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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連喝一天酒的謝重人已經有了醉意，他微瞇著眼，神色茫然，整個人像是丟了魂的行屍走肉。
謝重沒有辦法不難過，他的心被她提在手上在空中懸了四五年，他原本以為能穩穩落地，結果是被她踩在鞋底，踐踏得稀巴爛。
感情這個東西沒辦法，面對她，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頭仰著，難耐閉著眼，胃裏一陣陣翻湧，身上躁郁，心卻是涼涼的。
黃暗暗的燈光下他恍惚看到有個身影飄在身後，他覺得虛幻像是做夢，他伸出手去，軟乎溫熱的觸感，不是夢。
謝重蹙眉。
徐知節站在他身側，看到他醉成這樣，唇角向下聳搭著。
謝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他散漫地靠在椅子上，指尖摸到桌邊上的煙盒上，夾出一支煙放在嘴邊。
徐知節低聲問：“你不是戒煙了嗎？”
謝重覺得她這些話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管教，可她憑什麽，為什麽兩人之間的關系要靠她定奪。
謝重低頭輕笑一聲後，板著臉沖她吼道：“你他媽是過來看我笑話嗎！看到我醉成這樣子，你心裏一定很得意吧。”
謝重擰眉仰頭又盯著她：“別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他媽的不用你管！你自己想走，沒人攔著你！你他媽回你的北京去吧！你給我滾啊！”
徐知節沒說話，直接伸手抽走了他手上的那根煙，狠狠摔在了地上。
又是那種孤傲、漠然的眼神盯著謝重。
謝重心裏煩透了，他痛罵了一句臟話，伸出長腿直接朝著面前的桌子踹去。
隨著謝重的動作，桌上擺放的各種各樣的啤酒瓶從桌面上滾下，嘩啦啦地碎滿了一地。
響聲過後，徐知節也開了口，她聲音有些哽咽，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謝重，我都知道了。”
謝重開口又是痛罵：“你他媽的知道什麽關我什麽事！”
他說完又覺得徐知節的狀態不對，謝重皺著眉頭盯著她。
徐知節臉上掛著淚：“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切，她是我媽！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麽要替我做這一切！”
“為什麽！老子也想知道為什麽！”
謝重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他直接起身掀翻了桌子，氣吼吼：“我他媽的錢多了沒地方花！手賤行不行！我又有什麽錯！你幹嗎一直這樣對我！我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有錯嗎！你為什麽一遍遍拿我的真心來踐踏我！做什麽他媽的你的炮友！徐知節你很大能耐啊！”
謝重心裏堵著氣，氣得牙癢癢，梗著脖子又沖她喊道：“你他媽的在北京好好呆著不行嗎！你為什麽要回來！”
徐知節淚眼汪汪盯著他，她知道她有愧於他，她對他承諾不了什麽，她不能為了自己的愛情去放棄北京的事業，那樣就是在背叛之前努力的自己，她給不了謝重未來，只能低喃一遍遍開口說對不起。
謝重轉過身去，咬緊唇，眼角一股熱流悄然落下，他突然很想找一個答案，是不是他都認了，他嗓音啞著開口問：“徐知節，你從頭到尾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徐知節淚垂下去落在唇邊，她吸了吸鼻子，帶著顫音回：“有過。”
謝重垂眸看著她：“什麽時候？”
“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
徐知節聲音放慢很多，她把眼淚咽回去，說：“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做，欠你的那些二十萬我會連本帶息地還給你，謝重，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謝重默了很久，眼眸沈下，沒說話。
徐知節也沒想在這裏多待，她起身推門離開，謝重背過身子，握著拳立在原地久久沒動作。
直到外面哐啷的聲音傳來，徐知節默默走過來，眼下是哭過的紅痕。
徐知節看著謝重僵直的背影說了一句：“大門鎖了，我沒鑰匙出不去。”
-
深夜寂靜，徐知節躺在小床上，身後洗完澡的謝重摟著她。
兩人和衣而靠，靜靜抱著彼此，沒人開口說話。
