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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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星海
許一言被裴哲捏著後頸，腦袋一點一點的。
他腦子還是糊糊的，只感覺自己的似乎被一只溫度很高的鐵鉗捏住了。
為什麽有人不讓他睡覺？
好氣！
“懷銀。”許一言伸出自己的爪子，再次捏住了裴哲的臉，湊近裴哲，指尖一下一下敲在裴哲冷硬的臉上。
他打了個酒嗝，問，“憑什麽不讓我睡覺？”
裴哲的視線猛然被這張漂亮臉蛋占據，沒看到前面的樓梯，抱著許一言好險沒摔一個跟頭。
他咬咬牙，捏著許一言的後頸離得遠了些，“安分點。”
然後長腿一邁，快步上樓。
許一言莫名被兇，腦子遲鈍處理著這個信息，連帶也將裴哲的上一個問題也給處理了。
“你就是壞哥哥。”
許一言腦袋搭在裴哲的肩膀上，側眸看著裴哲冷硬的下顎線。
裴哲眉眼鋒利又俊朗，天生帶著股高冷不近人情的意思。
但是那又怎麽樣？
區區校草，現在不還是被他拿下。
裴哲被許一言的視線看得火熱，然後他一垂眸，就看到許一言在嘿嘿傻笑。
笑什麽？
叮——
頂樓到了。
裴哲把許一言放在舒適的沙發上。
許一言今天穿了件白紗裙，單薄的紗裙根本不能阻擋二人的溫度交互，就像是他們的氣息，早就被對方的味道包裹浸潤透了。
裴哲將他穩當放下，正要起身時，許一言忽然揪住他的衣領。
二人距離再次拉近，鼻尖輕輕碰著對方的鼻尖。
“我沒有哥哥。”
許一言莫名蹦出來這麽一句。
裴哲緊繃的身體莫名放松了些，正要哄許一言松手，就聽到許一言又道，“但你長得好帥啊。”
“所以，你可以當我哥哥嗎？”
許一言眼睛一眨一眨的，亮晶晶地看著裴哲。
在許一言見過的人中，面前這人是最帥的，身材也很好，剛剛上樓梯的時候，他趁機摸了一下下！
有八塊腹肌呢！
長得兇，打起人也很厲害！
嗯！總結就是對方力氣大！以後買裙子的時候可以讓對方當苦力！
“可不可以？”
許一言歪頭追問。
裴哲原本放松了的身體又瞬間繃直了。
“嗯。”他啞著聲答，“先放開我，你喝醉酒了，我去給你拿醒酒湯來。”
許一言自動忽略裴哲後面那句話，“好耶！哥哥你好好！好帥好帥，還有腹肌！我也想要！”
裴哲：“………”
裴哲頭疼地掰開揪著他衣領不放的手，“你知道你在耍流氓嗎？”
“耍流氓，是什麽？”
許一言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開了，他聳拉著眉眼，委屈巴巴地看著裴哲。
裴哲捏著許一言的手指一怔，手上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他沒回答許一言的問題，“好了，在這兒等著，不要亂跑，知道嗎？”
許一言又開心地笑了起來，“好哦，我聽哥哥的話。”
房間門被關上。
許一言坐在沙發上又不想睡覺了。
裴哲這個吸引他所有註意力的逗貓棒離開後，他的註意力這才放到了這個房間本身。
這個包廂很大，有落地窗，還有一個水池，甚至連調酒的吧臺都有。
當然，最吸引許一言的註意的是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花瓣，還有落地窗前的燭光晚餐。
“好老土。”
許一言吐槽了一句，晃了晃腿，把腳上的鞋甩飛出去，然後光著腳興奮地踩著地上的玫瑰花瓣，一跳一跳。
“這是要約會嗎？還是要表白？哥哥要跟誰表白？”
許一言繞著桌子走了一圈，然後蹲在桌子邊，眼巴巴地盯著上面的甜品。
偷吃一塊沒事吧？應該沒事？
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哥哥會怪他嗎？會懲罰他嗎？
