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欠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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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欠個人情
“文笙，一會兒你試試船長室裏的廣播，看能不能用，能的話就把那些新人都聚集在餐廳裏，不能用我們就分頭找找，通知他們一下。至於找不到的，或者不想來的就隨他們了。”顧淵坐在自己房間和文笙說道。
……
“臥草嚇死我了！”
身穿保安服的男人靠在一面墻上，一邊大呼著氣一邊說:“咱們剛才經歷的那些都是真的嗎？還是說就是綜藝？我怎麽到現在也不全信呢……”
“拜托……你沒看到那個人在這麽多人眼皮底下直接爆炸開了嗎？你看看咱三個這一身血，就這還不信？而且哪怕那些事你不信，現在你在一艘船上這你總該信吧。包括你的手機肯定也是完全沒有信號的，看你衣服我估計你上一秒還在執勤或者盯崗，但是再推門可就到這了——這你解釋的清楚？”一個身穿西服帶金絲眼鏡的女人嗤之以鼻。
“剛才跑出門時我看見了門口有兩個男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註意到，但是當時我太害怕了！本能讓我迅速離開那裏……那兩人應該就是之前幹屍說的老玩家。唉，咱們還是趕快去找一間房把身上洗了吧，最好找到能換的衣服。”帶框架眼鏡50多歲的中年人蹲地上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年輕聲音從廣播裏傳來:“是不是這樣就能響了……唔？這東西還真能用…遭了！是不是聲音現在已經公放了？？”
隔著廣播都能感覺到對方略微尷尬的情緒，隔了大概兩秒後，男聲再度出現。
“額，咳咳！我叫文笙，曾經歷過一次事件，對這裏也有一些了解。
首先，請一定要保持冷靜！
接下來，大家可以先去二層各自找一下房間，那裏有換洗的衣服，還可以洗澡。哦對了，選定房間後房間自動認主，非請勿進，所以不用擔心有人私闖。
如果對這裏還有很多疑惑的話，半小時後可以到一層的餐廳集合，我們了解到的東西都可以告訴你們。
還有請大家一定不要因為恐慌就亂做其他事情！我剛到這裏時和你們一樣，可以理解你們現在的感受。”
隨著一聲“滋啦”的電流音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剛洗完澡換完一身休閑衣服的青年捋著頭發，不慌不忙的把自己那串銅錢在腰上掛好，低身從那些換下來的血色衣服裏掏出來了一個腰包，自言自語著。
“呼——好在腰包護的好，裏面的符紙沒有被弄臟……保持冷靜嗎……算是個不錯的建議，看來這餐廳大可一去～”
青年唇角微提，捏著符紙眼神裏閃爍著玩味和思索。
半小時後，陸續有人向餐廳走去，每個人都換好了不同風格的衣服，看來都發現了衣櫃的神奇。
顧淵和文笙提前十分鐘就在那裏等著他們了。但是他倆竟然還不是第一個到的，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有兩個人坐在餐廳裏。
其中一個是之前印象深刻的長發武道服血人，還是如之前一樣環臂閉目，聽到顧淵進來時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換了一身黑色武道服。
還真是對武道服情有獨鐘……這衣櫃挺投人所好。
顧淵暗戳戳地想。
另一個人是個腰掛銅錢的小青年，還和自己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吊兒郎當的，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緊張與恐懼。
文笙皺眉，依稀認出了這個銅錢青年就是其中嚇昏倒的人之一，和之前的巨大反差讓文笙覺得這家夥肯定是嚇瘋了,看他的眼神都帶點同情，徑自給他安上了精神小夥的頭銜。
顧淵則是眼裏浮現一絲詫異。
人來的差不多了，顧淵冷靜的環顧一圈，這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這些新人全都來了。雖然他們神情各不相同:有期待，有好奇，有警惕，有恐懼。
