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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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怕狗
奶油甜膩, 更何況奶油裏還摻雜了其他白，連帶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唔啾。”
對方的力道並不輕，起初還會考慮他是否會受傷, 到後面就忍不住貼上來。
熾熱抵著深紅，青筋環繞鼓動，躍躍欲試。
“別……”
許一言瑟縮，手指虛虛搭在浴缸邊緣，擡起，又被弄的砸進水中, 濺起一陣水花。
許一言帶上哭腔, “你說的沒做好準備不會嗚——”
唇瓣被咬住, 裴哲拇指抵著他的下顎, 揉.捏他的喉結，“嗯。”
“只是想跟你親近，多熟悉，真正c……就不疼了。”
裴哲嘆息一聲，“乖寶寶，不要逃。”
水中上下磨動, 水霧蕩漾, 隨著一起顫栗浮動。
放在一旁的小蛋糕不知何時被吃完, 只剩下個蛋糕胚。
裴哲神情饜足，抱著清理幹凈的許一言起身，看他報覆性地在自己胸膛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愉悅地笑了聲，誇獎他, “寶寶好棒, 蛋糕都吃完了。”
“沒有浪費食物，乖寶寶。”
“………”許一言聲音破碎, 斷斷續續的，“嗚，裴哲壞蛋。”
“嗯，壞蛋。”
-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許一言看著左腳上多出來的金鏈發懵，右大腿上的白羽金鏈仍舊還在。
即便昨晚金鏈沾染上白，裴哲也沒有解開。反而讓其一起加入。
冰涼、炙熱，緊緊貼著他的肌膚，就這麽將他完全包裹，又酥又麻。
“醒了？”裴哲比他醒的早，身上已經穿好了正裝，坐在床邊給他套衣服，“早上想吃什麽？”
許一言一張嘴，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嘶啞不已，紅潤的唇珠到現在都是紅的，嘴中異物感尤為強烈，那股苦澀味在口中久久不散。
許一言故意把裴哲剛給他套上的白襪子蹭掉。
腳腕上剛遮住的齒痕又暴露在空氣中，小腿肚還在無知覺地發著抖。
“不舒服。”
裴哲：“那穿裙子？”
許一言扭頭，臉頰都跟著鼓起來：“不。”
裴哲盯著他看了幾秒，幹脆把人從床上撈起來，“那我抱你過去。”
今天是討論劇本的日子，昨晚玩得嗨，裴哲回來後在群裏特意說明今天可以晚點到，不過許一言要是繼續撒嬌，他倆大概會遲到。
許一言也知道這點，他從裴哲懷裏跳下去，腳卻發軟差點摔倒，裴哲拉了他一把才沒讓他磕到。
“晚上，我要欺負回來。”
他揚著下巴尖，因為舌根被親軟還沒緩過神，說這話時也是軟糯糯的，著實不具有什麽威脅。
裴哲蹲下給他整理好白襪，喉結滾了下，應下，“好。”
裴哲和許一言吃完飯後，剛好踩著點趕到討論室。
其他人都已經到齊，許一言作為此次的導演，裴哲為副導演，這次組內一共有八個人，做二十分鐘微電影剛剛好，不至於像第一次那麽累。
“偶像偶像偶像——！”段肅一見到許一言就忍不住跑過去，把好消息分享給他，“我靠我們的作品上熱搜了！還是熱搜第一！！第一誒！這潑天的熱度也是讓我們給拿到了！”
“哦。”
許一言的聲音沙啞，昨晚的疲憊依舊籠罩他全身，他揉了揉額角說，“熱搜有什麽好的，倒不如想想下一個作品要拍什麽。”
段肅卡了下殼，撓頭，“熱搜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許一言自己對這種東西格外敏感，他總是下意識避開那些娛樂app。
裴哲不悅地掃了眼段肅，然後長腿一邁，走到許一言身側拉開椅子坐下。
他握住許一言的手，捏著他的軟肉，以示安撫。
桌子底下別人看不到這點小動作，許一言也就由他去了，說起正事，“除開恐怖類型的，你們有什麽想拍的？”
“我和哥哥早上討論了一下，我倆還是偏向於拍懸疑類型。當然，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想法，我們願意嘗試新題材。”
謝斂：“我投懸疑一票。你們呢？”
“懸疑挺好，我也讚成。”
