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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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難測2
一路上眾人出奇地都保持了沈默。
直到無學看了眼躲在他身後的百裏香，終是忍不住小聲道：“那個百裏姑娘，說實話經我觀察這瘟疫還真是從黑厄的身上傳出來的。準確說應該是因為石像裏的人原本是得了瘟疫的，後來被治好了。而這治好他們的不是別的，就是白厄。白厄可治百病不僅僅是因為它們可給醫師帶來精準的診斷效果，還因為它們還可吸食病患體內的疾病。吸食少量的話倒無礙，但若吸食過量白厄就會轉為黑厄，而黑厄全身所帶的皆是它吸食過的疾病。也就是說白厄轉為黑厄，黑厄便與毒物沒什麽兩樣了，它若再咬人一口的話，那麽那個人也會同樣被傳染”
百裏香不屑道：“看著黑不溜秋的，可我之前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你休要誆我！”
無學湊過去，舔了舔嘴唇道：“我哪裏敢框你啊，你試想一下，一個毒蠍子到處走動危險不危險？所以之前那些厄皆在化身為黑厄之前就被醫師親手給焚燒了，所以才會不多見。而毒物與瘟疫只有在溫度高的情況下才會被殺死。你再想想你們剛剛是怎麽對付黑厄的？不會是一劍給捅穿了吧？”
一旁的店小二接道：“我是用這條汗巾給抽得四分五裂的，怎麽了？”
嘴角一抽，無奈道：“那還不快看看你那汗巾上還存有瘟疫沒有。有的話趕快扔掉扔掉”
店小二不服道：“如果真的有的話，現在丟掉我看也已經晚了吧！”
“是晚了”沐夕腳步微頓，回過頭：“所以現在你們都提一口氣看看，如果感到全身無力，喉嚨瘙癢，外加腳心灼熱的話……恭喜，你們染上了”
“……不會吧”
“……我好像有點喉嚨癢”
“我覺得有些無力，我還以為是剛剛累了呢。難不成我們真的得了瘟疫？”
並未平靜多久的心再一次被提起，眾人皆驚魂不定。
百裏香的面色也極不好看。盡管她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沐夕所說的癥狀她也全部都有。剛剛不甚在意，此刻卻尤為清晰。
老婦人忙去看自己懷中的孩子，頓時便慌了。唯見剛剛還在她懷裏瞪著黑亮亮眼睛的孩童已是沒了剛剛的活潑，只窩在她的臂窩中不言也不語了。老婦人舌頭打顫，不敢去求沐夕，便去看答應過要護他們周全的冰羽，小心翼翼地問道：“少主，可有救治的方法？”
冰羽神情未變，只道：“有”
沐夕道“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這東西不太好抓，我這裏只有幾只而已。剩下的只能靠你們自己了”沐夕說著，走到了老婦人的身前微微攤開手掌，只見與他的掌心處乖乖地趴著五只如紙屑般大小的白色小蟲。
老婦人道：“白厄？”
沐夕捏出一只道：“對啊，這不就是解藥。只是婆婆，我也不太懂怎麽驅使它。總不會是讓它咬一口吧”
聽到要被咬，小孩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老婦人卻道：“咬一口就咬一口，只要能夠救我孫兒，怎樣都行”
沐夕道：“那就試試”說著指尖一彈，白厄便直接飛向了那孩子的臉。半路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截了下來。
冰羽冷斥道：“胡鬧！”說著蹲下身托起那孩子的一只手，將指尖的白厄放了上去，自己掌心翻動亦是覆了上去。
沐夕安靜地退到一旁，已知阻攔不得。
一束冰藍色的光芒與冰羽的掌中燃起。也不知他念了什麽咒語，但當他的掌心從那小孩的手上移開之時，處於孩子手心中的厄已然全身黝黑，並被凍死了過去。
沐夕抿了抿嘴，深深地吸了口氣。
老婆婆激動得熱淚盈眶，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謝謝少主！謝謝少主！”
