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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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區別
芥生曉說到這裏就停了，悠仁可能是因為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所以一直睡得不安穩，時間也確實很晚了，脹相就睡在客廳陪著悠仁，芥生曉身體不好，自己會房間睡了。
也許是白天說了太多的話，今晚上倒是睡了一個好覺，沒有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夢給纏住。
第二天大早，芥生曉還沒有睡醒就聽到大門被人哐哐敲著，他睡眼朦朧地走下樓就看到脹相和外面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關上了門。
“怎麽了？”
脹相搖頭：“沒有什麽事情，是爺爺一早上看到悠仁不在所以過來找人的。我看悠仁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跟爺爺說讓悠仁在這裏休息一天，學校裏我等會就去請假。”
芥生曉古怪地看著對方：“為什麽你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麽激動呢？”
脹相眼睛裏面都冒起了星星：“我還是第一次以悠仁哥哥的身份去學校呢，我是不是應該去換一身帥氣一點的衣服？”
芥生曉也沒幹過這種事情，就讓脹相自己去看著弄了。脹相興致沖沖地跑上樓去換衣服，芥生曉就走到沙發上去看悠仁的狀態，走近了才發現對方早就已經醒了。
“悠仁，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芥生曉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彎下腰用手掌感受了一下對方的額頭，還是有一點發熱，但起碼不是昨晚上那燒人的狀態了。
悠仁的反應速度也慢了很多，他擡起眼看了芥生曉好久，才緩慢喊了一聲曉哥哥。
反應速度有些慢，但也只是身體還在適應狀態，很快悠仁就會緩過來了。
芥生曉輕聲問道：“悠仁，你想吃點什麽，讓脹相給你弄一點？”
悠仁楞了半晌才摸著肚子說餓。
喊著脹相不要再試著換新衣服了，燒了一大鍋粥，芥生曉和脹相就各自盛了一碗，剩下的全都給悠仁吃了，但是看著他還沒吃飽的樣子，脹相把自己那碗沒動過的也給了他，自己趕緊又去燒了一大鍋。
哪能讓弟弟感覺到餓啊？！吭哧吭哧在廚房工作的脹相幹得可開心了。
芥生曉擡眼看向悠仁的狀態，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想法，於是等到悠仁又把那一鍋飯給吃完但是還沒有吃飽的樣子，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拉住又想去燒飯的脹相，讓他去學校給悠仁請假，自己打算帶悠仁出去一趟。
“你？”脹相睜大了眼睛看向對方，就連反應速度慢了好幾拍的悠仁都看向了芥生曉，似乎都對他居然主動出去走一趟這件事情感到格外差詫異。
芥生曉有些無語，有必要這麽驚訝嗎？他解釋道：“悠仁現在想要吃的，不是這些人類的食物。”
悠仁現在的反應速度極慢，就算聽到了這些話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理解其中的意思，所以芥生曉就這樣直白地說著。不過就算悠仁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以他現在的情況也沒有關系了。
脹相嚴肅起來：“你是什麽意思，悠仁會變成什麽樣？”
“不會是好事情，也不會變得很糟糕。”芥生曉也有一些好奇，“我只不過也是希望悠仁能夠好過一點。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他的狀態，首先說明白，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於是，芥生曉就讓脹相先去學校請假，然後自己先帶著悠仁出去，到時候脹相直接去找他們會和。就這樣安排好之後，他們兵分兩路。
今天沒有下雪，芥生曉帶著悠仁一出門就看見對面的虎杖倭助死死盯著他們兩個人。為什麽會有種逃學遇到家長的錯覺啊？芥生曉拍拍悠仁的腦袋讓他喊了一聲爺爺就趕緊拉著他走了。
工作日的白天好像沒有什麽人，芥生曉就帶著悠仁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咒靈存在最多的無非就是辦公大樓，醫院之類的地方。辦公大樓不方便過去，所以芥生曉帶著他去了一個最近的醫院。
