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好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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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好想見他
紀郁找了個空隙，問施樂道，“不是說有什麽優質1嗎？這個地方跟垃圾桶裏找吃得有什麽區別？”
施樂被紀郁的說法逗笑了，回道，“有啊，只是不一定能見到。”
施樂說完，又來一輪敬酒的，上去擋酒。
紀郁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忽然感覺後背毛毛的，隨意瞥了一眼，發現後面沒有人。
紀郁疑惑地轉身，往後看去。
對上了左成的視線。
空蕩的卡座裏只坐著左成一個人，驟然看見，心都嚇漏跳一拍。
燈光的交匯中，左成的臉若隱若現，只有那雙眼睛，像盯住獵物的鬣狗，隨時準備沖上去咬住獵物的脖頸。
左成發覺紀郁察覺到自己的時候，並沒有動作，依舊坐在原地，冷漠地看著紀郁的慌張和無措。
要怎麽說清現在的感受呢？
左成離開村子的那天，劉奶奶把那個相機遞給他。
第一反應，心臟重重墜下。
像是一場無聲的分別戰爭，左成他吃了敗仗。
而他並沒有接受，只是循著平常的行為，禮貌地接了過來，然後從包裏拿出之前劉奶奶拍的照片，已經打印出來。
照片上幾乎都是他和紀郁。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劉奶奶會怎麽看待那些照片。
一直到下飛機，站在寬廣的機場上，看著身邊零散的一些人慢慢離開，左成才有了實感，自己離開了那個小村。
傍晚，躺在自己房間裏。
腦袋裏全部都是紀郁。
他翻開視頻主頁，點開了第一個視頻。
一直放到視頻結束，彩蛋出現，左成無意識地勾起嘴角，耳邊忽然想起紀郁的聲音，“哥，你怎麽把我拍的那只雞的照片也發了？”
帶著些急切和一點點的質問，還有很多撒嬌。
但紀郁沒說過這話。
左成切換到微信，點進和紀郁的對話框，往上翻了翻。
是的，紀郁給他發的是消息。
離開第一天，好想他。
左成拿起相機，手指指腹摸索過去，想著紀郁或許也是躲在自己房間裏，一遍一遍地拿起又放下這個相機。
他雖然拒絕了紀郁，但給紀郁暗示，紀郁一定會來找他的。
只要他來找他。
左成想到這，內心平穩下來，回家的第一夜，睡得還行。
於是在等待紀郁開學的日子裏，左成越來越興奮。
連夢裏都是，紀郁按響門鈴，有些忐忑地等在門外，開門的瞬間，會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然後臉紅著求一個擁抱。
開學第一天，微信沒有消息。
開學要忙的事情很多。
第二天，沒有。第三天，也沒有。
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
也沒什麽，紀郁一個人大老遠跑過來上學，要熟悉適應新環境，要認識同學老師，沒什麽。
嗷，大學開學還要軍訓呢。
紀郁忙成這樣，沒時間很正常。
左成盯著聊天框，沒有一條新消息。
可是，連告訴自己他開學了的時間都沒有嗎？
左成開始有些心慌。
於是，掐著時間，在得知紀郁大學軍訓結束後，左成實在沒辦法忍耐，主動給紀郁發去消息。
【開學了嗎？】
然而綠色消息條的前方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左成盯著看了挺久，末了冷笑出聲。
於是，敲下紀郁的電話號碼，撥過去只有冰冷的女生提醒他，對方手機已關機，他不信邪一遍一遍打過去，每次都等到自動掛斷。
事實告訴他，紀郁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
左成挫敗地點開那個視頻軟件，看到紀郁還和自己互關，死灰覆燃，他興奮地用私信發消息過去，這次沒看到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他欣喜若狂。
一天之內，手機看了無數遍。
可是連已讀都沒有。
沒等幾天，左成發現自己和紀郁的互關沒了。
在沈寂中，左成打開了那個相機。
手指輕輕撥動，看著裏面的照片和視頻。
一直回到那天，紀郁驚呼出聲，視頻黑掉。
紀郁後面跟他說了什麽？
“哥，我錄像一直沒關。”
再往前些，視頻傳來少年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左成把長達兩個小時的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
懊悔已經占滿他的內心。
他真不識好歹。
紀郁那麽多次在他面前表露心意，他都裝作視而不見，最後的告白，依舊糊弄過去。
非要驗證紀郁的真心和恒心。
紀郁有沒有不重要，他有就夠了！
他有就夠了！
左成懊悔又頹喪地躺在沙發上，沒日沒夜地重覆看視頻，眼睛熬得猩紅。
相機依舊被左成緊緊攥在手裏，像是溺水者抓住的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左成從一個月前，狀態變得很奇怪，左母首先察覺，自己這個小兒子，從來都是穩重的樣子，逢人沒有不誇好的，只是在一些地方，有些固執。
但沒人當回事，連左成自己也沒。
