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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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死
原本開往東京校的飛機改了一下方向。
真緒靠窗坐著，俯視著下方的風景，心裏卻是一片混亂。
直哉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盯著這裏，他不是特別敢和現在的真緒說話。
其他的人四散分開坐著。
五條悟閉幕養神，他現在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讓高速運轉的腦子稍微暫停一下。
夏油傑則在看著手機裏面的照片，他剛剛讓加茂發給他的。
數量還挺多，他一張一張認真地看著。
“那些照片有什麽好看的？”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仰躺在椅子上，微微側過腦袋看向夏油傑問道。
“我只是覺得......”夏油傑想自己該用什麽話語來形容，“我只是覺得畫這些畫的人一定很喜歡真緒，雖然我也不知道畫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緒。”
五條悟嗤笑一聲。
夏油傑挑眉好奇問道：“悟你們家呢？有沒有這種流傳很久的畫像？”
“誰家有那麽變態......”五條悟雖然這樣說著，“最多就是一張大畫像，應該是以前的六眼留下來的。首先，畫上有好幾個人，而且也就這樣一張畫，完全沒有他們家那麽變態好嗎？”
夏油傑比較友好：“悟，不過就是以前留下來的幾幅畫了，沒有必要說人家變態吧。”
五條悟解釋：“這只是一件小事，你不知道加茂出過一個加茂憲倫，他造出了人和咒靈的後代。”
夏油傑嫌惡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想不到還有人會這樣變態。
“再多說點。”隔了一條走廊的真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忽然插嘴，“關於那個加茂憲倫，你們還知道什麽，再多說一點。”
五條悟就算稍微了解一點，但也畢竟不是真正加茂的人，關於細節不是很理解，倒是坐在另外一邊的加茂千憶詳細地解釋了，講加茂憲倫如何造出了咒胎九相圖，講加茂家為什麽把他除名了。
聽到結尾，真緒揉了揉眉心，他最近老是頭疼，是不是代表著他的記憶要恢覆了？還是預示著游戲快要結尾了？
他不知道，也不敢細想。
“飛機等會不要停了。”五條悟收到消息快要到了，他和夏油傑商量，“我們直接半空下去，傑可以坐虹龍，我來帶真緒，剩下的人就先飛回學校。”
真緒點了點頭，夏油傑拍了拍真緒的肩膀：“不如都坐虹龍吧，我可真擔心悟一揮手就把真緒在空中扔了出去。”
看了一眼不著調的五條悟，真緒讚同了夏油傑的建議。
三人剛站起來，直哉就追了過來：“真緒，我和你一起去！”
真緒現在完全不想看見對方，冷淡地說道：“你最近都離我遠一點，等我回去問清楚直毘人叔叔，到時候你也可以在場。”
直哉呆滯地被甩在後方，看著他們三人坐著虹龍離開了。
狂風拂過他的臉頰，把頭發都弄得亂七八糟，真緒看著下方逐漸清晰的房屋建築，他忽然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其他人、或者說單獨去過外面了。
看著安靜的真緒，夏油傑以為對方還在沈浸在和直哉吵架的低沈情緒中，想先讓他自己消化著。
但是五條悟就不一樣。
他每次坐著虹龍，都會高舉雙手迎著狂風歡呼，這次喊扯著真緒：“小矮子，第一次這樣玩吧！”
真緒有些無語地看著對方。
五條悟似乎對於真緒不回應他有些生氣，猛然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握住真緒的腰就把對方給舉起起來。
真緒：！
夏油傑：！
這小子的力氣這麽大的嗎？
五條悟笑哈哈地說著：“和老子出任務你還想著別人嗎？不準不準，我要把你的腦子搖搖清楚！”邊說他還真的一晃一晃地搖起了真緒。
夏油傑睜大了眼睛：“悟你小心一點，我們現在可在幾百米的上空啊！”
真緒被晃得惡心，本能地擡腳往對方身上踹了過去，五條悟想往旁邊躲，但是他一腳踩空，瞬間從虹龍身上摔了下去。
真緒震驚地腦海裏面一片空白，雙手四處抓著直到能夠緊緊握住對方的衣角。
“混蛋，你是故意的嗎？”
“別擔心，一點事情都沒有的！”
