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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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憐憫
芥生曉覺得有些奇怪，仔細一問，才發現自己已經昏迷過去十多天了。他的神情都有些恍惚：“我好像只是睡了一覺，夢到了很多過去的事情。”
悠仁貼心地送過來一杯水，小孩子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曉哥哥，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芥生曉被都逗笑了，擡起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轉而問脹相：“那在我睡過去的這些天裏面，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
脹相說並沒有什麽大事情，就是他突然一睡不醒讓很多人都很擔心，隔壁的虎杖倭助，還有乙骨憂太和裏香都來看過，隔壁一些好奇的鄰居也過來關心過。
芥生曉點點頭，感覺雙腿稍微恢覆過來了一點，忽然覺得自己肚子有些餓了。他昏睡的這些天，脹相都是給他輸一些營養液。所以聽到他餓了之後，就讓芥生曉下樓吃點飯吧，他現燒一點。
芥生曉緩緩走下樓，看見房子裏面還是一如往常的幹凈，有些欣慰地笑了笑，脹相去做飯，他就和悠仁坐在沙發上等著。
悠仁眼巴巴地盯著芥生曉看：“曉哥哥，你現在身體還難受嗎？你想喝水嗎？你想吃點水果嗎？”
芥生曉看著對方笑：“瞧你嚇得那副模樣，我現在感覺很好，你也坐下來等著你脹相哥哥燒的飯吧。”
悠仁有些害羞地臉紅了，他往芥生曉的旁邊靠近了一點，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芥生曉的手臂，好像是在確認對方真的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眼前。
芥生曉平淡地問了一下對方最近的生活，有沒有好好上學，有沒有好好吃飯，悠仁點頭樣樣說好。
脹相看著時間也很晚了，就只隨便弄了一個三菜一湯，正準備把湯端出來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三人齊齊扭頭望了過去，大半夜的，到底是誰會突然到這裏來？而且，卡得時間剛剛好，芥生曉剛剛醒來，就有人來了。
悠仁想沖過去開門，芥生曉拉住了對方，朝著脹相使了一個眼神。脹相點點頭，卸下身上的圍裙，警惕地走過去開門。
大門被打開，脹相只看見一個穿著連帽鬥篷的人站在前方。那人緩緩擡起頭，幹凈的娃娃頭造型顯得人十分年輕，但是眼神卻很不客氣，脹相很明確地發現自己被針對了。
“你是誰？”脹相警惕地問道，他垂眼，才發現對方旁邊還帶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來人毫不客氣地擡手就推開了對方，拉著行李箱就往裏面走，脹相一瞬間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跟在對方後面，擡手想要拉過行李箱也被躲了過去。
悠仁站在芥生曉的面前，張開雙手做出保護的姿態，他的全身上下已經開始不自然地運用著咒力。芥生曉觀察了一下，看來在他睡著的這段時間，悠仁在這方面還是精進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脹相教的還是和乙骨憂太一起學習的。
但是此刻，沒有什麽比看到那突然闖進來的人更加震驚的了。
芥生曉緩緩站了起來，壓下悠仁張開的手臂，喊出對方的名字：“裏梅？”
來人果然就是裏梅，他掀開帽子，有些生氣地說道：“哪有人會留下一張紙就直接消失的啊！”
芥生曉有些尷尬地露出一個笑容，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裏梅居然會直接追到這裏啊！他嘴硬地說道：“誒，就是萬一我原地消失不是更不好嗎，我怕你擔心嘛。”
也許是剛剛夢到了很多關於過去的事情，芥生曉看著裏梅的眼神都充滿了懷念，但是裏梅當然不明白對方的眼神，只覺得有些惡心。
他路過餐桌，嫌棄地看了一眼：“你就是為了吃這些飯菜，所以才離開的嗎？”
頭一次在廚藝上被貶低的脹相緩緩露出了一個問號。
芥生曉拉著悠仁和裏梅一起坐上餐桌，讓脹相也趕緊坐了下來，他笑意吟吟地給所有人介紹了一番。他說：“裏梅，你別說那些違心的話了，你難道不就是想見我才出現在這裏嗎？”
裏梅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我是看你一睡不醒，準備過來給你收屍的。”
芥生曉說了一個地獄玩笑：“又不是你幫我收的第一具屍體了，你肯定已經輕車熟路了吧。”他說的時候自然什麽都不當回事，悶聲笑了出來，然後喝了一口湯。
但是他有些疑惑地擡起了頭，為什麽一句笑聲都沒有呢？
裏梅一筷子飯菜都沒有吃，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上。脹相也有些詫異地盯著芥生曉看，悠仁慢一拍，才理清楚其中的關系。但是此刻飯桌上的氣氛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只能睜著大眼睛一個一個地看著眾人的表情。
