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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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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屋子裏倒是暖和的緊,就算是略有些寒風吹入屋子內,也被林如海給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此刻,蘇清芙看著男人的神情,還以為是有什麽令他覺得自己難以開口的往事。

難不成是小的時候其實很調皮?

又或者是內向的,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話的款式?

那雙眼眸閃閃亮亮的,甚至是眼睛裏的不懷好意赤...裸,,裸的展示了出來。

林如海看著她這副模樣,無端的想起了在金陵的時候送給女兒的那一只波斯貓兒,若是手中拿著一個羽毛在它眼前晃一晃的話,差不多也就是和她現如今的神情差不多。

男人的手輕輕的摸了摸書皮,然後將書合上,看著她說道:“若是說幼年時期的話,臣自有記憶以來,就是晨時背書,傍晚時分便休息自省。”

蘇清芙:“人家好好問你,你卻當是在逗弄人家,根本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不想與你說了。”

林如海微微挑眉,神色間都是認真。

“幼年時家中便只有我一子,上下幾代的單傳,家父瞧著臣有幾分本事,於是日日勉勵,母親也是幾位期盼,如此不正是奮起之時?何來有什麽時間去嬉戲玩弄浪費時間?”

屋子裏一靜,坐在床上的女子眨了眨眼睛,作為“浪費時間”的其中翹楚,一時間竟是無語凝噎。

林如海一瞧她神色,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笑著說道:“當初黛玉誕下時,她母親身子病重,卻依舊關心她,恨不得將全身的本事就教給了她,日日使得她學著許多的東西,黛玉心思敏捷,聰慧靈敏。”

他嘆息一般的說道:“一時間不查,竟是忘記了她也是個小姑娘,和當初的自己並非是完全相同的。”

蘇清芙雖不知他為何突然開口說這個,但她一心操心黛玉,認真的聽著他說話。

“就是黛玉的母親一直撫養著黛玉,兩人都是身子羸弱之人,後來我註意到母女兩人心思敏感,便也曾勸過,可終究是未得其法。”林如海頓了頓,神色間倒是第一次帶著些茫然。

“不是,你怎麽勸的?”蘇清芙問道。

她倒不是對賈敏好奇,而是當初見到林黛玉的時候,那分明就是整日多思多愁,哪裏有半分的被人勸慰過的模樣?

林如海面露難色,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似乎是遲疑了一番,慢吞吞的說道:“也就說了一些勉勵的話。”

蘇清芙眨了眨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什麽話嘛!”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什麽?????

這是一個丈夫,對於妻子的安慰勉勵???

她雖心中猶如抓耳一般的想知道這勞什子安危倒是因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對於去世的人,不好多說,更何況她身份又是這般的敏感?

並且眼看著夜色深了,林如海每晚都只能睡四個小時,今日難得能多睡一會兒,也不多耽擱他的時間呢。

“行吧,先睡了。”

蘇清芙說睡了就睡了,將被衾拉得高高的,合上眼。

她本意是保證林如海的睡眠,覺得自己肯定也是睡不著的,卻不曾想,剛沾上了枕頭,不到一會兒就沒了意識。

兩人今日就該啟程了,但也不是很趕,林如海和往常一般,先去了驛站的校場內練武之後,這才回了院子裏準備沐浴穿衣。

他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了眼巴巴朝著他看過來的壽安。

林如海掠過他直接朝著屋內走去。

壽安也不介意主子不願搭理他,一道跟著往屋裏走,他看了一眼依舊安靜的主屋,這才小聲的問道:“主子,昨夜公主可是專門等您歸家呢?”

林如海聞言,轉眸看了他一眼。

壽安頓時住了嘴,腳步卻不停的跟在他身後。

等著林如海洗漱完,走出凈室的時候,壽安早就將衣褥放在衣架上,他老老實實的侯在一邊。

顏色....碧色。

林如海將壽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

壽安此刻頭皮發麻,但為了主子的好日子,他硬是頂著壓力,先是咽了咽口水,再一次說道:“主子,您..您這兩日一直穿著的都是官袍或者是玄色的衣袍,這...這看久了難免會覺得您氣勢太過呢,若是將那些百姓給嚇到了怎麽辦?”

簡直是邏輯不通的鬼話連篇。

林如海平日裏幾乎是給什麽穿什麽的,一般對於穿著他倒是並不在意,

只是這顏色,確實...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夜裏站在門口的譚椿。

“駙馬爺,公主派奴婢來詢問您,可是要一同用膳?”屋外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壽安眨巴眨巴眼,說道:“主子您且試一試呢,若是不合時宜的話,今夜換了就是。”

林如海:“........”

