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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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被擄
外男無召不準入後宮，何管家在宮墻外等候。
林妙娘塞了一包銀子給小公公，問：“公公，我第一次進宮，不知道該註意些什麽，公公可否提點一二？”
小公公笑著收下，道：“姑娘是攝政王殿下的表妹，娘娘召見你是給攝政王殿下的恩寵，無需擔憂......”
經宮女搜過身，林妙娘這才被帶著進了慈寧宮。
太後坐在高位，簾前流蘇垂落，只隱約露出一道人影，看不清晰。
林妙娘跪伏在地，高呼：“小女林逸，叩見太後千歲。”
“起來吧，給她看座。”聲音慈和中透著威嚴。
一旁的嬤嬤給她搬了凳子，林妙娘謝過之後端坐其上，等太後發話。
“你姓林......是九牧林氏還是晉安林氏？”九牧和晉安乃今朝林姓中最聲名顯赫的兩支。
林妙娘心頭一緊，這家世身份一查便知，保不齊太後已經將她查了個底朝天，只是面上不顯而已，當下實話實說道：“回太後娘娘，都不是，小女家中只有我和父親兩人，是尋常家庭。”
“哦？”太後示意嬤嬤撥開流蘇，將林妙娘打量一番後問：“那你和攝政王有什麽淵源，竟能鯉躍龍門，做他表妹？”
林妙娘僵住，旋即故作淡定道：“殿下說...我像他一個妹妹......”
太後卻怔了怔，語氣柔和下來：“好孩子，你有時間多進宮來看我。禾姑，拿個腰牌給這孩子。”
林妙娘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整得腦子發懵，一系列反應全憑下意識。
半個時辰後，禾姑親自送她出來。這是太後身邊最親近的嬤嬤，林妙娘不敢怠慢，軟聲道了謝，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著人影了，才帶著何管家往外走。
何管家疑惑：“你做什麽了，太後竟讓禾姑送你。”
林妙娘同樣疑惑不已，道：“我也不知......對了，殿下有妹妹嗎？”
“殿下生母就生了他一個，哪來的妹妹......”何管家想到什麽，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太後曾經有過一個女兒，喜歡跟在殿下屁股後面轉悠，不過夭折了，殿下當年確實挺稀罕這個妹妹......不過這跟太後如此禮遇你有什麽關系？”
林妙娘：“嗯...因為我說，殿下覺得我像他妹妹，才認我做表妹的。”
何管家瞪大了眼，“你還真是個人才啊......”如此潦草的借口太後居然也會當真？
林妙娘前腳剛進庭芳苑，太後賞賜的幾箱禮物後腳就到了王府，同步而來的還有太後讚賞她的口諭。
隔天一早，皇帝也不甘其後，同樣送來一堆禮物。
林妙娘心情覆雜又松了口氣。
又是小半個月過去，林妙娘來京城這麽久，一直窩在攝政王府，終於再也待不住了。在城中閑逛一上午，幾人饑腸轆轆，林妙娘一咬牙決定奢侈一把，在京城第一酒樓——天香樓要了個雅間。
一樓嘈雜，人聲鼎沸。小二熱情招呼她們幾人上樓，安排了靠窗的位置。
等待飯菜上桌之時，隔壁雅間傳出一聲重響，應是一拳砸在了桌上。
林妙娘心念一動，學著畫本子裏那樣，搬了張凳子靠墻坐著，那邊雅間的聲音便模糊傳進耳裏。
“哼，簡直豈有此理！”男聲語氣憤懣。
“建之兄，你怎麽了？”
“哼！狗官銀錢沒少收，事卻不辦。我整個身家都賠進去了，一點水花也不見有，這些狗官！”
第三個聲音響起：“唉，我又何嘗不是。”
“嗐，你們還不知道？吏部尚書已經換人，吏部侍郎更是被下了大獄，這新任吏部尚書一上臺就大興考課，不少官員都遭殃了，一時間人人自危，誰還有心思管我們買官的。”
“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這幾天，皇帝雷霆行事，相當駭人啊！”
先前十分憤懣的男子啞了火，惱恨道：“那這可如何是好？科舉推行，這行當越發難做，誰知道往後還有沒有機會，原想奮力一搏卻不想竟撞個頭破血流。我如今已經沒銀子打點關系了，可出來兩年一事無成，總不能灰溜溜又回江南去吧？”
“你還想著打點關系呢，如今形勢不好，朝局暗流湧動，要我說，哥幾個還是安分些吧。”
兩人恨聲嘆氣：“唉！”
“......”
