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小姐與雪山先生》的第一章 是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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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小姐與雪山先生》的第一章 是個有錢人
“你們這群老太婆，嘴上這麽不積德，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
舒航洋一進院子就看見一個女人的背影，她在扯著嗓子吵架。
舒航洋的外婆王曼青今天過大壽，他提前先來接她。外婆住在老小區，她在這兒住了多年已習慣這裏的生活，即使舒航洋的父母舒長寧和林婉晴給她買了新房子她也不願去住，是個固執的小老太。
舒長寧是王曼青很滿意的女婿。
舒長寧的父親是高校的法學教授，他自己是材料學教授，在舒航洋出生後不久就辭職下海創立新材料科技公司，主打新材料的研發，公司每年利潤可觀。而且他和林婉晴相伴三十年如一日的恩愛。
女兒林婉晴是舒長寧的大學同學，兩人讀書時結識、相戀，畢業後結了婚。婚後林婉晴就一直相夫教子，是個傳統又溫柔的女人。
孫兒舒航洋則是王曼青的驕傲。
26歲名牌大學出生的物理學博士。從小天賦過人，學什麽都很快，智力超群，是遠近聞名的學霸。他對經營管理不感興趣，只喜歡研發，現在在父親的公司擔任研發平臺總負責人和PI（principle investigator，首席研究員）。
這邊
舒航洋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但女人的吵架聲實在有些大，讓他不得不註意：只見一個女人對著五六個老太太在爭吵著什麽。女人以一敵五非但沒有落下風，反倒占了上風，那群老太太很快就悻悻的散開了。
欺負老人？
正當他準備走時，女人轉身朝這個方向走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高中同學顧佳妮。
兩人雖然自高中畢業後就沒再見過面，但這張臉他從未忘記過：一張娃娃臉上鑲嵌兩個黑珍珠般的眼睛，右側臉頰上的一顆痣點綴在臉上顯很生動。
為什麽記得她的痣？
高中時他們是同桌，她坐在他左側，經常在課堂上打瞌睡。她睡著時右臉不知道被他悄悄的看過多少次……
她的成績在班裏不算好，但喜歡文學。他到現在都記得她說出自己的夢想是當專欄作家時那神采奕奕的樣子。
說是成績不好，但能和他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顧佳妮，成績又能差得到哪兒去呢？只是她對理科不感興趣，物理尤其糟糕，拖了不少分數的後腿。
對理科不感興趣，文理分科的時候偏偏選了理科，舒航洋曾問過她原因。她只淡淡的一語帶過說因為學文的以後出來不太好找工作。
找工作這種問題舒航洋從來沒想過。
他當然不用想。他的爺爺和爸爸都是大學教授，自小家裏條件就很好，他確實不用想這些。從小他都只用專註在自己想完成的目標上就行，無論什麽目標，他的家庭都有能力助力。
高中畢業後他只打聽到顧佳妮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他曾試圖繼續和她保持聯系，但在畢業的那個暑假她突然搬了家並換了電話，班裏的同學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兩人也就這樣斷了聯系。
顧佳妮和眼前這個男人對向而過時，覺得男人的眼神有些異樣。
她推測男人肯定是看見她剛才和那群老太婆吵架的樣子，覺得她像潑婦吧！不過一個男人這麽愛看熱鬧，也真是婆媽。她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反正今天她必須替李婆婆出這口氣。
李婆婆是這個院子裏的獨居老人。前段時間生了病，在醫院住了大半月才撿回一條命，回家後需要靜養。但這群老太婆每天都在李婆婆房子附近的空地上跳舞，音樂也故意放得很大聲，讓李婆婆根本無法休息。
有好心鄰居和那群人協商換個地方跳。豈知那群人跋扈的說這是公共場所，李婆婆想靜養等以後死了有的是機會。這話被經過的顧佳妮聽到了，她這正義感爆棚的脾氣能忍？當然是和那群老太婆大吵起來。
“你們家是沒老人還是沒子孫？如果是沒老人我就試圖理解你們不知道人人都會生病，生病就需要靜養才能恢覆好的常理。如果是沒有後代我就原諒你們不知道什麽是積口德方能福澤子孫的道理。”
顧佳妮覺得這次吵架把那群老太婆懟得啞口無言，她很滿意自己的發揮。
