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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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玉靈此想，蘇景不是沒有想過，他亦一直在盤算，只是眼下王曼琴有了身孕，他便沒那麽多心思去想了。
沈虞和玉靈從“蘇飾”出來，又去了街上買了一個帶鎖的木箱，回到府裏，玉靈隨著沈虞去了西廂房小公子的屋裏，沈虞將石頭送玉靈的金簪子一並交給了她。並叮囑她一定要叫石頭給她用釘子釘死在櫃裏，免得賊人容易連箱搬走。
用過午膳，玉靈便奔了後院去找石頭。
許是天氣已經轉涼之故，石頭和蘇木正在院裏對練，石頭滿頭大汗，矯健的身軀來回走位，蘇木時不時探劍於他，二人默契十分，玉靈也沒瞧出個名頭來，分不清誰勝誰負。當然，應該是小公子更勝一籌吧。
見玉靈過來，二人馬上停了下來，都用期待的眼神望向玉靈，似乎都想聽到些什麽消息。
玉靈走過去不經意的將錦帕遞給了石頭，石頭嘿嘿一笑，便出賣了玉靈的小心思。
蘇木先是問了起來：“玉靈，你過來何事？”那期盼的眼神，一下子叫玉靈懂了，連忙說道：“沒什麽，我上午和虞姐姐去了趟街上。”
總得給他透露點虞姐姐的消息吧。
“哦。你們去街上做甚？”蘇木繼續問道，
“我們......”玉靈想到了沈虞給她買金鐲子的事，但是感覺還是不說為好，於是說道：“我們去存銀子了，虞姐姐提了好大一袋子，對了，小公子，能不能下次直接給虞姐姐換成金子啊，那銀兩實在太重。”
蘇木一聽，果然是自己大意了，全然沒想到這一層。想到沈虞自己提著那麽一大袋銀子去街上存錢，蘇木就開始懊惱了起來。
“下次一定都換成金子。”他甚至想，下次還要陪沈虞一起去存錢，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蘇木：“還有呢？你們還去了哪裏？”
玉靈聽了噗嗤一笑，又轉而故作嚴肅認真說道：“我們還去了三公子的店裏，虞姐姐和三公子聊了下......似乎是賬本的事，然後還喝了些茶。”
“哦，下次若有需要，可以叫上石頭一起。你們兩個女子，外面總是不太安全。”
蘇木不敢說叫上自己一起，這遼城街道繁華，到也談不上什麽不安全，往日府裏的丫鬟們上街采買，還不都是自己出門，哪有侍衛跟著的道理。
玉靈和石頭相視一笑，他們兩個都懂了小公子的意思。
“是，小公子。”玉靈終於把蘇木對付完了，準備說自己的正事：“那個......小公子，現在可否借石頭一用，我跟虞姐姐上街買了個箱子，虞姐姐讓我叫石頭幫我釘在櫃子裏。”
玉靈三句兩句都要提上虞姐姐。虞姐姐說這，虞姐姐說那。蘇木聽的很是滿足。
“去吧。”
石頭高興的跟著玉靈回了西廂房。幫她把她的那些寶貝都裝進箱子，裏面就有石頭送的金簪子，再把箱子牢牢釘在櫃子裏。
-
百無聊賴的蘇風，聽說沈虞近日從“蘇飾”掙了三百多兩銀子，甚覺不可思議，他作為堂堂蘇府的二公子，如今兜裏都未曾有如此多的銀兩。於是趁著府內人都在午憩，便摸到了下廂房。
蘇風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沈虞的尾房，輕叩門板。
“誰啊？”沈虞在屋內正準備午憩，和玉靈出門忙碌了一上午，用過午膳，便感覺有些乏了，正想著休息一會兒，下午再起來繼續趕制冬畫。
“我。”
沈虞聽著似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一下警覺了起來，下廂房通常都是丫鬟居多，偶有男丁過來亦是做事，更加不會走到她這間房門口的道理。
沈虞走近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蘇風。二公子。”蘇風在門外答道，
