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初臨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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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初臨舍
兩人時不時給彼此分享點照片，傳遞一下即時感受，或是談論一些瑣事，就這麽在手機上保持了一星期的聯絡。孟荑嵐一回到K市就給榮嚖發了條消息，邀她明天到自家玩，榮嚖很欣喜地應下，次日上午，她就靠著手機導航騎車去了孟荑嵐家裏。
門鈴響起後，房內的主人很快開了門。
孟荑嵐側過身子讓榮嚖進屋，說道：“好快啊，還以為得等到中午的。”
“K市多大點地盤，不難找到。”榮嚖換好拖鞋，環顧了一道屋子的陳設，打趣道，“原來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住別墅啊。”
孟荑嵐也沒個正經話：“我來K市可是受到了百般阻撓的，有個地方住已經不錯了，想看豪宅的話，你應該跟我一起去A市過年，我媽會歡迎你的。”
“哈哈哈，饒命饒命，我錯了。”
“你在沙發上坐會，我切盤橙子給你嘗嘗。”
“謝謝～”榮嚖接過遞過來的臍橙切片，問道，“屋裏好幹凈哎，你平常有打掃衛生嗎？”
“有空閑的時候會做下清潔，主要看心情。”孟荑嵐坐在榮嚖身邊回答。
“你白天在做什麽哦。”
“睡覺，沒起多久。”
榮嚖咬了口果肉，喃喃自語：“難怪……”
“怎麽了？”
“難怪你穿著睡衣。”
“抱歉，以為你不會介意，我去換下來。”
榮嚖一把拽住了她的薄絨長袖，軟聲說：“挺、挺好看的，待會出去的時候再換也不遲。”屋內開了暖氣，體內很快騰起了幾絲躁熱，她想脫下羽絨服又犯了猶豫，最後采用折中法子敞開了衣服。
“嗯……”孟荑嵐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你的臉好紅，要不要我去關空調？”
“沒事的沒事的！”榮嚖的目光在室內極速穿梭，很快鎖定在了液晶電視上，忙道，“看電視！我們看會兒電視吧。”
“想看什麽？”
“隨便，都可以。”
孟荑嵐挨個調換頻道，遲遲沒主意，最後屏幕定到了財經新聞上。於是她倆默不作聲地看了一刻鐘的匯率數據走勢圖。
到後面榮嚖實在忍不住發困，打了個哈欠。狀態松懈下來後反而有了靈光，她建議道：“最近好像出了部口碑很不錯的懸疑片，我用手機查一下投到電視上一起看，好不好？”
“聽你的。”
劇集播出後，榮嚖能想到的話題陡然增多，一會兒和孟荑嵐分析起劇情走向，一會兒又談起角色形象。三集過後，榮嚖問她感受如何。
“節奏緊湊，事例合宜，形象飽滿，劇情一般。”孟荑嵐用四個字概括道。
“哦……”榮嚖挪到她身邊，靠在她的肩膀上，問，“這劇挺戳我的，為什麽你覺得劇情一般？”
“主角做這些事的全部目的就是為了覆仇，除卻‘覆仇’這主題之外沒其他覆雜的情節，我們以上帝視角看待主角的所作所為，他的一切心思和行動就在觀眾的‘掌控’下了，伏筆和細節都很好推測，實話實說，沒什麽懸念。”
“你認為覆仇這個話題很老套嗎？”
“覆仇題材很經典，值得編劇們不斷推敲琢磨。”孟荑嵐側過臉，視線順著榮嚖的額頭滑到檀唇，輕聲說道，“它是個很考驗耐性、講究策略的事情，深思熟慮地布好整張網,一鼓作氣地打撈盡獵物是它經久不衰的看點，這個看點也是捕捉觀眾歡心的網，你就落在這個網裏了，不是嗎？”
榮嚖側頭感受著她近在咫尺的目光，身體又開始燥熱發燙。穿著居家睡衣的孟荑嵐，坐姿慵怠，淡化了禮性，長發披散在背部和脖項周邊，從發梢到鎖骨再到手指，無不透露著自然隨和的冶麗氣質。
這樣的孟荑嵐，有多少人見過？
配合著她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榮嚖的腦子又開始發昏。那日襲吻對方的狀態仿佛又反彈了回來。她聲音幹澀地問：“你說呢？”
