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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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黛西爾想到自己最喜歡萊爾的那幾年，她有很多次想著，如果萊爾也喜歡她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
可現在，她心中只有憤怒和怨恨。
她掌心用力，嘲諷地問道：“萊爾，你不覺得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很可笑嗎？”
她絲毫不退道：“你就這麽肯定，用這樣的模樣，我就會原諒你？萊爾，你像你的家族一樣無恥而狂妄。”
黑色的魔氣在少女周身聚集，可她並沒有察覺。
她陷入了濃烈的憎惡之中，極端刻薄，“是誰告訴你，身體的短暫歡愉可以作為談判的籌碼的？難道每一個與我有過關系的男人，就可以擁有與我談判的資格了嗎？”
黛西爾冷笑著說道：“萊爾，我的靈魂回來了，我不受魔鬼的限制了。”
她揚著下巴，眼神冷漠地步步後退，與少年拉開距離，“我們的訂婚就此作罷。”
臨走前，她回過頭，對少年冷漠道：“你現在可以去揭發我了。”
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聖殿。
少年在原地楞了片刻，彎下腰將地上散落的衣裳一件件撿起。
魔鬼的殘念在他的腦中叫囂，“不愧是將我喚醒的信徒，沒有被你這陰險狡詐的家夥蒙蔽！”
魔鬼幸災樂禍的笑聲充斥少年腦海，少年面色平靜，蔚藍的眸底無波無瀾。
他的語氣溫和，似乎半點沒有為少女的拒絕而惱怒，“所以呢，你難道以為我會像對待你一樣對待黛西爾？”
魔鬼語塞，繼而暴跳如雷，“卑鄙的光明神！”
就是這個少年，在祂將少女的靈魂還回去的時候，學會了取回靈魂的辦法，在祂將他的靈魂收走後，他竟然又將自己靈魂收回來了！
祂簡直不敢相信幾千年後，竟然會有如此變態無恥的光明陣營。
魔鬼氣急敗壞，下一刻，少年已經擡起手，放在了聖殿當紅的聖光水晶上。
隨著金色的光芒大聖，魔鬼感覺一陣暈眩。回過神，祂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聖光水晶上空的金色牢籠中。
少年隔著牢籠看向他，神色冷漠無情，“黑魔法出現在了聖殿，你就留在接受聖光洗禮吧。”
魔鬼氣得吐血，“你！卑鄙！無恥！聖父不會寬恕你的！”
少年溫柔輕笑，語氣輕飄飄的，說出的話，卻讓魔鬼再次郁結，“你們魔鬼也信仰聖父？”
魔鬼吃了個啞巴虧，但幾千年的沈睡讓他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聖父還活著嗎？”
萊爾溫和地提醒，“活著，不過在光明眾神沈寂後，聖父已經幾千年沒有降下過神諭了。”
魔鬼哈笑，“你們光明陣營也是沒落了。”
萊爾點了點頭，“比魔鬼陣營慢了點。”
魔鬼的笑意凝在臉上，看著少年離開了聖殿，祂赤紅的眼眸露出些許困惑。
少年挺拔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聖光氤氳中，魔鬼像是又看到了幾千年前，眾神侍奉之下，從神壇降下封印的高大聖象，祂離開時的背影，與少年的背影漸漸重合。
魔鬼雙瞳中的困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奈與放棄，“竟然又被關了一次，聖父。”
只不過祂知曉，這次少年不會再給祂回應。
聖殿的神官迎接上從聖殿中出來的少年，“聖子大人，剛才聖殿裏面出現了黑暗力量，恰好黛西爾·阿瑪奇亞從裏面出來了，您看是否需要派人去詢問？”
少年搖了搖頭，“是我將現世的魔鬼放出來引起的波動，不用理會。”
“現世的魔鬼？”年輕的神官大驚，“您是說，聖經上記載的那位傳說中的被封印的魔鬼，重新現世了？”
少年蔚藍的眼眸疏離，一身聖子服飾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恰到好處，王儲的冷漠與高貴像是將人拒之千裏之外。
話語雖然溫柔，但底色卻是冷的，“已經重新被關押起來了。”
神官目瞪口呆，傳說中存在於聖經上的最厲害的黑暗生物，甚至還沒聽說到現世的消息，就已經被重新鎮壓了。
而完成這一切的，正是眼前這位王儲。
神官隆重地俯身行禮道：“請問還需要屬下做什麽嗎？”
少年冷淡道：“教導神官，應該不是我的職責。抱歉，我需要離開了。”
神官忙側身讓路，“恭送聖子殿下。”
萊爾的心中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他離開王宮的時候給少女下了睡眠祝福，按理說不應該這麽早蘇醒。
處理魔鬼的殘魂並不覆雜，他也就沒有給侍女們留話。
可黛西爾卻提前這麽久蘇醒，情緒似乎也失控了。
他確實有試探少女心意的打算，可並不是現在。
