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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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帶孩子
店員小姐姐聞言使勁壓下嘴角，繼續保持禮貌道，“好的，那兩位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叫我。”
說完，店員小姐姐稍微走遠點，和自己的同事一起。
紀郁眼看著左成拒絕了店員的幫助，把視線轉會左成身上，嘴皮動了幾下，但沒說出話來。
左成倒很是自若，看著紀郁道，“教教我。”
紀郁抿抿嘴，從自己的位置上下來，“哥，你先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左成想了想，說道，“弄一個，可以裝點細碎雜物的碟子吧。”
“行。”紀郁靠近左成，“哥，你先起來，我幫你把泥放好。”
紀郁把手中的泥拍打為泥柱，放在轉盤上的中心點處。
動作有些生疏，但看得出來有基礎，到後面，動作逐漸快了起來。
紀郁做好第一步，從位子上起來，讓左成坐下，然後把自己位置的椅子挪過來。
兩個人就這麽面對面坐著，紀郁雙手沾上了泥，手指張開，自然擡著。
“哥，你看我做。”
紀郁說完，轉動轉盤，動手揉捏泥塊，在紀郁手中，泥塊十分聽話，好像隨著紀郁的心意而動。
紀郁邊動手，邊給左成講解一些需要註意的點，然後讓左成上手。
紀郁教一步，邊讓左成自己上手試試，就算左成沒有成功，紀郁也能在最後盡量把坯拉回來。
自己動手制作並沒有太高的要求，勉強看的過去就行。
只是左成似乎在這件事上，格外沒有天賦。
紀郁額頭慢慢冒出些細汗。
紀郁看著左成的動作，很慶幸自己媽媽小時候給自己報了陶藝班，現在的耐心不一般的好。
就是這樣，左成的那塊泥還是令人不忍直視。
紀郁看得有些著急，讓店員重新拿了塊，決定手把手教學。
紀郁把新的泥在手中拍打後，放在拉坯圓盤的中心處，輕聲道，“哥，你把手搭在這塊泥的兩側。”
左成照做，紀郁轉動轉盤。
紀郁把手掌攏在左成的手掌外，慢慢把坯塑造成預想的樣子。
“接下來，我們來開孔。”
說著，紀郁輕輕把大拇指往中心放，用適當的力度往下按壓。
紀郁見差不多之後，讓左成自己動手繼續，自己認真看著眼前的泥塊，似乎只要有一個不對勁自己就喊停。
紀郁又輕輕攏住左成的手指，慢慢把口開大。
左成感受著紀郁手指間的溫度，看著他著急的動作，又因為做這個是件細致的事情，想要上手幫忙，總是找不到地方。
左成總是在紀郁緊盯自己手上時，擡頭去看紀郁，眼神慢慢描摹過紀郁的臉頰，最後停在紀郁的鼻尖上。
那裏冒出細密的汗珠，在白皙的皮膚上，說不上來的，有些好看。
紀郁看著看著，視線從泥塊上慢慢轉移到左成的手指上，自己剛上手時，就發現，自己根本攏不住左成的手掌。
同樣的深度，紀郁自己手指放進去很多了，轉眼一看，左成不過一個多指節。
紀郁慢慢紅著臉，有些懊惱自己在那麽正經的場合裏，腦子裏面想些亂七八糟的。
紀郁重新把註意力放在坯上。
盤子形狀終於在磕磕絆絆一個多小時之後出現了，紀郁松了口氣，喊店主小姐姐幫忙拿下，拿去吹幹。
等待吹幹的過程裏，左成和紀郁先去洗了下手，回來後被店裏擺放著燒制後的成品吸引。
紀郁在前面慢慢看過，左成跟在後面，不經意問道，“什麽時候學的？”
紀郁楞了下，反應過來左成問的是自己學陶藝這件事，回道，“小時候學的，學的時間太長了，根本忘不掉。”
“學了多久？”
“五年。”紀郁有些臉紅，又補充道，“就是一個星期去個一兩次的興趣班，沒有很正式的學。”
左成確實有些驚訝，不免好奇道，“為什麽去學？你喜歡？”
紀郁被左成這樣問，那些小時候羞恥的記憶湧上來，只是否認了後面的問題，“不是。”
左成看出少年不想回答，看樣子大概率是什麽黑歷史，也沒繼續問，只是起了壞心思，想著總要讓少年說出來。
不煎熬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快。
店員把吹幹的盤子拿回來，讓他們上色，也可以捏一些喜歡的圖案裝飾。
紀郁自己捏了一個月亮，放在盤子的一邊，給它塗上黃色。
又悄悄用黑色在盤子外面寫了左成的名字。
紀郁自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其實所有的小動作被左成盡收眼底。
左成假裝沒看到，塗色完成後，左成跟著店員把盤子放到店裏存放準備燒制的陶瓷品的地方。
