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是我，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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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是我，左成
一時之間，頂樓只剩下遠處傳來的煙花炸開的聲音，一片死寂。
只有齊玉毫不在意，繼續言語挑釁。
“還說是，左二少爺根本沒拿下，要是這樣的話，就別怪我捷足先登嘍。”
齊玉絲毫不同別人一樣畏懼左成家的權勢，他不相信真的有豪門中兄弟和睦，看左成的樣子，不過是鬥不過他哥，說什麽做攝影不過是維護他可憐的臉面罷了。
所以，他肆無忌憚。
並且十分不屑。
左成把杯中的酒飲盡，放下酒杯，朝著齊玉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向齊玉，單手掐住齊玉的脖子，把人從椅子上拽下來，“憑你？”
沈陳一眾人不敢上前阻攔，只是緊張看向二人。
齊玉臉色憋得通紅，張著嘴巴使勁喘氣，臉上常掛著的那副笑臉支離破碎。
左成將人往圍欄處推開，齊玉的腦袋撞上圍欄，緩過氣來後，發出了一陣短促的笑聲，嘶啞難聽，喘著不勻的氣說道，“想知道我和他都說了什麽嗎？隨便兩句話都嚇成那樣，我猜，紀郁就算還喜歡你，也不會願意親近你了。”
沈城上前，提著齊玉的領子，把人按倒圍欄外，下面是泳池。
酒店樓層不算高，但把身子探出去還是駭人。
沈城陰沈著說道，“合作到此為止。”
齊玉仍舊不以為然，左成不過只能推搡自己一下，連打自己都不敢，又有什麽好懼怕的，“沈總，那個二少爺，不過是個草包，何必呢？”
沈城忍住把人推下樓的沖動，冷笑道，“你好自為之吧。”
再回頭，左成已經離開了。
左成大步走向電梯，撥通了一個號碼。
附近的服務員，只能從陰沈的語氣和零碎的幾句話裏，拼出一個大概。
“京城齊家出了意外……別讓他說話……順便閹了……”
聞言者不經膽寒，悄悄遠離。
左成滿身戾氣從電梯中走出來，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他再瞧不起齊玉的那點伎倆，也會被他的話幹擾。
更何況齊玉說得是紀郁。
左成慢慢踱步到紀郁的房間門口，他不知道齊玉和紀郁說了什麽，齊玉才會說紀郁不再願意親近自己。
自己瞞著他的事情，只有自己的家庭背景。
齊玉能說些什麽呢？
即便真的說了什麽，那也不會是真的。
紀郁會相信嗎？
不會吧，今晚之前紀郁都好好的。
左成自以為光明磊落，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明明沒什麽事，卻擔憂起了無須有的事。
可自己確確實實還有一件深埋心中的事。
他從來沒有回應過紀郁的喜歡，他暗示了那麽多次。
即便紀郁逼急了，把性向坦白了，自己也從來沒有因此做出合常理的行為，依舊撩撥紀郁。
左成有些不明白，他現在應該怎麽做。
沖進去，告訴紀郁，自己喜歡他？
耳畔想起劉奶奶打趣紀郁的話。
“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還有那沒支撐起一個星期的擺攤計劃。
左成從不懷疑紀郁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決心，和想做一件事的真心。
他想要的是紀郁的真心和決心再多一點，多到慢慢一生中都不會消磨幹凈。
左成有些憋屈的想，要是喜歡一個人不那麽容易，就能在初見的時候掐滅想法。
其實也確實不容易，那麽多年，就這一個。
左成從未如此膽怯，不敢言。
他不想說自己如何為難，他只是在想要怎麽辦。
左成最終沒有敲響紀郁的門，下了大廳，找人要了根煙。
遞煙的人幫他點火，左成用牙齒輕輕咬著煙嘴，還是回了二樓，這次沒站在紀郁的門前，站在了走廊的盡頭。
借著窗子往外看，觀月湖依舊那麽柔美靜謐，湖邊閃著連續不斷的細碎燈光，煙火秀早結束了。
左成不喜歡抽煙，這只是與人結交時，學會的，後來不喜歡沒怎麽碰過，可是今天，似乎只有在這煙霧之中，才能把心中郁結撫平。
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左成沒吸兩口，拿下來用手拿著。
煙一點一點燒完，灰落在地板上，最後在夜色中的一點亮光，被左成親手掐滅。
左成把煙頭扔進垃圾桶，來到紀郁的房間，敲響了門。
紀郁其實把煙花秀看完了，回到房間的時候，煙花的光照進屋內，他也沒看燈。
只是一直到現在也沒開燈，屋裏黑漆漆的。
就在紀郁躲在黑暗中，陷入迷茫，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紀郁回頭去看，隔著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還在敲門。
紀郁踢拉著拖鞋去開門。
幾乎是門開的一瞬間，左成用了力把門推開，自己走了進去，順手把門再次關上。
於是兩人就在門口，黑夜中看不清對方的面容，而氣息和感覺無孔不入，順著皮膚蔓延到心中。