許一言手指在桌子上敲敲敲，偷偷地滑到了甜品盤子邊緣，拿到想吃的小蛋糕後猛地縮回手，一口吞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吃得正開心，門忽然哢噠一聲打開。
裴哲回來了。
許一言停止嚼動，手指扒拉著桌子，指尖泛白，他緊張地冒出半個腦袋，盯著直直朝他走來的裴哲。
在裴哲即將捉住許一言的手臂時，許一言驚了下，猛地站起身，雙手舉起作投降狀，“我絕對沒有偷吃！”
說完，他又嚼了兩下嘴裏還沒吞下的小蛋糕。
“嗯，我知道。”
裴哲伸手抹去許一言嘴邊沾森*晚*整*理著的蛋糕屑。
他順手將解酒湯放在桌子上，餘光卻掃到了許一言光著的腳丫子。
瞬間不悅問，“為什麽不穿鞋？”
許一言的腳趾蜷縮了下，選擇性失聰。
裴哲：“………”
他索性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將人困在桌子與他的身軀之間。
“先把解酒湯喝了。”
裴哲端著碗親自餵他，許一言伸出舌尖嘗了口。
然後——
“呸呸！難喝！”
裴哲嘗了口，不苦也不鹹，他的手藝應該還是在線的。
“不喝你明早會頭疼。”
許一言不想喝，選擇轉移話題。
他雙手抱胸，一臉八卦問，“哥哥，你打算跟誰表白嗎？”
裴哲怔了下，如實回答，“嗯。”
許一言頓時更好奇了，“是誰啊是誰啊！”
裴哲將解酒湯再一次遞到了許一言嘴邊，“喝了我就告訴你。”
許一言抿唇——不喝！打死他都不喝！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比學校食堂的湯還要難喝！
於是他拉住裴哲的手腕，委屈地叫了聲，“哥哥。”
“求求。”
裴哲竟不為所動，端著那碗湯又一次遞到了許一言嘴邊。
服軟不成，許一言生氣地踹了下裴哲的腿。
但他的力道太小，簡直跟幼貓抓了一下沒什麽區別。
壞哥哥壞哥哥壞哥哥。
許一言微微垂下頭，猛喝了一大口，然後擡起頭來問，“可以了吧？”
裴哲笑了，“嗯。”
那笑容幾乎是轉瞬即逝，但許一言還是精準捕捉到了，他腦子裏頓時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好好看。
於是許一言猛地又捏住了裴哲的臉上，扯著裴哲那張百年不變的冰山臉，一臉嚴肅地命令道，“哥哥，再笑一個。”
裴哲扯了下唇角。
“不是這樣的！哥哥！”
“那是哪樣？”
許一言盯了會兒裴哲後：“……壞銀哥哥。”
他又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裴哲扯下在臉上作亂的手，帶著他往下游移，先是喉結，軟玉般的觸感滑過，然後是鎖骨和胸膛。
“你真的想知道？”
許一言被指尖傳來的溫度燙了下，但很好捏的腹肌卻沒讓他第一時間松開手，他嚴肅點頭，“非常想！”
“那你認清楚我究竟是誰沒有，是許哥哥還是裴哥哥。”
手指被帶著游移到了小腹地帶，許一言毫不客氣地捏了捏，“你就是哥哥。”
“是劇組裏最帥的哥哥。”
裴哲：。
也勉強算是個回答。
“所以可以告訴我了嗎？”許一言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裴哲簡單回答，“看腳下。”
他話音剛落下，頭頂的白熾燈猛然熄滅，四周頓時黑了下來，只有落地窗外點點萬家燈火照著他們這一片空間。
許一言垂眸望下去時，第一眼是黑乎乎的地板。
可很快。
玻璃地板下有水波翻湧，星浪如同極北之地浪漫的極光拉成一條線，翻湧，然後消失。
緊接著，又是四五道水浪翻湧，在這個房間內，竟是形成了一片星海，還是玫瑰星海！
每一次水波翻湧中的那些熒光都像是轉瞬即逝的流星，劃過一道璀璨的星光，卻又很快消失。
但好在這樣的‘流星’很多，足夠許一言看個夠。
