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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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林晚傾那對深色的瞳眸直盯著桌上的藥碗，她好幾次都想把碗端起來，但最終還是猶豫不下。
她坐在房中，身邊只有春芽和夏草伺候。
面對那碗藥，林晚傾糾結得緊。
她不禁鄙視自己，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抓什麽藥？
林晚傾的手放在桌面上，手指間相互揉搓，右手擡起來又放下。
直到那碗藥溫得差不多，她才初次端起那瓷碗。
而碗都到了嘴邊，她卻停下了動作。
林晚傾心中不舍，她每次的猶豫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一碗下去，這孩子便沒了。
此刻她的手裏攥著一個生命，這孩子的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間。
她把碗落下，一臉惆悵。
“既然舍不得，那為何還要為難自己？真是個傻丫頭！”
“母親？！”
林夫人不出聲音地走進來，林晚傾心上驚了一跳。
她手裏還端著那碗藥，而林母已經走到桌前，毫不猶豫地俯身坐下。
林夫人盯著她手裏的藥，隨後犀利的目光又轉向女兒。
林晚傾被母親盯得心虛，卻也好奇：“母親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你母親，這種事你還想瞞我？”
林夫人聲色嚴肅，可話語裏都是對女兒的關懷。
林晚傾微微抿唇，像是犯錯事被長輩發現的孩子，頭都擡不起來。
這時林夫人嘆了聲氣，伸手拿下她手裏的碗，再放回桌上。
“這麽大的事兒，你也不和我們商量，這可是一條人命！”
“是女兒考慮不周，我不應該自己做決定……”
林夫人也不忍心訓斥女兒，誰能想到她竟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
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他們本是期盼林晚傾有身孕的，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傾兒，你告訴母親，你是如何想的？”
“我……”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對你身子不好。”
林夫人拉起女兒的手，要她仔細考慮。
林晚傾凝眉沈思，自從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都已經思考了無數遍。
她若是留下這孩子會如何，她若是不留下這孩子又如何。
這或許沒有準確答案，或者不管選哪條路，她都可能會後悔……
只是，她權衡了這兩條路，她心中最強烈的，還是想要留下孩子。
“母親，我還是希望生下這個孩子……”
“但你要想清楚了，你已經和陸航之和離了，要是被陸家知道你懷了陸航之的骨肉，他們一定會來奪這個孩子的。”
“母親，這是我的孩子，也將會是我唯一的孩子，陸航之是男人，今後不管是再娶還是納妾，他會有的是孩子，可我不一樣，我或許只會有這麽一個孩子，我想生下他，撫養他，就像祖母和母親說的，讓他成為我的依靠。”
林晚傾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這一個多月來身子的變化全因這孩子。
要不是有所懷疑，她也不會獨自外出找大夫。
雖然確認真相的那一刻她甚是震驚，但震驚之餘，她不可否認自己還是帶著喜悅的。
這大概也是上天的意思，所謂舍得，便是如此。
“你自己想清楚了便好，不管何人做決定，還不如你這個母親自己拿主意，只因你才是孩子的母親，生與不生，無人能逼你。”
“是，女兒知道了……”
“真是，還背著我們偷偷去看大夫，完事了竟還找大夫開滑胎藥，林晚傾，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林夫人故意裝出沒好氣的模樣，指著女兒教訓。
“差點害了我的外孫，真是……”
“以後不敢了。”
“你敢有以後，我和你父親打斷你的腿！”
林夫人訓歸訓，湊近瞧了瞧女兒的肚子。
林晚傾挪開了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好讓母親瞧個仔細。
“你放心吧，到你生產前，有母親和整個林家呢，只是要瞞住陸家可能要費些工夫，紙是包不住火的，陸家早晚有一日會知道這個孩子……”
林夫人撫摸著女兒的肚子，提醒道。
“母親，我知道這不厚道，但我不想陸家來搶這個孩子……”
“我和你父親會打算的，你只要安心待產便是……只不過你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陸寅那孩子你又如何打算？”
“我還是想把那孩子接回來……”
“但是傾兒，你要聽母親一言，畢竟那孩子是撿回來的，等你生下自己的孩子，你極有可能無法同時撫養兩個孩子，尤其其中一個還不是你親生的，多子之後很難一碗水端平，親生的尚且如此，何況非親生的。”
