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精神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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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精神加強
於是尼奧尼開始無視管理規則，頻繁跑去傅純鈞的向導宿舍守株待兔。
然而傅純鈞見了他也只是用他來練習白天學到的精神力應用培訓內容，好似尼奧尼只是一個好用又好看的教具，任憑尼奧尼怎麽撒嬌怎麽示弱都沒有任何松口為他摘掉面罩、引渡一些向導素的跡象。
不過尼奧尼倒也沒因為這樣而煩躁生氣，一方面，傅純鈞越吊著他，他的註意力就越集中在怎麽討好傅純鈞上面，挖空心思花樣頻出，並且樂得其中頗有趣味；另一方面，尼奧尼每天夜闖向導宿舍、被兩位首席多方通緝圍捕還能頻頻全身而退的行為不脛而走，許多高階哨兵出於慕強心理開始效仿，甚至紛紛以闖入向導宿舍幽會向導而“一不小心”被巡查發現，之後運用靈活的反應能力與超強的武力技巧最終逃脫為一時之樂。
周動軒每天氣得要犯心臟病，徐元奧也把向導宿舍的安全系統提了又提，兩個人隔三差五甚至還會親自深夜巡查，和原本聽話服從的兔崽子們貓捉老鼠，偶爾還會被罪魁禍首尼奧尼哈哈大笑著“反殺”。
總而言之，尼奧尼的現階段生活並不滿足，但是勝在很快樂。
可能正是因為快樂過了頭，睚眥必報的兩位首席丟了人丟了面子丟了體統，在傅純鈞的精神力訓練進程結束、開始最後十天實戰模擬訓練的時候，尼奧尼體會到了來自周動軒的報覆。
實戰模擬訓練通常是一個哨兵一個向導為一小組、三個小組為一隊進行，比較大型的訓練還會有五個小隊十個小隊組合在一起的規模。
如果徐元奧不開後門，以傅純鈞的評級，訓練基地的指導向導會給安排一個契合度百分之六十五左右的B等級普通哨兵，兩人一組配合訓練。
但是徐元奧和周動軒聯手為傅純鈞開了後門。
這後門不僅開給了傅純鈞，也開給了尼奧尼——雖然尼奧尼覺得理所應當——傅純鈞的實戰訓練，是和尼奧尼一組進行的。
在尼奧尼的概念裏，傅純鈞本就是和他高匹配度的向導，怎麽想都應該與自己綁定在一起，又本就是為了兩個人日後一起執行任務才為傅純鈞安排恢覆培訓的，要是組合了別人才是首席們腦子有毛病。
令尼奧尼沒有想到的是，那位叫程什麽的向導，居然又從一線回來了。
徐元奧揣著狐貍一樣的笑臉說是剛好結束了任務，尼奧尼只想把他的狐貍尾巴毛一根一根地拔掉，逼問他到底是“剛好”，還是他刻意為之，為了惡心尼奧尼、也為了惡心傅純鈞，把這人從一線緊急調回來了。
尼奧尼雙手抱胸，坐沒坐相地靠著椅子的後背，左腳腳腕搭在自己右腿膝蓋上抖得飛快，表情陰沈得像大暴雨之前的雲層，唇抿得死緊，唇縫也繃成了一線。
倒是傅純鈞從容地與程德與笑著握了手，互相自我介紹，又同程德與一左一右分別坐在了尼奧尼的兩邊。
尼奧尼立刻拽著椅子向傅純鈞挪了一大塊，嚴絲合縫地擠到傅純鈞的身旁，一手撈過傅純鈞的胳膊抱在懷裏，腦袋也靠上了傅純鈞的肩膀，眼睛瞪著坐在對面的周動軒、徐元奧以及兩位高等級指導向導與一位高等級指導哨兵，擺明自己的態度，全力劃清界限。
“徐首席，我還以為上次都和你說清楚了，看來你還是沒放棄這個計劃啊。”傅純鈞微笑著看了尼奧尼一眼，身體沒什麽動作，但說話的語氣讓尼奧尼能感覺得到，對於周動軒和徐元奧的種種堪稱試探底線的行為，傅純鈞也覺得十分不爽。
徐元奧頷首笑了笑：“計劃是放棄了的，現在也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出於提高訓練效率考慮，讓程德與向導和諾亞哨兵示範流程給你看看，好讓你快一點熟悉，諾亞哨兵本身也幾乎沒有接受過戰鬥加強，還得是通過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高階向導作為你們倆之間的緩沖與紐帶。其實這個工作誰來做都可以，只是程德與向導剛好有空，他和諾亞哨兵的契合度又高而已。”
徐元奧面帶微笑地解釋，尼奧尼翻了個白眼開口就要陰陽，被傅純鈞拍了拍手背，阻攔下來。
“那快一點進行吧，別耽誤時間了。十天之後我的任務就要派下來了不是嗎？”
