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露天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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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露天燒烤
紀郁不動神色稍微拉開一點距離，紅著臉“嗯”了一聲。
左成收回視線，坐正身子，以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提議道，“我有個賣花的辦法。”
“什麽？”紀郁和安康幾乎同時開口。
“這樣，我們拍照送花，收益五五分。”左成說完視線從前轉回紀郁身上，“我五。”
花今天賣不完，就只能放垃圾桶。
能回本多少是多少。
紀郁和安康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這個短暫的結盟達成，安康腦子一轉，撂下句“等我回來”，往街區那邊跑去。
沒個五分鐘，安康氣喘籲籲地回來，手裏拿著個喇叭。
安康按下一個按鍵，喇叭以超大分貝叫賣著，“好消息，好消息，特大好消息，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中國最大皮革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老板黃鶴欠下三點五個億帶著小姨子跑路了，我們沒有辦法，原件兩百多三百多真皮皮包統統二十塊，統統只要二十塊。”
紀郁：……
安康手腳慌忙地好不容易關上，笑著道，“我們也錄個，這喇叭聲音又大，我們也不累嗓子。”
紀郁從安康手中拿過喇叭，皺著眉問道，“你從哪來得？”
“不是剛說了嗎？”安康絲毫不覺得剛才有多丟臉，“皮包店的。”說完還嘿嘿傻笑兩聲。
“說認真的。”
安康特別認真的用朗誦的腔調，特有感情的回道，“街上那家賣皮包的哪裏借來的。”
左成沒忍住笑出聲，“還真沒撒謊。”
雖然安康死不要臉，但辦法是好的。
紀郁把喇叭丟回安康懷裏，“行吧，咱們怎麽錄？”
安康興沖沖打開手機，把自己想的草稿遞給兩人看。
五分鐘後，左成守著小攤，另外兩個人不見蹤影。
攤前的喇叭不斷重覆著錄音。
安康起頭的，“賣花了，賣花了。”
紀郁跟上，“買花就送免費照相一張。”
左成結尾的，“花濃，人濃，情更濃。”
最後那句，紀郁和安康根本讀不了一點，只能留給左成。
兩個少年讀完，受不了，跑遠處放聲大笑。
左成遠遠瞧著笑得在地上打滾的兩人，倍感無奈。
等兩個人笑夠再回來，認真聽了一遍。
安康忽然笑不出來了。
左成人聲音性感低沈，念出來沒有土氣，好聽就算了。
怎麽連紀郁的也好聽。
兩個人一個賽一個的好聽，像是在參加什麽陪玩團的選拔。
不知道是廣告詞起了作用，還是活動起了作用，亦或是某兩人的聲音格外吸引人，小推車裏的花總算是清空了。
黑夜降臨，湖邊亮起小夜燈，一閃一閃的，像星星。
三個人在湖邊找了家露天燒烤店。
紀郁確實餓得不行，烤串端上來的時候，捏起串象征般吹了兩下後，直接塞進嘴裏。
果不其然還是被燙到了，左成伸手拿過紀郁手裏的烤串，把自己碗裏吹涼的肉放在紀郁面前。
重新找了雙筷子，遞給紀郁。
湖風吹過，吹得頭頂上的帳篷嘩嘩作響，紀郁的頭發翹起幾簇頭發。
紀郁接過左成遞來的筷子，被人這麽照顧，有些不太喜歡，又因為照顧自己的是左成心花怒放。
不過實在餓得不行，紀郁也顧不得上什麽照顧。
只想飽餐一頓。
等紀郁吃完碗裏的，擡頭去看左成，發現左成剛放下一根竹簽。
而剛才他從紀郁手中拿過去的那根烤串也不見了。
左成註意到紀郁的視線，看向紀郁，又移向紀郁面前的碗，笑道，“吃完了？”語氣裏有不易察覺到的寵溺。
左成視線轉回紀郁，紀郁還在盯著他，像一只不夠吃的小狗，可憐地站在主人面前，歪頭盯著主人，沒註意到自己頭頂的毛，因為跑來時被風吹亂了。
紀郁滿腦子就是自己的那根烤串呢，沒聽清左成的話，而看到左成面前碗裏沒肉時，紀郁震驚得不行。
那根烤串他可是舔過，被左成吃了嗎？
這是正常的嗎？
在紀小狗努力重啟腦子思考的時候，另一碗晾好的菜肉放在了他的面前。
直到紀郁站在自己家大門前，還沒回過神。
左成趁紀郁還呆著，輕拍他的後腦勺，溫柔提醒道，“到家了。”
紀郁連忙掏出鑰匙開門，著急地進門，跑過一半院子，又回來。
左成果然還站在門外，紀郁打開門，只露出半張臉，對著左成道，“成哥，晚安。”
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可讓人感覺語調軟得不行。