孟荑彎了彎眉眼，觸碰了一下她敞開的白色羽絨服，輕聲細語道：“真的不熱嗎？”
同樣暧昧的氛圍，同樣強烈的暗示，同樣心照不宣的兩個人。
榮嚖的心腹燃起了野火，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已經被拉扯斷。她鬼使神差地捏住她胳膊，大著膽子將她扳向自己，一只腿落地一只腿跪在沙發上，身體半彎地湊到對方面前，急促地呼吸了幾次後，直起身把外衣脫了扔到一旁。
“該、該怎麽做？”榮嚖顫抖著將手搭在了她的雙肩上，語氣有些焦急。
“你想怎麽做，”孟荑嵐望著榮嚖，伸手觸摸著其側脖猛跳的動脈，墨瞳依舊平靜如潭，“就怎麽做。”
榮嚖面部通紅，眼神飄忽，握肩的動作變成了躁動的揉捏。就算渾身上下的血液沸騰到能沖破管道，但依舊不敢做出大的動作。愛猶疑的毛病還是限制了她的勇氣。
孟荑嵐輕笑了一聲，轉正身體向後靠到沙發上，同時也不忘牽引著手足無措的榮嚖來到自己面前。榮嚖左手撐住沙發枕靠，右手圈住了她的脖子，在她額角落了個吻，接著以額抵額，不再動彈。
孟荑嵐雙手搭在她的後腰上，十指扣合，兩臂一收攏，用了點力將人往懷裏勾。對方分腿跪坐在她身上，抱著她的項頸發著抖，裸露出的皮膚無一不是赤紅落血的色澤。
隔著衣物兩人也能明顯感到彼此的脈搏心跳。
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大腦已然停休。酸脹敏怯的情感快要撐破胸膈，剛才於體內翻湧著的強烈欲想被覆雜的思緒沖淡。
腰際的手臂錮得很牢很緊，讓人有種可觸及的安全感，撲鼻的芳香怡悅心神，消祛了躁動的心情，還未打理的秀發蹭著她的頸窩，帶來一中絨絨的、透著小癢的奇異觸覺。此時此刻，榮嚖只想溺斃在身前的柔軟裏。
“好舒服。”孟荑嵐忽地說道，“抱著你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嗯。”
“你要是也喜歡，我們就經常這麽抱。”
“感覺你很熟練。”
孟荑嵐有點訝然地擡眼看向她。
“你的這些話，還有動作……給人一種你以前經歷過的感覺。”榮嚖隔遠了些，俯視著孟荑嵐，看她近在咫尺的紅唇，腦袋再次迷糊昏漲起來。
“錯覺哦，這些事我根本沒經驗可談，只是依照個人想法來的。”
“真的麽……”榮嚖說著，眼圈迅速泛起紅。
“真的。”孟荑嵐輕撫著她的背，試圖平定她的心情。
“不準騙人。”
“沒騙你。”
忽而，那只撫背的手游移至細頸後，並將其捏制。孟荑嵐身體前傾，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後咬耳問道：“不能相信我嗎？”
榮嚖的臉又是一熱，剛想說點什麽，肚子卻好巧不巧地響了起來。
兩人相視而笑。
“該吃午飯了，昨天買了雞翅，你喜歡吃可樂雞翅嗎？待會可以做。”
榮嚖雙眼透出亮光，興奮道：“你還會做飯啊，厲害！”
“嗯，之前專門抽時間學了的。”
“你對待生活好認真啊，不像我，放假在家只會燙泡面、點外賣，頂多煮速凍水餃的時候開個火。”
孟荑嵐笑了笑：“每個人的生活習慣都不同。”
“也是，不過我可以幫你打下手。”
兩人來到廚房後，一人操刀掌勺，一人幫忙準備佐料。
半小時後，孟荑嵐將腌制好的雞翅放入鍋中烹制，煎油的呲啦聲和集成竈抽煙時的轟鳴在較小的空間裏吵吵嚷嚷，執鏟的人卻專註於食材，面容沈定，不見絲毫慌亂。姜蒜辣椒等輔料一入鍋，香氣就立即飄散到了空氣裏，勾人食欲。
“幫忙拿一下可樂，榮。”
過了十幾秒，榮嚖才反應過來孟荑嵐在叫自己。她連忙把可樂瓶擰開遞了過去。
“好香啊，顏色也很好看，黃燦燦的，肯定好吃。”為了掩飾剛才看對方做飯看到失神的尷尬樣子，她很主動地誇了幾句。
“也不一定，”孟荑嵐倒了小半瓶可樂入鍋，說道，“待會試吃一下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吃。”
主菜做好後，孟荑嵐又利索地炒了一盤紅燒茄子和一小碟白菜。榮嚖端菜上桌，擺好菜盤後返回廚房，見孟荑嵐正盯著冒熱氣的電飯煲發楞，奇怪地問：
