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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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臟
從陸南喬家離開後的柳蔓生泣不成聲。
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真的這樣做後還是止不住的難過。她覺得剛才的自己就像妓女一樣，出賣了色相後然後和雇主錢貨兩清。
臟
這時天下起了大雨,整條街上只剩她一個人。她不覺淒涼，只是感謝老天在這時憐憫用雨水幫她清洗身體。剛才她本想洗個澡再去醫院陪瑩瑩，但陸南喬直接用錢打發，讓她只能慌不擇路的逃走。
沒想到用身體來賺錢也會這麽痛苦，需要同時出賣靈魂和身體。她想要道歉，為自己剛剛罵妓女臟而道歉。但現在的她來不及痛苦。她的手機裏，賬號上有了能救瑩瑩命的錢，這就夠了，就夠了。
一個月後
用陸南喬給的那筆錢，瑩瑩順利的做了換心手術。這一個月陸南喬都沒來找過她，柳蔓生覺得他多半是得到後就膩了。但醫生說瑩瑩雖然做了手術，因為年齡太小，加上之前底子弱，需要長期服用排異藥和增強免疫力的治療，更理想的是直接送到國外去調養幾年。這些花費並不便宜，她在陸氏集團當前臺的工資根本就不夠。
她想著再去找找陸南喬，借也好，出賣自己也好，總歸一夜夫妻百夜恩，興許他還願意。沒想到陸南喬也出奇的就痛快的答應了，條件是等她把瑩瑩送去國外後，她要住在他家。
包養
情婦
這是她對陸南喬獅子開口後該付出的代價，他沒義務再給自己一大筆錢。
陸南喬在看到柳蔓生來找他時，心裏是高興的。自上次以後，她再沒來找過他。其實他想她得很。雖然不知道是迷戀身體還是這個人，但確實想她。可是瑩瑩剛做了手術需要媽媽照顧，他再混賬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要求一個媽媽來床上作陪。
他想，也許兩人可以慢慢相處，然後試著正式的交往。說實話他過去雖然所謂的女友多，但大多是從性開始的，正經交往的沒幾個。這也是爸爸陸勝男一直著急的原因。柳蔓生這個女人讓他有可以試試正式交往的想法。所以當她真的來到集團頂層敲開他辦公室的門時，他是高興的。
可高興不到五分鐘，就聽明了她的來意。還是開門見山的為了錢。他不是在乎這百十來萬的錢，畢竟為其他女人花的也不止這個數。但他就是不高興。
“我是給了你什麽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個說句話、上個床就能吐錢出來的提款機？”陸南喬半瞇著眼睛盯著柳蔓生，語氣冷得像冰一樣。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來和董事長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借一點錢給我，當然，該我給的我——我會給。”柳蔓生覺得難堪又慌亂。果然，陸南喬對她沒了興趣，今天她的意圖惹惱了他。
“你能給我什麽？”陸南喬微微往後仰了仰身體，眼神一收。
“我——我——”柳蔓生覺得自己說不出口。除了身體她能給什麽？
下賤
現在的她在他眼裏一定很下賤。
“董事長，對不起，我先走了。”她使勁掐著自己讓不爭氣的眼淚不要再流，可是越掐就越痛，越痛淚就流得越多。
“你把你要做的事做完後，就搬來我家。”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寫了一張支票遞給她。
三百萬。
柳蔓生沒想找他要這麽多。不過也對，又給錢又要求搬去他家，想必就是把她包養起來的意思。她覺得自己的自尊用三百萬來換也不算多。有錢真好，可以輕易就把一個人的人格和自尊買下。
想到瑩瑩後續的康覆，她還是接下了這張支票。
之後的半年，她都在一邊上班一邊照顧瑩瑩。瑩瑩現在的身體恢覆得差不多了，雖然陸南喬這半年沒催過她，也沒找過她，只是每天固定在上下班時經過集團大廳，但柳蔓生知道時間到了。
陸南喬對她的耐心快沒了。
這半年除了照顧瑩瑩外，她做了不少事。除去瑩瑩去國外療養需要的花費，柳蔓生拿著剩下的一百多萬在國內適合療養的海濱城市買了一套小房子，想著等瑩瑩回來，就和瑩瑩去那裏住下。搬離南城，陸南喬應該就不會找到她。
其實她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多餘，甚至是可笑的。陸南喬根本不在意她，又怎麽會在她將來離開後天南地北的去找她？不管怎樣，瑩瑩需要去國外休養一直兩年，這段時間她盡可能的把自己欠陸南喬的債都還了。
當然不可能是還錢。她要還得起，也不用賣了自尊。她想得是人心都是肉長的，陸南喬也是人，也會需要真心對他的人。除了身體上的配合，她幫他整理整理家裏，替他照顧照顧父母，為他打理打理生活，也算是沒白拿他的錢。
她知道他是故意多給了，讓她有錢傍身。如果不是這筆錢，瑩瑩沒法去國外，她也沒辦法買下房子。她對他的情感有些覆雜。