左成率先打破沈默，“睡了嗎？”
“沒。”紀郁的聲音幾乎是氣音。
“怎麽沒開燈？”
“忘了。”說完紀郁就摸向墻上的開關，就在快要按下時，左成抓住紀郁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
“別開。”
一下秒左成把紀郁擁在懷裏，頭深深埋在紀郁的肩頸處，悶悶地說道，“這樣挺好的。”
太強烈的白熾燈，會把人所有陰暗滋生的自私怯懦照得無處遁形。
左成怕開了燈就不敢再見紀郁。
紀郁不懂左成怎麽了，只是害怕挑明後左成疏遠了他。
左成也不懂紀郁怎麽了，只是害怕一旦挑明愛不能長久。
兩個人陷入成沈默當中。
不懂對方為何這樣，又巧合地同頻。
於是，這個擁抱持續了很久，空氣中只剩下兩個人的氣息。
視線不清，其他感官被無限放大，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得越來越快。
氣氛開始變得黏稠，連喘氣聲都控制不住變得混亂。
紀郁推開左成，後退一步，慌亂著說道，“哥，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兩個人都瞬間清醒。
左成向前一步，窗外又開始放新一輪的煙花，借著煙花在空中炸開的光，左成凝望著紀郁的臉。
“我……”該怎麽說呢？怎麽說得出口？說什麽呢？
“他……”左成想換個話題，卻說不出口。
“對不起。”左成低下頭，“齊玉是不是恐嚇了你？我沒看好你。”
紀郁心尖一震，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找不到話頭。
左成繼續道，“明明前兩天還因為方洲那事，告誡你要保護好自己，今天帶你出來，讓你又被這個敗類傷害。”
“抱歉。”左成吐出最後一個詞。
說完，並不覺得輕松，反而覺得一片空虛。
這是他想說的嗎？這不是他想說的。
他想說的是什麽？
左成逼近紀郁，伸手摟住紀郁的腰。
紀郁有些慌了神，身體隨著左成的動作微微後傾了些，他不知道左成怎麽了。
只是順著左成的話說，“沒……沒事。”
“我其實……沒出什麽事，只是他說的話讓我不舒服，我就……離他遠遠的。”
紀郁的語氣很輕，落在左成耳中，不知道怎麽讓他很心疼。
左成看著紀郁的唇，動了動自己的嘴唇，把想法忍住，再一次環抱住紀郁，再一次道歉，“對不起。”
紀郁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黑夜裏的氣氛實在太好，紀郁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想掙開左成的懷抱，用盡全力，左成卻越抱越緊。
左成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嗎？
這真的只是哥哥對弟弟單純的關心嗎？
紀郁甚至顧不得齊玉給他帶來的惶恐，滿心滿眼都在想左成。
左成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他在害怕什麽？或者他心懷愧疚，他愧疚什麽？
不知道從哪裏來得勇氣，紀郁沒再掙紮了，他只是提醒道，“哥，我喜歡男的，你這樣……”
“不好”兩個字被紀郁咽下。
話沒說完，被左成打斷。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這句話說完，紀郁的渾身顫抖起來。
左成的意思，擺明了是知道紀郁的性向，故意不和紀郁保持距離。
他知道的，他故意的。
察覺到懷裏的人在輕微的顫抖，左成更不想放手。
但松了些力氣。
紀郁深呼吸了好幾下，努力不讓聲音聽起來奇怪，可還是抖得厲害，“什麽意思？”
左成沈默了一會，才道，“你之前問我，談過女朋友嗎，我想說，其實我不可能會有女朋友。”
左成說得已經足夠直白了。
左成他說自己不喜歡女生。
那就是，和自己一樣。
所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紀郁忍不住想。
一天之內，大喜大悲，紀郁手腳冰涼。
也不得不承認，他心花怒放。
當外面重歸安靜時，左成終於松開了懷抱，“齊玉的事，你不用害怕，我會解決。”
“他和你說的任何事，都不要放在心裏，都不要相信。”
說完，左成頓住，有些懇求著說道，“好嗎？”
“好。”
紀郁回答得很快，很堅定。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說開燈的事，左成沒離開紀郁的房間。
“我想睡覺了。”
過了一會，紀郁說話。
左成點點頭，“睡吧。”
床上被子掀開一角，紀郁鉆進被子裏，提醒道，“哥，你等會出去的時候，幫我把窗簾拉上。”
左成沒回答，但紀郁聽到了拉窗簾的聲音。
緊接著，左成離開了。
紀郁松了口氣，想著終於能睡覺了，但腦子裏很多事情，怎麽也睡不著。
