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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顧言趕回來的時候，看到徐知節在外面站著抽煙，車停在最前面，跟之前相比挪動了位置。
顧言走過去問：“有煩心事？怎麽還抽起煙了。”
看見徐知節抽煙他已經習以為常，顧言有時候也抽兩支，人總能遇到那些不順心還能無能為力的事，往往這個時候煙酒最好用。
顧言猶記得，徐知節抽煙是在大四那年，接受尹維表白之後，她喊他出來，沒說什麽多餘的話，只問她什麽是愛情。
顧言把自己切身感受到的都說給了她聽，說愛情是沖動，是甜蜜，是不舍，是留戀，是想念。
徐知節聽完也沒說什麽，拿著煙開始自顧自吸了起來，起初她還會被煙嗆到，後來慢慢習慣了，也就戒不掉煙了。
徐知節沒直接回答，眼神示意他往車後方看去，顧言視線看去，趕緊跑了過去，罵了一句臟話，驚呼說道：“這他媽的誰蹭的，我剛提的新車。”
徐知節吐著煙霧，沒再說車技的問題，開口說：“有人要挪車，後面沒開穩，蹭上了。”
顧言看著自己的愛車擦破了漆皮，眼神十分怨恨，“誰呀！這我剛開了幾天！”
徐知節想了想，把煙扔掉，說道：“一個陌生人。”
“人呢，”顧言看了眼四周，沒看到熟悉的人影，又轉身問徐知節：“你不會就這樣讓他走了吧。”
“他確實有急事要離開，”徐知節走了過去，夾走了放在車鏡中的名片，遞到顧言眼前，“他說讓你聯系他，他會全價賠償。”
顧言接過名片，想到這輛車全配下來一百萬，要真是刮蹭賠償的話，最少也要幾萬塊，能把車停在這裏的人，真的有錢賠償麽？
顧言抱著倒黴的心態，想想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也不打算追究，全當自己倒黴，可真當他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時，楞了一瞬。
徐知節看著他，神情晦暗不明地問：“是不是感覺挺巧的。”
“嘖，這世界確實挺小的。”
顧言指尖按在——名片上印著的‘老許車行負責人：謝重’上面，震驚之餘還有些驚訝。
相反徐知節的反應要比他平淡多了。
她在回來之前就想到兩人會遇到，畢竟永城這個城市說大也大，港口城市少說也有十幾萬的人口，幾千個小區和街道。
但說小也小，車站兩個，主城區那片地方，稍微拐進熟悉的街道就能碰到原先的熟人。
徐知節越想越覺得，這次兩人的遇見太過巧合。
兩人坐在車上，顧言看著那張名片上說：“這些年我回過家，他原先的網吧開了連鎖，後來又投錢開了車行，買車修車，現在在永城已經有好幾家連鎖店了，他在永城也算是有些名氣的生意人。”
徐知節聽完也只是嗯了一聲，漠不關心的態度。
顧言透過車鏡去看徐知節，當初徐知節說兩人鬧掰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在顧言印象中，謝重雖然不是她哥，但對她要比親哥好，兩人在高考後那段時間還一起坐車回家，怎麽可能就輕易地鬧掰。
徐知節把她跟謝重的事情一直悶在心裏，她沒對顧言講過，顧言也猜得沒頭沒腦，他知道徐知節的脾性，脾氣倔，面上溫和待人卻很疏離，她要是不想開口的事，沒人能從她嘴裏撬出來。
-
坐在副駕駛上的謝重瞇著眼看著窗外，開車的小黃從上車開始眼神就不斷朝他身上飄。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謝重移過頭，看著小黃心虛的笑容問：“你這一臉壞笑，肚子裏藏著什麽壞水呢？”
“重哥，你真的誤會我了，”小黃嬉皮笑臉看著他說，“我真覺得今天天氣好，然後重哥你今天第一次失手。”
“怎麽？熱鬧還沒看夠，”謝重瞄了他一眼冷眼說，“今天這事你別出去瞎傳，特別是鴿子他們幾個。”
小黃依舊嘴欠，笑著回謝重說：“重哥你說的是被女人睡過，還是失手的事情。”
謝重拿起手邊的礦泉水瓶向他砸去：“嘖，你小子是不想再這裏幹了是吧。”
小黃嬉皮笑臉地求饒：“重哥，我錯了。”
謝重沒搭理他，降下了一點車窗，沈眸看著窗外。
綠燈通行，車開動。
小黃心眼多，開車的時候還在想重哥的那個緊張樣子，下車的時候手都在出汗，指不定兩人之前會是什麽關系，但人家美女都有男朋友了，而且還開著價值不菲的豪車出來逛街，看起來感情不錯。
小黃又偷偷看了一眼謝重，他剛才的眼神戀戀不舍，都拉絲了，要是謝重真的一沖動，當了男小三，事情敗露以後，鴿子哥跟小虎哥他們非得打死自己。
但要是直接勸的話，說不定現在就被打死了。
小黃沈默了一會，覺得自己不能置身事外，於是他開始了一系列的暗示。
小黃先是在車載音樂上打開了音樂，播放——林宥嘉的成全。
小黃全程小心翼翼觀察謝重的反應，見他沒什麽表情，小黃咳嗽了一聲，隨便聊著天。
“重哥，晚上鴿子喊我們幾個去喝酒。”
謝重終於動了動身子，也只是答了一句：“嗯。”
“鴿子還說他有個表妹，畢業好幾年了，現在在永城工作，想約你倆見見。”
