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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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謝重沒帶徐知節回家，反而拐進了一家面店。
是之前徐知節避雨的那家。
徐知節把頭盔摘下，站在原地等他停車。
“來這裏幹嗎？”她看著走過來的謝重問。
謝重站定在她旁邊，垂下的眉眼中都是疲倦：“我累了一天，你也累了一天，你還真覺得我們兩個回家還有精力做飯。”
徐知節本來還想說回去隨便做點，但謝重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磨嘰什麽呢，我都快餓死了。”
兩人前後進了面館。
謝重先點了一些小菜，又點了兩碗面。
徐知節其實並不太餓，吃了一點後，就放下了筷子。
坐在她對面的謝重正埋頭嗦著面，他見到她正盯著自己，擡眼看了看，把旁邊的雞腿直接推到了她面前。
他悶聲說：“吃這個。”
“我都吃飽了，你吃吧。”徐知節摸著肚子說。
謝重也放下了筷子，他擦了擦嘴，看著徐知節說：“張嘴。”
“幹嘛？”
徐知節不明所以，嘴巴剛張開了一點，謝重眼疾手快地把雞腿直接塞到了她嘴裏。
“唔。”
肉香味溢在嘴裏，徐知節從嘴邊拿掉了雞腿放在了面碗裏。
謝重拿起筷子挑了挑面，俊眉上揚，臉上帶著得逞的笑：“這個雞腿你都咬過了，給我我可不吃。”
他看著徐知節沒動作，又在後面添了一句：“你老師應該教過，浪費糧食是非常可恥的行為。”
這人，還真是。
他說完繼續埋頭吃面，徐知節抿唇沈默，乖乖把雞腿吃完了。
吃完謝重結了賬，在門外等他的徐知節問他多少錢，要跟謝重aa。
謝重看著戴著頭盔的徐知節，不屑嗤笑了一聲說：“這麽絕情絕義，你有錢嗎？”
徐知節扶正了自己頭盔，仰著頭一臉認真說：“我現在沒錢，你先記著，等我上完學，打工掙錢還給你。”
“等你有錢那天再說吧。”
徐知節向他承諾：“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謝重笑了笑手裏搖著車鑰匙，啟動車，載著徐知節慢悠悠朝回家的方向駛去。
中途，他去了一趟街角口正在裝修的店面，他把車停在附近，讓徐知節現在路邊等他，他去店裏拿個東西。
他遲遲還沒出來，徐知節站在外面又覺得冷，就背著包走了進去。
店裏的面積要比之前的游戲廳大一倍，裏面地板和墻壁都已經刷好了，謝重站在最裏面跟人打電話。
徐知節四處看了看，覺得這個地界，這個面積，現在這個社會變遷，把這裏開游戲廳有些浪費。
謝重打完電話走到了她身側，問：“怎麽樣？我選的位置怎麽樣？”
“位置確實挺不錯的，周圍也客流量大，”徐知節收回了目光，看著他突然說，“謝重，你有沒有聽說過電腦…”
謝重表情怔了一瞬，他確實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幾年經濟發展迅速，人們可以通過一個屏幕一個主機，就可以跟遠隔千裏的人聊天交流，永城有些富裕的家庭裏面已經裝置了這些。
他抱著胳膊站在原地，表情略帶沈思：“現在的確在市面上比較火熱，但價格也比較貴重，很多家庭都買不起電腦…”
徐知節平視前方，抿了抿嘴說道：“我曾經在英語磁帶上聽到過一句話——科技的潮流是擋不住的。”
謝重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開一家網吧。”
謝重之前去外地曾經也見過一家網吧，電腦上有各式各樣的游戲，年輕人喜歡愛玩，生意也很好，他動過這個念頭，但又害怕未來會被淘汰，畢竟社會變遷實在是太快了。