小二敲門上菜，林妙娘搬回椅子，若有所思。
飽餐一頓，一行人回了王府，林妙娘則悄悄讓春時出去打聽近來發生的大事。
攝政王連著半月不見人影，朝中變化是否和他有關？這些新替換的人，有多少是棋盤上的那些？
林妙娘邊走邊想，穿過花廊拐角，卻見有人從假山中過去，那人四顧，林妙娘忙退後一步。
是賽琳娜。
林妙娘等了一會，才繼續往前走，思索片刻後問：“假山東側是什麽地方？”
“回表姑娘，那邊是殿下的書房和臨時臥房。”
書房是處理事務的地方，盡管攝政王久不在家，可難保不會有什麽重要文件在裏面。
林妙娘皺眉：“何管家今日不在府裏？”怎麽會讓這些人闖到這裏來。
“您出門後不久，何總管就帶著一大隊人出府了。”
什麽？這也太大意了，她和何管家都不在，那這府中豈不就成這群人的天下了？
林妙娘轉頭往書房的方向走，“書房那邊平日可有人看顧？”
“有的。”
“過去看看。”
書房這邊景致清新、寧靜怡人。初秋時分，已有零星落葉飄搖。林妙娘到的時候，正有一人在屋前打掃，見她過來，放下掃帚行禮問好。
林妙娘問：“你是負責打理書房的人？”
“正是奴。”
林妙娘點頭，“剛才可有什麽人來過？”
那人搖頭道：“並未有人過來。”
沒有人來過，難道是她多心了？林妙娘眉心微蹙，四下打量一番，卻見書房窗旁放了一盆艷紅的芍藥，十分突兀。
林妙娘指著那盆紅花：“那盆花可是一直都有的？”
打掃的小廝跟著看過去，吃了一驚，疑惑道：“咦？這花是哪來的，我今早打掃書房的時候都還沒有。”
“不是你放的？”
小廝斬釘截鐵：“絕對不是。”
林妙娘又問：“這裏就你一個人打掃？”
小廝搖頭道：“殿下在府裏的時候人要多些，不在的時候通常就我一人，逢一、三、五、七、九會增派一人幫忙。”
今日正好逢四，那麽今日便只有這小廝一人。
林妙娘靠近窗臺，便聞一陣撲鼻清香，煞是好聞。可這花來的奇怪，顏色也太過艷麗，和清靜的書房不搭，且她擔心這花是賽琳娜弄來，暗藏什麽玄機，便道：“你去將這盆花搬走。”
小廝進屋搬花，嘗試幾次，他怪叫兩聲，“哎呀，真是奇怪，表姑娘，這花我搬不動啊。”
“哦？”林妙娘走進書房，端著盆試了試，這花盆確實紋絲不動。
“奇怪。”這花盆並不大，怎麽會如此沈重？
林妙娘對婢女和小廝道：“你二人合力一試。”
兩人上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其擡起，只不過片刻功夫，便已氣喘籲籲。
“將其搬到院外去。”
林妙娘見兩人艱難離開，心下疑惑不已，分明是普通的花盆，怎麽會如此沈重？她不由摸了摸放置花盆的矮幾，很快手上一頓。
奇怪，實在是奇怪，這幾案手感怎麽怪怪的，有種沒摸到實處的空虛感。
林妙娘搖搖頭，看來自己是太累了。正準備走出書房，她餘光裏卻見屋中櫃子夾著一角布，正是剛才賽琳娜穿的那種料子，於是眉頭不自覺皺起。難道剛才賽琳娜沒走，反而回到了這裏，見她來了便藏在櫃中，卻不想衣袍露了馬腳。
