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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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托夢
沈沅拿著她爹給的銀子，帶著堂姐在城中大買特買了一番，畢竟她爹雖然不小氣，但是這麽大方的時候也不多，‘此時不買更待何時啊！一直到天擦黑，在沈汐的催促下，沈沅才決定暫時休戰，帶著大包小包回家去了。
一踏入家門，沈汐就有了緊張感。常年在祖母的威壓之下生活，她還從未像今日這般跟祖母對著幹過。沈沅看出沈汐的不安，主動提議道：“阿姐，咱們姐妹這麽久沒見，今晚你跟我睡吧。”
“你這丫頭，少來拐帶你阿姐。”
“祖母……”沈汐一驚，剛剛竟沒註意到祖母是何時來得到。
沈沅本不打算做聲，被沈汐戳了戳後勉強也跟著喊了一聲祖母，只是那表情，瞧著就不情不願的。沈老太太冷哼一聲：“瞧瞧這丫頭，也不知是像誰，咱們沈家可沒有這般記仇的丫頭。”
“誰生的像誰唄。”沈沅心裏還記著氣，還不想就這麽快原諒祖母。
“阿姐，我去找我爹了。”說完就直接去了父親的書房，也不顧身後祖母難看的臉色。
“這孩子，氣性忒大！老二就慣著吧，養出個祖宗來。”
“祖母怎麽在外頭，是在這兒等我和滿滿嗎？”沈汐上前扶住祖母，笑瞇瞇開口道。
“誰等你們，老婆子我晚膳用多了，出來消消食。”
“是嗎？那孫女兒再陪您走走。”沈汐知道祖母這是不還意思了，誰消食要跑到門邊來啊，院子裏又不是沒有地方。
沈沅到書房時，沈耘正在給妻子的牌位上香道歉，說今日擾了她的安寧，事出有因叫她別惱，沈沅從外頭進來，順勢就在供桌前跪下了。
“娘，我證明爹說的是真的，您知不知道祖母差點就要讓我爹給我娶個後娘回來了。娘你在天有靈就托個夢給祖母吧，你就說……就說你旺夫呢，要是我爹再娶一個，你就不保佑他升官兒了。”
沈耘聽了女兒的話，輕笑一聲，也隨意席地坐下，對著供桌上的牌位嘮叨：“雁兒盡可以放心，有咱們閨女在，母親怕是再不敢叫我再娶咯。”
又問女兒：”今日在外頭玩高興了？消氣了吧？”
“差不多吧，爹你要是再給我五十兩，我會更高興的。”沈沅笑嘻嘻伸出手去。
沈耘看得好笑，直接“啪”的一下拍下去，“少做這種夢了。”
“啊——娘你看，我爹打人啦！”
——第二日
“老夫人，您這是怎的了？可是哪裏不舒服，奴婢去叫大夫來”嬤嬤看老夫人醒來後臉色怪怪的，還以為是驟然換了地方水土不服病了，忙張羅著要請大夫。
老夫人將嬤嬤攔住，叫她不必慌張，喝了一杯茶後，才緩緩說起原因來。
“真是奇了，我昨晚竟夢見了老二媳婦，你說她是不是怪我要給老二續弦，所以找我來了？”
嬤嬤也覺著這事兒稀奇，不過還是安慰道：“老夫人放寬心，二夫人不會怪您的，哪個婆母能做到您這份兒上？要換了別人家，早幾年就該娶了新婦進門了。”
“不不不，她定然是來找我來了，她還跟我說呢，要是給老二續弦了，她就不保佑老二升官兒了。”這夢太真了，老夫人現在想想，那就像是老二媳婦兒站在自己跟前說的一樣。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二自己都不樂意，我這個做母親的何苦去當這個惡人，以後就隨他去。”老夫人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再不管二兒子的婚娶之事了。
但頓了頓又沖嬤嬤念叨了一句：“小荷啊，你說老二還能升官兒嗎？”
沈沅還不知道，自己隨口念到一聲，祖母還真就做夢了，要是她能知道，一定會多念叨幾句，比如將給哥哥托夢科舉考題，給她爹托夢多給女兒一點月錢什麽的。
沈耘今日到了大理寺後，就被寺卿大人叫去了，出來後想到剛才寺卿大人跟他說的話，仍舊一臉恍惚。他現在都懷疑自己閨女莫不是什麽仙女兒不成，昨夜才說了升官兒的事，近日寺卿大人就說皇上已經允了他告老，並且暗示下一任大理寺卿就是自己，不過還未正式任命，也就不便張揚，只讓他心裏先有個數就行。
