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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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阿蕪你……”霍玄擡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滿眼的難以置信。
黎蕪仰著腦袋看他，眸子亮晶晶的。
見霍玄看上去一副很激動的樣子，黎蕪又摸摸他的腦袋：“怎麽啦？”
他這幾天跟賀思喬和彭清竹交流了很多有關於這方面的心得，哄喜歡的人就像是哄小貓小狗，要是對方很害怕或者是很緊張，就要摸摸對方的腦袋，讓人放松下來。
霍玄在黎蕪的手法體會到了一絲非常熟悉的感覺。
……好像他在給黎嘟嘟按摩小腦袋瓜兒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
霍玄：“……”
黎蕪收回手，踮起腳又親了他一下。
這次離嘴唇更近，比剛剛親的那次還要近一些。
結果可想而知，霍玄的脊背更僵硬了。
他現在分不清虛實，不敢吭聲，不敢證實現在發生的事情其實是他在做夢。
“你怎麽啦？”黎蕪見他傻乎乎的樣子，又問了一遍。
霍玄這才被完全喚回過神來，寬大的手掌覆在小殿下的後頸上，垂眸看著黎蕪的嘴唇。
端詳了一會兒，他捧住黎蕪的臉，把手從後頸移到頸側，指腹輕擡黎蕪的下巴，使他仰起臉。
“你喜歡我？”霍玄不希望黎蕪是因為沒有正確認識到自己的感情，出於同情才做了眼下這個可能是錯誤的決定。
黎蕪點點頭：“喜歡。”
小殿下永遠都是真誠大方的，從來不覺得自己承認這些會是什麽會讓人感到難為情的事。
霍玄還是不確定。
黎蕪太單純了，他不能就這樣模棱兩可地接受黎蕪的感情。
“誒？霍玄來啦，”謝瑛瑛剛去醫院的餐廳給黎蕪帶了飯回來，一推病房門，剛好看到面對面站著的兩個孩子，“你吃飯沒有呀？”
聽見謝瑛瑛的聲音，霍玄立馬心虛地松開黎蕪，但又怕他沒有站穩，右手下意識攬住黎蕪的腰。
黎蕪倒是沒有那麽虛弱，只是很喜歡霍玄跟他親近，便順勢用額頭蹭了蹭霍玄的肩膀，像只小貓似的。
謝瑛瑛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兩個孩子之間親昵熱乎的狀態，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可是在此時萬分心虛的霍玄心中，他跟黎蕪貼貼的每一秒，都讓他的心跳變得更快一些，心中也無比的緊張。
“阿姨，我吃過了，您和叔叔吃過了嗎？”
霍玄想要把黎蕪送回到床上躺好，可黎蕪始終都握住他的手不肯松開，無奈霍玄只能跟著小殿下一起坐在沙發上，陪他一起吃飯。
謝瑛瑛給霍玄盛了碗湯，笑著回答：“我們兩個都吃過了，一會兒下午要去擺攤了，”
現在的黎崇安和謝瑛瑛自然不用再為了生計而感到苦惱，只是他們兩個都是閑不住的人。
曾經在宮裏的時候，雖說見過很多平民百姓沒有見過的稀世珍寶，但是無論有多珍貴，都不會有現如今的生活給他們帶來的新奇感要多了。
霍玄點點頭：“那我送您和叔叔過去。”
謝瑛瑛笑著朝他擺擺手：“不用，我們兩個掃個單車過去，正好還能鍛煉身體。”
她見霍玄也很疲憊的樣子，又說道：“你今天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就跟阿蕪在醫院好好休息吧。”
謝瑛瑛和黎崇安早就得到了霍玄的請求，拜托他們兩個不要告訴黎蕪，有關於自己的家庭狀況。
畢竟當初為了不讓黎蕪輕生，以免做出不必要的犧牲，霍玄對黎蕪說過自己家庭貧寒的謊言。
今時今日再沒有那些煩惱，可謊言還在，霍玄需要自己當面對黎蕪澄清，取得黎蕪的原諒。
霍玄只得應聲。
他確實還有些話想要對黎蕪說，他們兩個之間要認真地談一談，才能確定下一步路該怎麽走。
***
直到下午，霍玄都依舊沈浸在黎蕪親了自己的這件事裏無法自拔。
整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就像是一條沒有吃到狗糧、快要餓暈過去的大型犬一樣無精打采。
賀思喬和彭清竹始終都跟黎蕪保持著聯系。
聽說黎蕪在主動出擊後，霍玄這邊卻沒有任何的進展，不禁十分好奇，直接從家裏趕了過來，趴在門縫邊觀察霍玄，小聲bb：“不應該啊，他怎麽會這麽淡定。”
按照賀思喬這段日子對霍玄的了解，以及齊懿在這期間給他講過的有關於霍玄成長過程中的各種囧事笑料，他覺得霍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這麽個反應。
“是啊，好平靜，”彭清竹跟著補充道，“有一種淡淡的死意。”
其實賀思喬和彭清竹並沒有說錯。