舒航洋看著這個像鬥勝了的公雞一樣揚著下巴、甩著馬尾和他擦肩而過的老同學沒認出他時，一瞬間有點失落。盡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麽。他仍能一眼認出她，但她卻不記得他了。
“嗨！”他還是忍不住主動給她打了招呼，聲音低沈有力。
“嗯？”顧佳妮有些疑惑。
“沒事了。”
沒事吧？把人叫住又說沒事。顧佳妮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眼前這個男人膚色健康，個子高挺。筆直的鼻梁上橫躍了一雙充滿傲氣的眼，又因為不那麽鋒利的眉顯得有股莫名的書卷氣。他渾身上下有著高智人群特有的一種涼薄和疏離感。
顧佳妮對這種氣質很熟悉。
大學畢業後她到過很多地方打雜工，其中有一段時間是在研究院，裏面的人就有這種氣質。他們在她清掃時總是很有禮貌的說謝謝，也會和她問好，但她知道那只是他們的教養。他們的親切不代表你和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涼薄和疏離可能是因為把這個世界看得很透，很多事情、很多人在他們眼裏看來不必在意，也不必投入。
這個顧佳妮果真不記得我了！舒航洋給她打招呼，她卻一臉茫然的樣子讓他有些生氣。
她不記得我，我自然也不用再理她。舒航洋這樣想著走到了外婆家。
“洋洋，怎麽這麽晚才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王曼青見到舒航洋就親昵的拉著他去坐沙發。
“外婆，沒事，就看了個熱鬧。”舒航洋回到。
“熱鬧？你又不是愛看熱鬧的人。給我講講是什麽熱鬧讓你都有興趣。”
舒航洋給王曼青講了剛才顧佳妮以一對五的“戰況”，把王曼青逗樂了。
“這個妮妮喲！”王曼青的語氣帶著寵溺。
舒航洋不解。他沒給外婆說他看見的是顧佳妮，外婆為什麽會知道是她？而且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見舒航洋一臉疑惑王曼青給他解釋到：“你說的這個人我認識。整個院子的人也就她會這樣去幫別人伸張正義了。”
王曼青說顧佳妮是在三年前搬來這個院子的，一直和媽媽住在一起。院子裏的人很少見到她的媽媽，但都知道顧佳妮。
她是個好孩子。
這個院裏住的以老人和小孩居多。她見到他們總是很熱情的打招呼，老人們如果買菜回來提的重了，被她碰見也會一把搶過來幫著提回家。其實她力氣也不大，每次又提東西又爬樓梯都會累得一頭汗。疫情的時候，她幫著不會用手機的老人在網上買菜，又挨家挨戶的送去。因為這些，院裏的人都很喜歡她。
“李婆婆才出院需要靜養，她吵架的那群人我知道，我們左鄰右裏打過很多次招呼請她們小聲一點不要打擾婆婆靜養，她們的態度很不好。妮妮肯定是看不下去才和她們吵起來的。”王曼青解釋到。
她還是這樣。
王曼青的話讓舒航洋想到了以前。
高中時他們上下學都是坐公交車。每天，顧佳妮在起點站上車，舒航洋在中途上車，但他從來沒主動給她打過招呼。有一次車上人很多，她和他都沒座位。他上車時就發現顧佳妮臉色很難看，貌似不舒服的樣子。
公交車到經停站時，她面前的座位空了，他以為她要坐下，畢竟她的樣子感覺沒辦法再站下去了。結果她把座位讓給了一個孕婦。
那個孕婦挺著大肚子已經站了好幾站都沒人給她讓座。那個孕婦看見她不舒服的樣子堅持不坐，她只說：“沒事，你更不方便，車上那麽擠，把肚裏的寶寶擠到就不好了。”
公交車到了學校這一站，舒航洋和顧佳妮都下了車。
這時，顧佳妮身體搖擺得像要快暈倒的樣子，舒航洋趕緊把她扶到一邊休息。她說自己只是低血糖沒什麽大礙，今天有早測，不能遲到，讓他先走。
但她身上沒帶糖。
“人不應該自不量力。”明明知道自己不舒服還要幫別人。那車裏又熱又悶還要站著，你能舒服才怪！舒航洋對著顧佳妮說完這句話後就跑去找商店買糖。
吃完糖的顧佳妮感覺好多了，但她和舒航洋卻因此沒趕上早測，要被班主任罰站一節課。她想給班主任解釋舒航洋是幫她的忙，但他只說不必麻煩，然後就去找了班主任。
等舒航洋回來時，班主任就只罰了他，沒罰她。
事後她問過他班主任改主意的原因，他沒說。但她猜，應該是他攬下了責，她才能“幸免於難”。
“本來就瘦精精的，剛才還差點暈倒，再罰站，萬一真倒了還給別人添麻煩。今天她給我添的麻煩夠多了。”當時的舒航洋是這樣想的。
“洋洋，走吧！時間不早了，爸爸媽媽都到了。”
王曼青的話語喚回了思緒飛走的舒航洋。下樓時，他有意朝四周看了看，顧佳妮應該回家了，院子裏沒她的身影。他有些後悔，剛剛應該和她相認的。但轉念一想：我憑什麽主動？也就有些悶氣的上了車。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院子裏，方正的外形是這個系列獨特的外觀，下樓丟垃圾的顧佳妮恰好看到剛才遇到的那個男人開著這車走了。
“奔馳大G。”
