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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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熟悉
次日下午，眾人齊聚隱岐諸島，將會在這裏進行兩所學校的交流會。
隱岐諸島，一個偏僻的海島，周圍環境優美，生活在這裏的居民也挺和善的，來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幾個咒靈，難得的好地方，也不知道學校這次是怎麽有金錢有眼光，選中這裏的。
東京校的校長身體不好，領隊的是一年級班主任夜蛾正道，他身後站了五名學生，分別是兩名三年級的學長學姐，二年級的冥冥和庵歌姬，再加上一年級的五條悟。
京都校領隊的是校長樂巖寺嘉伸，他身後站的五名學生，則分別是兩名三年級的學姐，二年級的學長藏馬白月，還有一年級的直哉和加茂千憶。
看到加茂千憶的時候，直哉和真緒都有些震驚，誒？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啊？
作為唯一的同班同學，他們兩個還是認識加茂的，但是由於平常狀態下都不說話，結果都不知道對方居然也來到這裏的交流會了。
看著直哉略有些震驚的眼神，學長用手肘懟了懟他：“其實本來還有一位是三年級的學長啦，結果由於同時和班上的兩位學姐交往，然後被打折了，兩位學姐反而互相看對了眼。總而言之交流會少了一個人，我才會突然拉上了你們的同學。”
餵，中間好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吧。
直哉對於加茂倒是沒有什麽意見，聽了學長的解釋之後便也收回了目光。
夏油傑帶著真緒站在旁觀席位，兩個人時不時看著遠處的海面風景，倒是一身輕松。
夜蛾正道給每個人發了一道符咒：“這個符咒可以先給你們提供三十分鐘的氧氣呼吸，時間到了就沒有了，在海底沒有氧氣呼吸你們也知道是多麽恐怖的事情吧。”
參賽人中不少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夜蛾正道繼續解釋：“但是在海底古城中，我們已經提前放入了提供氧氣的符咒和術法學習方式。符咒是有限的，所以你們做好能夠做到在三十分鐘內學會如何制作這個術法。”
然後解說了一下交流會規則，無非就是昨天說過的，得到更多的古金幣的隊伍獲勝。祓除咒靈不會算入對戰勝利規則，但是祓除咒靈卻是必然需要的，畢竟咒靈還是被投放進去了。
新生們沒什麽感覺，但是二三年級的學生卻壓力倍增。餵餵餵，這和以前的交流會完全不一樣了啊，怎麽難度突然這麽大啊，難道是因為六眼嗎？
有不少人暗戳戳把目光移到了毫無知覺的五條悟身上。
“好了，大家可以準備下水了。”夜蛾正道拍了拍手，一臉嚴肅地看著學生們一個個進入海水之中。
直哉朝著真緒擺了擺手，便輕快地跳入水中了。五條悟入水前還擺了一個pose，被歌姬嫌棄地踹了一腳，才摔入水裏。其餘的學生倒都是規規矩矩地進入了水中。
夏油傑被五條悟和歌姬之間的互動逗笑了，他對真緒說：“悟就是故意的啦，不然歌姬才踹不到他呢，哈哈。”
他往旁邊一看，是姍姍來遲的家入硝子，她離開學校總是要格外多一些手續。
夏油傑一楞，他本來是朝著小子的方向看過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目光忽然落到了一臉嚴肅的夜蛾正道臉上。
雖然平時就是不茍言笑的大叔模樣，但是和這個時候對比起來，卻又顯得有些不同。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藍到發黑的海面，同學們下去的漣漪都已經歸於平靜，難道是這次的交流會有什麽問題嗎？
在岸上的四人轉移到了屋子裏面，好像是找了某位咒術師幫忙，在水下也安裝了監控攝像頭，把水下的環境一五一十地表現了出來。
真緒乖巧地和硝子打招呼，看似不經意地望過去好幾眼，硝子裝作沒發現，夏油傑卻突然笑瞇瞇地問道：“為什麽真緒要一直看硝子啊，真緒認識硝子嗎？”
真緒也沒有被揭穿的尷尬，他好像就是等人問這個問題呢。
他說：“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看著家入同學又覺得很陌生，所以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好奇罷了。”
硝子聽著這句話轉過了腦袋，認真地審視著真緒，非常肯定地說道：“我不認識你，我和你之前應該是不認識的。”