冰羽起身道：“此瘟疫我探查過，染過便不會再染，所以不必擔憂”
老婆婆還在不停地道謝。那孩子亦是奶聲奶氣地道：“謝謝大哥哥”
沐夕直了直腰，突地“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末了有些陰陽怪氣道：“冰羽你還真是無所不能啊。我突然覺得以你的才華光護冰藍族一族未免有點太屈才了，你應該做這整個魂術大陸的救世主才對啊”
冰羽道：“你莫要胡言亂語，我只是略有研究”
沐夕點了點頭道：“嗯，確是略有研究”略有研究到能把整個五國的術法都倒背如流。略有研究到連閻法族的醫術也不放過。
我說冰羽你研究這些最後總不會都是用來對付我的吧……
“少主莫要謙虛，若是略有研究就這麽厲害了，要是好好鉆研那可就真的不得了”店小二突然站了出來。他搓著手語調有些不自然。
一通話說得極具阿諛奉承。好半天才說到正題，道：“那個少主，你們手中不是還有四只白厄嘛，可否也給我一只。我感覺我也得了瘟疫，現在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我覺得我是這裏最嚴重的，你們也給我驅驅。等一會遇到危險，我還能沖到前面替你們抵擋一陣。”
他說完立時就有人不滿道：“你沒看到老頭我這還拖著一條腿呢嘛，而且我是這裏歲數最大的。理應先讓給我治，你年紀輕輕的也好意思在這跟我搶”
“我怎麽了我？”
“這麽說應該先給我治才對……”
“先給我”
“先給我”
……
甬道內突然又開始炸開了鍋，眾人眾說紛紜，說什麽的都有，唯有極少數的人還在保持著沈默。
冰羽未知一言，眸色卻又冷了幾分。
沐夕煩躁地道：“我說這還沒怎麽樣呢，你們就開始窩裏鬥了。都想死是吧，那就都留在這裏自生自滅吧！”他說著手心突地一揚，與他手中那僅存的四只白厄就那般在他的魂力下瞬間化為了粉末。粉末洋洋灑灑燃為了灰燼。他連頭都懶得回，只冷哼一聲繼續向前走。
他這一動作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待眾人反應過來臉色已是姹紫嫣紅好光彩。
好半天他們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甬道內窸窸窣窣的其實到處都是白厄且抓起來也並不會有想象中的那麽難。想到這他們也都動作了起來，近到石壁旁借著幽暗的燭光開始瞪大眼睛找尋白厄的蹤跡。
沐夕的一只手又壓回到了黑泥鰍的劍柄上，一雙眼漆黑如墨。
突聽冰羽道：“不能這麽走”
沐夕道：“的確。這裏若是人為，必然有規律可循。我們不能胡亂地走”
冰羽道“先避開危險與苒帝會合，找到邑窟城的百姓，再想辦法離開”
沐夕“奧”了一聲，心裏卻是盤算著怎麽避開苒帝，然後找其他的方法帶冰羽出去。畢竟若真的見了苒帝，他怕只有逃跑的份。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哇”的一聲哭叫。
沐夕回過頭沒好氣道：“又怎麽了？”
卻見那剛被治好的孩童正抱著他姥姥的手臂哭得委屈，而那老婆婆摔倒在了地上。雖被人順勢扶了一把，但還是摔得不輕，此刻正咳嗽不止，面色發紺。
冰羽立時去探那老婆婆的脈搏，須彌伸出手在她身上幾個穴位處快速地點了幾下，逼出一口黑血來，道：“沐夕，白厄”
“……”沐夕有些尷尬地將目光投向那些灰頭土臉卻捧著白厄的人身上。卻見他們縮了縮手，神情極為緊張。
終是嘆了口氣道：“不用你們的”
便起身打算再去抓一只回來。
這時一只手遞了過來。貝青道：“用我的，救人要緊”
沐夕神情微怔，卻也並未推遲，接過後便遞給了冰羽。
無學在一旁苦著臉對他的兩個侍女道“你們也太笨了，怎麽一個也沒抓到。這可如何是好，要抓到何年何月去啊”
一旁的百裏香則白了白貝青道：“還真是狐貍精，不光會狐媚勾引，還會虛與委蛇，真假！”
貝青卻似已習慣了般，連神情都未變。
