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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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看著少年白皙修長的手掌，溫暖的聖光星星點點縈繞，黛西爾強壓住接近的沖動，抿了抿玫瑰色的唇瓣。
少年等了片刻，“只是牽手，也不可以嗎？”
黛西爾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光明屬性能幫她紓解黑魔法帶來的不適，這可是他自己湊上來的。
她擡手放在了少年掌心，矜傲地說：“走吧。”
少年掌心收緊，將少女的嬌柔的手掌完全覆蓋，輕輕牽引，“遵命，我的未婚妻。”
黛西爾面色微紅，她揚了揚下巴，故意不去看少年的雙眸。
溫暖的光明氣息順著少年掌心的體溫，傳到少女的掌心與指尖，帶來讓人安心的感覺。
黛西爾略微瞇了瞇眼，心想也不算太虧。
公爵府的門前，黛西爾的父親，卡蘭諾德大公與一個身著盔甲的年輕騎士等候在列。
少年從車內出來的時候，所有人低下頭，恭敬地行禮，“王子殿下。”
少年回身引著黛西爾鉆出馬車，等少女整理好裙擺，這才回首點了點頭，“諸位不必多禮。”
費裏奧站直身體，朗聲笑道：“哈哈哈，是啊，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他向站在少年身邊的少女使了個顏色，“是吧，妹妹？”
黛西爾暗暗捏了捏拳頭，“我親愛的費裏奧哥哥，昨晚的爆炸調查的怎麽樣了？”
費裏奧摩拳擦掌，“放心吧，我親愛的妹妹，我已經找到了那家夥留下的魔法蹤跡，全國任何角落，凡騎士聖殿所在，我定然讓他無處可逃！”
黛西爾認真點頭，“親愛的費裏奧哥哥，你知道的，這可是我第一次訂婚，如果抓到了罪犯，一定要交給我親自審問！”
費裏奧應聲，“當然，我一定交到你和王子殿下面前，讓他們好好懺悔犯下的罪行。”
卡蘭諾德大公也跟著問：“竟然敢在王都的土地上制造混亂，鎖定是哪一方勢力了嗎？”
費裏昂神色微肅，“進去說吧。”
卡蘭諾德大公也見狀，揮手屏退了侍從，“王子殿下請。”
黛西爾跟著走在少年身邊，費裏昂憤憤感慨：“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次動手的是一派從未出現過的勢力，而且……”
他故弄玄虛地頓了頓，“很可能是消失已久的黑魔法師幹的。”
卡蘭諾德大公驚訝，黛西爾靜靜聽著，眼角餘光不自覺飄向身側的少年。
少年覺察到她的視線，垂下長而密的睫羽，輕聲問：“怎麽了？”
黛西爾搖搖頭，“有些奇怪而已。”
卡蘭諾德大公點頭，“確實奇怪，黑魔法是遺失的魔法，現存的關於黑魔法的記載還是在書上。”
他再次向費裏昂確認，“沒有弄錯嗎？”
費裏昂信誓旦旦，“絕對不可能有錯，聖殿保存著黑魔法的完整記載，大主教親自確認過，確實是黑魔法造成的。”
卡蘭諾德大公神色嚴肅，“消失了這麽久的黑魔法重新出現，很難想象會帶來多大的災禍。現在只是王都，如果蔓延到整個王國……後果不堪設想。”
費裏昂點頭，“黑魔法迷惑人心智，凡使用者，必會被反噬，其實不用等我們出手，與魔鬼做交易的墮者活不了太久。”
他轉過頭寬慰黛西爾，“不過黛西爾不用擔心，雖然黑魔法的力量雖然遠超正派魔法，除了光明屬性，一旦發動就無法化解，可使用者最後也會被黑魔法侵蝕掉身體，死的極慘。”
他看了眼萊爾，“查出罪犯之前，你好好和王子殿下待在一起。他的純粹光明屬性是一切黑魔法的克星。”
卡蘭諾德大公看向萊爾，“王子殿下，這個要求，您看是可以的吧？”
少年偏過頭，看了眼身旁的少女，輕點了下頭，“當然，如果可以，我想把黛西爾接到王宮去住。”
黛西爾驚訝地擡起睫羽，碧色的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不要啊，王國裏面到處都是聖光，她一個黑魔法師，才不要去王宮裏面。
卡蘭諾德大公也很驚訝，“這……不符合規矩吧。”
少年輕笑，眉眼間露出些鋒銳之色，“沒什麽不可以，沒有人會反對。而且，結婚以後，黛西爾也會常住在王宮裏，黛西爾不想提前去和我住在一起嗎？”
黛西爾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