徐知節並沒有直接說，只是回：“我聽顧言說過，他爸爸最近在做這個生意。”
她說完，背著書包往外走，謝重跟在她身後，看她戴上頭盔問：“你為什麽會告訴我這個？”
徐知節扣頭盔的動作停下，反問他：“那你為什麽買習題給我？”
兩人像是進入了快問快答。
謝重走到她前面：“你不是生氣了？”
徐知節定眼看他，接著他的話回答：“那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生氣？”
謝重扭過頭，黑沈的眼眸直盯著她，神色很認真，薄唇微張：“你為什麽生氣？”
徐知節拽著書包帶，抿緊了嘴唇，想到自己確實沒有生氣的理由，頓了頓後說了句沒什麽。
“……”
謝重幽幽地看著她，他對她的心思猜來猜去，結果她只很平淡地講了一句——沒什麽。
他有些煩躁。
這種來回打太極的方式對他來說實在有些抓心撓肝，他轉過身來，咬牙看著她：“徐知節，你他媽的能不能有話直說…別總是讓人猜來猜去。”
徐知節神色很坦然，她迎頭撞上他有些戾氣的目光，話裏帶著諷刺：“你身邊那麽多女孩，怎麽還猜不出。”
她說完，也沒坐車，直接摘下頭盔就向前走。
謝重看著她清瘦的背影喊道：“我身邊哪有女人了！你他媽的別亂講！”
徐知節只留個他呵呵的眼神。
謝重騎上摩托車，跟在她身側：“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有女人，我哪有女人了。”
徐知節腳步加快，聲音冷冷的：“你有沒有跟我也沒關系。”
謝重忿忿從嘴邊吐出一句：“你他媽的真莫名其妙的！有病！”
徐知節不鳥他，仍腳步不停地向前走。
謝重怒眼騎到她身側，二話沒說，彎腰伸臂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徐知節大叫著錘他，打他：“你幹什麽！謝重！”
“好好治治你這張嘴！”
謝重說完，黑眸幽戾，直接把碼數擰到最大。
車疾馳地往前沖。
冷肅的風刮在徐知節耳邊，她感覺身後的一切都在加速往後移，風吹散了她的頭發，灌進了她口腔內，她閉緊了眼睛，手攥緊了後面的車桿。
彎腰開車的謝重突然喊道：“徐知節，你害不害怕！”
徐知節臉因為迎面打來的風都皺在一起，即使這樣，她還是搖了搖頭。
謝重輕笑一聲後，又加快了速度。
徐知節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風吹散，她又加緊了攥緊車桿的力道。
謝重在少人的街道上呼喊不斷，他臉上是恣意張揚的笑，他看了眼後車鏡裏的徐知節，喊著：“徐知節你怕不怕死！”
徐知節還沒回答，謝重已經把碼數擰到最大，疾烈如風，呼嘯狂亂的風打在他們臉上。
徐知節感覺自己的身子快到幾乎都要跟風融在一起，她努力睜開眼，緊繃的嘴也慢慢張開。
她知道謝重不怕死，但她跟他不一樣，她怕死。
她張開的嘴被灌滿了風，她無法開口，只能伸手捶著他的後腰。
謝重感覺到了她手上的力道，他側過頭問，狂笑著問她：“你以後還嘴不嘴硬。”
徐知節沒反應，謝重疾馳拐了個彎，車身跟地面擦出火花，徐知節嚇得身體動了動，趕緊搖了搖頭。
算是回答。
謝重在風中狂妄大笑，他速度慢了下來，最終在路邊停下。
徐知節面色蒼白，她仍心有餘悸，腿止不住地抖著，緩步走下了車。
徐知節蹲在路邊平覆，謝重直接站在她身前停下。
她側過頭不去看他，他慢慢蹲下身子，俊臉湊到她身邊。
謝重看著她紅透的眼眶，蹙眉：“怎麽還哭了。”
“你別管我。”
徐知節又側過身子，嘴邊聳下，臉橫著。
“被嚇哭了？”
面對她的眼淚，謝重就像是手打在棉花上，一向束手無策，他聲音緩了很多，身子向前俯去，又湊到她清秀的面容下。
徐知節很冷的一句話：“沒有。”
她說完又想起他在車上警告自己的話，在後面添了句：“只是沙子進眼睛裏了。”
