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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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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是之前說過自己壞話的那幾個人。果然, 有些人啊,總是死性不改。

白杳芝常年不在家, 白夫人懶於管教,只顧著享樂,而原主自己本身就是個惹事精,便慣得家裏的傭人愈發沒規沒矩。

竟然還敢嚼主家的舌根。

“你們幾個回去收拾東西。”白玫冷眼看著她們,冷淡開口,“從現在開始,你們被解雇了。”

正半蹲在白瑯身前的唐韻采聞言回頭看了眼。

“是誰?林思洋?”

這時,白瑯突然開口。

聽見這個名字,唐韻采眼底瞬間多了幾道寒意。她擡頭, 靜默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對方臉上已經褪去了當年的稚氣和孤傲,曾經最讓她魂牽夢縈的漂亮眼睛已經失了光彩。

“不是林思洋。”

明知道對方聽不見,唐韻采仍舊低聲解釋,“是韻采,唐韻采。”

等白玫走過來的時候, 唐韻采已經給白瑯上好了藥, 就連衣服和頭發上的雜草也一並處理幹凈。

唐韻采做事是真細致。

帶她去長溪鎮確實是最合適的。

“這是我堂姐白瑯。”她溫聲道, “明天我們就一起去長溪鎮, 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別人伺候我,照顧人的事我不在行,到時候就由你照顧我堂姐。”

說著, 她拿起白瑯身前的顯盲機,正要給白瑯介紹唐韻采,話才寫了一半, 就聽見身後唐韻采突然道:

“小姐,您讓瑯小姐叫我小唐就好。”

“好。”白玫沒多想。

——我是白玫, 剛剛給你處理傷口的是小唐,明天去長溪鎮由她照顧你。

得知剛剛的不是林思洋,白瑯楞了楞,隨即又平靜下來。也是,不僅味道不對,剛剛那個人動作還那麽溫柔,確實不屬於林思洋。

“有林思洋照顧我。”她垂眸,“不需要麻煩別人了。”

——不麻煩

眼前再次現出熟悉的字體,唐韻采整個人僵住,她‘看向’前方:

“是誰?”

——是小唐

白玫瞥向半蹲在白瑯身前的唐韻采,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如何,竟覺得她們倆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對這個白瑯她並沒有太多感情,只是覺得有些可憐。不過以後白瑯和林思洋肯定要散,到時候白瑯留在白家,總要有人照顧。

如果她們倆能相處愉快的話,把唐韻采留給白瑯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裏,她道:“你跟她先熟悉了解一下,好好照顧她。”

說完,她轉身朝主樓走去,給兩人留下交流的空間。

一進樓就見林思洋急匆匆往外走,手上拿著醫藥箱。白玫眼底帶了些嘲諷,攔住她:“林小姐這是去哪?”

林思洋:“大小姐,阿瑯受傷了,我去給她處理一下傷口,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一副焦急的模樣。

她嗤笑一聲:“得了吧,要真等你趕過去,我家堂姐人都要咽氣了。”

想起自己今天還沒挑撥離間,便又嘆息了一句:

“小梅跟在你身邊還真是可惜。”

說完,微擡著下巴朝前走去,經過林思洋時毫不客氣地撞上她的肩膀。

挑釁之意不言於表。

在房間裏坐下沒多久,小棉便來了。早在知道自己有個額外任務的時候,她就把小棉故意調到了白瑯和林思洋那層樓。

“大小姐。”小棉一進屋便沒廢話,迅速道,“今天林小姐和梅小姐吵架了。”

聽見這個,白玫並沒有太大意外。吵架?不一定,大概率是動手了,她剛剛在林思洋臉上看見了一道刮痕。

大概是小梅想甩巴掌,但被她躲開了,只是對方的指甲還是在她臉上劃出一道淡淡的紅痕。

白玫:“沒聽見什麽?”

