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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74.俯首親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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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74.俯首親牙痕

於是,手學不會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醒來的大將軍紅了眼瞪秦抑,看著鏡子中一片狼藉的自己,簡直不知怎麽辦才好。

秦抑撇開臉心虛地專註觀賞床邊的白蘭花,在心裏痛斥百科全書的不靠譜,明明他做了所有該用的操作,怎麽還是這麽明顯?

百科全書悶著泡不吭聲,默默吐槽這個宿主有毛病。

不說別的,自己個兒Omega的體質是摸不清嗎?從早到晚想著撲倒人家,受的命,攻的病。

再說了,昨晚是誰覺得手殘無能為力,索性放飛自我的?怎麽這會兒又怪到它頭上來了。

百科全書拒絕發言,並且決定不去聽這個宿主內心的碎碎念。

丁盛棠摸了摸自己下頜處依舊明顯暧昧的牙印,喝斷片的腦袋瓜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秦抑要咬他。

他難道做什麽了嗎?怎麽就一副戰況激烈的樣子,看秦抑行動自如,也不像是他過分了啊。

大將軍反覆回想,認真思考,沒有半點回憶,這被摧殘的樣子,他好沒有參與感……

丁盛棠有點煩惱,甚至開始郁悶,暫且不提一會兒怎麽去監督指導訓練,單單是毫無記憶這件事已經足夠他憂愁了。

“秦抑。”

大將軍指著自己的脖子控訴地看向秦抑,眸中猶如實質的疑問活脫脫的冒出來。

秦抑幹咳一聲,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實在是無心之舉,只不過是被美色迷了眼,沒忍住而已。

他已經及時踩了剎車了,實屬不易,不應該過分苛責的。

大將軍一步步逼近,委屈又難以置信,礙於心虛,秦抑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認錯般後退兩步,下意識掛上高冷面具。

啊,他是如此無欲無求,昨天的他犯了錯,不該由今天的他來償還。

丁盛棠摸到自己臉上的整齊牙印,舌尖輕微的刺痛也昭告著昨晚發生了什麽,他並不會怪罪秦抑,可是,可是沒有參與感,太糟糕了!

大將軍深覺懊惱,認為自己有必要想一想如何提升酒量,以往他借由上戰場不宜飲酒,是從來拒絕飲酒的。

雖然他藏了一地窖的好酒,那也不過是因為他喜歡酒的氣味而已。

丁盛棠一把按倒秦抑,神色高深莫測,他的視線游梭一遍,最終在秦抑震驚惶恐透漏著驚喜的目光中,張口咬住他頰邊軟肉。

排列整齊又鮮明,惡趣味一般的可恥標記。

咬完又覺得不妥當,秦抑當時可能是無心之舉,可是他這樣做……倒有點刻意的侮辱了。

標記可以是兩個人之間的甜蜜,但決不能成為旁人眼中的笑柄。

秦抑是他想要結婚的Omega,是與他同等地位的伴侶,他們彼此占有但並不能成為所屬物。

不是寵物,更不能是玩弄,應該彼此尊重,互相珍

大將軍手足無措地碰碰秦抑臉頰上的印,覺得自己可惡又討厭,秦抑會不會感到自己受了侮辱?

會不會生氣啊……

丁盛棠拿手指討好地勾勾秦抑的掌心,俯首極輕地親一下那個牙痕,小聲自責地道歉。

“對不起,秦抑……我不該這樣的……”

秦抑只覺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大將軍什麽好,這家夥為什麽道歉啊,他不做點什麽,自己才會自責心虛無地自容吧。

明明是被欺負了的一方,偏偏處處為他考慮,做出點什麽就反思妥不妥當,生怕惹了他不開心。

他哪裏舍得對他甩臉子……

秦抑按住丁盛棠水紅的下唇,解癮般重重擦了下。

“不會生氣,我巴不得你多親近我。”

話是這麽說,頂著個牙印出門確實有點難為情,暫且不說他怎麽樣,單單是大將軍,恐怕就要羞恥地原地找條縫鉆進去了。

“問問科特?讓他送來點東西消個腫,也不能這麽明顯對不對。”

秦抑扶住他的肩膀,將按坐在身旁,眼看著大將軍仍然一副神游太虛的樣子,秦抑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光腦手環,扣扣聲清脆悅耳。

“怎麽,又在回味嗎?先聯系科特,改天讓你多咬幾口,使勁解解癮。”

丁盛棠不過是努力回想了下昨晚的事,礙於喝酒斷片這種事,短暫的回憶顯然是起不了什麽作用。

所以在科特等候在體能訓練室半天,仍然等不到元帥時,他是十分疑惑的。

他起這麽個大早來送昨晚沒來得及送的文件,結果竟然等不到人?那邊的病美人還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眼巴巴的目光看的他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這個時候早該來了的,大元帥竟然和秦抑一起遲到,會不會是昨晚喝醉後……酒後亂性?

