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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讓驢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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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讓驢踢了?

“村長。”

嚴君綿在外面喊著,走進了村長家的院子。

村長躲進了屋子裏,聽見外頭傳來嚴君綿的聲音,心一驚,心想,她怎麽突然來了?

自從陸家搬走之後,村裏對嚴君綿一家議論紛紛,各種謠言,有說她們考上大學之後,發大財了,離開村子,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也有人說,嚴君綿攀上了一個有錢人,給陸家兄弟找了一個有錢又年輕的爹,一家人都搬到城裏去享福了。

總之,什麽謠言都有。

所有人都以為她們不會回來了。

包括陳勁。

陳勁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先關上了門,像是刻意在掩飾什麽一樣。

“嚴君綿,你們一家不是都搬到城裏享福了嗎?你怎麽突然回來了?”陳勁皺著眉頭,他知道嚴君綿不是什麽善茬,光是她一個人就很難對付了,更別提她那個兒子陸西澤了,所以他已經不敢再打嚴君綿的主意了。

可是嚴君綿也太難纏了,她不知道聽到了什麽風聲,突然又回到了村裏,而且還是直接來了他家,這事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周溪謹原本想警告陳勁,畢竟他身為村長,村支書,要是真的綁架了姜亭晚,這罪可就更大了,最好讓他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周溪謹才站了出來,指著陳勁,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嚴君綿已經沖過去,開口罵了起來,“陳勁你個王八蛋,你以為你幹的那點事沒人知道?我可告訴你吧,綁架是犯法的,今天要是不把亭晚給我交出來,老娘就拆了你的房,掀了你的瓦!”

周溪謹整個人都楞住了,他沒想到嚴君綿居然直接就開口了,不過這會兒他也只能順著她的話說了,“陳勁,你可是村支書,你應該知道拐賣人口是重罪,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趕緊把人交出來吧!”

陳勁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嚴君綿,你憑什麽說是我拐了你兒媳婦?你有什麽證據?沒有證據你最好別亂說話,否則我要去省裏告你!”

“我呸,還需要證據?就你找的那幾個人,早就把你給出賣了,人家都已經招供了,你還在這裏死鴨子嘴硬?”

嚴君綿說這句話簡直理直氣壯,周溪謹都驚呆了,他們什麽時候抓到過什麽人?

陳勁眼神一下子變得更深沈了,他臉色扭轉,立刻兇神惡煞地吼道,“少廢話!進了我家的門,人就是我家的了,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姜亭晚已經跟我兒子上床了,我再給你們幾百塊錢,你們自己去買個媳婦!”

“我給你個老賊幾兜耳光!”嚴君綿沖上去,抓起陳勁就先揍了一頓,“老娘聽你在這兒吹呢,亭晚才失蹤多久,從鎮上來這裏才幾個小時?就你那個傻兒子還懂個屁?你少在這裏玷汙亭晚清白,我告訴你,人既然確定是在你這裏,那我今天就不跟你客氣了,你敢綁架我兒媳婦,我今天就讓你躺在這!”

嚴君綿到底是女人,力氣上面弱了一點,陳勁回過神來,立刻反攻推開她,周溪謹見嚴君綿被推了一把,立馬火冒三丈沖了上去,抓起陳勁就是狠揍。

周溪謹到底是練過的,身手自然比陳勁好太多,陳勁打不過周溪謹,只能可憐巴巴地被按在了地上。

這時,屋子裏面也傳來了動靜,是嚴君綿的小弟們找到了姜亭晚,人就綁在床上,被解開了繩子,扶著走出來。

陳勁的傻兒子也追了出來,看見他爹挨打,也站在那裏不動,只是委屈地指著姜亭晚說,“爸,她打我,好疼啊!”

嚴君綿立刻微笑著走上前,擡起手就給了他幾巴掌,“乖!我打人更疼!”

“嚴君綿!我是村長,你敢動我,你信不信,以後我讓你陸家永遠沒法回村裏立足!”陳勁還在不死心地怒吼著。

嚴君綿本來轉過身想再揍他幾頓時,卻被周溪謹攔下了,“差不多了,人再打就不行了,這事還是得交給國家處理!”

“行,這事就交給你了!”

嚴君綿說著,扶著姜亭晚走上了車,還關切地問她,“你沒事吧?”