“好，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麽，程德與向導，你和諾亞哨兵建立起暫時鏈接，然後進入訓練艙為他提供加強，純鈞，你也跟著一起進去吧，我們會在外面記錄的。”
徐元奧第一個站起身來，傅純鈞也跟著站了起來，尼奧尼一邊起身，一邊還冷笑了一聲。
“真虧他們有辦法，讓你一起進訓練艙。”尼奧尼挽著傅純鈞的胳膊不放，和傅純鈞說了一句話，伸出手去，不怎麽情願地與程德與建立起了暫時鏈接。¤
傅純鈞的視線在尼奧尼與程德與交握的雙手處停頓了一秒，又擡頭看程德與的臉，這位高階向導看上去也不怎麽情願，滿臉都是打工人被迫屈服於傻叉領導的隱忍表情。
看來這事兒不僅是用來惡心與馴服自己與尼奧尼，還要用來壓制程德與。
與程德與建立起暫時鏈接之後，尼奧尼正大光明拉住了傅純鈞的手，還要十指相扣，三個人一前兩後地進入了訓練艙。
所謂訓練艙，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聚合材料透明罩子，呈現高度十米、直徑也是十米的圓柱狀，內中有高度不同的四個跳臺，裏外貼著可以評估各種數值的電子感應板，理論上可以承受幾十名S級哨兵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契合度的S級向導提供的精神加強上造成的任何武力以及精神力沖擊。
“要是我不進來，你想幹什麽？”傅純鈞看著身後的指導向導關上了訓練艙的門並且封死，笑著問尼奧尼自己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就直接加速訓練艙裏空氣流通速度到最大，然後在熱量最高峰停止，讓整個訓練艙因為壓強驟變、向內擠壓突然爆炸。”尼奧尼咧著嘴角，用純潔無害的表情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順手用大拇指在自己的喉嚨處橫著比劃了一下。
有一名指導哨兵也跟了進來，為尼奧尼和程德與穿戴好了監測數據的頭盔與衣服，其他人站在外面，有盯著電子屏幕的，也有看著訓練艙裏的人的。
“倒計時十秒鐘，十、九、八……”
電子播報的聲音沒有太久的預兆，十秒鐘的時間催促著裏面的人，程德與深吸一口氣，擡起了手，將自己的手掌湊到了尼奧尼的後頸上方，閉起了眼睛。
“五、四、三……”
綠色的精神觸角盤繞尼奧尼周身，尼奧尼的表情難得變得隱忍而冷肅，程德與的手貼合到了尼奧尼後頸的皮膚，在倒計時歸零的瞬間，幾乎沒有任何誤差地擡了起來。
尼奧尼眼中燒灼出綠色與紅色交織的火焰，膝蓋微一彎曲，轉眼就跳到了訓練艙內將近六米的最高平臺上。
摻雜入綠色的紅光在尼奧尼全身上下游移穿梭，尼奧尼攥緊拳頭，隨著“咚”一聲巨響落下，重重地砸在了訓練艙的透明墻壁上。
延展性極好的墻壁順著尼奧尼的動作凹陷了一大塊，在尼奧尼的手收回去後又恢覆了原狀。
訓練艙內的感應板與外面鏈接的電子屏上迅速滾動出各種數值，傅純鈞在下面看著，眼神比正在全神貫註調整尼奧尼狀態的程德與還要認真。
尼奧尼在半空中做著一個又一個充滿破壞力的暴戾動作，在或大或小、或高或低的平臺上用肉眼捕捉起來萬分艱難的速度閃現一般移動著，就像一個誤入捕鯊籠的大白鯊，整個訓練艙都在因為他的動作而震顫。
——不像是為了測試和訓練，更像是坦率的發洩，發洩他壓抑的怒火與沖動。
尼奧尼從高處躍下，重力連帶著加速度一起，狠狠砸在訓練艙的地面，也砸在外面幾個記錄員的眼皮底下，接著旋身縱躍，再次跳上了最高的高臺。
這種肆無忌憚地宣洩的感覺確實很好，平日裏掩藏著的、忍耐著的破壞欲與獸性從血液深處噴發出來，帶著兇悍的恣意與駭人的灑脫。
尼奧尼感到自己開始出汗，他低吼一聲躍至半空，閉起眼睛感受空氣在自己周身的急速流動，心裏想著，如果此時此刻為自己提供精神強化的向導是傅純鈞，那麽一定會比現在更要快意。
尼奧尼曾經聽其他哨兵說過，如果得到的是與自己最契合的向導的加強，那麽大腦甚至完全會被這種肆無忌憚發洩的快意麻痹到徹底失去理智，純粹憑借身體的本能，去無差別地攻擊除了自己的向導、以及受到向導保護的人之外的一切。
