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3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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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六
她慢慢朝我這邊走過來，我發現是一個女人，她的手上帶著醫用腕帶，原來是這裏的病人，瞬間松了口氣，她的眼眶紅彤彤的，像是哭了很久，臉上滿是淚痕，我詢問她怎麽了？她說她的孩子不見了。
我心裏大驚，這可是大事，於是我問她是哪個病房的，可是她二話不說上來就掐我的脖子，我反抗，可是她的力氣好大，我被她壓在墻上掐得快要喘不過氣，她眼裏瘋狂讓我害怕，嘴裏不斷說著讓我把孩子還給她，快要窒息的我用盡全力擡腳踹她，我沒想到……
我沒想到她的腿輕輕松松就斷了，我當時被嚇傻了，她爬在地上向我伸出手，嘴裏不斷重覆著“還我孩子”，後來我害怕的沖進了休息室找喬姐，喬姐跟我來到護士站時那個女人不見了，地上也沒有血跡。
我說的是真的，我的精神沒有問題，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監控裏卻沒有她，我真的沒有說謊，她真的出現了，我還看到她手腕上的帶子上寫著她的名字，她叫周玉蘭。”
———————————————
我翻到第二頁，依舊還是蘇珊的自述。
1998年3月17日，一號住院樓精神（四）科，病患蘇珊自述，記錄員：李正
“我還是會夢到那個女人，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真的看見她還是做的夢，她好可怕，之前我的精神確實是不太好，但現在我是清醒的，我向您保證，院長。
我記得昨晚半夜我被雷聲嚇醒，當時風很大，吹的我有些冷，睜開眼，我看到地上有個黑影，病房裏太黑，我看不清，它好像在動，一坨黑黑的，我以為是什麽動物跑進了病房。
當閃電劃破黑暗時我看到地上的是人，一個男人，只有頭和身子，沒有四肢，他在地上蠕動爬行，嘴裏嗚嗚咽咽，不知道在說什麽，後來……後來我的記憶有些亂，我記不清了，我在大叫，醫生進來了，她們按住了我，我看到了針頭，再清醒時我躺在病床上，外面太陽高懸。”
（註：1998年3月25日蘇珊於精神（四）科13號病房內自殺）
——————————————
1998年11月19日，一號住院樓精神（二）科，巡夜保安張世忠自述，記錄員：李正
“今晚是我和刀偉光值班，上半夜巡樓的是我，住院樓燈火通明，黑黝黝的通道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精神科每晚值班護士和醫生都很忙碌，因為總有病人精神不穩定而大鬧，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我和護士們打了招呼，還聊了會兒天。
巡完樓的時候外面天氣發生變化，回到值班室我對老刀說待會可能會下雨，下雨就不用去樓外了，他點了點頭，後半夜他拿上手電出了值班室，我睡了過去，再醒來是被雷雨聲吵醒的。
老刀床鋪是空的，我看了眼時間，離他出去巡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外面在下雨不用樓外，照理說應該很快就查完了，可這麽久他居然還沒回來，我不放心，拿上手電走了出去，一樓大廳一片漆黑。
“斷電了？”
我打算去總閘室看一下，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下，嚇死我了，一轉身發現是老刀，他渾身濕濕的，我問他走路無聲無息的做什麽？他對我“噓”了一聲，我立刻收了音用氣音問他怎麽了？
他告訴我他剛剛在A5室裏看到有個病人被關在那裏，渾身都是血。
我們醫院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而且我記得很清楚，A5室一直是空的。
我和他去了A5室，裏面空空如也，他喃喃自語不可置信的說著不可能，後來我們回了值班室，他還是神叨叨的跟我說他真的看到了。
我沒有放在心上，睡下後我好像模模糊糊聽到開門的聲音，但因為太困睜不開眼，沈沈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發現老刀並不在床上。”
（註：1998年11月19日刀偉光失蹤）
————————————————
我翻到第五頁：
1999年6月22日，四號住院樓兒科重癥監護室，值班護士謝圓圓自述，記錄員：李正
“1999年6月10日，白天因為沒睡好夜晚值班的時候我犯困，恰逢一整天天氣陰沈沈的，我就更困了，在迷迷糊糊時，我聽到了小孩子嬉鬧的聲音。
“編，編，編花籃兒，花籃裏面有小孩兒，小孩兒的名字叫花籃兒……”
一男一女，他們在唱歌，聲音非常的清亮，不斷重覆著這幾句，有時候唱著唱著還會咯咯笑，在漆黑安靜的醫院裏，特別瘆人。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我甩甩頭仔細聽時又聽不到了。
