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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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嘗試
裏梅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神無月神情一變，推開裏梅就打算往外面走出去，結果之前那個少女就端著早飯走了進來。
少女本來低著頭，神情落寞，仰頭看見裏梅渾身都抖了一下，然後腳步僵硬地把早飯放下，準備快速離開。
神無月喊住了她：“你等一下，我還有事情想要和你說。”然後扭頭看向裏梅，示意對方應該走了。
結果裏梅直接隨意地坐了下來，他說：“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了，什麽事情不能夠讓我聽的？”
神無月面無表情：“但是現在我要先和她說話。”
裏梅直接閉上了眼睛：“就算是先來後到，也得是我先說。”
神無月直接把身邊的軟被一揮蓋過了裏梅的腦袋，拉過少女就往外面跑，裏梅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發出一聲嗤笑。
山谷裏面的布置結構神無月還不是很了解，於是後來就變成了少女帶著神無月往偏僻的地方走。後面是那些侍女們住的地方，但是此刻漂浮著一股凝重的氛圍。
少女低落地解釋道：“我是逃過了一劫，但是小溪她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那群侍女們幾個抱在一起哭泣，少女斷斷續續地說著她們的生活。她們原本都是藤原家的下人，萬是藤原家傾盡全力捧出來的術式，於是她們也被送給了萬。
原本萬只是本人性格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對待她們還算可以，並不會有什麽過分的要求。但是現在，自從萬遇上了兩面宿儺，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癲狂了，甚至於到現在居然到了這種煮食人肉的地步。
少女低頭，眼淚一滴滴地落下，連擦都來不及擦。
神無月不明白，連走回去的路上都是低頭沈思著，為什麽會有人類幫著詛咒殘害人類。然後他又想到了自己，為什麽自己一個咒靈要幫著人類來殘害咒靈呢？自己都是一個違背自己族群的人，又有什麽資格來說像萬，像裏梅這樣的人呢？
應該嗎？不應該嗎？
忽然有一道人影攔在了自己的面前，神無月擡頭，又是穿著自由的萬。她一條手臂直接勾到了神無月的脖子上，笑嘻嘻地問道：“宿儺大人新的樣子，原來是你做的嗎？”
神無月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萬也不在乎，她自顧自地說道：“雖然什麽樣子的宿儺大人我都喜歡，但是你不覺得原先的宿儺大人才是更加的與眾不同嗎？那樣的氣勢非凡才配得上宿儺大人啊。”
神無月打斷了她的話，擡手推開了她，盯著她問道：“你知道兩面宿儺剛剛吃了你的一個下人嗎？”
“我早就想說了，你憑什麽直呼宿儺大人的名字啊。”萬居然先糾結這個事情，然後她撩了一下頭發，“我知道，還是我親自去選的人呢，宿儺大人可喜歡了！結果他居然先誇了裏梅做得好，真是氣死我了！”
神無月麻木地問道：“那不是你的下人嗎？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萬笑嘻嘻地說道：“你都說是下人了，下人還有什麽重要的呢？”她瞇著眼睛靠近對方，“我覺得你還真的是奇怪，你不是一個咒靈嗎？你關心什麽人類啊。”
神無月表情一變，他推開萬，慢慢走向兩面宿儺的住所。還沒有走進，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肉味，煮湯的味道飄蕩出來，膩得有些讓神無月惡心。
他腳步一頓，控制住臉上的表情，繼續往裏面走了進去，兩面宿儺一條腿支起，手臂搭在支起的膝蓋上。
神無月眉心微微皺起，也許是昨晚太混亂了，他居然到現在突然意識到，兩面宿儺身上詛咒的氣息都變得淺淡了很多，仿佛那一部分詛咒的力量伴著被他舍去的半身一同消失了。
兩面宿儺表情平淡，能夠看得出來帶了一些無聊和困倦，他面前擺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都是裏梅的手藝。山谷裏面的陽光好像一直都是被控制好的，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照在兩面宿儺的臉上，竟也讓對方顯得格外的英俊。
旁邊站的是是裏梅。他剛才還去找神無月，這回居然又來到了這裏，看到神無月來到這裏，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兩面宿儺微微擡眼看向來人：“你又來了，又想要幹什麽？還是想要離開嗎？”
神無月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他只是走過來看那一桌的菜。兩面宿儺看到了他的表情，夾起一塊肉在對方面前晃了一下：“怎麽，你想吃嗎？”
神無月直接拍掉了，兩面宿儺表情一變，眼神中有一些危險。裏梅突然開口：“是因為他身上的束縛吧，不僅不能夠傷害人，估計是連這些都是吃不了的。”
