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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圓圈與蠟燭與夾子與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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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圓圈與蠟燭與夾子與吻

舒舒服服地洗完一個熱水澡之後,尼奧尼烘幹了身體,幹凈清爽地走出浴室,腳才一踩到房間裏的地毯,哨兵敏銳的感官就告訴他,不對勁,很不對勁。

尼奧尼睜大了一雙不同色的眼睛張望著,金雕安靜地站在架子上、赤狼乖乖趴在它下面的地板,夜色也清雅,吹進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內的風也舒緩,傅純鈞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低垂著眉眼查看著電子端的消息,一切似乎都是那麽得合理、那麽得……正規。

所以也顯得格外的不對勁。

“Honey?”尼奧尼試探著叫了傅純鈞一聲,見傅純鈞擡起頭來,邁開步子猶猶豫豫地朝傅純鈞走過去,路過餐桌的位置時,驀地意識到,不對勁的是什麽了。

——潔白半透明的玻璃臺面上,放置著一個紅色的、直徑五厘米粗細的、嶄新的蠟燭。

尼奧尼的註意力被吸引過去,他看了看傅純鈞的表情,又側過頭去,將蠟燭拿在了手裏掂了掂,疑惑地問:“這不像是香薰蠟燭啊?”

“不是。”傅純鈞慢條斯理地摘掉了電子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小茶幾上一卷白色的寬紙膠帶,走到了尼奧尼的身邊。

“是無煙蠟燭。”傅純鈞站在尼奧尼的面前,“嗞”地一下將膠帶紙撕開了一條,對著尼奧尼笑了笑,“而且是低溫款。”

尼奧尼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手裏的蠟燭,看著傅純鈞在自己身邊蹲了下去,一次又一次扯開紙膠帶貼在地上,沿著自己腳邊富裕不上二十公分的範圍,“畫”出來一個僅容一人站立其中的圓圈。

尼奧尼能明白傅純鈞想讓自己站在原地不動的用意,但更多的卻揣測不出來,他乖乖地站著,放下了蠟燭,猜著傅純鈞的意思將自己剛穿上的浴衣與內褲脫掉了,赤條條地站在原地,有些小心地問傅純鈞:“這不會是要用在我身上的吧?”

傅純鈞笑了笑,自玄關尼奧尼自己的衣服口袋裏翻出了一枚打火機,捏在手指間翻了幾下,重新站定在尼奧尼的面前。

“是,真聰明,猜得沒錯。”傅純鈞開口肯定了尼奧尼的推論,用打火機敲了敲尼奧尼的鼻尖,另一只手自口袋中掏出了一把什麽,隨意丟在了餐桌上。

那些東西與餐桌的玻璃面碰撞,發出很輕的聲響,尼奧尼側頭去看,身體僵硬了一下。

——是木制的晾衣小夾子,目測有十來個。

上次傅純鈞使用小夾子擺弄他身體的陰影還在,尼奧尼轉回頭,有些可憐得看向傅純鈞,不過自己也知道傅純鈞不會因為這一個裝出來的表情就心軟。

“在沼澤的時候、在實驗室的時候,我都說過了,如果我的臭狗放肆撒了歡,把自己玩得太臟、太難看,回來之後,是要有懲罰的。”傅純鈞不慌不忙地說著,把摘下來的電子端也放在了餐桌上,嘴角含著笑意,與尼奧尼對視,“那麽規則是這樣:我會點燃蠟燭,讓蠟油落到你身上,你要保持自己一直站在這個圈子裏,一旦因為疼、因為害怕而躲出去,只要一只腳踏出這個圈子,就要往自己身上的任意位置夾上一枚夾子。”

傅純鈞拿起餐桌上的蠟燭,在尼奧尼的身上比劃了一下:“懲罰時間五分鐘。還是那句話,尼奧尼,我這個人不喜歡安全詞。”

“——所以,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拒絕我,我保證不會強迫你,也不會再提。”

尼奧尼怔楞地看著傅純鈞,好似傅純鈞剛剛說得話他一個字、一個詞都沒能聽懂一般。

然而片刻之後,尼奧尼的胸膛緩緩起伏起來,並且幅度與頻率不斷地加大加快,他攥起了自己的拳頭,望著傅純鈞深淵般漆黑不見底的眼睛,清脆地做出了自己的回答:“汪。”

“真是乖狗。”傅純鈞笑了出來,上前一步,溫柔地吻了吻尼奧尼的眼尾,低聲說道:“那麽,把手背過去吧。”