此時的霍玄還是不怎麽敢相信，自己和黎蕪之間的屏障，就這麽被黎蕪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毫不費勁兒地給破開了。
黎蕪被全家人勒令要按時躺在床上午睡，霍玄擔心自己在病房裏會發出聲音打擾到黎蕪的睡眠，就起身離開了病房門。
沒想到這一開門就碰到了還沒來得及縮回頭去的賀思喬和彭清竹。
霍玄詫異，輕輕帶上門，走到外面問他倆：“……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
賀思喬氣極反笑：“你覺得我們兩個為什麽會在這裏？”
小黎一頭倒在床上午睡哪裏是因為他困，完全是因為旁邊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啊！
黎蕪表白也表白了，親也親了，凡是能主動做的事情，他連自己頭上還有傷口的事情都不管，只想要趕快跟霍玄把關系確定下來。
讓人意外的是，居然沒拿下他。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小黎啊？”賀思喬百思不得其解間，只能一步步地往上一層找原因。
霍玄這小子該不會是欺騙他們家小黎的感情吧？！
“我當然喜歡他。”霍玄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他也差不多猜到了賀思喬和彭清竹來這裏的原因，但是……
“那你喜歡他的話，為什麽會拖到現在呢？”彭清竹問道。
作為一個新手，小黎在中午的時候已經很努力了。
接下來就該輪到霍玄表現了才對。
“嗷，你是因為小黎受傷，擔心太猛的話會讓他的心情過於激動對不對？”
賀思喬用詞比較激進，讓霍玄聽完之後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霍玄並不想讓黎蕪覺得自己做事優柔寡斷，面對這種事情舉棋不定。
可他認為，越是這種事情，就越是應該慎重，絕對不能在懵懂無知的時候，輕易地投入到一段深厚而未知的感情之中。
“我要留給阿蕪足夠的時間，考慮清楚。”霍玄神情嚴肅地說道。
兩個人的感情中，總有一個要想得更多一些，考慮得更周全一些，否則是很難走到最後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賀思喬和彭清竹繞著霍玄轉了一圈，一邊打量他，一邊做出評價，“你居然是這麽保守的人。”
小黎都那麽主動了，霍玄應該直接回抱住他親上去啊！居然還把人扶到被窩裏午睡了。
霍玄：“……”
“阿蕪還小……”霍玄輕咳一聲，面色不太自然，“我要尊重他。”
要給他留出充足的思考時間，要讓他確定到不能再確定地說確實願意跟自己在一起一輩子，才能……繼續下面的流程。
賀思喬無語：“你要不要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看看，你們兩個到底誰更小？”
霍玄：“……”
再給他一些時間。
讓他認真地教黎蕪徹底認清友情和愛情的區別。
*
黎蕪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後，終於在每日三次詢問醫生自己能不能出院、把醫生折磨得為了躲他而到處逃跑、最後不得不點頭勉強同意了……他可以在三天後出院。
“我好開心呀嘟嘟，”黎蕪早就恢覆了，跟著霍玄一起忙前忙後地收拾著自己的衣裳，語氣甜絲絲的，“出院之後，我們又可以睡在一起了。”
霍玄：“……”
又口出狂言，不知羞。
從黎蕪主動親他的那天開始，霍玄的精神就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起初，霍玄以為這只是黎蕪的一時興起。
可慢慢地，他發現，那天只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入門的開端。
這些天以來，黎蕪會時不時地突然跑過來抱住他，跳起來朝著他的臉狠狠親一口，然後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又蹦蹦跳跳地跑開。
留下霍玄一個人站在原地臉紅得要死地平覆心跳。
再或者就是，在霍玄躺在沙發上小憩，再醒來的時候，黎蕪保準兒已經小心翼翼地縮在他的懷裏，把自己的長發纏繞在霍玄的手指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
霍玄把這一切都歸結為，黎蕪是在病房裏待久了的緣故，應該帶他出去走走。
“要不要出去透透風，逛逛街？”霍玄提議道。
整天悶在病房裏，剛恢覆的人也快要給關出病來了。
“好誒！”黎蕪早就想要出去了，霍玄的話讓他瞬間眼睛一亮。
.