少年牽起少女垂在身側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壓低聲音耳語道：“而且，黛西爾昨晚是被黑魔法傷到了吧？我在你的體內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氣息。”
黛西爾渾身寒毛直豎，他發現了？
她擡起眼，警惕地註視少年蔚藍的雙眸，“有嗎？”
少年蔚藍的眼眸如同沈入了一片浩瀚的汪洋，叫人看不到底，“黛西爾，你也不想你受傷的事情被父親和哥哥發現吧？”
黛西爾微吸一口氣，唇畔瞬間揚起笑意，應和道：“當然，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沒有什麽意見。”
卡蘭諾德大公見到他們相互關心的樣子，忍不住用手帕擦起眼淚，“嗚嗚嗚，從小我就說你們一定會結婚的，現在終於成真了。”
費裏昂不滿地糾正，“他們還沒有結婚啊！”
卡蘭諾德大公沈浸在自己的感動裏，“嗚嗚嗚，這個樣子了，怎麽不算結婚呢？”
費裏昂原地跳腳，“這麽簡單就想娶我妹妹！”
少年向黛西爾示意了下，“我們先回你的房間？”
黛西爾正好被他們吵得頭疼，“走吧。”
帶著萊爾回到房間，女仆貼心地帶上了門。
黛西爾轉頭看向萊爾，“真的要去王宮裏住？”
少年註視著少女的神色，輕笑著說：“我來公爵府也是可以的，公爵府的房間這麽多，應該可以分給我間？”
黛西爾皺眉盯著少年的面頰，看得少年出聲問道：“怎麽了，黛西爾？”
黛西爾被他點出黑魔法的事情，心裏有些不安，便試探著問道：“萊爾，你知道怎麽祛除黑魔法的影響嗎？”
萊爾俯下身，擡手將擋在她耳畔的發絲輕撩別過，“黛西爾在擔心被黑魔法誤傷的事情嗎？”
黛西爾點了點頭，“你感受到了我身上的黑魔法氣息？”
萊爾輕笑，“黛西爾，我是光明屬性，又和黛西爾親密接觸過，當然能感受到。”
黛西爾心中狂跳，她等了片刻，疑惑道：“你不問我體內的黑魔法氣息是怎麽來的？”
少年偏頭問道：“不是因為在混亂中受了傷嗎？”
黛西爾註視著少年蔚藍的雙眸，她輕吸一口氣，明白少年已經知道了。
她笑了笑，問道：“你不去揭發我？”
少年撩起一縷少女的長發，送到唇邊吻了吻，反問道：“為什麽要揭發？”
黛西爾輕笑道：“萊爾，你是聖殿歷史上最年輕的光明聖子，是最尊貴的王儲，你應該比我清楚，第一公爵家出了個被黑魔法汙染的女兒，對你是多了如虎添翼的事情。”
她笑了笑，“而且，用一個連基礎魔法都沒法使用的未婚妻，換任何結婚對象，都比現在劃算，不是嗎？”
萊爾擡起眼眸，蔚藍的眸底叫人捉摸不透，“沒有人比黛西爾更重要。”
黛西爾感覺心臟漏了一拍，她微吸一口氣，“萊爾，這不劃算。”
萊爾擡起少女的手，放在自己面頰上，蹭了蹭，“沒有什麽比黛西爾更重要。如果黛西爾不願意說的話，我永遠不會多問。”
黛西爾慌張地想要抽回手，卻被少年緊緊握住。
黛西爾有些慌亂，“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少年輕笑道：“黛西爾，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黛西爾忍不住輕笑，“信任？你是說就像畢業考核的時候那樣，將信任壓在王國的保護上，讓我永遠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那樣，去相信你？”
提到當初的事情，少年蔚藍的眼眸中浮現出難以化解的自責與哀傷，“我很後悔，黛西爾。”
黛西爾有些嘲諷地輕笑了聲，“後悔有用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為了覆仇與魔鬼做交易的人了。”
萊爾擡起眼眸，他直直望向少女碧色的眼眸，試圖找到說謊的痕跡，“黛西爾，你應該知道的，和魔鬼做交易，需要付出靈魂的代價。”
少女漂亮的碧色眸子弧度微彎，“是啊，我當然知道。”
少年雙眸中滿是擔憂，“黛西爾……”
黛西爾輕笑一聲，“萊爾，即使我失去魔力並不是因為你，即使你甚至根本不知情，畢竟那時候你孤身進入了祭壇內部尋找出路，根本不知道外面也有獻祭的魔法陣。”
“但是，不要對我說信任你這種話，我不相信王室的任何人，包括你。”
萊爾閉了閉眼，光明而明朗的聲音裏充滿了悲傷，“我很抱歉，黛西爾。”
黛西爾伸出食指，認真地點在少年覆著薄肌的胸膛上，步步緊逼，“所以，萊爾，不要再過問我的事情了。”
“當然，你可以去向聖殿揭發，我相信這對你籠絡人心會有難以想象的好處。”
少女唇畔掛著赤.裸裸的譏笑，雙眸之中滿是挑釁。
少年擡手，寬大的手掌將少女戳在身前的手指完全覆蓋，他蔚藍的眸底凝聚著濃重的哀傷，“我可以幫到你嗎？”
黛西爾被他掌心的溫度灼燙，“什麽？”