沈虞打開了房門的一邊，用手搭在門板上，並未打算讓出身位，讓蘇風進來的意思。在蘇府這麽許久，關於蘇風的事跡沈虞多多少少還是聽說過的，玉靈也在她跟前念叨過幾回。特別是，她依稀記得那日，蘇風想要她做她的丫鬟，所以沈虞便總是對他提防著些。
往前還好，一直有蘇木護著，府裏誰也不敢亂來，素日她也都是在西廂房呆著，身邊還有個辛懷或是玉靈跟著。而今，作為一個單獨的自己，住在這下廂房，因為不用幹活，也與其他的丫鬟、嬤嬤們來往的少些，她們亦甚少過來打擾沈虞，大家都各忙各的。沈虞內心警覺。
“二公子，不知找奴婢何事？”
蘇風稍稍用力，便將另一邊房門推了開來，徑直就走了進去，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屋內，又回過頭來一臉橫肉的笑著問道：
“聽說你在我們蘇府掙了不少銀錢啊？”
沈虞不想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她掙銀錢的事都是蘇景和老爺、夫人都同意的，也輪不到他過來議論。何況今日她已將銀錢都存進了金滿堂，她到是也不怕他。
“二公子，奴婢準備午憩了，二公子若是無事的話，還請回去，這下廂房臟亂，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蘇風一聽午憩，似是撩撥到了他的某根神經，一下子更來了勁：“午憩好啊！正好讓二公子我陪陪你。你這廂房也太偏僻了，孤獨寂寞的很。”
說著蘇風便上前抓住了沈虞的手，沈虞一把掙脫：“還請二公子自重。奴婢是老爺夫人允了的，不用服侍公子。”
蘇風一聽沈虞將老爺夫人搬了出來，一下子便來了氣，沖了上去，將沈虞推倒在床。
“你都是被蘇木玩爛了的人了，還裝什麽高貴，如今這府裏，也就我能瞧的上你了。”
說著將整個身子壓了上去，沈虞弱小的身子在下方苦苦掙紮。
蘇風一邊扒開沈虞的衣領，一邊準備親上去，嘴裏還在念著：“聽話，回頭我納你做個妾，保你在蘇府吃香的喝辣的。”
還未等他親到沈虞的脖頸，便感覺身子一輕，被什麽人給拎了起來，緊接著臉上一陣火辣，整個人被揍倒在一旁的茶桌上。
“誰呀？”
蘇風一聲大吼，定睛一看，蘇木面赤怒色的壓在他的面前，緊接著又是一拳，揍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蘇風摸著臉，感覺兩邊臉都火辣辣的。
“蘇木！你怎麽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蘇風捂著臉大喊：“她已經不是你的通房丫鬟了！”
蘇木拎著蘇風的衣領，冷峻的臉上露出兇光：“她是不是都輪不到你。”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沈虞都沒反應過來，就只見到蘇木那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她和地上的蘇風之間。
沈虞害怕的渾身發抖，但還是顫抖著上前拉過蘇木：“小公子，別打了。”
蘇木回頭，蘇風迅速爬了起來，狼狽的躥了出去，但他到是沒有聲張，可能他也怕屋裏的林亦可吧，畢竟要是被她知道了，他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蘇木抱住顫抖的沈虞，沈虞在他懷裏不停掉淚，卻不敢哭出聲來，蘇木的心裏疼的緊，只能把她抱的更緊些。
“虞兒，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沒有保護好你。”蘇木輕聲說道，
如果他來晚一步，沈虞就要被他那個禽獸二哥給糟蹋了，一想到這裏，蘇木的心就泛起絞痛。
他懷裏這個柔弱女子，他該如何保護她。
他以為他們兩個就這樣相望一生也好。
若不是玉靈說起銀換金之事，叫他想著這是個借口可以過來問問，他便碰不上這一幕，他心愛的女人可能就要永遠活在汙糟的陰影裏，甚至她都不能再繼續她和三哥的事業。一切都將會改變。
