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校場閱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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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校場閱軍
“野王縱欲過度，便會有此癥狀，我雖不通醫學之道，但也是讀過幾本醫理之書的。所以，為了我，野王要克制一些，無事時多讀些這方面的書，比讓我看庸醫要好千倍萬倍。”
蕭野竟被白鈺說的啞口無言，瞠目結舌，他竟沒想到白鈺能將這事說的如此坦率直白，叫他遽然間紅了臉。
白鈺挑逗道：“野王不必驚慌，我們來日方長。”白鈺說罷，擡腳出了書房，揚長而去……
蕭野呆楞在原地，驚魂未定地咽了咽口水。
白鈺躺在床榻，蜷縮著身子，被裹在厚厚的被窩裏，當年的慘狀，他歷歷在目，目之所及，皆為死人，哭泣、叫喊，聲聲不絕，鮮血淌成小河，人頭落成京觀。
一夜，全城的人，都沒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越州刺史，怕混進東賊的奸細，下令封鎖全州城門，他和白啟被人踐踏成泥，又重新爬起，一路北上流亡，路上，流民餓到極致，易子相食，他們被流民圍攻瘋搶，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向他撲來，向他撲來，如野狗撲食……
白鈺頭痛欲裂，他強忍著氣息，終是沒叫喊出來，這種地獄之事，他一人受著，便好。
津州校場。
今日是津州五萬新兵集體報道，接受蕭野校閱的日子。
校場上的演武高臺，蕭野身穿金色鎧甲，斜挎乾坤刀，負手而立。
三萬新兵有老有少，穿著新發的黑色布紋軍裝，松松垮垮排隊站好，參兵者十之二三是以前當過兵的津州軍，又十之二三是經過改編後從良的土匪，最後的十之二三是因為參軍能分得耕田而來的農民百姓。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軍兵跟烏合之眾沒什麽區別，但津州經過幾年的匪患橫行，農田荒蕪，人口銳減，蕭野初來乍到，頒布的新政雖惠及津州百姓，但他們對蕭野這個津州王依舊陌生，家家戶戶處於觀望狀態，這次能募集到的新兵男丁自然不多。
蕭野滅了劉天霸，自封為新的“津州王”。眾人有的踮起腳尖，有的側身斜頭，都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津州野王長得何種面貌。
蕭野看著好無軍姿，一群歪瓜裂棗的新兵，頓時有點洩氣。但他心裏清楚，津州不比北境人人都當過兵，軍容軍姿軍威軍紀都得一一立好，重頭來過。
蕭野終於開口，道：“均分的田畝大家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底下的人邊回答邊議論紛紛：“這個野王這麽年輕啊。”
蕭野肅穆威嚴，道：“我能分下，也能將它收回。”
底下的人一聽，全都炸了鍋，得而覆失可比從未得到要難受的多，守財的心裏人人都有，他們惡狠狠地望向蕭野，盡管敢怒不敢言。
“一月為期，軍武考核。淘汰者，除了要上交軍賦，還要繳納田稅。”
蕭野此言一出，下面議論紛紛，有一人站出，道：“這不公平，有年富力強者，亦有幼老者，怎可統一比試？”
蕭野擡眼望去，那人面色通紅，身材健碩，大概三十左右的樣子，不幼也不老。
“你叫什麽名字？”蕭野問道。
那人先是微微低頭，而後又挺直腰板，道：“俺朱時，他們都叫俺小名，二狗。”
這人言罷，全軍哄堂大笑。
那人頓時覺著丟臉，將頭低了下去。
“你說的不錯，統一比試考核確實有失公允，但你有沒有有想過，敵軍在後面追殺你時，管你是青壯還是老幼了嗎？狹路相逢勇者勝，以後上戰場，想活命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死敵人。心裏記著一句話：能豁出命，才不會死。”
蕭野抿了抿嘴唇，又道：“軍武考核，體力上的比拼是一項，另外一項，是軍將指揮。有言道，強將手下無弱兵，一軍之將，不光要有強健的身體，還要有帶兵打仗的腦子。所以，軍武考核的另外一項是沙盤推演，分攻城，野戰和守城三項。在這一個月裏，你們之中有人想做將軍的，可以去找些兵書看看，也可跟霍達教頭，冷言和荀勇將軍在沙盤上進行切磋。前途和命運就把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到時候不要說我蕭野沒給你們升官發財的機會。”
蕭野向前邁了一步，道：“軍武考核後，根據考核結果，擢任津州守備軍左右副指揮使兩人，千戶，百戶，總旗，小旗若幹，分得良田一畝至五畝不等，獎罰分明，望諸位竭盡全力，為自己博得好前程。”
演武高臺下，交頭接耳者甚眾。大胤自古以來都是門閥貴族壟斷所有的仕途和軍職，他們這些窮苦百姓一輩子都是給大族當佃戶的命，他們做夢都不敢去想，有朝一日，自己還能有機會當上大將軍，威風凜凜……
蕭野言罷，霍達挑頭，對下面的人喊道：“還不謝謝野王？”
眾人紛紛向蕭野磕頭跪拜，道：“野王萬歲萬萬歲！”
蕭野又上前行了一步，對霍達喊道：“霍達聽令。”
“末將在。”
“任你為津州指揮使，統領津州三萬新兵，月末軍武考核，淘汰過百者，立斬不饒。”
“是，霍達接令。”
蕭野轉眸，對校場前側的一萬禹州親兵喊道：“眾兵聽令。”
“在。”
“一帶三，老帶新，樹我軍紀，揚我軍威。”
“是。”
禹州兵異口同聲，應答聲瞬時豪氣沖天，震耳欲聾，嚇得後側三萬個津州新兵一個激靈，這才是一支鐵軍該有的樣子。
白鈺睡了個回籠覺，跟著吳狄，眼轉便到了津州校場的外圍，他見吳狄一路不言，笑道：“吳大人可是眼紅霍指揮使了？”