少年擡起眼眸，認真道：“用我的靈魂，去和魔鬼做交易，換回你的靈魂。”
黛西爾驚道：“你瘋了？”
身份高高在上的王儲，聖殿首席光明騎士，最接近神明的人類，要用自己的一切，換回她早已被汙濁舍棄的靈魂？
少年唇畔揚起溫和的笑意，“我沒有說笑，黛西爾。”
黛西爾的呼吸變得局促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少年擡了擡眉，“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黛西爾深吸一口氣，平覆心緒，“你想讓我原諒你背後的王國嗎？”
少年搖了搖頭，他垂下長而密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思緒，“你不需要原諒任何人，黛西爾。”
黛西爾愈加無法理解，不需要她原諒，還給她聖父般的關懷，甚至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忍不住冷笑，“哈，我高貴的王子殿下，您是否對黑魔法師的手段根本一無所知？你知道與墮.落的靈魂說這些話是多麽讓人覺得蠢蛋嗎？”
少年輕笑了笑，言語溫和，似是而非地說道：“我只需要知道，怎麽能讓我的黛西爾更加用力地將註意力放在我身上一點。”
他不著邊際的話讓黛西爾楞了楞，她啞然道：“你真是……不可救藥。”
少年偏頭，“當然，如果黛西爾想要給我的是無盡深淵的話。”
黛西爾睫羽輕顫，半晌，她輕笑著擡起頭，唇畔掛著些輕挑。
惡劣的趣味從心底升起，她伸出手，放在少年胸膛上，用力往後一推。
重物落地的悶響響起，少年毫不防備，輕而易舉被她推到在金色地毯上。
少女提起蓬松的裙裾，高跟鞋狠狠踩在少年大腿匯合處碾了碾，“既然這樣，那就讓我看看你和我一起墮入地獄的決心吧，我親愛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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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爾略微瞇了瞇眼，心想也不算太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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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從車內出來的時候，所有人低下頭，恭敬地行禮，“王子殿下。”
少年回身引著黛西爾鉆出馬車，等少女整理好裙擺，這才回首點了點頭，“諸位不必多禮。”
費裏奧站直身體，朗聲笑道：“哈哈哈，是啊，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他向站在少年身邊的少女使了個顏色，“是吧，妹妹？”
黛西爾暗暗捏了捏拳頭，“我親愛的費裏奧哥哥，昨晚的爆炸調查的怎麽樣了？”
費裏奧摩拳擦掌，“放心吧，我親愛的妹妹，我已經找到了那家夥留下的魔法蹤跡，全國任何角落，凡騎士聖殿所在，我定然讓他無處可逃！”
黛西爾認真點頭，“親愛的費裏奧哥哥，你知道的，這可是我第一次訂婚，如果抓到了罪犯，一定要交給我親自審問！”
費裏奧應聲，“當然，我一定交到你和王子殿下面前，讓他們好好懺悔犯下的罪行。”
卡蘭諾德大公也跟著問：“竟然敢在王都的土地上制造混亂，鎖定是哪一方勢力了嗎？”
費裏昂神色微肅，“進去說吧。”
卡蘭諾德大公也見狀，揮手屏退了侍從，“王子殿下請。”
黛西爾跟著走在少年身邊，費裏昂憤憤感慨：“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次動手的是一派從未出現過的勢力，而且……”
他故弄玄虛地頓了頓，“很可能是消失已久的黑魔法師幹的。”
卡蘭諾德大公驚訝，黛西爾靜靜聽著，眼角餘光不自覺飄向身側的少年。
少年覺察到她的視線，垂下長而密的睫羽，輕聲問：“怎麽了？”
黛西爾搖搖頭，“有些奇怪而已。”
卡蘭諾德大公點頭，“確實奇怪，黑魔法是遺失的魔法，現存的關於黑魔法的記載還是在書上。”
他再次向費裏昂確認，“沒有弄錯嗎？”
費裏昂信誓旦旦，“絕對不可能有錯，聖殿保存著黑魔法的完整記載，大主教親自確認過，確實是黑魔法造成的。”