芥生曉趕緊低頭咳嗽了兩聲，他捂著腦袋說道：“不是，我就是一時間睡太久了，所以還不清醒嘛，我都在胡說些什麽呀。”
裏梅表情稍微好了一點，他拿起筷子隨便吃了一口就放下了，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你現在的生活當然不好啊，連這種東西都可以吃下去了。”
脹相終於忍不住了，他問道：“請問您到底對我的廚藝有什麽意見嗎？”
裏梅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了：“我對你一點意見都沒有。”
芥生曉嘆了一口氣：“裏梅是對我有意見。脹相，悠仁，你們繼續吃一點吧，裏梅我來找你談談。”
芥生曉帶著裏梅往樓上的空房間走，順手帶上了那巨大的行李箱。脹相和悠仁被留在了餐桌上，兩個完全不餓的人也只是放下了筷子，面面相覷。
芥生曉推開了一間房間，說道：“這裏當然沒有別墅的房間大，只能稍微住一下了。”
裏梅還是沒有被安撫好，語氣還是尖銳得很：“你都能夠住得下，我怎麽不行呢。”
芥生曉有些站不住了，先在床上坐了下來，有些撒嬌地說道：“裏梅，你變得好兇啊，倒是有點像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了。”
裏梅看向他，也許是突然提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他扭了一下身體，語氣也緩和了很多：“第一次？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可不是很友好。”
芥生曉笑意盈盈：“是啊，誰能夠想到這麽多年之後，居然是我們兩個成為了朋友呢。”
裏梅哼笑了一聲，他的狀態終於緩和過來了，坐在了芥生曉的身邊，但是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一些生氣：“為了樓底下的家夥，把自己變成這種樣子，值得嗎？”
“我們做事情，難道會在乎值不值得這種事情嗎？”芥生曉反問對方。
裏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這混蛋，一聲不吭消失地時候走得真是幹脆利落，結果再次見面，居然變成了這種樣子，就算是羂索那個家夥，看到了也會生氣吧。
想到這裏，裏梅皺了一下眉心，想到那個家夥還真是晦氣。
芥生曉問裏梅知不知道下面的悠仁是什麽情況，裏梅沈默了一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知道一些細節的。
“所以，你和羂索是有聯系的嗎？”
裏梅避開了對方的眼神，解釋道：“我也沒有想到，會被羂索就這樣轉生過來，沒遇到你之前，確實和他有著聯系。看到了你的情況之後，他估計也是心虛，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裏梅也了解了悠仁的情況，不過關於脹相他倒還是第一次見，不是很清楚。於是芥生曉隨意地講解了一番。
結果裏梅表情淡定，只是嘆了一口氣：“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芥生曉失蹤之後，裏梅前面幾天還忍得住，後來就找了孔時雨準備去找人。結果對方當時原地收了錢就給出了這邊的地址。所以裏梅其實這幾天一直都在後面悄悄觀察著芥生曉。芥生曉突兀陷入沈睡的時候，裏梅自然也是擔心的，趁著沒人的時候就翻窗進來查看他的情況。
於是在發現芥生曉醒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拎著大包小包住了進來，果然還是在他眼皮底下住得最安全啊！
芥生曉聽著對方的控訴，連連點頭認錯，他瞇著眼睛說道：“我夢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我突然有些好奇，當年我被夏化為咒靈玉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是做了一場噩夢吧。”裏梅點評道，但是對方問了，他也就簡單地說了一下。“後面的事情很簡單，你當時的身體不是被腐蝕了，而是被兩面宿儺給吸收了，所以他也只是恢覆了一點點的肉身。但是他的實力還是下降了不少，被六眼和夏聯合封印住了。”
“為什麽不直接殺死他？”
裏梅搖頭：“因為殺不死，一半□□一邊泥身的他已經脫離物種的範圍了，只能通過不斷分割來削弱兩面宿儺。但是現在看來羂索應該實現要借由那個小孩是覆活兩面宿儺了吧。”
芥生曉看著對方，發現時代果然是變了，他居然都會直呼兩面宿儺的名字了。
他又問道：“那後來呢，如果我已經變成了咒靈玉，我又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來？”
裏梅露出憐憫的眼神：“神無月，羂索換一具身體可以無盡頭地活下去，但是像六眼，像夏那樣的咒術師，他們都是有壽命界限的。就算一開始夏和六眼可以護住你化成的那顆咒靈玉，但是他們總有衰老的時候，羂索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趁機而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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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生曉覺得有些奇怪，仔細一問，才發現自己已經昏迷過去十多天了。他的神情都有些恍惚：“我好像只是睡了一覺，夢到了很多過去的事情。”
