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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今晚回家住,怎麽過來了?” 王牧池端了杯熱可可放到茶幾上,在她旁邊盤腿坐下,問。 陶瓷與玻璃碰撞發出輕響,聞霜沒去看,認認真真地用撲克牌建房子:“鑰匙不見了。” 王牧池托著下巴,遞給她一張牌:“那麽大個熊貓鑰匙鏈在餐桌上,你沒看見?”聞霜動作微頓,隨後將紙牌穩穩落到位置上:“沒去看,誰知道會在餐桌上。” “你吃早餐的時候自己拿出來放在那的。” “為什麽不提醒我?” “當時沒註意到。” “你該給我發個消息的,我怕丟了才特意跑過來。”聞霜嘆了口氣,“白跑一趟就不說了,還被你弄得腰酸腿軟,我好可憐。” 王牧池笑了聲,挑眉道:“你猜我為什麽不給你發消息。” “還要猜麽,事實已經擺在這了。”聞霜拉了下領口露出頸上的吻痕,埋怨似的說。 “我剛去廚房才看見的。”王牧池手搭過去幫她揉著腰,拉長聲道,“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那樣的人啊,好傷心。” 隔著衣服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泛酸的地方被輕揉著,聞霜下意識縮了下,差點把紙牌弄倒。 紙牌在她來之前是散在茶幾上的,聞霜洗完澡出來後閑著無聊用來堆房子,對於王牧池家裏有撲克牌這件事十分驚訝。 她記得王牧池曾說過自己很少喊朋友來家裏玩,而撲克牌這種聚會必備之物出現在這兒顯然有些格格不入。聞霜以為他家不會有這些東西,即便他看起來是那種能在賭場裏贏得盆滿缽滿的人。 “朋友送的喬遷禮物。”王牧池從茶幾下面翻出個盒子,“還有飛行棋,跳棋,真心話大冒險,要玩嗎?” 聞霜洗好澡後也不想再跑一趟回去,索性直接留下。反正閑著也是無聊,她沒過多猶豫,將撲克牌收好:“玩。” 飛行棋兩個人幹玩沒意思,王牧池提議拿酒代棋,被送回家就喝一杯,輸了的清盤。是很老套的聚會游戲,但聞霜沒玩過反而覺得新奇。 聞霜不喜歡熱鬧,也很少主動去結交新朋友,自然也沒參加過聚會。她朋友很少,上大學後又常常不在宿舍,跟舍友關系也淡,算起來現在玩得好的朋友只有學姐。甚至她玩游戲的經驗都很少,…

“不是說今晚回家住,怎麽過來了?”

王牧池端了杯熱可可放到茶幾上,在她旁邊盤腿坐下,問。

陶瓷與玻璃碰撞發出輕響,聞霜沒去看,認認真真地用撲克牌建房子:“鑰匙不見了。”

王牧池托著下巴,遞給她一張牌:“那麽大個熊貓鑰匙鏈在餐桌上,你沒看見?”

聞霜動作微頓,隨後將紙牌穩穩落到位置上:“沒去看,誰知道會在餐桌上。”

“你吃早餐的時候自己拿出來放在那的。”

“為什麽不提醒我?”

“當時沒註意到。”

“你該給我發個消息的,我怕丟了才特意跑過來。”聞霜嘆了口氣,“白跑一趟就不說了,還被你弄得腰酸腿軟,我好可憐。”

王牧池笑了聲,挑眉道:“你猜我為什麽不給你發消息。”

“還要猜麽,事實已經擺在這了。”聞霜拉了下領口露出頸上的吻痕,埋怨似的說。

“我剛去廚房才看見的。”王牧池手搭過去幫她揉著腰,拉長聲道,“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那樣的人啊,好傷心。”

隔著衣服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泛酸的地方被輕揉著,聞霜下意識縮了下,差點把紙牌弄倒。

紙牌在她來之前是散在茶幾上的,聞霜洗完澡出來後閑著無聊用來堆房子,對於王牧池家裏有撲克牌這件事十分驚訝。

她記得王牧池曾說過自己很少喊朋友來家裏玩,而撲克牌這種聚會必備之物出現在這兒顯然有些格格不入。聞霜以為他家不會有這些東西,即便他看起來是那種能在賭場裏贏得盆滿缽滿的人。

“朋友送的喬遷禮物。”王牧池從茶幾下面翻出個盒子,“還有飛行棋,跳棋,真心話大冒險,要玩嗎?”