“我叫顧淵，相信當時船長室門開時，你們大部分人已經見到過我們了。
這裏大概就是所謂的“無限流”世界。
我們剛進來時和你們一樣，甚至比你們還要糟糕。因為那時候這裏並沒有經歷過事件的乘客——也許有人喜歡稱作‘玩家’‘任務者’……所以，當時只能全憑自己摸索猜測，以及推理，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運氣，這才萬幸從第一個事件裏活著出來。
當時一起進來的有五個新人，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就只剩下我和文笙兩人了。”
隨後顧淵又說了一些他們在第一個事件裏的所見所聞，包括生路的提示和發現。
他的敘述完整而不拖沓，又會在重點上著重說明，逐漸有人對顧淵產生了信服。
當然顧淵從第一個事件裏出來後得到的道具，也沒有刻意隱瞞，想瞞也瞞不了，一起進事件總會看見的。
他只隱瞞了——主人死亡，道具會無主這一件事。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抱歉……那個我打擾一下，就是說，救npc就掉道具對吧？”框架眼鏡大叔問道。
顧淵搖頭，“只是有概率會掉，我問過船長，據說概率很小，所以我才說第一次自己也只是運氣好些。”
眼鏡大叔:“哦哦……”
“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咱們現在是在海上，這裏的食物充足嗎？”一個穿運動服梳著利索馬尾的女孩問道。
“這個你放心，餐廳裏本來就有很多食材和佐料，包括各種廚具。
那邊還有一個冰庫，存放各種肉食。外面有個艙室是倉庫，裏面有各種罐頭和蔬菜，包括水果，甚至酒水飲料這裏都應有盡有。而且食材好像都不會腐爛，就我們幾個人吃上幾年都吃不完。
只是食材是現成的，料理的話還是需要自己個人制作，省事的有罐頭泡面和面包，”顧淵把目光轉向女生回答。
“謝謝。”馬尾女生禮貌道謝就不再言語。
“你剛才說事件裏發生的事，不得不說，如果是我進去的話哪怕僥幸通過，受傷是避免不了的。你也說了其實你們剛從事件回來，但是身上卻毫發無損？這我有些難理解。”
坐在大叔旁邊的一位帶金絲眼鏡，金棕色長發面容冷靜的女士問。
“這個我來回答你。”文笙輕笑回道。
“事件完成，也就是找到生路後，你就會被綠色的安全罩包裹住，只要當時在保護罩裏你還有一口氣就能活。
當你傳送回來時，身體會完全恢覆……唔，就像時間倒退——我當時事件裏就受了致命傷，但醒來時身體居然完全沒有傷痕，並且還和進去前一樣保持有一些餓的狀態。”
“原來如此，真是神奇。”冷靜女士擡起無名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後面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包括事件裏如何解決吃飯和上廁所，完成事件多了會不會有什麽獎勵等等問題。
顧淵和文笙輪流回答，知無不言。
“看來大家也問的差不多了，那麽我們來互相介紹一下自己的職業和特長吧。
先從我開始。顧淵，29歲，來之前在學校擔任美術老師，擅長一些推理和點拳腳功夫。”
文笙正冥思苦想自己有什麽特長，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求助地望向顧淵。
顧淵會意，“文笙的團隊責任感、適應能力，抗壓性和對突發事情的應對能力都很強，來之前是大學生。”
在介紹完自己後，顧淵見幾人臉上神色有些躲閃，話鋒一轉:“下次事件大家就要一起去解決了，在事件裏單槍匹馬難以生存。我勸各位收好各自的小心思，自私有時候會害了自己和同伴。
如果在事件裏我們不能相互信任通力合作，是會團滅的，這裏團結才能走的更遠。
因此，請你們也說一下現實生活中的職業和自己擅長的事，互相了解一下，說不定你的某項專長就能在下個事件裏幫上自己和團隊的大忙。”
說到這，顧淵親和的表情收斂，換上沈肅的神色。
“大家是一起求生的，說謊也沒用，等用到專長時謊言自然會不攻自破。當然，也許因為一個謊言造成所有人更可怕的後果也說不定。”顧淵沈聲道。
