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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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鄭西京也聽見了周柯剛才的話，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嘆了口氣。
林楊還在猶豫著要怎麽和那王帆的家長說，霎時，CT檢測室的門打開，他又上前扶住王帆。
林楊把他扶到一樓大廳的休息處，把手機交還給他，等著拿片子。
王帆頭上的傷已經處理過，外傷問題不是很大，流血也不多，看著沒有周柯那麽慘，就是可能會有點腦震蕩，畢竟周柯是實打實地撞了他幾下。
“帆帆！帆帆呢？”
“打電話怎麽不接？”
他們剛剛落座，醫院門口就沖進來幾個人，有兩個剛才被嚇跑的男同學，還有兩個中年男人，想必這就是王帆的家長了。
林楊推推他，被叫帆帆的男生先一步看見了來人，怏怏地叫人
“爸，二叔”
他爸看著兒子，又看看站在旁邊的林楊，下意識以為是這人打了自己的兒子，當即就想動手。
林楊雖然清瘦身量卻不矮，雖不如中年男子那樣有蠻力，但到底也是個成年男人。
他沒作聲，先往後躲了一下，當然也被鄭西京拉了一把。
小鄭同學老大不樂意地嚷道
“這人什麽素質！問都不問就上手！”
好在這個帆帆還有點良心，忙伸出手拉住他爸
“爸！不是他！”
他爸伸出去推搡的手尷尬地落下來，又數落兒子
“不是你怎麽不早說？誰打的？人呢？”
又對著林楊換上一副笑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愛子心切，謝謝你送帆帆來醫院哈”
林楊看著他瞬間變臉，嘴角微微抽搐，猶豫了一下沒讓他爸把醫藥費給報銷掉，因為等會兒周柯來了還有得扯皮。
王帆只頭上有傷，清理傷口拍個CT，等著拿片子給醫生看看就行，周柯的傷口就比較多了，且不說身上的淤青，就是臉上的傷也得處理個一會兒。
想到這，林楊又稍微鎮定了點，王帆看起來應該沒什麽大礙，萬一給撞壞了，那就不好說了。
那幾個男生想必也已經和王帆的家長說過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不知道來沒來得及說林楊和周柯認識的事，他們坐在休息區，看意思應該是要堵周柯。
林楊起身道
“我去買瓶水”
說完便轉身，朝醫院門外的小超市走去。
“你怎麽想？”
他小聲問鄭西京
“我不怎麽想，看你吧，也得看看周柯的意思”
鄭西京確實沒辦法想，他一只鬼，除了能配合搞搞鬼以外，啥也幹不了，掏錢也好交涉也罷，全看林楊願不願意幫忙，但他又沒有資格叫林楊幫忙，就這還得看周柯怎麽想，萬一他咬死了王帆準備發瘋，那他們怎麽幫忙都是白搭。
林楊果真去超市買了瓶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你真就買一瓶啊？”
鄭西京沒想到林楊這麽實誠，震驚道。
林楊還捏著瓶子，幹巴巴地說
“你也要喝嗎？這你也喝不了哇”
鄭西京翻了個白眼，朝急診門口遞了個眼神。
“我給他墊醫藥費，還得負責給他爸買水？明兒把他們都遷我家族譜裏得了”
林楊叉著腰小聲抱怨，鄭西京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以為你得再替周柯表現表現呢”
話音剛落，他們遠遠只見周柯走進了門診大廳，王帆的爸爸和二叔正朝他走去。
林楊和鄭西京對視一眼，紛紛拔腿就跑。
“誒誒，叔叔，別著急別著急，有話好好說”
林楊趕緊沖進去，趕在他們的拳頭落在周柯臉上之前，把周柯拉到自己身後。
周圍不少人已經看了過來，但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甚至看得人越多他還越來勁，嚷嚷道
“我說你怎麽那麽好心呢？又送醫院又陪看病的？合著你跟這小鱉犢子是一起的？！”
林楊對他的變臉之迅速嘆為觀止，險些當場啞火，導診臺的護士察覺到不對，帶著保安走了過來。
“你別碰我！”
中年男人甩開保安的手，保安大哥也絲毫不怵，嚴厲道
“要打要罵出去解決！醫院裏面不許喧嘩！”
這男人眼見有理就要變沒理，到底做不出坐在地上讓大家評理的事。
林楊引領著周柯跟兩個中年男人到了外面，留下那兩個同學陪著王帆，鄭西京走在林楊旁邊，只不過沒人能看得見他。
他有點無聊，到了外面就蹲下來撿石頭。
周柯先是和林楊說
“不好意思啊楊哥，給你添麻煩了，你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他到底還是個孩子，獨自面對兩個兇神惡煞的成年人，說不害怕是假的，雖然聲線微微顫抖，但周柯還是不想再麻煩林楊。
