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6章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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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二十九
我和陸覺來到一號樓九樓，打算從頂樓往下找。
那些醫護人員和病患出現後我們就沒再分開尋找，因為作為病患的我無論是醫護人員辦公地還是其他病患房間我都不方便進去，最終只能是我查公共區域，陸覺以檢查醫院消防的借口查詢病房和醫生辦公室。
一起尋找意味著效率更低，我們從九樓查到四樓時間已經進入了淩晨一點，頭頂上方的時間不斷減少，不安的情緒蔓延開來。
窗外下起大雨，醫院的燈暗了幾分。
夜深了，住院樓終於陷入安靜，但依舊不太方便行事，因為病房裏都關了燈，突然進去翻找東西估計會被病人趕出來，搞不好對方還要報警或投訴醫院，要是那麽一鬧，時間到了我們也找不到出口。
可能會有被病人呵斥的風險，但不能停下查找。
“啊——”
還未踏出精神（四）科樓梯間就聽到一聲淒慘尖銳的喊叫，我與陸覺對視一眼後警惕的向樓層走去，剛走出兩步走在前面的陸覺立刻停了下來，我也跟著停下，視線越過他看到四號樓地上零零散散爬著好多“人”。
他們沒有手腳，只有頭和身體，不斷的在地上緩慢蠕動爬行，爬過哪裏哪裏就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嘴裏還一直嗚嗚咽咽的，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說話。
空中響起驚雷，暴雨聲大得在安靜的室內聽得一清二楚。
又一道驚雷炸響，一個人彘突然看向我，他沒了一只眼睛，唯一的一只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們，不，應該說是盯著陸覺，他張開嘴，嘴裏流出暗紅色的血，粘粘稠稠滴落下來，隨後他慢慢向我和陸覺爬過來，陸覺將我護在身後慢慢往後退了幾步。
“小心。”陸覺低沈的聲音響起。
“嗯。”
我看著對方染血的衣服及衣服破損處露出來的傷口道：“他們應該是陳仁任職期間被砍手砍腳虐待致死的病人。”
陸覺小幅度點了下頭，臉色非常難看。
人彘慢慢靠近，他對著陸覺惡狠狠的露出牙齒，嘴裏發出嘶啞的怒吼，因為憤怒，那唯一的眼球仿佛要蹦出來。
“對不住了。”陸覺說完後一腳將其踢開，病人撞到墻上後立刻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他踢了這一腳後其他亡魂開始慢慢避開我們，全都往B14室爬去。
他們在地上蠕動爬行時發出的摩擦聲在黑夜裏聽起來特別詭異瘆人，讓人發怵，這聲音一直刺激著我的神經末梢。
看著艱難蠕動的他們，我覺得同情的同時又感到害怕。
那些人彘全部爬進B14室後我們看向了旁邊的13號病房，之前那道淒厲的聲音是從這裏發出的，我們慢慢向它靠近。
病房門是開著的，門口處有很多血，很明顯剛剛人彘爬進去嚇到了裏面的病人。
我們小心翼翼往裏看，室內地上只有血跡，沒有人彘，剛剛在這房間裏爬行的人彘應該跟其他人彘一塊兒爬回B14室了。
病房裏只有一個病人，她穿著藍白條紋病服倒在了床上。
陸覺走過去探了探對方脈搏：“只是嚇暈過去了，人沒事，剛剛的人彘並沒有攻擊她。”
我走近一看，震驚的叫出對方的名字：“蘇珊？”
陸覺微訝的看向我：“你說她是蘇珊？98年死了的那個蘇珊？”
“對，就是她，我從李正留下的監控錄像裏看到過她的長相。”
陸覺點點頭，拿起床邊掛著的查房記錄看了眼：“最後一次查房時間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時間是3月23日，也就是說現在是3月24日的淩晨。”
3月24日……
1998年3月17日蘇珊第一次在病房裏看到人彘爬行被嚇到情緒失常，18日被李正問話，25日，也就是明晚，她會在這個病房裏自殺。
也難怪她會自殺，整天被這些死去的人嚇，誰扛得住？
而且這些人彘的模樣真的特別嚇人，換我天天面對他們我也遭不住。
我和陸覺仔細搜尋了這間房，沒有發現任何類似於出口的地方，於是我們只能去搜尋其他房間。
剛剛人彘出現後整層樓的病人和值班護士都消失不見了，人員突然消失雖然方便了搜查但同時又讓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防備著突發事件，說不定從哪就突然竄出來個鬼呢？
搜完所有房間沒有任何發現，陸覺與我對視一眼後互相點頭示意，然後默契的朝那間B14室靠近。
房間裏面很黑，什麽也看不見，走廊的光一點都透不進入，陸覺拿手電往裏照，可是照不亮房間裏的黑暗，光仿佛被黑暗吞噬，或是說被隔絕了。
“也不知道黑暗後面除了那些人彘還藏著什麽，進入會不會有危險？”但不進去……要是出口就在裏面呢？