左成雙手插兜，往後退了一步，笑著回道，“晚安。”
等到湖邊的喧囂聲漸小，人群散去。
紀郁躺在床上逐漸回味過來。
左成的照顧，還有吃自己吃過的東西。
好像也沒什麽，但是在紀郁眼中偏偏放大數倍，就很有什麽。
遇事不決，可問網友。
【同性之間吃對方吃過的東西奇怪嗎？】
紀郁剛發出沒多久的問題，很快收到了回答。
【我的cp是真的：奇怪也不奇怪，壞笑.jpg】
【我愛吃飯：細說愛聽。】
【一位路人：女生之間其實也不奇怪，很正常，男生的話，好像不是很常見，如果吃了，那好像就有些不太正常。】
紀郁選了個最靠譜的回答又問。
【就是男生……】
紀郁打一半的字，忽然發現自己連左成具體多大都不清楚，只知道對方應該在二十五左右。
紀郁心想得找個時候好好問問，又接著打字。
【他比我大挺多的，有七八歲，而且很照顧我。】
【狂炫螺螄粉：gay！】
【一位路人：這樣啊，可能是把你當弟弟了吧。】
【我愛吃飯：很照顧是怎麽個照顧，有什麽過界的行為嗎？好奇.jpg】
【被你們一說，確實沒什麽過界的行為，真的像照顧弟弟。心碎.jpg】
【我愛吃飯：博主，你承認吧，你喜歡那個大你七八歲的哥哥。】
【那麽明顯嗎？貓貓哭泣.jpg】
【狂炫螺螄粉：別氣餒啊博主，我相信你能拿下他，不過，你可以先去試探試探對方的性向。】
【肉夾饃不要膜：對啊，如果是直男，博主你真是歷情劫來了。】
紀郁關閉了手機，網友的分析確實很到位。
紀郁決定繼續努力，試探左成的性取向。
重新打開手機，紀郁點進左成的視頻賬號裏。
從頭看了一遍，發現視頻裏左成沒有露臉的素材，偶爾會有左成的手出境。
視頻的形式是vlog，是左成自己配的音。
視頻數量不多，評論區裏常常調侃左成是月更博主。
vlog的結尾是左成的作品，紀郁在評論區才了解到左成的照片上過一些雜志封面。
那麽厲害的人，怎麽會跑到這個剛發展起來的景點裏，擺攤拍照呢？
紀郁想不明白，但更重要的是，紀郁翻遍了左成的所有視頻，又去翻了遍他的朋友圈，依然沒能找到關於左成的性向。
紀郁重新翻看左成的視頻，終於找到了一個新的線索。
左成的小號，紀郁順著網友的提示，點了進去。
小號的視頻是左成接的約拍。
約拍的數量不多，有男有女。
而在小號這邊的評論區裏，有約拍上的人回答網友的問題。
比如——
左成本人超帥！（小道消息，左成沒有女朋友）
好難約上，自己排了快三個月的隊才約上。
價格很高，自己是學生黨，有時間但沒米。
紀郁震驚，居然有人為了拍張照排了三個月的隊，更震驚的是，一個很有實力且別人約不上價格昂貴的攝影師，在路邊擺攤十元一張，還沒有生意。
紀郁記得自己的目的，順著第一條評論點下去，發現左成回覆了這條評論。
【母單至今。】
下面都是網友整齊的不信。
偶爾穿插著幾條震驚的評論。
紀郁同樣震驚，左成那麽好的條件怎麽會沒有人喜歡。
除非，他自己不喜歡。
紀郁覺得自己更了解左成的同時，又覺得互聯網上的左成和他認識的左成不一樣，不像一個人，顯得格外陌生。
其實很像，但說不上來，左成在互聯網上給人的感覺是高冷疏離的，現實裏的左成明明很親切。
紀郁放下手機，不再想這些，把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他認識到這個左成身上。
就算是對弟弟的感情，也會有變質的一天。
紀郁忽然想起自己的勾引大業，因為擺攤停滯好幾天了。
想了想，紀郁拍了張自己的小腿照，單獨給左成發過去。
【成哥，多謝你的蘆薈膠，已經不紅了。】
其實早就不紅了，雖然當時曬傷，但並不嚴重。
左成回家洗完澡回來，就看到紀郁發的照片。
少年的皮膚白皙細膩，腳趾圓潤飽滿，指尖還透著粉紅，還有纖細的腳踝，一只手就能圈住，逃脫不了。
小腿肚上的肉放松著，只是一張簡單的照片，也能看出少年的腿十分勻稱。
如果紀郁的腿一用力，那麽腿部的肌肉線條會有多漂亮呢？
可惜照片只拍到膝蓋。
左成發了句語音過去，“大腿也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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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拍照送花，收益五五分。”左成說完視線從前轉回紀郁身上，“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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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和安康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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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
