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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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救命啊！叫救護車啊！叫救護車啊——”
楊月抱著班主任的屍體，流著淚向四周大喊，周圍開始慢慢顯示出其他人，很多老師、學生，他們在楊月周圍圍成了一個圈，但都不敢靠近。
有老師撥打了110，120，癱軟在一旁的女生被老師扶了起來帶到一邊。
血不斷的往下流，班主任費力的擡起手摸向楊月的臉：“……你、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我，一直把你，當女兒看的，別犯錯……孩子……”
“老師……”楊月眼睛紅紅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懊悔不已。
“老師……不、不怪你……要好、好活著……聽到……”沒……
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她就沒了聲息。
“老師——”
楊月的聲音回蕩在校園裏，撕心裂肺。
救護車還沒來班主任早已斷了氣，楊月默默抱著她，不再哭喊，氣壓低沈到沒一個人敢靠近她，就在這時楊月突然拔下了卡在班主任脖頸處的刀，周圍學生驚呼四散。
避免楊月再次砍人，老師大喊著疏散學生。
“楊月，你冷靜一點，別激動，有什麽事你跟老師說。”一個男老師想要奪下她手裏的刀，一邊安撫著她一邊朝她靠近，可楊月並不是想要砍別人，她舉起刀一刀砍向了自己的頸動脈。
“楊月——”老師沖過去，但終究沒來得及，他緊急按壓出血位，可動脈噴血，止都止不住。
看著刺目的鮮血我捂著嘴後退，眼裏眼淚在打轉，下一秒周圍人消失了，面前只剩楊月和班主任。
楊月垂著頭單手抱著老師跪在地上，脖頸處不再噴血，可身上、地上依舊到處都是血。
看著文化墻上濺上鮮血的樹陵二字，我突然記起來了，我報的學校不叫樹陵，叫南聯中學！
面前的楊月和班主任瞬間消失，本來陳舊的教學樓霎時變得破敗不堪，破裂的墻體，生銹的門鎖，破爛的門窗，舊日的模樣蕩然無存，銘牌被風蝕，落滿了歲月的塵土。
水泥地被發達的植物根系頂破，落葉鋪地，枯草叢生，周圍一片蕭條寂靜。
整座校園死氣沈沈。
我茫然的看著四周，這不是我的學校，這分明就是鬼校！
這所學校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我開始奔跑，不知該往哪裏跑，極度恐懼下又是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無意識的朝通往校門口的那條路跑去。
剛沖出門樓我立刻剎住腳步——楊月又出現了！
她拖著一根粗麻繩，麻繩另一端套在一個男人脖子上，她拖著男人朝校園中心的那棵印度膠榕走去，然後將男人輕松吊到了樹上，掛好人後她向我這邊看了過來，只一瞬間燒傷的臉就懟到了我面前，距離近到能夠呼吸交融的那種。
那張臉太過有沖擊力，我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出現在了那棵榕樹下，睜眼就看到了一雙晃動的腳，我一驚，猛然爬起。
枝幹上吊著的男人臉色烏紫，儼然早已斷氣。
是那個西裝男！
他是誰？
楊月為什麽要殺他？
這時校園廣播傳出刺耳的電流聲，那聲音吵得我耳朵疼，沒一會兒頭也跟著疼。
我捂著耳朵緊閉雙眼，直到電流聲消失才睜開眼睛，放下手。
面前的男人消失了，那棵印度膠榕又變成了巨大的柏樹，柏樹結滿藍綠色的松柏子，顆顆又大又飽滿，還散發著淡淡的藍綠色微光，周圍沒有風，而它卻在歡快的搖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好像真的有生命，因為我聽到了哭聲，聲音有些飄渺，不確定那哭聲是從樹幹裏傳出來的還是松柏子在哭。
我向四周望去，發現周圍的場景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消失的亂墳崗出現在校園裏，兩種場景混在一起，遠處的樹林變成了柏樹，四周冒出一排排整齊的柏樹，樹後墳後開始出現一個個“人”，他們面無表情，身上帶著致死傷，行屍走肉般向我擁來。
我看到了村莊裏的村民，也看到了高三七班死亡的那些學生，裏面有我的同學也有我宿舍的那兩學姐，楊月走在前頭，他們圍成一個圈向我靠近。
我驚恐的張望想要尋找能夠突圍的地方。
慌亂中發現那對母女也在人群中，腦海裏的記憶閃現，公交車，蘋果，兔子布偶……然後是濃煙，車禍，血，車載安全錘，尋珍……
“尋珍……”
我全都想起來了，開學那天我所乘坐的4路公交車發生了自燃和車禍。