他怔在裴哲懷裏，楞楞道，“好，好漂亮。”
震撼間，許一言感覺到搭在對方胸膛上的手震動了幾下。
是在笑嗎？
黑暗中，許一言看不清裴哲的表情，也無從判斷對方是否在笑。
裴哲卻抓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上，輕聲道，“噓，你聽。”
砰。
窗外恰時煙花炸響，五顏六色的流光在空中滑過，映照在腳下的星海，將世界變成了數不清的星星，以另一種方式送給了他。
砰砰。
砰砰砰。
手掌被震得發麻，酥酥軟軟。
他一時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心在跳動，還是裴哲的心在跳。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麽。
是喜歡他嗎？不能吧？可若不是這樣，那裴哲為什麽要給他看這麽漂亮的星海？
裴哲喜歡他什麽？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
許一言想不明白。
裴哲這時候打斷他的思緒，“言一一，你酒醒了嗎？”
他喝酒了嗎？什麽時候？應該沒有吧？
可為什麽要問他酒醒沒醒，他難道喝了？那他現在應該幹什麽？
“醒了吧？”許一言不確定地隨便給了個答案。
“那好。”裴哲半強.硬.分.開許一言的雙腿，一只腿抵著。
許一言幾乎是下意識、反射性地夾.住了對方的大腿，不讓對方再往前靠近一步。
但裴哲彎下腰，貼近他耳邊的時候，還是帶著不可忽略的壓迫感。
“我想說。”
砰。煙花還在綻開，璀璨而又仿佛近在眼前，觸手可得一樣。
裴哲的話混著跳動的心臟聲，直白明確。
“我喜歡你，當我女朋友行不行？”
不同於當初對戲時開玩笑，裴哲是在許一言耳邊一字一頓說出的，杜絕了許一言聽不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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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
“懷銀。”許一言伸出自己的爪子，再次捏住了裴哲的臉，湊近裴哲，指尖一下一下敲在裴哲冷硬的臉上。
他打了個酒嗝，問，“憑什麽不讓我睡覺？”
裴哲的視線猛然被這張漂亮臉蛋占據，沒看到前面的樓梯，抱著許一言好險沒摔一個跟頭。
他咬咬牙，捏著許一言的後頸離得遠了些，“安分點。”
然後長腿一邁，快步上樓。
許一言莫名被兇，腦子遲鈍處理著這個信息，連帶也將裴哲的上一個問題也給處理了。
“你就是壞哥哥。”
許一言腦袋搭在裴哲的肩膀上，側眸看著裴哲冷硬的下顎線。
裴哲眉眼鋒利又俊朗，天生帶著股高冷不近人情的意思。
但是那又怎麽樣？
區區校草，現在不還是被他拿下。
裴哲被許一言的視線看得火熱，然後他一垂眸，就看到許一言在嘿嘿傻笑。
笑什麽？
叮——
頂樓到了。
裴哲把許一言放在舒適的沙發上。
許一言今天穿了件白紗裙，單薄的紗裙根本不能阻擋二人的溫度交互，就像是他們的氣息，早就被對方的味道包裹浸潤透了。
裴哲將他穩當放下，正要起身時，許一言忽然揪住他的衣領。
二人距離再次拉近，鼻尖輕輕碰著對方的鼻尖。
“我沒有哥哥。”
許一言莫名蹦出來這麽一句。
裴哲緊繃的身體莫名放松了些，正要哄許一言松手，就聽到許一言又道，“但你長得好帥啊。”
“所以，你可以當我哥哥嗎？”
許一言眼睛一眨一眨的，亮晶晶地看著裴哲。
在許一言見過的人中，面前這人是最帥的，身材也很好，剛剛上樓梯的時候，他趁機摸了一下下！
有八塊腹肌呢！
長得兇，打起人也很厲害！
嗯！總結就是對方力氣大！以後買裙子的時候可以讓對方當苦力！
“可不可以？”
許一言歪頭追問。