真緒撓了撓臉頰，以為是自己剛才說話讓硝子產生了厭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夏油傑了解硝子一直都是外冷內熱的樣子，雖然說話冷淡了點，但是內心還是不錯的，連忙在中間解釋道：“也許大家就是看著有眼緣呢，誒，快看，是悟出來了誒。”
他連忙指著其中一臺顯示器，海底應該是黑暗的，但是顯示器通過特殊處理，倒是把水下的情況拍攝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五條悟那飄揚的白色短發更顯瀟灑了。
但是，和另外幾個顯示器裏面的同學相比，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夏油傑默默開口：“悟，是全身都開了無下限吧，完全沒有被海水沾濕啊。”
樂巖寺嘉伸冷哼了一聲：“就算是開了無下限，也只能做到隔離海水吧，還是得想辦法制造氧氣啊。”
和自己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相比，古樸的樂言寺嘉伸看著更加有壓力一點，夏油傑和硝子也沒有貿然開口。
真緒態度倒是比較淡然：“但是就算是這樣，無論是找東西還是學習咒術，六眼完全占盡了優勢吧。”
夏油傑和硝子對視了一眼，他們昨晚上也討論過，這次的交流會看似難上加難，但是怎麽看，對於五條悟來說，都顯得很簡單。
夜蛾正道審視了一下坐在後面的三位學生，還算是乖巧，然後慢慢解釋道：“當然就是為了避免五條占盡優勢，所以才會選擇這裏的，就連古金幣都是特別選定的，不會輕易被六眼發現。”
當然學習的咒術不是，畢竟五條悟能夠輕易學會不代表其他的學生能夠輕易學會，也得給其他人一條生路啊。
迎著三位學生求知若渴的態度，夜蛾正道咳嗽了一聲，給出了原因：“這些都是天元大人指定的。”
三名學生各自一楞。
夏油傑表示震驚也格外好奇：“誒，這種學生之間的交流會也能夠讓傳說中的天元大人出場嗎？”
家入硝子的眼神暗了一下，垂下了眼簾，撥開隨身攜帶的棒棒糖吃了起來。
而真緒，他的腦袋好像被重創了一下，令人疼痛的電流聲在耳邊響起，他捂住耳朵，呆呆地重覆著：“天元大人？”
夏油傑不知道真緒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聯想到對方的身世，應該是了解所謂的天元大人吧。
但是看著真緒一無所知的眼神，夏油傑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天元：“......而且，天元大人的薨星宮就在我們學校的地下呢。”
聽著夏油傑的話，真緒不自覺地往地面上看了過去。
夏油傑看著對方的動作輕聲一笑：“真緒，是學校的下面，不是這裏啦，我們現在可是在離學校超級遠的海島呢。”
真緒沈默了一會，問出了和剛才夏油傑一樣的問題：“這麽厲害的人，也會關心學校之間類似交流會的小事嗎？”
夜蛾正道墨鏡下的眼睛看了一下樂言寺嘉伸，比自己地位高的老頭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了。
其實，他內心也有著很大的疑惑。
一開始準備好的交流會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簡單在後山上比較哪方學校學生祓除的咒靈更多。但是昨天，天元大人就突然安排了這樣一場交流會項目，海島和金幣都是天元大人安排的。
夜蛾正道也有些疑惑，難不成，這是為了考驗六眼故意設計的嗎？
但是又說不過去，如果是為了考驗六眼又為什麽會這麽突然，昨天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嗎？沒有，只有京都校的學生來了。
夜蛾正道看了一眼唯一留在岸上的京都校學生，排除這一個，一定就是剩下的五個其中之一吧。
他看著顯示器上的學生，特殊的學生，是禪院還是加茂呢？
真緒心緒不寧，身邊熟悉又陌生的家入硝子讓他不停聯想，才聽到的所謂天元大人的事情又讓他眉頭緊鎖，他看著顯示器上直哉的聲音，眉心越皺越緊。
“等一下，”緊盯著顯示器十分鐘，真緒忽然喊了一聲，然後之前站起來往顯示器面前彎下腰仔細觀察著上面的畫面，他嚴肅地說道：“不對，這個畫面都不對。”
眾人不明所以。
真緒指著兩個相連的顯示器：“這兩個是顯示器是一個房間裏面的，但是這邊由直哉弄亂的地方，在另一個頻幕裏面居然是完好的，和之前保持著一樣的畫面，這些顯示器顯示得都不對吧。”
其實仔細一看，剛從這兒走廊走出去的學生，居然會出現在另外一邊的房間，也太奇怪了。
夜蛾正道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墨鏡下的眼神都被遮蓋住了。
他幹巴巴地說道：“可能是咒靈的術式作用吧。”