被這麽一嚇我清醒不少，在查房時我聽到了病房裏有孩子在笑，可我看了眼病床上的孩子，並沒有人醒著，可能是某個孩子夢到開心的事笑出了聲，有些孩子確實會這樣。
後半夜我又開始犯困，迷迷糊糊中又聽到了小孩子的聲音，很雜，有好幾個。
“護士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賣皮球，賣的就是護士的頭哈哈哈……”
“醫生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百貨大樓有風扇，一吹吹到火車站，火車站裏有火車，一壓壓個稀巴爛咯咯咯……”
我猛然驚醒，看著空無一人的樓層心臟咚咚跳，後背都是冷汗，我沒敢再睡覺。
第二天不是我值班，我問值班的小張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她說有些孩子在鬧。
我問她是在唱歌還是在笑，她搖搖頭說不是，是身體痛睡不著所以鬧的。
她沒聽到什麽小孩子咯咯笑，我覺得可能是我迷迷糊糊做夢了，半夢半醒才產生了那種錯覺。
1999年6月12日，今晚又是我值班，今晚天氣不好，外面一直在閃電，好在今晚有徐梅陪我，讓我害怕的心情減輕了，淩晨兩點時我開始犯困，徐梅說也沒什麽事，她看著就好，讓我去休息室睡會兒，我實在太困，就去了休息室，剛碰到枕頭我就睡著了。
睡夢中總感覺鼻子癢癢的，有什麽東西在撓我，我伸手擦了擦鼻尖，並沒有完全清醒，耳邊突然響起清亮咯咯笑，我猛地睜眼，看到有個小女孩蹲在床邊，嚇我一跳，條件反射往後退，背砸到墻上。
對面的女孩看著我哈哈笑了起來，我靜下心神，仔細看她，她長得很可愛，手裏抱著個布娃娃，剛剛她應該就是拿這個娃娃掃我的鼻頭的。
我問她：“你是哪間病房的？怎麽不睡覺？”
她甜甜笑了起來：“不知道。”
“你叫什麽名字？”
“滿滿。”
“滿滿？”
“嗯！”
“全名叫什麽啊？”
“錢滿滿。”
“姐姐帶你回病房好不好？”
“好～”
我帶著她出了休息室，走到護士站時徐梅詫異的看著我：“這麽快就醒了？不是困嗎？多睡會呀。”
我無奈笑了笑：“被吵醒了，你查下錢滿滿是哪間病房。”
“錢滿滿？她怎麽了嗎？”
我指了指身後：“這孩子晚上不睡覺，居然跑到休息室惡作劇，送她回病房。”
徐梅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誰啊？”
“就她呀。”我轉身想要把小孩拉過來，可身後並沒有人。
“奇怪？她跑哪去了？”
“你確定有人嗎？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從休息室走出來呀。”
“什麽？”
當時我真的懵了，我可以肯定確實見到了那個小女孩，我查了所有住院病人資料，並沒有叫錢滿滿的孩子。
女孩的臉一直在我腦海裏，包括她的小熊。
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沒再看到她，可昨晚我值班的時候她又出現了！
1999年6月18日晚，她拉著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了重癥監護室裏，她說他叫天天，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還說她手裏的娃娃叫娜娜，是她最喜歡的玩具，她睜著大眼睛問我她們什麽時候能出院？
我很懵，我說他們根本就不在這家醫院。
我說這句話時腿都在抖，兩個小孩沈下了臉，在昏暗的環境裏他們好嚇人。
我嚇得想要跑，可是病房門怎麽也打不開，他們在我身後大聲哭喊著，我回頭，看到他們的眼睛沒了，兩個血骷髏不斷流著血，窗外雷聲大作，我被嚇暈了過去。
1999年6月22日，還是我和徐梅值班，那晚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徐梅跟我說她也聽到了小孩子在念順口溜，我們一直待在護士站沒敢離開半步，後來我想去廁所，徐梅陪我去，她就在門外等我，可我出廁所後並沒有看到她。”
（註：1999年6月22日徐梅失蹤）
————————————————
拿著布娃娃的女孩……那不就是我之前在五樓重癥監護室裏看到的小女孩嗎？
滿滿，天天，娜娜……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那麽可愛的小孩子，而且也不壞，是怎麽死在了醫院的？
懷著沈重的心情我繼續往後翻，最後一頁是關於昨晚發生的事。
2000年6月25日，三號住院樓血液科，值班護士張寧自述，記錄員：李正
這個張寧應該就是剛剛講述事情進過的張姐，不得不說這個院長的記憶力真的驚人，剛剛張寧自述的所有話他一字不差的重新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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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朝我這邊走過來，我發現是一個女人，她的手上帶著醫用腕帶，原來是這裏的病人，瞬間松了口氣，她的眼眶紅彤彤的，像是哭了很久，臉上滿是淚痕，我詢問她怎麽了？她說她的孩子不見了。