於是不管。
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狀態不對的左成，把自己藏在房間裏，把有關紀郁的照片全部打印出來，視頻投在墻上放著。
本來挺普通正常的一個青年人的房間，變成了紀郁的周邊房。
左母進房的時候，嚇了一跳。
如果是一些動畫虛擬人，那沒什麽，可偏偏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左母直接把在外工作的三人喊回家。
包括還在異國走紅毯的安冉，她是最後一個到家的。
時差還沒倒過來，就被自己老公告訴，那個便宜弟弟，好像突發精神病，在自己房間裏掛滿了一個小男孩的照片。
左峴把小男孩的資料遞給安冉，安冉接過來，看到一張清秀的臉。
姓名欄裏寫著：紀郁。
安冉腦子一抽，嘴巴跟著問了句，“小成怎麽了？把人分屍了？”
左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冉，像是找到了盟友。
左母輕輕拍了一下安冉的腦袋，數落他倆道，“真不愧是一個被窩裏出來的，這都能想到一塊去。”
安冉默默低下頭，“那是怎麽個事？不說小成犯精神病了嗎？”
左母擔憂地嘆了口氣，“不好說，感覺離精神病不遠了。”
安冉聽完事情原委，一句話概括，“左成他愛而不得，可能會控制不住，幹點犯法的事。”
左母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種事說嚴重也挺嚴重的。
父母哥嫂四個人，滿世界給左成找心理醫生。
左成整天泡在屋裏，滿腦子都是要怎樣把紀郁抓回來。
這個時候，左母帶著心理醫生敲響了門。
左成看到母親後面跟著的陌生女人，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母親。
左母適時地說道，“小成，這些天你情緒不太好，可以試著和張小姐聊一聊。”
左成蹙起眉頭。
但母親的話，左成還是處於禮貌把人帶到書房。
左成一坐下，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會結婚的。”
張小姐楞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左先生，我想你可能有些誤解，我是心理醫生。”
左成聞言楞了一下。
不是來相親的。
心理醫生？
他有什麽地方是要疏導的？
張醫生觀察到左成的神色改變，主動道，“或許你有什麽感情上的困惑可以和我討論一下，也許我能幫到你。”
左成繼續沈默，忍不住回憶一下，他對紀郁的感情。
長時間待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因為負面情緒滋長出來的陰暗。
左成也不得不承認。
他有病。
他自以為是。
以為自己反反覆覆撩撥紀郁，又疏遠他，能讓紀郁永遠困於他的愛中。
事實上，只有自己在反覆的拉扯中，越陷越深，自己的圍獵像笑話，他才是那個被圍獵的人。
他自願，甘願。
他希望紀郁能用愛圍困他一輩子。
他離不開紀郁。
一陣沈默後，左成張開雙唇，說出來多日以來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總以為，愛情總要經歷過磨難後，才會變得永恒。”
張醫生不動聲色斂下眼神，面上依舊是那副溫柔親和的笑。
安靜聽完左成的訴說。
“我想問問你，左先生。”
“你說。”
“兩個陌生的人是怎樣成為朋友，或者愛人，或者仇人的？”
左成聽完沈默，不知道怎麽回答。
“或者這樣問，要怎樣發展起一段關系，不論友誼、愛情、或者其他感情？”
左成盯著杯中的茶水，想到那夜，紀郁用金銀花給自己泡的水，其實水裏應該沒味，但他就覺得清香。
“人和人的關系，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是啊，因為你們相遇，相處的時候，關系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哪裏有一套公式，能讓人依照著去交朋友呢？”
左成心中有一套公式，關於愛情的，他總是暗示自己，反覆去想。
不知不覺間，竟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籠。
不得不依循。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張醫生說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聊聊你小時候的事？”
“關於什麽的？”
左成有些放下心門。
“都行，我們想到哪說到哪？”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張醫生做了總結，讓左成試著放下那些公式。
自然不能一蹴而就，張醫生告訴左成，先有發現和改變的意識，能做到這個，已經很不錯了。
左成待在書房裏，拉開窗簾，外面晴空萬裏，左成心頭說不上的堵。