謝重一聽說是相親，覺得頭疼，捏了捏眉骨說：“就是我事情忙，沒空。”
鴿子偷偷瞄他，小聲說：“可你今年都快三十了，鴿子哥家的小孩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是……”
“黃致……”謝重出聲打斷他的話，看著他說，“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閑了。”
“我錯了，老板，”小黃趕緊閉上了嘴，知道謝重不肯向前看，還死心塌地的喜歡人家，默了良久後，抱著赴死的態度說，“那個老板，現在這個社會，男小三不被接受。”
謝重：“……”
謝重眼神刀了過去，小黃哈哈含糊一笑，最後還是被趕下了車。
小黃站在路邊看著車上的謝重，哭喪著臉抱怨說：“老板，你要是想追人家，能不能先把我送過去。”
謝重很冷漠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另外，”謝重停下來看他，“還有誰告訴你說我要去追人了。”
小黃指著旁邊的路：“那你拐回去幹嘛。”
“兜風。”
謝重說完踩上油門揚長而去，小黃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影，在心中搖頭感慨：“不僅是個小三，還是個戀愛腦。”
-
顧言把徐知節送回酒店後就回了家，徐知節提著行李到酒店後先洗個澡，後來窩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有些剩餘的工作還沒處理完，跟北京那邊的同事打電話溝通交接後，掛斷電話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徐知節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她肚子餓，拿上了手機和門卡出了門。
晚上不像白天那麽燥熱，風刮在人身上是涼涼的。
徐知節定的酒店旁之前原本是一條古街，現在改造成了一條小吃街，徐知節好久沒回來，在裏面隨便逛了逛，買了點低糖的水果，沒買吃的東西。
她最近在控碳控糖保持身材，路邊攤就是熱量炸彈，她不敢吃，提著水果拐到了便利店。
徐知節拿了點輕食的蔬菜，又買了幾杯小酒和冰塊，自己調了一杯冰酒。
徐知節調的冰酒酒精含量不高，前調是酸酸甜甜的果汁味，後調才嘗到了清冽的酒味。
徐知節其實上大學時也很討厭喝酒，學會喝酒是工作後才慢慢鍛煉出來的，他們產品部門就她一個小姑娘，跟人談供銷合同時，其他男同事都是靠著一杯酒一杯酒賺出來的單子，徐知節不會喝酒，被老板那些人灌酒也是直接拒絕，以至於她前幾個月都是拿底薪，根本不夠生活，後來她就自己在租的小房子裏自己買酒喝，她胃不好，起初喝多了會吐，後來喝久了才慢慢習慣過來。
徐知節喝完酒出來，心情相比較初來這裏更舒緩輕快，她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有時能見到穿著真海中學校服的學生放學回家，她會楞一瞬，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背著厚厚的書包，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長大，穿好看漂亮的衣服，然後去更高更遠的地方。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那些青澀的記憶湧上心頭，回憶總是又酸又甜的。
徐知節覺得有些冷了，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家面館。
廣式燒鴨面館上面的招牌紅色醒目，裏面的設施卻陳舊不改，還是跟以前一樣，徐知節站在店外向裏面看，原先的老板娘依舊坐在老位置上剝蒜。
那些年，那段時間，那個背著書包的學生，躲進了這家餐館避雨，因為沒錢只能趴在桌子上寫作業，肚子很餓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什麽也沒說，替自己付了碗面還加了只鴨腿。
徐知節再想起來，覺得自己又可憐又可笑。
徐知節自認為在外面這些年已經鍛煉得足夠強大，不會輕易被任何一件事影響，可她真正踏上這座城市時，滿腦子都是過去零碎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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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趕回來的時候，看到徐知節在外面站著抽煙，車停在最前面，跟之前相比挪動了位置。
顧言走過去問：“有煩心事？怎麽還抽起煙了。”