悠仁貼心地送過來一杯水，小孩子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曉哥哥，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芥生曉被都逗笑了，擡起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轉而問脹相：“那在我睡過去的這些天裏面，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
脹相說並沒有什麽大事情，就是他突然一睡不醒讓很多人都很擔心，隔壁的虎杖倭助，還有乙骨憂太和裏香都來看過，隔壁一些好奇的鄰居也過來關心過。
芥生曉點點頭，感覺雙腿稍微恢覆過來了一點，忽然覺得自己肚子有些餓了。他昏睡的這些天，脹相都是給他輸一些營養液。所以聽到他餓了之後，就讓芥生曉下樓吃點飯吧，他現燒一點。
芥生曉緩緩走下樓，看見房子裏面還是一如往常的幹凈，有些欣慰地笑了笑，脹相去做飯，他就和悠仁坐在沙發上等著。
悠仁眼巴巴地盯著芥生曉看：“曉哥哥，你現在身體還難受嗎？你想喝水嗎？你想吃點水果嗎？”
芥生曉看著對方笑：“瞧你嚇得那副模樣，我現在感覺很好，你也坐下來等著你脹相哥哥燒的飯吧。”
悠仁有些害羞地臉紅了，他往芥生曉的旁邊靠近了一點，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芥生曉的手臂，好像是在確認對方真的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眼前。
芥生曉平淡地問了一下對方最近的生活，有沒有好好上學，有沒有好好吃飯，悠仁點頭樣樣說好。
脹相看著時間也很晚了，就只隨便弄了一個三菜一湯，正準備把湯端出來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三人齊齊扭頭望了過去，大半夜的，到底是誰會突然到這裏來？而且，卡得時間剛剛好，芥生曉剛剛醒來，就有人來了。
悠仁想沖過去開門，芥生曉拉住了對方，朝著脹相使了一個眼神。脹相點點頭，卸下身上的圍裙，警惕地走過去開門。
大門被打開，脹相只看見一個穿著連帽鬥篷的人站在前方。那人緩緩擡起頭，幹凈的娃娃頭造型顯得人十分年輕，但是眼神卻很不客氣，脹相很明確地發現自己被針對了。
“你是誰？”脹相警惕地問道，他垂眼，才發現對方旁邊還帶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來人毫不客氣地擡手就推開了對方，拉著行李箱就往裏面走，脹相一瞬間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跟在對方後面，擡手想要拉過行李箱也被躲了過去。
悠仁站在芥生曉的面前，張開雙手做出保護的姿態，他的全身上下已經開始不自然地運用著咒力。芥生曉觀察了一下，看來在他睡著的這段時間，悠仁在這方面還是精進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脹相教的還是和乙骨憂太一起學習的。
但是此刻，沒有什麽比看到那突然闖進來的人更加震驚的了。
芥生曉緩緩站了起來，壓下悠仁張開的手臂，喊出對方的名字：“裏梅？”
來人果然就是裏梅，他掀開帽子，有些生氣地說道：“哪有人會留下一張紙就直接消失的啊！”
芥生曉有些尷尬地露出一個笑容，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裏梅居然會直接追到這裏啊！他嘴硬地說道：“誒，就是萬一我原地消失不是更不好嗎，我怕你擔心嘛。”
也許是剛剛夢到了很多關於過去的事情，芥生曉看著裏梅的眼神都充滿了懷念，但是裏梅當然不明白對方的眼神，只覺得有些惡心。
他路過餐桌，嫌棄地看了一眼：“你就是為了吃這些飯菜，所以才離開的嗎？”
頭一次在廚藝上被貶低的脹相緩緩露出了一個問號。
芥生曉拉著悠仁和裏梅一起坐上餐桌，讓脹相也趕緊坐了下來，他笑意吟吟地給所有人介紹了一番。他說：“裏梅，你別說那些違心的話了，你難道不就是想見我才出現在這裏嗎？”
裏梅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我是看你一睡不醒，準備過來給你收屍的。”
芥生曉說了一個地獄玩笑：“又不是你幫我收的第一具屍體了，你肯定已經輕車熟路了吧。”他說的時候自然什麽都不當回事，悶聲笑了出來，然後喝了一口湯。
但是他有些疑惑地擡起了頭，為什麽一句笑聲都沒有呢？
裏梅一筷子飯菜都沒有吃，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上。脹相也有些詫異地盯著芥生曉看，悠仁慢一拍，才理清楚其中的關系。但是此刻飯桌上的氣氛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只能睜著大眼睛一個一個地看著眾人的表情。
