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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第6發子彈 | 厲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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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第6發子彈 | 厲深1

【厲深篇-56】

軍區出事了。

孟家和陸家所轄軍區相鄰,交界地段,有一個建同小城讓不知名的組織血洗了。

裝甲車碾壓,手段殘忍,死傷百姓千餘人。

建同小城的東邊是孟家軍區,西邊陸家軍區,遠離國界,可以排除外國軍隊入侵的可能。建同小城歸孟家管,孟家要求陸家一同出面,交界地段好協調。

陸老爺子想給孫子練手的機會,讓陸洲負責此事。

陸洲遂連夜趕去建同。

他讓季容夕回玉梭魚等正式任務通知,兩人匆匆道別。

睡覺前,季容夕註意到網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熱搜全被明星炒作霸占,處處歌舞升平。

他通過特殊渠道得了幾個視頻,看清了建同的遭遇。

視頻裏被血洗的地方是一支警隊。

裝甲過處慘不忍睹。

鮮血染紅畫面,人在鐵血面前不堪一擊,一絲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這熟悉的血腥場景……季容夕沖進衛生間幹嘔不止,梁南訝然:“你緩一緩再看吧,怎麽比我反應還大啊?”

季容夕關掉視頻:“不看了,睡吧。”

季容夕喝了營養液,吞了三顆安眠藥,混混沌沌的做起噩夢來,全是血。半夜風打窗臺,他驚醒了,坐起來,恍恍惚惚還在SLK的屋子。

第二天,季容夕沒等來通知,也聯系不上陸洲,眼皮亂跳。

他等不下去了,申請休假。

盛岸嚇了一大跳:“你印堂發黑眼皮發青,鬼上身啦?你倆前幾個月太密集了,都休去吧,梁南抓緊事件相親!”

季容夕趕到建同小城。

周圍被封鎖了,城裏沒人,空氣中殘留著硝煙和血腥味。

季容夕好半天才抑制住惡心。

梁南審視地上的裝甲痕跡:“你看進入跟離開的路線,有效地避開了所有不利因素,考慮很成熟。”

季容夕心神不寧:“先看看陸洲在哪裏。”

陸家軍區沒有,孟家軍區更沒有,都說他沒來。季容夕察覺不妙,思來想去,聯系了陸洲的父親,陸父沈默幾秒:“陸洲失蹤了。”

季容夕失聲:“怎麽回事?”

原來,昨晚陸洲開完緊急會議,直接出發去建同小城,半路就失去了聯系。

兩個軍區地毯式地秘密搜尋,人影都沒見著。

陸家怕起亂子,隱瞞了失蹤的事。

季容夕急了,陸洲擅長星戰不擅長陰謀詭計,萬一落到那夥兇殘的人手裏,後果不堪想象,他發瘋似的分析陸洲的行蹤痕跡。

梁南安慰他:“尉將跟人無冤無仇,頂多被當成人質,不會有太大危險。”

“你不了解!”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沒錯,第一次看到血洗視頻,季容夕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這種預感越近越強烈。

「裝甲這麽大的家夥,撤往哪裏撤?」季容夕曾這麽問過那個人。

「為什麽要撤,可以偽裝。」那人回答。

「怎麽偽裝?」

「單獨的一片樹葉容易被發現,把這片樹葉藏在樹上呢,還容易發現嗎?」那人模棱兩可地說。

假如是那個人幹的,他會把陸洲這片樹葉藏在哪裏?

“梁南,附近人最多的地方是哪兒?”季容夕問。

“附近常年演習,哪有什麽人,最多的就是陸孟兩軍區的人了。”

陸孟兩軍區?

能洞察行蹤並讓陸洲不設防的,讓眾多尋找的人忽略的,就是軍區。

目標一明確,季容夕立刻繼續調查,經過精密分析,發現靠近建同有一個轄區管理極其松散。

他們秘密探測一番後,果然找出了破綻。

淩晨4點,夜黑風冷,兩個哨兵都瞌睡了。

季容夕靠近時,無人察覺。

房子很普通,像放工具或儲藏冬菜的庫房,房裏,有輕微的痛苦呻|吟。

季容夕嫻熟地撬開鎖,推門。

一個人站在屋子當中,註視著他:“呵,算你本事,竟然能找到這裏!”

厲深,正是季容夕不想看到的人。

他高大魁梧,鷹鼻鷂眼,眉骨突出,這種面相就是手段狠毒、殘忍無情。

他背後,陸洲被捆綁著扔地上,渾身是傷。

厲深用靴子踩著陸洲的臉碾了兩下:“嘿,睜眼看看,你的小情兒來了。”陸洲痛呼一聲,臉上全是淤青。

季容夕心如刀攪,拼命按捺住殺人的沖動,無冤無仇為什麽對陸洲這麽狠?

“什麽事都能商量,你放開他。”季容夕的語氣微顫。

“心疼了?”

“你抓他有什麽目的?”季容夕沈下聲。

“仇大了!”

“你就是想要挾陸家軍區吧,放開他,有什麽條件你提。”季容夕努力將註意力從陸洲引到軍區。

“跟你說有用?”

“我是代表陸家來的,直接說事吧。”

厲深踱步來到他跟前:“爽快啊!我的條件就是,讓兩個軍區全部撤到建同小城以南!把北邊的地盤讓給我!”