沒想到，沒多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好像是害怕裏面的人擔心，進來的人出聲，“是我，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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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齊玉毫不在意，繼續言語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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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絲毫不同別人一樣畏懼左成家的權勢，他不相信真的有豪門中兄弟和睦，看左成的樣子，不過是鬥不過他哥，說什麽做攝影不過是維護他可憐的臉面罷了。
所以，他肆無忌憚。
並且十分不屑。
左成把杯中的酒飲盡，放下酒杯，朝著齊玉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向齊玉，單手掐住齊玉的脖子，把人從椅子上拽下來，“憑你？”
沈陳一眾人不敢上前阻攔，只是緊張看向二人。
齊玉臉色憋得通紅，張著嘴巴使勁喘氣，臉上常掛著的那副笑臉支離破碎。
左成將人往圍欄處推開，齊玉的腦袋撞上圍欄，緩過氣來後，發出了一陣短促的笑聲，嘶啞難聽，喘著不勻的氣說道，“想知道我和他都說了什麽嗎？隨便兩句話都嚇成那樣，我猜，紀郁就算還喜歡你，也不會願意親近你了。”
沈城上前，提著齊玉的領子，把人按倒圍欄外，下面是泳池。
酒店樓層不算高，但把身子探出去還是駭人。
沈城陰沈著說道，“合作到此為止。”
齊玉仍舊不以為然，左成不過只能推搡自己一下，連打自己都不敢，又有什麽好懼怕的，“沈總，那個二少爺，不過是個草包，何必呢？”
沈城忍住把人推下樓的沖動，冷笑道，“你好自為之吧。”
再回頭，左成已經離開了。
左成大步走向電梯，撥通了一個號碼。
附近的服務員，只能從陰沈的語氣和零碎的幾句話裏，拼出一個大概。
“京城齊家出了意外……別讓他說話……順便閹了……”
聞言者不經膽寒，悄悄遠離。
左成滿身戾氣從電梯中走出來，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他再瞧不起齊玉的那點伎倆，也會被他的話幹擾。
更何況齊玉說得是紀郁。
左成慢慢踱步到紀郁的房間門口，他不知道齊玉和紀郁說了什麽，齊玉才會說紀郁不再願意親近自己。
自己瞞著他的事情，只有自己的家庭背景。
齊玉能說些什麽呢？
即便真的說了什麽，那也不會是真的。
紀郁會相信嗎？
不會吧，今晚之前紀郁都好好的。
左成自以為光明磊落，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明明沒什麽事，卻擔憂起了無須有的事。
可自己確確實實還有一件深埋心中的事。
他從來沒有回應過紀郁的喜歡，他暗示了那麽多次。
即便紀郁逼急了，把性向坦白了，自己也從來沒有因此做出合常理的行為，依舊撩撥紀郁。
左成有些不明白，他現在應該怎麽做。
沖進去，告訴紀郁，自己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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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還有那沒支撐起一個星期的擺攤計劃。
左成從不懷疑紀郁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決心，和想做一件事的真心。
他想要的是紀郁的真心和決心再多一點，多到慢慢一生中都不會消磨幹凈。
左成有些憋屈的想，要是喜歡一個人不那麽容易，就能在初見的時候掐滅想法。
其實也確實不容易，那麽多年，就這一個。
左成從未如此膽怯，不敢言。
他不想說自己如何為難，他只是在想要怎麽辦。
左成最終沒有敲響紀郁的門，下了大廳，找人要了根煙。
遞煙的人幫他點火，左成用牙齒輕輕咬著煙嘴，還是回了二樓，這次沒站在紀郁的門前，站在了走廊的盡頭。
借著窗子往外看，觀月湖依舊那麽柔美靜謐，湖邊閃著連續不斷的細碎燈光，煙火秀早結束了。
左成不喜歡抽煙，這只是與人結交時，學會的，後來不喜歡沒怎麽碰過，可是今天，似乎只有在這煙霧之中，才能把心中郁結撫平。
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左成沒吸兩口，拿下來用手拿著。
煙一點一點燒完，灰落在地板上，最後在夜色中的一點亮光，被左成親手掐滅。
左成把煙頭扔進垃圾桶，來到紀郁的房間，敲響了門。
紀郁其實把煙花秀看完了，回到房間的時候，煙花的光照進屋內，他也沒看燈。
只是一直到現在也沒開燈，屋裏黑漆漆的。
就在紀郁躲在黑暗中，陷入迷茫，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紀郁回頭去看，隔著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還在敲門。
紀郁踢拉著拖鞋去開門。
幾乎是門開的一瞬間，左成用了力把門推開，自己走了進去，順手把門再次關上。