也並不只是無話可說，
到了淩晨，外面有人開門的聲音，徐知節知道自己要走了，她過幾天就要回北京，現在還要回去收拾東西，然而她還是對謝重說不出告別的話。
徐知節悄悄挪動身子，身後的長臂也適時松開手。
徐知節穿上鞋，剛走到門外，就遇到了來開門的小黃，兩人打過照面後，小黃那句嫂子還沒開口，徐知節離開了這裏。
小黃覺得氣氛不對，轉身去看房間的謝重。
謝重人立在門後，臉色鐵青，默默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沒說。
小黃再走近，定眼去看，那雙幽沈的眼眸下又紅又暗，像是哭過一樣。
-
徐知節回了北京，她提前把自己的飛機航班告知了室友——李欣天。
李欣天是個南方姑娘，水靈靈的，笑起來的時候左邊臉頰有個暖暖的酒窩，她是在北京上的大學，畢業之後在這裏實習了一段時間，這些天她一直在微信跟徐知節抱怨，說他公司裏的傻逼老板最近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讓她們加班，她每晚十一點回去，身上的怨氣比鬼都深。
徐知節回來的時候還給李欣天帶了點永城的特產，油讚子和各種糕點，坐在出租車上的林欣天聞著裏面的香味，沒忍住，打開了包裝，吃了幾個。
李欣天邊吃邊抱怨：“媽的，這次我來接你之前，我們那個公司還讓我們去加班，周末加班，還沒有加班費誒！誰他爹的去幹！”
坐在前面的司機覺得她說話的口音很有趣，跟她搭話說：“姑娘，您不是本地人吧。”
李欣天眨了眨眼問：“司機大哥，您猜猜我是哪裏的？”
司機大哥毫不猶豫說出口：“一看這麽豪爽熱情，東北那邊的吧。”
李欣天跟徐知節兩人對視幾眼後哈哈哈笑了出來。
徐知節在後面解釋說：“司機師傅，您可不能被她的口音所迷惑了，她土生土長的南方人。”
司機笑了笑說：“確實不像，倒是看你像個南方人，你是不是在南方住過一段時間。”
徐知節沒繼續展開，明亮的眼眸中稍暗了下去，只說了一句待過一段時間後再沒後話。
徐知節跟李欣天兩人住的地方北京四五環外，兩個女孩年紀輕輕地來到這裏，抱著對未來的向往和對北京的憧憬來到了這裏。
兩人在街邊隨便吃了碗面，之後就提著行李上樓，李欣天話很多，把這些天公司的大大小小事都講給了徐知節聽，徐知節善於當一個傾聽者，偶爾也會幫著吐槽幾句。
她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兩居室，稍微大點的房間是李欣天在住，她比徐知節出來工作的時間早幾個月，她大四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已經出來找工作實習了。
之前跟李欣天合租的人是她之前在大學裏談的男朋友，兩人鬥志滿滿說要在北京混出個人樣，結果那人說是回家看父母，結果是在老家跟人相親，之後那人跟李欣天說自己對不起她，李欣天什麽話也沒說，當即拉黑刪除一條龍，把他在這裏的行李全都打包扔進了垃圾桶裏。
後來李欣天在網上開始找室友，正好遇到找工作迷茫的徐知節，兩個心底坦誠的小姑娘興趣愛好都一樣，聊著聊著都熟絡了起來，徐知節平時很少朋友，李欣天算是她的一個知心朋友。
徐知節提著行李回屋收拾東西，李欣天正在客廳打電話，等徐知節出去的時候，李欣天像是跟人吵架了一樣，臉色忿忿坐在沙發上。
徐知節走過去問她怎麽了。
李欣天捏著玩偶：“我媽說我爸身體不好，讓我回去看看…”
李欣天說著咳嗽了起來，徐知節給她倒了杯水問：“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感冒了。”
“別提了，”李欣天喝了口水，擺擺手說，“最近天天熬夜加班，我小身板就快熬不住了，天天再吃雞蛋喝營養液也沒用。”
徐知節上手給她捏著肩說：“人也不能一直繃著弦，要真是太累，累出病就得不償失了。”
李欣天肩頭舒麻，她語氣軟了下來，說：“過幾天我準備請一星期的家，回老家看看，也放松下心情。”
徐知節點頭：“那樣也好。”
李欣天轉過身，略帶羨慕的語氣說：“哎，能不能請假還算個問題，要是我老板有你上司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徐知節覺得手酸，停下動作說：“我前段時間被安排出差，滿中國跑，沒一天休息的時間，你忘記了？”
李欣天長嘆了口氣：“打工人苦，打工人累，求求讓我下輩子投個富貴人家的擡吧，或者讓我中個大獎也行，信女願意用二十年單身來換，”
徐知節無奈地笑了笑沒說話。
-
四天後，李欣天收拾了東西回了老家，徐知節這些天一直在忙碌，她去銀行把存下來的十萬塊打給了顧言，讓他幫忙給謝重送去，但顧言說謝重最近沒了消息，聽車行的人說，他陪著鴿子看病去了。
徐知節沒有謝重的聯系方式，還錢這件事只能被擱置，她這些天一直熬夜在做方案，總是覺得頭疼惡心，她趁著周末，去附近的醫院掛了一個號。