算了,也不知他在搞什麽把戲。

這邊蘇清芙倒是洗漱完之後,穿著厚實的衣裙坐在椅子上,瞧著如玉給她繪聲繪色的講現如今瑉縣裏的百姓如何如何的誇讚林如海而新上任的縣丞劉皓月又是如何的手段鐵血。

然後兩人都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如玉先是規矩的轉過了身子,走到一邊,行禮。

但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自家主子說話。

可是有什麽事情?

她下意識地一擡頭,就發現自家主子怔楞的看著前方,如玉更是茫然,順著那目光瞧了過去,當即就楞住了。

來人...是那看著一身儒雅風流但也越來冷淡肅殺的駙馬爺??

來人身姿卓絕,面色依舊冷淡,但那穿著的碧色衣袍卻是柔和了男人的冷肅。

冬日裏的衣袍大多厚實,也就說不太會顯得人的身材有多好看,但男人身高足夠,那背脊寬正而挺拔,就算是一般的衣褥穿著都顯得好看,更何況是這碧色,顯得人更外的靚。

周圍的天是灰蒙蒙的,而周圍的瓦片是漆黑的,甚至連地面都給人一種沈悶的感覺。

男人就這麽穿著一身的碧色竟是壓過了漫天的沈悶。

一瞬間,如玉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在京城之中的那日夜色裏瞧見的譚椿。

當時只覺得譚椿雖長相格外的好看,但總是覺得有點點的刻意,恍然一看是好看的,但若是細細觀摩,總覺得刻意。

現如今看著眼前的駙馬爺,她便是懂了。

那譚椿恐怕是想要這樣的效果吧?

蘇清芙此刻不知道自己的小丫鬟想了這麽多,她此刻雙眸就像是被人黏在了男人的身上一般,委實是一點點的目光都移不開。

女子的目光確實太過赤忱,圓圓的眼眸本就大,此刻瞪圓了,更顯的瞳孔圓潤,她今日為了騎馬,特意穿了女子款式的騎射裝。

發髻也是不同於一般的綰發,而是只用釵子將發髻束在了頭頂,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那張秀麗白嫩小臉兒。

看著她那毫不掩飾的模樣,男人腳步輕輕一頓,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心中頓時了然。

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邊一臉得意的壽安。

被看的壽安海很驕傲似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一陣寒風吹過,帶著一點點濕潤,幾人尚未反應的時候,天空突然開始緩緩地落下了白雪。

雪不大,慢慢的順著風在院子裏猶如小白花一般的飄散。

男人便是就這麽迎著雪闊步而來。

似乎是笑她的癡楞,男人那雙漆黑眼眸帶著幾分星星點點的笑意,對著她笑著行禮。

“臣給殿下請安。”

蘇清芙的心輕輕的一動,在這樣泛著終年散不去腥臭味的昏暗的天地裏,她的耳邊忽然想起了那泉水的叮咚聲,以及陣陣松濤。

都以為她毫無色。。心,但此刻她卻滿腦子都是眼前的男色。

“主子?”

如玉低聲的提醒道。

“哦,”

她轉過頭,看著眼前的飯食,對著林如海說道:“免禮罷,來用膳。”

說著,也不管男人坐沒坐上位置,先一步端上了小碗兒。

動作自然流暢,沒有任何的問題。

如果不是那耳廓通紅的話。

林如海微微挑眉,默然端起碗也慢慢地用早膳。

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輕微的玉箸發出的聲響。

反倒是令人很是不適。

這一瞬間蘇清芙的五官敏銳程度達到了極限,她甚至在如玉給她布菜時,註意到了男人用飯時上下滑動的喉結,以及空中飄散而來的屬於男人的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一絲幽香。

有時候垂眸吃飯時,眼角都能瞧見男人那動作浮動間的一抹碧色在那冷白兒有力的手腕滑動。

蘇清芙算是匆匆用完了膳,然後猛地起身,看也不看男人,尋了個借口就先走了。

屋子裏在一陣略顯得倉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的時候,只剩了男人和壽安。

“不錯。”

男人放下碗,在凈手的時候緩緩地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說的是今日的膳食不錯,還是旁的不錯。

直到幾人出發的時候,忙了一早上的劉皓月匆匆而來。

劉皓月和蘇清芙算是一同長大的,在京城的時候,蘇清芙並不覺得他和小的時候有什麽不同,到了如今,她瞧見男子穿著一身官袍,闊步走來時,看著他很是沈穩的模樣,突然覺得他長大了。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如今一瞧表哥,當真是有外祖父當年的風範呢。”

蘇清芙往前走了兩步,笑著對劉皓月說道。

原本還很有幾分縣丞風範的男子頓時得意,露出幾分刻意嚴肅的模樣,說道:“是吧!”

蘇清芙:“........”