他們用“爽麻了”、與“爽翻了”來形容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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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尼奧尼開始無視管理規則，頻繁跑去傅純鈞的向導宿舍守株待兔。
然而傅純鈞見了他也只是用他來練習白天學到的精神力應用培訓內容，好似尼奧尼只是一個好用又好看的教具，任憑尼奧尼怎麽撒嬌怎麽示弱都沒有任何松口為他摘掉面罩、引渡一些向導素的跡象。
不過尼奧尼倒也沒因為這樣而煩躁生氣，一方面，傅純鈞越吊著他，他的註意力就越集中在怎麽討好傅純鈞上面，挖空心思花樣頻出，並且樂得其中頗有趣味；另一方面，尼奧尼每天夜闖向導宿舍、被兩位首席多方通緝圍捕還能頻頻全身而退的行為不脛而走，許多高階哨兵出於慕強心理開始效仿，甚至紛紛以闖入向導宿舍幽會向導而“一不小心”被巡查發現，之後運用靈活的反應能力與超強的武力技巧最終逃脫為一時之樂。
周動軒每天氣得要犯心臟病，徐元奧也把向導宿舍的安全系統提了又提，兩個人隔三差五甚至還會親自深夜巡查，和原本聽話服從的兔崽子們貓捉老鼠，偶爾還會被罪魁禍首尼奧尼哈哈大笑著“反殺”。
總而言之，尼奧尼的現階段生活並不滿足，但是勝在很快樂。
可能正是因為快樂過了頭，睚眥必報的兩位首席丟了人丟了面子丟了體統，在傅純鈞的精神力訓練進程結束、開始最後十天實戰模擬訓練的時候，尼奧尼體會到了來自周動軒的報覆。
實戰模擬訓練通常是一個哨兵一個向導為一小組、三個小組為一隊進行，比較大型的訓練還會有五個小隊十個小隊組合在一起的規模。
如果徐元奧不開後門，以傅純鈞的評級，訓練基地的指導向導會給安排一個契合度百分之六十五左右的B等級普通哨兵，兩人一組配合訓練。
但是徐元奧和周動軒聯手為傅純鈞開了後門。
這後門不僅開給了傅純鈞，也開給了尼奧尼——雖然尼奧尼覺得理所應當——傅純鈞的實戰訓練，是和尼奧尼一組進行的。
在尼奧尼的概念裏，傅純鈞本就是和他高匹配度的向導，怎麽想都應該與自己綁定在一起，又本就是為了兩個人日後一起執行任務才為傅純鈞安排恢覆培訓的，要是組合了別人才是首席們腦子有毛病。
令尼奧尼沒有想到的是，那位叫程什麽的向導，居然又從一線回來了。
徐元奧揣著狐貍一樣的笑臉說是剛好結束了任務，尼奧尼只想把他的狐貍尾巴毛一根一根地拔掉，逼問他到底是“剛好”，還是他刻意為之，為了惡心尼奧尼、也為了惡心傅純鈞，把這人從一線緊急調回來了。
尼奧尼雙手抱胸，坐沒坐相地靠著椅子的後背，左腳腳腕搭在自己右腿膝蓋上抖得飛快，表情陰沈得像大暴雨之前的雲層，唇抿得死緊，唇縫也繃成了一線。
倒是傅純鈞從容地與程德與笑著握了手，互相自我介紹，又同程德與一左一右分別坐在了尼奧尼的兩邊。
尼奧尼立刻拽著椅子向傅純鈞挪了一大塊，嚴絲合縫地擠到傅純鈞的身旁，一手撈過傅純鈞的胳膊抱在懷裏，腦袋也靠上了傅純鈞的肩膀，眼睛瞪著坐在對面的周動軒、徐元奧以及兩位高等級指導向導與一位高等級指導哨兵，擺明自己的態度，全力劃清界限。
“徐首席，我還以為上次都和你說清楚了，看來你還是沒放棄這個計劃啊。”傅純鈞微笑著看了尼奧尼一眼，身體沒什麽動作，但說話的語氣讓尼奧尼能感覺得到，對於周動軒和徐元奧的種種堪稱試探底線的行為，傅純鈞也覺得十分不爽。
徐元奧頷首笑了笑：“計劃是放棄了的，現在也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出於提高訓練效率考慮，讓程德與向導和諾亞哨兵示範流程給你看看，好讓你快一點熟悉，諾亞哨兵本身也幾乎沒有接受過戰鬥加強，還得是通過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高階向導作為你們倆之間的緩沖與紐帶。其實這個工作誰來做都可以，只是程德與向導剛好有空，他和諾亞哨兵的契合度又高而已。”
徐元奧面帶微笑地解釋，尼奧尼翻了個白眼開口就要陰陽，被傅純鈞拍了拍手背，阻攔下來。
“那快一點進行吧，別耽誤時間了。十天之後我的任務就要派下來了不是嗎？”
“好，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麽，程德與向導，你和諾亞哨兵建立起暫時鏈接，然後進入訓練艙為他提供加強，純鈞，你也跟著一起進去吧，我們會在外面記錄的。”