林楊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轉身對著兩個成年人道
“不好意思，王帆的醫藥費可以我們來付……”
林楊話音沒落就被大罵聲打斷
“當然得你來付！你們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還想不掏錢？！你是他什麽人啊？叫他家長來，我倒要看看怎麽教的孩子！”
鄭西京很想把手中的石頭打在面前男人的腿上，還有沒有天理了？明明是你家兒子欺負人在先。他擡頭朝林楊遞了個“要不要我上？”的眼神，林楊微不可見地朝鄭西京搖了搖頭，說
“他家長不方便來，你有話就跟我說吧，再說王帆他們也把他打得不輕，你也能看見……”
林楊的話音又被打斷，只聽那男人誇張地叫道
“那咋啦？他打我兒子我兒子還不能打回去啦？和你說？你是他什麽人啊跟你說得著嗎？你趕緊把他家長給我叫來…”
林楊也有些不耐煩了
“就我一個人，你愛聊不聊，現在說誰先動手的事情沒有意義，你兒子在外面欺負別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林楊不想跟他多糾纏，只想拿錢了事，但他也明白，他前腳把錢給出去，也不能保證周柯從此就能免受騷擾。
豈料那中年男子倒是目的明確得很，見林楊語氣不耐起來，怕放走了他自己一分錢也訛不到，當即道
“行，就跟你聊，你想怎麽解決？”
林楊卻不接他的話
“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兒子和他同學都知道，讓他們以後不要再找周柯麻煩，我可以給他出醫藥費”
“什麽事兒？”
兩個中年男人面面相覷，王帆的同學顯然沒說被石頭打的事兒，那男人的重點也放在了後半句上，緊接著說
“本來就該你掏醫藥費！就給點醫藥費就完了？不行就去派出所！給我兒子撞成那樣，不拘他幾天不算完！”
林楊心說你兒子估計沒什麽事兒，不然你也沒時間跟我在這繞圈子，威脅拘留什麽的都是幌子，真拘留了他一分錢也拿不到，也就是看他們年輕才說來嚇唬人，說來說去還是想要錢。
林楊低頭給鄭西京使了個眼色，鄭西京會意，攥著他的小破石頭回到了門診大廳。
只見鄭西京幽幽走到三個男生身後，認真地一個一個往他們的雞窩頭裏放石頭子，三個男生一開始還以為是頭頂墻皮脫落，結果擡頭只看見了嵌滿燈管的挑高的天花板，小石頭啪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幾個男生看著石頭子，又看了看窗戶外面還在扯皮的林楊，當即想到了剛才刻意被忽略的事情，原來那不是幻覺。
林楊的話言猶在耳
“今天是石頭…下次……”
幾個男生對視一眼，四周也看不到什麽異常，拔腿就想往外走，結果那石頭就跟在他們身後，幾個孩子汗毛倒豎，狂奔著奪門而出。
林楊看著沖出來的幾個人，止住話音，對著他們露出一口白牙，明知故問道
“怎麽出來了？頭還暈不暈？”
三個少年神色躲閃。
“出來幹什麽？讓你二叔陪你去拿片子找大夫看看”
王帆的父親嚴肅道。
鄭西京施施然收了手，又走回林楊身邊蹲下，王帆他們又在他二叔的陪同下回到醫院裏。
“就這樣，我報銷醫藥費，再額外給你三千，但我的錢不能白花，如果周柯再被欺負，只要是被你兒子認識的人欺負，我都會算在他的賬上，讓你兒子告訴他朋友一聲”
其實林楊也只是說說，無論王帆如何，他身邊那些親身經歷了被不知道什麽的東西追擊了的朋友，必然都不會再鋌而走險，頂多就是把這事兒當成飯後談資吹得神乎其神。
“我只能管住我自己孩子，別人的孩子關我毛事！”
男人一聽就又要爆炸，粗著嗓子吼道。
周柯站在林楊身後一言不發，除了自殺式襲擊，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他再長大些，也許他會能更加游刃有餘地面對這些莫名的惡意，至少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
剛才一時的勁頭過去，周柯忽然就覺得有點後怕，萬一自己剛剛真的失手了怎麽辦？萬一自己真的就死在了這些爛事兒裏怎麽辦？
他眼眶通紅地看著前面林楊的背影，林楊還在說
“這你不用管，把話帶到了就行，孩子也不小了，讓他多想點正事兒吧”
林楊嘲諷地勾勾嘴角，摸出手機給男人轉賬，錢到賬，那男人也不再糾纏，回頭進大廳找人。
周柯“……”
鄭西京“……”