“怎麽了，沒蒸熟嗎？”
孟荑嵐眼神一轉，略顯嚴肅地看著她說道：“飯做多了……”
“哎？”榮嚖湊過去一看，信心滿滿地說，“我看還行，你吃不完的我來解決，早上吃得很少，現在肚子餓得慌。”
話雖這麽講，但吃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一滿碗飯下肚後，已經有了飽腹感，她繼續盛了半碗米飯重新坐回位子上，頓感壓力襲身。
“實在不行就放著，剩飯放冰箱，明天我熱著吃。”
“我可以的，”榮嚖硬著頭皮說道，“你做的菜很好吃，多吃點沒問題！”
“好吃是一回事，吃不吃的下又是另一回事了，別勉強自己。”
“看著就好。”
說完，她端起碗筷夾菜吃起來。孟荑嵐正巧解決了最後一口飯，她擱下筷子，拿抽紙緩緩擦拭嘴，接著端視對面人咀嚼食物的模樣。
榮嚖瞪著眼睛，腮幫鼓囊囊地問：“盯著我幹嘛？”
“你不是叫我看你吃飯嗎？”
“不是真看的意思啊……”
“哦，”孟荑嵐身體向後一靠，眼睛仍不偏不倚地看著她，“挺有趣的，你吃東西的樣子看著讓人很有食欲。”
“那你繼續吃啊。”
“不吃，飽了。”
“好吧……”她奇奇怪怪地瞧了她一眼，繼續吃起來。
撐飽腸胃後，榮嚖想要一個人包攬刷碗的活計，孟荑嵐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去做。
榮嚖把洗凈的碗筷放入消毒櫃裏，掃了會兒地板，整理好工具後揩著手上的水珠朝客廳走去。孟荑嵐湊巧也從臥室裏出來，她換了一套駝色大衣，頸上搭著的圍巾還未來得及系戴好。
榮嚖小跑上前，放低聲音道：“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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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後，房內的主人很快開了門。
孟荑嵐側過身子讓榮嚖進屋，說道：“好快啊，還以為得等到中午的。”
“K市多大點地盤，不難找到。”榮嚖換好拖鞋，環顧了一道屋子的陳設，打趣道，“原來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住別墅啊。”
孟荑嵐也沒個正經話：“我來K市可是受到了百般阻撓的，有個地方住已經不錯了，想看豪宅的話，你應該跟我一起去A市過年，我媽會歡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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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沙發上坐會，我切盤橙子給你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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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閑的時候會做下清潔，主要看心情。”孟荑嵐坐在榮嚖身邊回答。
“你白天在做什麽哦。”
“睡覺，沒起多久。”
榮嚖咬了口果肉，喃喃自語：“難怪……”
“怎麽了？”
“難怪你穿著睡衣。”
“抱歉，以為你不會介意，我去換下來。”
榮嚖一把拽住了她的薄絨長袖，軟聲說：“挺、挺好看的，待會出去的時候再換也不遲。”屋內開了暖氣，體內很快騰起了幾絲躁熱，她想脫下羽絨服又犯了猶豫，最後采用折中法子敞開了衣服。
“嗯……”孟荑嵐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你的臉好紅，要不要我去關空調？”