她略作思索,在男子期待的目光之中,最後說道:“但也略略繼承了一些舅舅的風采來。”

原本男人還有幾分得意的臉瞬間收了個幹幹凈凈,就在他下意識地想要和小時候一樣上前扯住她肉嘟嘟的小臉兒時,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他訕訕的放下了手,扯出一點笑容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呢。”

“噗嗤......哈哈哈哈哈。”

林如海走下臺階,劉皓月被蘇清芙笑得面紅耳赤,卻在瞧見林如海時,頓時瞪圓了眼睛。

看著男人撐著傘迎著風雪走來,就像是畫卷之中的仙人走來一般。

“我的媽,林總督不愧為當年轟動京城的探花郎啊。”

劉皓月對著蘇清芙眨了眨眼說完話,也不管女子的反應,徑直上前給林如海請安。

“皓月給林總督請安。”

林如海回禮,那張在傘下如玉一般的面容帶著幾分溫和的說道:“劉世孫客氣。”

兩人就著公務稍微敘話,應著驟然落雪,倒是不適合騎馬,於是蘇清芙便先乘上了馬車。

倒是林如海不懼風雪,將那柄傘遞給了壽安,翻身上馬,帶著眾人便朝著江南前去。

直到半日後,馬車休整時,蘇清芙在馬車裏才抱著抱枕昏昏沈沈的醒了過來。

她扶著如玉的手,走下了馬車,看見漫天的雪色時,呼出幾口冰涼的氣息,頓時精神了許多。

林如海正在遠處的亭子裏對著一個侍衛吩咐著什麽。

蘇清芙不欲打擾,便往沒有被車軲轆壓到的雪地裏,踩著雪玩兒。

“哎喲,公主可得小心些,這雪看似不厚,實際上若是沾到了鞋子縫隙裏,可是很凍腳的呢。”

壽安殷勤的聲音在蘇清芙的左後方響了起來。

蘇清芙收回了試探出去的腳,轉而是笑著著壽安,說道:“沒曾想,今年的冬天竟是本公主陪著你和你主子下江南呢。”

壽安嘿嘿一笑,在金陵的舊事使得他在蘇清芙面前也不會那麽多禮,說話反而是比較自在的。

“奴才也沒想到咱們主子真的有這樣的好命能娶到您。”

蘇清芙矜嬌頷首,笑著說道:“是啊,本公主也是未曾想到呢。”

她看了一眼遠處的男人。

當真是一抹林間青松一般的清貴。

壽安也跟著瞧了一眼,他想了想說道:“公主殿下,咱們主子是對您一片的真心,只是他很不善言辭罷了。”

不光是蘇清芙,就連一旁的如玉都不信這話。

“喲,壽安大哥,您這是在說笑吧,誰不知道林如海大人那渾身的本事和謀略,以及那三寸不爛之舌,若是都如林大人一般的不善言辭,就是奴才瞧著時間也沒有不會說話的歷害人了。”

蘇清芙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壽安。

壽安嘿嘿的笑了一聲,對著如玉說道:“哎呀,小姑娘,這不是一回事兒,主子對於政務,那是有理有據,但是在...”

他竟是一時間不知如何說,稍微的頓了頓,在兩雙懷疑的眼神之中,他狠狠的一咬牙,低聲說道:“舉個例子吧,有一次先夫人陪著主子參加宴會,回去的時候,先夫人就嗚嗚噎噎的哭了起來,主子很是擔憂,於是細細問了陪在夫人身邊的丫鬟,才明白在席面兒傷一個早已愛慕主子的姑娘瞧見了先夫人,心中不平,便使盡了渾身解數在席面傷施展了自己的長袖善舞,先夫人本就和那女子不同,這倒是沒什麽的,但不知為何先夫人竟是鉆了牛角尖兒,非覺得是自己本事不如人,卻又沒有辦法改變,於是難掩傷心。”

說到這個,即便是小姑娘如玉也都明白,賈敏那裏哭的是自己技不如人?

是想要丈夫對自己多一些關懷,說一些好聽的話。

“所以呢,林駙馬是怎麽勸慰的?”如玉連聲問道。

蘇清芙卻發現,恐怕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

果然,壽安用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是說道:“主子想了想,說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蘇清芙畢竟是女子,聽著壽安描述的經過,再想著昨夜裏林如海幹巴巴的話,以及當時他茫然地神色。

頓時明白了當初的賈敏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場面。

一個極為聰慧,性情穩定,目標明確的男人,而他的妻子是心思敏感,脆弱,欲語還羞的女子。

一個不說,一個不懂。

偏偏男人是個君子,並非是風流成性,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甚至貌比潘安,才幹無雙,品性端正,但最致命的就是他或許是不了解她的。

若是一般的女子怕是遇到了這樣的男人,有些事過了便過了。

就像是她的母親劉氏和父親蘇長安,兩人是患難與共的戰友,也是相互扶持養育孩子的家人。

劉氏從不會因為蘇長安疼愛哪一個女人而產生任何的嫉妒心。

也有皇帝和皇後一般,兩人都心知肚明自己的位置是上下級的關系,只要皇後做到了皇帝想要她做到的,那麽皇後之位便永遠是賀家女的。

而林如海賀賈敏卻不一樣,賈敏心思敏感,飽讀詩書,甚至據說很擅長彈琴。

這樣的女子是需要一個愛她,疼她,懂她敏感心思裏所想要的東西和在一個場景之中想要怎樣氛圍,這樣的一個男人。

而林如海......