這次的交流會改變得過於突然，流動的咒靈幾乎是由天元獨自掌握的，只是稍做登記都是二三級咒靈，沒有什麽特別強大的殺傷能力。
忽然，整個地面都震動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恢覆了尋常。
真緒扶著旁邊的桌子，顯示器的學生還是一片安好，沒有半分的影響。
他勾起唇角，眼神有一絲陰冷：“夜蛾老師，你覺得下面還是平安無事的樣子嗎？這些顯示器恐怕也是天元安排的吧，恐怕都是虛假的吧。”
夜蛾正道有些慌張，但還是不太願意相信，天元大人做這些事情有什麽好處呢？
夏油傑站了起來，他盯著腳下的磚塊，忽然感受到了什麽：“這個震動，反而很像是悟施展的【蒼】啊。”
但是一如往常，顯示器裏的五條悟還在乖乖地翻東西，找金幣。
夏油傑忽然嗤笑一聲：“誒，還真應該早點發現的啊，悟難道是會這樣乖乖尋找東西的人嗎？”
如果是尋常的五條悟，早就把整棟房子翻找得亂七八糟了吧。
真緒開口問道：“兩位老師，你們倒是有什麽隱瞞的？還是說，你們其實也什麽都不知道，也是被隱瞞的一方呢？”
夜蛾正道看樂言寺嘉伸還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惡心樣子，也不管他了，簡單把這次突然的交流會原因快速介紹了一下。
真緒有些疑惑：“這麽突然，你們都不是好奇嗎？也不做些準備，就這樣實行了下去？”
夜蛾正道被比自己小那麽多的學生質問著，隱隱約約有處於下方的態度。他的臉部微微抽動：“那可是天元大人啊，他難道會做什麽危害學生的事情嗎？這樣突然的安排一定有天元大人的意義吧。”
真緒後退了一步，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夜蛾：“這樣毫無理由的追隨，簡直就像是什麽邪教教徒的盲目追求啊。難不成天元讓你們去殺什麽人，你們也會乖乖聽話地去做嗎？”
夜蛾做出了一個很細微的動作。
真緒看到了，他難以置信地問道：“我說這話，你為什麽要去看家入同學呢？”
夏油傑也不能理解，他的眼神在夜蛾老師和家入硝子之間來回轉動，倒是被看著的硝子卻是一臉平淡。
樂言寺嘉伸終於動彈了，他站起身體看著夜蛾正道，語氣中略有批判：“還是太年輕，被學生質問幾下就慌亂了。”
他看向真緒：“你要是覺得不對勁，大可以自己下水去看看。沒問題，就坐下來看著。禦三家各有一個孩子在下面，要是輕易死了，只能說還是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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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眾人齊聚隱岐諸島，將會在這裏進行兩所學校的交流會。
隱岐諸島，一個偏僻的海島，周圍環境優美，生活在這裏的居民也挺和善的，來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幾個咒靈，難得的好地方，也不知道學校這次是怎麽有金錢有眼光，選中這裏的。
東京校的校長身體不好，領隊的是一年級班主任夜蛾正道，他身後站了五名學生，分別是兩名三年級的學長學姐，二年級的冥冥和庵歌姬，再加上一年級的五條悟。
京都校領隊的是校長樂巖寺嘉伸，他身後站的五名學生，則分別是兩名三年級的學姐，二年級的學長藏馬白月，還有一年級的直哉和加茂千憶。
看到加茂千憶的時候，直哉和真緒都有些震驚，誒？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啊？
作為唯一的同班同學，他們兩個還是認識加茂的，但是由於平常狀態下都不說話，結果都不知道對方居然也來到這裏的交流會了。
看著直哉略有些震驚的眼神，學長用手肘懟了懟他：“其實本來還有一位是三年級的學長啦，結果由於同時和班上的兩位學姐交往，然後被打折了，兩位學姐反而互相看對了眼。總而言之交流會少了一個人，我才會突然拉上了你們的同學。”
餵，中間好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吧。
直哉對於加茂倒是沒有什麽意見，聽了學長的解釋之後便也收回了目光。
夏油傑帶著真緒站在旁觀席位，兩個人時不時看著遠處的海面風景，倒是一身輕松。
夜蛾正道給每個人發了一道符咒：“這個符咒可以先給你們提供三十分鐘的氧氣呼吸，時間到了就沒有了，在海底沒有氧氣呼吸你們也知道是多麽恐怖的事情吧。”
參賽人中不少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夜蛾正道繼續解釋：“但是在海底古城中，我們已經提前放入了提供氧氣的符咒和術法學習方式。符咒是有限的，所以你們做好能夠做到在三十分鐘內學會如何制作這個術法。”