我心裏大驚，這可是大事，於是我問她是哪個病房的，可是她二話不說上來就掐我的脖子，我反抗，可是她的力氣好大，我被她壓在墻上掐得快要喘不過氣，她眼裏瘋狂讓我害怕，嘴裏不斷說著讓我把孩子還給她，快要窒息的我用盡全力擡腳踹她，我沒想到……
我沒想到她的腿輕輕松松就斷了，我當時被嚇傻了，她爬在地上向我伸出手，嘴裏不斷重覆著“還我孩子”，後來我害怕的沖進了休息室找喬姐，喬姐跟我來到護士站時那個女人不見了，地上也沒有血跡。
我說的是真的，我的精神沒有問題，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監控裏卻沒有她，我真的沒有說謊，她真的出現了，我還看到她手腕上的帶子上寫著她的名字，她叫周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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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3月17日，一號住院樓精神（四）科，病患蘇珊自述，記錄員：李正
“我還是會夢到那個女人，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真的看見她還是做的夢，她好可怕，之前我的精神確實是不太好，但現在我是清醒的，我向您保證，院長。
我記得昨晚半夜我被雷聲嚇醒，當時風很大，吹的我有些冷，睜開眼，我看到地上有個黑影，病房裏太黑，我看不清，它好像在動，一坨黑黑的，我以為是什麽動物跑進了病房。
當閃電劃破黑暗時我看到地上的是人，一個男人，只有頭和身子，沒有四肢，他在地上蠕動爬行，嘴裏嗚嗚咽咽，不知道在說什麽，後來……後來我的記憶有些亂，我記不清了，我在大叫，醫生進來了，她們按住了我，我看到了針頭，再清醒時我躺在病床上，外面太陽高懸。”
（註：1998年3月25日蘇珊於精神（四）科13號病房內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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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1月19日，一號住院樓精神（二）科，巡夜保安張世忠自述，記錄員：李正
“今晚是我和刀偉光值班，上半夜巡樓的是我，住院樓燈火通明，黑黝黝的通道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精神科每晚值班護士和醫生都很忙碌，因為總有病人精神不穩定而大鬧，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我和護士們打了招呼，還聊了會兒天。
巡完樓的時候外面天氣發生變化，回到值班室我對老刀說待會可能會下雨，下雨就不用去樓外了，他點了點頭，後半夜他拿上手電出了值班室，我睡了過去，再醒來是被雷雨聲吵醒的。
老刀床鋪是空的，我看了眼時間，離他出去巡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外面在下雨不用樓外，照理說應該很快就查完了，可這麽久他居然還沒回來，我不放心，拿上手電走了出去，一樓大廳一片漆黑。
“斷電了？”
我打算去總閘室看一下，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下，嚇死我了，一轉身發現是老刀，他渾身濕濕的，我問他走路無聲無息的做什麽？他對我“噓”了一聲，我立刻收了音用氣音問他怎麽了？
他告訴我他剛剛在A5室裏看到有個病人被關在那裏，渾身都是血。
我們醫院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而且我記得很清楚，A5室一直是空的。
我和他去了A5室，裏面空空如也，他喃喃自語不可置信的說著不可能，後來我們回了值班室，他還是神叨叨的跟我說他真的看到了。
我沒有放在心上，睡下後我好像模模糊糊聽到開門的聲音，但因為太困睜不開眼，沈沈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發現老刀並不在床上。”
（註：1998年11月19日刀偉光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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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6月22日，四號住院樓兒科重癥監護室，值班護士謝圓圓自述，記錄員：李正
“1999年6月10日，白天因為沒睡好夜晚值班的時候我犯困，恰逢一整天天氣陰沈沈的，我就更困了，在迷迷糊糊時，我聽到了小孩子嬉鬧的聲音。
“編，編，編花籃兒，花籃裏面有小孩兒，小孩兒的名字叫花籃兒……”
一男一女，他們在唱歌，聲音非常的清亮，不斷重覆著這幾句，有時候唱著唱著還會咯咯笑，在漆黑安靜的醫院裏，特別瘆人。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我甩甩頭仔細聽時又聽不到了。