林妙娘走上前，一把拉開櫃門，讓人驚奇的是裏面空無一人，那塊布料竟也不見了蹤跡。
正要走近好好查看，耳邊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找我嗎？”
林妙娘立時毛骨悚然，霍然回頭，只見一方絲巾在面前輕揮，她便覺眼皮沈重，腦袋混沌，失去了意識。
恍惚中，有人擡著她走了很遠的路。
林妙娘意識清醒之時，發現自己被蒙了眼睛，雙手反綁在身後，正躺在一堆幹稻草上。
雙腿未有束縛，她站起來靠著墻壁走了一圈。這地方不大，卻相當安靜，連一丁點蟲鳴聲也無，靜得讓人害怕。
“有人嗎？”
“賽琳娜，我知道是你綁了我，出來吧，你想做什麽直說便是，別賣關子了。”
“......”
不管她說什麽，這空間裏一點反應也沒有。林妙娘抿唇，壓下心裏的不安，不再開口。
她已經靠墻走了兩遍，這處空間四四方方，無門，沒有感覺到明顯縫隙，看來應是一間密室。
林妙娘深吸一口氣坐回那堆稻草裏，保存體力。
她已經知道是賽琳娜設計將她綁走，而賽琳娜的背後是皇帝，那賽琳娜如此行動多半是得到了皇帝授意。
可皇帝為什麽要綁走她，這跟攝政王又有什麽聯系？
朝局動蕩，新上任的官員都是皇帝一派，如果造成這種局面的真是攝政王，皇帝又有什麽理由抓她，攝政王此舉於皇帝而言不是百利而無一害嗎？
而且，抓她能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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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男無召不準入後宮，何管家在宮墻外等候。
林妙娘塞了一包銀子給小公公，問：“公公，我第一次進宮，不知道該註意些什麽，公公可否提點一二？”
小公公笑著收下，道：“姑娘是攝政王殿下的表妹，娘娘召見你是給攝政王殿下的恩寵，無需擔憂......”
經宮女搜過身，林妙娘這才被帶著進了慈寧宮。
太後坐在高位，簾前流蘇垂落，只隱約露出一道人影，看不清晰。
林妙娘跪伏在地，高呼：“小女林逸，叩見太後千歲。”
“起來吧，給她看座。”聲音慈和中透著威嚴。
一旁的嬤嬤給她搬了凳子，林妙娘謝過之後端坐其上，等太後發話。
“你姓林......是九牧林氏還是晉安林氏？”九牧和晉安乃今朝林姓中最聲名顯赫的兩支。
林妙娘心頭一緊，這家世身份一查便知，保不齊太後已經將她查了個底朝天，只是面上不顯而已，當下實話實說道：“回太後娘娘，都不是，小女家中只有我和父親兩人，是尋常家庭。”
“哦？”太後示意嬤嬤撥開流蘇，將林妙娘打量一番後問：“那你和攝政王有什麽淵源，竟能鯉躍龍門，做他表妹？”
林妙娘僵住，旋即故作淡定道：“殿下說...我像他一個妹妹......”
