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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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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爭寵

塗抑下班後打包了一份熱乎乎的奶茶,到家的時候溫度剛剛好。木棉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他去洗了把手然後用濕巾擦了遍杯蓋,插好吸管遞到木棉身邊:“學長,給你。”

“恩。”木棉接過來,一手拿奶茶一手拿書。

塗抑湊過去問:“學長在看什麽?”

“愛情小說。”

“愛情小說?”塗抑歪頭看了看封面,扭過頭刺探道,“你還看愛情小說啊?”

木棉眼尾一剔:“不可以嗎?”

“可以!”塗抑蹭過去,擠得木棉肩膀一歪,“也給我看看好看嗎?”

木棉這會兒喝著奶茶,便把書挪過去一點讓他看,塗抑讀了幾行耳朵漸漸紅了,“這怎麽......”

這書是西方情色藝術的曠世之作,內容的確露骨,木棉以一種拜讀大作的心態在看,心思本來單純,結果塗抑這般反應他倒有點不自在起來。

“小、小說而已。”他的拇指在書頁上摁出一塊褶皺,不自然地躲了躲。

“學長看了很多這種小說嗎?”塗抑單只手掌恰在這時撐在木棉身後,類似半摟的姿勢阻止了木棉後退的動作。

“恩......也不算。”木棉不知道氣氛裏的古怪從何而起,明明塗抑剛剛還小狗一樣奉上杯奶茶,此刻那寬肩靠來,帶著某種難以描述的氣場罩住他,令人無法直視。

“學長。”兩人間的距離又被塗抑縮短了些,“我突然有些傷心。”

木棉的睫毛快速閃動了一下:“怎麽了?”

“傳聞你有過很多戀愛經歷——”塗抑一把抽走那本書,兩人之間再無別的隔擋,“又看了這些書,經驗肯定非常豐富,可我什麽都沒有,我只有學長,以後學長會嫌棄我技術不好嗎?”

“什——”木棉大驚,耳廓迅速變得赤紅,“你都在說些什麽!”

他氣得要走,被塗抑一把攥住手腕,“我說得不對嗎?”

那漆黑的瞳孔裏閃動著一些異色,木棉瞬間失神之後怒斥他道:“我管你技術好不好,那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同意你什麽了嗎?還有——”

還有......他根本沒有什麽那方面的經驗......

雖然有過多段感情,但連牽手都很勉強的木棉還徹徹底底地保留著自己的第一次。塗抑在一個新手面前這般大肆地談論那些,木棉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心慌意亂。

“還有什麽?”塗抑的呼吸近在咫尺,但他似乎並不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他的眼皮委屈地擡了擡,眼眶裏流動著可憐的神色,“學長不關心我的技術嗎?可是我覺得學長還是有點喜歡我的,難道不是嗎?”

距離被他逼至極點,木棉不得不後仰身體,他變弱的氣場令一番辯解毫無力量:“你、你的感覺是錯的。”

“真的嗎?”塗抑顯然不信,他大膽地低頭,到底還是很收斂,逼近木棉嘴唇的瞬間撇開,對著他的耳廓似擦非擦,“那學長為什麽不推開我?”

漸漸地開始放肆,他緊盯木棉發紅的耳廓,只需輕輕低頭就能碰到。

忽的,頭頂竄來一陣涼風,他起初以為是木棉終於用眼風對他發難,仔細一瞧發現對方垂眸低頭,根本無心冷艷的樣子。

那陰風從何而來?

就在塗抑思索的這半秒間,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從天而降。這聲音塗抑太過熟悉,愕然擡頭,便和一條蛇信親密接觸,差點用臉蹭上去!

“啊!”

他一把彈開,顫抖地指著出現在木棉頭頂上的蛇。

“它怎麽會在這裏!”

木棉用手指親昵地與蛇頭蹭了蹭,聲線冷淡:“因為這是它的家。”

塗抑一噎,發現這個家裏只有自己是借住的身份,氣勢立馬弱下去:“是哦......好長時間沒見,哈哈。”塗抑怕蛇,平時在家從不會靠近蛇架,後有木棉關照他而打造的玻璃房,除了接回家那天和蛇2見了一面,之後就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在他的世界基本處於一個隱身狀態。

“......原來它還活著。”

木棉危險地擡起眼皮:“你什麽意思?”