“嗯嗯。”
“同意。”
許一言：“好，那還是懸疑題材。”
他轉頭看向裴哲，“你們組的編劇是誰？”
裴哲：“我。”
許一言笑了，“我也是。”導演兼編劇。
上一個作品是他的隊友自發寫完了劇本，然後交給他。許一言拿到劇本後把三個人想拍的提煉出來，最後定下終版劇本。
許一言詢問組員意見：“你們有什麽想拍的故事嗎？”
段肅很是積極，舉手道，“詐.騙，我大一的時候被騙了五萬塊錢。”
其他人來了興趣，問，“怎麽個事？”
“其實就是大一剛入校那會兒加了個漂亮姐姐，後面就聊熟了，她跟我訴苦說自己過得不好，每天挖野菜吃什麽的，當時我不太信，不過看她可憐給她轉了五塊錢。”
坐在段肅旁邊的寸頭男生沒忍住笑了聲，拍了拍他肩膀，“後來呢？”
段肅：“後面她不要錢，把五塊錢退回來了，然後我以為她嫌少又給她轉了五十，結果對方又退回來了。”
“我當時覺得她人挺好，不貪財。後面又跟她聊了一段時間，然後對方突然跟我說自己要被家裏賣出去嫁人，她不想嫁，找我借錢。”
謝斂：“所以你就借給她了？”
段肅抓頭，憤憤道，“她跟我說給她五萬塊，她以後跟我。”
“結果對方拿到錢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眾人沒忍住大笑。
經段肅這麽一說，隊內的氣氛倒是輕松活躍不少，陸續有不少人提出自己的小故事。
許一言拿著紙筆在一旁飛快寫下，等他擱下筆，段肅問他，“偶像，你就沒有什麽想拍的？”
想拍的。
許一言下意識瞥了眼身側慵懶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他頓了下回答，“沒有。”
不過以前有。
段肅略顯遺憾，他不怎麽走心地問裴哲，“裴隊有嗎？”
裴哲掀開眼，轉頭，視線直白地落在許一言身上，“有。”
他舌尖滾了下，話都帶上了溫度，“想拍你。”
許一言：“！！！”
眾人：“？？？？”
許一言耳尖變紅，臉上逐漸浮現紅暈，他連忙伸手捂住裴哲的嘴，用眼神示意他。
大白天呢，更何況他們還在討論劇本創意的事，不知道害臊的嗎？！
被迫硬吃一嘴的狗糧的眾人：“………”
偏偏還得說好吃，謝斂扯起笑容，“你們感情真好。”
裴哲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即使被捂住嘴也要繼續說，“真心話，沒騙你。”
掌心全是對方的溫度和氣息，許一言慌忙收手，“知道了。”
又被餵了一嘴狗糧的眾人：“………”到底還能不能討論了！
段肅破防，“裴隊，這裏是公共場所，請註意影響。”
“我知道。”裴哲說，“不森*晚*整*理是你問我？”
段肅：“………”:D
“這就是我想拍的故事，拍小言。”裴哲沒什麽表情地重覆，“拍女裝的小言。”
“正好，我在蔣怡那兒定制的另外幾套衣服明天就到了。”
“想看你穿。”裴哲怕許一言害羞地直接遁地走，咽下寶寶兩個字，改口道，“小言。”
眾人：“………”當初他們到底是怎麽就組成了一組？！
裴哲的視線過於炙熱，許一言避開，但臉上溫度不降反升。
再轉回來時，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銳利地看向裴哲，“為什麽想拍？”
這是比賽，不是在玩游戲，他想提醒裴哲。
裴哲先他一步說，“因為你值得。”因為你想出現在鏡頭下。
許一言楞了一下，“我………”
裴哲：“我陪你。”
所以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我們先討論劇本吧。”
裴哲起身跟在許一言身後。
其他人沒去打擾兩人，很自覺給兩人留出私人空間來，不過他們也沒有閑著，互相幫忙看了眼各自一輪賽的作品，分析作品。
許一言和裴哲處在一片狹小的空間後，不自覺放松下來，他將手中的筆記本攤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一言能讀懂裴哲的心思，他問，“哥哥，你是打算拍網暴嗎？”
裴哲：“不是，拐.賣、感情糾紛……這些也能拍。”
許一言：“但你最初的打算就是拍網暴，對嗎？”
這是許一言的傷疤，裴哲想治愈它，就不可避免會提及到它。
裴哲見許一言面色沒什麽變化，很輕地嗯了聲。
“………”
許一言忽然笑了聲，他的眸子是偏黑的淺灰色，瑩瑩燈光落入其中成了細碎的光斑，不自覺吸引著人的視線。