在搬去同住前，他們只交合過一次，但說句不害臊的話，那一次她感覺很好。他很溫柔的在她身上游走和進入，她的身體也有愉快的反應。以前陳銳總是不懂技巧的進入進出，時常讓她很不舒服。和他交合的那一次她才知道原來男女之事可以這麽融洽。原本她覺得自己是保守的，搬到他家後，每次和他的床笫之事讓她發覺自己也不是那麽保守。
找到一個好床伴不容易，就當是為了這魚水之歡，她也不算吃虧。再加上，現在陸南喬每個月會給她豐厚得有些誇張的家用，讓她管好這個家。她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只出賣身體的情婦，心裏也比第一次時好過不少。
我也沒那麽臟，
也許，在他眼裏也不是那麽下賤，
阿Q的精神勝利法倒被她用得妙。
陸南喬當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讓她搬來同住。這句話是在他生著她只想要錢的氣時脫口而出的。自兩人的第一次後，他仔細想了想她之前的表現，發現她根本就不是調情高手。每次她要勾引人時，會的也只是摟著脖子那一招。而且第一晚她渾身發抖的樣子，事後回想起來也不像是欲情故縱裝純情，反而像是強裝鎮定卻崩盤的樣子。
也許是她長得太過迷人，身上的氣質太過風情萬種，讓他不自覺的就被她的外貌給迷惑了，以為她是個可以和自己過招的高手。當看見她在他辦公室咬著嘴唇倔強的讓自己不要再哭時，他就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
這只是一個需要一大筆錢救孩子不得不出此一招的女人。
看穿這個，倒對她又添幾分憐惜。考慮到再給她一大筆錢後定將她的自尊碾得分寸不留。反正他現在沒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陸勝男一直想他有個靠譜的人在他身邊照料生活。這已婚已育過的女人總擅長這些吧？他也就想出了這不算辦法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確實迷戀她的身體。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愛他，但他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愛她。她最終是要走的，而他也不會娶她，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過著，也不算壞事。
又一次事後的清晨，陸南喬睡醒了，摸著身邊已經變冷的被窩，柳蔓生應該早就起床了。他洗完澡出來看見凳子上放著今天出門要穿的衣物，是她準備的。
自她來了之後，衣食起居都由她打理，而且她的審美不錯，每次的搭配都很妥當適宜。今天集團有董事會要開，他穿上熨燙平整的襯衫，拿上放在一邊的青果領藏青色外套和藍色細格領帶走出了房間。
見陸南喬來到餐廳，柳蔓生為他擺上了早餐。家裏有住家阿姨，但她發現陸南喬喜歡吃她做的菜。陸南喬對她說了聲“謝謝”後，就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盤中的食物吃個精光。
他穿好西裝外套準備出門，柳蔓生自然的接過手裏的領帶打起來。他會打領帶，只是打不好，每次都需要她幫忙，領帶才會在他的喉結下方變成一個漂亮的結。他身上有剛剛洗完澡特有的香味，這種沐浴香讓她悄悄的深吸了一口。
陸南喬看著眼前這個比他矮一個頭的女人。清晨的她沒有化妝，頭發隨意的散落著，陽光照在臉上，平時臉上不顯眼的絨毛也變成了金色。深棕色的頭發和瞳孔在晨光的照耀下，變得更加耀眼。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她有些吃驚，隨即又低下頭繼續系領帶。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見了微微上升伴著些紅暈的顴骨。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冒犯到她。兩人這段時間雖然身體不知交合了多少次，但下床後，都默契的沒有肢體接觸。平時的相處更像上級和下屬，床上倒像難舍難分的愛人。想來也是很割裂。
“咳，我出門了。”他收起自己的尷尬，然後說到。不知道為什麽他對她總是沒辦法自然的插科打諢說那些吊兒郎當的話。
“好，晚上見。”她還是在陸氏當著她的前臺小姐，上下班時也刻意和他分開走，白天兩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幾乎不打照面。
陸南喬也問過需不需換個部門，柳蔓生拒絕了。已經接受一大筆錢，再討要一個好職位，也太過恬不知恥。這是她僅剩不多的自尊了，也許很可笑，但她覺得這樣自己會舒服點。