卡蘭諾德大公神色嚴肅，“消失了這麽久的黑魔法重新出現，很難想象會帶來多大的災禍。現在只是王都，如果蔓延到整個王國……後果不堪設想。”
費裏昂點頭，“黑魔法迷惑人心智，凡使用者，必會被反噬，其實不用等我們出手，與魔鬼做交易的墮者活不了太久。”
他轉過頭寬慰黛西爾，“不過黛西爾不用擔心，雖然黑魔法的力量雖然遠超正派魔法，除了光明屬性，一旦發動就無法化解，可使用者最後也會被黑魔法侵蝕掉身體，死的極慘。”
他看了眼萊爾，“查出罪犯之前，你好好和王子殿下待在一起。他的純粹光明屬性是一切黑魔法的克星。”
卡蘭諾德大公看向萊爾，“王子殿下，這個要求，您看是可以的吧？”
少年偏過頭，看了眼身旁的少女，輕點了下頭，“當然，如果可以，我想把黛西爾接到王宮去住。”
黛西爾驚訝地擡起睫羽，碧色的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不要啊，王國裏面到處都是聖光，她一個黑魔法師，才不要去王宮裏面。
卡蘭諾德大公也很驚訝，“這……不符合規矩吧。”
少年輕笑，眉眼間露出些鋒銳之色，“沒什麽不可以，沒有人會反對。而且，結婚以後，黛西爾也會常住在王宮裏，黛西爾不想提前去和我住在一起嗎？”
黛西爾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
少年牽起少女垂在身側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壓低聲音耳語道：“而且，黛西爾昨晚是被黑魔法傷到了吧？我在你的體內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氣息。”
黛西爾渾身寒毛直豎，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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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蔚藍的眼眸如同沈入了一片浩瀚的汪洋，叫人看不到底，“黛西爾，你也不想你受傷的事情被父親和哥哥發現吧？”
黛西爾微吸一口氣，唇畔瞬間揚起笑意，應和道：“當然，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沒有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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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裏昂不滿地糾正，“他們還沒有結婚啊！”
卡蘭諾德大公沈浸在自己的感動裏，“嗚嗚嗚，這個樣子了，怎麽不算結婚呢？”
費裏昂原地跳腳，“這麽簡單就想娶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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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爾正好被他們吵得頭疼，“走吧。”
帶著萊爾回到房間，女仆貼心地帶上了門。
黛西爾轉頭看向萊爾，“真的要去王宮裏住？”
少年註視著少女的神色，輕笑著說：“我來公爵府也是可以的，公爵府的房間這麽多，應該可以分給我間？”
黛西爾皺眉盯著少年的面頰，看得少年出聲問道：“怎麽了，黛西爾？”
黛西爾被他點出黑魔法的事情，心裏有些不安，便試探著問道：“萊爾，你知道怎麽祛除黑魔法的影響嗎？”
萊爾俯下身，擡手將擋在她耳畔的發絲輕撩別過，“黛西爾在擔心被黑魔法誤傷的事情嗎？”
黛西爾點了點頭，“你感受到了我身上的黑魔法氣息？”
萊爾輕笑，“黛西爾，我是光明屬性，又和黛西爾親密接觸過，當然能感受到。”
黛西爾心中狂跳，她等了片刻，疑惑道：“你不問我體內的黑魔法氣息是怎麽來的？”
少年偏頭問道：“不是因為在混亂中受了傷嗎？”
黛西爾註視著少年蔚藍的雙眸，她輕吸一口氣，明白少年已經知道了。
她笑了笑，問道：“你不去揭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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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爾輕笑道：“萊爾，你是聖殿歷史上最年輕的光明聖子，是最尊貴的王儲，你應該比我清楚，第一公爵家出了個被黑魔法汙染的女兒，對你是多了如虎添翼的事情。”
