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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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
她出口懟他他就知道她原諒了他，同意了他的說法。
他們不能再等，得趁著濃夜離開這裏。
現在不僅有殺手在找他們，等那幫警察得了喘息也會大規模搜索要把他們找出來。更重要的是，往後的路程還有未知的危險，他們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趕到卡爾森堡。
“你能走嗎？”
“沒問題。”尤利安也發現了還暈在輪椅上的那個老太太是阿茲海默癥患者，他攤開桌上的那堆藥，從中間拿出一板抗生素，看了看日期，剝了一顆吞了下去。
駱齊聽在五鬥櫥上發現了一部電話，軟玻璃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串手機號。
她試探性撥過去，很久之後才有人接起，電話裏傳來對方不滿地怒罵：“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嗎？”
她冷冷開口：“她暈倒了。”
聽見陌生人的聲音，對方顯然楞住，駱齊聽沒給他發問的機會，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尤利安：“留些錢給她。”
他聽她的指令，笑著點了點頭，掏出一沓錢放在電話旁，兩個人悄無聲息出了門。
按照駱齊聽的意思，他們還從之前上來的樓梯原路返回，再繞回之前的旅店，如果幸運，車子還在，那麽能省掉很多麻煩。
畢竟那些武器還藏在後備箱下方。
不妙，對方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二人剛剛出了公寓門往來時的樓梯走，就看見走廊盡頭防火門的玻璃上映出兩只腦袋。
同時樓梯上也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起碼有六七個人。
尤利安眼疾手快拉著她趕緊退回來，二人貼在墻邊，借著一點點視線死角掩住身形。尤利安指了指反方向走廊的另一頭，壓低了聲音：“不要正面沖突，我們從另一邊離開。”
駱齊聽搖頭：“若那邊不通呢？”
這邊已知的兩條樓梯，他們來時走的那條已經有人從下方往上來了，而防火門後的那一條安全通道，目前只看到兩個人頭，並不確定後面還有沒有更多的殺手！
話音落她疾步走到防火門前，大力一腳踹開，沒給裏面人反應的機會，砰砰兩槍射殺了門後的兩個殺手！
又三下五除二幹掉了沖上來的敵人。
槍槍致命！彈無虛發！
“wow！”
“漂亮！”
尤利安拿她沒辦法，卻也忍不住讚嘆她的槍法。
但槍聲引來了更多的殺手！
尤利安加入戰鬥，徒手幹掉了沖上來的兩個人。
獲得片刻喘息，他們打算從安全通道的樓梯往下去，駱齊聽拔下窗戶上一根松動的鋼管套在了門把手上，把門外湧來的殺手暫時擋住。
他們快速往下去，祈禱這條通道的敵人不多，可惜下面又有殺手沖上來，尤利安剛要動手駱齊聽站在他身後先一步爆了對方的頭。
下一秒尤利安收掉她的槍，表情無奈：“太響了。”
她不睬他，不聲不響又從腰後掏出一把槍，腳下有湧上來的殺手，防火門後面也有另一撥，腹背受敵，駱齊聽指著上方：“上樓！”
二人迅速調轉方向往上走，到了樓頂，駱齊聽像剛剛那樣又找來一根鋼管把門鎖上，尤利安把四周觀察了一圈，深深嘆氣，他們在六層樓的樓頂。
該怎麽下去？
然而駱齊聽卻不糾結，尤利安眼睜睜看著她如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那般奮力一跳躍到了對面低一些的樓頂上。
她身姿矯捷，落腳的時候矮下身順勢一滾卸了力，迅速爬起來從對面的樓頂往下翻，人掛在窗臺上，微微一蕩落在了右下方的腳手架上。
駱齊聽快速跑到腳手架另一頭，下面已經沒有了支點，正當尤利安疑惑她要怎麽辦時，只見駱齊聽縱身一躍，直直墜下，落進了下方一輛裝著小半廂黃沙的翻鬥車裏！
好家夥！
轉瞬的功夫她就安全落了地，看得尤利安牙癢癢。
但是沒辦法，他身上有傷，無法同駱齊聽一樣跳下去。
身後的殺手已經追上來，正砸著門。
尤利安不能再等！只能小心翼翼翻過圍墻，順著落水管一點一點往下爬。