蘇清芙接觸了男人這麽久,只覺得他是個目標很明確,甚至果斷狠辣的男人。

兩人根本不在一條線上,兩人都好,卻沒能同步。

但兩人結婚後,卻也是相敬如賓的,依著兩人的品性,若是賈敏身子不是那麽羸弱,時間久了,兩人磨合磨合,或是當真是人間比翼雙飛的夫妻。

只可惜,佳人已逝,只留下男人獨自撫養女兒。

現如今,竟是為了國家,為了朝堂,還娶了他本就是不喜歡的女子。

若是他和賈敏是做好了相攜一生準備的夫妻,那他和蘇清芙可就真的是一隊徹徹底底,沒有感情的隊友了。

偏偏他還不得不對自己尊重討好。

許是沾染了幾分皇家的天人感應,在這寒冷的野外,蘇清芙看著遠處站在山野間,俊朗的不似凡人的男子有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憐惜。

最心疼的還是那早早逝去的姑娘,在她的前世,這樣的女孩兒,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是麽?

現如今,就算是她貴為一朝的公主,卻依舊是為了國家、還有莫名其妙的錦鯉屬性,寒冬的天跟著林如海到處跑。

“如玉,將我那長簫拿出來。”

女子那帶著鬥篷帽子的小臉兒此刻鼻頭微微泛紅,圓圓的眼眸先前的精神消失了個幹幹凈凈,只剩下了幾分淡淡的愁緒。

壽安:“?????”

如玉看著自家公主的模樣,恨恨的瞪了一眼壽安,轉身去拿長簫去了。

蘇清芙看了一眼臉色茫然又不安的壽安,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世間萬事,皆是半分不由己。”

壽安:“?????????”

等著林如海忙完轉過頭來的時候,恰巧如玉將那長簫遞給了蘇清芙。

只見女子目光帶著幾分哀婉的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垂下眼眸,將那愁緒遮擋了個幹幹凈凈。

女子雖內裏穿著一身騎射裝,較之往日少了幾分嬌媚,多了一絲女兒家的英氣。

此刻披著鬥篷,帽子放了下來,露出那張因著寒冷,凍得有些微微發紅的鼻梁和臉頰。

委委佗佗美也,皆佳麗美艷之貌。

一首空靈簫聲緩緩響起。

眾人頓時轉身,略帶著詫異的看著女子。

但此刻女子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看著白雪皚皚的遠山,目光憂愁。

吹出的簫聲自然也是帶了幾分愁緒。

好聽倒是好聽,但這愁緒是...??

林如海看向了立在女子身邊不遠處,一臉無措茫然且慌張的壽安。

目光如炬,壽安只覺得自己的後背都快被火燒了起來。

音樂最是能讀懂人的心思,就像是蘇清芙在所有樂器之中最喜歡長簫一般,又如劉玥最喜鼓,賈敏喜歡琴。

在吹簫到了一半的時候,那對於賈敏的惋惜逐漸變成了對她來生的祝福,對於林如海原本帶著莫名的憐惜變成了在瑉縣時瞧見他揮斥方遒模樣的讚嘆,甚至對於自己,她更是以能夠幫助這天下百姓,幫助林如海成就自己的政途,以及穩住爹爹和皇爺爺的天下而感到自豪。

她吹的盡性,而林如海也聽的認真。

只有音樂盲人壽安此刻無錯極了。

為什麽大家都不說話,為什麽大家的表情都是這樣的認真?

而此刻的林如海神色也帶著幾分疑惑。

自己這身衣服為何惹得她傷心?先前不是還很喜歡麽??

作者有話要說:

蘇清芙:大家都是可憐人,嗚嗚嗚。

開屏林如海:?????

委委佗佗美也,皆佳麗美艷之貌。《詩經.鄘風.君子偕老》:“委委佗佗,如山如河。”孔穎達疏:“李巡曰:寬容之美也。孫炎曰:委委,行之美;佗佗,長之美。郭璞曰:皆佳麗美艷之貌,謂宣姜自佳麗美艷,行步有儀,長大而美。”《爾雅.釋訓》:“委委佗佗,美也。”郭璞註:“寬容之美也。”清.錢謙益《禦史族兄汝瞻畫像讚》:“委委佗佗,開顏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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