百裏香便又忍不住道：“狐貍精你傲慢個什麽勁！等與小登哥哥匯合，我就讓小登哥哥直接帶我出去。你不是非要來找什麽弟弟嘛，那你就一直留在這裏好了，說不定你那個弟弟也在這裏呢”
這時老婆婆已被救下，其餘人也紛紛捧著白厄到冰羽的身前求救。冰羽稍有忙碌，沐夕便在一旁靜靜看著。
百裏香還在不依不饒：“別以為小登哥哥把你帶回來就是喜歡你，小登哥哥是我的，我回去就讓爹爹給我們指婚，你等著瞧”
貝青眸色淡漠道：“好，那恭喜你們，我會準備禮物的”
“我說，你是不是找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乎比拳對拳還要讓人惹火。百裏香本就在沐夕那裏吃了憋，一直無處發洩，此刻只覺忍無可忍，心頭的火越燒越旺，冷不丁地就甩出了手中的魂鞭，極其狠毒地向著貝青的臉抽了過去。
這一下可說是來得突然，極為猝不及防。若是當真被擊中，想來一個姑娘的花容月貌就要就此被毀了。
且貝青並未對她有所防備，當下一驚，忙擡起手臂去擋。怎奈這一擊用了全力，鞭力兇猛異常，光憑她的一只手臂可未必能夠攔得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貝青心頭一顫，待看清身前之人後不覺薄唇輕啟，脫口道：“你……為何要救我？”
沐夕用了血隱，所以才會搶在那黑色魂鞭落下之時趕到，雖及時偏過了頭，但魂鞭卻還是結結實實地抽在了他的脖頸處，鮮血立時就湧了出來，長而深的口子直從耳墜蔓延到胸口，頗為觸目驚心。
他卻不以為然，胡亂地抹了抹道：“沒什麽，只是不想看到你一個姑娘家身上落了疤罷了。你就當我皮癢，想嘗嘗這鞭子的味道，不必在意”說著就將眼重新移到了百裏香身上，怒極反笑道：“我說百裏姑娘，你怕是還沒有看清這裏是哪裏。難道你真的覺得以你小登哥哥的能力就一定能夠帶著你從這裏離開？”
百裏香退後一步，她感到四面的溫度驟然間下降了許多，但卻不是來自沐夕的。她環顧四周，不知不覺間就將眼移到了冰羽的身上。
卻見冰羽面無表情地站在一處，負手而立，並未擡眼，但處於他腳下的地面卻結了一層幽藍色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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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眾人出奇地都保持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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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香不屑道：“看著黑不溜秋的，可我之前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你休要誆我！”
無學湊過去，舔了舔嘴唇道：“我哪裏敢框你啊，你試想一下，一個毒蠍子到處走動危險不危險？所以之前那些厄皆在化身為黑厄之前就被醫師親手給焚燒了，所以才會不多見。而毒物與瘟疫只有在溫度高的情況下才會被殺死。你再想想你們剛剛是怎麽對付黑厄的？不會是一劍給捅穿了吧？”
一旁的店小二接道：“我是用這條汗巾給抽得四分五裂的，怎麽了？”
嘴角一抽，無奈道：“那還不快看看你那汗巾上還存有瘟疫沒有。有的話趕快扔掉扔掉”
店小二不服道：“如果真的有的話，現在丟掉我看也已經晚了吧！”
“是晚了”沐夕腳步微頓，回過頭：“所以現在你們都提一口氣看看，如果感到全身無力，喉嚨瘙癢，外加腳心灼熱的話……恭喜，你們染上了”
“……不會吧”
“……我好像有點喉嚨癢”
“我覺得有些無力，我還以為是剛剛累了呢。難不成我們真的得了瘟疫？”
並未平靜多久的心再一次被提起，眾人皆驚魂不定。
百裏香的面色也極不好看。盡管她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沐夕所說的癥狀她也全部都有。剛剛不甚在意，此刻卻尤為清晰。