聞霜洗好澡後也不想再跑一趟回去,索性直接留下。反正閑著也是無聊,她沒過多猶豫,將撲克牌收好:“玩。”

飛行棋兩個人幹玩沒意思,王牧池提議拿酒代棋,被送回家就喝一杯,輸了的清盤。是很老套的聚會游戲,但聞霜沒玩過反而覺得新奇。

聞霜不喜歡熱鬧,也很少主動去結交新朋友,自然也沒參加過聚會。她朋友很少,上大學後又常常不在宿舍,跟舍友關系也淡,算起來現在玩得好的朋友只有學姐。甚至她玩游戲的經驗都很少,只在過年跟家裏的弟弟妹妹打過撲克。

“對撲克沒什麽好感,初中打被抓過。”王牧池丟出骰子,按照數字將酒杯往前移動,隨口道,“抄了五十遍課文,還寫了三千字檢討。”

聞霜被他追上,接過他遞來的酒一口吞下:“聽起來好好玩,我從沒寫過檢討。”

骰子落地,四。

王牧池自覺將她留在場上的棋子往前走四格,拿起自己的酒抿了口:“去替了畢含靈一把,剛好被抓到。”

“不準養魚。”聞霜盯著他的杯底,警告完後又問,“你在宜淮念的初中啊,我還以為你從小就出國了。”

王牧池聽話將杯底的酒一飲而盡:“初中之前都在這。”

聞霜:“你小學在哪念的,說不定我們還是同學。”

王牧池:“宜大附小。”

聞霜:“魯莽了。”

“你們學校樓道裏是不是會擺飛船模型,我之前去附小比賽的時候見過,可酷。”聞霜換了個坐姿,問道。

王牧池給她拿了個靠枕墊腿,說:“嗯,家裏讚助的。”

聞霜默默扔出骰子:“又魯莽了。”

“你去比什麽?”王牧池笑了笑,換了個話題。

提到這個,聞霜不由得微擡起下巴,炫耀似的說道:“作文,還拿了獎。”

聞霜自知不算天才,但也是有點聰明的,從小到大拿的獎並不算少。

她高考就算不超常發揮,按照平常的分數來看也能考到排名前幾的學校。王牧池原以為她是理科比較好,現在看來語文似乎也不差。

“誒,畢含靈說你小時候的外號叫王子,還說長特好看。”聞霜想起這茬,也不管游戲了,亮著眼好奇地看向他,“有照片嗎?我能看看嗎?”

“你跟她關系這麽好了?”王牧池說著,撈起茶幾上的手機給她翻照片。

聞霜抱著膝蓋等著,語氣如常:“說不上好吧,如果沒你的話估計我倆說不上幾句話。”

聞霜深知一切不過是場海市蜃樓,於是能用平淡至極的語氣道出。酒店後廚裏裏堆疊起的盤子雖只可見最頂上的那個,但其餘的也一直在水池裏,不會因為看不到而消失不見。

他們曾在同一屋檐下躲雨,在聞霜最為迷茫脆弱的時候,王牧池就在她身邊。

如果那天王牧池沒玩手機而是去找聞霜聊天,或許命運的齒輪就會開始轉動,將他們的起點定在最為青蔥純潔的歲月裏。被雨一同困住,懵懂無知時建立起共苦的情誼,要比初步踏入社會時萌生的欲望更為珍貴。

可世上沒有如果。

一直以來聞霜都在順著人生的既定軌道向前,安慰自己不管哪條路通往的終點都是相同的,沒必要去開辟新的道路。聞霜從未想過改變人生的方向,所以沒去北安念高中,無論重來多少次她都不會去。那不是她原來的路,她要走自己原來的路,就算失敗也可以將一切推給命運。

父母不願替她做選擇,怕承擔不起失敗的後果。聞霜自己又何嘗不是?

無數次的擦肩而過有著另一種答案。

看似有緣,實則每一次錯過都是在提醒他們之間有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否則為什麽他們直到後來才相遇?

“也不一定。”

懶散的聲音響起,將走神的聞霜拽回室內。

王牧池將照片擺在聞霜面前,放大兩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說:

“這是畢含靈小時候,那時候她話特少,是方施瑯拉著她過來跟我們一起玩的。即使沒有我,你們也會在吧臺遇見。然後會聊天,成為朋友。不管怎樣,她認識你後都會主動找你玩,因為她小時候就是這麽過來的。”

“我幹涉不了別人交朋友。”

王牧池輕描淡寫地丟下那些話,聞霜微楞,看向手機裏的照片。

最左側站著的小男孩穿得很精致簡潔,眉眼跟身側的王牧池很像。她低聲問:“這些都是你朋友嗎?”

“嗯,是玩到現在的朋友。”

王牧池低下頭,她發間清新的香味漫入鼻腔,讓他聲音不由得放柔:“你想認識嗎?”

終點相同又如何,體驗遠遠要比結局重要。

不要再將自己束縛在唯一的道路上,勇敢點吧,聞霜。

去認識我的朋友,然後,邁進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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