“尋珍！尋珍！尋珍你在哪啊——”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我害怕的猛然回頭，是尋珍……
“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你不能亂跑，有人頭七的時候空間極度不穩定，好難找人的！沒時間了跟我來！”她邊說邊拉著我跑。
她推開那群“人”張牙舞爪的手，帶我突出重圍，朝宿舍區跑去。
看著她奮不顧身的拉著我跑的身影，我的眼睛越來越濕越來越濕，最後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在那場車禍裏……尋珍死了，被火活活燒死了。
我停下腳步，尋珍被我一扯也停了下來。
她焦急的回頭：“沒時間了，快……”
我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尋珍……”
尋珍從猛然被我抱住的錯愕狀態中回神，嘴巴動了動，然後長長嘆了口氣，無奈道：“記起來了？”
我埋頭在她頸肩，她的皮膚好涼好冰，沒有溫度。
我忍不住哽咽到身體抽搐，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了。
活下來的應該是尋珍不是我，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
九月一號，南聯中學開學。
我和尋珍坐上了前往學校的4路公交車，終點站就是位於郊區的南聯。
路上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看到我們手裏的錄取通知書就和我倆聊了起來，她說她是南聯中學的老師，我和尋珍就問了她好幾個問題。
女老師很溫和，教語文的，她還帶著個五六歲的女兒，小孩抱著個兔子布偶，很有禮貌，說話也甜，我捏了捏她的臉誇她可愛，隨後拿了個蘋果給她，女孩甜甜的沖我說了聲謝謝姐姐。
我笑著坐回自己位置，袋子裏還剩兩個蘋果，我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尋珍，尋珍開玩笑說她要我手裏那個更紅的，我翻了個大白眼：“這倆不是一樣紅麽。”
“不管，我要你那個。”
我無奈：“給你給你。”
尋珍拿到蘋果後就在那樂。
我邊笑邊嫌棄：“看你呲個大牙樂的。”
“哼～”尋珍哼了聲拿出鑰匙扣上掛著的折疊小刀在上面雕刻，有一塊兒地方比周圍紅，還是心形的，她順著那一塊邊沿刻了一圈，將愛心雕了出來，雕好後她將蘋果塞進我手裏沖我比了個心笑著說“愛你喲”，我剛要說她肉麻，話還沒來得及說公交車突然開始亂晃，我手裏的蘋果滾落地上，司機慌亂的大喊車子自燃了！
車裏進入濃煙，乘客亂成一片，車子越開越快，有人大喊讓司機停車，可司機下一句話讓大家更慌了——“車子失控了！停不下來！”
尋珍抓著椅背起身取下安全錘敲碎了玻璃，可車子高速行駛著，無人敢跳，黑色濃煙越來越多，乘客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車子自燃隨時可能爆炸！
車裏一股非金屬材料燃燒時的特殊氣味夾雜著強烈刺鼻的焦味，幾秒鐘就有人倒下了，那個女老師捂住自己和女兒的口鼻說濃煙有毒，讓大家捂住口鼻。
有人正打算跳窗，公交車劇烈晃動並徑直撞向迎面而來的一輛大貨車，車裏響起一片尖叫聲，所有人死死抓著護欄和椅背，但還是有人被甩了出去。
那個小女孩被甩到地上，她媽媽為了抓住她撞到了肚子，鮮血立刻順著腿部流下來，她痛苦的按著肚子，可沒有人顧得了她，她暈了過去，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吸入了濃煙。
劇烈的撞擊迫使公交車停了下來，司機受到的撞擊最嚴重，頭部流血倒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死亡。
小女孩腿受傷了，跪在她媽媽身邊一直哭，沒一會兒就倒了，兔子玩偶染了血，掉落一旁。
車子後部開始燒起，黑煙滾滾，所有人都吸入了濃煙，尋珍在靠裏的位置，她強撐著伸手抓住窗欄。
我聽到外面有人喊著車子要爆炸！心裏害怕，大腦告訴著我晚一步就會喪命，越緊張害怕我的腦子越混亂，大腦一片空白下身體就已經下意識推開了尋珍自己先翻了出去，出去後呼吸順暢我腦子才漸漸清醒，我焦急去拉尋珍，可後面的人擠了過來，等那幾個人下來我才看到尋珍的腿被卡住了。
“尋珍！”我哭著拉尋珍，可無論如何使力她的腿都拔不出來。
我淚流滿面喊著她的名字，而外面的群眾喊著要爆炸了讓我遠離車子，我不聽，他們過來拖我。
我被拉走，眼睜睜看著那輛公交在自己眼前爆炸。
