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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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雪村
再次回到這個空間，神無月還是感覺身體在隱隱作痛。
也許是剛才受到了太大的沖擊，小助手和他都陷入了沈默，長久的沒有說話。
良久，神無月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整個身軀都佝僂了起來。
【你還好嗎？】小助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神無月望著虛空中的一點，再痛的傷，次數多了也會感受到麻木。
他仰起頭，也不會回答小助手的問題，疲憊卻又溫柔地說著：【我記得，你叫做四月一日，對嗎？】
虛空之外，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陳列著的各種飾品或昂貴，或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不知名的煙霧更是繚繞在其中一間房間裏面。
新任店主四月一日君尋穿著不合尺碼的華麗服飾，異色的雙瞳在聽到對方的回答後微微睜大了眼睛，手裏的煙槍顫抖著。
黑色玩偶一樣的生物跳到了四月一日的肩膀上，也好奇地看著躺在榻上的男人。
榻上的男人只有在第一次踏入這家店的時候還殘留著一口氣息，之後便就像現在這樣，一直沈睡著，就像是故事裏面的睡美人。
說起來，男人第一次進入這家店的時候，還是十年前，那個時候，連四月一日都沒有進入這家店呢。
男人沈沈睡著，皮膚是長年累月未見陽光的蒼白，黑發有幾縷從榻上散落了下去，有著輕微的自然卷。四月一日看著對方閉著的眼睛地方。
他在對方進行的兩場游戲裏面見過，裏面是一雙灰色的眼珠，像是褪色蒙塵的珠子，總讓人覺得有些惋惜。
他化作小助手，繼承前任店主壹原侑子與神無月的未完成交易，繼續促進神無月一場又一場的游戲。
但是作為後來者的他，四月一日也不知道對方和侑子小姐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這是一家只要你付出代價就可以完成任何願望的店鋪，四月一日是員工的時候可一直認為這就是一家赤裸裸的黑店呢。
現在，四月一日看著沈睡著的男人，不由得開始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願望，什麽樣的代價，才會讓對方就這樣沈睡了數十年。
四月一日嘆了一口氣，通過另外一種媒介和沈睡著的神無月溝通著：【是我，神無月先生，你記得我嗎？】
【沒有必要對我使用敬稱。】
神無月彎起眉眼，他的容貌已經完全是一個成年人了，沒有真緒和青樹十幾歲的樣子了。現在的他，已經有二十七八了。
【我沒有見過你長什麽樣子，只是侑子小姐總是會說起你，她很喜歡你。】
也許是因為都回想起同一個友人的作用，神無月和四月一日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差不多了。
【那......】四月一日追問，【那侑子小姐，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我一直在等著她回來。】
神無月陷入沈寂，壹原侑子被稱為【次元的魔女】，但是她早就已經死去了，只不過她的時間停在了死亡的那一刻。一旦她的時間開始走，那麽就意味著......
也許四月一日也知道這個事情，只不過他也選擇蒙蔽了自已。神無月不也是常常做著同樣的事情嗎？
【神無月先生，】四月一日還是選擇用敬稱稱呼著對方，【您和侑子小姐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四月一日翻看了一些壹原侑子和神無月之前的一些游戲記錄，神無月已經經過了各種各樣的游戲開局，年長年幼，之前的任務有成功也有失敗，四月一日是在找不到其中的共同點。
不過好處是，他在那些記錄中甚至聽到了侑子小姐的聲音。
也許四月一日看到榻上睡美人的角度有一點奇怪，他沒把他當成一個活人，更多的是把他當成了侑子小姐留下來的遺物。
所以此刻，他也十分好奇神無月和壹原侑子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但是神無月看到四月一日的角度也有一些奇怪，他只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孤獨的小孩，保姆技能點滿。也許是侑子總是描述他燒得好吃，整理得幹凈，有很多的朋友。
神無月推脫：【如果你想知道，答應我，下個世界不要消除我的記憶。】
從之前的游戲世界，他已經收集到很多信息了，他不能夠再像一個一無所知的白癡一樣從頭開始，或者虛度光陰！
每當他回憶起來的時候，都會後悔自己的每一次選擇。如果知道會發生的一切，他就會走向正確的道路了！
也許是神無月的請求讓四月一日有了什麽靈感，他回想了過去的記錄，確實所有的游戲世界裏面，神無月都是以空白的記憶開始。只有一次，他是帶著記憶開始的。
是他第一次以小助手的身份和青樹見面的時候。
他詫異：【所以說那次......】那個時候他剛剛接觸這些工作，並不是很熟練，一定是其中做錯了什麽步驟。
神無月反而寬慰對方：【感謝你那次的失誤，讓我第一次實現了我的願望。】
四月一日不理解，那次的任務雖然說是成功了，但是最後可是一個同歸於盡的結局啊，那次成功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神無月於是再次懇請對方。
這個時候的四月一日還是一個青澀的新任店主呢，他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說他會盡力的。
神無月連連感謝，然後完全放松自己的身體，進入到下一輪游戲當中。
......
