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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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替身
雪村一到高專結界內就用腳瘋狂踩地板：“天元，趕緊給我出來。”
一開始天元是不想出來的，但是雪村越來越急躁，他還是走了出來。
“幹嘛？”天元站得遠遠的，只是說了兩個字。
雪村直白地問：“夏油去哪了？”
天元當然知道夏油傑在哪裏，但是很顯然，他也對於夏油傑居然把詛咒公之於眾的事情很不開心，所以他並不打算就這樣簡單告訴對方。
天元說：“咒監會把他關押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那麽著急的樣子。”
雪村覺得對方幾乎是在說廢話：“我當然著急，咒監會把他關起來了你居然不過來通知我！當初在枷場小山村的時候你都過來告訴我的！”
他的著急完全肉眼可見了。
天元口頭上在解釋，心裏也是難得地窩火：“我當初通知山村裏面的事情，那是為了你，我要是知道他後來居然會做這種事情，我才不會去通知你！”
雪村忽然有一些疑惑：“你居然也會在乎這些事情？我還以為你只要茍且偷生地活著就好了。”
天元生氣地甩了一下袖子：“我花了那麽多年才促成現在的形況，如今咒靈操使這麽一摻和，所有的情況不就又活到了千年前嗎？”他明明面容都已經扭曲，卻還是有那種名為懷念的情緒。
“你還記得千年前的樣子嗎？那個時候詛咒的存在是人人皆知的，詛咒師的地位要比現在不知道高多少，你以為我是為了咒術師才不想公開嗎？我是為了普通人才不想公開的。”
如果回到千年前的時光，首先遭受大規模傷害的一定是普通人，經過這麽多年的潛移默化，能夠祓除詛咒的咒具和方法都已經被咒術界壟斷了。普通人卻是擁有了咒具也可以祓除詛咒，可是那種昂貴的咒具又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雖然公開了詛咒的存在，但是咒術師和普通人，或者說等級之間的隔閡卻更加明顯了。
天元的語氣突然變得緩和：“神無月，你難道想要回到千年前嗎？”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雪村厭惡地回道，“時間是不可逆轉的，就算現在人人知道了詛咒的存在，也不可能回到千年前了。”
天元好像輕笑了兩聲：“可是你一直黏在咒靈操使的身邊，不就是代表著你懷念千年前的日子嗎？”
雪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淩厲：“這完全是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天元用手指撓了撓自己幹枯的皮膚，“用現代的話怎麽說著來？你是把他當作替身了嗎？”
“替身？”“替身！”“天元？！”
三道不同感情的驚呼聲同時在背後響了起來，雪村回頭，就看到夜蛾正道領著他那兩個不聽話的學生。三個人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該死的天元肯定早就知道他們來了！
雪村再次回頭，果然，天元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夜蛾正道甚至嚴肅地摘了墨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一下，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天元大人，你們看到了嗎？”
五條悟先是震驚，然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笑得身體都歪倒在夏油傑的身上。
“替身？替身！哈哈哈哈哈！”
夏油傑一把推開了五條悟，他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走近雪村，撫摸了一下對方後腦的發絲：“是擔心我才來的嗎？”
雪村按住了對方的手：“首先，我要說的是你絕對不是替身，天元他就是想要看我的熱鬧。”
夏油傑良久才微微點了點頭，雪村看著對方的表情內心也是翻滾不停，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夜蛾正道還在糾結：“等一下，所以剛才的真的是天元大人嗎？你們一點都不覺得震驚嗎？天元大人居然出來了警報沒響嗎？”
五條悟還以為自己能夠看到更加有意思的事情，他撅了一下嘴，哥倆好地摟住了夜蛾的肩膀：“只是幻影而已，本人還躲在下面呢。不過天元居然還真的會上來見人啊。”
他頗有深意地看向雪村，雖然一同來到這裏的三人都只聽到了天元故意說的最後一句話，但是擁有六眼的他要聽到更多一點。