老婦人忙去看自己懷中的孩子，頓時便慌了。唯見剛剛還在她懷裏瞪著黑亮亮眼睛的孩童已是沒了剛剛的活潑，只窩在她的臂窩中不言也不語了。老婦人舌頭打顫，不敢去求沐夕，便去看答應過要護他們周全的冰羽，小心翼翼地問道：“少主，可有救治的方法？”
冰羽神情未變，只道：“有”
沐夕道“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這東西不太好抓，我這裏只有幾只而已。剩下的只能靠你們自己了”沐夕說著，走到了老婦人的身前微微攤開手掌，只見與他的掌心處乖乖地趴著五只如紙屑般大小的白色小蟲。
老婦人道：“白厄？”
沐夕捏出一只道：“對啊，這不就是解藥。只是婆婆，我也不太懂怎麽驅使它。總不會是讓它咬一口吧”
聽到要被咬，小孩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老婦人卻道：“咬一口就咬一口，只要能夠救我孫兒，怎樣都行”
沐夕道：“那就試試”說著指尖一彈，白厄便直接飛向了那孩子的臉。半路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截了下來。
冰羽冷斥道：“胡鬧！”說著蹲下身托起那孩子的一只手，將指尖的白厄放了上去，自己掌心翻動亦是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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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夕抿了抿嘴，深深地吸了口氣。
老婆婆激動得熱淚盈眶，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謝謝少主！謝謝少主！”
冰羽起身道：“此瘟疫我探查過，染過便不會再染，所以不必擔憂”
老婆婆還在不停地道謝。那孩子亦是奶聲奶氣地道：“謝謝大哥哥”
沐夕直了直腰，突地“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末了有些陰陽怪氣道：“冰羽你還真是無所不能啊。我突然覺得以你的才華光護冰藍族一族未免有點太屈才了，你應該做這整個魂術大陸的救世主才對啊”
冰羽道：“你莫要胡言亂語，我只是略有研究”
沐夕點了點頭道：“嗯，確是略有研究”略有研究到能把整個五國的術法都倒背如流。略有研究到連閻法族的醫術也不放過。
我說冰羽你研究這些最後總不會都是用來對付我的吧……
“少主莫要謙虛，若是略有研究就這麽厲害了，要是好好鉆研那可就真的不得了”店小二突然站了出來。他搓著手語調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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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立時就有人不滿道：“你沒看到老頭我這還拖著一條腿呢嘛，而且我是這裏歲數最大的。理應先讓給我治，你年紀輕輕的也好意思在這跟我搶”
“我怎麽了我？”
“這麽說應該先給我治才對……”
“先給我”
“先給我”
……
甬道內突然又開始炸開了鍋，眾人眾說紛紜，說什麽的都有，唯有極少數的人還在保持著沈默。
冰羽未知一言，眸色卻又冷了幾分。
沐夕煩躁地道：“我說這還沒怎麽樣呢，你們就開始窩裏鬥了。都想死是吧，那就都留在這裏自生自滅吧！”他說著手心突地一揚，與他手中那僅存的四只白厄就那般在他的魂力下瞬間化為了粉末。粉末洋洋灑灑燃為了灰燼。他連頭都懶得回，只冷哼一聲繼續向前走。
他這一動作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待眾人反應過來臉色已是姹紫嫣紅好光彩。