“哦。”謝重手揚起，指尖落在她臉上，把她垂在眼角的淚輕輕抹掉。
他拭去她眼框邊的淚，動作輕柔，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疲容，連著心也被狠狠碾著。
“你把眼睛睜大點，我給你吹吹。”
徐知節看了眼湊在她眼前的俊臉，賭氣似地想要去捏他的臉。
但她動作太慢，被他手攥著停到空中。
謝重臉上是抓到她惡作劇的得意：“你幹嘛？想要報仇？”
徐知節沒說話，又俯身向前，直接在他肩頭狠咬了一口。
謝重不覺得疼，只是笑了笑，也沒去拉她，只是伸出手靠著她，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你想咬幾下都可以，只是不要像剛才那樣不理我，有什麽氣就發出來，想罵我什麽就罵，別總是一句話不說，我一個大男人，不懂你們彎彎繞繞的心思。”
徐知節沒有直接回答，頭靠在他肩頭，吸吸鼻涕，罵了一句：“謝重！你就是個混蛋！”
謝重笑得很坦然，他輕拍著她的背，彎著唇低喃著：“我是混蛋，我謝重就是個混蛋。”
“不僅混蛋，你還自大狂傲，小心眼…”
“行！”謝重的指尖順著她的黑發，心裏蕩漾著一股暖意，嗓音柔和帶哄，“你說的我都認，還有麽，還有什麽想罵的。”
徐知節氣消了很多，搖搖頭，從他身上起來說：“暫時只想到這些。”
謝重輕輕一笑，慢慢起身，向她伸出手：“那就什麽時候想到了，再罵我。”
徐知節手搭了上去，借著他手掌的力道，慢慢起了身。
謝重載著她回家，坐在後面的徐知節這一天折騰了那麽久，接連打著哈欠，她的手圈在腰間，腦袋抵在他的後背，安心地瞇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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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徐知節避雨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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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裏幹嗎？”她看著走過來的謝重問。
謝重站定在她旁邊，垂下的眉眼中都是疲倦：“我累了一天，你也累了一天，你還真覺得我們兩個回家還有精力做飯。”
徐知節本來還想說回去隨便做點，但謝重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磨嘰什麽呢，我都快餓死了。”
兩人前後進了面館。
謝重先點了一些小菜，又點了兩碗面。
徐知節其實並不太餓，吃了一點後，就放下了筷子。
坐在她對面的謝重正埋頭嗦著面，他見到她正盯著自己，擡眼看了看，把旁邊的雞腿直接推到了她面前。
他悶聲說：“吃這個。”
“我都吃飽了，你吃吧。”徐知節摸著肚子說。
謝重也放下了筷子，他擦了擦嘴，看著徐知節說：“張嘴。”
“幹嘛？”
徐知節不明所以，嘴巴剛張開了一點，謝重眼疾手快地把雞腿直接塞到了她嘴裏。
“唔。”
肉香味溢在嘴裏，徐知節從嘴邊拿掉了雞腿放在了面碗裏。
謝重拿起筷子挑了挑面，俊眉上揚，臉上帶著得逞的笑：“這個雞腿你都咬過了，給我我可不吃。”
他看著徐知節沒動作，又在後面添了一句：“你老師應該教過，浪費糧食是非常可恥的行為。”
這人，還真是。
他說完繼續埋頭吃面，徐知節抿唇沈默，乖乖把雞腿吃完了。
吃完謝重結了賬，在門外等他的徐知節問他多少錢，要跟謝重aa。
謝重看著戴著頭盔的徐知節，不屑嗤笑了一聲說：“這麽絕情絕義，你有錢嗎？”