“不就是想找些有用的人關鍵時候當炮灰嗎？”
身旁有些尖銳的男聲響起。
除了長發男人，所有人被他吸引了註意，紛紛轉頭。
說話的人被看的有些畏縮，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現實職業就是一保安，社會地位很低。你也不用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反正我幫不了你什麽。而且說不說我自己的長項是我的自由，你別以為自己經歷過一次事件就多牛b哄哄的了！不還是讓旁邊的小白臉救了一命嗎？你也就比我們早來幾天而已，裝什麽前輩……還有啊，你剛才說收收小心思，什麽意思，你嚇唬誰呢？我就頭一個不相信你！你那個什麽鎖鏈，給我看看！萬一誰都能用呢，誰知道是否真的認主，或者你用那道具對付我們，拿我們當炮灰怎麽辦？！”
顧淵早就想到了會有不同的聲音，包括不信任自己的人，也並沒有驚訝什麽。他只是直視他安靜聽完，食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那只老舊的打火機。
他擡手制止了想拍桌子罵人的文笙，“我從來沒有拿你們當炮灰的想法。而職業不分貴賤，你只要夠努力夠用心一樣可以贏得別人的尊重。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一些企業家和明星剛開始時幹的就是保安。低的不是職業，而是你看待自己的心。
我確實被文笙救過，所以才說一個團隊團結是最重要的，至於這鎖鏈……”
顧淵哼笑，“你要是想要，盡管來拿。”
說罷，隨手將鎖鏈放在桌上，這個道具平時可以隱藏在自己身體裏，鎖鏈圖案如同紋身繞手腕一周，想用時意念就可以召喚出來收放自如，倒是方便。
顧淵眼睛微瞇，手肘拖著腮，眼底波光閃爍，更有一絲玩味夾雜其中。
且不論這鎖鏈別人根本無法奪走，哪怕真能搶，也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從自己手裏得手的。
顧淵對自己的戰力有一定的自信，也明白適當的立威必不可少。
男子被說的面紅耳赤，大事嚷嚷道: “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那個破鎖鏈你就這麽拿出來，你……你以為我不敢拿？tmd我還就拿了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說著男人就快步走向顧淵。
“小夥子你冷靜點啊，別沖動啊！”
大叔一邊說著就要起身去攔沖向顧淵的男人，但由於座位距離不同再加上年歲大了，無法快速追上。
而其它人則如隔岸觀火，他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這兩個所謂的“老玩家”有幾分本事。
可就在男人經過黑色武道服時，他感覺背部猛然一緊，剩下的，他只來得及察覺周圍場景迅速從身邊掠過，自己像是飛了起來，只不過方向不是向前而是向後飛去。
“咚”的一聲，男人如炮彈般撞到了後面的貨架上，又跌落在地完全沒了動靜。
嘶……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掛著銅錢的精神小夥看的真切，剛才男子經過武道服時被突然伸出的一條手臂抓住，然後直接扔垃圾一樣的被直拋到了後面。
全程那人除了手臂有動作其他身上完全沒有動，甚至還是閉目的狀態，連眼都沒睜。
……高手中的高手啊。
“你……你們有特異功能？！”身穿淡粉運動服的一名女生驚呼。
由於全程速度實在太快，給人一種男人剛要走到顧淵面前時，就突然自己倒飛出去的視感錯覺。
顧淵聞言搖了搖頭。
“我們並不會什麽特異功能，剛才我也什麽都沒有做。”
剛才的那一幕看的顧淵也是心中一凜。
他在武道服男動手的瞬間感到強大的危機感，仿佛身邊坐著的是一頭猛獸。平時閉目趴伏養神，暴起時卻能讓敵人肝膽俱裂。
眾人對顧淵的話明顯是不信，但又不敢再說什麽。
眾人各異的動作神態被顧淵一一收入眼底，也不再過多解釋。
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和震懾力，對後面即將要進入的事件來說不是壞事。
他不信這幫人會甘心聽他的，到時候一盤散沙的進去可就糟糕了。