他腹部有傷不能用力，沒了核心支撐，整個人就靠手和腳掛著，在光滑的只紮著一些細小鐵箍的落水管上慢慢往下！
還好安全到達了地面。
“如果我下不來你就不管我了嗎？”他按著傷口抱怨。
駱齊聽沒看他一眼！
“你會下來的，摔死或者被打死，你知道怎麽選。”
這人！
他氣竭！
說著話快速穿過小巷拐上了馬路，他們需要一輛車。
兩個人環視一圈，同時看中馬路對面那輛GTR，夠快！
“快拿你的發卡把車門打開！”
尤利安話音落，清脆的一聲響，車窗玻璃碎裂一地。
他怔怔看著她，無奈聳了聳肩：“OK。”
駱齊聽面無表情收起拳頭，她是全能，但，更簡單幹脆！
卸下卡板，快速搭上兩根點火線，發動車子飛速離開了這裏。
尤利安看著她熟練的動作，按下心裏的雀躍，只一個勁地誇讚，他好像又生龍活虎變成之前那個喋喋不休的話癆。
而駱齊聽依舊如此，閉口不言，深踩了油門，忙著逃亡。
她心中擔憂，距離跟凱德約定的時間還剩38小時，他們彈藥幾乎耗盡，並且尤利安還受著傷，如果再碰見殺手，怕是惡戰！
眼下只能挑偏僻的路走。
尤利安知道她的擔憂，但發現自己的貧嘴無效，駱齊聽的臉色比以往的古井無波更甚！
眉頭越擰越緊！
“我想上個廁所。”他小聲開口。
駱齊聽猛打方向拐進樹林小道踩下了剎車，即使系著安全帶他還是往前沖了沖。
尤利安按著傷口哀怨地看著她。
她無視他的目光，只說讓他快點，自顧自抱胸閉目養神。往卡爾森堡還有三百多公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等著要她的命！
“啊！”
忽聽尤利安一聲尖叫，駱齊聽忙下車查看，就看見尤利安一蹦老高，指著黑黢黢的草叢：“有蛇！”
駱齊聽簡直無語，甩開他緊抓著她手臂的爪子要上車。
突然，幾把機槍不停地向他們掃射！子彈從車頂上彈起落在他們腳下，二人連忙蹲在車前躲避。
後車殺手的架勢一看就不打算留活口！也是，殺了他們，屍體帶回去還怕找不到U盤嗎？！
這幫人也雞賊，不知道什麽時候盯上的他們，悄悄熄了火，是推著車悄無聲息來到的他們後方。
子彈密集掃射過來，二人配合默契，對視一眼，同時從車前站起來，同時開槍，爆了兩名站在邊上的機槍手的頭。
剩下的兩名機槍手打得更瘋狂！
尤利安熱血被點燃，興奮地看著駱齊聽：“我數一二三，再來！”
“一！”
他話音落還沒來得及數二三，駱齊聽突然起身砰砰兩槍，對面的機槍手應聲倒地！
“wow！Nice！”尤利安給她豎大拇指。
腹部的疼痛和中樞神經系統的亢奮並存，他看著駱齊聽眼睛晶亮，她不按套路出牌，怎麽帶著從來都按照原則走的他也漸漸偏了軌。
駱齊聽踢在車輪上的一腳讓他回過神。
他們的車已經被機槍打爛了，沒法再開，好在殺手的車完好無損。
駱齊聽仔細查看，改裝過的凱迪拉克肌肉遒勁，更驚喜的是還順帶收獲了幾把槍械！
二人不作停留，開上殺手的車一路狂奔繼續往卡爾森堡去。
天色漸亮，東方露出魚肚白，此刻尤利安的臉色也跟遠方的天空一樣，蒼白泛著青灰。
本就用蜂蜜臨時封住的傷口，因為早前在公寓樓梯裏的那場對戰，最後還從落水管道爬下五樓，導致傷口再一次裂開。
他摸到沁出的那層血，心中泛起擔憂，但他們在逃命，沒有時間往診所去。
尤利安忍住疼痛開始轉移註意力。
他又變成那個喋喋不休的話癆。
“Lok,我們現在是朋友，是不是？”
“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做了什麽，你都一清二楚。”
“那你呢？為什麽會在殺手組織，殺手組織是怎麽覆滅的？”
“Lok,你夢裏喊得NO.10是什麽？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地方？”
不出所料，駱齊聽的槍又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他沒求饒，還笑出了聲，看，這一次，她讓他講了那麽多話才拔槍。
“對不起。”他終於撐不住，微喘著氣頭靠倒在車門上。
駱齊聽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剎住車，解開安全帶掀開他放在腹部的手，果然，手掌心已經一片濕紅。
她沒出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眼神對上，他居然還扯出一個笑：“抱歉。”