醫院的人永遠都是來來往往的，但是還沒有走進大門，悠仁就拉住了芥生曉的手不敢再動了。
芥生曉低頭看了一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已經可以看得見了。
所有咒術師都可以看得清楚的世界在眼前展開，掛在樹枝上的咒靈坑坑窪窪，像壁虎一樣的咒靈立在墻角處尖叫，似乎在喊著什麽不清不楚的詞語。有幾個穿著病員服裝的人圍在小桌上聊天，旁邊一團咒靈居然也能夠擠出笑容好像和他們並沒有什麽區別。
對生的渴望，對死亡的痛恨，對治愈者的嫉妒，對亡者的緬懷......所有的生與死勾出了生者最後一刻的情緒巔峰，也造就了眾多的咒靈。在醫院的咒靈傷人一般都會轉變成各種靈異故事，勾起的流言蜚語也最終會因為一句不可冒犯而逐漸平息。
但是現在悠仁應該還是第一次看到咒靈，也難怪會有些害怕。
芥生曉擔心之後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尋常的景象，所以他帶著悠仁往醫院比較偏僻的角落走了過去。但是不論怎麽走，都得穿過布滿咒靈的大走廊。
悠仁拉著芥生曉的衣角，用力低著頭只敢閉著眼跟著對方走，咒靈嘰嘰喳喳的尖叫聲一瞬間好像暫停了，但是在下一秒又猛然間高得讓他好想要聾了一樣。周圍的咒靈都圍了上來。
芥生曉也不由自主地先是停了一下步伐，他也曾是咒靈所以才會容易地感知到悠仁身體裏面的情況。其實當他還是稍微健康一點的時候，他還並不能那麽清晰地感知。但是現在，他的生命岌岌可危，幾乎每一分鐘都走在生命的懸崖上，所以此刻他才會往咒靈的方向偏過去。
他能夠感知到悠仁的情況，自然也能夠察覺到那群圍上來的咒靈都是什麽樣子的情況。
它們沒有惡意。
如果把那群圍過來的咒靈比作貓，此刻的虎杖悠仁就是一個貓薄荷它們只不過是想要過來蹭一蹭，啃兩口。
芥生曉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原以為悠仁會餓是因為該吃的東西不對，比如說，他應該吃一點咒靈。但是看著悠仁就算面對了這些咒靈也完全沒有任何的食欲，除了害怕生命都沒有的樣子，他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但是咒靈的反應又不會欺騙自己。
他重新往前走了起來，忽然停在原地不動，已經引起一些巡邏人員的警惕了。
芥生曉主動拉起悠仁的手，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悠仁的眼睛，讓悠仁走在了他的面前。咒靈伴著風一起飛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芥生曉趕緊加快了步伐。
就在這個時候，最開始跟到他們面前的那只咒靈生出了觸角纏繞在了悠仁的手臂之上。就如同芥生曉猜的那樣，這些咒靈是沒有惡意的。
纏上悠仁的觸手一瞬間就被吸收掉了，連接著的肉身也逐漸扭曲，形成一縷古怪的漩渦吸收到了他的身體裏面。芥生曉明確地感知到手掌下的肌膚溫度都高了起來，悠仁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事情確實有一些奇妙。
芥生曉不準悠仁張開眼睛，然後就讓他坐在樹根下面，自己稍微退後一步，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所有的咒靈都齊刷刷地往悠仁身上撲了過去，僅僅只是接觸到他的肌膚就會被被瞬間吸收到他的身體裏面。悠仁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抓著散落在泥土上的樹葉，眼睛緊緊閉著一刻都不敢睜開。
等到咒靈都被吸收幹凈，確定短時間內不會再冒出來新的咒靈之後，芥生曉才讓悠仁睜開眼睛。
悠仁緩緩睜開眼睛，他看著眼前的芥生曉，先是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從磕磕絆絆到流利地說道：“曉哥哥......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奇怪啊。”
芥生曉勾了一下嘴唇，坐到他的身邊，“你現在應該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強大吧，我舉個例子，你現在能夠看清楚我的身體情況了嗎？”
其實本來昨晚上就已經聽到對方淩亂的心跳聲了，但是此刻虎杖悠仁的眼中卻可以把對方的身體每一條經絡看得一清二楚，死神仿佛就站在他的身後。
他迷茫地問道：“曉哥哥，為什麽不能是你變得這麽厲害呢？我不想要我變成這個樣子......”