看見徐知節抽煙他已經習以為常，顧言有時候也抽兩支，人總能遇到那些不順心還能無能為力的事，往往這個時候煙酒最好用。
顧言猶記得，徐知節抽煙是在大四那年，接受尹維表白之後，她喊他出來，沒說什麽多餘的話，只問她什麽是愛情。
顧言把自己切身感受到的都說給了她聽，說愛情是沖動，是甜蜜，是不舍，是留戀，是想念。
徐知節聽完也沒說什麽，拿著煙開始自顧自吸了起來，起初她還會被煙嗆到，後來慢慢習慣了，也就戒不掉煙了。
徐知節沒直接回答，眼神示意他往車後方看去，顧言視線看去，趕緊跑了過去，罵了一句臟話，驚呼說道：“這他媽的誰蹭的，我剛提的新車。”
徐知節吐著煙霧，沒再說車技的問題，開口說：“有人要挪車，後面沒開穩，蹭上了。”
顧言看著自己的愛車擦破了漆皮，眼神十分怨恨，“誰呀！這我剛開了幾天！”
徐知節想了想，把煙扔掉，說道：“一個陌生人。”
“人呢，”顧言看了眼四周，沒看到熟悉的人影，又轉身問徐知節：“你不會就這樣讓他走了吧。”
“他確實有急事要離開，”徐知節走了過去，夾走了放在車鏡中的名片，遞到顧言眼前，“他說讓你聯系他，他會全價賠償。”
顧言接過名片，想到這輛車全配下來一百萬，要真是刮蹭賠償的話，最少也要幾萬塊，能把車停在這裏的人，真的有錢賠償麽？
顧言抱著倒黴的心態，想想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也不打算追究，全當自己倒黴，可真當他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時，楞了一瞬。
徐知節看著他，神情晦暗不明地問：“是不是感覺挺巧的。”
“嘖，這世界確實挺小的。”
顧言指尖按在——名片上印著的‘老許車行負責人：謝重’上面，震驚之餘還有些驚訝。
相反徐知節的反應要比他平淡多了。
她在回來之前就想到兩人會遇到，畢竟永城這個城市說大也大，港口城市少說也有十幾萬的人口，幾千個小區和街道。
但說小也小，車站兩個，主城區那片地方，稍微拐進熟悉的街道就能碰到原先的熟人。
徐知節越想越覺得，這次兩人的遇見太過巧合。
兩人坐在車上，顧言看著那張名片上說：“這些年我回過家，他原先的網吧開了連鎖，後來又投錢開了車行，買車修車，現在在永城已經有好幾家連鎖店了，他在永城也算是有些名氣的生意人。”
徐知節聽完也只是嗯了一聲，漠不關心的態度。
顧言透過車鏡去看徐知節，當初徐知節說兩人鬧掰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在顧言印象中，謝重雖然不是她哥，但對她要比親哥好，兩人在高考後那段時間還一起坐車回家，怎麽可能就輕易地鬧掰。
徐知節把她跟謝重的事情一直悶在心裏，她沒對顧言講過，顧言也猜得沒頭沒腦，他知道徐知節的脾性，脾氣倔，面上溫和待人卻很疏離，她要是不想開口的事，沒人能從她嘴裏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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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上的謝重瞇著眼看著窗外，開車的小黃從上車開始眼神就不斷朝他身上飄。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謝重移過頭，看著小黃心虛的笑容問：“你這一臉壞笑，肚子裏藏著什麽壞水呢？”
“重哥，你真的誤會我了，”小黃嬉皮笑臉看著他說，“我真覺得今天天氣好，然後重哥你今天第一次失手。”
“怎麽？熱鬧還沒看夠，”謝重瞄了他一眼冷眼說，“今天這事你別出去瞎傳，特別是鴿子他們幾個。”
小黃依舊嘴欠，笑著回謝重說：“重哥你說的是被女人睡過，還是失手的事情。”
謝重拿起手邊的礦泉水瓶向他砸去：“嘖，你小子是不想再這裏幹了是吧。”
小黃嬉皮笑臉地求饒：“重哥，我錯了。”
謝重沒搭理他，降下了一點車窗，沈眸看著窗外。
綠燈通行，車開動。
小黃心眼多，開車的時候還在想重哥的那個緊張樣子，下車的時候手都在出汗，指不定兩人之前會是什麽關系，但人家美女都有男朋友了，而且還開著價值不菲的豪車出來逛街，看起來感情不錯。
小黃又偷偷看了一眼謝重，他剛才的眼神戀戀不舍，都拉絲了，要是謝重真的一沖動，當了男小三，事情敗露以後，鴿子哥跟小虎哥他們非得打死自己。
但要是直接勸的話，說不定現在就被打死了。
小黃沈默了一會，覺得自己不能置身事外，於是他開始了一系列的暗示。
小黃先是在車載音樂上打開了音樂，播放——林宥嘉的成全。
小黃全程小心翼翼觀察謝重的反應，見他沒什麽表情，小黃咳嗽了一聲，隨便聊著天。
“重哥，晚上鴿子喊我們幾個去喝酒。”
謝重終於動了動身子，也只是答了一句：“嗯。”
“鴿子還說他有個表妹，畢業好幾年了，現在在永城工作，想約你倆見見。”
謝重一聽說是相親，覺得頭疼，捏了捏眉骨說：“就是我事情忙，沒空。”