在處理好讓少女擔憂的事情之前，他不打算用這些讓少女擔驚受怕。
眉頭越皺越緊，萊爾感覺自己的情緒很少見地煩悶起來。
他的情緒總是淺淡的，也是運籌帷幄的，頭一次，為了可能永遠失去一個人而想要失控。
他踏身騎上聖殿外等待已久的白馬，勒緊韁繩往公爵府而去。
公爵府的年畢恭畢敬地接待了他，費裏奧更是興致勃勃地跑出來，以為是黛西爾一起回來了。
年輕的騎士接到傳話，興高采烈地迎接出來，“我就說，黛西爾一定舍不得……”
話說到一半，費裏奧看著獨自站在大廳裏的萊爾面面相覷，“黛西爾呢？沒和你一起回來？”
萊爾的眉心輕蹙，掃視了公爵府一圈，他大致已經有了想要的答案。他並沒有答話，轉過身徑直離開。
費裏奧想要上前追問，被趕來的公爵從後面一把拉住披風，“去什麽？”
費裏奧指了指正在往外面走的少年，“去問問。”
公爵頭大道：“管好你的事情，別去過問。”
費裏奧有些不服氣，“憑什麽……”
可轉念一想，費裏奧突然意識到什麽，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公爵問道：“父親，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公爵看著神經大條的兒子，嘆了一口氣，“黛西爾喜歡王儲殿下這件事，你知道吧？”
費裏奧瞪大眼眸，“什麽時候的事情？”
公爵氣得用手裏的拐杖敲他的頭，“你還知道什麽，每天圍著妹妹轉你還知道什麽？”
費裏奧捂住頭，齜牙咧嘴地求饒，“好了父親，快告訴我到底怎麽一回事？”
公爵嘆一口氣，目光追遠，語氣深沈，“五年前，黛西爾來書房找我，告訴我喜歡王儲殿下。為了這件事，我準備了兩年，終於體面地定下婚事。”
費裏奧面色微楞，“婚姻是黛西爾要求的？我還以為，是家族和王室的協議。”
公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貴族間的聯姻，本就是利益交換，只不過這場利益交換裏，本身是發自黛西爾的喜歡而已。”
費裏奧點頭應是，貴族中，為了利益聯姻不少見，他們家族的女兒，確實有選擇愛情的特權。
公爵繼續說道：“可是沒想到不過一年，黛西爾就失去了魔法能力……”
說到這裏，公爵與費裏奧都陷入了短暫的沈默。
這件事他們從未在明面上提過，因為這對一個生性高傲，從小捧在手心的少女來說，不知道有多殘忍。
公爵神色哀傷，“那時候開始，黛西爾就再也沒有在我面前提過婚禮的事情。就連不久前的訂婚，她甚至沒有提出過一點要求。”
費裏奧聽到公爵的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訂婚禮妹妹沒有過問？”
公爵點頭，“全都是王儲殿下的意思，這點我並沒有告訴你。”
費裏奧後知後覺明白了自家妹妹的心思，“父親是說，黛西爾不想和王儲殿下訂婚了。”
他不妙地意識道了什麽，“那訂婚禮上的混亂，很有可能……是黛西爾籌劃的？”
公爵看了費裏奧一眼，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黛西爾是個很簡單的人，如果喜歡什麽，根本不會藏在心裏，她這麽做，只能是早就打算了。”
費裏奧的拳頭慢慢收緊，“都怪王室，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安排的畢業考核，黛西爾他們根本不會被傳送到精靈遺跡裏面去，黛西爾也就不會選擇那麽做，她本可以順順利利地和王儲結婚。”
公爵呵笑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精靈遺跡飄忽不定，沒有人能預測具體位置，王室大概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在那裏，畢竟那場考核唯一的王儲也跟著去了。”
費裏奧皺眉道：“父親忘了，精靈族滅亡後，所有的記載被王室秘密保管了起來……”
公爵臉色一變，握著拐杖的手背蹦出青筋，“你是說，讓唯一的王儲也跟著進去冒險？”
費裏奧也不願相信王室會堵上唯一的王儲，可畢業考核上出現了精靈遺跡，而精靈族的秘密全都掌握在王室內部，他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就像第一公爵的女兒嫁給唯一的王儲，說起來人人羨慕，門當戶對，理當如此。可事實上，他的父親阿瑪奇亞公爵籌謀的每一步，其中的兇險博弈，只有他們才知道。
費裏奧心情沈重下來，“有這樣的王室，與萊爾在一起，對黛西爾來說真的好嗎？”
公爵卻笑了笑，“如果黛西爾喜歡，那麽就是好的。”
費裏奧握緊了騎士配劍，點頭道：“父親說的是。”
一個強橫的家族，永遠是他的妹妹最大的底氣，而他們的女兒、妹妹，不需要考慮世俗的對錯，真正的對錯，他們會為她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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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心中只有憤怒和怨恨。