然後解說了一下交流會規則，無非就是昨天說過的，得到更多的古金幣的隊伍獲勝。祓除咒靈不會算入對戰勝利規則，但是祓除咒靈卻是必然需要的，畢竟咒靈還是被投放進去了。
新生們沒什麽感覺，但是二三年級的學生卻壓力倍增。餵餵餵，這和以前的交流會完全不一樣了啊，怎麽難度突然這麽大啊，難道是因為六眼嗎？
有不少人暗戳戳把目光移到了毫無知覺的五條悟身上。
“好了，大家可以準備下水了。”夜蛾正道拍了拍手，一臉嚴肅地看著學生們一個個進入海水之中。
直哉朝著真緒擺了擺手，便輕快地跳入水中了。五條悟入水前還擺了一個pose，被歌姬嫌棄地踹了一腳，才摔入水裏。其餘的學生倒都是規規矩矩地進入了水中。
夏油傑被五條悟和歌姬之間的互動逗笑了，他對真緒說：“悟就是故意的啦，不然歌姬才踹不到他呢，哈哈。”
他往旁邊一看，是姍姍來遲的家入硝子，她離開學校總是要格外多一些手續。
夏油傑一楞，他本來是朝著小子的方向看過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目光忽然落到了一臉嚴肅的夜蛾正道臉上。
雖然平時就是不茍言笑的大叔模樣，但是和這個時候對比起來，卻又顯得有些不同。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藍到發黑的海面，同學們下去的漣漪都已經歸於平靜，難道是這次的交流會有什麽問題嗎？
在岸上的四人轉移到了屋子裏面，好像是找了某位咒術師幫忙，在水下也安裝了監控攝像頭，把水下的環境一五一十地表現了出來。
真緒乖巧地和硝子打招呼，看似不經意地望過去好幾眼，硝子裝作沒發現，夏油傑卻突然笑瞇瞇地問道：“為什麽真緒要一直看硝子啊，真緒認識硝子嗎？”
真緒也沒有被揭穿的尷尬，他好像就是等人問這個問題呢。
他說：“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看著家入同學又覺得很陌生，所以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好奇罷了。”
硝子聽著這句話轉過了腦袋，認真地審視著真緒，非常肯定地說道：“我不認識你，我和你之前應該是不認識的。”
真緒撓了撓臉頰，以為是自己剛才說話讓硝子產生了厭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夏油傑了解硝子一直都是外冷內熱的樣子，雖然說話冷淡了點，但是內心還是不錯的，連忙在中間解釋道：“也許大家就是看著有眼緣呢，誒，快看，是悟出來了誒。”
他連忙指著其中一臺顯示器，海底應該是黑暗的，但是顯示器通過特殊處理，倒是把水下的情況拍攝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五條悟那飄揚的白色短發更顯瀟灑了。
但是，和另外幾個顯示器裏面的同學相比，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夏油傑默默開口：“悟，是全身都開了無下限吧，完全沒有被海水沾濕啊。”
樂巖寺嘉伸冷哼了一聲：“就算是開了無下限，也只能做到隔離海水吧，還是得想辦法制造氧氣啊。”
和自己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相比，古樸的樂言寺嘉伸看著更加有壓力一點，夏油傑和硝子也沒有貿然開口。
真緒態度倒是比較淡然：“但是就算是這樣，無論是找東西還是學習咒術，六眼完全占盡了優勢吧。”
夏油傑和硝子對視了一眼，他們昨晚上也討論過，這次的交流會看似難上加難，但是怎麽看，對於五條悟來說，都顯得很簡單。
夜蛾正道審視了一下坐在後面的三位學生，還算是乖巧，然後慢慢解釋道：“當然就是為了避免五條占盡優勢，所以才會選擇這裏的，就連古金幣都是特別選定的，不會輕易被六眼發現。”
當然學習的咒術不是，畢竟五條悟能夠輕易學會不代表其他的學生能夠輕易學會，也得給其他人一條生路啊。
迎著三位學生求知若渴的態度，夜蛾正道咳嗽了一聲，給出了原因：“這些都是天元大人指定的。”
三名學生各自一楞。
夏油傑表示震驚也格外好奇：“誒，這種學生之間的交流會也能夠讓傳說中的天元大人出場嗎？”
家入硝子的眼神暗了一下，垂下了眼簾，撥開隨身攜帶的棒棒糖吃了起來。
而真緒，他的腦袋好像被重創了一下，令人疼痛的電流聲在耳邊響起，他捂住耳朵，呆呆地重覆著：“天元大人？”
夏油傑不知道真緒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聯想到對方的身世，應該是了解所謂的天元大人吧。
但是看著真緒一無所知的眼神，夏油傑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天元：“......而且，天元大人的薨星宮就在我們學校的地下呢。”