科特越想越覺得合理並且驚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覺得要怪自己個兒阻止地太晚,釀就了苦果。

他對不起前元帥的栽培,對不起從小陪伴元帥的深情厚誼!

他早就知道的,元帥喝醉後格外黏人……好吧,也不會黏他,但是總會一邊拒絕他的靠近,一邊不許他離開房間。

對待秦先生的話……

科特舌根發苦,覺得按平常的觀察來看,大概率元帥會扒著秦抑不松手……這樣的話,如果發生點什麽,似乎都不足為奇了。

科特很頭疼,並且在內心懷疑兩個人現在依舊你儂我儂。

直到他接收到大元帥的消息時,科特眼神覆雜,默默在心底為可憐的秦先生哀悼,竟然在發情期時仍舊嚴重到需要消腫的特效藥。

科特簡直不能想象戰況有多激烈,那什麽,他是Beta,並不了解Alpha和Omega之間的身體交流。

科特老臉一紅,邁著嚴肅正經的歡快小步伐跑去醫療隊要了各種相關的藥膏產品,甚至表情認真地挑選了幾款氣味香甜的消淤藥膏,聽說對於情正濃時制造的草莓印最管用了。

一不小心在醫療隊醫師的忽悠下興高采烈地買了好幾種,科特抱著一堆藥劑走進訓練場住宿區走廊時,才突然感覺自己簡直大手大腳,多敗家啊!

科特表示肉疼,暗搓搓決定抽空一定要找大元帥超額報銷!這樣才能彌補他此刻心魂俱顫的懊悔精神損失!

敲門間懷裏的藥被以光速搶奪,砰的一聲關門動靜,科特蕭條地獨立在門口,對於沒能看到激烈戰場殘存痕跡,深表遺憾。

不過能這麽快地開門拿藥關門一氣呵成,想來應該是飽食饜足,神清氣爽吧。

科特不動如山地聽了會兒墻角,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中不經意間露出細微的悶哼,他聽到不知是誰小小聲地抗拒著說不要。

聲線被門板阻隔,傳入耳中格外模糊不清,像是粗礪的沙石碾壓在地,滾落破碎出低啞的音。

科特耳朵發熱,磕到糖的快樂轉瞬被狗糧味取代,他嬌羞地捂臉遁逃,滿腔都是想要拋棄公務,然後趕回家孩子媳婦熱炕頭的沖動。

可是他身子一頓,收回了踏出訓練場大門的一只腳,腦中的小算盤啪啪作響,還是覺得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大元帥的貼身副官!理應幫助元帥隱瞞真相,維護良好形象。

說不定,看在他這麽能幹的份上,元帥會給他漲工資,甚至發獎金呢?

科特轉個身子,決定去找找訓練室裏眼巴巴的病美人,那可也是個嬌貴的人,不能出事,否則三長老找起事來,可就有的忙了。

沈禾冠眼力驚人,昨晚的聚會又全程在場,對於元帥和秦抑雙雙遲到的原因他自然也猜的到。

他不甘心,不應該的,據他所知,秦抑那麽幾次發情期都沒有出事過,怎麽可能借助酒精熏陶就亂了心神?

沈禾冠咬了牙,暗自註意到科特的訊息,他比科特去的早,隔著門板,秦抑低哄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聽了個全面。

他聽到了什麽呢,他聽到高高在上的大元帥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那個卑賤的Omega道歉,為什麽道歉,憑什麽道歉,哪怕,哪怕真的標記了……

沈禾冠心底一陣絞痛,固執地繼續站在原地。

哪怕真的標記了,那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他怎麽配得到元帥的致歉?

明明是他不知廉恥、別有居心地灌醉大元帥,為什麽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裝作受害者!

秦抑還在門內說著什麽他心甘情願被咬這一口,刻意壓低的嗓音像極了勾引,不斷重覆哄騙。

沈禾冠擡起蒼白的手,用力按在門板上,憤怒使他幾乎想要沖破自卑的牢籠去大聲敲門,他萬分迫切地想要進去,推開那個Omega,維護他的大元帥,驅散骯臟。

可是他不能……是啊,他不能。

沈禾冠自嘲地笑了笑,默默放下手,一根黑亮的長發繾綣飄零,落在他緊握在身側的拳頭上。

輕如鴻毛,對他而言卻沈重無比。

沈禾冠無聲地捏起那根頭發,悶悶的痛感漸漸喚醒理智,他聳動鼻尖輕嗅,與生俱來的優勢讓他有著無比靈敏的鼻子。

沒有的,沒有交合的味道,空氣中浮動著微乎其微的白蘭花香,那是有助於安眠的氣味,淡淡的綿軟酒香摻雜著烈烈威士忌風味。

暧昧的後調中是通暢的晨風,沈禾冠輕輕闔了眼,不禁嘲笑自己的關心則亂,不是第一次了,他只要想到那種可能,就瞬間拋卻理智。

沈思下來,不過都是表象,根本沒有實質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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