駱齊聽下車往後走打開了後備箱，在裏面一通翻找，找到了一個急救包扔給他。
尤利安接過來，看清楚手上的東西，眼睛一亮，身體立刻直起來，扯到傷口又齜牙咧嘴：“你怎麽不早點拿給我！”
“你又沒問！”
他被她一噎，恨恨收回眼神，咬牙忍住鉆心的疼撕開黏在身上的紗布，把雙氧水倒在傷口上，洗去了血汙和之前殘留的帶著血腥味的蜂蜜。
就著清晨的日光，駱齊聽更清楚地看見了他的傷口。
被玻璃割傷的地方約有十公分長，昨晚上她替他處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玻璃渣，但照目前情況看，或許有細微的碎渣殘留在裏面。
尤利安把碘伏倒在紗布上，仔細給傷口消了毒，略微晾了晾，準備拿紗布重新纏好。
駱齊聽忽然又停了車，盯著他：“有針線嗎？”
“什麽？”
“你要給我縫針？！”
他一臉害怕拒絕，連連搖頭：“不用縫，我挨得住。”
“算了。”
她說算了，萬一有碎渣在裏面縫上對傷口傷害更大。
松了手剎繼續上路，尤利安怕自己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滿臉賠笑討好著找理由：“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手藝，我能忍住，別耽誤時間，我們還是早點趕路。”
“閉嘴！”
他委屈上了，哀怨地看著她，手放唇邊做了個手拉拉鏈的動作。
沒得到回應，他又繼續給自己纏紗布，動作幅度有些大，敞開的外衣口袋裏有東西滑落出來。
駱齊聽瞄了一眼，一盒彩虹橡皮糖。
她伸手把彩虹糖撿上來，幾分鐘後瞧見尤利安收拾好了自己，隨即擡手把彩虹糖扔在他身上。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尤利安嚇了一跳，等看清腿上的東西，嘴角弧度越扯越大。
他打開蓋子倒了兩顆扔進嘴裏，再一次把糖遞給駱齊聽，認真地看著她：“Lok,人是社會性的，做群居動物有很多快樂。”
她啊，駱齊聽，依舊默不作聲。
只默默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彩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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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能再等，得趁著濃夜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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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走嗎？”
“沒問題。”尤利安也發現了還暈在輪椅上的那個老太太是阿茲海默癥患者，他攤開桌上的那堆藥，從中間拿出一板抗生素，看了看日期，剝了一顆吞了下去。
駱齊聽在五鬥櫥上發現了一部電話，軟玻璃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串手機號。
她試探性撥過去，很久之後才有人接起，電話裏傳來對方不滿地怒罵：“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嗎？”
她冷冷開口：“她暈倒了。”
聽見陌生人的聲音，對方顯然楞住，駱齊聽沒給他發問的機會，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尤利安：“留些錢給她。”
他聽她的指令，笑著點了點頭，掏出一沓錢放在電話旁，兩個人悄無聲息出了門。
按照駱齊聽的意思，他們還從之前上來的樓梯原路返回，再繞回之前的旅店，如果幸運，車子還在，那麽能省掉很多麻煩。
畢竟那些武器還藏在後備箱下方。
不妙，對方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二人剛剛出了公寓門往來時的樓梯走，就看見走廊盡頭防火門的玻璃上映出兩只腦袋。
同時樓梯上也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起碼有六七個人。