雪村白是在一個單人小房間裏面醒來的，外面不像是市區，樹葉颯颯的聲音反而更加催眠。
他嘗試回憶了一下，往昔的記憶居然全都存在著！
他趕緊呼喚小助手：【你做到了！】
四月一日有些羞澀：【我原本以為會很難，其實只要操控你進入游戲的時間點，記憶是否保存就可以自由選擇。】
雪村白的微笑漸漸停滯，他推開門走出去，發現這裏眼熟的環境居然是東京校！也就是說剛才的房間其實就是自己的學生宿舍。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裏，只是腳步匆匆地想要離開這裏。
腳底下的虎視眈眈的天元就仿佛踩著一顆時刻要爆炸的炸彈！
他急匆匆的腳步吵醒了房間裏面休息的人，金色頭發的混血少年一臉被打擾的煩躁打開了門，聲音低沈地問道：“你急急匆匆地是要跑到哪裏去啊？”
“喲，七海，雪村！”另外一個蘑菇頭的少年拎著一袋子零食從轉角處走過來，“你們都醒啦，我還以為你們還需要再休息一下呢。”
雪村白在心裏慢慢尋找兩個人的名字，金發少年叫做七海建人，蘑菇頭的陽光少年叫做灰原雄，他們都是五條悟低一年紀的學生，也包括雪村他自己。
七海建人依靠在門框上，朝著雪村白點了點下巴：“我是被他吵醒的，也不知道他急急匆匆地想要做什麽。”
灰原雄也好奇地望過去，雪村白看著他手裏拎著的東西，隨口解釋道：“我，我只是太餓了，想要去買點吃的。”
灰原雄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對方拙劣的演技，笑嘻嘻地舉起塑料袋：“我都買齊了，我們一起吃吧！”
雪村白想這也是一個比較好打探消息的機會，他感覺腳底下的天元還沒有什麽大的反應，於是先被灰原雄拽到了七海的房間裏面。
七海建人一臉煩躁：“所以說為什麽要選在我的房間裏面吃早飯啊。”
雪村白剛想開口問些什麽，灰原雄倒是先開口了：“雪村，你身體恢覆好了嗎？你之前突然暈倒我們可是都嚇死了呢。”
“我突然暈倒了？”記憶多了就是容易混亂，雪村甚至不知道對方說的自己是哪一次暈倒。
灰原雄說：“你不記得了嗎？就是之前星漿體的任務，五條學長和夏油學長不是突然被襲擊了嗎？老師派我們前去支援，你在那個盤星教忽然暈了過去，是因為看到了那位星漿體的屍體嗎？你被嚇到了嗎？”
手中的水杯猛然墜落了下去，雪村的身體一下僵硬了，耳邊的聲音一下子都變得格外遙遠。
七海皺眉看向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他呆呆地重覆著：“星漿體？”
灰原雄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對啊，這可是夏油學長難得失敗的任務呢，而且這樣慘烈，二年級的學長學姐這段時間一直都處於低氣壓的狀態呢。”
雪村感到了一陣暈眩，還好旁邊的七海和灰原雄都趕緊扶著了對方，腳底踩進了玻璃渣，但是那點疼痛完全被忽略在了腦後。
雪村被扶到了沙發上，灰原雄擔憂地問道：“不會是那次留下了什麽後遺癥吧？還是去找醫生看一眼吧，或者找家入學姐治療一下？”
雪村搖了搖頭，他站起來：“我只是想要自己稍微休息一下。”然後慢慢走回了剛才的房間。
七海皺眉看了一眼地上鮮紅的血印子。
雪村在詢問：【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間點？我這個時間點進來還有什麽作用，理子都已經死了！】
四月一日恍然大悟，一些沒有被發現的東西終於被聯系了起來，那麽多的游戲世界裏，天內理子都死去了，只有自己失誤的那個世界裏，天內理子被天內青樹救了下來。
所以，那才是唯一實現願望的世界。
而天內理子死後的世界裏，無論神無月有沒有記憶都沒有關系，因為畢竟他有記憶，也沒有辦法救活一個死人了。
四月一日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有關那個交易的一點線索。
也同時對神無月產生了一點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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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剛才受到了太大的沖擊，小助手和他都陷入了沈默，長久的沒有說話。
良久，神無月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整個身軀都佝僂了起來。
【你還好嗎？】小助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神無月望著虛空中的一點，再痛的傷，次數多了也會感受到麻木。
他仰起頭，也不會回答小助手的問題，疲憊卻又溫柔地說著：【我記得，你叫做四月一日，對嗎？】