黎蕪不再需要一直待在病房裏養著，所以霍玄便給他戴上口罩和帽子，把人打扮得十分低調且不引人註目，這才領出去逛商場。
“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黎蕪對任何事物和食物都保持著充分的好奇感，什麽都想試一試。
霍玄從姑姑的口中得知，受傷了之後不能吃深色的調味料，因為有可能會留疤。
雖然後面向醫生詢問的時候，這個說法並沒有得到證實，但霍玄還是不敢冒風險，凡是讓他覺得有留疤風險的食物，都盡量避免讓黎蕪吃。
不過黎蕪不是疤痕體質，額頭上的印記顯然給人一種恢覆得非常良好的兆頭，並不會留下讓人遺憾的痕跡，霍玄才得以放心一些。
“我想吃這個哦。”黎蕪指著爆辣口味的薯片，回頭看霍玄，又重覆了一遍。
小殿下有求於人的時候，眼睛總是亮晶晶的。
讓人做不到說出拒絕的話。
霍玄拿他沒辦法，點點頭：“拿吧。”
吃個一兩次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況且他根本吃不了這種程度的辣，大概率還是會吃一口，被辣得斯哈斯哈地跑去喝水，然後惱怒地把剩下的薯片丟給自己，美其名曰不能浪費地讓自己全部吃掉。
倆人走到了收銀臺邊上，霍玄推著購物車問道：“還想要什麽？”
他發現黎蕪似乎正在歪著腦袋看著什麽東西發呆，便以為他還有其他想要的東西。
黎蕪聽到霍玄這樣問自己，便沒跟他客氣，擡手從架子上拿了一盒東西，大大方方地放在收銀臺上。
“我還想要一盒這個。”
霍玄定睛一看，好懸沒兩眼一黑暈過去——
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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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蕪你……”霍玄擡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滿眼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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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天跟賀思喬和彭清竹交流了很多有關於這方面的心得，哄喜歡的人就像是哄小貓小狗，要是對方很害怕或者是很緊張，就要摸摸對方的腦袋，讓人放松下來。
霍玄在黎蕪的手法體會到了一絲非常熟悉的感覺。
……好像他在給黎嘟嘟按摩小腦袋瓜兒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
霍玄：“……”
黎蕪收回手，踮起腳又親了他一下。
這次離嘴唇更近，比剛剛親的那次還要近一些。
結果可想而知，霍玄的脊背更僵硬了。
他現在分不清虛實，不敢吭聲，不敢證實現在發生的事情其實是他在做夢。
“你怎麽啦？”黎蕪見他傻乎乎的樣子，又問了一遍。
霍玄這才被完全喚回過神來，寬大的手掌覆在小殿下的後頸上，垂眸看著黎蕪的嘴唇。
端詳了一會兒，他捧住黎蕪的臉，把手從後頸移到頸側，指腹輕擡黎蕪的下巴，使他仰起臉。
“你喜歡我？”霍玄不希望黎蕪是因為沒有正確認識到自己的感情，出於同情才做了眼下這個可能是錯誤的決定。
黎蕪點點頭：“喜歡。”
小殿下永遠都是真誠大方的，從來不覺得自己承認這些會是什麽會讓人感到難為情的事。
霍玄還是不確定。
黎蕪太單純了，他不能就這樣模棱兩可地接受黎蕪的感情。
“誒？霍玄來啦，”謝瑛瑛剛去醫院的餐廳給黎蕪帶了飯回來，一推病房門，剛好看到面對面站著的兩個孩子，“你吃飯沒有呀？”
聽見謝瑛瑛的聲音，霍玄立馬心虛地松開黎蕪，但又怕他沒有站穩，右手下意識攬住黎蕪的腰。
黎蕪倒是沒有那麽虛弱，只是很喜歡霍玄跟他親近，便順勢用額頭蹭了蹭霍玄的肩膀，像只小貓似的。
謝瑛瑛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兩個孩子之間親昵熱乎的狀態，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可是在此時萬分心虛的霍玄心中，他跟黎蕪貼貼的每一秒，都讓他的心跳變得更快一些，心中也無比的緊張。