神無月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兩面宿儺倒是相信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那就不讓你吃了，這樣的脾氣，六眼居然也能夠忍得了。”
強忍著把目光從飯菜上抽離，神無月盯著兩面宿儺說道：“你現在身體好像很虛弱啊，現在的你和六眼打起來肯定是會輸的吧。”
裏梅眼珠子動了一下，他都沒有感覺到的東西，神無月居然感覺到了。但是他又懷疑對方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一時間不能確認。
兩面宿儺也沒有否認這句話，他拿起剛才放下的一支筷子，擡到眼前仔細看了一番，然後首部一反轉，直接朝著神無月的脖頸處飛刺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神無月躲得快，還是兩面宿儺一開始就沒有對準，那筷子只是劃破了神無月的脖頸，而不是從中刺穿。
鮮血灑落在了地面之上。
兩面宿儺冷冷地看著對方：“那你覺得，現在的我殺死你需要多久？”
是啊，就算是現在的兩面宿儺，也許六眼自己一人可以輕易解決，但是自己卻仍然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兩面宿儺閉著眼，揮了揮手，裏梅行禮離開了，順帶著把楞在原地的神無月也給一起帶走了。
稍微走遠了一點，裏梅松開了手，仿佛還有一些嫌棄地甩了甩，他說：“你可真是奇怪，一個咒靈怎麽總是要替人類說話呢？”
神無月哼了一聲：“別瞎說，我就絕對不會替你說話。”
兩人一邊朝著庭院裏面走，一邊拌嘴。
裏梅陰陽怪氣地說道：“是是是，你就喜歡那些姑娘，連萬你都看得上。”
神無月揉了揉耳朵，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能夠把這話說得那麽奇怪。但是他還是回敬道：“你又在瞎說點什麽，你這個人真是奇奇怪怪的，而且，我討厭萬。”
裏梅挑眉，眼裏有忍不住的笑意，似乎是為找到了一個同盟而感到開心。他說：“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每次看到她都走不動道了。”
“那是因為她不穿衣服！”神無月強調地說道，他垂下眼眸，“我討厭她，是因為她輕視人的性命。”
裏梅似乎想要嘲笑什麽，神無月打斷了他：“你們不要再說我一個咒靈為什麽要關心人類這樣的話了！”
他擡起眼眸，抓著裏梅的衣領，幾乎是控訴一般地質問道：“如果我是咒靈，為什麽要給我那樣的束縛，為什麽要讓我有那樣人的情感！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知道讓我成為一個人呢？我既沒有辦法融入人類，也沒有辦法徹徹底底地成為一個咒靈，你說，我到底算是個什麽東西呢！”
裏梅眼神中有一絲詫異，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咒靈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眼眶泛紅，他有些好奇，難道咒靈也會流淚嗎？他握了握自己的雙手，仿佛還能夠感受到其中鮮血的甜膩。
咒靈都會有這樣的情感嗎？那自己呢？自己和眼前的咒靈相比，反而比他更加不像人了吧。
裏梅哼了一聲，擡手把掐在自己衣領上的手給用力扯了下來，冷硬地說道：“但是你很脆弱不是嗎？你面對宿儺大人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也只能在這個時候說一些無用的話了。”
神無月無力地松開了手，有些自嘲地說道：“你說得對，但是兩面宿儺現在變得虛弱了不是嗎？”
裏梅露出一些疑惑：“你這是什麽意思？”
神無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同時，兩面宿儺睜開眼睛，他看著地面上散落的血滴微微皺起眉頭。那猩紅的血液微微顫動，居然慢慢從地面上升起，泛起紅色的光，然後化成了利劍，猛然朝著兩面宿儺刺了過去。
他扭頭避過了前兩箭，但是最後一箭，他只是擡手抓住然後想要細細觀察一下。但是那血箭卻又立刻化成了一灘血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身體裏又湧起了那股灼熱的疼痛，兩面宿儺雙眼瞪大，暴怒的氣壓瞬間震蕩整片山谷。
裏梅自然也感知到了，他立刻抓著神無月的肩膀質問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
神無月露出一個笑容：“人和咒靈的區別到底是什麽？我實在是分不出來。我的術式可以讓咒靈變成人類，可是我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在兩面宿儺的身上只能算是半成功。兩面宿儺現在會變得虛弱，是因為詛咒的力量伴隨著那半身一起被剔除了，他現在已經無限地趨近於人類的存在了。那我就再嘗試一下，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再次對他施展一次術式，他會變成什麽樣呢？”