安康手腳慌忙地好不容易關上，笑著道，“我們也錄個，這喇叭聲音又大，我們也不累嗓子。”
紀郁從安康手中拿過喇叭，皺著眉問道，“你從哪來得？”
“不是剛說了嗎？”安康絲毫不覺得剛才有多丟臉，“皮包店的。”說完還嘿嘿傻笑兩聲。
“說認真的。”
安康特別認真的用朗誦的腔調，特有感情的回道，“街上那家賣皮包的哪裏借來的。”
左成沒忍住笑出聲，“還真沒撒謊。”
雖然安康死不要臉，但辦法是好的。
紀郁把喇叭丟回安康懷裏，“行吧，咱們怎麽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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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左成守著小攤，另外兩個人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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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起頭的，“賣花了，賣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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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句，紀郁和安康根本讀不了一點，只能留給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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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成遠遠瞧著笑得在地上打滾的兩人，倍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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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湖邊找了家露天燒烤店。
紀郁確實餓得不行，烤串端上來的時候，捏起串象征般吹了兩下後，直接塞進嘴裏。
果不其然還是被燙到了，左成伸手拿過紀郁手裏的烤串，把自己碗裏吹涼的肉放在紀郁面前。
重新找了雙筷子，遞給紀郁。
湖風吹過，吹得頭頂上的帳篷嘩嘩作響，紀郁的頭發翹起幾簇頭發。
紀郁接過左成遞來的筷子，被人這麽照顧，有些不太喜歡，又因為照顧自己的是左成心花怒放。
不過實在餓得不行，紀郁也顧不得上什麽照顧。
只想飽餐一頓。
等紀郁吃完碗裏的，擡頭去看左成，發現左成剛放下一根竹簽。
而剛才他從紀郁手中拿過去的那根烤串也不見了。
左成註意到紀郁的視線，看向紀郁，又移向紀郁面前的碗，笑道，“吃完了？”語氣裏有不易察覺到的寵溺。
左成視線轉回紀郁，紀郁還在盯著他，像一只不夠吃的小狗，可憐地站在主人面前，歪頭盯著主人，沒註意到自己頭頂的毛，因為跑來時被風吹亂了。
紀郁滿腦子就是自己的那根烤串呢，沒聽清左成的話，而看到左成面前碗裏沒肉時，紀郁震驚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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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可讓人感覺語調軟得不行。
左成雙手插兜，往後退了一步，笑著回道，“晚安。”
等到湖邊的喧囂聲漸小，人群散去。
紀郁躺在床上逐漸回味過來。
左成的照顧，還有吃自己吃過的東西。