“阿姨，我吃過了，您和叔叔吃過了嗎？”
霍玄想要把黎蕪送回到床上躺好，可黎蕪始終都握住他的手不肯松開，無奈霍玄只能跟著小殿下一起坐在沙發上，陪他一起吃飯。
謝瑛瑛給霍玄盛了碗湯，笑著回答：“我們兩個都吃過了，一會兒下午要去擺攤了，”
現在的黎崇安和謝瑛瑛自然不用再為了生計而感到苦惱，只是他們兩個都是閑不住的人。
曾經在宮裏的時候，雖說見過很多平民百姓沒有見過的稀世珍寶，但是無論有多珍貴，都不會有現如今的生活給他們帶來的新奇感要多了。
霍玄點點頭：“那我送您和叔叔過去。”
謝瑛瑛笑著朝他擺擺手：“不用，我們兩個掃個單車過去，正好還能鍛煉身體。”
她見霍玄也很疲憊的樣子，又說道：“你今天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就跟阿蕪在醫院好好休息吧。”
謝瑛瑛和黎崇安早就得到了霍玄的請求，拜托他們兩個不要告訴黎蕪，有關於自己的家庭狀況。
畢竟當初為了不讓黎蕪輕生，以免做出不必要的犧牲，霍玄對黎蕪說過自己家庭貧寒的謊言。
今時今日再沒有那些煩惱，可謊言還在，霍玄需要自己當面對黎蕪澄清，取得黎蕪的原諒。
霍玄只得應聲。
他確實還有些話想要對黎蕪說，他們兩個之間要認真地談一談，才能確定下一步路該怎麽走。
***
直到下午，霍玄都依舊沈浸在黎蕪親了自己的這件事裏無法自拔。
整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就像是一條沒有吃到狗糧、快要餓暈過去的大型犬一樣無精打采。
賀思喬和彭清竹始終都跟黎蕪保持著聯系。
聽說黎蕪在主動出擊後，霍玄這邊卻沒有任何的進展，不禁十分好奇，直接從家裏趕了過來，趴在門縫邊觀察霍玄，小聲bb：“不應該啊，他怎麽會這麽淡定。”
按照賀思喬這段日子對霍玄的了解，以及齊懿在這期間給他講過的有關於霍玄成長過程中的各種囧事笑料，他覺得霍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這麽個反應。
“是啊，好平靜，”彭清竹跟著補充道，“有一種淡淡的死意。”
其實賀思喬和彭清竹並沒有說錯。
此時的霍玄還是不怎麽敢相信，自己和黎蕪之間的屏障，就這麽被黎蕪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毫不費勁兒地給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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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一開門就碰到了還沒來得及縮回頭去的賀思喬和彭清竹。
霍玄詫異，輕輕帶上門，走到外面問他倆：“……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
賀思喬氣極反笑：“你覺得我們兩個為什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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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小黎啊？”賀思喬百思不得其解間，只能一步步地往上一層找原因。
霍玄這小子該不會是欺騙他們家小黎的感情吧？！
“我當然喜歡他。”霍玄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他也差不多猜到了賀思喬和彭清竹來這裏的原因，但是……
“那你喜歡他的話，為什麽會拖到現在呢？”彭清竹問道。
作為一個新手，小黎在中午的時候已經很努力了。
接下來就該輪到霍玄表現了才對。
“嗷，你是因為小黎受傷，擔心太猛的話會讓他的心情過於激動對不對？”
賀思喬用詞比較激進，讓霍玄聽完之後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霍玄並不想讓黎蕪覺得自己做事優柔寡斷，面對這種事情舉棋不定。
可他認為，越是這種事情，就越是應該慎重，絕對不能在懵懂無知的時候，輕易地投入到一段深厚而未知的感情之中。