許一言忽然湊近裴哲，彼此間的距離不斷拉近，直到最後停在咫尺的距離，鼻尖相貼。
這個距離很危險，只要裴哲稍偏下頭，就能吻上覆著層水光的紅唇。
“哥哥。”許一言像是絲毫沒察覺到危險。
他唇齒間呼吸的熱氣噴灑在裴哲的唇上，像是引誘，可他眼中並無任何欲.色，他說，“我不喜歡那些娛樂app，並不是害怕。”
“當時的網暴雖然確實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但我也沒哥哥想的那麽嬌軟。”
“我會反抗的。而且，現在我不是還有哥哥？”
至少後來他學會了收集證據，發律師函警告，他後面並沒有逃避。
裴哲沒否定許一言，他目光有所波動，伸手，扶住許一言纖瘦的腰。
許一言語調一轉，裴哲那點心緒也跟著被帶動。
“不過……我知道哥哥了解我的喜好，但在決定某些事前，是不是該提前跟我說一聲？”
裴哲與他對視兩秒，半晌他微偏過頭，問，“比如？”
許一言：“買裙子不要買那麽多，我都穿不完。還有那些小飾品。”
裴哲：“以後會問你。”
問歸問，但至於買不買，由他說了算。
許一言見他應下，彎了彎唇，跨坐在裴哲身上。
裴哲眸光一暗，扶住腰的手稍一用力，許一言便跌坐在他身上。
許一言穩住身形，單手撐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是在壁咚裴哲。
他不退反進，“哥哥，張嘴。”
“我想舌.吻你。”
沒等裴哲反應過來，許一言先一步貼近裴哲。
唇瓣相貼，許一言探出舌尖舔了下裴哲的唇。
下一秒。
幾乎是剎那，電流躥過全身，最後匯聚到欲望最深處。
裴哲手背青筋浮現，他猛地擡手按住許一言的腦袋，舌尖勾著軟肉，發狠地往口腔深處舔去。
“唔……啾……”
許一言喘不過氣，他的呼吸都被掠奪，裴哲吻的太過兇狠，唇齒磕碰間，他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一隔之門，隱約能聽見隊員的交談聲。許一言只能將那些破碎的嗚咽聲吞回去。
十幾分鐘後。
“嗚……哥哥……劇本，我們還要討論啾……哈啊……”
許一言沒想到自己只是表達出想接吻的信息，裴哲就跟瘋了一樣足足吻了他二十多分鐘！
“你自己招惹我的。”裴哲喘了聲，回答他。
到最後許一言累癱在沙發上，他張著嘴小口喘氣，感覺自己都不會說話了。
裴哲把軟成一灘水的許一言扶起來，讓他歇了會兒後，又啄吻他一口。
裴哲雙腿交疊，又去咬他泛紅的耳尖，低啞暗沈的聲線淡淡響起，“寶寶。”
“我現在就想幹.死你。”
許一言捂住耳朵，臉上爆紅，起身飛速遠離裴哲，生怕他來真的。
“………”
“哥哥。”許一言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說的小故事跟網暴融合起來………”
裴哲壓下濃郁的欲望，闔眸應了一聲。
太緊，會受傷，再忍忍。
待他再睜眼時，眼中清凈些許。
許一言發現裴哲並不會對他做什麽後，他松口氣，重新跟裴哲坐在了一起。
他與裴哲在微電影這塊有高度的契合，往往不需要對方說什麽，就能明白對方想要什麽。
因此，兩個小時後，許一言和裴哲敲定了劇本。
劇本完成後，許一言將其發到小群裏，緊接著跟裴哲大致商討了下分鏡頭本。
這塊設涉及到鏡頭語言，需要好好設計，許一言跟裴哲弄了挺長時間，一直到晚上八點才弄了個大概。
“晚上出去吃？”裴哲問。
許一言：“問一下他們吧。”
打開門，段肅幾個男生正玩著游戲，嘴裏罵罵咧咧，謝斂幾個女生坐在一起商討著妝容。
聽到開門聲，段肅擡起頭，第一眼落到許一言身上，楞了半秒，直接開口問，“你們親完了？”
旁邊，顏笑連忙捂住他的嘴，“他是說，你們討論完了？”
許一言下意識掩飾性地捂了下嘴，移開視線，“晚上出去吃？順便去踩點。”
聽到前半句眾人一陣歡呼，後半句一下子又讓人萎縮了。
-
創作期間，主辦方並不限制他們的自由，但有宵禁時間。
許一言和裴哲走在隊伍前方，他們幾乎把這塊地區都轉完了，路上還偶遇到其他的小組——空降組。
不過，很不幸，他們看上了同一個地方。
更不幸的是，他們可能會撞拍攝時間。
空降組的組長是本地人，他穿著黑色短T恤，脖子上掛了個小照相機，頭戴黑色鴨舌帽。
察覺到兩組拍攝時間可能會有沖突後，他反而邀請許一言他們坐下來吃頓飯聊。