尤利安眼疾手快拉著她趕緊退回來，二人貼在墻邊，借著一點點視線死角掩住身形。尤利安指了指反方向走廊的另一頭，壓低了聲音：“不要正面沖突，我們從另一邊離開。”
駱齊聽搖頭：“若那邊不通呢？”
這邊已知的兩條樓梯，他們來時走的那條已經有人從下方往上來了，而防火門後的那一條安全通道，目前只看到兩個人頭，並不確定後面還有沒有更多的殺手！
話音落她疾步走到防火門前，大力一腳踹開，沒給裏面人反應的機會，砰砰兩槍射殺了門後的兩個殺手！
又三下五除二幹掉了沖上來的敵人。
槍槍致命！彈無虛發！
“wow！”
“漂亮！”
尤利安拿她沒辦法，卻也忍不住讚嘆她的槍法。
但槍聲引來了更多的殺手！
尤利安加入戰鬥，徒手幹掉了沖上來的兩個人。
獲得片刻喘息，他們打算從安全通道的樓梯往下去，駱齊聽拔下窗戶上一根松動的鋼管套在了門把手上，把門外湧來的殺手暫時擋住。
他們快速往下去，祈禱這條通道的敵人不多，可惜下面又有殺手沖上來，尤利安剛要動手駱齊聽站在他身後先一步爆了對方的頭。
下一秒尤利安收掉她的槍，表情無奈：“太響了。”
她不睬他，不聲不響又從腰後掏出一把槍，腳下有湧上來的殺手，防火門後面也有另一撥，腹背受敵，駱齊聽指著上方：“上樓！”
二人迅速調轉方向往上走，到了樓頂，駱齊聽像剛剛那樣又找來一根鋼管把門鎖上，尤利安把四周觀察了一圈，深深嘆氣，他們在六層樓的樓頂。
該怎麽下去？
然而駱齊聽卻不糾結，尤利安眼睜睜看著她如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那般奮力一跳躍到了對面低一些的樓頂上。
她身姿矯捷，落腳的時候矮下身順勢一滾卸了力，迅速爬起來從對面的樓頂往下翻，人掛在窗臺上，微微一蕩落在了右下方的腳手架上。
駱齊聽快速跑到腳手架另一頭，下面已經沒有了支點，正當尤利安疑惑她要怎麽辦時，只見駱齊聽縱身一躍，直直墜下，落進了下方一輛裝著小半廂黃沙的翻鬥車裏！
好家夥！
轉瞬的功夫她就安全落了地，看得尤利安牙癢癢。
但是沒辦法，他身上有傷，無法同駱齊聽一樣跳下去。
身後的殺手已經追上來，正砸著門。
尤利安不能再等！只能小心翼翼翻過圍墻，順著落水管一點一點往下爬。
他腹部有傷不能用力，沒了核心支撐，整個人就靠手和腳掛著，在光滑的只紮著一些細小鐵箍的落水管上慢慢往下！
還好安全到達了地面。
“如果我下不來你就不管我了嗎？”他按著傷口抱怨。
駱齊聽沒看他一眼！
“你會下來的，摔死或者被打死，你知道怎麽選。”
這人！
他氣竭！
說著話快速穿過小巷拐上了馬路，他們需要一輛車。
兩個人環視一圈，同時看中馬路對面那輛GTR，夠快！
“快拿你的發卡把車門打開！”
尤利安話音落，清脆的一聲響，車窗玻璃碎裂一地。
他怔怔看著她，無奈聳了聳肩：“OK。”
駱齊聽面無表情收起拳頭，她是全能，但，更簡單幹脆！
卸下卡板，快速搭上兩根點火線，發動車子飛速離開了這裏。
尤利安看著她熟練的動作，按下心裏的雀躍，只一個勁地誇讚，他好像又生龍活虎變成之前那個喋喋不休的話癆。
而駱齊聽依舊如此，閉口不言，深踩了油門，忙著逃亡。
她心中擔憂，距離跟凱德約定的時間還剩38小時，他們彈藥幾乎耗盡，並且尤利安還受著傷，如果再碰見殺手，怕是惡戰！
眼下只能挑偏僻的路走。
尤利安知道她的擔憂，但發現自己的貧嘴無效，駱齊聽的臉色比以往的古井無波更甚！
眉頭越擰越緊！
“我想上個廁所。”他小聲開口。
駱齊聽猛打方向拐進樹林小道踩下了剎車，即使系著安全帶他還是往前沖了沖。
尤利安按著傷口哀怨地看著她。
她無視他的目光，只說讓他快點，自顧自抱胸閉目養神。往卡爾森堡還有三百多公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等著要她的命！
“啊！”
忽聽尤利安一聲尖叫，駱齊聽忙下車查看，就看見尤利安一蹦老高，指著黑黢黢的草叢：“有蛇！”
駱齊聽簡直無語，甩開他緊抓著她手臂的爪子要上車。
突然，幾把機槍不停地向他們掃射！子彈從車頂上彈起落在他們腳下，二人連忙蹲在車前躲避。
後車殺手的架勢一看就不打算留活口！也是，殺了他們，屍體帶回去還怕找不到U盤嗎？！
這幫人也雞賊，不知道什麽時候盯上的他們，悄悄熄了火，是推著車悄無聲息來到的他們後方。
子彈密集掃射過來，二人配合默契，對視一眼，同時從車前站起來，同時開槍，爆了兩名站在邊上的機槍手的頭。
剩下的兩名機槍手打得更瘋狂！