母親的話讓林晚傾陷入沈思，可她都做好了要接陸寅回來的準備，難不成在此半途而廢？
林晚傾糾結半天，她摸上自己的腹部，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其實依照目前的局面，陸寅無論是放在陸家還是接來林家，結果幾乎是一樣的。
他終究會被當成外人，永遠無法成為陸林兩家的人。
等陸航之有了新歡，而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陸寅只會成為他們人生的過客。
想到這裏，林晚傾的心揪著疼，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要不這樣吧母親，您看我們要不和陸家商量一下，把那孩子托付給信得過的親戚，這樣陸寅以後的日子能有著落，我們也能安心。”
“嗯……也好……回頭我和你父親商量，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你專心養胎就是，別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知道嗎？”
“女兒知道，多謝父親母親！”
常日裏認真的林晚傾忽然撒嬌，林夫人撫上女兒的額頭，溫柔地撫摸了兩下。
林夫人離開女兒的院子，回去之後首要的任務，便是安排林晚傾安胎一事。
林晚傾在家安胎，林府小心謹慎，一切順其自然。
“不知世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梁宥昨日給林府遞了個帖子，稱自己今日會來拜訪林府。
林老爺收到帖子後，便吩咐下人準備，好今日迎接貴客。
“林老爺，我今日來是有一事想請您成全……”
“世子若是有何請求不妨直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林老爺答應道，而他話音才落，梁宥便離開了椅子，朝他行了個大禮。
這可把他驚了一跳：“世子，萬萬使不得，您有話直說——有話直說——”
林老爺趕忙起身，正要扶起梁宥，他可受不起梁宥這一拜。
“林老爺，我知道這話不宜這個時候說，但我實在不想等了，我傾慕令愛已久，如今林姑娘已為一人，還請林老爺成全，將令愛許配於我，我定當對她好，此生絕不負她！”
梁宥躬身，誠懇地道出自己的心跡。
林老爺蒙了神，腦袋瓜還未轉過彎來。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也懷疑自己的眼睛。
“世子，恕我直言，您這玩笑有點大……”
“林老爺，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傾慕令愛，還望您成全。”
林老爺掃了一圈雙木堂，隨後目光才收回來，緊盯著梁宥。
他立時沈默，神色凝重地坐了回去。
如果是平常，他根本不會如此煩惱。
如果林晚傾只是一個人，他倒還可以考慮這件事。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能對世子隱瞞真相。
“世子，請恕我不能答應您的請求，您與傾兒實在不合適……”
“林老爺可是因為晚傾的身子，才拒絕我的嗎？”
林老爺那無神的眼眸，此刻忽有了異彩。
他很是吃驚，梁宥這話難道是在暗示？
“世子，您……”
“我都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我今日才來見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您，我不在乎晚傾現在如何，我是真心地想要娶她為妻！”
“這……”
林老爺突然語塞，且不說他是如何知道林晚傾的情況，就算是陸家恐怕也還不知曉此事。
再說這種事他單方面來求林家也根本不合禮數，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起碼得是他的長輩來說親才是。
“林老爺，我明白我今日唐突了，若要正式求娶，那也應該是雙方家長坐在一起商量，而我今日是一個人來，甚至沒有任何準備，但請您原諒我的失禮，畢竟我只身一人前來雲州，我的家人都在京城，我只好為我自己打算，不久前我已收到了父親的來信，命我快些返京，但在我離開之前，我希望能求得您的成全，將晚傾許配給我。”
即使梁宥誠意已到，但林老爺並未立馬答應。
這個男人也是不久前失了一個小妾，而今日竟來求娶他的女兒。
林老爺不免多想，不怕這男人虛情假意，就怕他別有用心。
自己的女兒已經入過一次坑，林家可不能再把林晚傾往火坑裏推。
寧缺毋濫，林老爺來來回回琢磨之後，這步棋走得相當謹慎。
“世子，我們現在只想傾兒專心養胎，其他的事暫且先放一放，再說，您今日來求娶傾兒，可否和您的父親商量過？這件事不小，關系著傾兒的後半生，我已錯過一次，所以不想再害傾兒承受那和離之苦。”
林老爺態度堅決，至少在這個時候，他是不可能將自己女兒托付給任何一個男人的。
然而他低估了梁宥，為表誠心，梁宥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林老爺，我已經給家父寫過信，將此事告知了父親，再有，我願意與晚傾共同撫養孩子，更是會把她的孩子視如己出，絕對不會委屈他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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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傾那對深色的瞳眸直盯著桌上的藥碗，她好幾次都想把碗端起來，但最終還是猶豫不下。