店員轉身對左成說道，“先放在這裏，燒制好後，會通知你們來取，或者需要郵寄的話，等會出去和前臺登記一下就行。”
“不急。”左成慢慢轉動手中的盤子，找到自己的名字，在旁邊寫上了紀郁的名字，才把盤子遞給店員，“謝謝。”
兩個人走出陶藝店，紀郁感覺餓勁都要過去了，看了眼手機，下午一點。
兩人就近找了家火鍋店，點了鴛鴦鍋，看著色香俱全的鍋底，紀郁又覺得餓了。
還沒等點的菜下鍋，紀郁先吃上鍋裏原本煮著的肉。
左成下菜，看著煮的差不多了，先用勺子舀起來放在紀郁的碗裏。
看著紀郁吃飯的樣子，確實餓得不輕。
等紀郁把肚子裏的饑餓壓下去，左成才開始吃飯。
飯後，紀郁接過左成遞來的水，問道，“哥，我們下午回家嗎？”
“不回。”左成否認後說道，“射箭，去嗎？”
紀郁一直沒多少機會體驗很多娛樂項目，高考完又不去旅游，先考了駕照，報志願，後面又回了老家。
左成說的這個活動，紀郁是真的很想去體驗。
於是便答應。
“去。”
“走。”
左成帶紀郁走進一家射箭館，就過來路上的這段時間裏，肚子消化得差不多，紀郁沒再覺得撐。
加上自己很好奇，顯得紀郁很有精神，很是興奮。
紀郁跟在左成後面，偶爾店員看到他，他就禮貌笑笑。
左成接過箭袋，來到紀郁面前，感覺距離太遠，走近了些。
這個距離，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楚。
紀郁因此不敢動作。
左成微微彎腰，雙手繞到紀郁的背後，幾乎和擁抱沒什麽區別。
雖然之前意外摟過紀郁的腰，但再一次的感受，還是很喜歡。
不過只是一個瞬間，左成就收回了手，把帶子上的卡扣合攏，很清脆的一聲，左成的氣息便遠離了。
左成拿起另一個，給自己戴上。
左成拿起弓，遞給紀郁，“我買了兩個小時，玩個夠。”
紀郁接過來，拉了拉弓弦，“我不會，沒有教學嗎？”
“沒讓他們來。”左成靠近紀郁，“我會，我教你。”
左成站在紀郁的側後方，紀郁的後背隱隱能感受到左成的溫度，只要輕輕一動，就會靠在左成的懷裏。
左成伸手拿過紀郁手裏的弓，從自己箭袋裏抽出一支箭，放好位置，讓紀郁伸手拿弓。
“左手手臂打直。”
左成的聲音平淡不起波瀾。
溫熱的氣息搭在紀郁的脖頸上，紀郁微微動了下，左成察覺到，紙質道，“別動。”
紀郁便不敢再動。
聽話把左手手臂打直。
紀郁覺得很熱，脖子紅得不行。
又不敢動。
左成把著紀郁手拉弓，箭射出去的時候，紀郁跟著松了口氣。
左成放開了紀郁的手，貼著的身體離遠了些。
紀郁上手很快，偶爾左成在旁邊指點兩句，慢慢地 ，紀郁放松下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兩個小時下來，紀郁玩得很盡興。每一次射中，紀郁都會亮著眼睛回頭看向左成。
左成在一旁仔細看著少年，看少年的每一次動作，看少年看向自己時眼睛亮晶晶的，看少年因為興奮微微泛紅的臉……
似乎只要是有關紀郁的一切，左成都能放在眼裏心裏，翻來過去的，一遍又一遍的看、感受，並因此感到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歡愉。
館裏還有其他的項目，左成索性買了全場的票，讓紀郁自己去體驗自己有興趣的。
左成的手機響了。
紀郁聞聲看過去，左成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前對紀郁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紀郁點點頭。
左成拿著手機出了館，接聽了電話。
那邊傳來一道十分輕佻散漫的聲音，混著一些聒噪的音樂聲，“左二少爺，你在哪呢？”
“沈陳，你不知道？”左成反問道。
沈陳那邊幹笑兩聲，“知道知道，我問你具體在哪？我到齊市了，出叫你出來聚聚。”
左成沈默了下。
“怎麽了？不說話？”沈陳把音樂關了，“你在你家齊市哪邊的房子裏？我去找你？”
左成拒絕，“不去。”
“幹嘛不去？我專門來這邊找你呢！”沈陳被左成拒絕挺不願意的。
路口正好紅燈，沈陳剎車後，準備好好地聲討一下他這個一塊長大的好友，“咱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天天到處……”
沈陳憋著一股氣使勁吐槽著呢，忽然聽到那邊傳來左成的聲音。