許一言沒拒絕，空降組長樂呵呵的說，“你長得不錯，以後有沒有興趣從事電影行業啊？我手下還有幾個片子沒拍，有興趣來演主角嗎？”
“不。”許一言接過裴哲遞過來的烤串，瞇著眼嚼嚼嚼，“謝謝你的好意。”
裴哲緊跟著說：“他是我的人。”
“………”空降組長沒強求，“好吧。”
“那，你們還是堅持周三拍？”
許一言：“是周二下午開始拍，我們不會讓步。”
“周二的時間給我們，這也是我做出的最大犧牲。”
“什麽狗屁犧牲！”段肅猛地一拍桌子，“明明是我們先找到的，都已經跟社區談好了，結果你們橫插一腳！”
“那就沒什麽好聊的。”
“………”
許一言起身，順手薅了一把燒烤串，其他隊員見狀也跟著作勢要離開，段肅是被拉著走的。
不過剛走出兩步，對方便叫住他們，許一言勾唇，轉身，臉上無辜。
裴哲在旁邊看完許一言全程小表情變化，他舌尖抵了下牙。
當真是小魅魔。
空降組長咬牙讓步，“周二下午三點後的時間都歸你們。”
雙方看中的是一個街道，狹隘，但重在它的布景絕佳，光線也很好，機位不需要怎麽變動就能拍出極具美感的鏡頭。
想再找出第二個這種景，恐怕只有特效師能做出來。
一秒、兩秒、三秒………到第十秒的時候，空降組長聽到了對方的回答。
“不行哦。”許一言往裴哲身旁湊近，“我們反悔啦，周二一整天，我們都要。”
話音落下，許一言背後，幽深的街道中傳來一陣狗叫聲。
“你……”空降組長僵住。
顏笑站在狗群最後，充當指揮，“汪汪隊！幹他們！”
話落，整整七八條狗朝他們沖過來後，空降組長頭皮發麻，顧不上形象，轉身帶著隊員亂七八糟地逃跑。
許一言朝他們狼狽的背影喊了聲，“我這是為了你們好，下次別來這邊了！小心被狗咬哦！”
顏笑站在許一言身後，邀功道，“看來網上說的是真的，他是真怕狗啊。嘬嘬嘬。”
一只小白狗搖著尾巴沖顏笑叫了兩聲，跑過來吃掉顏笑手中的零食。
等狗狗把零食吃完，顏笑遲遲沒等到許一言的回答，一擡頭，發現許一言跟個八爪魚似的抱在裴哲身上，剛剛的意氣風發完全消失不見，“哥哥，我要回家！”
顏笑：“………”忘記小言好像也怕狗了。
不過好在他們拿回了提前拍攝的權利，後續空降組長如果還想拍，周三乃至之後的時間都可以讓給他們。
-
回去的途中，裴哲順便拿了蔣怡送過來的衣服。
拿完後，許一言卻不怎麽太想回去，裴哲說要回去做擴張，許一言一聽就更不想回去了。
他拉著顏笑和其他幾個隊員單方面決定在外面過夜。
顏笑提議，“去看日出！”
裴哲不讚同，“明天還有事，而且，你不是要欺負回來？”
許一言：“………”他說過嗎？
裴哲單手攬過他的腰，“你們去，我和他回去，記得明早七點集合，不要遲到。”
許一言一步三回頭地被裴哲帶走了，顏笑當做沒看到，跟段肅他們跑去看日出，甚至還很貼心地給許一言發拍好的日出照片。
-
床上的手機屏幕短暫亮起，裴哲掃一眼，指尖聳動，“寶寶，有消息。”
“嗚。”
許一言沒什麽力氣地掀開眼皮，眼中蒙了層水霧，他看不清，只能看見一片橘黃色，片刻後又變成一片黑色。
“照片好看，還是我好看？”
裴哲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微仰著頭，接了個不算溫柔的吻。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一言發現誇獎對方和抗拒對方，都會讓對方更興奮，他索性不理會。
“明天想吃什麽樣的蛋糕？”裴哲收回指尖，上面沾著層膻味的奶油，他遞到許一言眼前，“今天的草莓蛋糕你不是很喜歡吃，咬太緊，都沒吃進去多少。”
許一言反射性地答，“我沒浪費食物！”
“嗯，好寶寶。”
許一言把臉上埋在枕頭上，脊背顫栗，指尖移走，換來的是巨大的炙熱，不容忽視，不容拒絕。
細碎的嗚咽聲從喉中溢出，到達頂峰的時候，卻又被猛然按下，裴哲咬著他的耳尖，殘酷地說，“不許。”
“陪哥哥一起。”
許一言仰著脖子，像天鵝，哭著哀求。手指一下一下抓撓裴哲寬厚的脊背，道道紅痕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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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甜膩, 更何況奶油裏還摻雜了其他白，連帶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唔啾。”