厲深想要建同以北的地盤?

大清亡了這位知道嗎,季容夕說:“你這要求不現實,國家不會答應的。”

厲深一臉陰鷙地指著陸洲:“國家不管他的生死,陸家也不管?”

當下國之局勢,軍區群雄割據,權力極大,甚至可能違抗政府命令。陸洲是陸家寄予厚望的繼承人,陸家為了保住他,肯定會撤,問題是孟家願不願意了。

“我回去匯報再給你答覆。”季容夕穩住呼吸,“你勝算在握,何必這麽對他?”

“我恨不能撕碎他!”厲深怒從中來。

季容夕不敢再激怒他,這位吃軟不吃硬,逼急了什麽都幹得出了。

“我能跟他單獨說幾句話嗎?”季容夕緩聲周旋。

“不行!”厲深冷笑。

陸洲虛弱地閉著雙目,季容夕多看一眼,都會想炸了厲深同歸於盡。他一狠心,轉身離開了。

厲深踢了踢陸洲:“你情人都沒想救你一下,可真深情啊。”

陸洲慢慢地睜開眼睛,輕蔑地說:“你要是有種,怎麽不敢讓他跟我說句話?怕你打不過他?”

厲深暴怒,一腳狠狠地踹過去。

陸洲悶哼一聲。

“你還敢嘴硬!陸洲,我告訴你!就憑當年你幹掉了我的裝甲部隊,死一百遍一千遍都綽綽有餘!你以為我會放你回去?做夢!別說他們撤出建同城,就算撤出整個國家我一樣不會放你走!陸洲,落在我手裏,你就等著生不如死!”

厲深拳打腳踢,聲音不絕於耳。

季容夕摘下了竊聽器,心像被刀片一道一道地劃,劃一刀攪一下,血肉模糊。梁南默默地分析跟蹤儀的軌跡,小聲地播報後續情況「厲深停手了。」「尉將暈過去了。」「厲深要潑冷水,他手下說這天氣會凍死的。」「他……」梁南都不忍說下去了。

季容夕沒問,他知道厲深的手段。

季容夕先後跟陸洲的父親和盛岸說明情況並申請援助。做完這些,他靠著松樹,緊張的神經始終放松不下來,厲深的話在腦海激蕩:「陸洲,就憑當年你幹掉了我的裝甲部隊,死一百遍一千遍都綽綽有餘!」

不期而遇的故人,很不愉快。

SLK的構成覆雜,除了七大幫派,還有一支軍隊。

厲深,SLK軍團團長,是軍團的最高指揮官,兼調遣十幾個雇傭軍團。

當初季容夕想探雇傭軍團的底及追蹤「亡狼」的下落,由吳大少牽線搭橋認識了厲深。結果季容夕去了一趟薩谷,薩谷兵團的百十號人全部覆亡,厲深把這個「災星」記住了,很不待見他。

SLK的會議多。

定月開,過節開,逢大事開。

在季容夕取代吳少後,臨過年了去參加SLK的尾牙宴。

宴會在一家依山的日式大莊園。

細雨霏霏,粉紅色的櫻花飄滿庭院,季容夕走過一彎紅橋,來到一座茶亭,咳嗽著收起透明傘,抖了抖,抖落無數粉花瓣。

茶亭的拉門前,厲深雙手叉腰一臉不爽快:“你怎麽才到啊?”

“有點事耽擱了,咳咳,其他人呢?”季容夕很疑惑,茶亭裏一個人都沒有。

“在山上邊呢。”

“哦,厲團長在這裏做什麽?”

“路過。”

季容夕重新打開傘,拾階而上,一路無話,只有時不時的咳嗽聲。剛踏進山頂的正式會場,裏面哄堂大笑,笑得季容夕莫名其妙。二幫的頭目搖頭晃腦得意地說:“來來來,給老厲把酒滿上!”

原來,這裏地勢高,看庭院一目了然。他們幾個先到的在聊天,厲深朝下邊看了一眼,多了一句嘴:“那女人是誰的人?”

雨霧蒙著,看不清細節,但看清一身白裘衣,舉著小女生才會用的透明傘。

二幫的頭目使壞說:“我的人,你幫我下去接一下。”

厲深疑惑:“你有毛病啊?”

頭目:“你不行?”

男人還能不行?在一群人起哄以及二幫頭目起哄得最兇的情況下,厲深稀裏糊塗下來了,沒想到是季容夕。話說回來,季容夕的身材怎麽也不可能被認為是女人,都怪下雨看不清,透明傘又先入為主了。

厲深又被群嘲了一番。

季容夕也連帶著被一頓嘲,少不了被暗諷以色伺人。他生著病,沒精神計較,一直緋紅著臉,咳嗽到尾牙宴結束,沒精打采。

厲深心有愧疚,幫他擋了幾次酒。

宴會後,厲深一掃之前的敵意,關切地問:“你現在回六順團嗎?”

“咳咳咳咳咳,回不了,我先在酒店歇一晚吧。”

“去我們軍團歇吧。”

“不了。”

厲深遲疑了一下:“你平常對槍挺有研究的,有興趣來看看我們新進的新武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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