不過，這樣可就欠了那位的一個人情了。
顧淵莞爾一笑，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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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草嚇死我了！”
身穿保安服的男人靠在一面墻上，一邊大呼著氣一邊說:“咱們剛才經歷的那些都是真的嗎？還是說就是綜藝？我怎麽到現在也不全信呢……”
“拜托……你沒看到那個人在這麽多人眼皮底下直接爆炸開了嗎？你看看咱三個這一身血，就這還不信？而且哪怕那些事你不信，現在你在一艘船上這你總該信吧。包括你的手機肯定也是完全沒有信號的，看你衣服我估計你上一秒還在執勤或者盯崗，但是再推門可就到這了——這你解釋的清楚？”一個身穿西服帶金絲眼鏡的女人嗤之以鼻。
“剛才跑出門時我看見了門口有兩個男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註意到，但是當時我太害怕了！本能讓我迅速離開那裏……那兩人應該就是之前幹屍說的老玩家。唉，咱們還是趕快去找一間房把身上洗了吧，最好找到能換的衣服。”帶框架眼鏡50多歲的中年人蹲地上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年輕聲音從廣播裏傳來:“是不是這樣就能響了……唔？這東西還真能用…遭了！是不是聲音現在已經公放了？？”
隔著廣播都能感覺到對方略微尷尬的情緒，隔了大概兩秒後，男聲再度出現。
“額，咳咳！我叫文笙，曾經歷過一次事件，對這裏也有一些了解。
首先，請一定要保持冷靜！
接下來，大家可以先去二層各自找一下房間，那裏有換洗的衣服，還可以洗澡。哦對了，選定房間後房間自動認主，非請勿進，所以不用擔心有人私闖。
如果對這裏還有很多疑惑的話，半小時後可以到一層的餐廳集合，我們了解到的東西都可以告訴你們。
還有請大家一定不要因為恐慌就亂做其他事情！我剛到這裏時和你們一樣，可以理解你們現在的感受。”
隨著一聲“滋啦”的電流音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剛洗完澡換完一身休閑衣服的青年捋著頭發，不慌不忙的把自己那串銅錢在腰上掛好，低身從那些換下來的血色衣服裏掏出來了一個腰包，自言自語著。
“呼——好在腰包護的好，裏面的符紙沒有被弄臟……保持冷靜嗎……算是個不錯的建議，看來這餐廳大可一去～”
青年唇角微提，捏著符紙眼神裏閃爍著玩味和思索。
半小時後，陸續有人向餐廳走去，每個人都換好了不同風格的衣服，看來都發現了衣櫃的神奇。
顧淵和文笙提前十分鐘就在那裏等著他們了。但是他倆竟然還不是第一個到的，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有兩個人坐在餐廳裏。
其中一個是之前印象深刻的長發武道服血人，還是如之前一樣環臂閉目，聽到顧淵進來時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換了一身黑色武道服。
還真是對武道服情有獨鐘……這衣櫃挺投人所好。
顧淵暗戳戳地想。
另一個人是個腰掛銅錢的小青年，還和自己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吊兒郎當的，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緊張與恐懼。
文笙皺眉，依稀認出了這個銅錢青年就是其中嚇昏倒的人之一，和之前的巨大反差讓文笙覺得這家夥肯定是嚇瘋了,看他的眼神都帶點同情，徑自給他安上了精神小夥的頭銜。
顧淵則是眼裏浮現一絲詫異。
人來的差不多了，顧淵冷靜的環顧一圈，這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這些新人全都來了。雖然他們神情各不相同:有期待，有好奇，有警惕，有恐懼。
“我叫顧淵，相信當時船長室門開時，你們大部分人已經見到過我們了。
這裏大概就是所謂的“無限流”世界。