我看著大火熊熊燃燒，黑煙滾滾，喃喃自語著“是我……”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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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叫救護車啊！叫救護車啊——”
楊月抱著班主任的屍體，流著淚向四周大喊，周圍開始慢慢顯示出其他人，很多老師、學生，他們在楊月周圍圍成了一個圈，但都不敢靠近。
有老師撥打了110，120，癱軟在一旁的女生被老師扶了起來帶到一邊。
血不斷的往下流，班主任費力的擡起手摸向楊月的臉：“……你、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我，一直把你，當女兒看的，別犯錯……孩子……”
“老師……”楊月眼睛紅紅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懊悔不已。
“老師……不、不怪你……要好、好活著……聽到……”沒……
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她就沒了聲息。
“老師——”
楊月的聲音回蕩在校園裏，撕心裂肺。
救護車還沒來班主任早已斷了氣，楊月默默抱著她，不再哭喊，氣壓低沈到沒一個人敢靠近她，就在這時楊月突然拔下了卡在班主任脖頸處的刀，周圍學生驚呼四散。
避免楊月再次砍人，老師大喊著疏散學生。
“楊月，你冷靜一點，別激動，有什麽事你跟老師說。”一個男老師想要奪下她手裏的刀，一邊安撫著她一邊朝她靠近，可楊月並不是想要砍別人，她舉起刀一刀砍向了自己的頸動脈。
“楊月——”老師沖過去，但終究沒來得及，他緊急按壓出血位，可動脈噴血，止都止不住。
看著刺目的鮮血我捂著嘴後退，眼裏眼淚在打轉，下一秒周圍人消失了，面前只剩楊月和班主任。
楊月垂著頭單手抱著老師跪在地上，脖頸處不再噴血，可身上、地上依舊到處都是血。
看著文化墻上濺上鮮血的樹陵二字，我突然記起來了，我報的學校不叫樹陵，叫南聯中學！
面前的楊月和班主任瞬間消失，本來陳舊的教學樓霎時變得破敗不堪，破裂的墻體，生銹的門鎖，破爛的門窗，舊日的模樣蕩然無存，銘牌被風蝕，落滿了歲月的塵土。
水泥地被發達的植物根系頂破，落葉鋪地，枯草叢生，周圍一片蕭條寂靜。
整座校園死氣沈沈。
我茫然的看著四周，這不是我的學校，這分明就是鬼校！
這所學校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我開始奔跑，不知該往哪裏跑，極度恐懼下又是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無意識的朝通往校門口的那條路跑去。
剛沖出門樓我立刻剎住腳步——楊月又出現了！
她拖著一根粗麻繩，麻繩另一端套在一個男人脖子上，她拖著男人朝校園中心的那棵印度膠榕走去，然後將男人輕松吊到了樹上，掛好人後她向我這邊看了過來，只一瞬間燒傷的臉就懟到了我面前，距離近到能夠呼吸交融的那種。
那張臉太過有沖擊力，我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出現在了那棵榕樹下，睜眼就看到了一雙晃動的腳，我一驚，猛然爬起。
枝幹上吊著的男人臉色烏紫，儼然早已斷氣。
是那個西裝男！
他是誰？
楊月為什麽要殺他？
這時校園廣播傳出刺耳的電流聲，那聲音吵得我耳朵疼，沒一會兒頭也跟著疼。
我捂著耳朵緊閉雙眼，直到電流聲消失才睜開眼睛，放下手。
面前的男人消失了，那棵印度膠榕又變成了巨大的柏樹，柏樹結滿藍綠色的松柏子，顆顆又大又飽滿，還散發著淡淡的藍綠色微光，周圍沒有風，而它卻在歡快的搖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好像真的有生命，因為我聽到了哭聲，聲音有些飄渺，不確定那哭聲是從樹幹裏傳出來的還是松柏子在哭。
我向四周望去，發現周圍的場景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消失的亂墳崗出現在校園裏，兩種場景混在一起，遠處的樹林變成了柏樹，四周冒出一排排整齊的柏樹，樹後墳後開始出現一個個“人”，他們面無表情，身上帶著致死傷，行屍走肉般向我擁來。
我看到了村莊裏的村民，也看到了高三七班死亡的那些學生，裏面有我的同學也有我宿舍的那兩學姐，楊月走在前頭，他們圍成一個圈向我靠近。
我驚恐的張望想要尋找能夠突圍的地方。
慌亂中發現那對母女也在人群中，腦海裏的記憶閃現，公交車，蘋果，兔子布偶……然後是濃煙，車禍，血，車載安全錘，尋珍……
“尋珍……”
我全都想起來了，開學那天我所乘坐的4路公交車發生了自燃和車禍。
“尋珍！尋珍！尋珍你在哪啊——”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我害怕的猛然回頭，是尋珍……