思索片刻後陸覺道：“我先進去看看，如果我出事了你快跑。”
“不。”我一把拉住他，“我進去，他們是病患，不會攻擊我。”
陸覺想了想，最後道：“那還是一起吧。”
也行，都這樣了，要死一起死。
我緊緊拉著他的手進入裏面，在黑暗裏摸索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有摸到。
沒有人彘，也沒有出口。
我們安全的從B14室走了出來。
“看樣子不是這裏，走吧，找其他樓層，時間不多了。”
“嗯。”我點頭應道。
和四樓一樣，三樓人員也全部消失，所有地方搜查一遍，一無所獲，就在我們要下樓時旁邊的電梯突然發出“叮”的一聲，我們不由地看向那邊。
電梯門打開，裏面站著一個護士，她焦急的站在電梯門前使勁的捶著空氣並大聲喊著：“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我被困在電梯裏了！有沒有人啊……”
她不斷的喊著，喊著喊著都急哭了。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怪異感不斷增加，她面前的電梯門明明就是打開的狀態，可她好像看不見，看她捶門的動作很有實感，她面前好像真的有門擋著。
我越看越覺得她眼熟。
“是她！”
“誰？”陸覺看向我。
“李靜！那個進入電梯後消失不見了的小護士。”
陸覺想了想，應該是想起了我曾經告訴他的事：“那個2000年6月失蹤了的護士？”
“就是她。”我點頭的同時驚詫陸覺的記憶力，他居然記得那麽清楚，連月份都記得。
陸覺再次看向那個小護士，她已經蹲在電梯裏哭了起來。
我走過去摸向沒有門的電梯，手被空氣墻擋住，這裏真的有扇看不見的電梯門，我嘗試著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並聽不見。
我們能看到她，她看不到我們。
視線一晃，我好像看到一個透明的人影站在李靜旁邊，她穿著護士服戴著燕尾帽，嘴角的笑咧到了耳朵根後，她手正按著關門鍵，難怪李靜打不開電梯門。
那個護士突然看向我，我一驚，下一秒面前的電梯門突然合上，然後電梯消失，只留下一面堅實的墻，就在我不明所以時電梯再次出現，過了幾秒又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我眉頭緊鎖，看向陸覺。
陸覺看了會兒電梯門又看向天花板，道：“可能是因為空間亂了，你看，剛剛還在的監控也消失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不是所有時間段都有監控和電梯的，時間線往前這些科技產品就會消失，現在空間不穩定，所以電梯時隱時現。
找出口要緊，我和陸覺沒再管電梯，向樓下走時我最後看了眼空白的墻面，電梯已經不再出現，不知道李靜會被送到哪個時間線，那個鬼護士會不會對她做什麽？搖搖頭，我內心苦笑了下，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我們剛踏出二樓電梯，就看到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柱子後面，陸覺眼疾手快拉住我並無聲的“噓”了聲，我立刻會意，和他慢慢退回樓梯間，只探出一點點頭觀察那個男人。
男人在那躲了好幾分鐘，我看著頭頂上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就在我不耐煩時，前面的A5室門突然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醫生，醫生脖子上掛著的不是聽診器而是鐵鏈，手裏還拿著染血的刀，隨著門打開，裏面淒慘的哭喊聲也傳了出來，那個醫生帶著滿足的笑離開了這裏。
醫生離開後，躲在柱子後的男人才小心翼翼靠近A5室。
原來這人是在跟蹤那個醫生。
這一幕總覺得有些眼熟……
在保安即將進入A5室前我沖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不能進去！”
我就說這段畫面怎麽那麽眼熟，這不就是我在監控錄像裏看到的那一段錄像嘛——刀偉光跟蹤某個人進入了A5室，之後他就再也沒從裏面出來。
而被他跟蹤的人監控並拍不到，因為那晚電閃雷鳴，空間錯亂所以刀偉光看到了南病院的醫生。
這裏就是精神（二）科，面前的男人就是失蹤了的保安刀偉光。
混亂的時間線來到了1998年的11月。
男人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跳，警惕的問：“你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你不能進去這裏，不然你會……”
