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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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了一只鬼
初秋的天燥中帶著如絲般扯不斷地涼意，林間高大的樹木幾乎都禿了頭，謝九面朝太陽躺在一顆樹的樹根處，腰身幾乎要與該樹與土壤連接的地方合為一體，忽然，一陣風湧來，垂落在地的手指動了動，再看過去，便見他擁一雙如狼一般狠戾的眼神，目中猩紅，因為初醒的緣故，尚帶著一絲朦朧，卻擋不住男人一身狠絕的氣勢，衛攬格被嚇了一跳，腳下趔趄，整個人便跌倒在了屍堆裏，只餘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這令人駭然的一幕，
半晌，清脆地聲音響起，衛攬格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我只是肚子餓了，想來找點兒吃的，沒想打擾你。”
聲音有他都察覺不到的抖，謝九哼笑一聲，他伸開一只手聚力，霎那間天色大變，悶雷忽地沈悶響起，衛攬格悄悄躲在屍體後面，疑惑出聲：“咦？要下雨了嗎？”
他有些懊惱，心想天公不做美。衛攬格遺憾地道：“真可惜，這麽多食物很快就不能吃了。”
聞言，謝九挑了挑眉，他手一收，雷聲戛然而止，林間平靜地好似方才驚雷不過是閃入了一場幻境，但衛攬格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浮動的一□□人香氣，
像是松木香，又好像是雨後的草木香，他微微勾起了唇角，大著膽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謝九身旁，
十六歲的衛攬格個頭不高，一身襤褸衣衫，臉上也全都是泥與土，嘴角還有一抹紅色，他俯視著謝九，將之眼底的不屑看個徹底，
不過，他並不在意，如此貧苦之世，衛攬格只要活著便好，他蹲下身子，輕輕地道：“要幫忙嗎？”
謝九楞了一下，衛攬格以為他沒聽清楚，便又問了一聲：“用我幫你出來嗎？”
他在心裏暗嘲，卻又耐下性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謝九，謝九問：“你不怕我嗎？”
天地之間，謝九是一個孤魂野鬼，自他成為鬼身，可以說是世無其二了，他一覺百年，沒想到醒來後卻能遇見這樣一個傻小子，
他緩慢的伸出手，衛攬格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將手緩慢覆了上去，就在要接觸到的時候，謝九忽然道：“等等！”
衛攬格：“ ？”
謝九迅速道：“你剛才翻了屍體的吧，擦擦手再拽我，記得擦幹凈兒點兒。”
衛攬格心想：我能幫忙拽你就是好的了，你還嫌棄我手臟。
雖是如此想著，他還是在身上擦了擦手，這才覆了上去，謝九一臉嫌棄的看著衛攬格的衣服，想說：你擦了和沒擦一樣。
但下一刻，他的手心卻接觸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是衛攬格的手，謝九心下詫異，
衛攬格渾然未覺，他本來以為要費力氣的，沒想到鬼這麽輕，他好奇地問：“我突然有個事特別好奇，鬼都這樣輕嗎？那鬼上身的時候為什麽那麽重？”
謝九還沈浸在有人能碰到他的場景裏，一時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識脫口而出：“我特別唄。”
衛攬格：“…………”。
衛攬格不再理他，將他拉出來後便轉身向前走去，在屍堆裏蹲下身子，然後在地上挑挑揀揀，忽而，他似乎摸索到什麽，眉眼有了笑意：“哇，好東西，值不少糧！”
謝九被他的驚呼聲吸引，也跟了過去，隨意一瞥，他皺眉道：“不過是一塊圓圓扁扁的玉，你怎麽這麽沒見識？”
衛攬格將之收好，放入懷中，他站了起來，沒想到興奮過頭，腳下不穩，將謝九也撞倒在了地上，
謝九：“操啊，老子躺屍堆裏了。”
衛攬格揉揉下巴，心虛地從他旁邊想起來，又被絆了一下，臉重重的砸在了謝九的胸膛上，手下還沒忍住摸了兩把，
謝九猛地掀開了他：“做什麽做什麽？！找打吧你！”
衛攬格笑意盈盈：“只是沒想到鬼的身材也這般好。”
謝九睨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老子是鬼不是神仙？”
衛攬格沈思：“有道理，按理說鬼怕光，身上又冷，你不是，你不僅不怕光，身上還熱乎乎的”他擡起頭認真道：“這位小公子，難道真是神仙？”
他笑著說：“那救苦救難的神仙老爺，施舍在下一頓飽飯如何？”
謝九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但這小子目光真誠，又是難得能看到且碰到他的人，謝九想，不如就先和他玩玩解悶好了，他輕哼一聲：“叫誰老爺呢？我長的很老嗎？”