她坐在房中，身邊只有春芽和夏草伺候。
面對那碗藥，林晚傾糾結得緊。
她不禁鄙視自己，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抓什麽藥？
林晚傾的手放在桌面上，手指間相互揉搓，右手擡起來又放下。
直到那碗藥溫得差不多，她才初次端起那瓷碗。
而碗都到了嘴邊，她卻停下了動作。
林晚傾心中不舍，她每次的猶豫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一碗下去，這孩子便沒了。
此刻她的手裏攥著一個生命，這孩子的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間。
她把碗落下，一臉惆悵。
“既然舍不得，那為何還要為難自己？真是個傻丫頭！”
“母親？！”
林夫人不出聲音地走進來，林晚傾心上驚了一跳。
她手裏還端著那碗藥，而林母已經走到桌前，毫不猶豫地俯身坐下。
林夫人盯著她手裏的藥，隨後犀利的目光又轉向女兒。
林晚傾被母親盯得心虛，卻也好奇：“母親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你母親，這種事你還想瞞我？”
林夫人聲色嚴肅，可話語裏都是對女兒的關懷。
林晚傾微微抿唇，像是犯錯事被長輩發現的孩子，頭都擡不起來。
這時林夫人嘆了聲氣，伸手拿下她手裏的碗，再放回桌上。
“這麽大的事兒，你也不和我們商量，這可是一條人命！”
“是女兒考慮不周，我不應該自己做決定……”
林夫人也不忍心訓斥女兒，誰能想到她竟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
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他們本是期盼林晚傾有身孕的，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傾兒，你告訴母親，你是如何想的？”
“我……”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對你身子不好。”
林夫人拉起女兒的手，要她仔細考慮。
林晚傾凝眉沈思，自從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都已經思考了無數遍。
她若是留下這孩子會如何，她若是不留下這孩子又如何。
這或許沒有準確答案，或者不管選哪條路，她都可能會後悔……
只是，她權衡了這兩條路，她心中最強烈的，還是想要留下孩子。
“母親，我還是希望生下這個孩子……”
“但你要想清楚了，你已經和陸航之和離了，要是被陸家知道你懷了陸航之的骨肉，他們一定會來奪這個孩子的。”
“母親，這是我的孩子，也將會是我唯一的孩子，陸航之是男人，今後不管是再娶還是納妾，他會有的是孩子，可我不一樣，我或許只會有這麽一個孩子，我想生下他，撫養他，就像祖母和母親說的，讓他成為我的依靠。”
林晚傾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這一個多月來身子的變化全因這孩子。
要不是有所懷疑，她也不會獨自外出找大夫。
雖然確認真相的那一刻她甚是震驚，但震驚之餘，她不可否認自己還是帶著喜悅的。
這大概也是上天的意思，所謂舍得，便是如此。
“你自己想清楚了便好，不管何人做決定，還不如你這個母親自己拿主意，只因你才是孩子的母親，生與不生，無人能逼你。”
“是，女兒知道了……”
“真是，還背著我們偷偷去看大夫，完事了竟還找大夫開滑胎藥，林晚傾，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林夫人故意裝出沒好氣的模樣，指著女兒教訓。
“差點害了我的外孫，真是……”
“以後不敢了。”
“你敢有以後，我和你父親打斷你的腿！”
林夫人訓歸訓，湊近瞧了瞧女兒的肚子。
林晚傾挪開了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好讓母親瞧個仔細。
“你放心吧，到你生產前，有母親和整個林家呢，只是要瞞住陸家可能要費些工夫，紙是包不住火的，陸家早晚有一日會知道這個孩子……”
林夫人撫摸著女兒的肚子，提醒道。
“母親，我知道這不厚道，但我不想陸家來搶這個孩子……”
“我和你父親會打算的，你只要安心待產便是……只不過你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陸寅那孩子你又如何打算？”
“我還是想把那孩子接回來……”
“但是傾兒，你要聽母親一言，畢竟那孩子是撿回來的，等你生下自己的孩子，你極有可能無法同時撫養兩個孩子，尤其其中一個還不是你親生的，多子之後很難一碗水端平，親生的尚且如此，何況非親生的。”
母親的話讓林晚傾陷入沈思，可她都做好了要接陸寅回來的準備，難不成在此半途而廢？