我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就消失了，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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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陸覺來到一號樓九樓，打算從頂樓往下找。
那些醫護人員和病患出現後我們就沒再分開尋找，因為作為病患的我無論是醫護人員辦公地還是其他病患房間我都不方便進去，最終只能是我查公共區域，陸覺以檢查醫院消防的借口查詢病房和醫生辦公室。
一起尋找意味著效率更低，我們從九樓查到四樓時間已經進入了淩晨一點，頭頂上方的時間不斷減少，不安的情緒蔓延開來。
窗外下起大雨，醫院的燈暗了幾分。
夜深了，住院樓終於陷入安靜，但依舊不太方便行事，因為病房裏都關了燈，突然進去翻找東西估計會被病人趕出來，搞不好對方還要報警或投訴醫院，要是那麽一鬧，時間到了我們也找不到出口。
可能會有被病人呵斥的風險，但不能停下查找。
“啊——”
還未踏出精神（四）科樓梯間就聽到一聲淒慘尖銳的喊叫，我與陸覺對視一眼後警惕的向樓層走去，剛走出兩步走在前面的陸覺立刻停了下來，我也跟著停下，視線越過他看到四號樓地上零零散散爬著好多“人”。
他們沒有手腳，只有頭和身體，不斷的在地上緩慢蠕動爬行，爬過哪裏哪裏就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嘴裏還一直嗚嗚咽咽的，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說話。
空中響起驚雷，暴雨聲大得在安靜的室內聽得一清二楚。
又一道驚雷炸響，一個人彘突然看向我，他沒了一只眼睛，唯一的一只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們，不，應該說是盯著陸覺，他張開嘴，嘴裏流出暗紅色的血，粘粘稠稠滴落下來，隨後他慢慢向我和陸覺爬過來，陸覺將我護在身後慢慢往後退了幾步。
“小心。”陸覺低沈的聲音響起。
“嗯。”
我看著對方染血的衣服及衣服破損處露出來的傷口道：“他們應該是陳仁任職期間被砍手砍腳虐待致死的病人。”
陸覺小幅度點了下頭，臉色非常難看。
人彘慢慢靠近，他對著陸覺惡狠狠的露出牙齒，嘴裏發出嘶啞的怒吼，因為憤怒，那唯一的眼球仿佛要蹦出來。
“對不住了。”陸覺說完後一腳將其踢開，病人撞到墻上後立刻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他踢了這一腳後其他亡魂開始慢慢避開我們，全都往B14室爬去。
他們在地上蠕動爬行時發出的摩擦聲在黑夜裏聽起來特別詭異瘆人，讓人發怵，這聲音一直刺激著我的神經末梢。
看著艱難蠕動的他們，我覺得同情的同時又感到害怕。
那些人彘全部爬進B14室後我們看向了旁邊的13號病房，之前那道淒厲的聲音是從這裏發出的，我們慢慢向它靠近。
病房門是開著的，門口處有很多血，很明顯剛剛人彘爬進去嚇到了裏面的病人。
我們小心翼翼往裏看，室內地上只有血跡，沒有人彘，剛剛在這房間裏爬行的人彘應該跟其他人彘一塊兒爬回B14室了。
病房裏只有一個病人，她穿著藍白條紋病服倒在了床上。
陸覺走過去探了探對方脈搏：“只是嚇暈過去了，人沒事，剛剛的人彘並沒有攻擊她。”
我走近一看，震驚的叫出對方的名字：“蘇珊？”
陸覺微訝的看向我：“你說她是蘇珊？98年死了的那個蘇珊？”
“對，就是她，我從李正留下的監控錄像裏看到過她的長相。”
陸覺點點頭，拿起床邊掛著的查房記錄看了眼：“最後一次查房時間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時間是3月23日，也就是說現在是3月24日的淩晨。”
3月24日……
1998年3月17日蘇珊第一次在病房裏看到人彘爬行被嚇到情緒失常，18日被李正問話，25日，也就是明晚，她會在這個病房裏自殺。
也難怪她會自殺，整天被這些死去的人嚇，誰扛得住？
而且這些人彘的模樣真的特別嚇人，換我天天面對他們我也遭不住。
我和陸覺仔細搜尋了這間房，沒有發現任何類似於出口的地方，於是我們只能去搜尋其他房間。
剛剛人彘出現後整層樓的病人和值班護士都消失不見了，人員突然消失雖然方便了搜查但同時又讓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防備著突發事件，說不定從哪就突然竄出來個鬼呢？
搜完所有房間沒有任何發現，陸覺與我對視一眼後互相點頭示意，然後默契的朝那間B14室靠近。
房間裏面很黑，什麽也看不見，走廊的光一點都透不進入，陸覺拿手電往裏照，可是照不亮房間裏的黑暗，光仿佛被黑暗吞噬，或是說被隔絕了。
“也不知道黑暗後面除了那些人彘還藏著什麽，進入會不會有危險？”但不進去……要是出口就在裏面呢？
思索片刻後陸覺道：“我先進去看看，如果我出事了你快跑。”
“不。”我一把拉住他，“我進去，他們是病患，不會攻擊我。”
陸覺想了想，最後道：“那還是一起吧。”