裴哲原本放松了的身體又瞬間繃直了。
“嗯。”他啞著聲答，“先放開我，你喝醉酒了，我去給你拿醒酒湯來。”
許一言自動忽略裴哲後面那句話，“好耶！哥哥你好好！好帥好帥，還有腹肌！我也想要！”
裴哲：“………”
裴哲頭疼地掰開揪著他衣領不放的手，“你知道你在耍流氓嗎？”
“耍流氓，是什麽？”
許一言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開了，他聳拉著眉眼，委屈巴巴地看著裴哲。
裴哲捏著許一言的手指一怔，手上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他沒回答許一言的問題，“好了，在這兒等著，不要亂跑，知道嗎？”
許一言又開心地笑了起來，“好哦，我聽哥哥的話。”
房間門被關上。
許一言坐在沙發上又不想睡覺了。
裴哲這個吸引他所有註意力的逗貓棒離開後，他的註意力這才放到了這個房間本身。
這個包廂很大，有落地窗，還有一個水池，甚至連調酒的吧臺都有。
當然，最吸引許一言的註意的是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花瓣，還有落地窗前的燭光晚餐。
“好老土。”
許一言吐槽了一句，晃了晃腿，把腳上的鞋甩飛出去，然後光著腳興奮地踩著地上的玫瑰花瓣，一跳一跳。
“這是要約會嗎？還是要表白？哥哥要跟誰表白？”
許一言繞著桌子走了一圈，然後蹲在桌子邊，眼巴巴地盯著上面的甜品。
偷吃一塊沒事吧？應該沒事？
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哥哥會怪他嗎？會懲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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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正開心，門忽然哢噠一聲打開。
裴哲回來了。
許一言停止嚼動，手指扒拉著桌子，指尖泛白，他緊張地冒出半個腦袋，盯著直直朝他走來的裴哲。
在裴哲即將捉住許一言的手臂時，許一言驚了下，猛地站起身，雙手舉起作投降狀，“我絕對沒有偷吃！”
說完，他又嚼了兩下嘴裏還沒吞下的小蛋糕。
“嗯，我知道。”
裴哲伸手抹去許一言嘴邊沾森*晚*整*理著的蛋糕屑。
他順手將解酒湯放在桌子上，餘光卻掃到了許一言光著的腳丫子。
瞬間不悅問，“為什麽不穿鞋？”
許一言的腳趾蜷縮了下，選擇性失聰。
裴哲：“………”
他索性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將人困在桌子與他的身軀之間。
“先把解酒湯喝了。”
裴哲端著碗親自餵他，許一言伸出舌尖嘗了口。
然後——
“呸呸！難喝！”
裴哲嘗了口，不苦也不鹹，他的手藝應該還是在線的。
“不喝你明早會頭疼。”
許一言不想喝，選擇轉移話題。
他雙手抱胸，一臉八卦問，“哥哥，你打算跟誰表白嗎？”
裴哲怔了下，如實回答，“嗯。”
許一言頓時更好奇了，“是誰啊是誰啊！”
裴哲將解酒湯再一次遞到了許一言嘴邊，“喝了我就告訴你。”
許一言抿唇——不喝！打死他都不喝！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比學校食堂的湯還要難喝！
於是他拉住裴哲的手腕，委屈地叫了聲，“哥哥。”
“求求。”
裴哲竟不為所動，端著那碗湯又一次遞到了許一言嘴邊。
服軟不成，許一言生氣地踹了下裴哲的腿。
但他的力道太小，簡直跟幼貓抓了一下沒什麽區別。
壞哥哥壞哥哥壞哥哥。
許一言微微垂下頭，猛喝了一大口，然後擡起頭來問，“可以了吧？”