昨晚上那種困倦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悠仁往芥生曉的懷裏靠過去，仿佛出於本能地在尋找一個能夠安穩沈睡過去的港灣，而芥生曉只是溫柔地拍了拍對方的頭發。
芥生曉仰頭看著灰藍色的天空，好像一切都安靜了之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脹相都已經趕來這裏了。他笑著說道：“悠仁實在有點重了，壓得我腿麻了，回去的路就你把他背回去吧。”
脹相當然樂意，回去的路上，脹相就背著悠仁，芥生曉就在旁邊走著同時和他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假以時日，悠仁也許能夠吸收掉所有的咒靈，成為某一種超脫於人世間的存在。”
“這難道就是羂索想要的嘛？”
芥生曉搖頭：“悠仁會無意識地吸收咒靈，這不是他想要的。把悠仁稍微削弱一點，就是羂索想要的最完美狀態。”
不會吸收咒靈，咒靈也不會被過度吸引和想要傷害他，能夠看得見咒靈，但也不會祓除咒靈。
“像悠仁一樣的人類，和被我啟智的咒靈，這兩種結合起來，才是羂索想要的世界。”
脹相感受著身上的重量，看著身邊的芥生曉，忽然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那樣的世界也是還不錯的。”
芥生曉停下了腳步，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良久才勾了一下嘴唇：“如果你會覺得不錯，那你和羂索又有什麽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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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生曉說到這裏就停了，悠仁可能是因為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所以一直睡得不安穩，時間也確實很晚了，脹相就睡在客廳陪著悠仁，芥生曉身體不好，自己會房間睡了。
也許是白天說了太多的話，今晚上倒是睡了一個好覺，沒有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夢給纏住。
第二天大早，芥生曉還沒有睡醒就聽到大門被人哐哐敲著，他睡眼朦朧地走下樓就看到脹相和外面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關上了門。
“怎麽了？”
脹相搖頭：“沒有什麽事情，是爺爺一早上看到悠仁不在所以過來找人的。我看悠仁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跟爺爺說讓悠仁在這裏休息一天，學校裏我等會就去請假。”
芥生曉古怪地看著對方：“為什麽你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麽激動呢？”
脹相眼睛裏面都冒起了星星：“我還是第一次以悠仁哥哥的身份去學校呢，我是不是應該去換一身帥氣一點的衣服？”
芥生曉也沒幹過這種事情，就讓脹相自己去看著弄了。脹相興致沖沖地跑上樓去換衣服，芥生曉就走到沙發上去看悠仁的狀態，走近了才發現對方早就已經醒了。
“悠仁，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芥生曉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彎下腰用手掌感受了一下對方的額頭，還是有一點發熱，但起碼不是昨晚上那燒人的狀態了。
悠仁的反應速度也慢了很多，他擡起眼看了芥生曉好久，才緩慢喊了一聲曉哥哥。
反應速度有些慢，但也只是身體還在適應狀態，很快悠仁就會緩過來了。
芥生曉輕聲問道：“悠仁，你想吃點什麽，讓脹相給你弄一點？”
悠仁楞了半晌才摸著肚子說餓。
喊著脹相不要再試著換新衣服了，燒了一大鍋粥，芥生曉和脹相就各自盛了一碗，剩下的全都給悠仁吃了，但是看著他還沒吃飽的樣子，脹相把自己那碗沒動過的也給了他，自己趕緊又去燒了一大鍋。
哪能讓弟弟感覺到餓啊？！吭哧吭哧在廚房工作的脹相幹得可開心了。