我們剛進來時和你們一樣，甚至比你們還要糟糕。因為那時候這裏並沒有經歷過事件的乘客——也許有人喜歡稱作‘玩家’‘任務者’……所以，當時只能全憑自己摸索猜測，以及推理，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運氣，這才萬幸從第一個事件裏活著出來。
當時一起進來的有五個新人，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就只剩下我和文笙兩人了。”
隨後顧淵又說了一些他們在第一個事件裏的所見所聞，包括生路的提示和發現。
他的敘述完整而不拖沓，又會在重點上著重說明，逐漸有人對顧淵產生了信服。
當然顧淵從第一個事件裏出來後得到的道具，也沒有刻意隱瞞，想瞞也瞞不了，一起進事件總會看見的。
他只隱瞞了——主人死亡，道具會無主這一件事。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抱歉……那個我打擾一下，就是說，救npc就掉道具對吧？”框架眼鏡大叔問道。
顧淵搖頭，“只是有概率會掉，我問過船長，據說概率很小，所以我才說第一次自己也只是運氣好些。”
眼鏡大叔:“哦哦……”
“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咱們現在是在海上，這裏的食物充足嗎？”一個穿運動服梳著利索馬尾的女孩問道。
“這個你放心，餐廳裏本來就有很多食材和佐料，包括各種廚具。
那邊還有一個冰庫，存放各種肉食。外面有個艙室是倉庫，裏面有各種罐頭和蔬菜，包括水果，甚至酒水飲料這裏都應有盡有。而且食材好像都不會腐爛，就我們幾個人吃上幾年都吃不完。
只是食材是現成的，料理的話還是需要自己個人制作，省事的有罐頭泡面和面包，”顧淵把目光轉向女生回答。
“謝謝。”馬尾女生禮貌道謝就不再言語。
“你剛才說事件裏發生的事，不得不說，如果是我進去的話哪怕僥幸通過，受傷是避免不了的。你也說了其實你們剛從事件回來，但是身上卻毫發無損？這我有些難理解。”
坐在大叔旁邊的一位帶金絲眼鏡，金棕色長發面容冷靜的女士問。
“這個我來回答你。”文笙輕笑回道。
“事件完成，也就是找到生路後，你就會被綠色的安全罩包裹住，只要當時在保護罩裏你還有一口氣就能活。
當你傳送回來時，身體會完全恢覆……唔，就像時間倒退——我當時事件裏就受了致命傷，但醒來時身體居然完全沒有傷痕，並且還和進去前一樣保持有一些餓的狀態。”
“原來如此，真是神奇。”冷靜女士擡起無名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後面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包括事件裏如何解決吃飯和上廁所，完成事件多了會不會有什麽獎勵等等問題。
顧淵和文笙輪流回答，知無不言。
“看來大家也問的差不多了，那麽我們來互相介紹一下自己的職業和特長吧。
先從我開始。顧淵，29歲，來之前在學校擔任美術老師，擅長一些推理和點拳腳功夫。”
文笙正冥思苦想自己有什麽特長，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求助地望向顧淵。
顧淵會意，“文笙的團隊責任感、適應能力，抗壓性和對突發事情的應對能力都很強，來之前是大學生。”
在介紹完自己後，顧淵見幾人臉上神色有些躲閃，話鋒一轉:“下次事件大家就要一起去解決了，在事件裏單槍匹馬難以生存。我勸各位收好各自的小心思，自私有時候會害了自己和同伴。
如果在事件裏我們不能相互信任通力合作，是會團滅的，這裏團結才能走的更遠。
因此，請你們也說一下現實生活中的職業和自己擅長的事，互相了解一下，說不定你的某項專長就能在下個事件裏幫上自己和團隊的大忙。”
說到這，顧淵親和的表情收斂，換上沈肅的神色。
“大家是一起求生的，說謊也沒用，等用到專長時謊言自然會不攻自破。當然，也許因為一個謊言造成所有人更可怕的後果也說不定。”顧淵沈聲道。
“不就是想找些有用的人關鍵時候當炮灰嗎？”
身旁有些尖銳的男聲響起。
除了長發男人，所有人被他吸引了註意，紛紛轉頭。