她掌心用力，嘲諷地問道：“萊爾，你不覺得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很可笑嗎？”
她絲毫不退道：“你就這麽肯定，用這樣的模樣，我就會原諒你？萊爾，你像你的家族一樣無恥而狂妄。”
黑色的魔氣在少女周身聚集，可她並沒有察覺。
她陷入了濃烈的憎惡之中，極端刻薄，“是誰告訴你，身體的短暫歡愉可以作為談判的籌碼的？難道每一個與我有過關系的男人，就可以擁有與我談判的資格了嗎？”
黛西爾冷笑著說道：“萊爾，我的靈魂回來了，我不受魔鬼的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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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她回過頭，對少年冷漠道：“你現在可以去揭發我了。”
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聖殿。
少年在原地楞了片刻，彎下腰將地上散落的衣裳一件件撿起。
魔鬼的殘念在他的腦中叫囂，“不愧是將我喚醒的信徒，沒有被你這陰險狡詐的家夥蒙蔽！”
魔鬼幸災樂禍的笑聲充斥少年腦海，少年面色平靜，蔚藍的眸底無波無瀾。
他的語氣溫和，似乎半點沒有為少女的拒絕而惱怒，“所以呢，你難道以為我會像對待你一樣對待黛西爾？”
魔鬼語塞，繼而暴跳如雷，“卑鄙的光明神！”
就是這個少年，在祂將少女的靈魂還回去的時候，學會了取回靈魂的辦法，在祂將他的靈魂收走後，他竟然又將自己靈魂收回來了！
祂簡直不敢相信幾千年後，竟然會有如此變態無恥的光明陣營。
魔鬼氣急敗壞，下一刻，少年已經擡起手，放在了聖殿當紅的聖光水晶上。
隨著金色的光芒大聖，魔鬼感覺一陣暈眩。回過神，祂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聖光水晶上空的金色牢籠中。
少年隔著牢籠看向他，神色冷漠無情，“黑魔法出現在了聖殿，你就留在接受聖光洗禮吧。”
魔鬼氣得吐血，“你！卑鄙！無恥！聖父不會寬恕你的！”
少年溫柔輕笑，語氣輕飄飄的，說出的話，卻讓魔鬼再次郁結，“你們魔鬼也信仰聖父？”
魔鬼吃了個啞巴虧，但幾千年的沈睡讓他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聖父還活著嗎？”
萊爾溫和地提醒，“活著，不過在光明眾神沈寂後，聖父已經幾千年沒有降下過神諭了。”
魔鬼哈笑，“你們光明陣營也是沒落了。”
萊爾點了點頭，“比魔鬼陣營慢了點。”
魔鬼的笑意凝在臉上，看著少年離開了聖殿，祂赤紅的眼眸露出些許困惑。
少年挺拔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聖光氤氳中，魔鬼像是又看到了幾千年前，眾神侍奉之下，從神壇降下封印的高大聖象，祂離開時的背影，與少年的背影漸漸重合。
魔鬼雙瞳中的困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奈與放棄，“竟然又被關了一次，聖父。”
只不過祂知曉，這次少年不會再給祂回應。
聖殿的神官迎接上從聖殿中出來的少年，“聖子大人，剛才聖殿裏面出現了黑暗力量，恰好黛西爾·阿瑪奇亞從裏面出來了，您看是否需要派人去詢問？”
少年搖了搖頭，“是我將現世的魔鬼放出來引起的波動，不用理會。”
“現世的魔鬼？”年輕的神官大驚，“您是說，聖經上記載的那位傳說中的被封印的魔鬼，重新現世了？”
少年蔚藍的眼眸疏離，一身聖子服飾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恰到好處，王儲的冷漠與高貴像是將人拒之千裏之外。
話語雖然溫柔，但底色卻是冷的，“已經重新被關押起來了。”
神官目瞪口呆，傳說中存在於聖經上的最厲害的黑暗生物，甚至還沒聽說到現世的消息，就已經被重新鎮壓了。
而完成這一切的，正是眼前這位王儲。
神官隆重地俯身行禮道：“請問還需要屬下做什麽嗎？”
少年冷淡道：“教導神官，應該不是我的職責。抱歉，我需要離開了。”
神官忙側身讓路，“恭送聖子殿下。”
萊爾的心中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他離開王宮的時候給少女下了睡眠祝福，按理說不應該這麽早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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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黛西爾卻提前這麽久蘇醒，情緒似乎也失控了。