“沒事的沒事的！”榮嚖的目光在室內極速穿梭，很快鎖定在了液晶電視上，忙道，“看電視！我們看會兒電視吧。”
“想看什麽？”
“隨便，都可以。”
孟荑嵐挨個調換頻道，遲遲沒主意，最後屏幕定到了財經新聞上。於是她倆默不作聲地看了一刻鐘的匯率數據走勢圖。
到後面榮嚖實在忍不住發困，打了個哈欠。狀態松懈下來後反而有了靈光，她建議道：“最近好像出了部口碑很不錯的懸疑片，我用手機查一下投到電視上一起看，好不好？”
“聽你的。”
劇集播出後，榮嚖能想到的話題陡然增多，一會兒和孟荑嵐分析起劇情走向，一會兒又談起角色形象。三集過後，榮嚖問她感受如何。
“節奏緊湊，事例合宜，形象飽滿，劇情一般。”孟荑嵐用四個字概括道。
“哦……”榮嚖挪到她身邊，靠在她的肩膀上，問，“這劇挺戳我的，為什麽你覺得劇情一般？”
“主角做這些事的全部目的就是為了覆仇，除卻‘覆仇’這主題之外沒其他覆雜的情節，我們以上帝視角看待主角的所作所為，他的一切心思和行動就在觀眾的‘掌控’下了，伏筆和細節都很好推測，實話實說，沒什麽懸念。”
“你認為覆仇這個話題很老套嗎？”
“覆仇題材很經典，值得編劇們不斷推敲琢磨。”孟荑嵐側過臉，視線順著榮嚖的額頭滑到檀唇，輕聲說道，“它是個很考驗耐性、講究策略的事情，深思熟慮地布好整張網,一鼓作氣地打撈盡獵物是它經久不衰的看點，這個看點也是捕捉觀眾歡心的網，你就落在這個網裏了，不是嗎？”
榮嚖側頭感受著她近在咫尺的目光，身體又開始燥熱發燙。穿著居家睡衣的孟荑嵐，坐姿慵怠，淡化了禮性，長發披散在背部和脖項周邊，從發梢到鎖骨再到手指，無不透露著自然隨和的冶麗氣質。
這樣的孟荑嵐，有多少人見過？
配合著她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榮嚖的腦子又開始發昏。那日襲吻對方的狀態仿佛又反彈了回來。她聲音幹澀地問：“你說呢？”
孟荑彎了彎眉眼，觸碰了一下她敞開的白色羽絨服，輕聲細語道：“真的不熱嗎？”
同樣暧昧的氛圍，同樣強烈的暗示，同樣心照不宣的兩個人。
榮嚖的心腹燃起了野火，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已經被拉扯斷。她鬼使神差地捏住她胳膊，大著膽子將她扳向自己，一只腿落地一只腿跪在沙發上，身體半彎地湊到對方面前，急促地呼吸了幾次後，直起身把外衣脫了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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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麽做，”孟荑嵐望著榮嚖，伸手觸摸著其側脖猛跳的動脈，墨瞳依舊平靜如潭，“就怎麽做。”
榮嚖面部通紅，眼神飄忽，握肩的動作變成了躁動的揉捏。就算渾身上下的血液沸騰到能沖破管道，但依舊不敢做出大的動作。愛猶疑的毛病還是限制了她的勇氣。
孟荑嵐輕笑了一聲，轉正身體向後靠到沙發上，同時也不忘牽引著手足無措的榮嚖來到自己面前。榮嚖左手撐住沙發枕靠，右手圈住了她的脖子，在她額角落了個吻，接著以額抵額，不再動彈。
孟荑嵐雙手搭在她的後腰上，十指扣合，兩臂一收攏，用了點力將人往懷裏勾。對方分腿跪坐在她身上，抱著她的項頸發著抖，裸露出的皮膚無一不是赤紅落血的色澤。
隔著衣物兩人也能明顯感到彼此的脈搏心跳。
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大腦已然停休。酸脹敏怯的情感快要撐破胸膈，剛才於體內翻湧著的強烈欲想被覆雜的思緒沖淡。
腰際的手臂錮得很牢很緊，讓人有種可觸及的安全感，撲鼻的芳香怡悅心神，消祛了躁動的心情，還未打理的秀發蹭著她的頸窩，帶來一中絨絨的、透著小癢的奇異觸覺。此時此刻，榮嚖只想溺斃在身前的柔軟裏。