她已經夠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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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陸南喬家離開後的柳蔓生泣不成聲。
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真的這樣做後還是止不住的難過。她覺得剛才的自己就像妓女一樣，出賣了色相後然後和雇主錢貨兩清。
臟
這時天下起了大雨,整條街上只剩她一個人。她不覺淒涼，只是感謝老天在這時憐憫用雨水幫她清洗身體。剛才她本想洗個澡再去醫院陪瑩瑩，但陸南喬直接用錢打發，讓她只能慌不擇路的逃走。
沒想到用身體來賺錢也會這麽痛苦，需要同時出賣靈魂和身體。她想要道歉，為自己剛剛罵妓女臟而道歉。但現在的她來不及痛苦。她的手機裏，賬號上有了能救瑩瑩命的錢，這就夠了，就夠了。
一個月後
用陸南喬給的那筆錢，瑩瑩順利的做了換心手術。這一個月陸南喬都沒來找過她，柳蔓生覺得他多半是得到後就膩了。但醫生說瑩瑩雖然做了手術，因為年齡太小，加上之前底子弱，需要長期服用排異藥和增強免疫力的治療，更理想的是直接送到國外去調養幾年。這些花費並不便宜，她在陸氏集團當前臺的工資根本就不夠。
她想著再去找找陸南喬，借也好，出賣自己也好，總歸一夜夫妻百夜恩，興許他還願意。沒想到陸南喬也出奇的就痛快的答應了，條件是等她把瑩瑩送去國外後，她要住在他家。
包養
情婦
這是她對陸南喬獅子開口後該付出的代價，他沒義務再給自己一大筆錢。
陸南喬在看到柳蔓生來找他時，心裏是高興的。自上次以後，她再沒來找過他。其實他想她得很。雖然不知道是迷戀身體還是這個人，但確實想她。可是瑩瑩剛做了手術需要媽媽照顧，他再混賬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要求一個媽媽來床上作陪。
他想，也許兩人可以慢慢相處，然後試著正式的交往。說實話他過去雖然所謂的女友多，但大多是從性開始的，正經交往的沒幾個。這也是爸爸陸勝男一直著急的原因。柳蔓生這個女人讓他有可以試試正式交往的想法。所以當她真的來到集團頂層敲開他辦公室的門時，他是高興的。
可高興不到五分鐘，就聽明了她的來意。還是開門見山的為了錢。他不是在乎這百十來萬的錢，畢竟為其他女人花的也不止這個數。但他就是不高興。
“我是給了你什麽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個說句話、上個床就能吐錢出來的提款機？”陸南喬半瞇著眼睛盯著柳蔓生，語氣冷得像冰一樣。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來和董事長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借一點錢給我，當然，該我給的我——我會給。”柳蔓生覺得難堪又慌亂。果然，陸南喬對她沒了興趣，今天她的意圖惹惱了他。
“你能給我什麽？”陸南喬微微往後仰了仰身體，眼神一收。
“我——我——”柳蔓生覺得自己說不出口。除了身體她能給什麽？
下賤
現在的她在他眼裏一定很下賤。
“董事長，對不起，我先走了。”她使勁掐著自己讓不爭氣的眼淚不要再流，可是越掐就越痛，越痛淚就流得越多。
“你把你要做的事做完後，就搬來我家。”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寫了一張支票遞給她。
三百萬。
柳蔓生沒想找他要這麽多。不過也對，又給錢又要求搬去他家，想必就是把她包養起來的意思。她覺得自己的自尊用三百萬來換也不算多。有錢真好，可以輕易就把一個人的人格和自尊買下。
想到瑩瑩後續的康覆，她還是接下了這張支票。
之後的半年，她都在一邊上班一邊照顧瑩瑩。瑩瑩現在的身體恢覆得差不多了，雖然陸南喬這半年沒催過她，也沒找過她，只是每天固定在上下班時經過集團大廳，但柳蔓生知道時間到了。
陸南喬對她的耐心快沒了。
這半年除了照顧瑩瑩外，她做了不少事。除去瑩瑩去國外療養需要的花費，柳蔓生拿著剩下的一百多萬在國內適合療養的海濱城市買了一套小房子，想著等瑩瑩回來，就和瑩瑩去那裏住下。搬離南城，陸南喬應該就不會找到她。
其實她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多餘，甚至是可笑的。陸南喬根本不在意她，又怎麽會在她將來離開後天南地北的去找她？不管怎樣，瑩瑩需要去國外休養一直兩年，這段時間她盡可能的把自己欠陸南喬的債都還了。
當然不可能是還錢。她要還得起，也不用賣了自尊。她想得是人心都是肉長的，陸南喬也是人，也會需要真心對他的人。除了身體上的配合，她幫他整理整理家裏，替他照顧照顧父母，為他打理打理生活，也算是沒白拿他的錢。
她知道他是故意多給了，讓她有錢傍身。如果不是這筆錢，瑩瑩沒法去國外，她也沒辦法買下房子。她對他的情感有些覆雜。