在候診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尹維。
尹維也有些驚訝，坐在她旁邊問她：“你身體不舒服？”
徐知節跟尹維兩人本來就不是鬧掰分的手，和平分手後也還保留著各自的聯系方式，只不過很久沒聊天了。
徐知節聳肩說：“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有些頭疼。”
徐知節看著尹維手上的單子說：“你也生病了？”
“不是生病，”尹維笑了笑，“給我媽抓點藥，她最近總是焦慮，說我這麽大個人了還找不到女朋友。”
徐知節也讚同，她問尹維：“圍在你身邊的女孩那麽多，就沒一個合適的？”
“也不是不合適，”尹維抿唇，“就是談不到一起，沒什麽共同的話題，就像咱兩當初一樣。”
徐知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手上攥著單子沈默，幸好她的號到了，她起身離開，尹維並沒多說什麽。
醫生說徐知節的病不是什麽大問題，她給徐知節開了點藥，又囑咐她今後要好好吃飯。
徐知節拿著單子去取藥，尹維在門口等著她還沒走，他見徐知節出來，起身走到她身側說：“正好等會沒事，送你回家？”
徐知節害怕他還沒忘掉，站在原地沒動作，笑著搖搖頭說：“我還是自己打車走吧。”
“我沒其他心思，”尹維說，“只是單純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你，你也放心，既然我們分手了，我也不會纏著你。”
徐知節了解尹維，他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徐知節也不好再推脫。
兩人一路無話並肩下樓，走到醫院門口，徐知節迎面碰上了一個拄著拐杖的人，她定眼一看，是好久沒見的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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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個東西沒辦法，面對她，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頭仰著，難耐閉著眼，胃裏一陣陣翻湧，身上躁郁，心卻是涼涼的。
黃暗暗的燈光下他恍惚看到有個身影飄在身後，他覺得虛幻像是做夢，他伸出手去，軟乎溫熱的觸感，不是夢。
謝重蹙眉。
徐知節站在他身側，看到他醉成這樣，唇角向下聳搭著。
謝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他散漫地靠在椅子上，指尖摸到桌邊上的煙盒上，夾出一支煙放在嘴邊。
徐知節低聲問：“你不是戒煙了嗎？”
謝重覺得她這些話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管教，可她憑什麽，為什麽兩人之間的關系要靠她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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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擰眉仰頭又盯著她：“別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他媽的不用你管！你自己想走，沒人攔著你！你他媽回你的北京去吧！你給我滾啊！”
徐知節沒說話，直接伸手抽走了他手上的那根煙，狠狠摔在了地上。
又是那種孤傲、漠然的眼神盯著謝重。
謝重心裏煩透了，他痛罵了一句臟話，伸出長腿直接朝著面前的桌子踹去。
隨著謝重的動作，桌上擺放的各種各樣的啤酒瓶從桌面上滾下，嘩啦啦地碎滿了一地。
響聲過後，徐知節也開了口，她聲音有些哽咽，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謝重，我都知道了。”
謝重開口又是痛罵：“你他媽的知道什麽關我什麽事！”
他說完又覺得徐知節的狀態不對，謝重皺著眉頭盯著她。
徐知節臉上掛著淚：“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切，她是我媽！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麽要替我做這一切！”
“為什麽！老子也想知道為什麽！”