不便張揚一事，沈耘自然知道，不過臉上多少也帶出來些，頗有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午膳時大理寺其他大人們見了，難免要問兩句。
“昨日老母親從金陵老家到京城了，我與母親許久未見，高興。”
“從金陵到京城也不容易著呢，老夫人身體康健啊，那確實該高興啊。某的家鄉遠在千裏之外，這輩子不知還能不能見上老母親一面了。”一位寺正嘆氣道，頗覺傷感。
本朝的官員，比起前朝假期已經算多了，但是他要回一趟老家，動輒就是需要幾個月的功夫，根本行不通，家中老母親年紀也大了，也無法長途跋涉到京城來。
眾人聽了，紛紛出言寬慰他。
“咱們每五年就能告一回長假，到時再回鄉探望便是。”
“是啊是啊，五年就是一晃的功夫，很快的。”
沈耘見狀，便提起女兒及笄禮的事兒，岔開話題，“這次家母上京，也是為了小女及笄禮一事而來，就在下月十六，到時還請眾位同僚撥冗前來啊。”
“這是自然，你閨女的大日子，咱們豈有不去的道理，到時候下值了，咱們一塊兒去便是。”
“小謝大人要記得來啊。”沈耘笑瞇瞇地看了旁邊的謝回一眼，端起了茶杯。
“一定。”
——手抓餅小劇場
沈沅得知她娘真的會托夢後，跪在牌位前虔誠道：
“娘，不知道不認識的人您能不能托過去，要是可以的話，麻煩您托夢給謝回謝大人，跟他說沈沅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當天夜裏，謝回沒做夢，沈沅自己做夢裏，夢裏她娘跟說，今日她要娘托夢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讓她實在不行找找家裏別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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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拿著她爹給的銀子，帶著堂姐在城中大買特買了一番，畢竟她爹雖然不小氣，但是這麽大方的時候也不多，‘此時不買更待何時啊！一直到天擦黑，在沈汐的催促下，沈沅才決定暫時休戰，帶著大包小包回家去了。
一踏入家門，沈汐就有了緊張感。常年在祖母的威壓之下生活，她還從未像今日這般跟祖母對著幹過。沈沅看出沈汐的不安，主動提議道：“阿姐，咱們姐妹這麽久沒見，今晚你跟我睡吧。”
“你這丫頭，少來拐帶你阿姐。”
“祖母……”沈汐一驚，剛剛竟沒註意到祖母是何時來得到。
沈沅本不打算做聲，被沈汐戳了戳後勉強也跟著喊了一聲祖母，只是那表情，瞧著就不情不願的。沈老太太冷哼一聲：“瞧瞧這丫頭，也不知是像誰，咱們沈家可沒有這般記仇的丫頭。”
“誰生的像誰唄。”沈沅心裏還記著氣，還不想就這麽快原諒祖母。
“阿姐，我去找我爹了。”說完就直接去了父親的書房，也不顧身後祖母難看的臉色。
“這孩子，氣性忒大！老二就慣著吧，養出個祖宗來。”
“祖母怎麽在外頭，是在這兒等我和滿滿嗎？”沈汐上前扶住祖母，笑瞇瞇開口道。
“誰等你們，老婆子我晚膳用多了，出來消消食。”
“是嗎？那孫女兒再陪您走走。”沈汐知道祖母這是不還意思了，誰消食要跑到門邊來啊，院子裏又不是沒有地方。
沈沅到書房時，沈耘正在給妻子的牌位上香道歉，說今日擾了她的安寧，事出有因叫她別惱，沈沅從外頭進來，順勢就在供桌前跪下了。
“娘，我證明爹說的是真的，您知不知道祖母差點就要讓我爹給我娶個後娘回來了。娘你在天有靈就托個夢給祖母吧，你就說……就說你旺夫呢，要是我爹再娶一個，你就不保佑他升官兒了。”
沈耘聽了女兒的話，輕笑一聲，也隨意席地坐下，對著供桌上的牌位嘮叨：“雁兒盡可以放心，有咱們閨女在，母親怕是再不敢叫我再娶咯。”