想到這裏，蘇木又變得憤恨。
一直憋著哭的沈虞似要暈厥過去。蘇木摟著沈虞，將門帶上，二人靠在門邊，蘇木就那樣一直抱著懷裏在哭的沈虞，心痛不已，卻又手足無措，只是不停的摸著她的臉，替她擦去停不下來的淚珠。
蘇木安撫著懷裏這個受傷的小貓。曾經是他的小貓。
現在亦是。
哭了許久，沈虞雙腿開始失力，蘇木將她抱到了床上，替她將被子蓋好，跪於床前，撫摸著她的額頭，就這樣心碎又難過的望著她。
“我該怎麽辦？”
蘇木問著沈虞，卻又像是問著自己。
漸漸平靜下來的沈虞，恢覆了情緒，側過身面對著蘇木，望著他溫柔的說：“小公子，奴婢沒事了。”
“你為什麽總是說沒事？連我你也不肯依靠。你要多堅強才能做到如此？我不許你再這樣。我是你可以依靠的人知道嗎？你不再是一個人，你現在有我了，你還沒明白嗎？”
看到這樣的沈虞，蘇木的內心只有無盡的心疼，他給她再多的溫柔，再多的註目，都換不來她的安全感，換不來她的依靠，她對這個世界到底是有多大的防備，還是她害怕再依靠別人，因為那個別人曾經傷過她的心。
蘇木想到了自己搬離西廂房的日子，是那次傷了她的心，讓她不敢再對他依靠。
蘇木滿面痛苦和愧疚，沈虞伸出手，摸著蘇木那張憔悴而有棱角的臉：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你我二人身份有別，如今已分開，奴婢再無理由與小公子......”
沈虞的眼睛再次湧出了兩行熱淚，只好將頭別了過去。
“不，我們沒有分開，我們只是不再通房，其他都沒有變。你怎麽這麽傻，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沈虞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她會一直守著蘇木。
“以後每晚我都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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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靈此想，蘇景不是沒有想過，他亦一直在盤算，只是眼下王曼琴有了身孕，他便沒那麽多心思去想了。
沈虞和玉靈從“蘇飾”出來，又去了街上買了一個帶鎖的木箱，回到府裏，玉靈隨著沈虞去了西廂房小公子的屋裏，沈虞將石頭送玉靈的金簪子一並交給了她。並叮囑她一定要叫石頭給她用釘子釘死在櫃裏，免得賊人容易連箱搬走。
用過午膳，玉靈便奔了後院去找石頭。
許是天氣已經轉涼之故，石頭和蘇木正在院裏對練，石頭滿頭大汗，矯健的身軀來回走位，蘇木時不時探劍於他，二人默契十分，玉靈也沒瞧出個名頭來，分不清誰勝誰負。當然，應該是小公子更勝一籌吧。
見玉靈過來，二人馬上停了下來，都用期待的眼神望向玉靈，似乎都想聽到些什麽消息。
玉靈走過去不經意的將錦帕遞給了石頭，石頭嘿嘿一笑，便出賣了玉靈的小心思。
蘇木先是問了起來：“玉靈，你過來何事？”那期盼的眼神，一下子叫玉靈懂了，連忙說道：“沒什麽，我上午和虞姐姐去了趟街上。”
總得給他透露點虞姐姐的消息吧。
“哦。你們去街上做甚？”蘇木繼續問道，
“我們......”玉靈想到了沈虞給她買金鐲子的事，但是感覺還是不說為好，於是說道：“我們去存銀子了，虞姐姐提了好大一袋子，對了，小公子，能不能下次直接給虞姐姐換成金子啊，那銀兩實在太重。”
蘇木一聽，果然是自己大意了，全然沒想到這一層。想到沈虞自己提著那麽一大袋銀子去街上存錢，蘇木就開始懊惱了起來。
“下次一定都換成金子。”他甚至想，下次還要陪沈虞一起去存錢，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蘇木：“還有呢？你們還去了哪裏？”