謝重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他直接起身掀翻了桌子，氣吼吼：“我他媽的錢多了沒地方花！手賤行不行！我又有什麽錯！你幹嗎一直這樣對我！我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有錯嗎！你為什麽一遍遍拿我的真心來踐踏我！做什麽他媽的你的炮友！徐知節你很大能耐啊！”
謝重心裏堵著氣，氣得牙癢癢，梗著脖子又沖她喊道：“你他媽的在北京好好呆著不行嗎！你為什麽要回來！”
徐知節淚眼汪汪盯著他，她知道她有愧於他，她對他承諾不了什麽，她不能為了自己的愛情去放棄北京的事業，那樣就是在背叛之前努力的自己，她給不了謝重未來，只能低喃一遍遍開口說對不起。
謝重轉過身去，咬緊唇，眼角一股熱流悄然落下，他突然很想找一個答案，是不是他都認了，他嗓音啞著開口問：“徐知節，你從頭到尾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徐知節淚垂下去落在唇邊，她吸了吸鼻子，帶著顫音回：“有過。”
謝重垂眸看著她：“什麽時候？”
“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
徐知節聲音放慢很多，她把眼淚咽回去，說：“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做，欠你的那些二十萬我會連本帶息地還給你，謝重，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謝重默了很久，眼眸沈下，沒說話。
徐知節也沒想在這裏多待，她起身推門離開，謝重背過身子，握著拳立在原地久久沒動作。
直到外面哐啷的聲音傳來，徐知節默默走過來，眼下是哭過的紅痕。
徐知節看著謝重僵直的背影說了一句：“大門鎖了，我沒鑰匙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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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靜，徐知節躺在小床上，身後洗完澡的謝重摟著她。
兩人和衣而靠，靜靜抱著彼此，沒人開口說話。
也並不只是無話可說，
到了淩晨，外面有人開門的聲音，徐知節知道自己要走了，她過幾天就要回北京，現在還要回去收拾東西，然而她還是對謝重說不出告別的話。
徐知節悄悄挪動身子，身後的長臂也適時松開手。
徐知節穿上鞋，剛走到門外，就遇到了來開門的小黃，兩人打過照面後，小黃那句嫂子還沒開口，徐知節離開了這裏。
小黃覺得氣氛不對，轉身去看房間的謝重。
謝重人立在門後，臉色鐵青，默默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沒說。
小黃再走近，定眼去看，那雙幽沈的眼眸下又紅又暗，像是哭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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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節回了北京，她提前把自己的飛機航班告知了室友——李欣天。
李欣天是個南方姑娘，水靈靈的，笑起來的時候左邊臉頰有個暖暖的酒窩，她是在北京上的大學，畢業之後在這裏實習了一段時間，這些天她一直在微信跟徐知節抱怨，說他公司裏的傻逼老板最近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讓她們加班，她每晚十一點回去，身上的怨氣比鬼都深。
徐知節回來的時候還給李欣天帶了點永城的特產，油讚子和各種糕點，坐在出租車上的林欣天聞著裏面的香味，沒忍住，打開了包裝，吃了幾個。
李欣天邊吃邊抱怨：“媽的，這次我來接你之前，我們那個公司還讓我們去加班，周末加班，還沒有加班費誒！誰他爹的去幹！”
坐在前面的司機覺得她說話的口音很有趣，跟她搭話說：“姑娘，您不是本地人吧。”
李欣天眨了眨眼問：“司機大哥，您猜猜我是哪裏的？”
司機大哥毫不猶豫說出口：“一看這麽豪爽熱情，東北那邊的吧。”
李欣天跟徐知節兩人對視幾眼後哈哈哈笑了出來。
徐知節在後面解釋說：“司機師傅，您可不能被她的口音所迷惑了，她土生土長的南方人。”
司機笑了笑說：“確實不像，倒是看你像個南方人，你是不是在南方住過一段時間。”
徐知節沒繼續展開，明亮的眼眸中稍暗了下去，只說了一句待過一段時間後再沒後話。