姜亭晚搖頭,“我沒事。”

忽然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了村長家的門口,直接沖到了院子裏來,車門打開,是蘇國強帶著人趕了過來。

蘇國強連忙跑到了姜亭晚的面前,關心地問她,“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姜亭晚咬著嘴唇,不想跟蘇國強說話,卻還是提醒了他,“蘇國強,我說過了,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關系。”

“媽,我們走!”姜亭晚說完,又轉頭看向了嚴君綿,催促嚴君綿趕緊帶自己離開。

嚴君綿看了一眼蘇國強,又看著姜亭晚氣沖沖地上了車,她只是與蘇國強擦肩而過的時候,眼神看向了蘇國強,對他說,“這兩父子綁架亭晚,還想強娶她當老婆,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嚴君綿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就跟著姜亭晚上了車。

隔著車窗,嚴君綿看見蘇國強已經氣沖沖地沖向了陳勁,緊接著又是一頓毒打,有蘇國強在,陳勁父子應該會受到他們應當的懲罰。

嚴君綿讓周溪謹開車送姜亭晚回去,她和姜亭晚一起坐在車子後座。

周溪謹開車不專心,路上時不時看向後座的姜亭晚,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嫂子對不起,是我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姜亭晚雙手緊握,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仍然有些害怕和心理陰影,她低著頭,聲音很輕,“我已經不是陸西澤的老婆了。”他們已經要離婚了。

周溪謹頓了一下,又開口問道,“好吧姜小姐,冒昧問一句,村長的傻兒子有沒有......有沒有......”

周溪謹問得很小聲,也很隱晦,甚至不敢問出口。

姜亭晚人已經開始緊張了,她身子抽搐著,突然激動地紅了眼睛。

可姜亭晚人還沒有開口,嚴君綿已經生氣地抱著手怒吼,“當然沒有!就那個傻子懂什麽?傻子什麽也不懂,你周溪謹一個成年大男人還什麽也不懂?這件事明明就是亭晚受了委屈,你不去關心她,還想著問她有沒有失去清白?有又怎麽樣?沒有又怎樣?”

“沒有,真的沒有!”姜亭晚突然哭了起來,撲在了嚴君綿的懷裏大聲哭了起來,“媽,我們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知道,我相信你,不管有沒有,這件事都是你受委屈了。”嚴君綿抱著姜亭晚安慰著。

周溪謹這時才註意到自己失言了,連忙道歉,“大嫂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替老大問的,我......君綿,你別生氣了。”

嚴君綿徹底無語了,狠狠瞪了周溪謹好幾眼,“周溪謹,你腦子真是讓驢給踢了,你說了傷害亭晚的話,跟我道什麽歉?”

周溪謹連忙說道,“不是,我也對不起大嫂,我,我還是不說話了。”

這下,周溪謹徹底不敢說話了。

周溪謹開車送姜亭晚回家,這件事情姜亭晚也不敢往外說,人都快被嚇傻了,嚴君綿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才回的學校。

“嚴君綿,夜不歸宿,扣分!”

嚴君綿剛剛回到宿舍,就被宿管抓到了。

宿管是個老阿姨,但是才二十八歲,對於嚴君綿現在這個年紀,都還算小的了。

嚴君綿平時為人親切,很有同學緣,同學都比她小一個輩分,十分尊敬她,宿管小妹妹也一樣。

但是這次嚴君綿被抓到,她心知肚明,轉頭問宿管小妹妹,“上面又來領導查了?”

要不是上面來人大檢查,宿管小妹妹是絕對不可能扣她分的,就算知道她平時跑出去,也不會告狀。

宿管小妹妹點了點頭,眼神暗示了她,又說,“不只是大領導,季伯希也來了!”

季伯希是大三學生,從大一開始就連任學生會主席,但他的學生會主席來源不正,是靠他的老父親得來的,季伯希苗根正紅,到了他這一代,逆天不從軍,改從商了。

於是季伯希的父親讚助學校擴建,各種讚助貧困生,因而季伯希入校就被選為學生會主席。

但很多人都服他,並不是他多才多藝多金,而是因為他那張美貌的臉蛋,嚴君綿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年代也有愛豆,有人會因為舔顏而追捧季伯希。

季伯希也爭氣,聽說這次考試拿了前年級前二十,呃,她嚴君綿永恒的第一。

嚴君綿在學校的出名程度不亞於季伯希,不過並不是她的成績以及富有,只是因為她年紀最大,甚至比老師年紀還要大。

對此,嚴君綿只覺得他們膚淺,看人怎麽能只看年齡與臉蛋呢?她嚴君綿還有很多才華呢!

話說回來,這次領導例行檢查,有七成可能是來探望慰問季伯希同學的,估計又是他爸爸派來的,不過季伯希學生會主席的身份註定了他躲不了這種慰問,關鍵學校還做得隱蔽,每次都以檢查衛生與查寢當借口。

可這一次,這種借口打到她嚴君綿了,誰讓她倒黴,剛好被抓到夜不歸宿。

學校卻說這是嚴重的作風問題,要她嚴君綿去辦公室做檢討。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攔不住啊,本來學校領導都走了,那季伯希跟火眼金睛似的,非說數數時少一個學生,這不,就把你給逮出來了嘛,不過你也別怕,季伯希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先去他那裏做個檢討,要是態度誠懇一點,他就不會在大會上面批評你了。”

宿管小妹妹不停勸說著嚴君綿,嚴君綿只是點頭。

畢竟她一把年紀了,真不想上大會上面丟臉。

當天,嚴君綿就拿著手抄版檢討書去學生會辦公室找季伯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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