尼奧尼抿了抿唇,依言將雙手背到了身後,緊張地、害怕地絞緊了手指。

他聽見打火機“噌”的輕響,隱約有淡淡的焦煙味道飄散而出,他聽見傅純鈞按下了電子端的計時器,接著身邊被灼熱燃燒著的紅燭帶起了高溫。

尼奧尼擡起眼睛,看著傅純鈞的手握著頂端躍動著火苗的蠟燭,向自己靠近、傾斜。

“滴答”。

艷紅如同項圈一樣顏色的蠟油掉落在潔白的皮膚上,先是淺淺小小的一滴,接著接二連三墜落而下,帶著燒灼過後加倍的痛感,飛快地凝固,緊緊繃在身體的一處。

尼奧尼沒有壓抑自己,痛快地叫出了聲音。

蠟淚密集如同赤紅的雨點傾洩,先是試探性地落在胳膊和肩膀,給尼奧尼一些適應與緩沖的時間,但傅純鈞總歸不是有耐心的人,很快痛意便沿著後背開始鉆心地蔓延開來。

是超出尼奧尼想象中的痛,也令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一次躲避會來得這麽快。

尼奧尼幾乎是一個閃身,條件反射地避開了傅純鈞淋過來的蠟油,同時也一腳踏出了白色的圈子範圍。

傅純鈞在這樣的時候總是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收回了手,靜靜地看著尼奧尼,按下了計時器的暫停鍵。

皮膚處因為灼燙的疼痛甚至有些挨不得碰不得,尼奧尼咬著下唇走到桌邊,拿起了一枚木制夾子。

這夾子的力度該是比之前的鐵質小夾子輕一些的,但仍讓尼奧尼感到猶豫與恐懼,他暗自思忖著,方才傅純鈞並沒有規定這些夾子要夾在什麽地方,他大可以夾在自己的手肘、虎口、膝蓋等不痛不癢的地方,或者投機取巧一點,夾在頭發上,不帶一絲痛苦地混過這一關。

尼奧尼想著,手指用了些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起眼睛,將夾子對準了自己胸膛的位置。

在“耍心眼避免疼痛”與“取悅傅純鈞”之間——尼奧尼想,這對他來說,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單選題、是偽命題。

刺痛瞬間讓尼奧尼皺起了眉來,他緩步走回圈子之內,將雙臂再次背於身後,泛著水波的眼睛望向傅純鈞。

傅純鈞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甚至是冷淡漠然的,機械一般重新開啟了計時,拿著蠟燭重新靠近了尼奧尼。

第二次尼奧尼堅持得稍微久了一些,痛意也延展得更長,凝固的蠟油布滿他的胸膛,迫使尼奧尼再次使用夾子之前,還要先將黏在皮膚上的那些滑膩的油塊揭掉。

脆弱的部位迎來一輪又一輪疼痛,夾子戴好之後,尼奧尼扶住了餐桌,喘著氣試圖休息片刻,然而傅純鈞站在圓圈的旁邊,蹲了下去,用手指的指節敲了敲圈內作為催促與提示。

尼奧尼別無他法,只得重新走了進去,任由燙與痛滋生於自己的小腿與腳背,發出難以忍受的聲音,而後第三次踉蹌著逃離出去。

這一次,尼奧尼手裏拿著木制夾子,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去做。

還能……還能夾在哪裏呢?

尼奧尼半轉過頭,求助的眼神看向傅純鈞,然而傅純鈞只是蹲在原地,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圓圈內的地面,沒有開口給尼奧尼出個主意的意思。

尼奧尼閉了閉眼,快速地思索著能夠取悅到傅純鈞的方法,最後幹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張開了口,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兩片淺竹色的木頭擠壓著紅色的舌尖,竟然意外得沒有想象中那樣疼痛,卻也意外得讓尼奧尼變得更狼狽了一些。

他走回圈子,閉起眼睛,心想如果再忍不住,著實就是江郎才盡,再也沒有更多發揮的空間了。

而這五分鐘哪怕被切割成為了四份,也像五個小時、五天那樣漫長,尼奧尼感到自己就要到達極限、再也承受不來更多的時候,傅純鈞的電子端總算“嘀”地響起來一聲。

這一瞬間,尼奧尼的全身松懈了下來,他才睜開眼,驟然感到眼前一花,接著全身上下的痛在頃刻之間消失不見。

但他仍舊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傅純鈞用牙齒咬下了他舌尖上的夾子,感受到了傅純鈞粗暴到仿佛克制了多時的吻,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向導素湧入口腔和喉嚨。

傅純鈞一手牢牢地抓著尼奧尼後腦的頭發,與尼奧尼激烈地深吻,另一手仍然握著那支低溫蠟燭,按在尼奧尼的後背。

燃燒的蠟淚滴滴答答地落在尼奧尼的臀部,結成厚厚一層紅膜,隨著傅純鈞向導素漸漸流逝、隨著傅純鈞漸漸放開對尼奧尼五感的鉗制,痛意也逐漸地延遲而來。

尼奧尼從始至終老老實實地背著手臂,任由傅純鈞對他進行時限之外的懲戒,痛呼的呻[yín]溢出唇縫,又被傅純鈞的唇舌攪碎成含糊不清的低鳴。

直到傅純鈞的吻終於不那麽激烈,慢慢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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