“今天梅小姐打扮得很漂亮,林小姐好像很生氣,說她沈不住氣,罵她是……”

說到後面,小棉有些難以啟齒。

白玫笑出聲,看來自己給小梅拋的媚眼還是挺有用的嘛。

一段見不得光的感情,只要稍微埋下一顆猜疑的種子,林思洋就必然會對小梅產生猜忌。

吵吧,鬧吧。

最好再順口把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通通抖出來。

“來。”她彎著唇把花瓶裏插著的玫瑰取下來,“把這個送到小梅房間。”

花是早上剛換上的,美麗又奪目。

她提醒小棉:“記得把這束花說得特別一些,別太刻意。”

小棉聞言一怔,有些搞不懂大小姐是想幹什麽,但她不是多嘴的人,便遲疑著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當天,白家傳開兩件事。

一是大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一大早就辭退幾個傭人。

二是大小姐又看上了林小姐的秘書,親自摘了玫瑰叫人送去,據說手上還因此受了傷。

“哎,我們大小姐呀,身邊從不缺女人的。”在別墅打掃的小阮故意拉高音量說道。

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曲悠悠聞言咬唇,她看向另一側的柳迢。

“柳迢,你不急嗎?”

“急?為什麽要急?”柳迢挑挑眉,“大小姐不是一直都玩得花嗎?見一個愛一個很正常,這兒沒那麽多姐妹我都有點不習慣呢。”

主要是少了奉承自己的人,實在叫人難受。

比起大小姐喜不喜歡自己,她更關心的是今天有沒有被人吹彩虹屁。

正想著,就見沈煙洛款款下樓。

對方穿上了白大小姐買的衣服,人本來就長得格外出挑,如今衣品上去了,走路都自帶光芒,美得像是一幅畫卷。

伴著那清冷氣質,比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像貴族。

意識到這一點,柳迢不太高興地翻了個白眼。

“沈煙洛。”

她惡意滿滿地叫住對方,在沈煙洛停下腳步看過來的時候,故意換上一副同情的表情:

“你還不知道吧?白大小姐移情別戀了,愛上了一個叫小梅的女人,為了小梅親自摘玫瑰,把手都刺破了呢!”

“你啊,已經被大小姐忘在角落了。”

聽到這裏,沈煙洛總算有了反應,她微微擡眸,擡手晃了晃手機:“大小姐找,先走了。”

柳迢:“……”

打臉來得太快,柳迢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扭曲。

果然啊,有了大小姐的寵愛,連沈煙洛都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了。

去頂樓的一路,沈煙洛聽見不少傭人在低聲談論這件事。

她面上表情不變,腦海裏卻不自覺地浮現起那個小梅的面龐。

路經窗戶,沈煙洛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看向鏡面,上面照映出她的臉龐。冷淡的目光從眼睛開始一直往下,和腦海裏的那張臉龐一一對比。

一直到胸前,目光停滯住。

記憶中,白大小姐曾看著她的胸說過一句傀儡人是照騙的話。

是在嫌她胸小。

那個小梅確實有資本,衣服都要裹不住胸前的那兩團柔軟,大概是大小姐喜歡的類型。

“沈煙洛。”

沈煙洛聞聲回神,看見不遠處的家主後,瞬間斂眉低頭:“白總。”

白杳芝並不喜歡別人當面喊她家主,覺得太封建,所以她們大多當面喊她白總。

“玫玫那孩子怎麽回事?”

說著,白杳芝揉了揉眉頭,“昨天你跟玫玫一塊出去的,她對那個小梅是什麽情況?”

這是白杳芝第一次向她打聽大小姐的事,沈煙洛呼吸微窒,難得緊張起來。

她握緊手上的手機,低聲道:“一時興起而已。”

也不知道白杳芝信了還是沒信,對方安靜了幾秒,氣氛有些壓抑。

“你在玫玫身邊好好看著她,我看她最近對你親近了很多。”白杳芝終於再次開口,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從長溪鎮回來以後,你搬上頂樓。”

搬上頂樓,意味著和大小姐的距離更近一步。

如果是半月前,沈煙洛會興奮得打顫。離得近,要想解決大小姐就容易多了。

她低頭掩著眸底淡淡的陰郁,這才意識到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對大小姐的殺意竟所剩無幾。

殺意最濃的時候大多集中在被困禁園的那幾天,當初隨著殺意而來的是腰處傳來的電擊,一陣一陣地磨人,讓她麻木,也讓她興奮。

後來呢?