又問女兒：”今日在外頭玩高興了？消氣了吧？”
“差不多吧，爹你要是再給我五十兩，我會更高興的。”沈沅笑嘻嘻伸出手去。
沈耘看得好笑，直接“啪”的一下拍下去，“少做這種夢了。”
“啊——娘你看，我爹打人啦！”
——第二日
“老夫人，您這是怎的了？可是哪裏不舒服，奴婢去叫大夫來”嬤嬤看老夫人醒來後臉色怪怪的，還以為是驟然換了地方水土不服病了，忙張羅著要請大夫。
老夫人將嬤嬤攔住，叫她不必慌張，喝了一杯茶後，才緩緩說起原因來。
“真是奇了，我昨晚竟夢見了老二媳婦，你說她是不是怪我要給老二續弦，所以找我來了？”
嬤嬤也覺著這事兒稀奇，不過還是安慰道：“老夫人放寬心，二夫人不會怪您的，哪個婆母能做到您這份兒上？要換了別人家，早幾年就該娶了新婦進門了。”
“不不不，她定然是來找我來了，她還跟我說呢，要是給老二續弦了，她就不保佑老二升官兒了。”這夢太真了，老夫人現在想想，那就像是老二媳婦兒站在自己跟前說的一樣。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二自己都不樂意，我這個做母親的何苦去當這個惡人，以後就隨他去。”老夫人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再不管二兒子的婚娶之事了。
但頓了頓又沖嬤嬤念叨了一句：“小荷啊，你說老二還能升官兒嗎？”
沈沅還不知道，自己隨口念到一聲，祖母還真就做夢了，要是她能知道，一定會多念叨幾句，比如將給哥哥托夢科舉考題，給她爹托夢多給女兒一點月錢什麽的。
沈耘今日到了大理寺後，就被寺卿大人叫去了，出來後想到剛才寺卿大人跟他說的話，仍舊一臉恍惚。他現在都懷疑自己閨女莫不是什麽仙女兒不成，昨夜才說了升官兒的事，近日寺卿大人就說皇上已經允了他告老，並且暗示下一任大理寺卿就是自己，不過還未正式任命，也就不便張揚，只讓他心裏先有個數就行。
不便張揚一事，沈耘自然知道，不過臉上多少也帶出來些，頗有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午膳時大理寺其他大人們見了，難免要問兩句。
“昨日老母親從金陵老家到京城了，我與母親許久未見，高興。”
“從金陵到京城也不容易著呢，老夫人身體康健啊，那確實該高興啊。某的家鄉遠在千裏之外，這輩子不知還能不能見上老母親一面了。”一位寺正嘆氣道，頗覺傷感。
本朝的官員，比起前朝假期已經算多了，但是他要回一趟老家，動輒就是需要幾個月的功夫，根本行不通，家中老母親年紀也大了，也無法長途跋涉到京城來。
眾人聽了，紛紛出言寬慰他。
“咱們每五年就能告一回長假，到時再回鄉探望便是。”
“是啊是啊，五年就是一晃的功夫，很快的。”
沈耘見狀，便提起女兒及笄禮的事兒，岔開話題，“這次家母上京，也是為了小女及笄禮一事而來，就在下月十六，到時還請眾位同僚撥冗前來啊。”
“這是自然，你閨女的大日子，咱們豈有不去的道理，到時候下值了，咱們一塊兒去便是。”
“小謝大人要記得來啊。”沈耘笑瞇瞇地看了旁邊的謝回一眼，端起了茶杯。
“一定。”
——手抓餅小劇場
沈沅得知她娘真的會托夢後，跪在牌位前虔誠道：
“娘，不知道不認識的人您能不能托過去，要是可以的話，麻煩您托夢給謝回謝大人，跟他說沈沅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當天夜裏，謝回沒做夢，沈沅自己做夢裏，夢裏她娘跟說，今日她要娘托夢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讓她實在不行找找家裏別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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