於是兩人就在門口，黑夜中看不清對方的面容，而氣息和感覺無孔不入，順著皮膚蔓延到心中。
左成率先打破沈默，“睡了嗎？”
“沒。”紀郁的聲音幾乎是氣音。
“怎麽沒開燈？”
“忘了。”說完紀郁就摸向墻上的開關，就在快要按下時，左成抓住紀郁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
“別開。”
一下秒左成把紀郁擁在懷裏，頭深深埋在紀郁的肩頸處，悶悶地說道，“這樣挺好的。”
太強烈的白熾燈，會把人所有陰暗滋生的自私怯懦照得無處遁形。
左成怕開了燈就不敢再見紀郁。
紀郁不懂左成怎麽了，只是害怕挑明後左成疏遠了他。
左成也不懂紀郁怎麽了，只是害怕一旦挑明愛不能長久。
兩個人陷入成沈默當中。
不懂對方為何這樣，又巧合地同頻。
於是，這個擁抱持續了很久，空氣中只剩下兩個人的氣息。
視線不清，其他感官被無限放大，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得越來越快。
氣氛開始變得黏稠，連喘氣聲都控制不住變得混亂。
紀郁推開左成，後退一步，慌亂著說道，“哥，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兩個人都瞬間清醒。
左成向前一步，窗外又開始放新一輪的煙花，借著煙花在空中炸開的光，左成凝望著紀郁的臉。
“我……”該怎麽說呢？怎麽說得出口？說什麽呢？
“他……”左成想換個話題，卻說不出口。
“對不起。”左成低下頭，“齊玉是不是恐嚇了你？我沒看好你。”
紀郁心尖一震，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找不到話頭。
左成繼續道，“明明前兩天還因為方洲那事，告誡你要保護好自己，今天帶你出來，讓你又被這個敗類傷害。”
“抱歉。”左成吐出最後一個詞。
說完，並不覺得輕松，反而覺得一片空虛。
這是他想說的嗎？這不是他想說的。
他想說的是什麽？
左成逼近紀郁，伸手摟住紀郁的腰。
紀郁有些慌了神，身體隨著左成的動作微微後傾了些，他不知道左成怎麽了。
只是順著左成的話說，“沒……沒事。”
“我其實……沒出什麽事，只是他說的話讓我不舒服，我就……離他遠遠的。”
紀郁的語氣很輕，落在左成耳中，不知道怎麽讓他很心疼。
左成看著紀郁的唇，動了動自己的嘴唇，把想法忍住，再一次環抱住紀郁，再一次道歉，“對不起。”
紀郁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黑夜裏的氣氛實在太好，紀郁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想掙開左成的懷抱，用盡全力，左成卻越抱越緊。
左成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嗎？
這真的只是哥哥對弟弟單純的關心嗎？
紀郁甚至顧不得齊玉給他帶來的惶恐，滿心滿眼都在想左成。
左成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他在害怕什麽？或者他心懷愧疚，他愧疚什麽？
不知道從哪裏來得勇氣，紀郁沒再掙紮了，他只是提醒道，“哥，我喜歡男的，你這樣……”
“不好”兩個字被紀郁咽下。
話沒說完，被左成打斷。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這句話說完，紀郁的渾身顫抖起來。
左成的意思，擺明了是知道紀郁的性向，故意不和紀郁保持距離。
他知道的，他故意的。
察覺到懷裏的人在輕微的顫抖，左成更不想放手。
但松了些力氣。
紀郁深呼吸了好幾下，努力不讓聲音聽起來奇怪，可還是抖得厲害，“什麽意思？”
左成沈默了一會，才道，“你之前問我，談過女朋友嗎，我想說，其實我不可能會有女朋友。”
左成說得已經足夠直白了。
左成他說自己不喜歡女生。
那就是，和自己一樣。
所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紀郁忍不住想。
一天之內，大喜大悲，紀郁手腳冰涼。
也不得不承認，他心花怒放。
當外面重歸安靜時，左成終於松開了懷抱，“齊玉的事，你不用害怕，我會解決。”
“他和你說的任何事，都不要放在心裏，都不要相信。”
說完，左成頓住，有些懇求著說道，“好嗎？”
“好。”
紀郁回答得很快，很堅定。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說開燈的事，左成沒離開紀郁的房間。
“我想睡覺了。”
過了一會，紀郁說話。
左成點點頭，“睡吧。”
床上被子掀開一角，紀郁鉆進被子裏，提醒道，“哥，你等會出去的時候，幫我把窗簾拉上。”
左成沒回答，但紀郁聽到了拉窗簾的聲音。
緊接著，左成離開了。
紀郁松了口氣，想著終於能睡覺了，但腦子裏很多事情，怎麽也睡不著。
沒想到，沒多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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