徐知節跟李欣天兩人住的地方北京四五環外，兩個女孩年紀輕輕地來到這裏，抱著對未來的向往和對北京的憧憬來到了這裏。
兩人在街邊隨便吃了碗面，之後就提著行李上樓，李欣天話很多，把這些天公司的大大小小事都講給了徐知節聽，徐知節善於當一個傾聽者，偶爾也會幫著吐槽幾句。
她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兩居室，稍微大點的房間是李欣天在住，她比徐知節出來工作的時間早幾個月，她大四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已經出來找工作實習了。
之前跟李欣天合租的人是她之前在大學裏談的男朋友，兩人鬥志滿滿說要在北京混出個人樣，結果那人說是回家看父母，結果是在老家跟人相親，之後那人跟李欣天說自己對不起她，李欣天什麽話也沒說，當即拉黑刪除一條龍，把他在這裏的行李全都打包扔進了垃圾桶裏。
後來李欣天在網上開始找室友，正好遇到找工作迷茫的徐知節，兩個心底坦誠的小姑娘興趣愛好都一樣，聊著聊著都熟絡了起來，徐知節平時很少朋友，李欣天算是她的一個知心朋友。
徐知節提著行李回屋收拾東西，李欣天正在客廳打電話，等徐知節出去的時候，李欣天像是跟人吵架了一樣，臉色忿忿坐在沙發上。
徐知節走過去問她怎麽了。
李欣天捏著玩偶：“我媽說我爸身體不好，讓我回去看看…”
李欣天說著咳嗽了起來，徐知節給她倒了杯水問：“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感冒了。”
“別提了，”李欣天喝了口水，擺擺手說，“最近天天熬夜加班，我小身板就快熬不住了，天天再吃雞蛋喝營養液也沒用。”
徐知節上手給她捏著肩說：“人也不能一直繃著弦，要真是太累，累出病就得不償失了。”
李欣天肩頭舒麻，她語氣軟了下來，說：“過幾天我準備請一星期的家，回老家看看，也放松下心情。”
徐知節點頭：“那樣也好。”
李欣天轉過身，略帶羨慕的語氣說：“哎，能不能請假還算個問題，要是我老板有你上司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徐知節覺得手酸，停下動作說：“我前段時間被安排出差，滿中國跑，沒一天休息的時間，你忘記了？”
李欣天長嘆了口氣：“打工人苦，打工人累，求求讓我下輩子投個富貴人家的擡吧，或者讓我中個大獎也行，信女願意用二十年單身來換，”
徐知節無奈地笑了笑沒說話。
-
四天後，李欣天收拾了東西回了老家，徐知節這些天一直在忙碌，她去銀行把存下來的十萬塊打給了顧言，讓他幫忙給謝重送去，但顧言說謝重最近沒了消息，聽車行的人說，他陪著鴿子看病去了。
徐知節沒有謝重的聯系方式，還錢這件事只能被擱置，她這些天一直熬夜在做方案，總是覺得頭疼惡心，她趁著周末，去附近的醫院掛了一個號。
在候診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尹維。
尹維也有些驚訝，坐在她旁邊問她：“你身體不舒服？”
徐知節跟尹維兩人本來就不是鬧掰分的手，和平分手後也還保留著各自的聯系方式，只不過很久沒聊天了。
徐知節聳肩說：“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有些頭疼。”
徐知節看著尹維手上的單子說：“你也生病了？”
“不是生病，”尹維笑了笑，“給我媽抓點藥，她最近總是焦慮，說我這麽大個人了還找不到女朋友。”
徐知節也讚同，她問尹維：“圍在你身邊的女孩那麽多，就沒一個合適的？”
“也不是不合適，”尹維抿唇，“就是談不到一起，沒什麽共同的話題，就像咱兩當初一樣。”
徐知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手上攥著單子沈默，幸好她的號到了，她起身離開，尹維並沒多說什麽。
醫生說徐知節的病不是什麽大問題，她給徐知節開了點藥，又囑咐她今後要好好吃飯。
徐知節拿著單子去取藥，尹維在門口等著她還沒走，他見徐知節出來，起身走到她身側說：“正好等會沒事，送你回家？”
徐知節害怕他還沒忘掉，站在原地沒動作，笑著搖搖頭說：“我還是自己打車走吧。”
“我沒其他心思，”尹維說，“只是單純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你，你也放心，既然我們分手了，我也不會纏著你。”
徐知節了解尹維，他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徐知節也不好再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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