是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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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老太婆，嘴上這麽不積德，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
舒航洋一進院子就看見一個女人的背影，她在扯著嗓子吵架。
舒航洋的外婆王曼青今天過大壽，他提前先來接她。外婆住在老小區，她在這兒住了多年已習慣這裏的生活，即使舒航洋的父母舒長寧和林婉晴給她買了新房子她也不願去住，是個固執的小老太。
舒長寧是王曼青很滿意的女婿。
舒長寧的父親是高校的法學教授，他自己是材料學教授，在舒航洋出生後不久就辭職下海創立新材料科技公司，主打新材料的研發，公司每年利潤可觀。而且他和林婉晴相伴三十年如一日的恩愛。
女兒林婉晴是舒長寧的大學同學，兩人讀書時結識、相戀，畢業後結了婚。婚後林婉晴就一直相夫教子，是個傳統又溫柔的女人。
孫兒舒航洋則是王曼青的驕傲。
26歲名牌大學出生的物理學博士。從小天賦過人，學什麽都很快，智力超群，是遠近聞名的學霸。他對經營管理不感興趣，只喜歡研發，現在在父親的公司擔任研發平臺總負責人和PI（principle investigator，首席研究員）。
這邊
舒航洋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但女人的吵架聲實在有些大，讓他不得不註意：只見一個女人對著五六個老太太在爭吵著什麽。女人以一敵五非但沒有落下風，反倒占了上風，那群老太太很快就悻悻的散開了。
欺負老人？
正當他準備走時，女人轉身朝這個方向走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高中同學顧佳妮。
兩人雖然自高中畢業後就沒再見過面，但這張臉他從未忘記過：一張娃娃臉上鑲嵌兩個黑珍珠般的眼睛，右側臉頰上的一顆痣點綴在臉上顯很生動。
為什麽記得她的痣？
高中時他們是同桌，她坐在他左側，經常在課堂上打瞌睡。她睡著時右臉不知道被他悄悄的看過多少次……
她的成績在班裏不算好，但喜歡文學。他到現在都記得她說出自己的夢想是當專欄作家時那神采奕奕的樣子。
說是成績不好，但能和他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顧佳妮，成績又能差得到哪兒去呢？只是她對理科不感興趣，物理尤其糟糕，拖了不少分數的後腿。
對理科不感興趣，文理分科的時候偏偏選了理科，舒航洋曾問過她原因。她只淡淡的一語帶過說因為學文的以後出來不太好找工作。
找工作這種問題舒航洋從來沒想過。
他當然不用想。他的爺爺和爸爸都是大學教授，自小家裏條件就很好，他確實不用想這些。從小他都只用專註在自己想完成的目標上就行，無論什麽目標，他的家庭都有能力助力。
高中畢業後他只打聽到顧佳妮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他曾試圖繼續和她保持聯系，但在畢業的那個暑假她突然搬了家並換了電話，班裏的同學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兩人也就這樣斷了聯系。
顧佳妮和眼前這個男人對向而過時，覺得男人的眼神有些異樣。
她推測男人肯定是看見她剛才和那群老太婆吵架的樣子，覺得她像潑婦吧！不過一個男人這麽愛看熱鬧，也真是婆媽。她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反正今天她必須替李婆婆出這口氣。
李婆婆是這個院子裏的獨居老人。前段時間生了病，在醫院住了大半月才撿回一條命，回家後需要靜養。但這群老太婆每天都在李婆婆房子附近的空地上跳舞，音樂也故意放得很大聲，讓李婆婆根本無法休息。
有好心鄰居和那群人協商換個地方跳。豈知那群人跋扈的說這是公共場所，李婆婆想靜養等以後死了有的是機會。這話被經過的顧佳妮聽到了，她這正義感爆棚的脾氣能忍？當然是和那群老太婆大吵起來。
“你們家是沒老人還是沒子孫？如果是沒老人我就試圖理解你們不知道人人都會生病，生病就需要靜養才能恢覆好的常理。如果是沒有後代我就原諒你們不知道什麽是積口德方能福澤子孫的道理。”
顧佳妮覺得這次吵架把那群老太婆懟得啞口無言，她很滿意自己的發揮。
舒航洋看著這個像鬥勝了的公雞一樣揚著下巴、甩著馬尾和他擦肩而過的老同學沒認出他時，一瞬間有點失落。盡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麽。他仍能一眼認出她，但她卻不記得他了。