芥生曉趕緊低頭咳嗽了兩聲，他捂著腦袋說道：“不是，我就是一時間睡太久了，所以還不清醒嘛，我都在胡說些什麽呀。”
裏梅表情稍微好了一點，他拿起筷子隨便吃了一口就放下了，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你現在的生活當然不好啊，連這種東西都可以吃下去了。”
脹相終於忍不住了，他問道：“請問您到底對我的廚藝有什麽意見嗎？”
裏梅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了：“我對你一點意見都沒有。”
芥生曉嘆了一口氣：“裏梅是對我有意見。脹相，悠仁，你們繼續吃一點吧，裏梅我來找你談談。”
芥生曉帶著裏梅往樓上的空房間走，順手帶上了那巨大的行李箱。脹相和悠仁被留在了餐桌上，兩個完全不餓的人也只是放下了筷子，面面相覷。
芥生曉推開了一間房間，說道：“這裏當然沒有別墅的房間大，只能稍微住一下了。”
裏梅還是沒有被安撫好，語氣還是尖銳得很：“你都能夠住得下，我怎麽不行呢。”
芥生曉有些站不住了，先在床上坐了下來，有些撒嬌地說道：“裏梅，你變得好兇啊，倒是有點像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了。”
裏梅看向他，也許是突然提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他扭了一下身體，語氣也緩和了很多：“第一次？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可不是很友好。”
芥生曉笑意盈盈：“是啊，誰能夠想到這麽多年之後，居然是我們兩個成為了朋友呢。”
裏梅哼笑了一聲，他的狀態終於緩和過來了，坐在了芥生曉的身邊，但是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一些生氣：“為了樓底下的家夥，把自己變成這種樣子，值得嗎？”
“我們做事情，難道會在乎值不值得這種事情嗎？”芥生曉反問對方。
裏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這混蛋，一聲不吭消失地時候走得真是幹脆利落，結果再次見面，居然變成了這種樣子，就算是羂索那個家夥，看到了也會生氣吧。
想到這裏，裏梅皺了一下眉心，想到那個家夥還真是晦氣。
芥生曉問裏梅知不知道下面的悠仁是什麽情況，裏梅沈默了一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知道一些細節的。
“所以，你和羂索是有聯系的嗎？”
裏梅避開了對方的眼神，解釋道：“我也沒有想到，會被羂索就這樣轉生過來，沒遇到你之前，確實和他有著聯系。看到了你的情況之後，他估計也是心虛，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裏梅也了解了悠仁的情況，不過關於脹相他倒還是第一次見，不是很清楚。於是芥生曉隨意地講解了一番。
結果裏梅表情淡定，只是嘆了一口氣：“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芥生曉失蹤之後，裏梅前面幾天還忍得住，後來就找了孔時雨準備去找人。結果對方當時原地收了錢就給出了這邊的地址。所以裏梅其實這幾天一直都在後面悄悄觀察著芥生曉。芥生曉突兀陷入沈睡的時候，裏梅自然也是擔心的，趁著沒人的時候就翻窗進來查看他的情況。
於是在發現芥生曉醒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拎著大包小包住了進來，果然還是在他眼皮底下住得最安全啊！
芥生曉聽著對方的控訴，連連點頭認錯，他瞇著眼睛說道：“我夢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我突然有些好奇，當年我被夏化為咒靈玉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是做了一場噩夢吧。”裏梅點評道，但是對方問了，他也就簡單地說了一下。“後面的事情很簡單，你當時的身體不是被腐蝕了，而是被兩面宿儺給吸收了，所以他也只是恢覆了一點點的肉身。但是他的實力還是下降了不少，被六眼和夏聯合封印住了。”
“為什麽不直接殺死他？”
裏梅搖頭：“因為殺不死，一半□□一邊泥身的他已經脫離物種的範圍了，只能通過不斷分割來削弱兩面宿儺。但是現在看來羂索應該實現要借由那個小孩是覆活兩面宿儺了吧。”
芥生曉看著對方，發現時代果然是變了，他居然都會直呼兩面宿儺的名字了。
他又問道：“那後來呢，如果我已經變成了咒靈玉，我又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來？”
裏梅露出憐憫的眼神：“神無月，羂索換一具身體可以無盡頭地活下去，但是像六眼，像夏那樣的咒術師，他們都是有壽命界限的。就算一開始夏和六眼可以護住你化成的那顆咒靈玉，但是他們總有衰老的時候，羂索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趁機而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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