虛空之外，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陳列著的各種飾品或昂貴，或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不知名的煙霧更是繚繞在其中一間房間裏面。
新任店主四月一日君尋穿著不合尺碼的華麗服飾，異色的雙瞳在聽到對方的回答後微微睜大了眼睛，手裏的煙槍顫抖著。
黑色玩偶一樣的生物跳到了四月一日的肩膀上，也好奇地看著躺在榻上的男人。
榻上的男人只有在第一次踏入這家店的時候還殘留著一口氣息，之後便就像現在這樣，一直沈睡著，就像是故事裏面的睡美人。
說起來，男人第一次進入這家店的時候，還是十年前，那個時候，連四月一日都沒有進入這家店呢。
男人沈沈睡著，皮膚是長年累月未見陽光的蒼白，黑發有幾縷從榻上散落了下去，有著輕微的自然卷。四月一日看著對方閉著的眼睛地方。
他在對方進行的兩場游戲裏面見過，裏面是一雙灰色的眼珠，像是褪色蒙塵的珠子，總讓人覺得有些惋惜。
他化作小助手，繼承前任店主壹原侑子與神無月的未完成交易，繼續促進神無月一場又一場的游戲。
但是作為後來者的他，四月一日也不知道對方和侑子小姐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這是一家只要你付出代價就可以完成任何願望的店鋪，四月一日是員工的時候可一直認為這就是一家赤裸裸的黑店呢。
現在，四月一日看著沈睡著的男人，不由得開始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願望，什麽樣的代價，才會讓對方就這樣沈睡了數十年。
四月一日嘆了一口氣，通過另外一種媒介和沈睡著的神無月溝通著：【是我，神無月先生，你記得我嗎？】
【沒有必要對我使用敬稱。】
神無月彎起眉眼，他的容貌已經完全是一個成年人了，沒有真緒和青樹十幾歲的樣子了。現在的他，已經有二十七八了。
【我沒有見過你長什麽樣子，只是侑子小姐總是會說起你，她很喜歡你。】
也許是因為都回想起同一個友人的作用，神無月和四月一日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差不多了。
【那......】四月一日追問，【那侑子小姐，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我一直在等著她回來。】
神無月陷入沈寂，壹原侑子被稱為【次元的魔女】，但是她早就已經死去了，只不過她的時間停在了死亡的那一刻。一旦她的時間開始走，那麽就意味著......
也許四月一日也知道這個事情，只不過他也選擇蒙蔽了自已。神無月不也是常常做著同樣的事情嗎？
【神無月先生，】四月一日還是選擇用敬稱稱呼著對方，【您和侑子小姐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四月一日翻看了一些壹原侑子和神無月之前的一些游戲記錄，神無月已經經過了各種各樣的游戲開局，年長年幼，之前的任務有成功也有失敗，四月一日是在找不到其中的共同點。
不過好處是，他在那些記錄中甚至聽到了侑子小姐的聲音。
也許四月一日看到榻上睡美人的角度有一點奇怪，他沒把他當成一個活人，更多的是把他當成了侑子小姐留下來的遺物。
所以此刻，他也十分好奇神無月和壹原侑子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但是神無月看到四月一日的角度也有一些奇怪，他只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孤獨的小孩，保姆技能點滿。也許是侑子總是描述他燒得好吃，整理得幹凈，有很多的朋友。
神無月推脫：【如果你想知道，答應我，下個世界不要消除我的記憶。】
從之前的游戲世界，他已經收集到很多信息了，他不能夠再像一個一無所知的白癡一樣從頭開始，或者虛度光陰！
每當他回憶起來的時候，都會後悔自己的每一次選擇。如果知道會發生的一切，他就會走向正確的道路了！
也許是神無月的請求讓四月一日有了什麽靈感，他回想了過去的記錄，確實所有的游戲世界裏面，神無月都是以空白的記憶開始。只有一次，他是帶著記憶開始的。
是他第一次以小助手的身份和青樹見面的時候。
他詫異：【所以說那次......】那個時候他剛剛接觸這些工作，並不是很熟練，一定是其中做錯了什麽步驟。
神無月反而寬慰對方：【感謝你那次的失誤，讓我第一次實現了我的願望。】
四月一日不理解，那次的任務雖然說是成功了，但是最後可是一個同歸於盡的結局啊，那次成功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神無月於是再次懇請對方。
這個時候的四月一日還是一個青澀的新任店主呢，他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說他會盡力的。
神無月連連感謝，然後完全放松自己的身體，進入到下一輪游戲當中。
......