鴿子偷偷瞄他，小聲說：“可你今年都快三十了，鴿子哥家的小孩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是……”
“黃致……”謝重出聲打斷他的話，看著他說，“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閑了。”
“我錯了，老板，”小黃趕緊閉上了嘴，知道謝重不肯向前看，還死心塌地的喜歡人家，默了良久後，抱著赴死的態度說，“那個老板，現在這個社會，男小三不被接受。”
謝重：“……”
謝重眼神刀了過去，小黃哈哈含糊一笑，最後還是被趕下了車。
小黃站在路邊看著車上的謝重，哭喪著臉抱怨說：“老板，你要是想追人家，能不能先把我送過去。”
謝重很冷漠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另外，”謝重停下來看他，“還有誰告訴你說我要去追人了。”
小黃指著旁邊的路：“那你拐回去幹嘛。”
“兜風。”
謝重說完踩上油門揚長而去，小黃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影，在心中搖頭感慨：“不僅是個小三，還是個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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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把徐知節送回酒店後就回了家，徐知節提著行李到酒店後先洗個澡，後來窩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有些剩餘的工作還沒處理完，跟北京那邊的同事打電話溝通交接後，掛斷電話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徐知節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她肚子餓，拿上了手機和門卡出了門。
晚上不像白天那麽燥熱，風刮在人身上是涼涼的。
徐知節定的酒店旁之前原本是一條古街，現在改造成了一條小吃街，徐知節好久沒回來，在裏面隨便逛了逛，買了點低糖的水果，沒買吃的東西。
她最近在控碳控糖保持身材，路邊攤就是熱量炸彈，她不敢吃，提著水果拐到了便利店。
徐知節拿了點輕食的蔬菜，又買了幾杯小酒和冰塊，自己調了一杯冰酒。
徐知節調的冰酒酒精含量不高，前調是酸酸甜甜的果汁味，後調才嘗到了清冽的酒味。
徐知節其實上大學時也很討厭喝酒，學會喝酒是工作後才慢慢鍛煉出來的，他們產品部門就她一個小姑娘，跟人談供銷合同時，其他男同事都是靠著一杯酒一杯酒賺出來的單子，徐知節不會喝酒，被老板那些人灌酒也是直接拒絕，以至於她前幾個月都是拿底薪，根本不夠生活，後來她就自己在租的小房子裏自己買酒喝，她胃不好，起初喝多了會吐，後來喝久了才慢慢習慣過來。
徐知節喝完酒出來，心情相比較初來這裏更舒緩輕快，她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有時能見到穿著真海中學校服的學生放學回家，她會楞一瞬，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背著厚厚的書包，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長大，穿好看漂亮的衣服，然後去更高更遠的地方。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那些青澀的記憶湧上心頭，回憶總是又酸又甜的。
徐知節覺得有些冷了，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家面館。
廣式燒鴨面館上面的招牌紅色醒目，裏面的設施卻陳舊不改，還是跟以前一樣，徐知節站在店外向裏面看，原先的老板娘依舊坐在老位置上剝蒜。
那些年，那段時間，那個背著書包的學生，躲進了這家餐館避雨，因為沒錢只能趴在桌子上寫作業，肚子很餓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什麽也沒說，替自己付了碗面還加了只鴨腿。
徐知節再想起來，覺得自己又可憐又可笑。
徐知節自認為在外面這些年已經鍛煉得足夠強大，不會輕易被任何一件事影響，可她真正踏上這座城市時，滿腦子都是過去零碎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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