被這麽一嚇我清醒不少，在查房時我聽到了病房裏有孩子在笑，可我看了眼病床上的孩子，並沒有人醒著，可能是某個孩子夢到開心的事笑出了聲，有些孩子確實會這樣。
後半夜我又開始犯困，迷迷糊糊中又聽到了小孩子的聲音，很雜，有好幾個。
“護士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賣皮球，賣的就是護士的頭哈哈哈……”
“醫生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百貨大樓有風扇，一吹吹到火車站，火車站裏有火車，一壓壓個稀巴爛咯咯咯……”
我猛然驚醒，看著空無一人的樓層心臟咚咚跳，後背都是冷汗，我沒敢再睡覺。
第二天不是我值班，我問值班的小張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她說有些孩子在鬧。
我問她是在唱歌還是在笑，她搖搖頭說不是，是身體痛睡不著所以鬧的。
她沒聽到什麽小孩子咯咯笑，我覺得可能是我迷迷糊糊做夢了，半夢半醒才產生了那種錯覺。
1999年6月12日，今晚又是我值班，今晚天氣不好，外面一直在閃電，好在今晚有徐梅陪我，讓我害怕的心情減輕了，淩晨兩點時我開始犯困，徐梅說也沒什麽事，她看著就好，讓我去休息室睡會兒，我實在太困，就去了休息室，剛碰到枕頭我就睡著了。
睡夢中總感覺鼻子癢癢的，有什麽東西在撓我，我伸手擦了擦鼻尖，並沒有完全清醒，耳邊突然響起清亮咯咯笑，我猛地睜眼，看到有個小女孩蹲在床邊，嚇我一跳，條件反射往後退，背砸到墻上。
對面的女孩看著我哈哈笑了起來，我靜下心神，仔細看她，她長得很可愛，手裏抱著個布娃娃，剛剛她應該就是拿這個娃娃掃我的鼻頭的。
我問她：“你是哪間病房的？怎麽不睡覺？”
她甜甜笑了起來：“不知道。”
“你叫什麽名字？”
“滿滿。”
“滿滿？”
“嗯！”
“全名叫什麽啊？”
“錢滿滿。”
“姐姐帶你回病房好不好？”
“好～”
我帶著她出了休息室，走到護士站時徐梅詫異的看著我：“這麽快就醒了？不是困嗎？多睡會呀。”
我無奈笑了笑：“被吵醒了，你查下錢滿滿是哪間病房。”
“錢滿滿？她怎麽了嗎？”
我指了指身後：“這孩子晚上不睡覺，居然跑到休息室惡作劇，送她回病房。”
徐梅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誰啊？”
“就她呀。”我轉身想要把小孩拉過來，可身後並沒有人。
“奇怪？她跑哪去了？”
“你確定有人嗎？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從休息室走出來呀。”
“什麽？”
當時我真的懵了，我可以肯定確實見到了那個小女孩，我查了所有住院病人資料，並沒有叫錢滿滿的孩子。
女孩的臉一直在我腦海裏，包括她的小熊。
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沒再看到她，可昨晚我值班的時候她又出現了！
1999年6月18日晚，她拉著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了重癥監護室裏，她說他叫天天，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還說她手裏的娃娃叫娜娜，是她最喜歡的玩具，她睜著大眼睛問我她們什麽時候能出院？
我很懵，我說他們根本就不在這家醫院。
我說這句話時腿都在抖，兩個小孩沈下了臉，在昏暗的環境裏他們好嚇人。
我嚇得想要跑，可是病房門怎麽也打不開，他們在我身後大聲哭喊著，我回頭，看到他們的眼睛沒了，兩個血骷髏不斷流著血，窗外雷聲大作，我被嚇暈了過去。
1999年6月22日，還是我和徐梅值班，那晚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徐梅跟我說她也聽到了小孩子在念順口溜，我們一直待在護士站沒敢離開半步，後來我想去廁所，徐梅陪我去，她就在門外等我，可我出廁所後並沒有看到她。”
（註：1999年6月22日徐梅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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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布娃娃的女孩……那不就是我之前在五樓重癥監護室裏看到的小女孩嗎？
滿滿，天天，娜娜……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那麽可愛的小孩子，而且也不壞，是怎麽死在了醫院的？
懷著沈重的心情我繼續往後翻，最後一頁是關於昨晚發生的事。
2000年6月25日，三號住院樓血液科，值班護士張寧自述，記錄員：李正
這個張寧應該就是剛剛講述事情進過的張姐，不得不說這個院長的記憶力真的驚人，剛剛張寧自述的所有話他一字不差的重新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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