也行，都這樣了，要死一起死。
我緊緊拉著他的手進入裏面，在黑暗裏摸索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有摸到。
沒有人彘，也沒有出口。
我們安全的從B14室走了出來。
“看樣子不是這裏，走吧，找其他樓層，時間不多了。”
“嗯。”我點頭應道。
和四樓一樣，三樓人員也全部消失，所有地方搜查一遍，一無所獲，就在我們要下樓時旁邊的電梯突然發出“叮”的一聲，我們不由地看向那邊。
電梯門打開，裏面站著一個護士，她焦急的站在電梯門前使勁的捶著空氣並大聲喊著：“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我被困在電梯裏了！有沒有人啊……”
她不斷的喊著，喊著喊著都急哭了。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怪異感不斷增加，她面前的電梯門明明就是打開的狀態，可她好像看不見，看她捶門的動作很有實感，她面前好像真的有門擋著。
我越看越覺得她眼熟。
“是她！”
“誰？”陸覺看向我。
“李靜！那個進入電梯後消失不見了的小護士。”
陸覺想了想，應該是想起了我曾經告訴他的事：“那個2000年6月失蹤了的護士？”
“就是她。”我點頭的同時驚詫陸覺的記憶力，他居然記得那麽清楚，連月份都記得。
陸覺再次看向那個小護士，她已經蹲在電梯裏哭了起來。
我走過去摸向沒有門的電梯，手被空氣墻擋住，這裏真的有扇看不見的電梯門，我嘗試著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並聽不見。
我們能看到她，她看不到我們。
視線一晃，我好像看到一個透明的人影站在李靜旁邊，她穿著護士服戴著燕尾帽，嘴角的笑咧到了耳朵根後，她手正按著關門鍵，難怪李靜打不開電梯門。
那個護士突然看向我，我一驚，下一秒面前的電梯門突然合上，然後電梯消失，只留下一面堅實的墻，就在我不明所以時電梯再次出現，過了幾秒又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我眉頭緊鎖，看向陸覺。
陸覺看了會兒電梯門又看向天花板，道：“可能是因為空間亂了，你看，剛剛還在的監控也消失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不是所有時間段都有監控和電梯的，時間線往前這些科技產品就會消失，現在空間不穩定，所以電梯時隱時現。
找出口要緊，我和陸覺沒再管電梯，向樓下走時我最後看了眼空白的墻面，電梯已經不再出現，不知道李靜會被送到哪個時間線，那個鬼護士會不會對她做什麽？搖搖頭，我內心苦笑了下，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我們剛踏出二樓電梯，就看到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柱子後面，陸覺眼疾手快拉住我並無聲的“噓”了聲，我立刻會意，和他慢慢退回樓梯間，只探出一點點頭觀察那個男人。
男人在那躲了好幾分鐘，我看著頭頂上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就在我不耐煩時，前面的A5室門突然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醫生，醫生脖子上掛著的不是聽診器而是鐵鏈，手裏還拿著染血的刀，隨著門打開，裏面淒慘的哭喊聲也傳了出來，那個醫生帶著滿足的笑離開了這裏。
醫生離開後，躲在柱子後的男人才小心翼翼靠近A5室。
原來這人是在跟蹤那個醫生。
這一幕總覺得有些眼熟……
在保安即將進入A5室前我沖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不能進去！”
我就說這段畫面怎麽那麽眼熟，這不就是我在監控錄像裏看到的那一段錄像嘛——刀偉光跟蹤某個人進入了A5室，之後他就再也沒從裏面出來。
而被他跟蹤的人監控並拍不到，因為那晚電閃雷鳴，空間錯亂所以刀偉光看到了南病院的醫生。
這裏就是精神（二）科，面前的男人就是失蹤了的保安刀偉光。
混亂的時間線來到了1998年的11月。
男人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跳，警惕的問：“你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你不能進去這裏，不然你會……”
我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就消失了，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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