又變了,說是認定了溯溪,要是溯溪不想現在成婚,那便先口頭上訂下這親事,也不用和外人說起,等溯溪想成親了再正式下聘。”

“還說,若這中間溯溪要是有了意中人,那便全當今日的話不曾說過就是了。”

“嚴臺他們家真這麽說?這還真是轉了性了,他家這麽傲的性子,居然會提出這般要求來。”柳準詫異的感嘆道。

浣遠:“我起初也如你這般不敢相信,還道是其中有什麽文章,後來從那媒婆口中得知,嚴家那二郎嚴聞,鐵了心要娶溯溪,說是除了溯溪誰也不要,除非溯溪先嫁人,不然便不會娶妻,這下嚴家才說了這番話。”

“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原先也是我們家對不住人嚴家,我便也就默認了他們的說辭,過些時日再問問溯溪的意思。”

柳準聞言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浣遠的肩膀說道:“以前你還愁溯溪這個性嫁不出去,這不!有的是人惦記,這下輪到你舍不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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