五條悟的術式能夠保障他在空中達到飛行、滯空的能力，所以他臉上一點慌張的神情都沒有，倒是輕而易舉地把真緒抓在懷裏，保證對方不會真的摔了下去。
夏油傑趕緊操控著虹龍去尋找那兩個人。
五條悟左手抓著真緒，右手朝著夏油傑打了一個手勢，兩人沒有幾分鐘齊齊在一座高層建築的屋頂落了下來。
真緒還沒有緩過來，頭頂著五條悟的肩膀，眼珠子不知道該看向哪一個虛空的點，只是一片空白地楞神，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五條悟的左手牢牢環住真緒的腰，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懷中的人還處於呆滯的狀態。他擡起右手說不清楚到底是掐還是揉著對方的臉，好奇地問道：“老子都說了會沒事的，你還在怕什麽啊？”
真緒的灰色眼睛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對方。
“悟！”夏油傑跑了過來，他有些不讚同地看了一眼五條，“你太突然，這樣一定會嚇到真緒的。”
他巧妙用力把真緒從對方的懷裏撈了出來，不停地拍著、從上而下撫摸著對方的後背，“真緒，來，深呼吸。”
五條悟抱臂站在一邊，鼓著臉頰想，小矮子哪有那樣脆弱啊？
真緒鎮定過來後，擡手揮開了夏油傑的手，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五條悟，然後對夏油傑之前的話語表示讚同，要是一開始就和五條悟一起下來，自己絕對會沒命的。
夏油傑失笑，他說：“我們降落的地方剛剛好，下面第二十樓就是天內理子的房間，我們趕緊去吧。”
真緒深吸一口氣，頗有一些緊張地趕緊跟了過去，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妹妹啊，自己到時候應該說些什麽呢？
三人乘著電梯慢慢下去，真緒站在中間位置，有些緊張地撥動著手指。
五條悟看著對方的小動作，忽然覺得會做出這些小動作的人還真是挺可愛的。
電梯門剛剛打開的瞬間，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爆炸聲，三人內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真緒快速朝著聲音的來源奔跑了過去，對面也有一個身影正在快速奔跑過來。
真緒的心跳隨著對面人的靠近跳得越來越快。
少女留著一條馬尾辮，穿著類似學校校服的服飾，奔跑的時候還不斷回頭看著，臉上是未幹的淚水。
她就是天內理子，她現在能夠跑出來，是因為一直陪伴她的人黑井美裏攔住了想要襲擊她的人。
她現在也不過就是一位十三歲的少女，突然遭遇這個情況淚水完全止不住。
然後她看到了對面朝著自己奔跑過來的人。
多年不見的容貌已然有了很大的變化，可是來自靈魂的鐫刻讓她清楚知道對面是誰。
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哥哥果然是來救我了吧！
“哥哥，我......”理子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她朝著對面伸出的手還沒有得到回應，但是從胸口傳來的劇痛已經讓她失去了再往前奔跑一步的能力。
真緒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但是從最後方迅速蔓延出來的一根粗壯樹枝樣的東西猛然戳穿了妹妹的胸膛。
鮮紅色的血液仿佛是樹枝上綻放的紅色梅花，還沒有綻放的花骨朵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樹枝地快速收回，帶著理子的身體快速遠離，仿佛剛才的相遇只是一場美夢，唯有地板上的點滴鮮血證明有什麽存在過。
真緒仿佛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與此同時腦海裏面被封鎖多年的記憶在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爆炸的紅光，死亡的烈火，席卷的海浪，一切都沒有眼前的景象讓他更加心痛。
他想要吶喊，卻任何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任由兩行血淚流淌。
“真緒！”夏油傑趕緊扶著搖搖欲墜的真緒，而五條悟則朝著理子消失的方向快速沖了過去。
真緒推開夏油傑，他渾身疼得厲害，卻一刻都不敢停地往前奔跑著：“跑快點，跑快點，理子，我還要救理子......”