對方的力道並不輕，起初還會考慮他是否會受傷, 到後面就忍不住貼上來。
熾熱抵著深紅，青筋環繞鼓動，躍躍欲試。
“別……”
許一言瑟縮，手指虛虛搭在浴缸邊緣，擡起，又被弄的砸進水中, 濺起一陣水花。
許一言帶上哭腔, “你說的沒做好準備不會嗚——”
唇瓣被咬住, 裴哲拇指抵著他的下顎, 揉.捏他的喉結，“嗯。”
“只是想跟你親近，多熟悉，真正c……就不疼了。”
裴哲嘆息一聲，“乖寶寶，不要逃。”
水中上下磨動, 水霧蕩漾, 隨著一起顫栗浮動。
放在一旁的小蛋糕不知何時被吃完, 只剩下個蛋糕胚。
裴哲神情饜足，抱著清理幹凈的許一言起身，看他報覆性地在自己胸膛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愉悅地笑了聲，誇獎他, “寶寶好棒, 蛋糕都吃完了。”
“沒有浪費食物，乖寶寶。”
“………”許一言聲音破碎, 斷斷續續的，“嗚，裴哲壞蛋。”
“嗯，壞蛋。”
-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許一言看著左腳上多出來的金鏈發懵，右大腿上的白羽金鏈仍舊還在。
即便昨晚金鏈沾染上白，裴哲也沒有解開。反而讓其一起加入。
冰涼、炙熱，緊緊貼著他的肌膚，就這麽將他完全包裹，又酥又麻。
“醒了？”裴哲比他醒的早，身上已經穿好了正裝，坐在床邊給他套衣服，“早上想吃什麽？”
許一言一張嘴，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嘶啞不已，紅潤的唇珠到現在都是紅的，嘴中異物感尤為強烈，那股苦澀味在口中久久不散。
許一言故意把裴哲剛給他套上的白襪子蹭掉。
腳腕上剛遮住的齒痕又暴露在空氣中，小腿肚還在無知覺地發著抖。
“不舒服。”
裴哲：“那穿裙子？”
許一言扭頭，臉頰都跟著鼓起來：“不。”
裴哲盯著他看了幾秒，幹脆把人從床上撈起來，“那我抱你過去。”
今天是討論劇本的日子，昨晚玩得嗨，裴哲回來後在群裏特意說明今天可以晚點到，不過許一言要是繼續撒嬌，他倆大概會遲到。
許一言也知道這點，他從裴哲懷裏跳下去，腳卻發軟差點摔倒，裴哲拉了他一把才沒讓他磕到。
“晚上，我要欺負回來。”
他揚著下巴尖，因為舌根被親軟還沒緩過神，說這話時也是軟糯糯的，著實不具有什麽威脅。
裴哲蹲下給他整理好白襪，喉結滾了下，應下，“好。”
裴哲和許一言吃完飯後，剛好踩著點趕到討論室。
其他人都已經到齊，許一言作為此次的導演，裴哲為副導演，這次組內一共有八個人，做二十分鐘微電影剛剛好，不至於像第一次那麽累。
“偶像偶像偶像——！”段肅一見到許一言就忍不住跑過去，把好消息分享給他，“我靠我們的作品上熱搜了！還是熱搜第一！！第一誒！這潑天的熱度也是讓我們給拿到了！”
“哦。”
許一言的聲音沙啞，昨晚的疲憊依舊籠罩他全身，他揉了揉額角說，“熱搜有什麽好的，倒不如想想下一個作品要拍什麽。”
段肅卡了下殼，撓頭，“熱搜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許一言自己對這種東西格外敏感，他總是下意識避開那些娛樂app。
裴哲不悅地掃了眼段肅，然後長腿一邁，走到許一言身側拉開椅子坐下。
他握住許一言的手，捏著他的軟肉，以示安撫。
桌子底下別人看不到這點小動作，許一言也就由他去了，說起正事，“除開恐怖類型的，你們有什麽想拍的？”
“我和哥哥早上討論了一下，我倆還是偏向於拍懸疑類型。當然，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想法，我們願意嘗試新題材。”
謝斂：“我投懸疑一票。你們呢？”
“懸疑挺好，我也讚成。”
“嗯嗯。”
“同意。”
許一言：“好，那還是懸疑題材。”
他轉頭看向裴哲，“你們組的編劇是誰？”
裴哲：“我。”
許一言笑了，“我也是。”導演兼編劇。
上一個作品是他的隊友自發寫完了劇本，然後交給他。許一言拿到劇本後把三個人想拍的提煉出來，最後定下終版劇本。
許一言詢問組員意見：“你們有什麽想拍的故事嗎？”
段肅很是積極，舉手道，“詐.騙，我大一的時候被騙了五萬塊錢。”
其他人來了興趣，問，“怎麽個事？”