雪村白是在一個單人小房間裏面醒來的，外面不像是市區，樹葉颯颯的聲音反而更加催眠。
他嘗試回憶了一下，往昔的記憶居然全都存在著！
他趕緊呼喚小助手：【你做到了！】
四月一日有些羞澀：【我原本以為會很難，其實只要操控你進入游戲的時間點，記憶是否保存就可以自由選擇。】
雪村白的微笑漸漸停滯，他推開門走出去，發現這裏眼熟的環境居然是東京校！也就是說剛才的房間其實就是自己的學生宿舍。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裏，只是腳步匆匆地想要離開這裏。
腳底下的虎視眈眈的天元就仿佛踩著一顆時刻要爆炸的炸彈！
他急匆匆的腳步吵醒了房間裏面休息的人，金色頭發的混血少年一臉被打擾的煩躁打開了門，聲音低沈地問道：“你急急匆匆地是要跑到哪裏去啊？”
“喲，七海，雪村！”另外一個蘑菇頭的少年拎著一袋子零食從轉角處走過來，“你們都醒啦，我還以為你們還需要再休息一下呢。”
雪村白在心裏慢慢尋找兩個人的名字，金發少年叫做七海建人，蘑菇頭的陽光少年叫做灰原雄，他們都是五條悟低一年紀的學生，也包括雪村他自己。
七海建人依靠在門框上，朝著雪村白點了點下巴：“我是被他吵醒的，也不知道他急急匆匆地想要做什麽。”
灰原雄也好奇地望過去，雪村白看著他手裏拎著的東西，隨口解釋道：“我，我只是太餓了，想要去買點吃的。”
灰原雄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對方拙劣的演技，笑嘻嘻地舉起塑料袋：“我都買齊了，我們一起吃吧！”
雪村白想這也是一個比較好打探消息的機會，他感覺腳底下的天元還沒有什麽大的反應，於是先被灰原雄拽到了七海的房間裏面。
七海建人一臉煩躁：“所以說為什麽要選在我的房間裏面吃早飯啊。”
雪村白剛想開口問些什麽，灰原雄倒是先開口了：“雪村，你身體恢覆好了嗎？你之前突然暈倒我們可是都嚇死了呢。”
“我突然暈倒了？”記憶多了就是容易混亂，雪村甚至不知道對方說的自己是哪一次暈倒。
灰原雄說：“你不記得了嗎？就是之前星漿體的任務，五條學長和夏油學長不是突然被襲擊了嗎？老師派我們前去支援，你在那個盤星教忽然暈了過去，是因為看到了那位星漿體的屍體嗎？你被嚇到了嗎？”
手中的水杯猛然墜落了下去，雪村的身體一下僵硬了，耳邊的聲音一下子都變得格外遙遠。
七海皺眉看向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他呆呆地重覆著：“星漿體？”
灰原雄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對啊，這可是夏油學長難得失敗的任務呢，而且這樣慘烈，二年級的學長學姐這段時間一直都處於低氣壓的狀態呢。”
雪村感到了一陣暈眩，還好旁邊的七海和灰原雄都趕緊扶著了對方，腳底踩進了玻璃渣，但是那點疼痛完全被忽略在了腦後。
雪村被扶到了沙發上，灰原雄擔憂地問道：“不會是那次留下了什麽後遺癥吧？還是去找醫生看一眼吧，或者找家入學姐治療一下？”
雪村搖了搖頭，他站起來：“我只是想要自己稍微休息一下。”然後慢慢走回了剛才的房間。
七海皺眉看了一眼地上鮮紅的血印子。
雪村在詢問：【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間點？我這個時間點進來還有什麽作用，理子都已經死了！】
四月一日恍然大悟，一些沒有被發現的東西終於被聯系了起來，那麽多的游戲世界裏，天內理子都死去了，只有自己失誤的那個世界裏，天內理子被天內青樹救了下來。
所以，那才是唯一實現願望的世界。
而天內理子死後的世界裏，無論神無月有沒有記憶都沒有關系，因為畢竟他有記憶，也沒有辦法救活一個死人了。
四月一日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有關那個交易的一點線索。
也同時對神無月產生了一點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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