衛攬格覺得他幼稚，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又去將謝九扶了起來，謝九身上的衣料舒服，他手指在上面搓了搓，有些期待地說：“這是好料子啊！”
謝九楞了一下，看他握著自己的衣服才明白他在說什麽，他得意道：“那可不，這可是皇宮裏才有的衣裳，沒見識。”
衛攬格點點頭，意味深長道：“皇宮啊……”
謝九隱隱感覺不對勁，衛攬格先擡起了頭，有些可憐地說：“我還沒穿過這麽好的料子呢。”
謝九被他這可憐表情恍了一下，他想推開這張臉，卻見衛攬格的大眼裏似乎有點兒淚珠在打轉，他忍不住想踹他一腳，暴躁道：“我靠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能別這麽容易哭嗎？沒見過好的是嗎？爺把衣服送你行嗎？別哭了！”
衛攬格可憐兮兮說：“真的嗎？”
又補道：“送我？”
謝九點點頭，煩道：“送你。”
衛攬格立馬笑了：“你真是個好鬼！”
謝九：“老子是神仙！”
衛攬格笑嘻嘻地，謝九嘆了一聲，反正這身衣服也穿了百年了，當年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裏偷的，只隱約記得是個皇宮，似乎還因為這衣服還是因為什麽的，反正那段兒時間好像還連累了什麽人，但時間太長，他一點兒也記不住了，謝九伸手施法，將這一身暗紫色的衣服褪了下去，換了一身黑紅的，整個人立馬沈穩了不少，
他將衣服遞給衛攬格：“給你。”
衛攬格低頭，伸手摸了摸衣服上好看的紋樣：“鴛鴦戲水，真好看。”
謝九道：“鴛鴦啊這是，我一直以為是個什麽野雞野鴨之類的，繡的可真是………”
他不留情道：“醜死了。”
衛攬格笑了笑：“你說的是，的確醜死了。鴛鴦非忠貞之物，怎配贈予心愛的人。”
他又擡起頭：“天要晚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嗎？”
回家……
謝九被這兩個字攪地心慌了一瞬，鬼使神差的便答應了。
夜裏更涼，謝九一只鬼無所謂，到是衛攬格這一身露著肉的衣服，謝九看著都涼，但衛攬格一聲不吭地抱著衣服往前走，不僅頭也不回，也不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
謝九看他身上都在抖，心裏想：倔什麽！他快走了幾步，假裝不經意地把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衛攬格身上，融融暖意傳了過去，
衛攬格一楞，謝九沒話找話，開始瞎說：“你家怎麽這麽遠？你連個馬車都沒嗎？”
說著，他手還扯著那身衣服，企圖將之蓋到衛攬格身上，衛攬格眼中起了氤氳，他低聲說：“我怕掛壞了衣服，你是累了嗎？”
謝九罵了他一句，大力從他手裏扯過衣服，然後將衣服遮在了他身上：“衣服我多呢，大不了再給你一件。大方的給爺穿！別給凍死了。”
衛攬格低聲“嗯”了一下，又說：“我不怕你。”
謝九沒反應過來，他“啊？”了一聲，衛攬格又道：“我不怕你！”
謝九悶笑一聲，拍了他腦後面一掌：“我知道，要不能領我回家嗎？”
衛攬格也笑，他沒說的是，他這輩子吃過不少死人的肉，好人的，壞人的，要是真有一天有報應到了，他也早早的就有過準備了，就是沒想到運氣這麽好，竟然遇見了只好鬼。
他玩笑說：“嗯……能和樹連在一起的鬼，我也很是少見，挺有情趣”他搖了搖頭：“我看書上說山林當中多有精怪，那棵大樹會是嗎？”
謝九沒聽懂，還以為他純問，便道：“小屁孩兒，哪來的什麽精怪，我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
衛攬格長長的“哦”著：“睡了一覺，結果給我碰著了！”
謝九也不介意他知道這些，這小子確實是他游蕩百千年碰到的第一個能觸碰到的人，好也罷，壞也罷，也就那樣了，
他笑罵道：“我可是難得一遇的神仙。”
衛攬格眼睛眨了眨，沒有反駁，因為靠著謝九，他身體回了一些溫度，月下，眼前黑乎乎地，忽而浮起了陣陣藍色的鬼火，衛攬格借著這些看清了面前長而崎嶇的路，因為謝九在，山裏的野獸也不敢前來，
他將衣服攏緊，左手下意識地撫摸著右側胳膊肘的大疤，那是上次夜裏看不清路摔得，血差點兒止不住，被他生生的熬了過去，可是今夜，沒有寒冷，沒有野獸，沒有一望無際的黑暗，衛攬格不是一個人，
他將指尖摁在傷疤出，那裏已經不會再疼，然而那時絕望的記憶仍刻骨銘心，他身子抖了一下，謝九還以為他仍然冷，便又默默靠近了幾步，兩個人的身子貼著身子，謝九忽然說：“要不我背你下去吧，肯定特別快，或者你抓著我我用個法術什麽的，你不是立馬就到了家？也不用走來走去的了。”
衛攬格卻搖了搖頭：“不用了。”
謝九：“為什麽？”
衛攬格問：“你也不知道我家在哪裏，就這樣走走吧，你是不是累了？”他猶豫了一下，又道：“要不我背你吧？”