“其實就是大一剛入校那會兒加了個漂亮姐姐，後面就聊熟了，她跟我訴苦說自己過得不好，每天挖野菜吃什麽的，當時我不太信，不過看她可憐給她轉了五塊錢。”
坐在段肅旁邊的寸頭男生沒忍住笑了聲，拍了拍他肩膀，“後來呢？”
段肅：“後面她不要錢，把五塊錢退回來了，然後我以為她嫌少又給她轉了五十，結果對方又退回來了。”
“我當時覺得她人挺好，不貪財。後面又跟她聊了一段時間，然後對方突然跟我說自己要被家裏賣出去嫁人，她不想嫁，找我借錢。”
謝斂：“所以你就借給她了？”
段肅抓頭，憤憤道，“她跟我說給她五萬塊，她以後跟我。”
“結果對方拿到錢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眾人沒忍住大笑。
經段肅這麽一說，隊內的氣氛倒是輕松活躍不少，陸續有不少人提出自己的小故事。
許一言拿著紙筆在一旁飛快寫下，等他擱下筆，段肅問他，“偶像，你就沒有什麽想拍的？”
想拍的。
許一言下意識瞥了眼身側慵懶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他頓了下回答，“沒有。”
不過以前有。
段肅略顯遺憾，他不怎麽走心地問裴哲，“裴隊有嗎？”
裴哲掀開眼，轉頭，視線直白地落在許一言身上，“有。”
他舌尖滾了下，話都帶上了溫度，“想拍你。”
許一言：“！！！”
眾人：“？？？？”
許一言耳尖變紅，臉上逐漸浮現紅暈，他連忙伸手捂住裴哲的嘴，用眼神示意他。
大白天呢，更何況他們還在討論劇本創意的事，不知道害臊的嗎？！
被迫硬吃一嘴的狗糧的眾人：“………”
偏偏還得說好吃，謝斂扯起笑容，“你們感情真好。”
裴哲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即使被捂住嘴也要繼續說，“真心話，沒騙你。”
掌心全是對方的溫度和氣息，許一言慌忙收手，“知道了。”
又被餵了一嘴狗糧的眾人：“………”到底還能不能討論了！
段肅破防，“裴隊，這裏是公共場所，請註意影響。”
“我知道。”裴哲說，“不森*晚*整*理是你問我？”
段肅：“………”:D
“這就是我想拍的故事，拍小言。”裴哲沒什麽表情地重覆，“拍女裝的小言。”
“正好，我在蔣怡那兒定制的另外幾套衣服明天就到了。”
“想看你穿。”裴哲怕許一言害羞地直接遁地走，咽下寶寶兩個字，改口道，“小言。”
眾人：“………”當初他們到底是怎麽就組成了一組？！
裴哲的視線過於炙熱，許一言避開，但臉上溫度不降反升。
再轉回來時，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銳利地看向裴哲，“為什麽想拍？”
這是比賽，不是在玩游戲，他想提醒裴哲。
裴哲先他一步說，“因為你值得。”因為你想出現在鏡頭下。
許一言楞了一下，“我………”
裴哲：“我陪你。”
所以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我們先討論劇本吧。”
裴哲起身跟在許一言身後。
其他人沒去打擾兩人，很自覺給兩人留出私人空間來，不過他們也沒有閑著，互相幫忙看了眼各自一輪賽的作品，分析作品。
許一言和裴哲處在一片狹小的空間後，不自覺放松下來，他將手中的筆記本攤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一言能讀懂裴哲的心思，他問，“哥哥，你是打算拍網暴嗎？”
裴哲：“不是，拐.賣、感情糾紛……這些也能拍。”
許一言：“但你最初的打算就是拍網暴，對嗎？”
這是許一言的傷疤，裴哲想治愈它，就不可避免會提及到它。
裴哲見許一言面色沒什麽變化，很輕地嗯了聲。
“………”
許一言忽然笑了聲，他的眸子是偏黑的淺灰色，瑩瑩燈光落入其中成了細碎的光斑，不自覺吸引著人的視線。
許一言忽然湊近裴哲，彼此間的距離不斷拉近，直到最後停在咫尺的距離，鼻尖相貼。
這個距離很危險，只要裴哲稍偏下頭，就能吻上覆著層水光的紅唇。
“哥哥。”許一言像是絲毫沒察覺到危險。
他唇齒間呼吸的熱氣噴灑在裴哲的唇上，像是引誘，可他眼中並無任何欲.色，他說，“我不喜歡那些娛樂app，並不是害怕。”
“當時的網暴雖然確實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但我也沒哥哥想的那麽嬌軟。”