太後卻怔了怔，語氣柔和下來：“好孩子，你有時間多進宮來看我。禾姑，拿個腰牌給這孩子。”
林妙娘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整得腦子發懵，一系列反應全憑下意識。
半個時辰後，禾姑親自送她出來。這是太後身邊最親近的嬤嬤，林妙娘不敢怠慢，軟聲道了謝，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著人影了，才帶著何管家往外走。
何管家疑惑：“你做什麽了，太後竟讓禾姑送你。”
林妙娘同樣疑惑不已，道：“我也不知......對了，殿下有妹妹嗎？”
“殿下生母就生了他一個，哪來的妹妹......”何管家想到什麽，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太後曾經有過一個女兒，喜歡跟在殿下屁股後面轉悠，不過夭折了，殿下當年確實挺稀罕這個妹妹......不過這跟太後如此禮遇你有什麽關系？”
林妙娘：“嗯...因為我說，殿下覺得我像他妹妹，才認我做表妹的。”
何管家瞪大了眼，“你還真是個人才啊......”如此潦草的借口太後居然也會當真？
林妙娘前腳剛進庭芳苑，太後賞賜的幾箱禮物後腳就到了王府，同步而來的還有太後讚賞她的口諭。
隔天一早，皇帝也不甘其後，同樣送來一堆禮物。
林妙娘心情覆雜又松了口氣。
又是小半個月過去，林妙娘來京城這麽久，一直窩在攝政王府，終於再也待不住了。在城中閑逛一上午，幾人饑腸轆轆，林妙娘一咬牙決定奢侈一把，在京城第一酒樓——天香樓要了個雅間。
一樓嘈雜，人聲鼎沸。小二熱情招呼她們幾人上樓，安排了靠窗的位置。
等待飯菜上桌之時，隔壁雅間傳出一聲重響，應是一拳砸在了桌上。
林妙娘心念一動，學著畫本子裏那樣，搬了張凳子靠墻坐著，那邊雅間的聲音便模糊傳進耳裏。
“哼，簡直豈有此理！”男聲語氣憤懣。
“建之兄，你怎麽了？”
“哼！狗官銀錢沒少收，事卻不辦。我整個身家都賠進去了，一點水花也不見有，這些狗官！”
第三個聲音響起：“唉，我又何嘗不是。”
“嗐，你們還不知道？吏部尚書已經換人，吏部侍郎更是被下了大獄，這新任吏部尚書一上臺就大興考課，不少官員都遭殃了，一時間人人自危，誰還有心思管我們買官的。”
“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這幾天，皇帝雷霆行事，相當駭人啊！”
先前十分憤懣的男子啞了火，惱恨道：“那這可如何是好？科舉推行，這行當越發難做，誰知道往後還有沒有機會，原想奮力一搏卻不想竟撞個頭破血流。我如今已經沒銀子打點關系了，可出來兩年一事無成，總不能灰溜溜又回江南去吧？”
“你還想著打點關系呢，如今形勢不好，朝局暗流湧動，要我說，哥幾個還是安分些吧。”
兩人恨聲嘆氣：“唉！”
“......”
小二敲門上菜，林妙娘搬回椅子，若有所思。
飽餐一頓，一行人回了王府，林妙娘則悄悄讓春時出去打聽近來發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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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娘邊走邊想，穿過花廊拐角，卻見有人從假山中過去，那人四顧，林妙娘忙退後一步。
是賽琳娜。
林妙娘等了一會，才繼續往前走，思索片刻後問：“假山東側是什麽地方？”
“回表姑娘，那邊是殿下的書房和臨時臥房。”
書房是處理事務的地方，盡管攝政王久不在家，可難保不會有什麽重要文件在裏面。
林妙娘皺眉：“何管家今日不在府裏？”怎麽會讓這些人闖到這裏來。