謝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低著頭，謝九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笑了兩下，難得收斂了一身的刺：“瞎說，我可是鬼……啊不，神仙，怎麽會累？”
衛攬格：“那就走走吧？很久沒有人陪我一起走路了。”
謝九沈默了一瞬，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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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懊惱，心想天公不做美。衛攬格遺憾地道：“真可惜，這麽多食物很快就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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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衛攬格個頭不高，一身襤褸衣衫，臉上也全都是泥與土，嘴角還有一抹紅色，他俯視著謝九，將之眼底的不屑看個徹底，
不過，他並不在意，如此貧苦之世，衛攬格只要活著便好，他蹲下身子，輕輕地道：“要幫忙嗎？”
謝九楞了一下，衛攬格以為他沒聽清楚，便又問了一聲：“用我幫你出來嗎？”
他在心裏暗嘲，卻又耐下性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謝九，謝九問：“你不怕我嗎？”
天地之間，謝九是一個孤魂野鬼，自他成為鬼身，可以說是世無其二了，他一覺百年，沒想到醒來後卻能遇見這樣一個傻小子，
他緩慢的伸出手，衛攬格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將手緩慢覆了上去，就在要接觸到的時候，謝九忽然道：“等等！”
衛攬格：“ ？”
謝九迅速道：“你剛才翻了屍體的吧，擦擦手再拽我，記得擦幹凈兒點兒。”
衛攬格心想：我能幫忙拽你就是好的了，你還嫌棄我手臟。
雖是如此想著，他還是在身上擦了擦手，這才覆了上去，謝九一臉嫌棄的看著衛攬格的衣服，想說：你擦了和沒擦一樣。
但下一刻，他的手心卻接觸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是衛攬格的手，謝九心下詫異，
衛攬格渾然未覺，他本來以為要費力氣的，沒想到鬼這麽輕，他好奇地問：“我突然有個事特別好奇，鬼都這樣輕嗎？那鬼上身的時候為什麽那麽重？”
謝九還沈浸在有人能碰到他的場景裏，一時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識脫口而出：“我特別唄。”
衛攬格：“…………”。
衛攬格不再理他，將他拉出來後便轉身向前走去，在屍堆裏蹲下身子，然後在地上挑挑揀揀，忽而，他似乎摸索到什麽，眉眼有了笑意：“哇，好東西，值不少糧！”
謝九被他的驚呼聲吸引，也跟了過去，隨意一瞥，他皺眉道：“不過是一塊圓圓扁扁的玉，你怎麽這麽沒見識？”
衛攬格將之收好，放入懷中，他站了起來，沒想到興奮過頭，腳下不穩，將謝九也撞倒在了地上，
謝九：“操啊，老子躺屍堆裏了。”
衛攬格揉揉下巴，心虛地從他旁邊想起來，又被絆了一下，臉重重的砸在了謝九的胸膛上，手下還沒忍住摸了兩把，
謝九猛地掀開了他：“做什麽做什麽？！找打吧你！”
衛攬格笑意盈盈：“只是沒想到鬼的身材也這般好。”
謝九睨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老子是鬼不是神仙？”
衛攬格沈思：“有道理，按理說鬼怕光，身上又冷，你不是，你不僅不怕光，身上還熱乎乎的”他擡起頭認真道：“這位小公子，難道真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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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楞了一下，看他握著自己的衣服才明白他在說什麽，他得意道：“那可不，這可是皇宮裏才有的衣裳，沒見識。”
衛攬格點點頭，意味深長道：“皇宮啊……”
謝九隱隱感覺不對勁，衛攬格先擡起了頭，有些可憐地說：“我還沒穿過這麽好的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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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攬格可憐兮兮說：“真的嗎？”