山谷裏面的波動甚至溢了出去，正在尋找道路的六眼和夏立刻確認了方位，正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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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梅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神無月神情一變，推開裏梅就打算往外面走出去，結果之前那個少女就端著早飯走了進來。
少女本來低著頭，神情落寞，仰頭看見裏梅渾身都抖了一下，然後腳步僵硬地把早飯放下，準備快速離開。
神無月喊住了她：“你等一下，我還有事情想要和你說。”然後扭頭看向裏梅，示意對方應該走了。
結果裏梅直接隨意地坐了下來，他說：“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了，什麽事情不能夠讓我聽的？”
神無月面無表情：“但是現在我要先和她說話。”
裏梅直接閉上了眼睛：“就算是先來後到，也得是我先說。”
神無月直接把身邊的軟被一揮蓋過了裏梅的腦袋，拉過少女就往外面跑，裏梅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發出一聲嗤笑。
山谷裏面的布置結構神無月還不是很了解，於是後來就變成了少女帶著神無月往偏僻的地方走。後面是那些侍女們住的地方，但是此刻漂浮著一股凝重的氛圍。
少女低落地解釋道：“我是逃過了一劫，但是小溪她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那群侍女們幾個抱在一起哭泣，少女斷斷續續地說著她們的生活。她們原本都是藤原家的下人，萬是藤原家傾盡全力捧出來的術式，於是她們也被送給了萬。
原本萬只是本人性格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對待她們還算可以，並不會有什麽過分的要求。但是現在，自從萬遇上了兩面宿儺，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癲狂了，甚至於到現在居然到了這種煮食人肉的地步。
少女低頭，眼淚一滴滴地落下，連擦都來不及擦。
神無月不明白，連走回去的路上都是低頭沈思著，為什麽會有人類幫著詛咒殘害人類。然後他又想到了自己，為什麽自己一個咒靈要幫著人類來殘害咒靈呢？自己都是一個違背自己族群的人，又有什麽資格來說像萬，像裏梅這樣的人呢？
應該嗎？不應該嗎？
忽然有一道人影攔在了自己的面前，神無月擡頭，又是穿著自由的萬。她一條手臂直接勾到了神無月的脖子上，笑嘻嘻地問道：“宿儺大人新的樣子，原來是你做的嗎？”
神無月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萬也不在乎，她自顧自地說道：“雖然什麽樣子的宿儺大人我都喜歡，但是你不覺得原先的宿儺大人才是更加的與眾不同嗎？那樣的氣勢非凡才配得上宿儺大人啊。”
神無月打斷了她的話，擡手推開了她，盯著她問道：“你知道兩面宿儺剛剛吃了你的一個下人嗎？”
“我早就想說了，你憑什麽直呼宿儺大人的名字啊。”萬居然先糾結這個事情，然後她撩了一下頭發，“我知道，還是我親自去選的人呢，宿儺大人可喜歡了！結果他居然先誇了裏梅做得好，真是氣死我了！”
神無月麻木地問道：“那不是你的下人嗎？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萬笑嘻嘻地說道：“你都說是下人了，下人還有什麽重要的呢？”她瞇著眼睛靠近對方，“我覺得你還真的是奇怪，你不是一個咒靈嗎？你關心什麽人類啊。”
神無月表情一變，他推開萬，慢慢走向兩面宿儺的住所。還沒有走進，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肉味，煮湯的味道飄蕩出來，膩得有些讓神無月惡心。
他腳步一頓，控制住臉上的表情，繼續往裏面走了進去，兩面宿儺一條腿支起，手臂搭在支起的膝蓋上。
神無月眉心微微皺起，也許是昨晚太混亂了，他居然到現在突然意識到，兩面宿儺身上詛咒的氣息都變得淺淡了很多，仿佛那一部分詛咒的力量伴著被他舍去的半身一同消失了。
兩面宿儺表情平淡，能夠看得出來帶了一些無聊和困倦，他面前擺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都是裏梅的手藝。山谷裏面的陽光好像一直都是被控制好的，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照在兩面宿儺的臉上，竟也讓對方顯得格外的英俊。
旁邊站的是是裏梅。他剛才還去找神無月，這回居然又來到了這裏，看到神無月來到這裏，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兩面宿儺微微擡眼看向來人：“你又來了，又想要幹什麽？還是想要離開嗎？”
神無月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他只是走過來看那一桌的菜。兩面宿儺看到了他的表情，夾起一塊肉在對方面前晃了一下：“怎麽，你想吃嗎？”
神無月直接拍掉了，兩面宿儺表情一變，眼神中有一些危險。裏梅突然開口：“是因為他身上的束縛吧，不僅不能夠傷害人，估計是連這些都是吃不了的。”