“帶孩子呢，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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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成倒很是自若，看著紀郁道，“教教我。”
紀郁抿抿嘴，從自己的位置上下來，“哥，你先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左成想了想，說道，“弄一個，可以裝點細碎雜物的碟子吧。”
“行。”紀郁靠近左成，“哥，你先起來，我幫你把泥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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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有些生疏，但看得出來有基礎，到後面，動作逐漸快了起來。
紀郁做好第一步，從位子上起來，讓左成坐下，然後把自己位置的椅子挪過來。
兩個人就這麽面對面坐著，紀郁雙手沾上了泥，手指張開，自然擡著。
“哥，你看我做。”
紀郁說完，轉動轉盤，動手揉捏泥塊，在紀郁手中，泥塊十分聽話，好像隨著紀郁的心意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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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見差不多之後，讓左成自己動手繼續，自己認真看著眼前的泥塊，似乎只要有一個不對勁自己就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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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成總是在紀郁緊盯自己手上時，擡頭去看紀郁，眼神慢慢描摹過紀郁的臉頰，最後停在紀郁的鼻尖上。
那裏冒出細密的汗珠，在白皙的皮膚上，說不上來的，有些好看。
紀郁看著看著，視線從泥塊上慢慢轉移到左成的手指上，自己剛上手時，就發現，自己根本攏不住左成的手掌。
同樣的深度，紀郁自己手指放進去很多了，轉眼一看，左成不過一個多指節。
紀郁慢慢紅著臉，有些懊惱自己在那麽正經的場合裏，腦子裏面想些亂七八糟的。
紀郁重新把註意力放在坯上。
盤子形狀終於在磕磕絆絆一個多小時之後出現了，紀郁松了口氣，喊店主小姐姐幫忙拿下，拿去吹幹。
等待吹幹的過程裏，左成和紀郁先去洗了下手，回來後被店裏擺放著燒制後的成品吸引。
紀郁在前面慢慢看過，左成跟在後面，不經意問道，“什麽時候學的？”
紀郁楞了下，反應過來左成問的是自己學陶藝這件事，回道，“小時候學的，學的時間太長了，根本忘不掉。”
“學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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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成確實有些驚訝，不免好奇道，“為什麽去學？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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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成看出少年不想回答，看樣子大概率是什麽黑歷史，也沒繼續問，只是起了壞心思，想著總要讓少年說出來。
不煎熬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快。
店員把吹幹的盤子拿回來，讓他們上色，也可以捏一些喜歡的圖案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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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左成慢慢轉動手中的盤子，找到自己的名字，在旁邊寫上了紀郁的名字，才把盤子遞給店員，“謝謝。”