好想紀郁，好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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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找了個空隙，問施樂道，“不是說有什麽優質1嗎？這個地方跟垃圾桶裏找吃得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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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樂說完，又來一輪敬酒的，上去擋酒。
紀郁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忽然感覺後背毛毛的，隨意瞥了一眼，發現後面沒有人。
紀郁疑惑地轉身，往後看去。
對上了左成的視線。
空蕩的卡座裏只坐著左成一個人，驟然看見，心都嚇漏跳一拍。
燈光的交匯中，左成的臉若隱若現，只有那雙眼睛，像盯住獵物的鬣狗，隨時準備沖上去咬住獵物的脖頸。
左成發覺紀郁察覺到自己的時候，並沒有動作，依舊坐在原地，冷漠地看著紀郁的慌張和無措。
要怎麽說清現在的感受呢？
左成離開村子的那天，劉奶奶把那個相機遞給他。
第一反應，心臟重重墜下。
像是一場無聲的分別戰爭，左成他吃了敗仗。
而他並沒有接受，只是循著平常的行為，禮貌地接了過來，然後從包裏拿出之前劉奶奶拍的照片，已經打印出來。
照片上幾乎都是他和紀郁。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劉奶奶會怎麽看待那些照片。
一直到下飛機，站在寬廣的機場上，看著身邊零散的一些人慢慢離開，左成才有了實感，自己離開了那個小村。
傍晚，躺在自己房間裏。
腦袋裏全部都是紀郁。
他翻開視頻主頁，點開了第一個視頻。
一直放到視頻結束，彩蛋出現，左成無意識地勾起嘴角，耳邊忽然想起紀郁的聲音，“哥，你怎麽把我拍的那只雞的照片也發了？”
帶著些急切和一點點的質問，還有很多撒嬌。
但紀郁沒說過這話。
左成切換到微信，點進和紀郁的對話框，往上翻了翻。
是的，紀郁給他發的是消息。
離開第一天，好想他。
左成拿起相機，手指指腹摸索過去，想著紀郁或許也是躲在自己房間裏，一遍一遍地拿起又放下這個相機。
他雖然拒絕了紀郁，但給紀郁暗示，紀郁一定會來找他的。
只要他來找他。
左成想到這，內心平穩下來，回家的第一夜，睡得還行。
於是在等待紀郁開學的日子裏，左成越來越興奮。
連夢裏都是，紀郁按響門鈴，有些忐忑地等在門外，開門的瞬間，會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然後臉紅著求一個擁抱。
開學第一天，微信沒有消息。
開學要忙的事情很多。
第二天，沒有。第三天，也沒有。
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
也沒什麽，紀郁一個人大老遠跑過來上學，要熟悉適應新環境，要認識同學老師，沒什麽。
嗷，大學開學還要軍訓呢。
紀郁忙成這樣，沒時間很正常。
左成盯著聊天框，沒有一條新消息。
可是，連告訴自己他開學了的時間都沒有嗎？
左成開始有些心慌。
於是，掐著時間，在得知紀郁大學軍訓結束後，左成實在沒辦法忍耐，主動給紀郁發去消息。
【開學了嗎？】
然而綠色消息條的前方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左成盯著看了挺久，末了冷笑出聲。
於是，敲下紀郁的電話號碼，撥過去只有冰冷的女生提醒他，對方手機已關機，他不信邪一遍一遍打過去，每次都等到自動掛斷。
事實告訴他，紀郁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
左成挫敗地點開那個視頻軟件，看到紀郁還和自己互關，死灰覆燃，他興奮地用私信發消息過去，這次沒看到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他欣喜若狂。
一天之內，手機看了無數遍。
可是連已讀都沒有。
沒等幾天，左成發現自己和紀郁的互關沒了。
在沈寂中，左成打開了那個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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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那天，紀郁驚呼出聲，視頻黑掉。
紀郁後面跟他說了什麽？
“哥，我錄像一直沒關。”
再往前些，視頻傳來少年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左成把長達兩個小時的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
懊悔已經占滿他的內心。
他真不識好歹。
紀郁那麽多次在他面前表露心意，他都裝作視而不見，最後的告白，依舊糊弄過去。
非要驗證紀郁的真心和恒心。
紀郁有沒有不重要，他有就夠了！
他有就夠了！
左成懊悔又頹喪地躺在沙發上，沒日沒夜地重覆看視頻，眼睛熬得猩紅。
相機依舊被左成緊緊攥在手裏，像是溺水者抓住的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左成從一個月前，狀態變得很奇怪，左母首先察覺，自己這個小兒子，從來都是穩重的樣子，逢人沒有不誇好的，只是在一些地方，有些固執。