千年前？還真是有意思的線索啊。
夜蛾正道本來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但是感覺現場只有自己一個吃驚就太掉價了。他咳嗽了兩聲：“夏油，之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有雪村，你之前擅自離校的事情也沒有解決呢！”
“我以為我已經退學了。”雪村就沒有關心過自己離校後的事情，“還有關於夏油，還能有什麽事情，我還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夏油傑聳了一下肩膀：“很顯然，他們希望我戴罪立功。”
根據咒監會提出的條件，夏油傑必須返校繼續完成學業。繼續保持對方特級咒術師的身份，但是完成學業後必須無條件留校，無論以任何身份。
同時夏油傑還得負責之後的新生教導工作，雪村覺得咒監會就是在故意惡心夏油，因為新生中還有兩個靠錢進來的普通人。
在所有事情的基礎之上，夏油傑也和咒監會立下了束縛，他不得傷害任何一個人類，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咒術師，最重要一點他不得離開咒術高專。
“這不就是變相的監禁嗎？”雪村皺眉地看向夏油傑，“你是不是被迫立下束縛的？”
夏油傑搖搖頭，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沒有，我知道要和他們達成某種條件也是要做出退讓的。”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雪村瞬間啞然，這樣虛假的笑容他可不樂意在對方臉上看見，而且還是對自己表現出來的。
“但是......”雪村還想說些什麽，夏油傑拍了拍對方的發絲，“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
夜蛾忽然插話：“還有你，雪村，你突然離校甚至連個理由都沒有，現在我就站在這裏，你要麽給我一個理由，要麽就給我乖乖回來上學。”
宛如父親一樣嚴格的對話有一瞬間都對雪村產生了震懾，雪村拉著夏油的手甚至都想躲在他的後面。
夏油打哈哈：“夜蛾老師，這個事情我會繼續和雪村談談的。”
由於那個該死的束縛，夏油傑今天就要在高專住下來，感謝他當時走的匆忙，他的房間還保留在那裏，包括一些舊衣服。
雪村打了個電話給裏梅，表示他也要留下來。
夏油傑微笑著說道：“沒關系的，你可以回去的，沒有必要陪在我身邊。”
雪村看著對方的笑容，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感謝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晚飯大家都沒有聚在一起吃飯，夜蛾正道感覺自己收到了莫大的打擊，五條悟想看笑話但是被夜蛾拉去當苦力了，於是雪村纏著夏油回到了對方的房間。
“夏油，”雪村學著電視劇裏的撒嬌方法喊著少年，喊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之後，他換了一個稱呼，“傑——”
長久沒有進來的房間落了一層灰，夏油傑沈默地換上幹凈的被套，直到雪村最後喊的那一聲他才好象才發現了對方。他揚起無辜的笑容：“怎麽了，雪村，如果不適應的話我還是趕緊喊人把你送回去吧。”
“我沒有不適應。”雪村趕緊說道，他拉著夏油一起坐下，“我就知道你還是沒放過替身那回事吧，那真的是天元在胡說八道。”
夏油傑不和雪村做眼神交流，他只是看著空中的一個點：“但也不是空穴來風吧。我一直知道你和天元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但是天元的那種口吻，他遠比我認識你之前先認識了你，讓我感覺不舒服。”
雪村歪著頭看向對方，心想對方果然生氣了，但是就算生氣也不能把情緒都藏在心底吧。
他想幫對方把那種情緒發洩出來。
“不。”雪村否定道，“我是先認識你的。”
夏油傑略帶疑惑地轉頭，結果一轉頭就被對方連續而密集的親吻擾亂了思緒。
夏油傑艱難地扭過頭，掐住已經坐在自己腿上的細腰，他喘著氣說道：“我不想......”
雪村的氣息也是亂的，他靠近對方，額頭貼合額頭，夏油傑似乎都能夠看見對方灰色眼睛裏的水光。雪村的聲音也有一些沙啞：“不要生氣了，你知道到時間了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嗎？嗯......”
夏油傑確實在生氣，他咬著雪村細嫩的臉頰，占有的地方一點點往下挪，嘴上卻還是在強調：“我沒有生氣。”
雪村眼神一點點開始潰散，不知不覺地他已經被壓倒在了床上，他摸到新換上的床單已經被水漬弄臟了，於是斷斷續續地在夏油傑耳邊哭訴著。
“沒關系。”夏油傑渾身緊繃，“沒關系，我等會再換......”