徐知節扶正了自己頭盔，仰著頭一臉認真說：“我現在沒錢，你先記著，等我上完學，打工掙錢還給你。”
“等你有錢那天再說吧。”
徐知節向他承諾：“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謝重笑了笑手裏搖著車鑰匙，啟動車，載著徐知節慢悠悠朝回家的方向駛去。
中途，他去了一趟街角口正在裝修的店面，他把車停在附近，讓徐知節現在路邊等他，他去店裏拿個東西。
他遲遲還沒出來，徐知節站在外面又覺得冷，就背著包走了進去。
店裏的面積要比之前的游戲廳大一倍，裏面地板和墻壁都已經刷好了，謝重站在最裏面跟人打電話。
徐知節四處看了看，覺得這個地界，這個面積，現在這個社會變遷，把這裏開游戲廳有些浪費。
謝重打完電話走到了她身側，問：“怎麽樣？我選的位置怎麽樣？”
“位置確實挺不錯的，周圍也客流量大，”徐知節收回了目光，看著他突然說，“謝重，你有沒有聽說過電腦…”
謝重表情怔了一瞬，他確實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幾年經濟發展迅速，人們可以通過一個屏幕一個主機，就可以跟遠隔千裏的人聊天交流，永城有些富裕的家庭裏面已經裝置了這些。
他抱著胳膊站在原地，表情略帶沈思：“現在的確在市面上比較火熱，但價格也比較貴重，很多家庭都買不起電腦…”
徐知節平視前方，抿了抿嘴說道：“我曾經在英語磁帶上聽到過一句話——科技的潮流是擋不住的。”
謝重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開一家網吧。”
謝重之前去外地曾經也見過一家網吧，電腦上有各式各樣的游戲，年輕人喜歡愛玩，生意也很好，他動過這個念頭，但又害怕未來會被淘汰，畢竟社會變遷實在是太快了。
徐知節並沒有直接說，只是回：“我聽顧言說過，他爸爸最近在做這個生意。”
她說完，背著書包往外走，謝重跟在她身後，看她戴上頭盔問：“你為什麽會告訴我這個？”
徐知節扣頭盔的動作停下，反問他：“那你為什麽買習題給我？”
兩人像是進入了快問快答。
謝重走到她前面：“你不是生氣了？”
徐知節定眼看他，接著他的話回答：“那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生氣？”
謝重扭過頭，黑沈的眼眸直盯著她，神色很認真，薄唇微張：“你為什麽生氣？”
徐知節拽著書包帶，抿緊了嘴唇，想到自己確實沒有生氣的理由，頓了頓後說了句沒什麽。
“……”
謝重幽幽地看著她，他對她的心思猜來猜去，結果她只很平淡地講了一句——沒什麽。
他有些煩躁。
這種來回打太極的方式對他來說實在有些抓心撓肝，他轉過身來，咬牙看著她：“徐知節，你他媽的能不能有話直說…別總是讓人猜來猜去。”
徐知節神色很坦然，她迎頭撞上他有些戾氣的目光，話裏帶著諷刺：“你身邊那麽多女孩，怎麽還猜不出。”
她說完，也沒坐車，直接摘下頭盔就向前走。
謝重看著她清瘦的背影喊道：“我身邊哪有女人了！你他媽的別亂講！”
徐知節只留個他呵呵的眼神。
謝重騎上摩托車，跟在她身側：“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有女人，我哪有女人了。”
徐知節腳步加快，聲音冷冷的：“你有沒有跟我也沒關系。”
謝重忿忿從嘴邊吐出一句：“你他媽的真莫名其妙的！有病！”
徐知節不鳥他，仍腳步不停地向前走。
謝重怒眼騎到她身側，二話沒說，彎腰伸臂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徐知節大叫著錘他，打他：“你幹什麽！謝重！”
“好好治治你這張嘴！”