“我要留給阿蕪足夠的時間，考慮清楚。”霍玄神情嚴肅地說道。
兩個人的感情中，總有一個要想得更多一些，考慮得更周全一些，否則是很難走到最後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賀思喬和彭清竹繞著霍玄轉了一圈，一邊打量他，一邊做出評價，“你居然是這麽保守的人。”
小黎都那麽主動了，霍玄應該直接回抱住他親上去啊！居然還把人扶到被窩裏午睡了。
霍玄：“……”
“阿蕪還小……”霍玄輕咳一聲，面色不太自然，“我要尊重他。”
要給他留出充足的思考時間，要讓他確定到不能再確定地說確實願意跟自己在一起一輩子，才能……繼續下面的流程。
賀思喬無語：“你要不要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看看，你們兩個到底誰更小？”
霍玄：“……”
再給他一些時間。
讓他認真地教黎蕪徹底認清友情和愛情的區別。
*
黎蕪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後，終於在每日三次詢問醫生自己能不能出院、把醫生折磨得為了躲他而到處逃跑、最後不得不點頭勉強同意了……他可以在三天後出院。
“我好開心呀嘟嘟，”黎蕪早就恢覆了，跟著霍玄一起忙前忙後地收拾著自己的衣裳，語氣甜絲絲的，“出院之後，我們又可以睡在一起了。”
霍玄：“……”
又口出狂言，不知羞。
從黎蕪主動親他的那天開始，霍玄的精神就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起初，霍玄以為這只是黎蕪的一時興起。
可慢慢地，他發現，那天只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入門的開端。
這些天以來，黎蕪會時不時地突然跑過來抱住他，跳起來朝著他的臉狠狠親一口，然後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又蹦蹦跳跳地跑開。
留下霍玄一個人站在原地臉紅得要死地平覆心跳。
再或者就是，在霍玄躺在沙發上小憩，再醒來的時候，黎蕪保準兒已經小心翼翼地縮在他的懷裏，把自己的長發纏繞在霍玄的手指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
霍玄把這一切都歸結為，黎蕪是在病房裏待久了的緣故，應該帶他出去走走。
“要不要出去透透風，逛逛街？”霍玄提議道。
整天悶在病房裏，剛恢覆的人也快要給關出病來了。
“好誒！”黎蕪早就想要出去了，霍玄的話讓他瞬間眼睛一亮。
.
黎蕪不再需要一直待在病房裏養著，所以霍玄便給他戴上口罩和帽子，把人打扮得十分低調且不引人註目，這才領出去逛商場。
“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黎蕪對任何事物和食物都保持著充分的好奇感，什麽都想試一試。
霍玄從姑姑的口中得知，受傷了之後不能吃深色的調味料，因為有可能會留疤。
雖然後面向醫生詢問的時候，這個說法並沒有得到證實，但霍玄還是不敢冒風險，凡是讓他覺得有留疤風險的食物，都盡量避免讓黎蕪吃。
不過黎蕪不是疤痕體質，額頭上的印記顯然給人一種恢覆得非常良好的兆頭，並不會留下讓人遺憾的痕跡，霍玄才得以放心一些。
“我想吃這個哦。”黎蕪指著爆辣口味的薯片，回頭看霍玄，又重覆了一遍。
小殿下有求於人的時候，眼睛總是亮晶晶的。
讓人做不到說出拒絕的話。
霍玄拿他沒辦法，點點頭：“拿吧。”
吃個一兩次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況且他根本吃不了這種程度的辣，大概率還是會吃一口，被辣得斯哈斯哈地跑去喝水，然後惱怒地把剩下的薯片丟給自己，美其名曰不能浪費地讓自己全部吃掉。
倆人走到了收銀臺邊上，霍玄推著購物車問道：“還想要什麽？”
他發現黎蕪似乎正在歪著腦袋看著什麽東西發呆，便以為他還有其他想要的東西。
黎蕪聽到霍玄這樣問自己，便沒跟他客氣，擡手從架子上拿了一盒東西，大大方方地放在收銀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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