好像也沒什麽，但是在紀郁眼中偏偏放大數倍，就很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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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剛發出沒多久的問題，很快收到了回答。
【我的cp是真的：奇怪也不奇怪，壞笑.jpg】
【我愛吃飯：細說愛聽。】
【一位路人：女生之間其實也不奇怪，很正常，男生的話，好像不是很常見，如果吃了，那好像就有些不太正常。】
紀郁選了個最靠譜的回答又問。
【就是男生……】
紀郁打一半的字，忽然發現自己連左成具體多大都不清楚，只知道對方應該在二十五左右。
紀郁心想得找個時候好好問問，又接著打字。
【他比我大挺多的，有七八歲，而且很照顧我。】
【狂炫螺螄粉：gay！】
【一位路人：這樣啊，可能是把你當弟弟了吧。】
【我愛吃飯：很照顧是怎麽個照顧，有什麽過界的行為嗎？好奇.jpg】
【被你們一說，確實沒什麽過界的行為，真的像照顧弟弟。心碎.jpg】
【我愛吃飯：博主，你承認吧，你喜歡那個大你七八歲的哥哥。】
【那麽明顯嗎？貓貓哭泣.jpg】
【狂炫螺螄粉：別氣餒啊博主，我相信你能拿下他，不過，你可以先去試探試探對方的性向。】
【肉夾饃不要膜：對啊，如果是直男，博主你真是歷情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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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決定繼續努力，試探左成的性取向。
重新打開手機，紀郁點進左成的視頻賬號裏。
從頭看了一遍，發現視頻裏左成沒有露臉的素材，偶爾會有左成的手出境。
視頻的形式是vlog，是左成自己配的音。
視頻數量不多，評論區裏常常調侃左成是月更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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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厲害的人，怎麽會跑到這個剛發展起來的景點裏，擺攤拍照呢？
紀郁想不明白，但更重要的是，紀郁翻遍了左成的所有視頻，又去翻了遍他的朋友圈，依然沒能找到關於左成的性向。
紀郁重新翻看左成的視頻，終於找到了一個新的線索。
左成的小號，紀郁順著網友的提示，點了進去。
小號的視頻是左成接的約拍。
約拍的數量不多，有男有女。
而在小號這邊的評論區裏，有約拍上的人回答網友的問題。
比如——
左成本人超帥！（小道消息，左成沒有女朋友）
好難約上，自己排了快三個月的隊才約上。
價格很高，自己是學生黨，有時間但沒米。
紀郁震驚，居然有人為了拍張照排了三個月的隊，更震驚的是，一個很有實力且別人約不上價格昂貴的攝影師，在路邊擺攤十元一張，還沒有生意。
紀郁記得自己的目的，順著第一條評論點下去，發現左成回覆了這條評論。
【母單至今。】
下面都是網友整齊的不信。
偶爾穿插著幾條震驚的評論。
紀郁同樣震驚，左成那麽好的條件怎麽會沒有人喜歡。
除非，他自己不喜歡。
紀郁覺得自己更了解左成的同時，又覺得互聯網上的左成和他認識的左成不一樣，不像一個人，顯得格外陌生。
其實很像，但說不上來，左成在互聯網上給人的感覺是高冷疏離的，現實裏的左成明明很親切。
紀郁放下手機，不再想這些，把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他認識到這個左成身上。
就算是對弟弟的感情，也會有變質的一天。
紀郁忽然想起自己的勾引大業，因為擺攤停滯好幾天了。
想了想，紀郁拍了張自己的小腿照，單獨給左成發過去。
【成哥，多謝你的蘆薈膠，已經不紅了。】
其實早就不紅了，雖然當時曬傷，但並不嚴重。
左成回家洗完澡回來，就看到紀郁發的照片。
少年的皮膚白皙細膩，腳趾圓潤飽滿，指尖還透著粉紅，還有纖細的腳踝，一只手就能圈住，逃脫不了。
小腿肚上的肉放松著，只是一張簡單的照片，也能看出少年的腿十分勻稱。
如果紀郁的腿一用力，那麽腿部的肌肉線條會有多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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