裴哲笑了，“嗯。”
那笑容幾乎是轉瞬即逝，但許一言還是精準捕捉到了，他腦子裏頓時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好好看。
於是許一言猛地又捏住了裴哲的臉上，扯著裴哲那張百年不變的冰山臉，一臉嚴肅地命令道，“哥哥，再笑一個。”
裴哲扯了下唇角。
“不是這樣的！哥哥！”
“那是哪樣？”
許一言盯了會兒裴哲後：“……壞銀哥哥。”
他又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裴哲扯下在臉上作亂的手，帶著他往下游移，先是喉結，軟玉般的觸感滑過，然後是鎖骨和胸膛。
“你真的想知道？”
許一言被指尖傳來的溫度燙了下，但很好捏的腹肌卻沒讓他第一時間松開手，他嚴肅點頭，“非常想！”
“那你認清楚我究竟是誰沒有，是許哥哥還是裴哥哥。”
手指被帶著游移到了小腹地帶，許一言毫不客氣地捏了捏，“你就是哥哥。”
“是劇組裏最帥的哥哥。”
裴哲：。
也勉強算是個回答。
“所以可以告訴我了嗎？”許一言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裴哲簡單回答，“看腳下。”
他話音剛落下，頭頂的白熾燈猛然熄滅，四周頓時黑了下來，只有落地窗外點點萬家燈火照著他們這一片空間。
許一言垂眸望下去時，第一眼是黑乎乎的地板。
可很快。
玻璃地板下有水波翻湧，星浪如同極北之地浪漫的極光拉成一條線，翻湧，然後消失。
緊接著，又是四五道水浪翻湧，在這個房間內，竟是形成了一片星海，還是玫瑰星海！
每一次水波翻湧中的那些熒光都像是轉瞬即逝的流星，劃過一道璀璨的星光，卻又很快消失。
但好在這樣的‘流星’很多，足夠許一言看個夠。
他怔在裴哲懷裏，楞楞道，“好，好漂亮。”
震撼間，許一言感覺到搭在對方胸膛上的手震動了幾下。
是在笑嗎？
黑暗中，許一言看不清裴哲的表情，也無從判斷對方是否在笑。
裴哲卻抓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上，輕聲道，“噓，你聽。”
砰。
窗外恰時煙花炸響，五顏六色的流光在空中滑過，映照在腳下的星海，將世界變成了數不清的星星，以另一種方式送給了他。
砰砰。
砰砰砰。
手掌被震得發麻，酥酥軟軟。
他一時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心在跳動，還是裴哲的心在跳。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麽。
是喜歡他嗎？不能吧？可若不是這樣，那裴哲為什麽要給他看這麽漂亮的星海？
裴哲喜歡他什麽？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
許一言想不明白。
裴哲這時候打斷他的思緒，“言一一，你酒醒了嗎？”
他喝酒了嗎？什麽時候？應該沒有吧？
可為什麽要問他酒醒沒醒，他難道喝了？那他現在應該幹什麽？
“醒了吧？”許一言不確定地隨便給了個答案。
“那好。”裴哲半強.硬.分.開許一言的雙腿，一只腿抵著。
許一言幾乎是下意識、反射性地夾.住了對方的大腿，不讓對方再往前靠近一步。
但裴哲彎下腰，貼近他耳邊的時候，還是帶著不可忽略的壓迫感。
“我想說。”
砰。煙花還在綻開，璀璨而又仿佛近在眼前，觸手可得一樣。
裴哲的話混著跳動的心臟聲，直白明確。
“我喜歡你，當我女朋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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