芥生曉擡眼看向悠仁的狀態，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想法，於是等到悠仁又把那一鍋飯給吃完但是還沒有吃飽的樣子，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拉住又想去燒飯的脹相，讓他去學校給悠仁請假，自己打算帶悠仁出去一趟。
“你？”脹相睜大了眼睛看向對方，就連反應速度慢了好幾拍的悠仁都看向了芥生曉，似乎都對他居然主動出去走一趟這件事情感到格外差詫異。
芥生曉有些無語，有必要這麽驚訝嗎？他解釋道：“悠仁現在想要吃的，不是這些人類的食物。”
悠仁現在的反應速度極慢，就算聽到了這些話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理解其中的意思，所以芥生曉就這樣直白地說著。不過就算悠仁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以他現在的情況也沒有關系了。
脹相嚴肅起來：“你是什麽意思，悠仁會變成什麽樣？”
“不會是好事情，也不會變得很糟糕。”芥生曉也有一些好奇，“我只不過也是希望悠仁能夠好過一點。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他的狀態，首先說明白，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於是，芥生曉就讓脹相先去學校請假，然後自己先帶著悠仁出去，到時候脹相直接去找他們會和。就這樣安排好之後，他們兵分兩路。
今天沒有下雪，芥生曉帶著悠仁一出門就看見對面的虎杖倭助死死盯著他們兩個人。為什麽會有種逃學遇到家長的錯覺啊？芥生曉拍拍悠仁的腦袋讓他喊了一聲爺爺就趕緊拉著他走了。
工作日的白天好像沒有什麽人，芥生曉就帶著悠仁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咒靈存在最多的無非就是辦公大樓，醫院之類的地方。辦公大樓不方便過去，所以芥生曉帶著他去了一個最近的醫院。
醫院的人永遠都是來來往往的，但是還沒有走進大門，悠仁就拉住了芥生曉的手不敢再動了。
芥生曉低頭看了一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已經可以看得見了。
所有咒術師都可以看得清楚的世界在眼前展開，掛在樹枝上的咒靈坑坑窪窪，像壁虎一樣的咒靈立在墻角處尖叫，似乎在喊著什麽不清不楚的詞語。有幾個穿著病員服裝的人圍在小桌上聊天，旁邊一團咒靈居然也能夠擠出笑容好像和他們並沒有什麽區別。
對生的渴望，對死亡的痛恨，對治愈者的嫉妒，對亡者的緬懷......所有的生與死勾出了生者最後一刻的情緒巔峰，也造就了眾多的咒靈。在醫院的咒靈傷人一般都會轉變成各種靈異故事，勾起的流言蜚語也最終會因為一句不可冒犯而逐漸平息。
但是現在悠仁應該還是第一次看到咒靈，也難怪會有些害怕。
芥生曉擔心之後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尋常的景象，所以他帶著悠仁往醫院比較偏僻的角落走了過去。但是不論怎麽走，都得穿過布滿咒靈的大走廊。
悠仁拉著芥生曉的衣角，用力低著頭只敢閉著眼跟著對方走，咒靈嘰嘰喳喳的尖叫聲一瞬間好像暫停了，但是在下一秒又猛然間高得讓他好想要聾了一樣。周圍的咒靈都圍了上來。
芥生曉也不由自主地先是停了一下步伐，他也曾是咒靈所以才會容易地感知到悠仁身體裏面的情況。其實當他還是稍微健康一點的時候，他還並不能那麽清晰地感知。但是現在，他的生命岌岌可危，幾乎每一分鐘都走在生命的懸崖上，所以此刻他才會往咒靈的方向偏過去。
他能夠感知到悠仁的情況，自然也能夠察覺到那群圍上來的咒靈都是什麽樣子的情況。
它們沒有惡意。
如果把那群圍過來的咒靈比作貓，此刻的虎杖悠仁就是一個貓薄荷它們只不過是想要過來蹭一蹭，啃兩口。
芥生曉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原以為悠仁會餓是因為該吃的東西不對，比如說，他應該吃一點咒靈。但是看著悠仁就算面對了這些咒靈也完全沒有任何的食欲，除了害怕生命都沒有的樣子，他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但是咒靈的反應又不會欺騙自己。