“您出門後不久，何總管就帶著一大隊人出府了。”
什麽？這也太大意了，她和何管家都不在，那這府中豈不就成這群人的天下了？
林妙娘轉頭往書房的方向走，“書房那邊平日可有人看顧？”
“有的。”
“過去看看。”
書房這邊景致清新、寧靜怡人。初秋時分，已有零星落葉飄搖。林妙娘到的時候，正有一人在屋前打掃，見她過來，放下掃帚行禮問好。
林妙娘問：“你是負責打理書房的人？”
“正是奴。”
林妙娘點頭，“剛才可有什麽人來過？”
那人搖頭道：“並未有人過來。”
沒有人來過，難道是她多心了？林妙娘眉心微蹙，四下打量一番，卻見書房窗旁放了一盆艷紅的芍藥，十分突兀。
林妙娘指著那盆紅花：“那盆花可是一直都有的？”
打掃的小廝跟著看過去，吃了一驚，疑惑道：“咦？這花是哪來的，我今早打掃書房的時候都還沒有。”
“不是你放的？”
小廝斬釘截鐵：“絕對不是。”
林妙娘又問：“這裏就你一個人打掃？”
小廝搖頭道：“殿下在府裏的時候人要多些，不在的時候通常就我一人，逢一、三、五、七、九會增派一人幫忙。”
今日正好逢四，那麽今日便只有這小廝一人。
林妙娘靠近窗臺，便聞一陣撲鼻清香，煞是好聞。可這花來的奇怪，顏色也太過艷麗，和清靜的書房不搭，且她擔心這花是賽琳娜弄來，暗藏什麽玄機，便道：“你去將這盆花搬走。”
小廝進屋搬花，嘗試幾次，他怪叫兩聲，“哎呀，真是奇怪，表姑娘，這花我搬不動啊。”
“哦？”林妙娘走進書房，端著盆試了試，這花盆確實紋絲不動。
“奇怪。”這花盆並不大，怎麽會如此沈重？
林妙娘對婢女和小廝道：“你二人合力一試。”
兩人上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其擡起，只不過片刻功夫，便已氣喘籲籲。
“將其搬到院外去。”
林妙娘見兩人艱難離開，心下疑惑不已，分明是普通的花盆，怎麽會如此沈重？她不由摸了摸放置花盆的矮幾，很快手上一頓。
奇怪，實在是奇怪，這幾案手感怎麽怪怪的，有種沒摸到實處的空虛感。
林妙娘搖搖頭，看來自己是太累了。正準備走出書房，她餘光裏卻見屋中櫃子夾著一角布，正是剛才賽琳娜穿的那種料子，於是眉頭不自覺皺起。難道剛才賽琳娜沒走，反而回到了這裏，見她來了便藏在櫃中，卻不想衣袍露了馬腳。
林妙娘走上前，一把拉開櫃門，讓人驚奇的是裏面空無一人，那塊布料竟也不見了蹤跡。
正要走近好好查看，耳邊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找我嗎？”
林妙娘立時毛骨悚然，霍然回頭，只見一方絲巾在面前輕揮，她便覺眼皮沈重，腦袋混沌，失去了意識。
恍惚中，有人擡著她走了很遠的路。
林妙娘意識清醒之時，發現自己被蒙了眼睛，雙手反綁在身後，正躺在一堆幹稻草上。
雙腿未有束縛，她站起來靠著墻壁走了一圈。這地方不大，卻相當安靜，連一丁點蟲鳴聲也無，靜得讓人害怕。
“有人嗎？”
“賽琳娜，我知道是你綁了我，出來吧，你想做什麽直說便是，別賣關子了。”
“......”
不管她說什麽，這空間裏一點反應也沒有。林妙娘抿唇，壓下心裏的不安，不再開口。
她已經靠墻走了兩遍，這處空間四四方方，無門，沒有感覺到明顯縫隙，看來應是一間密室。
林妙娘深吸一口氣坐回那堆稻草裏，保存體力。
她已經知道是賽琳娜設計將她綁走，而賽琳娜的背後是皇帝，那賽琳娜如此行動多半是得到了皇帝授意。
可皇帝為什麽要綁走她，這跟攝政王又有什麽聯系？
朝局動蕩，新上任的官員都是皇帝一派，如果造成這種局面的真是攝政王，皇帝又有什麽理由抓她，攝政王此舉於皇帝而言不是百利而無一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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