聽著夏油傑的話，真緒不自覺地往地面上看了過去。
夏油傑看著對方的動作輕聲一笑：“真緒，是學校的下面，不是這裏啦，我們現在可是在離學校超級遠的海島呢。”
真緒沈默了一會，問出了和剛才夏油傑一樣的問題：“這麽厲害的人，也會關心學校之間類似交流會的小事嗎？”
夜蛾正道墨鏡下的眼睛看了一下樂言寺嘉伸，比自己地位高的老頭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了。
其實，他內心也有著很大的疑惑。
一開始準備好的交流會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簡單在後山上比較哪方學校學生祓除的咒靈更多。但是昨天，天元大人就突然安排了這樣一場交流會項目，海島和金幣都是天元大人安排的。
夜蛾正道也有些疑惑，難不成，這是為了考驗六眼故意設計的嗎？
但是又說不過去，如果是為了考驗六眼又為什麽會這麽突然，昨天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嗎？沒有，只有京都校的學生來了。
夜蛾正道看了一眼唯一留在岸上的京都校學生，排除這一個，一定就是剩下的五個其中之一吧。
他看著顯示器上的學生，特殊的學生，是禪院還是加茂呢？
真緒心緒不寧，身邊熟悉又陌生的家入硝子讓他不停聯想，才聽到的所謂天元大人的事情又讓他眉頭緊鎖，他看著顯示器上直哉的聲音，眉心越皺越緊。
“等一下，”緊盯著顯示器十分鐘，真緒忽然喊了一聲，然後之前站起來往顯示器面前彎下腰仔細觀察著上面的畫面，他嚴肅地說道：“不對，這個畫面都不對。”
眾人不明所以。
真緒指著兩個相連的顯示器：“這兩個是顯示器是一個房間裏面的，但是這邊由直哉弄亂的地方，在另一個頻幕裏面居然是完好的，和之前保持著一樣的畫面，這些顯示器顯示得都不對吧。”
其實仔細一看，剛從這兒走廊走出去的學生，居然會出現在另外一邊的房間，也太奇怪了。
夜蛾正道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墨鏡下的眼神都被遮蓋住了。
他幹巴巴地說道：“可能是咒靈的術式作用吧。”
這次的交流會改變得過於突然，流動的咒靈幾乎是由天元獨自掌握的，只是稍做登記都是二三級咒靈，沒有什麽特別強大的殺傷能力。
忽然，整個地面都震動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恢覆了尋常。
真緒扶著旁邊的桌子，顯示器的學生還是一片安好，沒有半分的影響。
他勾起唇角，眼神有一絲陰冷：“夜蛾老師，你覺得下面還是平安無事的樣子嗎？這些顯示器恐怕也是天元安排的吧，恐怕都是虛假的吧。”
夜蛾正道有些慌張，但還是不太願意相信，天元大人做這些事情有什麽好處呢？
夏油傑站了起來，他盯著腳下的磚塊，忽然感受到了什麽：“這個震動，反而很像是悟施展的【蒼】啊。”
但是一如往常，顯示器裏的五條悟還在乖乖地翻東西，找金幣。
夏油傑忽然嗤笑一聲：“誒，還真應該早點發現的啊，悟難道是會這樣乖乖尋找東西的人嗎？”
如果是尋常的五條悟，早就把整棟房子翻找得亂七八糟了吧。
真緒開口問道：“兩位老師，你們倒是有什麽隱瞞的？還是說，你們其實也什麽都不知道，也是被隱瞞的一方呢？”
夜蛾正道看樂言寺嘉伸還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惡心樣子，也不管他了，簡單把這次突然的交流會原因快速介紹了一下。
真緒有些疑惑：“這麽突然，你們都不是好奇嗎？也不做些準備，就這樣實行了下去？”
夜蛾正道被比自己小那麽多的學生質問著，隱隱約約有處於下方的態度。他的臉部微微抽動：“那可是天元大人啊，他難道會做什麽危害學生的事情嗎？這樣突然的安排一定有天元大人的意義吧。”
真緒後退了一步，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夜蛾：“這樣毫無理由的追隨，簡直就像是什麽邪教教徒的盲目追求啊。難不成天元讓你們去殺什麽人，你們也會乖乖聽話地去做嗎？”
夜蛾做出了一個很細微的動作。
真緒看到了，他難以置信地問道：“我說這話，你為什麽要去看家入同學呢？”
夏油傑也不能理解，他的眼神在夜蛾老師和家入硝子之間來回轉動，倒是被看著的硝子卻是一臉平淡。
樂言寺嘉伸終於動彈了，他站起身體看著夜蛾正道，語氣中略有批判：“還是太年輕，被學生質問幾下就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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