好半天他們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甬道內窸窸窣窣的其實到處都是白厄且抓起來也並不會有想象中的那麽難。想到這他們也都動作了起來，近到石壁旁借著幽暗的燭光開始瞪大眼睛找尋白厄的蹤跡。
沐夕的一只手又壓回到了黑泥鰍的劍柄上，一雙眼漆黑如墨。
突聽冰羽道：“不能這麽走”
沐夕道：“的確。這裏若是人為，必然有規律可循。我們不能胡亂地走”
冰羽道“先避開危險與苒帝會合，找到邑窟城的百姓，再想辦法離開”
沐夕“奧”了一聲，心裏卻是盤算著怎麽避開苒帝，然後找其他的方法帶冰羽出去。畢竟若真的見了苒帝，他怕只有逃跑的份。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哇”的一聲哭叫。
沐夕回過頭沒好氣道：“又怎麽了？”
卻見那剛被治好的孩童正抱著他姥姥的手臂哭得委屈，而那老婆婆摔倒在了地上。雖被人順勢扶了一把，但還是摔得不輕，此刻正咳嗽不止，面色發紺。
冰羽立時去探那老婆婆的脈搏，須彌伸出手在她身上幾個穴位處快速地點了幾下，逼出一口黑血來，道：“沐夕，白厄”
“……”沐夕有些尷尬地將目光投向那些灰頭土臉卻捧著白厄的人身上。卻見他們縮了縮手，神情極為緊張。
終是嘆了口氣道：“不用你們的”
便起身打算再去抓一只回來。
這時一只手遞了過來。貝青道：“用我的，救人要緊”
沐夕神情微怔，卻也並未推遲，接過後便遞給了冰羽。
無學在一旁苦著臉對他的兩個侍女道“你們也太笨了，怎麽一個也沒抓到。這可如何是好，要抓到何年何月去啊”
一旁的百裏香則白了白貝青道：“還真是狐貍精，不光會狐媚勾引，還會虛與委蛇，真假！”
貝青卻似已習慣了般，連神情都未變。
百裏香便又忍不住道：“狐貍精你傲慢個什麽勁！等與小登哥哥匯合，我就讓小登哥哥直接帶我出去。你不是非要來找什麽弟弟嘛，那你就一直留在這裏好了，說不定你那個弟弟也在這裏呢”
這時老婆婆已被救下，其餘人也紛紛捧著白厄到冰羽的身前求救。冰羽稍有忙碌，沐夕便在一旁靜靜看著。
百裏香還在不依不饒：“別以為小登哥哥把你帶回來就是喜歡你，小登哥哥是我的，我回去就讓爹爹給我們指婚，你等著瞧”
貝青眸色淡漠道：“好，那恭喜你們，我會準備禮物的”
“我說，你是不是找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乎比拳對拳還要讓人惹火。百裏香本就在沐夕那裏吃了憋，一直無處發洩，此刻只覺忍無可忍，心頭的火越燒越旺，冷不丁地就甩出了手中的魂鞭，極其狠毒地向著貝青的臉抽了過去。
這一下可說是來得突然，極為猝不及防。若是當真被擊中，想來一個姑娘的花容月貌就要就此被毀了。
且貝青並未對她有所防備，當下一驚，忙擡起手臂去擋。怎奈這一擊用了全力，鞭力兇猛異常，光憑她的一只手臂可未必能夠攔得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貝青心頭一顫，待看清身前之人後不覺薄唇輕啟，脫口道：“你……為何要救我？”
沐夕用了血隱，所以才會搶在那黑色魂鞭落下之時趕到，雖及時偏過了頭，但魂鞭卻還是結結實實地抽在了他的脖頸處，鮮血立時就湧了出來，長而深的口子直從耳墜蔓延到胸口，頗為觸目驚心。
他卻不以為然，胡亂地抹了抹道：“沒什麽，只是不想看到你一個姑娘家身上落了疤罷了。你就當我皮癢，想嘗嘗這鞭子的味道，不必在意”說著就將眼重新移到了百裏香身上，怒極反笑道：“我說百裏姑娘，你怕是還沒有看清這裏是哪裏。難道你真的覺得以你小登哥哥的能力就一定能夠帶著你從這裏離開？”
百裏香退後一步，她感到四面的溫度驟然間下降了許多，但卻不是來自沐夕的。她環顧四周，不知不覺間就將眼移到了冰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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