“我會反抗的。而且，現在我不是還有哥哥？”
至少後來他學會了收集證據，發律師函警告，他後面並沒有逃避。
裴哲沒否定許一言，他目光有所波動，伸手，扶住許一言纖瘦的腰。
許一言語調一轉，裴哲那點心緒也跟著被帶動。
“不過……我知道哥哥了解我的喜好，但在決定某些事前，是不是該提前跟我說一聲？”
裴哲與他對視兩秒，半晌他微偏過頭，問，“比如？”
許一言：“買裙子不要買那麽多，我都穿不完。還有那些小飾品。”
裴哲：“以後會問你。”
問歸問，但至於買不買，由他說了算。
許一言見他應下，彎了彎唇，跨坐在裴哲身上。
裴哲眸光一暗，扶住腰的手稍一用力，許一言便跌坐在他身上。
許一言穩住身形，單手撐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是在壁咚裴哲。
他不退反進，“哥哥，張嘴。”
“我想舌.吻你。”
沒等裴哲反應過來，許一言先一步貼近裴哲。
唇瓣相貼，許一言探出舌尖舔了下裴哲的唇。
下一秒。
幾乎是剎那，電流躥過全身，最後匯聚到欲望最深處。
裴哲手背青筋浮現，他猛地擡手按住許一言的腦袋，舌尖勾著軟肉，發狠地往口腔深處舔去。
“唔……啾……”
許一言喘不過氣，他的呼吸都被掠奪，裴哲吻的太過兇狠，唇齒磕碰間，他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一隔之門，隱約能聽見隊員的交談聲。許一言只能將那些破碎的嗚咽聲吞回去。
十幾分鐘後。
“嗚……哥哥……劇本，我們還要討論啾……哈啊……”
許一言沒想到自己只是表達出想接吻的信息，裴哲就跟瘋了一樣足足吻了他二十多分鐘！
“你自己招惹我的。”裴哲喘了聲，回答他。
到最後許一言累癱在沙發上，他張著嘴小口喘氣，感覺自己都不會說話了。
裴哲把軟成一灘水的許一言扶起來，讓他歇了會兒後，又啄吻他一口。
裴哲雙腿交疊，又去咬他泛紅的耳尖，低啞暗沈的聲線淡淡響起，“寶寶。”
“我現在就想幹.死你。”
許一言捂住耳朵，臉上爆紅，起身飛速遠離裴哲，生怕他來真的。
“………”
“哥哥。”許一言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說的小故事跟網暴融合起來………”
裴哲壓下濃郁的欲望，闔眸應了一聲。
太緊，會受傷，再忍忍。
待他再睜眼時，眼中清凈些許。
許一言發現裴哲並不會對他做什麽後，他松口氣，重新跟裴哲坐在了一起。
他與裴哲在微電影這塊有高度的契合，往往不需要對方說什麽，就能明白對方想要什麽。
因此，兩個小時後，許一言和裴哲敲定了劇本。
劇本完成後，許一言將其發到小群裏，緊接著跟裴哲大致商討了下分鏡頭本。
這塊設涉及到鏡頭語言，需要好好設計，許一言跟裴哲弄了挺長時間，一直到晚上八點才弄了個大概。
“晚上出去吃？”裴哲問。
許一言：“問一下他們吧。”
打開門，段肅幾個男生正玩著游戲，嘴裏罵罵咧咧，謝斂幾個女生坐在一起商討著妝容。
聽到開門聲，段肅擡起頭，第一眼落到許一言身上，楞了半秒，直接開口問，“你們親完了？”
旁邊，顏笑連忙捂住他的嘴，“他是說，你們討論完了？”
許一言下意識掩飾性地捂了下嘴，移開視線，“晚上出去吃？順便去踩點。”
聽到前半句眾人一陣歡呼，後半句一下子又讓人萎縮了。
-
創作期間，主辦方並不限制他們的自由，但有宵禁時間。
許一言和裴哲走在隊伍前方，他們幾乎把這塊地區都轉完了，路上還偶遇到其他的小組——空降組。
不過，很不幸，他們看上了同一個地方。
更不幸的是，他們可能會撞拍攝時間。
空降組的組長是本地人，他穿著黑色短T恤，脖子上掛了個小照相機，頭戴黑色鴨舌帽。
察覺到兩組拍攝時間可能會有沖突後，他反而邀請許一言他們坐下來吃頓飯聊。
許一言沒拒絕，空降組長樂呵呵的說，“你長得不錯，以後有沒有興趣從事電影行業啊？我手下還有幾個片子沒拍，有興趣來演主角嗎？”
“不。”許一言接過裴哲遞過來的烤串，瞇著眼嚼嚼嚼，“謝謝你的好意。”
裴哲緊跟著說：“他是我的人。”
“………”空降組長沒強求，“好吧。”
“那，你們還是堅持周三拍？”
許一言：“是周二下午開始拍，我們不會讓步。”
“周二的時間給我們，這也是我做出的最大犧牲。”
“什麽狗屁犧牲！”段肅猛地一拍桌子，“明明是我們先找到的，都已經跟社區談好了，結果你們橫插一腳！”
