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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的禮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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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的禮物2

“Пушкин?”森鷗外把槍口抵在面前的金發男子的後腦勺上,並冷漠地吩咐下屬清場。

普希金“逃”出來這麽久,東躲西藏的他今天終於忍不住溜出來喝酒,現在猝不及防被抓住了,一直提心吊膽的他反而放松下來,因為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他回想了下之前森鷗外對他做的事情,冷靜地說:“森先生……我覺得,我需要自由!”

畢竟森鷗外之前的確沒有做特別過分的事情。

“哦?”森鷗外歪頭,收起槍的瞬間,普希金想暴走,就發現所有人都把槍口對準了他。

普希金:……我不配。

森鷗外坐到他對面,對著吧臺說:“一杯橙汁。”

沒辦法,她戒酒了。

“你覺得哪裏不自由?”很快,她回過頭看向普希金,疑惑地問道。

她除了會雇人用槍抵著他的腦袋監督他修身養性和寫作交稿外,她明明給了充足的自由。

想出門散步旅游她又沒攔著?!

她提供的稿費也非常充足,失戀了還給安排人安慰他,脫發後還花大價錢幫他植發,他有什麽不滿足的?!

普希金:……你說呢?

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普通人身上都很可怕好嗎?

在普希金開口前,酒吧的員工剛好顫顫巍巍地把橙汁端了上來,打斷了他剛鼓起的勇氣。

“謝謝。”森鷗外道了聲謝後端過橙汁,再次看向普希金,“那麽你覺得現在的自己自由嗎?”

普希金沈思,離開後的他自由了嗎?

他之前怎麽沒發現呢?

有哪裏不對,奇怪,太奇怪了。

普希金閉緊嘴巴,感覺思想漲漲的,從對方進來後,無論是聲音還是空氣,又或者是說話的間隙,哪裏都很正常,但又哪裏都不對勁。

這個感覺……就好像他之前遇到的那名戴著白色氈毛帽的男子。

看著普希金的反應,森鷗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有趣,居然在下意識地反抗嗎?是意識到她在操控嗎?

不,並沒有。

那就是費奧多爾下過暗示了。

(觀影廳裏——)

中島敦松了口氣,“還好有字幕翻譯,不然完全聽不懂了。”

看著窗戶外面的冰天雪地,【蘭波】頭疼地捂住額頭,“我覺得森先生又要做出什麽傷害身體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痛苦面具,“森先生又來了,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她幹過多少次呢?”

其實【森鷗外】非常抗凍,畢竟是能在零下三十度去冰上漂流的猛人,而且為了好看能在冰天雪地裏穿露肩禮服。

(觀影繼續——)

“森先生,我們已經把他送回去了。”

安靜看著外面雪景的森鷗外動了動,緩緩轉過身,微笑著鼓勵道:“這次要好好監督他哦。”

“……好的。”

想著被送走時,普希金那愧疚、狂熱、願意日碼萬字並高呼“您的意志就是我前進的方向”的神態,下屬恭敬地點頭。

森鷗外用吸管攪了攪橙汁後覺得無聊,站起身直接離開了。

許久過後,一名戴著氈毛帽,有著紫瞳和黑色半長發的男子站在森鷗外坐過的位置旁,看著那杯一口沒喝的橙汁,陷入沈默。

不是為了橙汁,而是杯底下的字條。

觀影的人看到了字條上的翻譯,大概意思是明天中午十二點同一位置見面。

——

回到據點後,下屬剛替森鷗外打開門的一瞬間,就被白鴿撲了滿臉。

“呸——什麽情況?哪來的鴿子??森先生退後!”外面好像是冰天雪地吧?所以這鴿子到底哪裏來的?

下屬拍掉臉上的羽毛,然後火速擋在森鷗外面前。

不過森鷗外阻止了他,朝著門內喊了一聲,“果戈裏。”

然後在下屬驚恐的眼神中,一個浮空的頭出現在門口,“森先生回來了?”

森鷗外點點頭,繞過這顆頭,“別鬧了。”

森鷗外自己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白發少年。

非常典型的俄羅斯帥毛子,不愧是用生命燃燒顏值的種族。

可惜是白毛,不然森鷗外願意捧著他的臉走到哪帶到哪。

果戈裏:……還好我不是黑毛。

結果他本以為無視了自己,打算漠然走過他身邊的森鷗外是虛晃一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果戈裏沒註意的時候薅了把對方的腦袋,果戈裏閱歷不足,沒來得及把腦袋用異能力送出去。

果戈裏:……

森鷗外咳了兩聲,無視了果戈裏“殺人”的眼神,說:“明天中午你陪我出去一趟。”

“不……”

“死魂靈。”

剛要拒絕的果戈裏默默坐了回去,寫作是不可能寫作的。

而森鷗外想仰天長嘆,明明偉大的亞諾夫斯基先生就在她面前,為什麽她不能讓對方把死魂靈的結局寫出來啊啊啊啊!她穿越的意義在哪裏!!

還有她偉大的陀翁,以及俄羅斯的太陽普希金。

每每想到這裏,她都想直接滅了這個看不到一點文學苗頭的世界,她吭哧吭哧開荒那麽久,也才有了點起色,畢竟文學素養不是一蹴而就的。

沒看日本的芥川龍之介還在上學嗎?

(觀影廳裏——)

好吧,他們又想起來了,森先生非常喜歡文豪普希金和文豪費奧多爾,這樣看來,文豪果戈裏她也挺喜歡的。

果戈裏看到同位體提前被【森鷗外】截胡的這一幕,朝同位體揮手,“嗨!你認為自由是怎麽樣的?”

沒有經過【費奧多爾】引導,反而被【森鷗外】提溜走的他,現在又和【費奧多爾】待在一起的【果戈裏】是怎麽看待自由的?

【果戈裏】摘下面具,這是【森鷗外】送給他的,“想要自由,必須先認識枷鎖。”

“我享受自由的時候,就有人承受了制約和規則。”

“我想我應該更加自由地去幻想,去擺脫自由的束縛,做我想做的事情……”

比如說殺死束縛他的森先生。

“但是我發現我不能。”

自由不能代表一切。

就像【織田作之助】,他想要寫小說,不殺人,森先生就用世俗的殘酷打醒了他,讓他刻骨銘心。

而森先生也是這麽對他的,自由的代價太沈重了。

她愛是真的愛,狠起來也是真的狠。

他喜歡自由,也尊崇森先生,原來他和這裏的所有人一樣——思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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