玉靈聽了噗嗤一笑，又轉而故作嚴肅認真說道：“我們還去了三公子的店裏，虞姐姐和三公子聊了下......似乎是賬本的事，然後還喝了些茶。”
“哦，下次若有需要，可以叫上石頭一起。你們兩個女子，外面總是不太安全。”
蘇木不敢說叫上自己一起，這遼城街道繁華，到也談不上什麽不安全，往日府裏的丫鬟們上街采買，還不都是自己出門，哪有侍衛跟著的道理。
玉靈和石頭相視一笑，他們兩個都懂了小公子的意思。
“是，小公子。”玉靈終於把蘇木對付完了，準備說自己的正事：“那個......小公子，現在可否借石頭一用，我跟虞姐姐上街買了個箱子，虞姐姐讓我叫石頭幫我釘在櫃子裏。”
玉靈三句兩句都要提上虞姐姐。虞姐姐說這，虞姐姐說那。蘇木聽的很是滿足。
“去吧。”
石頭高興的跟著玉靈回了西廂房。幫她把她的那些寶貝都裝進箱子，裏面就有石頭送的金簪子，再把箱子牢牢釘在櫃子裏。
-
百無聊賴的蘇風，聽說沈虞近日從“蘇飾”掙了三百多兩銀子，甚覺不可思議，他作為堂堂蘇府的二公子，如今兜裏都未曾有如此多的銀兩。於是趁著府內人都在午憩，便摸到了下廂房。
蘇風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沈虞的尾房，輕叩門板。
“誰啊？”沈虞在屋內正準備午憩，和玉靈出門忙碌了一上午，用過午膳，便感覺有些乏了，正想著休息一會兒，下午再起來繼續趕制冬畫。
“我。”
沈虞聽著似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一下警覺了起來，下廂房通常都是丫鬟居多，偶有男丁過來亦是做事，更加不會走到她這間房門口的道理。
沈虞走近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蘇風。二公子。”蘇風在門外答道，
沈虞打開了房門的一邊，用手搭在門板上，並未打算讓出身位，讓蘇風進來的意思。在蘇府這麽許久，關於蘇風的事跡沈虞多多少少還是聽說過的，玉靈也在她跟前念叨過幾回。特別是，她依稀記得那日，蘇風想要她做她的丫鬟，所以沈虞便總是對他提防著些。
往前還好，一直有蘇木護著，府裏誰也不敢亂來，素日她也都是在西廂房呆著，身邊還有個辛懷或是玉靈跟著。而今，作為一個單獨的自己，住在這下廂房，因為不用幹活，也與其他的丫鬟、嬤嬤們來往的少些，她們亦甚少過來打擾沈虞，大家都各忙各的。沈虞內心警覺。
“二公子，不知找奴婢何事？”
蘇風稍稍用力，便將另一邊房門推了開來，徑直就走了進去，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屋內，又回過頭來一臉橫肉的笑著問道：
“聽說你在我們蘇府掙了不少銀錢啊？”
沈虞不想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她掙銀錢的事都是蘇景和老爺、夫人都同意的，也輪不到他過來議論。何況今日她已將銀錢都存進了金滿堂，她到是也不怕他。
“二公子，奴婢準備午憩了，二公子若是無事的話，還請回去，這下廂房臟亂，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蘇風一聽午憩，似是撩撥到了他的某根神經，一下子更來了勁：“午憩好啊！正好讓二公子我陪陪你。你這廂房也太偏僻了，孤獨寂寞的很。”
說著蘇風便上前抓住了沈虞的手，沈虞一把掙脫：“還請二公子自重。奴婢是老爺夫人允了的，不用服侍公子。”
蘇風一聽沈虞將老爺夫人搬了出來，一下子便來了氣，沖了上去，將沈虞推倒在床。
“你都是被蘇木玩爛了的人了，還裝什麽高貴，如今這府裏，也就我能瞧的上你了。”
說著將整個身子壓了上去，沈虞弱小的身子在下方苦苦掙紮。
蘇風一邊扒開沈虞的衣領，一邊準備親上去，嘴裏還在念著：“聽話，回頭我納你做個妾，保你在蘇府吃香的喝辣的。”
還未等他親到沈虞的脖頸，便感覺身子一輕，被什麽人給拎了起來，緊接著臉上一陣火辣，整個人被揍倒在一旁的茶桌上。
“誰呀？”