但沒人當回事，連左成自己也沒。
於是不管。
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狀態不對的左成，把自己藏在房間裏，把有關紀郁的照片全部打印出來，視頻投在墻上放著。
本來挺普通正常的一個青年人的房間，變成了紀郁的周邊房。
左母進房的時候，嚇了一跳。
如果是一些動畫虛擬人，那沒什麽，可偏偏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左母直接把在外工作的三人喊回家。
包括還在異國走紅毯的安冉，她是最後一個到家的。
時差還沒倒過來，就被自己老公告訴，那個便宜弟弟，好像突發精神病，在自己房間裏掛滿了一個小男孩的照片。
左峴把小男孩的資料遞給安冉，安冉接過來，看到一張清秀的臉。
姓名欄裏寫著：紀郁。
安冉腦子一抽，嘴巴跟著問了句，“小成怎麽了？把人分屍了？”
左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冉，像是找到了盟友。
左母輕輕拍了一下安冉的腦袋，數落他倆道，“真不愧是一個被窩裏出來的，這都能想到一塊去。”
安冉默默低下頭，“那是怎麽個事？不說小成犯精神病了嗎？”
左母擔憂地嘆了口氣，“不好說，感覺離精神病不遠了。”
安冉聽完事情原委，一句話概括，“左成他愛而不得，可能會控制不住，幹點犯法的事。”
左母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種事說嚴重也挺嚴重的。
父母哥嫂四個人，滿世界給左成找心理醫生。
左成整天泡在屋裏，滿腦子都是要怎樣把紀郁抓回來。
這個時候，左母帶著心理醫生敲響了門。
左成看到母親後面跟著的陌生女人，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母親。
左母適時地說道，“小成，這些天你情緒不太好，可以試著和張小姐聊一聊。”
左成蹙起眉頭。
但母親的話，左成還是處於禮貌把人帶到書房。
左成一坐下，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會結婚的。”
張小姐楞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左先生，我想你可能有些誤解，我是心理醫生。”
左成聞言楞了一下。
不是來相親的。
心理醫生？
他有什麽地方是要疏導的？
張醫生觀察到左成的神色改變，主動道，“或許你有什麽感情上的困惑可以和我討論一下，也許我能幫到你。”
左成繼續沈默，忍不住回憶一下，他對紀郁的感情。
長時間待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因為負面情緒滋長出來的陰暗。
左成也不得不承認。
他有病。
他自以為是。
以為自己反反覆覆撩撥紀郁，又疏遠他，能讓紀郁永遠困於他的愛中。
事實上，只有自己在反覆的拉扯中，越陷越深，自己的圍獵像笑話，他才是那個被圍獵的人。
他自願，甘願。
他希望紀郁能用愛圍困他一輩子。
他離不開紀郁。
一陣沈默後，左成張開雙唇，說出來多日以來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總以為，愛情總要經歷過磨難後，才會變得永恒。”
張醫生不動聲色斂下眼神，面上依舊是那副溫柔親和的笑。
安靜聽完左成的訴說。
“我想問問你，左先生。”
“你說。”
“兩個陌生的人是怎樣成為朋友，或者愛人，或者仇人的？”
左成聽完沈默，不知道怎麽回答。
“或者這樣問，要怎樣發展起一段關系，不論友誼、愛情、或者其他感情？”
左成盯著杯中的茶水，想到那夜，紀郁用金銀花給自己泡的水，其實水裏應該沒味，但他就覺得清香。
“人和人的關系，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是啊，因為你們相遇，相處的時候，關系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哪裏有一套公式，能讓人依照著去交朋友呢？”
左成心中有一套公式，關於愛情的，他總是暗示自己，反覆去想。
不知不覺間，竟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籠。
不得不依循。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張醫生說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聊聊你小時候的事？”
“關於什麽的？”
左成有些放下心門。
“都行，我們想到哪說到哪？”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張醫生做了總結，讓左成試著放下那些公式。
自然不能一蹴而就，張醫生告訴左成，先有發現和改變的意識，能做到這個，已經很不錯了。
左成待在書房裏，拉開窗簾，外面晴空萬裏，左成心頭說不上的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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