說話的人被看的有些畏縮，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現實職業就是一保安，社會地位很低。你也不用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反正我幫不了你什麽。而且說不說我自己的長項是我的自由，你別以為自己經歷過一次事件就多牛b哄哄的了！不還是讓旁邊的小白臉救了一命嗎？你也就比我們早來幾天而已，裝什麽前輩……還有啊，你剛才說收收小心思，什麽意思，你嚇唬誰呢？我就頭一個不相信你！你那個什麽鎖鏈，給我看看！萬一誰都能用呢，誰知道是否真的認主，或者你用那道具對付我們，拿我們當炮灰怎麽辦？！”
顧淵早就想到了會有不同的聲音，包括不信任自己的人，也並沒有驚訝什麽。他只是直視他安靜聽完，食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那只老舊的打火機。
他擡手制止了想拍桌子罵人的文笙，“我從來沒有拿你們當炮灰的想法。而職業不分貴賤，你只要夠努力夠用心一樣可以贏得別人的尊重。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一些企業家和明星剛開始時幹的就是保安。低的不是職業，而是你看待自己的心。
我確實被文笙救過，所以才說一個團隊團結是最重要的，至於這鎖鏈……”
顧淵哼笑，“你要是想要，盡管來拿。”
說罷，隨手將鎖鏈放在桌上，這個道具平時可以隱藏在自己身體裏，鎖鏈圖案如同紋身繞手腕一周，想用時意念就可以召喚出來收放自如，倒是方便。
顧淵眼睛微瞇，手肘拖著腮，眼底波光閃爍，更有一絲玩味夾雜其中。
且不論這鎖鏈別人根本無法奪走，哪怕真能搶，也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從自己手裏得手的。
顧淵對自己的戰力有一定的自信，也明白適當的立威必不可少。
男子被說的面紅耳赤，大事嚷嚷道: “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那個破鎖鏈你就這麽拿出來，你……你以為我不敢拿？tmd我還就拿了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說著男人就快步走向顧淵。
“小夥子你冷靜點啊，別沖動啊！”
大叔一邊說著就要起身去攔沖向顧淵的男人，但由於座位距離不同再加上年歲大了，無法快速追上。
而其它人則如隔岸觀火，他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這兩個所謂的“老玩家”有幾分本事。
可就在男人經過黑色武道服時，他感覺背部猛然一緊，剩下的，他只來得及察覺周圍場景迅速從身邊掠過，自己像是飛了起來，只不過方向不是向前而是向後飛去。
“咚”的一聲，男人如炮彈般撞到了後面的貨架上，又跌落在地完全沒了動靜。
嘶……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掛著銅錢的精神小夥看的真切，剛才男子經過武道服時被突然伸出的一條手臂抓住，然後直接扔垃圾一樣的被直拋到了後面。
全程那人除了手臂有動作其他身上完全沒有動，甚至還是閉目的狀態，連眼都沒睜。
……高手中的高手啊。
“你……你們有特異功能？！”身穿淡粉運動服的一名女生驚呼。
由於全程速度實在太快，給人一種男人剛要走到顧淵面前時，就突然自己倒飛出去的視感錯覺。
顧淵聞言搖了搖頭。
“我們並不會什麽特異功能，剛才我也什麽都沒有做。”
剛才的那一幕看的顧淵也是心中一凜。
他在武道服男動手的瞬間感到強大的危機感，仿佛身邊坐著的是一頭猛獸。平時閉目趴伏養神，暴起時卻能讓敵人肝膽俱裂。
眾人對顧淵的話明顯是不信，但又不敢再說什麽。
眾人各異的動作神態被顧淵一一收入眼底，也不再過多解釋。
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和震懾力，對後面即將要進入的事件來說不是壞事。
他不信這幫人會甘心聽他的，到時候一盤散沙的進去可就糟糕了。
不過，這樣可就欠了那位的一個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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