直到深夜，暖熱的溫度才一點點降了下來。夏油傑看著睡在幹凈床單裏面的雪村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
他沒有生氣，只不過還是要去求證一些什麽。
感謝當初還算是個好學生的自己，夏油傑三兩下就找到了前往薨星宮的必經地點，那埋藏在底下的粗壯樹幹，還有那道小門。
他打算強行突破。
“不要那麽著急嘛，傑。”五條悟吊兒郎當地突然出來，“我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會行動的呢。”
看著猜中自己心思的摯友，夏油傑也沒有隱藏：“要不是天元不敢直接出來見我，我也不至於強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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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一到高專結界內就用腳瘋狂踩地板：“天元，趕緊給我出來。”
一開始天元是不想出來的，但是雪村越來越急躁，他還是走了出來。
“幹嘛？”天元站得遠遠的，只是說了兩個字。
雪村直白地問：“夏油去哪了？”
天元當然知道夏油傑在哪裏，但是很顯然，他也對於夏油傑居然把詛咒公之於眾的事情很不開心，所以他並不打算就這樣簡單告訴對方。
天元說：“咒監會把他關押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那麽著急的樣子。”
雪村覺得對方幾乎是在說廢話：“我當然著急，咒監會把他關起來了你居然不過來通知我！當初在枷場小山村的時候你都過來告訴我的！”
他的著急完全肉眼可見了。
天元口頭上在解釋，心裏也是難得地窩火：“我當初通知山村裏面的事情，那是為了你，我要是知道他後來居然會做這種事情，我才不會去通知你！”
雪村忽然有一些疑惑：“你居然也會在乎這些事情？我還以為你只要茍且偷生地活著就好了。”
天元生氣地甩了一下袖子：“我花了那麽多年才促成現在的形況，如今咒靈操使這麽一摻和，所有的情況不就又活到了千年前嗎？”他明明面容都已經扭曲，卻還是有那種名為懷念的情緒。
“你還記得千年前的樣子嗎？那個時候詛咒的存在是人人皆知的，詛咒師的地位要比現在不知道高多少，你以為我是為了咒術師才不想公開嗎？我是為了普通人才不想公開的。”
如果回到千年前的時光，首先遭受大規模傷害的一定是普通人，經過這麽多年的潛移默化，能夠祓除詛咒的咒具和方法都已經被咒術界壟斷了。普通人卻是擁有了咒具也可以祓除詛咒，可是那種昂貴的咒具又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雖然公開了詛咒的存在，但是咒術師和普通人，或者說等級之間的隔閡卻更加明顯了。
天元的語氣突然變得緩和：“神無月，你難道想要回到千年前嗎？”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雪村厭惡地回道，“時間是不可逆轉的，就算現在人人知道了詛咒的存在，也不可能回到千年前了。”
天元好像輕笑了兩聲：“可是你一直黏在咒靈操使的身邊，不就是代表著你懷念千年前的日子嗎？”
雪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淩厲：“這完全是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天元用手指撓了撓自己幹枯的皮膚，“用現代的話怎麽說著來？你是把他當作替身了嗎？”
“替身？”“替身！”“天元？！”
三道不同感情的驚呼聲同時在背後響了起來，雪村回頭，就看到夜蛾正道領著他那兩個不聽話的學生。三個人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該死的天元肯定早就知道他們來了！
雪村再次回頭，果然，天元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夜蛾正道甚至嚴肅地摘了墨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一下，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天元大人，你們看到了嗎？”
五條悟先是震驚，然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笑得身體都歪倒在夏油傑的身上。
“替身？替身！哈哈哈哈哈！”
夏油傑一把推開了五條悟，他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走近雪村，撫摸了一下對方後腦的發絲：“是擔心我才來的嗎？”
雪村按住了對方的手：“首先，我要說的是你絕對不是替身，天元他就是想要看我的熱鬧。”
夏油傑良久才微微點了點頭，雪村看著對方的表情內心也是翻滾不停，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夜蛾正道還在糾結：“等一下，所以剛才的真的是天元大人嗎？你們一點都不覺得震驚嗎？天元大人居然出來了警報沒響嗎？”
五條悟還以為自己能夠看到更加有意思的事情，他撅了一下嘴，哥倆好地摟住了夜蛾的肩膀：“只是幻影而已，本人還躲在下面呢。不過天元居然還真的會上來見人啊。”
他頗有深意地看向雪村，雖然一同來到這裏的三人都只聽到了天元故意說的最後一句話，但是擁有六眼的他要聽到更多一點。
千年前？還真是有意思的線索啊。