他確實有試探少女心意的打算，可並不是現在。
在處理好讓少女擔憂的事情之前，他不打算用這些讓少女擔驚受怕。
眉頭越皺越緊，萊爾感覺自己的情緒很少見地煩悶起來。
他的情緒總是淺淡的，也是運籌帷幄的，頭一次，為了可能永遠失去一個人而想要失控。
他踏身騎上聖殿外等待已久的白馬，勒緊韁繩往公爵府而去。
公爵府的年畢恭畢敬地接待了他，費裏奧更是興致勃勃地跑出來，以為是黛西爾一起回來了。
年輕的騎士接到傳話，興高采烈地迎接出來，“我就說，黛西爾一定舍不得……”
話說到一半，費裏奧看著獨自站在大廳裏的萊爾面面相覷，“黛西爾呢？沒和你一起回來？”
萊爾的眉心輕蹙，掃視了公爵府一圈，他大致已經有了想要的答案。他並沒有答話，轉過身徑直離開。
費裏奧想要上前追問，被趕來的公爵從後面一把拉住披風，“去什麽？”
費裏奧指了指正在往外面走的少年，“去問問。”
公爵頭大道：“管好你的事情，別去過問。”
費裏奧有些不服氣，“憑什麽……”
可轉念一想，費裏奧突然意識到什麽，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公爵問道：“父親，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公爵看著神經大條的兒子，嘆了一口氣，“黛西爾喜歡王儲殿下這件事，你知道吧？”
費裏奧瞪大眼眸，“什麽時候的事情？”
公爵氣得用手裏的拐杖敲他的頭，“你還知道什麽，每天圍著妹妹轉你還知道什麽？”
費裏奧捂住頭，齜牙咧嘴地求饒，“好了父親，快告訴我到底怎麽一回事？”
公爵嘆一口氣，目光追遠，語氣深沈，“五年前，黛西爾來書房找我，告訴我喜歡王儲殿下。為了這件事，我準備了兩年，終於體面地定下婚事。”
費裏奧面色微楞，“婚姻是黛西爾要求的？我還以為，是家族和王室的協議。”
公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貴族間的聯姻，本就是利益交換，只不過這場利益交換裏，本身是發自黛西爾的喜歡而已。”
費裏奧點頭應是，貴族中，為了利益聯姻不少見，他們家族的女兒，確實有選擇愛情的特權。
公爵繼續說道：“可是沒想到不過一年，黛西爾就失去了魔法能力……”
說到這裏，公爵與費裏奧都陷入了短暫的沈默。
這件事他們從未在明面上提過，因為這對一個生性高傲，從小捧在手心的少女來說，不知道有多殘忍。
公爵神色哀傷，“那時候開始，黛西爾就再也沒有在我面前提過婚禮的事情。就連不久前的訂婚，她甚至沒有提出過一點要求。”
費裏奧聽到公爵的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訂婚禮妹妹沒有過問？”
公爵點頭，“全都是王儲殿下的意思，這點我並沒有告訴你。”
費裏奧後知後覺明白了自家妹妹的心思，“父親是說，黛西爾不想和王儲殿下訂婚了。”
他不妙地意識道了什麽，“那訂婚禮上的混亂，很有可能……是黛西爾籌劃的？”
公爵看了費裏奧一眼，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黛西爾是個很簡單的人，如果喜歡什麽，根本不會藏在心裏，她這麽做，只能是早就打算了。”
費裏奧的拳頭慢慢收緊，“都怪王室，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安排的畢業考核，黛西爾他們根本不會被傳送到精靈遺跡裏面去，黛西爾也就不會選擇那麽做，她本可以順順利利地和王儲結婚。”
公爵呵笑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精靈遺跡飄忽不定，沒有人能預測具體位置，王室大概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在那裏，畢竟那場考核唯一的王儲也跟著去了。”
費裏奧皺眉道：“父親忘了，精靈族滅亡後，所有的記載被王室秘密保管了起來……”
公爵臉色一變，握著拐杖的手背蹦出青筋，“你是說，讓唯一的王儲也跟著進去冒險？”
費裏奧也不願相信王室會堵上唯一的王儲，可畢業考核上出現了精靈遺跡，而精靈族的秘密全都掌握在王室內部，他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就像第一公爵的女兒嫁給唯一的王儲，說起來人人羨慕，門當戶對，理當如此。可事實上，他的父親阿瑪奇亞公爵籌謀的每一步，其中的兇險博弈，只有他們才知道。
費裏奧心情沈重下來，“有這樣的王室，與萊爾在一起，對黛西爾來說真的好嗎？”
公爵卻笑了笑，“如果黛西爾喜歡，那麽就是好的。”
費裏奧握緊了騎士配劍，點頭道：“父親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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