從禁園出來,不知不覺間,她跟大小姐的關系似乎就發生了變化。

已經許久沒感受過被電擊的感覺了。

“不願意?”

沈煙洛的長時間沈默讓白杳芝皺了皺眉。

聞言,沈煙洛擡眸,眼底帶著堅定:“沒有。”

她不會後悔自己做的任何決定。

細想之下,就算她真的殺了白大小姐,陷入萬劫不覆的也只會是自己。

白家權勢滔天,她只是個會點傀儡術的普通人,更別提還有生病的外婆。

那是她的根。

有根在,她就不可能無所顧忌地發瘋。

……

因為白杳芝,沈煙洛到達頂樓的時間稍微遲了些。在進門前,她做好被大小姐苛責的準備。

畢竟全家上下都傳遍了,大小姐今天心情不虞。

但看見白大小姐的那一瞬,她突然又覺得那些人說的是空穴來風。

“楞著做什麽?快過來。”

白大小姐美眸輕揚,笑意盈盈,怎麽看都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沈煙洛走進去,目光停在白大小姐細嫩的手上,白瑩的一片,也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見沈煙洛盯著自己的手,白玫眨眨眼,想起從小棉那兒傳出去的流言,微一晃神之後,瞬間改了自己本打算給沈煙洛做美甲的想法。

她伸出手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在沈煙洛面前,故意道:

“之前我給你做了美甲,今天你幫我做,怎麽樣?”

聞言,沈煙洛低頭看向那雙手。白皙細嫩,嬌小軟糯,粉白的指甲蓋上還殘留著之前做的美甲。

仍舊精致。

她移開目光:“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

聽見白大小姐的這句話,沈煙洛不可避免地抽了抽嘴角。大小姐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到時候做醜了,大小姐被人嘲笑,遭殃的還是自己。

“我都親自給你做美甲了,你幫我做一次會怎樣?”見沈煙洛不吭聲,白玫挑眉,臉上刻意帶著慍怒。

可惜,沈煙洛竟不吃硬。

仍舊拒絕:“我很笨,學不好。”

聽見她前半句,白玫瞬間皺眉。她想起了曲悠悠小時候罵沈煙洛笨的事,更想起了昨天沈煙洛說她不會穿衣服而被曲悠悠嘲笑。

“你不笨。”

她快速道,臉上帶著認真,“你一點都不笨。”

白玫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沈煙洛微涼的手,是對沈煙洛說,更是對曾經的自己說:

“你很聰明,也很厲害,不許再說自己笨了。”

這是老師曾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如今,她送給沈煙洛。

白大小姐用的力氣有些大,沈煙洛擡頭看向她,竟意外的在她臉上看見了真真切切的憐惜。

是憐惜自己嗎?

可她沒有哭。

叩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

白玫眸光一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略有些激動。是聽見沈煙洛那句話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也不知道沈煙洛有沒有察覺到什麽。想到這裏,她瞬間警惕。

不該把自己的脆弱暴露給別人。

於是她沒管外面的動靜,而是在臉上迅速掛起笑,補救道:“我白玫身邊從不留笨的人,你說自己笨,是在質疑我看人的眼光嗎?”

本來還在楞神的沈煙洛聞言,心底漾起的漣漪慢慢平靜,沒應這句話,而是看向外面:

“有人。”

白玫偷偷睥她兩眼,見她臉上一片平靜後,心裏到底沒那麽虛了,跟著看向外面,見外面站著的是小梅後,眼皮子狠狠一跳。

她怎麽過來了?