兩個人走出陶藝店，紀郁感覺餓勁都要過去了，看了眼手機，下午一點。
兩人就近找了家火鍋店，點了鴛鴦鍋，看著色香俱全的鍋底，紀郁又覺得餓了。
還沒等點的菜下鍋，紀郁先吃上鍋裏原本煮著的肉。
左成下菜，看著煮的差不多了，先用勺子舀起來放在紀郁的碗裏。
看著紀郁吃飯的樣子，確實餓得不輕。
等紀郁把肚子裏的饑餓壓下去，左成才開始吃飯。
飯後，紀郁接過左成遞來的水，問道，“哥，我們下午回家嗎？”
“不回。”左成否認後說道，“射箭，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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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跟在左成後面，偶爾店員看到他，他就禮貌笑笑。
左成接過箭袋，來到紀郁面前，感覺距離太遠，走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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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因此不敢動作。
左成微微彎腰，雙手繞到紀郁的背後，幾乎和擁抱沒什麽區別。
雖然之前意外摟過紀郁的腰，但再一次的感受，還是很喜歡。
不過只是一個瞬間，左成就收回了手，把帶子上的卡扣合攏，很清脆的一聲，左成的氣息便遠離了。
左成拿起另一個，給自己戴上。
左成拿起弓，遞給紀郁，“我買了兩個小時，玩個夠。”
紀郁接過來，拉了拉弓弦，“我不會，沒有教學嗎？”
“沒讓他們來。”左成靠近紀郁，“我會，我教你。”
左成站在紀郁的側後方，紀郁的後背隱隱能感受到左成的溫度，只要輕輕一動，就會靠在左成的懷裏。
左成伸手拿過紀郁手裏的弓，從自己箭袋裏抽出一支箭，放好位置，讓紀郁伸手拿弓。
“左手手臂打直。”
左成的聲音平淡不起波瀾。
溫熱的氣息搭在紀郁的脖頸上，紀郁微微動了下，左成察覺到，紙質道，“別動。”
紀郁便不敢再動。
聽話把左手手臂打直。
紀郁覺得很熱，脖子紅得不行。
又不敢動。
左成把著紀郁手拉弓，箭射出去的時候，紀郁跟著松了口氣。
左成放開了紀郁的手，貼著的身體離遠了些。
紀郁上手很快，偶爾左成在旁邊指點兩句，慢慢地 ，紀郁放松下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兩個小時下來，紀郁玩得很盡興。每一次射中，紀郁都會亮著眼睛回頭看向左成。
左成在一旁仔細看著少年，看少年的每一次動作，看少年看向自己時眼睛亮晶晶的，看少年因為興奮微微泛紅的臉……
似乎只要是有關紀郁的一切，左成都能放在眼裏心裏，翻來過去的，一遍又一遍的看、感受，並因此感到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歡愉。
館裏還有其他的項目，左成索性買了全場的票，讓紀郁自己去體驗自己有興趣的。
左成的手機響了。
紀郁聞聲看過去，左成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前對紀郁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紀郁點點頭。
左成拿著手機出了館，接聽了電話。
那邊傳來一道十分輕佻散漫的聲音，混著一些聒噪的音樂聲，“左二少爺，你在哪呢？”
“沈陳，你不知道？”左成反問道。
沈陳那邊幹笑兩聲，“知道知道，我問你具體在哪？我到齊市了，出叫你出來聚聚。”
左成沈默了下。
“怎麽了？不說話？”沈陳把音樂關了，“你在你家齊市哪邊的房子裏？我去找你？”
左成拒絕，“不去。”
“幹嘛不去？我專門來這邊找你呢！”沈陳被左成拒絕挺不願意的。
路口正好紅燈，沈陳剎車後，準備好好地聲討一下他這個一塊長大的好友，“咱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天天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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