“那就沒什麽好聊的。”
“………”
許一言起身，順手薅了一把燒烤串，其他隊員見狀也跟著作勢要離開，段肅是被拉著走的。
不過剛走出兩步，對方便叫住他們，許一言勾唇，轉身，臉上無辜。
裴哲在旁邊看完許一言全程小表情變化，他舌尖抵了下牙。
當真是小魅魔。
空降組長咬牙讓步，“周二下午三點後的時間都歸你們。”
雙方看中的是一個街道，狹隘，但重在它的布景絕佳，光線也很好，機位不需要怎麽變動就能拍出極具美感的鏡頭。
想再找出第二個這種景，恐怕只有特效師能做出來。
一秒、兩秒、三秒………到第十秒的時候，空降組長聽到了對方的回答。
“不行哦。”許一言往裴哲身旁湊近，“我們反悔啦，周二一整天，我們都要。”
話音落下，許一言背後，幽深的街道中傳來一陣狗叫聲。
“你……”空降組長僵住。
顏笑站在狗群最後，充當指揮，“汪汪隊！幹他們！”
話落，整整七八條狗朝他們沖過來後，空降組長頭皮發麻，顧不上形象，轉身帶著隊員亂七八糟地逃跑。
許一言朝他們狼狽的背影喊了聲，“我這是為了你們好，下次別來這邊了！小心被狗咬哦！”
顏笑站在許一言身後，邀功道，“看來網上說的是真的，他是真怕狗啊。嘬嘬嘬。”
一只小白狗搖著尾巴沖顏笑叫了兩聲，跑過來吃掉顏笑手中的零食。
等狗狗把零食吃完，顏笑遲遲沒等到許一言的回答，一擡頭，發現許一言跟個八爪魚似的抱在裴哲身上，剛剛的意氣風發完全消失不見，“哥哥，我要回家！”
顏笑：“………”忘記小言好像也怕狗了。
不過好在他們拿回了提前拍攝的權利，後續空降組長如果還想拍，周三乃至之後的時間都可以讓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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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裴哲順便拿了蔣怡送過來的衣服。
拿完後，許一言卻不怎麽太想回去，裴哲說要回去做擴張，許一言一聽就更不想回去了。
他拉著顏笑和其他幾個隊員單方面決定在外面過夜。
顏笑提議，“去看日出！”
裴哲不讚同，“明天還有事，而且，你不是要欺負回來？”
許一言：“………”他說過嗎？
裴哲單手攬過他的腰，“你們去，我和他回去，記得明早七點集合，不要遲到。”
許一言一步三回頭地被裴哲帶走了，顏笑當做沒看到，跟段肅他們跑去看日出，甚至還很貼心地給許一言發拍好的日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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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手機屏幕短暫亮起，裴哲掃一眼，指尖聳動，“寶寶，有消息。”
“嗚。”
許一言沒什麽力氣地掀開眼皮，眼中蒙了層水霧，他看不清，只能看見一片橘黃色，片刻後又變成一片黑色。
“照片好看，還是我好看？”
裴哲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微仰著頭，接了個不算溫柔的吻。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一言發現誇獎對方和抗拒對方，都會讓對方更興奮，他索性不理會。
“明天想吃什麽樣的蛋糕？”裴哲收回指尖，上面沾著層膻味的奶油，他遞到許一言眼前，“今天的草莓蛋糕你不是很喜歡吃，咬太緊，都沒吃進去多少。”
許一言反射性地答，“我沒浪費食物！”
“嗯，好寶寶。”
許一言把臉上埋在枕頭上，脊背顫栗，指尖移走，換來的是巨大的炙熱，不容忽視，不容拒絕。
細碎的嗚咽聲從喉中溢出，到達頂峰的時候，卻又被猛然按下，裴哲咬著他的耳尖，殘酷地說，“不許。”
“陪哥哥一起。”
許一言仰著脖子，像天鵝，哭著哀求。手指一下一下抓撓裴哲寬厚的脊背，道道紅痕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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