雖然表面一副要挖墻角勾搭小梅的模樣,但她實際上還挺討厭這個小梅的。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這個小梅就是知三當三,而且勾搭的還是好朋友的妻子。

當然,這只是自己的猜測。

所以她表面上也沒顯露太多情緒,把沈煙洛摁在自己的軟椅上坐著,她起身朝外走去。

“小梅啊。”她臉上掛著笑,朝對方眨眨眼,“送給你的花喜歡嗎?”

小梅回著笑,目光輕飄飄地往裏面坐著的沈煙洛身上掃了一眼,臉上不動聲色地掛起羞赧的表情:

“花很美,謝謝白小姐。”

說著,她把準備好的東西遞給白玫:“禮尚往來,這是我在一個旅游景點買的紀念品,感覺很適合白小姐。”

這模樣完全看不出她跟林思洋大吵過一架。

“唔。”

她低頭看向那個手機掛件,看著十分精致且昂貴,什麽旅游景點能買到這東西?

白玫伸手接過,態度算不上熱情。小梅也沒停留太久,給了東西就走。

這回白玫反手關上了門。

重新走回裏面,沈煙洛還坐在軟椅裏,整個人陷在柔軟裏面,卻化不掉她臉上的清冷。

白玫隨手把掛件放在桌上,自己走到沈煙洛面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雙手撐在兩邊扶手,突然彎下腰湊前。

這個動作來得太突然,沈煙洛瞬間皺眉,眼裏的防備沒來得及掩飾。

白玫盯著看了片刻,微松了口氣——沒看見厭惡。

她笑了一聲,站直身子。

“緊張什麽?又不會吃了你。”

說著,她展開自己的手看了眼,喜新厭舊的她突然就覺得自己手上的指甲有些難看了。

眼波微微流轉,盯著陷在軟椅裏的沈煙洛,白玫突然有了主意,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驀地坐在她腿上,手也立刻勾住她的脖子。

溫香軟玉,讓沈煙洛下意識地想要從椅子上起來。

但懷裏的大小姐像是猜到她的動作似的,聲音軟糯,卻帶著威脅:“我要是摔了,就去不了長溪鎮了。”

動作立刻頓住。

沈煙洛重新陷回沙發,僵硬地感受著懷裏的溫軟和那股淡淡果香。

在腦袋裏全是漿糊的情況下,她驀地記起自己要讓曲悠悠徹底失寵的事。

現在不是個好時機嗎?

大小姐利用自己讓曲悠悠吃醋的這段時間就是她的機會。

身體上的僵硬慢慢軟和下來,她極力忽視胸腔內快速跳動的心臟,張嘴道:“這樣……”

話剛出口就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啞了,她聲音一頓,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這樣怎麽給你做美甲?”

“那就不做了。”

白玫想一出是一出,突然覺得坐在沈煙洛腿上感覺也不錯,先不說積分會不會漲,單說那種感覺……

嗯,怎麽說呢?

非要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大概就是爽吧。

距離拉近以後,對方的美貌帶來的視覺沖擊變得更強。

“沈煙洛。”

白玫收回一只手捏住沈煙洛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盯著她如墨般的幽深黑眸,白玫聲音放輕,帶著蠱惑:

“討厭我嗎?”

說著,她身子湊前,能感覺到沈煙洛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更能感覺到沈煙洛好不容易軟下來的身體再次僵硬。

白玫的唇停在她下巴處,輕輕印上去,掀眸看她。

“沒有。”

沈煙洛總算開口。

“那討厭我這樣對你嗎?”說著,白玫的手停在她的唇上,一邊說一邊拿手描繪著她的唇形。

氣氛變得黏稠又暧昧。

又似乎是在暗示什麽。

沈煙洛的身體更加僵硬了,她靜默地看著眼前這個如妖精般纏附住自己的大小姐。

盡管很不想承認,但她現在確實不討厭大小姐的觸碰。

“嗯?”

見沈煙洛長時間不說話,白玫挑挑眉,難不成沈煙洛心裏其實非常討厭自己這樣對她?