徐元奧第一個站起身來，傅純鈞也跟著站了起來，尼奧尼一邊起身，一邊還冷笑了一聲。
“真虧他們有辦法，讓你一起進訓練艙。”尼奧尼挽著傅純鈞的胳膊不放，和傅純鈞說了一句話，伸出手去，不怎麽情願地與程德與建立起了暫時鏈接。¤
傅純鈞的視線在尼奧尼與程德與交握的雙手處停頓了一秒，又擡頭看程德與的臉，這位高階向導看上去也不怎麽情願，滿臉都是打工人被迫屈服於傻叉領導的隱忍表情。
看來這事兒不僅是用來惡心與馴服自己與尼奧尼，還要用來壓制程德與。
與程德與建立起暫時鏈接之後，尼奧尼正大光明拉住了傅純鈞的手，還要十指相扣，三個人一前兩後地進入了訓練艙。
所謂訓練艙，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聚合材料透明罩子，呈現高度十米、直徑也是十米的圓柱狀，內中有高度不同的四個跳臺，裏外貼著可以評估各種數值的電子感應板，理論上可以承受幾十名S級哨兵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契合度的S級向導提供的精神加強上造成的任何武力以及精神力沖擊。
“要是我不進來，你想幹什麽？”傅純鈞看著身後的指導向導關上了訓練艙的門並且封死，笑著問尼奧尼自己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就直接加速訓練艙裏空氣流通速度到最大，然後在熱量最高峰停止，讓整個訓練艙因為壓強驟變、向內擠壓突然爆炸。”尼奧尼咧著嘴角，用純潔無害的表情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順手用大拇指在自己的喉嚨處橫著比劃了一下。
有一名指導哨兵也跟了進來，為尼奧尼和程德與穿戴好了監測數據的頭盔與衣服，其他人站在外面，有盯著電子屏幕的，也有看著訓練艙裏的人的。
“倒計時十秒鐘，十、九、八……”
電子播報的聲音沒有太久的預兆，十秒鐘的時間催促著裏面的人，程德與深吸一口氣，擡起了手，將自己的手掌湊到了尼奧尼的後頸上方，閉起了眼睛。
“五、四、三……”
綠色的精神觸角盤繞尼奧尼周身，尼奧尼的表情難得變得隱忍而冷肅，程德與的手貼合到了尼奧尼後頸的皮膚，在倒計時歸零的瞬間，幾乎沒有任何誤差地擡了起來。
尼奧尼眼中燒灼出綠色與紅色交織的火焰，膝蓋微一彎曲，轉眼就跳到了訓練艙內將近六米的最高平臺上。
摻雜入綠色的紅光在尼奧尼全身上下游移穿梭，尼奧尼攥緊拳頭，隨著“咚”一聲巨響落下，重重地砸在了訓練艙的透明墻壁上。
延展性極好的墻壁順著尼奧尼的動作凹陷了一大塊，在尼奧尼的手收回去後又恢覆了原狀。
訓練艙內的感應板與外面鏈接的電子屏上迅速滾動出各種數值，傅純鈞在下面看著，眼神比正在全神貫註調整尼奧尼狀態的程德與還要認真。
尼奧尼在半空中做著一個又一個充滿破壞力的暴戾動作，在或大或小、或高或低的平臺上用肉眼捕捉起來萬分艱難的速度閃現一般移動著，就像一個誤入捕鯊籠的大白鯊，整個訓練艙都在因為他的動作而震顫。
——不像是為了測試和訓練，更像是坦率的發洩，發洩他壓抑的怒火與沖動。
尼奧尼從高處躍下，重力連帶著加速度一起，狠狠砸在訓練艙的地面，也砸在外面幾個記錄員的眼皮底下，接著旋身縱躍，再次跳上了最高的高臺。
這種肆無忌憚地宣洩的感覺確實很好，平日裏掩藏著的、忍耐著的破壞欲與獸性從血液深處噴發出來，帶著兇悍的恣意與駭人的灑脫。
尼奧尼感到自己開始出汗，他低吼一聲躍至半空，閉起眼睛感受空氣在自己周身的急速流動，心裏想著，如果此時此刻為自己提供精神強化的向導是傅純鈞，那麽一定會比現在更要快意。
尼奧尼曾經聽其他哨兵說過，如果得到的是與自己最契合的向導的加強，那麽大腦甚至完全會被這種肆無忌憚發洩的快意麻痹到徹底失去理智，純粹憑借身體的本能，去無差別地攻擊除了自己的向導、以及受到向導保護的人之外的一切。
他們用“爽麻了”、與“爽翻了”來形容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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