塗抑知錯就改:“沒什麽,我嘴瓢了。”

木棉勉強放過他。這時,蛇2已經備受寵愛地纏到了他的手臂上,正支棱起上半身沖著塗抑囂張地吐信子。

“這兩天蛇2食欲不太好,所以送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剛剛才接回來,還沒來得及放架子上。”木棉說,“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就——”

塗抑這會兒必須裝一回懂事,爭寵嘛,誰弱誰有理:“沒關系的學長,我忍一忍就好了,雖然我真的很害怕,但是就這麽把蛇2關進去也太可憐了。”

不料木棉說的卻是:“你誤會了,我是想說你害怕就先自己待房間裏去,蛇2好不容易跟我玩一下,它生病了你暫且讓它這一回。”

“......”塗抑慘烈翻車,憤然離席。

在房間裏關了一陣之後木棉來敲門了:“出來吧。”

塗抑想拿喬,結果木棉根本沒有再敲第二下,只好自己灰溜溜地開門。客廳裏,木棉剛關上玻璃屋,聞聲朝他點了點頭。

“馬上就要放寒假了,你回家的票買好沒?”

“啊?”塗抑因這突來的話題楞了楞,“就買......”

“早點買。”木棉擔心他遠門出得少沒有經驗,“春節的票很難搶。”

“知道了。”塗抑根本沒有放假的興奮,“學長你也要回家嗎?”

木棉奇怪地看他一眼:“過年當然要回去。”

“哦。”塗抑問,“什麽時候走?”

木棉想了想:“大概是考完的第二天吧。”

塗抑:“那我把票買在後一天。”

“隨你。”

叫苦連天的考試周結束後學校裏陸陸續續送走休假的學生,木棉也在一天早上被家裏的車接了回去。

走時,塗抑下樓送他。

“學長......”

半只腳已經踏入車內的木棉又退了回來,眉頭微微皺著:“只是一個月不見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的,你搞這麽悲傷幹什麽?”

塗抑聳拉著眉眼:“我一天見不到學長都渾身難受。”

木棉沈默著,他雙手抱胸,表情冷若冰霜,隨後,快速且淩厲地說了兩個字:“過來。”

塗抑立馬會意,乖巧地送上腦袋。

木棉快速在他頭上摸了一把:“好點了嗎?”

塗抑展顏點頭。

木棉道:“你明天不是也要回家嗎?早點把行李收拾好,走之前檢查好證件。”

塗抑:“知道了學長。”

“恩。”木棉進車關門,卻沒有立刻吩咐司機出發,稍後,他又放下車窗,對著外面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道,“回家好好過年......下學期再見。”

塗抑感動地應下,對著車子瘋狂揮手,原地相送直至消失。

中式園林樹中見花,水中生山,鳥鳴啁啾,宛自天開。在城市的喧囂中獨僻一片清幽,攬人間之本色。

忽的,大門開啟,驚飛幾只小鳥。

汽車緩緩駛入,低調的黑色因其昂貴的材質泛出生人勿近的冷光,鳥聲似乎低垂,林中眾景皆被壓出沈毅。

車停時,木棉正襟危坐地理了理衣領,司機為他開門,落地的皮鞋被車身上的冷光一掃而過,車內車外,只有黑白兩色。

一條曲徑從停車場連至園內,走過中庭景觀才能看到落在深處的主宅。木棉一身黑,大衣剪裁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寬肩薄背窄腰,那是堪比模特的完美骨架。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提著行李走在他身後,宅門面前,他忽然頓住腳步。司機習慣如此,始終保持落他身後一步的距離,跟著他停下,目光微垂,不去直視主人。

木棉凝望著大門,臉頰緊繃,表情嚴肅。一種無形的壓力從這厚重大門內深深渡了過來,這是他的家,可他全無自在輕松。

片刻之後,他推開大門,垂眼邁入,封閉在這凜然嚴厲的古宅之中。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麽舊文都有新評論,這篇卻沒有,我爆哭哇哇哇哇哇,真的有人在看這篇文嗎嗚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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