周柯和鄭西京雙雙沈默著註視林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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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京也聽見了周柯剛才的話，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嘆了口氣。
林楊還在猶豫著要怎麽和那王帆的家長說，霎時，CT檢測室的門打開，他又上前扶住王帆。
林楊把他扶到一樓大廳的休息處，把手機交還給他，等著拿片子。
王帆頭上的傷已經處理過，外傷問題不是很大，流血也不多，看著沒有周柯那麽慘，就是可能會有點腦震蕩，畢竟周柯是實打實地撞了他幾下。
“帆帆！帆帆呢？”
“打電話怎麽不接？”
他們剛剛落座，醫院門口就沖進來幾個人，有兩個剛才被嚇跑的男同學，還有兩個中年男人，想必這就是王帆的家長了。
林楊推推他，被叫帆帆的男生先一步看見了來人，怏怏地叫人
“爸，二叔”
他爸看著兒子，又看看站在旁邊的林楊，下意識以為是這人打了自己的兒子，當即就想動手。
林楊雖然清瘦身量卻不矮，雖不如中年男子那樣有蠻力，但到底也是個成年男人。
他沒作聲，先往後躲了一下，當然也被鄭西京拉了一把。
小鄭同學老大不樂意地嚷道
“這人什麽素質！問都不問就上手！”
好在這個帆帆還有點良心，忙伸出手拉住他爸
“爸！不是他！”
他爸伸出去推搡的手尷尬地落下來，又數落兒子
“不是你怎麽不早說？誰打的？人呢？”
又對著林楊換上一副笑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愛子心切，謝謝你送帆帆來醫院哈”
林楊看著他瞬間變臉，嘴角微微抽搐，猶豫了一下沒讓他爸把醫藥費給報銷掉，因為等會兒周柯來了還有得扯皮。
王帆只頭上有傷，清理傷口拍個CT，等著拿片子給醫生看看就行，周柯的傷口就比較多了，且不說身上的淤青，就是臉上的傷也得處理個一會兒。
想到這，林楊又稍微鎮定了點，王帆看起來應該沒什麽大礙，萬一給撞壞了，那就不好說了。
那幾個男生想必也已經和王帆的家長說過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不知道來沒來得及說林楊和周柯認識的事，他們坐在休息區，看意思應該是要堵周柯。
林楊起身道
“我去買瓶水”
說完便轉身，朝醫院門外的小超市走去。
“你怎麽想？”
他小聲問鄭西京
“我不怎麽想，看你吧，也得看看周柯的意思”
鄭西京確實沒辦法想，他一只鬼，除了能配合搞搞鬼以外，啥也幹不了，掏錢也好交涉也罷，全看林楊願不願意幫忙，但他又沒有資格叫林楊幫忙，就這還得看周柯怎麽想，萬一他咬死了王帆準備發瘋，那他們怎麽幫忙都是白搭。
林楊果真去超市買了瓶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你真就買一瓶啊？”
鄭西京沒想到林楊這麽實誠，震驚道。
林楊還捏著瓶子，幹巴巴地說
“你也要喝嗎？這你也喝不了哇”
鄭西京翻了個白眼，朝急診門口遞了個眼神。
“我給他墊醫藥費，還得負責給他爸買水？明兒把他們都遷我家族譜裏得了”
林楊叉著腰小聲抱怨，鄭西京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以為你得再替周柯表現表現呢”
話音剛落，他們遠遠只見周柯走進了門診大廳，王帆的爸爸和二叔正朝他走去。
林楊和鄭西京對視一眼，紛紛拔腿就跑。
“誒誒，叔叔，別著急別著急，有話好好說”
林楊趕緊沖進去，趕在他們的拳頭落在周柯臉上之前，把周柯拉到自己身後。
周圍不少人已經看了過來，但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甚至看得人越多他還越來勁，嚷嚷道
“我說你怎麽那麽好心呢？又送醫院又陪看病的？合著你跟這小鱉犢子是一起的？！”
林楊對他的變臉之迅速嘆為觀止，險些當場啞火，導診臺的護士察覺到不對，帶著保安走了過來。
“你別碰我！”
中年男人甩開保安的手，保安大哥也絲毫不怵，嚴厲道
“要打要罵出去解決！醫院裏面不許喧嘩！”
這男人眼見有理就要變沒理，到底做不出坐在地上讓大家評理的事。
林楊引領著周柯跟兩個中年男人到了外面，留下那兩個同學陪著王帆，鄭西京走在林楊旁邊，只不過沒人能看得見他。
他有點無聊，到了外面就蹲下來撿石頭。
周柯先是和林楊說
“不好意思啊楊哥，給你添麻煩了，你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他到底還是個孩子，獨自面對兩個兇神惡煞的成年人，說不害怕是假的，雖然聲線微微顫抖，但周柯還是不想再麻煩林楊。