蘇風一聲大吼，定睛一看，蘇木面赤怒色的壓在他的面前，緊接著又是一拳，揍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蘇風摸著臉，感覺兩邊臉都火辣辣的。
“蘇木！你怎麽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蘇風捂著臉大喊：“她已經不是你的通房丫鬟了！”
蘇木拎著蘇風的衣領，冷峻的臉上露出兇光：“她是不是都輪不到你。”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沈虞都沒反應過來，就只見到蘇木那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她和地上的蘇風之間。
沈虞害怕的渾身發抖，但還是顫抖著上前拉過蘇木：“小公子，別打了。”
蘇木回頭，蘇風迅速爬了起來，狼狽的躥了出去，但他到是沒有聲張，可能他也怕屋裏的林亦可吧，畢竟要是被她知道了，他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蘇木抱住顫抖的沈虞，沈虞在他懷裏不停掉淚，卻不敢哭出聲來，蘇木的心裏疼的緊，只能把她抱的更緊些。
“虞兒，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沒有保護好你。”蘇木輕聲說道，
如果他來晚一步，沈虞就要被他那個禽獸二哥給糟蹋了，一想到這裏，蘇木的心就泛起絞痛。
他懷裏這個柔弱女子，他該如何保護她。
他以為他們兩個就這樣相望一生也好。
若不是玉靈說起銀換金之事，叫他想著這是個借口可以過來問問，他便碰不上這一幕，他心愛的女人可能就要永遠活在汙糟的陰影裏，甚至她都不能再繼續她和三哥的事業。一切都將會改變。
想到這裏，蘇木又變得憤恨。
一直憋著哭的沈虞似要暈厥過去。蘇木摟著沈虞，將門帶上，二人靠在門邊，蘇木就那樣一直抱著懷裏在哭的沈虞，心痛不已，卻又手足無措，只是不停的摸著她的臉，替她擦去停不下來的淚珠。
蘇木安撫著懷裏這個受傷的小貓。曾經是他的小貓。
現在亦是。
哭了許久，沈虞雙腿開始失力，蘇木將她抱到了床上，替她將被子蓋好，跪於床前，撫摸著她的額頭，就這樣心碎又難過的望著她。
“我該怎麽辦？”
蘇木問著沈虞，卻又像是問著自己。
漸漸平靜下來的沈虞，恢覆了情緒，側過身面對著蘇木，望著他溫柔的說：“小公子，奴婢沒事了。”
“你為什麽總是說沒事？連我你也不肯依靠。你要多堅強才能做到如此？我不許你再這樣。我是你可以依靠的人知道嗎？你不再是一個人，你現在有我了，你還沒明白嗎？”
看到這樣的沈虞，蘇木的內心只有無盡的心疼，他給她再多的溫柔，再多的註目，都換不來她的安全感，換不來她的依靠，她對這個世界到底是有多大的防備，還是她害怕再依靠別人，因為那個別人曾經傷過她的心。
蘇木想到了自己搬離西廂房的日子，是那次傷了她的心，讓她不敢再對他依靠。
蘇木滿面痛苦和愧疚，沈虞伸出手，摸著蘇木那張憔悴而有棱角的臉：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你我二人身份有別，如今已分開，奴婢再無理由與小公子......”
沈虞的眼睛再次湧出了兩行熱淚，只好將頭別了過去。
“不，我們沒有分開，我們只是不再通房，其他都沒有變。你怎麽這麽傻，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沈虞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她會一直守著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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