林晚傾糾結半天，她摸上自己的腹部，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其實依照目前的局面，陸寅無論是放在陸家還是接來林家，結果幾乎是一樣的。
他終究會被當成外人，永遠無法成為陸林兩家的人。
等陸航之有了新歡，而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陸寅只會成為他們人生的過客。
想到這裏，林晚傾的心揪著疼，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要不這樣吧母親，您看我們要不和陸家商量一下，把那孩子托付給信得過的親戚，這樣陸寅以後的日子能有著落，我們也能安心。”
“嗯……也好……回頭我和你父親商量，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你專心養胎就是，別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知道嗎？”
“女兒知道，多謝父親母親！”
常日裏認真的林晚傾忽然撒嬌，林夫人撫上女兒的額頭，溫柔地撫摸了兩下。
林夫人離開女兒的院子，回去之後首要的任務，便是安排林晚傾安胎一事。
林晚傾在家安胎，林府小心謹慎，一切順其自然。
“不知世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梁宥昨日給林府遞了個帖子，稱自己今日會來拜訪林府。
林老爺收到帖子後，便吩咐下人準備，好今日迎接貴客。
“林老爺，我今日來是有一事想請您成全……”
“世子若是有何請求不妨直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林老爺答應道，而他話音才落，梁宥便離開了椅子，朝他行了個大禮。
這可把他驚了一跳：“世子，萬萬使不得，您有話直說——有話直說——”
林老爺趕忙起身，正要扶起梁宥，他可受不起梁宥這一拜。
“林老爺，我知道這話不宜這個時候說，但我實在不想等了，我傾慕令愛已久，如今林姑娘已為一人，還請林老爺成全，將令愛許配於我，我定當對她好，此生絕不負她！”
梁宥躬身，誠懇地道出自己的心跡。
林老爺蒙了神，腦袋瓜還未轉過彎來。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也懷疑自己的眼睛。
“世子，恕我直言，您這玩笑有點大……”
“林老爺，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傾慕令愛，還望您成全。”
林老爺掃了一圈雙木堂，隨後目光才收回來，緊盯著梁宥。
他立時沈默，神色凝重地坐了回去。
如果是平常，他根本不會如此煩惱。
如果林晚傾只是一個人，他倒還可以考慮這件事。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能對世子隱瞞真相。
“世子，請恕我不能答應您的請求，您與傾兒實在不合適……”
“林老爺可是因為晚傾的身子，才拒絕我的嗎？”
林老爺那無神的眼眸，此刻忽有了異彩。
他很是吃驚，梁宥這話難道是在暗示？
“世子，您……”
“我都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我今日才來見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您，我不在乎晚傾現在如何，我是真心地想要娶她為妻！”
“這……”
林老爺突然語塞，且不說他是如何知道林晚傾的情況，就算是陸家恐怕也還不知曉此事。
再說這種事他單方面來求林家也根本不合禮數，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起碼得是他的長輩來說親才是。
“林老爺，我明白我今日唐突了，若要正式求娶，那也應該是雙方家長坐在一起商量，而我今日是一個人來，甚至沒有任何準備，但請您原諒我的失禮，畢竟我只身一人前來雲州，我的家人都在京城，我只好為我自己打算，不久前我已收到了父親的來信，命我快些返京，但在我離開之前，我希望能求得您的成全，將晚傾許配給我。”
即使梁宥誠意已到，但林老爺並未立馬答應。
這個男人也是不久前失了一個小妾，而今日竟來求娶他的女兒。
林老爺不免多想，不怕這男人虛情假意，就怕他別有用心。
自己的女兒已經入過一次坑，林家可不能再把林晚傾往火坑裏推。
寧缺毋濫，林老爺來來回回琢磨之後，這步棋走得相當謹慎。
“世子，我們現在只想傾兒專心養胎，其他的事暫且先放一放，再說，您今日來求娶傾兒，可否和您的父親商量過？這件事不小，關系著傾兒的後半生，我已錯過一次，所以不想再害傾兒承受那和離之苦。”
林老爺態度堅決，至少在這個時候，他是不可能將自己女兒托付給任何一個男人的。
然而他低估了梁宥，為表誠心，梁宥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林老爺，我已經給家父寫過信，將此事告知了父親，再有，我願意與晚傾共同撫養孩子，更是會把她的孩子視如己出，絕對不會委屈他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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