“好舒服。”孟荑嵐忽地說道，“抱著你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嗯。”
“你要是也喜歡，我們就經常這麽抱。”
“感覺你很熟練。”
孟荑嵐有點訝然地擡眼看向她。
“你的這些話，還有動作……給人一種你以前經歷過的感覺。”榮嚖隔遠了些，俯視著孟荑嵐，看她近在咫尺的紅唇，腦袋再次迷糊昏漲起來。
“錯覺哦，這些事我根本沒經驗可談，只是依照個人想法來的。”
“真的麽……”榮嚖說著，眼圈迅速泛起紅。
“真的。”孟荑嵐輕撫著她的背，試圖平定她的心情。
“不準騙人。”
“沒騙你。”
忽而，那只撫背的手游移至細頸後，並將其捏制。孟荑嵐身體前傾，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後咬耳問道：“不能相信我嗎？”
榮嚖的臉又是一熱，剛想說點什麽，肚子卻好巧不巧地響了起來。
兩人相視而笑。
“該吃午飯了，昨天買了雞翅，你喜歡吃可樂雞翅嗎？待會可以做。”
榮嚖雙眼透出亮光，興奮道：“你還會做飯啊，厲害！”
“嗯，之前專門抽時間學了的。”
“你對待生活好認真啊，不像我，放假在家只會燙泡面、點外賣，頂多煮速凍水餃的時候開個火。”
孟荑嵐笑了笑：“每個人的生活習慣都不同。”
“也是，不過我可以幫你打下手。”
兩人來到廚房後，一人操刀掌勺，一人幫忙準備佐料。
半小時後，孟荑嵐將腌制好的雞翅放入鍋中烹制，煎油的呲啦聲和集成竈抽煙時的轟鳴在較小的空間裏吵吵嚷嚷，執鏟的人卻專註於食材，面容沈定，不見絲毫慌亂。姜蒜辣椒等輔料一入鍋，香氣就立即飄散到了空氣裏，勾人食欲。
“幫忙拿一下可樂，榮。”
過了十幾秒，榮嚖才反應過來孟荑嵐在叫自己。她連忙把可樂瓶擰開遞了過去。
“好香啊，顏色也很好看，黃燦燦的，肯定好吃。”為了掩飾剛才看對方做飯看到失神的尷尬樣子，她很主動地誇了幾句。
“也不一定，”孟荑嵐倒了小半瓶可樂入鍋，說道，“待會試吃一下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吃。”
主菜做好後，孟荑嵐又利索地炒了一盤紅燒茄子和一小碟白菜。榮嚖端菜上桌，擺好菜盤後返回廚房，見孟荑嵐正盯著冒熱氣的電飯煲發楞，奇怪地問：
“怎麽了，沒蒸熟嗎？”
孟荑嵐眼神一轉，略顯嚴肅地看著她說道：“飯做多了……”
“哎？”榮嚖湊過去一看，信心滿滿地說，“我看還行，你吃不完的我來解決，早上吃得很少，現在肚子餓得慌。”
話雖這麽講，但吃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一滿碗飯下肚後，已經有了飽腹感，她繼續盛了半碗米飯重新坐回位子上，頓感壓力襲身。
“實在不行就放著，剩飯放冰箱，明天我熱著吃。”
“我可以的，”榮嚖硬著頭皮說道，“你做的菜很好吃，多吃點沒問題！”
“好吃是一回事，吃不吃的下又是另一回事了，別勉強自己。”
“看著就好。”
說完，她端起碗筷夾菜吃起來。孟荑嵐正巧解決了最後一口飯，她擱下筷子，拿抽紙緩緩擦拭嘴，接著端視對面人咀嚼食物的模樣。
榮嚖瞪著眼睛，腮幫鼓囊囊地問：“盯著我幹嘛？”
“你不是叫我看你吃飯嗎？”
“不是真看的意思啊……”
“哦，”孟荑嵐身體向後一靠，眼睛仍不偏不倚地看著她，“挺有趣的，你吃東西的樣子看著讓人很有食欲。”
“那你繼續吃啊。”
“不吃，飽了。”
“好吧……”她奇奇怪怪地瞧了她一眼，繼續吃起來。
撐飽腸胃後，榮嚖想要一個人包攬刷碗的活計，孟荑嵐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去做。
榮嚖把洗凈的碗筷放入消毒櫃裏，掃了會兒地板，整理好工具後揩著手上的水珠朝客廳走去。孟荑嵐湊巧也從臥室裏出來，她換了一套駝色大衣，頸上搭著的圍巾還未來得及系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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