尤利安熱血被點燃，興奮地看著駱齊聽：“我數一二三，再來！”
“一！”
他話音落還沒來得及數二三，駱齊聽突然起身砰砰兩槍，對面的機槍手應聲倒地！
“wow！Nice！”尤利安給她豎大拇指。
腹部的疼痛和中樞神經系統的亢奮並存，他看著駱齊聽眼睛晶亮，她不按套路出牌，怎麽帶著從來都按照原則走的他也漸漸偏了軌。
駱齊聽踢在車輪上的一腳讓他回過神。
他們的車已經被機槍打爛了，沒法再開，好在殺手的車完好無損。
駱齊聽仔細查看，改裝過的凱迪拉克肌肉遒勁，更驚喜的是還順帶收獲了幾把槍械！
二人不作停留，開上殺手的車一路狂奔繼續往卡爾森堡去。
天色漸亮，東方露出魚肚白，此刻尤利安的臉色也跟遠方的天空一樣，蒼白泛著青灰。
本就用蜂蜜臨時封住的傷口，因為早前在公寓樓梯裏的那場對戰，最後還從落水管道爬下五樓，導致傷口再一次裂開。
他摸到沁出的那層血，心中泛起擔憂，但他們在逃命，沒有時間往診所去。
尤利安忍住疼痛開始轉移註意力。
他又變成那個喋喋不休的話癆。
“Lok,我們現在是朋友，是不是？”
“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做了什麽，你都一清二楚。”
“那你呢？為什麽會在殺手組織，殺手組織是怎麽覆滅的？”
“Lok,你夢裏喊得NO.10是什麽？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地方？”
不出所料，駱齊聽的槍又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他沒求饒，還笑出了聲，看，這一次，她讓他講了那麽多話才拔槍。
“對不起。”他終於撐不住，微喘著氣頭靠倒在車門上。
駱齊聽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剎住車，解開安全帶掀開他放在腹部的手，果然，手掌心已經一片濕紅。
她沒出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眼神對上，他居然還扯出一個笑：“抱歉。”
駱齊聽下車往後走打開了後備箱，在裏面一通翻找，找到了一個急救包扔給他。
尤利安接過來，看清楚手上的東西，眼睛一亮，身體立刻直起來，扯到傷口又齜牙咧嘴：“你怎麽不早點拿給我！”
“你又沒問！”
他被她一噎，恨恨收回眼神，咬牙忍住鉆心的疼撕開黏在身上的紗布，把雙氧水倒在傷口上，洗去了血汙和之前殘留的帶著血腥味的蜂蜜。
就著清晨的日光，駱齊聽更清楚地看見了他的傷口。
被玻璃割傷的地方約有十公分長，昨晚上她替他處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玻璃渣，但照目前情況看，或許有細微的碎渣殘留在裏面。
尤利安把碘伏倒在紗布上，仔細給傷口消了毒，略微晾了晾，準備拿紗布重新纏好。
駱齊聽忽然又停了車，盯著他：“有針線嗎？”
“什麽？”
“你要給我縫針？！”
他一臉害怕拒絕，連連搖頭：“不用縫，我挨得住。”
“算了。”
她說算了，萬一有碎渣在裏面縫上對傷口傷害更大。
松了手剎繼續上路，尤利安怕自己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滿臉賠笑討好著找理由：“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手藝，我能忍住，別耽誤時間，我們還是早點趕路。”
“閉嘴！”
他委屈上了，哀怨地看著她，手放唇邊做了個手拉拉鏈的動作。
沒得到回應，他又繼續給自己纏紗布，動作幅度有些大，敞開的外衣口袋裏有東西滑落出來。
駱齊聽瞄了一眼，一盒彩虹橡皮糖。
她伸手把彩虹糖撿上來，幾分鐘後瞧見尤利安收拾好了自己，隨即擡手把彩虹糖扔在他身上。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尤利安嚇了一跳，等看清腿上的東西，嘴角弧度越扯越大。
他打開蓋子倒了兩顆扔進嘴裏，再一次把糖遞給駱齊聽，認真地看著她：“Lok,人是社會性的，做群居動物有很多快樂。”
她啊，駱齊聽，依舊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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