夏油傑咬緊牙齒，拉著真緒趕緊往前方奔跑。
那是一間墻壁都已經被破壞的房屋，如果仔細觀察甚至可以看到原先生活的痕跡，可是現在一切都被破壞了。
真緒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全身像是老舊樹皮的人型生物在那邊啃食著理子的身體，而理子，她的眼神已經完全暗淡了。
五條悟把手中另外一具女人的屍體平放在了地上，這是他剛剛想要發起攻擊的時候，對面的怪物扔過來的。
這當然不是怪物。
五條悟的六眼看清楚了對方身上咒力的流動方式，他說：“真是難以想象啊，人人崇拜的天元居然是這種樣子的，還和那些惡心劣等的咒靈有什麽區別呢？”
天元已經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的眼睛往這邊看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先是害怕地後退了一步。他扔掉屍體，看著自己古怪的手掌，喃喃自問道：“為什麽，為什麽這一次沒有起作用呢？”
“天元，”真緒仿佛是淩遲的聲音響了起來，“不不，我還是要叫你原來的名字啊，星代。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他已經氣憤到了極點，最後兩句話像是在念經一樣的平淡。
話音剛落，他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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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開往東京校的飛機改了一下方向。
真緒靠窗坐著，俯視著下方的風景，心裏卻是一片混亂。
直哉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盯著這裏，他不是特別敢和現在的真緒說話。
其他的人四散分開坐著。
五條悟閉幕養神，他現在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讓高速運轉的腦子稍微暫停一下。
夏油傑則在看著手機裏面的照片，他剛剛讓加茂發給他的。
數量還挺多，他一張一張認真地看著。
“那些照片有什麽好看的？”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仰躺在椅子上，微微側過腦袋看向夏油傑問道。
“我只是覺得......”夏油傑想自己該用什麽話語來形容，“我只是覺得畫這些畫的人一定很喜歡真緒，雖然我也不知道畫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緒。”
五條悟嗤笑一聲。
夏油傑挑眉好奇問道：“悟你們家呢？有沒有這種流傳很久的畫像？”
“誰家有那麽變態......”五條悟雖然這樣說著，“最多就是一張大畫像，應該是以前的六眼留下來的。首先，畫上有好幾個人，而且也就這樣一張畫，完全沒有他們家那麽變態好嗎？”
夏油傑比較友好：“悟，不過就是以前留下來的幾幅畫了，沒有必要說人家變態吧。”
五條悟解釋：“這只是一件小事，你不知道加茂出過一個加茂憲倫，他造出了人和咒靈的後代。”
夏油傑嫌惡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想不到還有人會這樣變態。
“再多說點。”隔了一條走廊的真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忽然插嘴，“關於那個加茂憲倫，你們還知道什麽，再多說一點。”
五條悟就算稍微了解一點，但也畢竟不是真正加茂的人，關於細節不是很理解，倒是坐在另外一邊的加茂千憶詳細地解釋了，講加茂憲倫如何造出了咒胎九相圖，講加茂家為什麽把他除名了。
聽到結尾，真緒揉了揉眉心，他最近老是頭疼，是不是代表著他的記憶要恢覆了？還是預示著游戲快要結尾了？
他不知道，也不敢細想。
“飛機等會不要停了。”五條悟收到消息快要到了，他和夏油傑商量，“我們直接半空下去，傑可以坐虹龍，我來帶真緒，剩下的人就先飛回學校。”
真緒點了點頭，夏油傑拍了拍真緒的肩膀：“不如都坐虹龍吧，我可真擔心悟一揮手就把真緒在空中扔了出去。”
看了一眼不著調的五條悟，真緒讚同了夏油傑的建議。
三人剛站起來，直哉就追了過來：“真緒，我和你一起去！”
真緒現在完全不想看見對方，冷淡地說道：“你最近都離我遠一點，等我回去問清楚直毘人叔叔，到時候你也可以在場。”
直哉呆滯地被甩在後方，看著他們三人坐著虹龍離開了。
狂風拂過他的臉頰，把頭發都弄得亂七八糟，真緒看著下方逐漸清晰的房屋建築，他忽然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其他人、或者說單獨去過外面了。
看著安靜的真緒，夏油傑以為對方還在沈浸在和直哉吵架的低沈情緒中，想先讓他自己消化著。
但是五條悟就不一樣。
他每次坐著虹龍，都會高舉雙手迎著狂風歡呼，這次喊扯著真緒：“小矮子，第一次這樣玩吧！”
真緒有些無語地看著對方。
五條悟似乎對於真緒不回應他有些生氣，猛然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握住真緒的腰就把對方給舉起起來。
真緒：！
夏油傑：！
這小子的力氣這麽大的嗎？
五條悟笑哈哈地說著：“和老子出任務你還想著別人嗎？不準不準，我要把你的腦子搖搖清楚！”邊說他還真的一晃一晃地搖起了真緒。
夏油傑睜大了眼睛：“悟你小心一點，我們現在可在幾百米的上空啊！”
真緒被晃得惡心，本能地擡腳往對方身上踹了過去，五條悟想往旁邊躲，但是他一腳踩空，瞬間從虹龍身上摔了下去。
真緒震驚地腦海裏面一片空白，雙手四處抓著直到能夠緊緊握住對方的衣角。
“混蛋，你是故意的嗎？”
“別擔心，一點事情都沒有的！”
五條悟的術式能夠保障他在空中達到飛行、滯空的能力，所以他臉上一點慌張的神情都沒有，倒是輕而易舉地把真緒抓在懷裏，保證對方不會真的摔了下去。