林楊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轉身對著兩個成年人道
“不好意思，王帆的醫藥費可以我們來付……”
林楊話音沒落就被大罵聲打斷
“當然得你來付！你們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還想不掏錢？！你是他什麽人啊？叫他家長來，我倒要看看怎麽教的孩子！”
鄭西京很想把手中的石頭打在面前男人的腿上，還有沒有天理了？明明是你家兒子欺負人在先。他擡頭朝林楊遞了個“要不要我上？”的眼神，林楊微不可見地朝鄭西京搖了搖頭，說
“他家長不方便來，你有話就跟我說吧，再說王帆他們也把他打得不輕，你也能看見……”
林楊的話音又被打斷，只聽那男人誇張地叫道
“那咋啦？他打我兒子我兒子還不能打回去啦？和你說？你是他什麽人啊跟你說得著嗎？你趕緊把他家長給我叫來…”
林楊也有些不耐煩了
“就我一個人，你愛聊不聊，現在說誰先動手的事情沒有意義，你兒子在外面欺負別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林楊不想跟他多糾纏，只想拿錢了事，但他也明白，他前腳把錢給出去，也不能保證周柯從此就能免受騷擾。
豈料那中年男子倒是目的明確得很，見林楊語氣不耐起來，怕放走了他自己一分錢也訛不到，當即道
“行，就跟你聊，你想怎麽解決？”
林楊卻不接他的話
“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兒子和他同學都知道，讓他們以後不要再找周柯麻煩，我可以給他出醫藥費”
“什麽事兒？”
兩個中年男人面面相覷，王帆的同學顯然沒說被石頭打的事兒，那男人的重點也放在了後半句上，緊接著說
“本來就該你掏醫藥費！就給點醫藥費就完了？不行就去派出所！給我兒子撞成那樣，不拘他幾天不算完！”
林楊心說你兒子估計沒什麽事兒，不然你也沒時間跟我在這繞圈子，威脅拘留什麽的都是幌子，真拘留了他一分錢也拿不到，也就是看他們年輕才說來嚇唬人，說來說去還是想要錢。
林楊低頭給鄭西京使了個眼色，鄭西京會意，攥著他的小破石頭回到了門診大廳。
只見鄭西京幽幽走到三個男生身後，認真地一個一個往他們的雞窩頭裏放石頭子，三個男生一開始還以為是頭頂墻皮脫落，結果擡頭只看見了嵌滿燈管的挑高的天花板，小石頭啪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幾個男生看著石頭子，又看了看窗戶外面還在扯皮的林楊，當即想到了剛才刻意被忽略的事情，原來那不是幻覺。
林楊的話言猶在耳
“今天是石頭…下次……”
幾個男生對視一眼，四周也看不到什麽異常，拔腿就想往外走，結果那石頭就跟在他們身後，幾個孩子汗毛倒豎，狂奔著奪門而出。
林楊看著沖出來的幾個人，止住話音，對著他們露出一口白牙，明知故問道
“怎麽出來了？頭還暈不暈？”
三個少年神色躲閃。
“出來幹什麽？讓你二叔陪你去拿片子找大夫看看”
王帆的父親嚴肅道。
鄭西京施施然收了手，又走回林楊身邊蹲下，王帆他們又在他二叔的陪同下回到醫院裏。
“就這樣，我報銷醫藥費，再額外給你三千，但我的錢不能白花，如果周柯再被欺負，只要是被你兒子認識的人欺負，我都會算在他的賬上，讓你兒子告訴他朋友一聲”
其實林楊也只是說說，無論王帆如何，他身邊那些親身經歷了被不知道什麽的東西追擊了的朋友，必然都不會再鋌而走險，頂多就是把這事兒當成飯後談資吹得神乎其神。
“我只能管住我自己孩子，別人的孩子關我毛事！”
男人一聽就又要爆炸，粗著嗓子吼道。
周柯站在林楊身後一言不發，除了自殺式襲擊，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他再長大些，也許他會能更加游刃有餘地面對這些莫名的惡意，至少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
剛才一時的勁頭過去，周柯忽然就覺得有點後怕，萬一自己剛剛真的失手了怎麽辦？萬一自己真的就死在了這些爛事兒裏怎麽辦？
他眼眶通紅地看著前面林楊的背影，林楊還在說
“這你不用管，把話帶到了就行，孩子也不小了，讓他多想點正事兒吧”
林楊嘲諷地勾勾嘴角，摸出手機給男人轉賬，錢到賬，那男人也不再糾纏，回頭進大廳找人。
周柯“……”
鄭西京“……”
周柯和鄭西京雙雙沈默著註視林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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