謝重說完，黑眸幽戾，直接把碼數擰到最大。
車疾馳地往前沖。
冷肅的風刮在徐知節耳邊，她感覺身後的一切都在加速往後移，風吹散了她的頭發，灌進了她口腔內，她閉緊了眼睛，手攥緊了後面的車桿。
彎腰開車的謝重突然喊道：“徐知節，你害不害怕！”
徐知節臉因為迎面打來的風都皺在一起，即使這樣，她還是搖了搖頭。
謝重輕笑一聲後，又加快了速度。
徐知節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風吹散，她又加緊了攥緊車桿的力道。
謝重在少人的街道上呼喊不斷，他臉上是恣意張揚的笑，他看了眼後車鏡裏的徐知節，喊著：“徐知節你怕不怕死！”
徐知節還沒回答，謝重已經把碼數擰到最大，疾烈如風，呼嘯狂亂的風打在他們臉上。
徐知節感覺自己的身子快到幾乎都要跟風融在一起，她努力睜開眼，緊繃的嘴也慢慢張開。
她知道謝重不怕死，但她跟他不一樣，她怕死。
她張開的嘴被灌滿了風，她無法開口，只能伸手捶著他的後腰。
謝重感覺到了她手上的力道，他側過頭問，狂笑著問她：“你以後還嘴不嘴硬。”
徐知節沒反應，謝重疾馳拐了個彎，車身跟地面擦出火花，徐知節嚇得身體動了動，趕緊搖了搖頭。
算是回答。
謝重在風中狂妄大笑，他速度慢了下來，最終在路邊停下。
徐知節面色蒼白，她仍心有餘悸，腿止不住地抖著，緩步走下了車。
徐知節蹲在路邊平覆，謝重直接站在她身前停下。
她側過頭不去看他，他慢慢蹲下身子，俊臉湊到她身邊。
謝重看著她紅透的眼眶，蹙眉：“怎麽還哭了。”
“你別管我。”
徐知節又側過身子，嘴邊聳下，臉橫著。
“被嚇哭了？”
面對她的眼淚，謝重就像是手打在棉花上，一向束手無策，他聲音緩了很多，身子向前俯去，又湊到她清秀的面容下。
徐知節很冷的一句話：“沒有。”
她說完又想起他在車上警告自己的話，在後面添了句：“只是沙子進眼睛裏了。”
“哦。”謝重手揚起，指尖落在她臉上，把她垂在眼角的淚輕輕抹掉。
他拭去她眼框邊的淚，動作輕柔，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疲容，連著心也被狠狠碾著。
“你把眼睛睜大點，我給你吹吹。”
徐知節看了眼湊在她眼前的俊臉，賭氣似地想要去捏他的臉。
但她動作太慢，被他手攥著停到空中。
謝重臉上是抓到她惡作劇的得意：“你幹嘛？想要報仇？”
徐知節沒說話，又俯身向前，直接在他肩頭狠咬了一口。
謝重不覺得疼，只是笑了笑，也沒去拉她，只是伸出手靠著她，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你想咬幾下都可以，只是不要像剛才那樣不理我，有什麽氣就發出來，想罵我什麽就罵，別總是一句話不說，我一個大男人，不懂你們彎彎繞繞的心思。”
徐知節沒有直接回答，頭靠在他肩頭，吸吸鼻涕，罵了一句：“謝重！你就是個混蛋！”
謝重笑得很坦然，他輕拍著她的背，彎著唇低喃著：“我是混蛋，我謝重就是個混蛋。”
“不僅混蛋，你還自大狂傲，小心眼…”
“行！”謝重的指尖順著她的黑發，心裏蕩漾著一股暖意，嗓音柔和帶哄，“你說的我都認，還有麽，還有什麽想罵的。”
徐知節氣消了很多，搖搖頭，從他身上起來說：“暫時只想到這些。”
謝重輕輕一笑，慢慢起身，向她伸出手：“那就什麽時候想到了，再罵我。”
徐知節手搭了上去，借著他手掌的力道，慢慢起了身。
謝重載著她回家，坐在後面的徐知節這一天折騰了那麽久，接連打著哈欠，她的手圈在腰間，腦袋抵在他的後背，安心地瞇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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