“沒有。”

沈煙洛深吸一口氣,微微側頭掙開白玫的束縛,清冷的臉上恢覆些理智,“沒有討厭,但也不喜歡。”

得到這個答案,白玫臉上的笑意微微凝滯。

噩夢成真了這是?

不,也不算。

眼前的沈煙洛紅唇緊抿,眼神躲閃,可愛的耳朵尖又已經冒紅,和夢境裏截然不同。

她眼裏沒有厭惡。

“沒關系,以後你會喜歡的。”於是白玫彎唇,她不介意自己拿強取豪奪的劇本。

況且剛認識那會兒,沈煙洛眼裏還經常洩露出對自己的殺意,如今呢?

她雙手擡起,這回是箍住沈煙洛的兩邊臉,笑道:“你可以選擇躲開。”

當然,能不能躲開是另外一回事。

說著,她湊前。

漂亮的臉不斷湊前,那股果香味似乎變得更加濃烈。沈煙洛瞬間屏住呼吸,下意識閉眼。

可唇上沒有意料之中的溫熱貼來,反倒是眼睛上微微一熱。

沈煙洛楞住。

不知過了多久,她懵懵睜眼。

大小姐已經從她腿上離開,她身上還殘留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和溫度,想起剛剛印在眼睛上的柔軟,她不受控制地擡手,撫在自己眼皮上。

剛剛這裏是被親了嗎?

“楞著幹什麽?”

見沈煙洛傻傻的,白玫臉上笑意更甚。雖然對方看起來傻傻的,但是並沒有自己不願看見的那抹厭惡。

這是好事。

只要不排斥她的親近,就代表沈煙洛其實並不討厭自己。

靜了片刻,白玫走過去握住沈煙洛的手,拉著她起來。

“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白玫拉著沈煙洛看自己剛剛讓美甲師找出來的美甲大全。

“你喜歡哪種?”她歪著腦袋問。

既然說了要當沈煙洛的專屬美甲師,她自然得認真起來。那麽好看的手,絕對不能浪費。

眼皮上的異樣感讓沈煙洛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驀地想起什麽,她突然問:

“小姐不問問曲悠悠嗎?”

聞言,白玫眨了眨眼。

曲悠悠是今天早上才回來,她知道對方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以後,就沒有再過去。

此時聽見沈煙洛詢問,驀地意識到對方是在試探自己。

她好笑地看向沈煙洛:“你怎麽就知道我沒問?”

說著,白玫敲了敲自己放在旁邊桌上的手機。

聞言,沈煙洛低著頭,腦海裏各種思緒飛過,最後非常‘不經意’地說:“我聽說她是救了一個女人,在醫院照顧那個女人照顧了一晚上。”

嗯?

不是試探,是告狀?

這木頭梅開二度,又找自己告狀,她當然得繼續重視。

於是發揮自己平生最大的演技,立刻換上緊張的表情:“還有這事?”

說著,也不忘拉近彼此距離。

白玫自然地挽住沈煙洛的手臂,拉著她貼近自己:“來,給我展開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拉著人走到沙發上一塊緊挨著坐著。

“……”

距離太近了。

沈煙洛渾身不自在,但她沒忘自己要讓曲悠悠失寵的事,所以極力忽視不自在,語氣平穩:

“她沒有告訴你嗎?”

這種事情曲悠悠當然不會跟她說,是她讓傀儡人找到曲悠悠,親眼看見的。

“沒有,她說是遇見了一點意外,不小心發生了車禍,去醫院檢查了一下。”

這是曲悠悠對管家說的理由。

“那和她說得差不多。”沈煙洛到底學不來那些人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沈默幾秒後又幹巴巴地添上一句,“但是那個送她回來的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

“不對勁?”白玫被沈煙洛的形容拉起一些興趣,“怎麽個不對勁法?”

沈煙洛卻被問住。

怎麽說呢?

跟大小姐看自己的眼神很像。

但這個形容顯然不能對大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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