在搬去同住前，他們只交合過一次，但說句不害臊的話，那一次她感覺很好。他很溫柔的在她身上游走和進入，她的身體也有愉快的反應。以前陳銳總是不懂技巧的進入進出，時常讓她很不舒服。和他交合的那一次她才知道原來男女之事可以這麽融洽。原本她覺得自己是保守的，搬到他家後，每次和他的床笫之事讓她發覺自己也不是那麽保守。
找到一個好床伴不容易，就當是為了這魚水之歡，她也不算吃虧。再加上，現在陸南喬每個月會給她豐厚得有些誇張的家用，讓她管好這個家。她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只出賣身體的情婦，心裏也比第一次時好過不少。
我也沒那麽臟，
也許，在他眼裏也不是那麽下賤，
阿Q的精神勝利法倒被她用得妙。
陸南喬當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讓她搬來同住。這句話是在他生著她只想要錢的氣時脫口而出的。自兩人的第一次後，他仔細想了想她之前的表現，發現她根本就不是調情高手。每次她要勾引人時，會的也只是摟著脖子那一招。而且第一晚她渾身發抖的樣子，事後回想起來也不像是欲情故縱裝純情，反而像是強裝鎮定卻崩盤的樣子。
也許是她長得太過迷人，身上的氣質太過風情萬種，讓他不自覺的就被她的外貌給迷惑了，以為她是個可以和自己過招的高手。當看見她在他辦公室咬著嘴唇倔強的讓自己不要再哭時，他就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
這只是一個需要一大筆錢救孩子不得不出此一招的女人。
看穿這個，倒對她又添幾分憐惜。考慮到再給她一大筆錢後定將她的自尊碾得分寸不留。反正他現在沒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陸勝男一直想他有個靠譜的人在他身邊照料生活。這已婚已育過的女人總擅長這些吧？他也就想出了這不算辦法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確實迷戀她的身體。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愛他，但他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愛她。她最終是要走的，而他也不會娶她，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過著，也不算壞事。
又一次事後的清晨，陸南喬睡醒了，摸著身邊已經變冷的被窩，柳蔓生應該早就起床了。他洗完澡出來看見凳子上放著今天出門要穿的衣物，是她準備的。
自她來了之後，衣食起居都由她打理，而且她的審美不錯，每次的搭配都很妥當適宜。今天集團有董事會要開，他穿上熨燙平整的襯衫，拿上放在一邊的青果領藏青色外套和藍色細格領帶走出了房間。
見陸南喬來到餐廳，柳蔓生為他擺上了早餐。家裏有住家阿姨，但她發現陸南喬喜歡吃她做的菜。陸南喬對她說了聲“謝謝”後，就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盤中的食物吃個精光。
他穿好西裝外套準備出門，柳蔓生自然的接過手裏的領帶打起來。他會打領帶，只是打不好，每次都需要她幫忙，領帶才會在他的喉結下方變成一個漂亮的結。他身上有剛剛洗完澡特有的香味，這種沐浴香讓她悄悄的深吸了一口。
陸南喬看著眼前這個比他矮一個頭的女人。清晨的她沒有化妝，頭發隨意的散落著，陽光照在臉上，平時臉上不顯眼的絨毛也變成了金色。深棕色的頭發和瞳孔在晨光的照耀下，變得更加耀眼。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她有些吃驚，隨即又低下頭繼續系領帶。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見了微微上升伴著些紅暈的顴骨。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冒犯到她。兩人這段時間雖然身體不知交合了多少次，但下床後，都默契的沒有肢體接觸。平時的相處更像上級和下屬，床上倒像難舍難分的愛人。想來也是很割裂。
“咳，我出門了。”他收起自己的尷尬，然後說到。不知道為什麽他對她總是沒辦法自然的插科打諢說那些吊兒郎當的話。
“好，晚上見。”她還是在陸氏當著她的前臺小姐，上下班時也刻意和他分開走，白天兩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幾乎不打照面。
陸南喬也問過需不需換個部門，柳蔓生拒絕了。已經接受一大筆錢，再討要一個好職位，也太過恬不知恥。這是她僅剩不多的自尊了，也許很可笑，但她覺得這樣自己會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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