他重新往前走了起來，忽然停在原地不動，已經引起一些巡邏人員的警惕了。
芥生曉主動拉起悠仁的手，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悠仁的眼睛，讓悠仁走在了他的面前。咒靈伴著風一起飛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芥生曉趕緊加快了步伐。
就在這個時候，最開始跟到他們面前的那只咒靈生出了觸角纏繞在了悠仁的手臂之上。就如同芥生曉猜的那樣，這些咒靈是沒有惡意的。
纏上悠仁的觸手一瞬間就被吸收掉了，連接著的肉身也逐漸扭曲，形成一縷古怪的漩渦吸收到了他的身體裏面。芥生曉明確地感知到手掌下的肌膚溫度都高了起來，悠仁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事情確實有一些奇妙。
芥生曉不準悠仁張開眼睛，然後就讓他坐在樹根下面，自己稍微退後一步，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所有的咒靈都齊刷刷地往悠仁身上撲了過去，僅僅只是接觸到他的肌膚就會被被瞬間吸收到他的身體裏面。悠仁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抓著散落在泥土上的樹葉，眼睛緊緊閉著一刻都不敢睜開。
等到咒靈都被吸收幹凈，確定短時間內不會再冒出來新的咒靈之後，芥生曉才讓悠仁睜開眼睛。
悠仁緩緩睜開眼睛，他看著眼前的芥生曉，先是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從磕磕絆絆到流利地說道：“曉哥哥......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奇怪啊。”
芥生曉勾了一下嘴唇，坐到他的身邊，“你現在應該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強大吧，我舉個例子，你現在能夠看清楚我的身體情況了嗎？”
其實本來昨晚上就已經聽到對方淩亂的心跳聲了，但是此刻虎杖悠仁的眼中卻可以把對方的身體每一條經絡看得一清二楚，死神仿佛就站在他的身後。
他迷茫地問道：“曉哥哥，為什麽不能是你變得這麽厲害呢？我不想要我變成這個樣子......”
昨晚上那種困倦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悠仁往芥生曉的懷裏靠過去，仿佛出於本能地在尋找一個能夠安穩沈睡過去的港灣，而芥生曉只是溫柔地拍了拍對方的頭發。
芥生曉仰頭看著灰藍色的天空，好像一切都安靜了之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脹相都已經趕來這裏了。他笑著說道：“悠仁實在有點重了，壓得我腿麻了，回去的路就你把他背回去吧。”
脹相當然樂意，回去的路上，脹相就背著悠仁，芥生曉就在旁邊走著同時和他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假以時日，悠仁也許能夠吸收掉所有的咒靈，成為某一種超脫於人世間的存在。”
“這難道就是羂索想要的嘛？”
芥生曉搖頭：“悠仁會無意識地吸收咒靈，這不是他想要的。把悠仁稍微削弱一點，就是羂索想要的最完美狀態。”
不會吸收咒靈，咒靈也不會被過度吸引和想要傷害他，能夠看得見咒靈，但也不會祓除咒靈。
“像悠仁一樣的人類，和被我啟智的咒靈，這兩種結合起來，才是羂索想要的世界。”
脹相感受著身上的重量，看著身邊的芥生曉，忽然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那樣的世界也是還不錯的。”
芥生曉停下了腳步，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良久才勾了一下嘴唇：“如果你會覺得不錯，那你和羂索又有什麽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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