“嗨！”他還是忍不住主動給她打了招呼，聲音低沈有力。
“嗯？”顧佳妮有些疑惑。
“沒事了。”
沒事吧？把人叫住又說沒事。顧佳妮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眼前這個男人膚色健康，個子高挺。筆直的鼻梁上橫躍了一雙充滿傲氣的眼，又因為不那麽鋒利的眉顯得有股莫名的書卷氣。他渾身上下有著高智人群特有的一種涼薄和疏離感。
顧佳妮對這種氣質很熟悉。
大學畢業後她到過很多地方打雜工，其中有一段時間是在研究院，裏面的人就有這種氣質。他們在她清掃時總是很有禮貌的說謝謝，也會和她問好，但她知道那只是他們的教養。他們的親切不代表你和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涼薄和疏離可能是因為把這個世界看得很透，很多事情、很多人在他們眼裏看來不必在意，也不必投入。
這個顧佳妮果真不記得我了！舒航洋給她打招呼，她卻一臉茫然的樣子讓他有些生氣。
她不記得我，我自然也不用再理她。舒航洋這樣想著走到了外婆家。
“洋洋，怎麽這麽晚才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王曼青見到舒航洋就親昵的拉著他去坐沙發。
“外婆，沒事，就看了個熱鬧。”舒航洋回到。
“熱鬧？你又不是愛看熱鬧的人。給我講講是什麽熱鬧讓你都有興趣。”
舒航洋給王曼青講了剛才顧佳妮以一對五的“戰況”，把王曼青逗樂了。
“這個妮妮喲！”王曼青的語氣帶著寵溺。
舒航洋不解。他沒給外婆說他看見的是顧佳妮，外婆為什麽會知道是她？而且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見舒航洋一臉疑惑王曼青給他解釋到：“你說的這個人我認識。整個院子的人也就她會這樣去幫別人伸張正義了。”
王曼青說顧佳妮是在三年前搬來這個院子的，一直和媽媽住在一起。院子裏的人很少見到她的媽媽，但都知道顧佳妮。
她是個好孩子。
這個院裏住的以老人和小孩居多。她見到他們總是很熱情的打招呼，老人們如果買菜回來提的重了，被她碰見也會一把搶過來幫著提回家。其實她力氣也不大，每次又提東西又爬樓梯都會累得一頭汗。疫情的時候，她幫著不會用手機的老人在網上買菜，又挨家挨戶的送去。因為這些，院裏的人都很喜歡她。
“李婆婆才出院需要靜養，她吵架的那群人我知道，我們左鄰右裏打過很多次招呼請她們小聲一點不要打擾婆婆靜養，她們的態度很不好。妮妮肯定是看不下去才和她們吵起來的。”王曼青解釋到。
她還是這樣。
王曼青的話讓舒航洋想到了以前。
高中時他們上下學都是坐公交車。每天，顧佳妮在起點站上車，舒航洋在中途上車，但他從來沒主動給她打過招呼。有一次車上人很多，她和他都沒座位。他上車時就發現顧佳妮臉色很難看，貌似不舒服的樣子。
公交車到經停站時，她面前的座位空了，他以為她要坐下，畢竟她的樣子感覺沒辦法再站下去了。結果她把座位讓給了一個孕婦。
那個孕婦挺著大肚子已經站了好幾站都沒人給她讓座。那個孕婦看見她不舒服的樣子堅持不坐，她只說：“沒事，你更不方便，車上那麽擠，把肚裏的寶寶擠到就不好了。”
公交車到了學校這一站，舒航洋和顧佳妮都下了車。
這時，顧佳妮身體搖擺得像要快暈倒的樣子，舒航洋趕緊把她扶到一邊休息。她說自己只是低血糖沒什麽大礙，今天有早測，不能遲到，讓他先走。
但她身上沒帶糖。
“人不應該自不量力。”明明知道自己不舒服還要幫別人。那車裏又熱又悶還要站著，你能舒服才怪！舒航洋對著顧佳妮說完這句話後就跑去找商店買糖。
吃完糖的顧佳妮感覺好多了，但她和舒航洋卻因此沒趕上早測，要被班主任罰站一節課。她想給班主任解釋舒航洋是幫她的忙，但他只說不必麻煩，然後就去找了班主任。
等舒航洋回來時，班主任就只罰了他，沒罰她。
事後她問過他班主任改主意的原因，他沒說。但她猜，應該是他攬下了責，她才能“幸免於難”。
“本來就瘦精精的，剛才還差點暈倒，再罰站，萬一真倒了還給別人添麻煩。今天她給我添的麻煩夠多了。”當時的舒航洋是這樣想的。
“洋洋，走吧！時間不早了，爸爸媽媽都到了。”
王曼青的話語喚回了思緒飛走的舒航洋。下樓時，他有意朝四周看了看，顧佳妮應該回家了，院子裏沒她的身影。他有些後悔，剛剛應該和她相認的。但轉念一想：我憑什麽主動？也就有些悶氣的上了車。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院子裏，方正的外形是這個系列獨特的外觀，下樓丟垃圾的顧佳妮恰好看到剛才遇到的那個男人開著這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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