神無月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兩面宿儺倒是相信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那就不讓你吃了，這樣的脾氣，六眼居然也能夠忍得了。”
強忍著把目光從飯菜上抽離，神無月盯著兩面宿儺說道：“你現在身體好像很虛弱啊，現在的你和六眼打起來肯定是會輸的吧。”
裏梅眼珠子動了一下，他都沒有感覺到的東西，神無月居然感覺到了。但是他又懷疑對方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一時間不能確認。
兩面宿儺也沒有否認這句話，他拿起剛才放下的一支筷子，擡到眼前仔細看了一番，然後首部一反轉，直接朝著神無月的脖頸處飛刺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神無月躲得快，還是兩面宿儺一開始就沒有對準，那筷子只是劃破了神無月的脖頸，而不是從中刺穿。
鮮血灑落在了地面之上。
兩面宿儺冷冷地看著對方：“那你覺得，現在的我殺死你需要多久？”
是啊，就算是現在的兩面宿儺，也許六眼自己一人可以輕易解決，但是自己卻仍然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兩面宿儺閉著眼，揮了揮手，裏梅行禮離開了，順帶著把楞在原地的神無月也給一起帶走了。
稍微走遠了一點，裏梅松開了手，仿佛還有一些嫌棄地甩了甩，他說：“你可真是奇怪，一個咒靈怎麽總是要替人類說話呢？”
神無月哼了一聲：“別瞎說，我就絕對不會替你說話。”
兩人一邊朝著庭院裏面走，一邊拌嘴。
裏梅陰陽怪氣地說道：“是是是，你就喜歡那些姑娘，連萬你都看得上。”
神無月揉了揉耳朵，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能夠把這話說得那麽奇怪。但是他還是回敬道：“你又在瞎說點什麽，你這個人真是奇奇怪怪的，而且，我討厭萬。”
裏梅挑眉，眼裏有忍不住的笑意，似乎是為找到了一個同盟而感到開心。他說：“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每次看到她都走不動道了。”
“那是因為她不穿衣服！”神無月強調地說道，他垂下眼眸，“我討厭她，是因為她輕視人的性命。”
裏梅似乎想要嘲笑什麽，神無月打斷了他：“你們不要再說我一個咒靈為什麽要關心人類這樣的話了！”
他擡起眼眸，抓著裏梅的衣領，幾乎是控訴一般地質問道：“如果我是咒靈，為什麽要給我那樣的束縛，為什麽要讓我有那樣人的情感！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知道讓我成為一個人呢？我既沒有辦法融入人類，也沒有辦法徹徹底底地成為一個咒靈，你說，我到底算是個什麽東西呢！”
裏梅眼神中有一絲詫異，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咒靈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眼眶泛紅，他有些好奇，難道咒靈也會流淚嗎？他握了握自己的雙手，仿佛還能夠感受到其中鮮血的甜膩。
咒靈都會有這樣的情感嗎？那自己呢？自己和眼前的咒靈相比，反而比他更加不像人了吧。
裏梅哼了一聲，擡手把掐在自己衣領上的手給用力扯了下來，冷硬地說道：“但是你很脆弱不是嗎？你面對宿儺大人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也只能在這個時候說一些無用的話了。”
神無月無力地松開了手，有些自嘲地說道：“你說得對，但是兩面宿儺現在變得虛弱了不是嗎？”
裏梅露出一些疑惑：“你這是什麽意思？”
神無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同時，兩面宿儺睜開眼睛，他看著地面上散落的血滴微微皺起眉頭。那猩紅的血液微微顫動，居然慢慢從地面上升起，泛起紅色的光，然後化成了利劍，猛然朝著兩面宿儺刺了過去。
他扭頭避過了前兩箭，但是最後一箭，他只是擡手抓住然後想要細細觀察一下。但是那血箭卻又立刻化成了一灘血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身體裏又湧起了那股灼熱的疼痛，兩面宿儺雙眼瞪大，暴怒的氣壓瞬間震蕩整片山谷。
裏梅自然也感知到了，他立刻抓著神無月的肩膀質問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
神無月露出一個笑容：“人和咒靈的區別到底是什麽？我實在是分不出來。我的術式可以讓咒靈變成人類，可是我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在兩面宿儺的身上只能算是半成功。兩面宿儺現在會變得虛弱，是因為詛咒的力量伴隨著那半身一起被剔除了，他現在已經無限地趨近於人類的存在了。那我就再嘗試一下，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再次對他施展一次術式，他會變成什麽樣呢？”
山谷裏面的波動甚至溢了出去，正在尋找道路的六眼和夏立刻確認了方位，正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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