她笑了笑，“而且，用一個連基礎魔法都沒法使用的未婚妻，換任何結婚對象，都比現在劃算，不是嗎？”
萊爾擡起眼眸，蔚藍的眸底叫人捉摸不透，“沒有人比黛西爾更重要。”
黛西爾感覺心臟漏了一拍，她微吸一口氣，“萊爾，這不劃算。”
萊爾擡起少女的手，放在自己面頰上，蹭了蹭，“沒有什麽比黛西爾更重要。如果黛西爾不願意說的話，我永遠不會多問。”
黛西爾慌張地想要抽回手，卻被少年緊緊握住。
黛西爾有些慌亂，“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少年輕笑道：“黛西爾，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黛西爾忍不住輕笑，“信任？你是說就像畢業考核的時候那樣，將信任壓在王國的保護上，讓我永遠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那樣，去相信你？”
提到當初的事情，少年蔚藍的眼眸中浮現出難以化解的自責與哀傷，“我很後悔，黛西爾。”
黛西爾有些嘲諷地輕笑了聲，“後悔有用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為了覆仇與魔鬼做交易的人了。”
萊爾擡起眼眸，他直直望向少女碧色的眼眸，試圖找到說謊的痕跡，“黛西爾，你應該知道的，和魔鬼做交易，需要付出靈魂的代價。”
少女漂亮的碧色眸子弧度微彎，“是啊，我當然知道。”
少年雙眸中滿是擔憂，“黛西爾……”
黛西爾輕笑一聲，“萊爾，即使我失去魔力並不是因為你，即使你甚至根本不知情，畢竟那時候你孤身進入了祭壇內部尋找出路，根本不知道外面也有獻祭的魔法陣。”
“但是，不要對我說信任你這種話，我不相信王室的任何人，包括你。”
萊爾閉了閉眼，光明而明朗的聲音裏充滿了悲傷，“我很抱歉，黛西爾。”
黛西爾伸出食指，認真地點在少年覆著薄肌的胸膛上，步步緊逼，“所以，萊爾，不要再過問我的事情了。”
“當然，你可以去向聖殿揭發，我相信這對你籠絡人心會有難以想象的好處。”
少女唇畔掛著赤.裸裸的譏笑，雙眸之中滿是挑釁。
少年擡手，寬大的手掌將少女戳在身前的手指完全覆蓋，他蔚藍的眸底凝聚著濃重的哀傷，“我可以幫到你嗎？”
黛西爾被他掌心的溫度灼燙，“什麽？”
少年擡起眼眸，認真道：“用我的靈魂，去和魔鬼做交易，換回你的靈魂。”
黛西爾驚道：“你瘋了？”
身份高高在上的王儲，聖殿首席光明騎士，最接近神明的人類，要用自己的一切，換回她早已被汙濁舍棄的靈魂？
少年唇畔揚起溫和的笑意，“我沒有說笑，黛西爾。”
黛西爾的呼吸變得局促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少年擡了擡眉，“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黛西爾深吸一口氣，平覆心緒，“你想讓我原諒你背後的王國嗎？”
少年搖了搖頭，他垂下長而密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思緒，“你不需要原諒任何人，黛西爾。”
黛西爾愈加無法理解，不需要她原諒，還給她聖父般的關懷，甚至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忍不住冷笑，“哈，我高貴的王子殿下，您是否對黑魔法師的手段根本一無所知？你知道與墮.落的靈魂說這些話是多麽讓人覺得蠢蛋嗎？”
少年輕笑了笑，言語溫和，似是而非地說道：“我只需要知道，怎麽能讓我的黛西爾更加用力地將註意力放在我身上一點。”
他不著邊際的話讓黛西爾楞了楞，她啞然道：“你真是……不可救藥。”
少年偏頭，“當然，如果黛西爾想要給我的是無盡深淵的話。”
黛西爾睫羽輕顫，半晌，她輕笑著擡起頭，唇畔掛著些輕挑。
惡劣的趣味從心底升起，她伸出手，放在少年胸膛上，用力往後一推。
重物落地的悶響響起，少年毫不防備，輕而易舉被她推到在金色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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