夏油傑趕緊操控著虹龍去尋找那兩個人。
五條悟左手抓著真緒，右手朝著夏油傑打了一個手勢，兩人沒有幾分鐘齊齊在一座高層建築的屋頂落了下來。
真緒還沒有緩過來，頭頂著五條悟的肩膀，眼珠子不知道該看向哪一個虛空的點，只是一片空白地楞神，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五條悟的左手牢牢環住真緒的腰，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懷中的人還處於呆滯的狀態。他擡起右手說不清楚到底是掐還是揉著對方的臉，好奇地問道：“老子都說了會沒事的，你還在怕什麽啊？”
真緒的灰色眼睛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對方。
“悟！”夏油傑跑了過來，他有些不讚同地看了一眼五條，“你太突然，這樣一定會嚇到真緒的。”
他巧妙用力把真緒從對方的懷裏撈了出來，不停地拍著、從上而下撫摸著對方的後背，“真緒，來，深呼吸。”
五條悟抱臂站在一邊，鼓著臉頰想，小矮子哪有那樣脆弱啊？
真緒鎮定過來後，擡手揮開了夏油傑的手，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五條悟，然後對夏油傑之前的話語表示讚同，要是一開始就和五條悟一起下來，自己絕對會沒命的。
夏油傑失笑，他說：“我們降落的地方剛剛好，下面第二十樓就是天內理子的房間，我們趕緊去吧。”
真緒深吸一口氣，頗有一些緊張地趕緊跟了過去，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妹妹啊，自己到時候應該說些什麽呢？
三人乘著電梯慢慢下去，真緒站在中間位置，有些緊張地撥動著手指。
五條悟看著對方的小動作，忽然覺得會做出這些小動作的人還真是挺可愛的。
電梯門剛剛打開的瞬間，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爆炸聲，三人內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真緒快速朝著聲音的來源奔跑了過去，對面也有一個身影正在快速奔跑過來。
真緒的心跳隨著對面人的靠近跳得越來越快。
少女留著一條馬尾辮，穿著類似學校校服的服飾，奔跑的時候還不斷回頭看著，臉上是未幹的淚水。
她就是天內理子，她現在能夠跑出來，是因為一直陪伴她的人黑井美裏攔住了想要襲擊她的人。
她現在也不過就是一位十三歲的少女，突然遭遇這個情況淚水完全止不住。
然後她看到了對面朝著自己奔跑過來的人。
多年不見的容貌已然有了很大的變化，可是來自靈魂的鐫刻讓她清楚知道對面是誰。
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哥哥果然是來救我了吧！
“哥哥，我......”理子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她朝著對面伸出的手還沒有得到回應，但是從胸口傳來的劇痛已經讓她失去了再往前奔跑一步的能力。
真緒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但是從最後方迅速蔓延出來的一根粗壯樹枝樣的東西猛然戳穿了妹妹的胸膛。
鮮紅色的血液仿佛是樹枝上綻放的紅色梅花，還沒有綻放的花骨朵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樹枝地快速收回，帶著理子的身體快速遠離，仿佛剛才的相遇只是一場美夢，唯有地板上的點滴鮮血證明有什麽存在過。
真緒仿佛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與此同時腦海裏面被封鎖多年的記憶在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爆炸的紅光，死亡的烈火，席卷的海浪，一切都沒有眼前的景象讓他更加心痛。
他想要吶喊，卻任何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任由兩行血淚流淌。
“真緒！”夏油傑趕緊扶著搖搖欲墜的真緒，而五條悟則朝著理子消失的方向快速沖了過去。
真緒推開夏油傑，他渾身疼得厲害，卻一刻都不敢停地往前奔跑著：“跑快點，跑快點，理子，我還要救理子......”
夏油傑咬緊牙齒，拉著真緒趕緊往前方奔跑。
那是一間墻壁都已經被破壞的房屋，如果仔細觀察甚至可以看到原先生活的痕跡，可是現在一切都被破壞了。
真緒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全身像是老舊樹皮的人型生物在那邊啃食著理子的身體，而理子，她的眼神已經完全暗淡了。
五條悟把手中另外一具女人的屍體平放在了地上，這是他剛剛想要發起攻擊的時候，對面的怪物扔過來的。
這當然不是怪物。
五條悟的六眼看清楚了對方身上咒力的流動方式，他說：“真是難以想象啊，人人崇拜的天元居然是這種樣子的，還和那些惡心劣等的咒靈有什麽區別呢？”
天元已經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的眼睛往這邊看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先是害怕地後退了一步。他扔掉屍體，看著自己古怪的手掌，喃喃自問道：“為什麽，為什麽這一次沒有起作用呢？”
“天元，”真緒仿佛是淩遲的聲音響了起來，“不不，我還是要叫你原來的名字啊，星代。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他已經氣憤到了極點，最後兩句話像是在念經一樣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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