夜蛾正道本來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但是感覺現場只有自己一個吃驚就太掉價了。他咳嗽了兩聲：“夏油，之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有雪村，你之前擅自離校的事情也沒有解決呢！”
“我以為我已經退學了。”雪村就沒有關心過自己離校後的事情，“還有關於夏油，還能有什麽事情，我還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夏油傑聳了一下肩膀：“很顯然，他們希望我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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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事情的基礎之上，夏油傑也和咒監會立下了束縛，他不得傷害任何一個人類，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咒術師，最重要一點他不得離開咒術高專。
“這不就是變相的監禁嗎？”雪村皺眉地看向夏油傑，“你是不是被迫立下束縛的？”
夏油傑搖搖頭，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沒有，我知道要和他們達成某種條件也是要做出退讓的。”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雪村瞬間啞然，這樣虛假的笑容他可不樂意在對方臉上看見，而且還是對自己表現出來的。
“但是......”雪村還想說些什麽，夏油傑拍了拍對方的發絲，“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
夜蛾忽然插話：“還有你，雪村，你突然離校甚至連個理由都沒有，現在我就站在這裏，你要麽給我一個理由，要麽就給我乖乖回來上學。”
宛如父親一樣嚴格的對話有一瞬間都對雪村產生了震懾，雪村拉著夏油的手甚至都想躲在他的後面。
夏油打哈哈：“夜蛾老師，這個事情我會繼續和雪村談談的。”
由於那個該死的束縛，夏油傑今天就要在高專住下來，感謝他當時走的匆忙，他的房間還保留在那裏，包括一些舊衣服。
雪村打了個電話給裏梅，表示他也要留下來。
夏油傑微笑著說道：“沒關系的，你可以回去的，沒有必要陪在我身邊。”
雪村看著對方的笑容，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感謝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晚飯大家都沒有聚在一起吃飯，夜蛾正道感覺自己收到了莫大的打擊，五條悟想看笑話但是被夜蛾拉去當苦力了，於是雪村纏著夏油回到了對方的房間。
“夏油，”雪村學著電視劇裏的撒嬌方法喊著少年，喊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之後，他換了一個稱呼，“傑——”
長久沒有進來的房間落了一層灰，夏油傑沈默地換上幹凈的被套，直到雪村最後喊的那一聲他才好象才發現了對方。他揚起無辜的笑容：“怎麽了，雪村，如果不適應的話我還是趕緊喊人把你送回去吧。”
“我沒有不適應。”雪村趕緊說道，他拉著夏油一起坐下，“我就知道你還是沒放過替身那回事吧，那真的是天元在胡說八道。”
夏油傑不和雪村做眼神交流，他只是看著空中的一個點：“但也不是空穴來風吧。我一直知道你和天元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但是天元的那種口吻，他遠比我認識你之前先認識了你，讓我感覺不舒服。”
雪村歪著頭看向對方，心想對方果然生氣了，但是就算生氣也不能把情緒都藏在心底吧。
他想幫對方把那種情緒發洩出來。
“不。”雪村否定道，“我是先認識你的。”
夏油傑略帶疑惑地轉頭，結果一轉頭就被對方連續而密集的親吻擾亂了思緒。
夏油傑艱難地扭過頭，掐住已經坐在自己腿上的細腰，他喘著氣說道：“我不想......”
雪村的氣息也是亂的，他靠近對方，額頭貼合額頭，夏油傑似乎都能夠看見對方灰色眼睛裏的水光。雪村的聲音也有一些沙啞：“不要生氣了，你知道到時間了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嗎？嗯......”
夏油傑確實在生氣，他咬著雪村細嫩的臉頰，占有的地方一點點往下挪，嘴上卻還是在強調：“我沒有生氣。”
雪村眼神一點點開始潰散，不知不覺地他已經被壓倒在了床上，他摸到新換上的床單已經被水漬弄臟了，於是斷斷續續地在夏油傑耳邊哭訴著。
“沒關系。”夏油傑渾身緊繃，“沒關系，我等會再換......”
直到深夜，暖熱的溫度才一點點降了下來。夏油傑看著睡在幹凈床單裏面的雪村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
他沒有生氣，只不過還是要去求證一些什麽。
感謝當初還算是個好學生的自己，夏油傑三兩下就找到了前往薨星宮的必經地點，那埋藏在底下的粗壯樹幹，還有那道小門。
他打算強行突破。
“不要那麽著急嘛，傑。”五條悟吊兒郎當地突然出來，“我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會行動的呢。”
看著猜中自己心思的摯友，夏油傑也沒有隱藏：“要不是天元不敢直接出來見我，我也不至於強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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