“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你不能亂跑，有人頭七的時候空間極度不穩定，好難找人的！沒時間了跟我來！”她邊說邊拉著我跑。
她推開那群“人”張牙舞爪的手，帶我突出重圍，朝宿舍區跑去。
看著她奮不顧身的拉著我跑的身影，我的眼睛越來越濕越來越濕，最後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在那場車禍裏……尋珍死了，被火活活燒死了。
我停下腳步，尋珍被我一扯也停了下來。
她焦急的回頭：“沒時間了，快……”
我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尋珍……”
尋珍從猛然被我抱住的錯愕狀態中回神，嘴巴動了動，然後長長嘆了口氣，無奈道：“記起來了？”
我埋頭在她頸肩，她的皮膚好涼好冰，沒有溫度。
我忍不住哽咽到身體抽搐，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了。
活下來的應該是尋珍不是我，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
九月一號，南聯中學開學。
我和尋珍坐上了前往學校的4路公交車，終點站就是位於郊區的南聯。
路上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看到我們手裏的錄取通知書就和我倆聊了起來，她說她是南聯中學的老師，我和尋珍就問了她好幾個問題。
女老師很溫和，教語文的，她還帶著個五六歲的女兒，小孩抱著個兔子布偶，很有禮貌，說話也甜，我捏了捏她的臉誇她可愛，隨後拿了個蘋果給她，女孩甜甜的沖我說了聲謝謝姐姐。
我笑著坐回自己位置，袋子裏還剩兩個蘋果，我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尋珍，尋珍開玩笑說她要我手裏那個更紅的，我翻了個大白眼：“這倆不是一樣紅麽。”
“不管，我要你那個。”
我無奈：“給你給你。”
尋珍拿到蘋果後就在那樂。
我邊笑邊嫌棄：“看你呲個大牙樂的。”
“哼～”尋珍哼了聲拿出鑰匙扣上掛著的折疊小刀在上面雕刻，有一塊兒地方比周圍紅，還是心形的，她順著那一塊邊沿刻了一圈，將愛心雕了出來，雕好後她將蘋果塞進我手裏沖我比了個心笑著說“愛你喲”，我剛要說她肉麻，話還沒來得及說公交車突然開始亂晃，我手裏的蘋果滾落地上，司機慌亂的大喊車子自燃了！
車裏進入濃煙，乘客亂成一片，車子越開越快，有人大喊讓司機停車，可司機下一句話讓大家更慌了——“車子失控了！停不下來！”
尋珍抓著椅背起身取下安全錘敲碎了玻璃，可車子高速行駛著，無人敢跳，黑色濃煙越來越多，乘客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車子自燃隨時可能爆炸！
車裏一股非金屬材料燃燒時的特殊氣味夾雜著強烈刺鼻的焦味，幾秒鐘就有人倒下了，那個女老師捂住自己和女兒的口鼻說濃煙有毒，讓大家捂住口鼻。
有人正打算跳窗，公交車劇烈晃動並徑直撞向迎面而來的一輛大貨車，車裏響起一片尖叫聲，所有人死死抓著護欄和椅背，但還是有人被甩了出去。
那個小女孩被甩到地上，她媽媽為了抓住她撞到了肚子，鮮血立刻順著腿部流下來，她痛苦的按著肚子，可沒有人顧得了她，她暈了過去，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吸入了濃煙。
劇烈的撞擊迫使公交車停了下來，司機受到的撞擊最嚴重，頭部流血倒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死亡。
小女孩腿受傷了，跪在她媽媽身邊一直哭，沒一會兒就倒了，兔子玩偶染了血，掉落一旁。
車子後部開始燒起，黑煙滾滾，所有人都吸入了濃煙，尋珍在靠裏的位置，她強撐著伸手抓住窗欄。
我聽到外面有人喊著車子要爆炸！心裏害怕，大腦告訴著我晚一步就會喪命，越緊張害怕我的腦子越混亂，大腦一片空白下身體就已經下意識推開了尋珍自己先翻了出去，出去後呼吸順暢我腦子才漸漸清醒，我焦急去拉尋珍，可後面的人擠了過來，等那幾個人下來我才看到尋珍的腿被卡住了。
“尋珍！”我哭著拉尋珍，可無論如何使力她的腿都拔不出來。
我淚流滿面喊著她的名字，而外面的群眾喊著要爆炸了讓我遠離車子，我不聽，他們過來拖我。
我被拉走，眼睜睜看著那輛公交在自己眼前爆炸。
我看著大火熊熊燃燒，黑煙滾滾，喃喃自語著“是我……”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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