又補道：“送我？”
謝九點點頭，煩道：“送你。”
衛攬格立馬笑了：“你真是個好鬼！”
謝九：“老子是神仙！”
衛攬格笑嘻嘻地，謝九嘆了一聲，反正這身衣服也穿了百年了，當年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裏偷的，只隱約記得是個皇宮，似乎還因為這衣服還是因為什麽的，反正那段兒時間好像還連累了什麽人，但時間太長，他一點兒也記不住了，謝九伸手施法，將這一身暗紫色的衣服褪了下去，換了一身黑紅的，整個人立馬沈穩了不少，
他將衣服遞給衛攬格：“給你。”
衛攬格低頭，伸手摸了摸衣服上好看的紋樣：“鴛鴦戲水，真好看。”
謝九道：“鴛鴦啊這是，我一直以為是個什麽野雞野鴨之類的，繡的可真是………”
他不留情道：“醜死了。”
衛攬格笑了笑：“你說的是，的確醜死了。鴛鴦非忠貞之物，怎配贈予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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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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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更涼，謝九一只鬼無所謂，到是衛攬格這一身露著肉的衣服，謝九看著都涼，但衛攬格一聲不吭地抱著衣服往前走，不僅頭也不回，也不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
謝九看他身上都在抖，心裏想：倔什麽！他快走了幾步，假裝不經意地把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衛攬格身上，融融暖意傳了過去，
衛攬格一楞，謝九沒話找話，開始瞎說：“你家怎麽這麽遠？你連個馬車都沒嗎？”
說著，他手還扯著那身衣服，企圖將之蓋到衛攬格身上，衛攬格眼中起了氤氳，他低聲說：“我怕掛壞了衣服，你是累了嗎？”
謝九罵了他一句，大力從他手裏扯過衣服，然後將衣服遮在了他身上：“衣服我多呢，大不了再給你一件。大方的給爺穿！別給凍死了。”
衛攬格低聲“嗯”了一下，又說：“我不怕你。”
謝九沒反應過來，他“啊？”了一聲，衛攬格又道：“我不怕你！”
謝九悶笑一聲，拍了他腦後面一掌：“我知道，要不能領我回家嗎？”
衛攬格也笑，他沒說的是，他這輩子吃過不少死人的肉，好人的，壞人的，要是真有一天有報應到了，他也早早的就有過準備了，就是沒想到運氣這麽好，竟然遇見了只好鬼。
他玩笑說：“嗯……能和樹連在一起的鬼，我也很是少見，挺有情趣”他搖了搖頭：“我看書上說山林當中多有精怪，那棵大樹會是嗎？”
謝九沒聽懂，還以為他純問，便道：“小屁孩兒，哪來的什麽精怪，我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
衛攬格長長的“哦”著：“睡了一覺，結果給我碰著了！”
謝九也不介意他知道這些，這小子確實是他游蕩百千年碰到的第一個能觸碰到的人，好也罷，壞也罷，也就那樣了，
他笑罵道：“我可是難得一遇的神仙。”
衛攬格眼睛眨了眨，沒有反駁，因為靠著謝九，他身體回了一些溫度，月下，眼前黑乎乎地，忽而浮起了陣陣藍色的鬼火，衛攬格借著這些看清了面前長而崎嶇的路，因為謝九在，山裏的野獸也不敢前來，
他將衣服攏緊，左手下意識地撫摸著右側胳膊肘的大疤，那是上次夜裏看不清路摔得，血差點兒止不住，被他生生的熬了過去，可是今夜，沒有寒冷，沒有野獸，沒有一望無際的黑暗，衛攬格不是一個人，
他將指尖摁在傷疤出，那裏已經不會再疼，然而那時絕望的記憶仍刻骨銘心，他身子抖了一下，謝九還以為他仍然冷，便又默默靠近了幾步，兩個人的身子貼著身子，謝九忽然說：“要不我背你下去吧，肯定特別快，或者你抓著我我用個法術什麽的，你不是立馬就到了家？也不用走來走去的了。”
衛攬格卻搖了搖頭：“不用了。”
謝九：“為什麽？”
衛攬格問：“你也不知道我家在哪裏，就這樣走走吧，你是不是累了？”他猶豫了一下，又道：“要不我背你吧？”
謝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低著頭，謝九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笑了兩下，難得收斂了一身的刺：“瞎說，我可是鬼……啊不，神仙，怎麽會累？”
衛攬格：“那就走走吧？很久沒有人陪我一起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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