吳狄的心思被白鈺一眼看穿，索性直言道：“我同他是同年同期進的少帥帳營，當年少帥選拔北境密探，我同他競爭副指揮使的位置，我贏了。少帥揚州兵敗後，蕭塵將軍戰死，少帥便給我令牌和名冊，讓我接管了北境密探，我竊以為受到了重用，欣喜若狂。可現在……”
白鈺繼續替吳狄說道：“可現在野王讓霍達做了津州守備軍的指揮使，是引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若野王日後稱帝，霍達封疆裂土不在話下。而你，徒有密探之首其名，遵令而行，並無實權，繼而怨懟，生出二心。”
白鈺越說，吳狄的臉色便愈加難看，他趕緊跪下，緊張道：“屬下對野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日月可鑒。”
白鈺唇角勾動，道：“現在是如此，以後便不一定了，這世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二字。吳大人今日對白鈺抱怨不公，必是這心中邪火早已有之。”白鈺慢慢蹲下，用手鉗住吳狄的下頜，將他的頭擡起，眼神冷厲，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我看人準得很，津州山頭的大小匪首皆是因我的離間之計才悉數被劉天霸斬獲吞滅的，像你這種有野心不安分之人在我眼裏便是極好的蠱惑對象，但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如何嗎？”
吳狄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他是知道白鈺的手段的，他仰頭看著那雙比蕭野還要陰厲詭譎的眼睛，不禁汗毛倒立，懼由心生。
白鈺伏在吳狄的耳鬢前，輕聲對他說道：“吳大人若肯信白鈺，且耐心等著，會有你出頭的那日。但有一條，如果吳大人日後敢背叛野王，白鈺會讓吳大人知道人間地獄究竟是何。”
吳狄冷汗直流，道：“吳狄發誓，至死不叛野王。”
白鈺看著吳狄，嘴角勾揚，道：“聰明過頭的蛇自以為是，竟妄想吞掉大象，結果，自食惡果。吳大人要時刻提醒自己千萬別做那條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蛇，心裏銘記住白鈺今日對吳大人說的話，前途命運，何去何從，皆在吳大人自己的手中。”
“是，白主。吳狄記下了。”吳狄的冷汗簌簌落下，深知自己今日的不滿妄議已然失態，他的野心被白鈺一眼給看了個底兒穿，再也不敢犯上亂語。
白鈺將吳狄扶起，道：“吳大人的眼光要放得長遠一些，區區津州指揮使算得了什麽？野王是要征戰天下的。”
吳狄立馬意會，拱手再與白鈺行禮，低眸道：“吳狄多謝白主指路，誓死效忠白主。”
“錯了，你要效忠的，從來都是野王。”
“是。”吳狄突然想到了什麽，道：“白主，這幾日邢林臺都在津州文廟，盯他的人回稟，並無異常舉動，還要不要繼續盯著？”
白鈺問道：“如果我沒記錯，邢林臺是越州人吧？”
“是，野王曾調查過此人的出身，他是越州名門邢康伯的第四代玄孫，是中都國子監儒生們的領軍人物，還是……”吳狄滾了滾喉結，繼續說道：“還是白皓宇所創的秘密組織--”民本社”的二代首領。”
“民本社？這個，我從未聽說……”
“他們對外的名號是董公學門，當年便是白皓宇動用這個組織，在中都城引發輿情，助力新皇成功登基的。”
白鈺微微一笑，暗道：這個白皓宇，有點意思。
白鈺勾唇一動，對吳狄說道：“走，我們也去文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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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王縱欲過度，便會有此癥狀，我雖不通醫學之道，但也是讀過幾本醫理之書的。所以，為了我，野王要克制一些，無事時多讀些這方面的書，比讓我看庸醫要好千倍萬倍。”
蕭野竟被白鈺說的啞口無言，瞠目結舌，他竟沒想到白鈺能將這事說的如此坦率直白，叫他遽然間紅了臉。
白鈺挑逗道：“野王不必驚慌，我們來日方長。”白鈺說罷，擡腳出了書房，揚長而去……
蕭野呆楞在原地，驚魂未定地咽了咽口水。
白鈺躺在床榻，蜷縮著身子，被裹在厚厚的被窩裏，當年的慘狀，他歷歷在目，目之所及，皆為死人，哭泣、叫喊，聲聲不絕，鮮血淌成小河，人頭落成京觀。
一夜，全城的人，都沒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越州刺史，怕混進東賊的奸細，下令封鎖全州城門，他和白啟被人踐踏成泥，又重新爬起，一路北上流亡，路上，流民餓到極致，易子相食，他們被流民圍攻瘋搶，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向他撲來，向他撲來，如野狗撲食……
白鈺頭痛欲裂，他強忍著氣息，終是沒叫喊出來，這種地獄之事，他一人受著，便好。
津州校場。
今日是津州五萬新兵集體報道，接受蕭野校閱的日子。
校場上的演武高臺，蕭野身穿金色鎧甲，斜挎乾坤刀，負手而立。
三萬新兵有老有少，穿著新發的黑色布紋軍裝，松松垮垮排隊站好，參兵者十之二三是以前當過兵的津州軍，又十之二三是經過改編後從良的土匪，最後的十之二三是因為參軍能分得耕田而來的農民百姓。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軍兵跟烏合之眾沒什麽區別，但津州經過幾年的匪患橫行，農田荒蕪，人口銳減，蕭野初來乍到，頒布的新政雖惠及津州百姓，但他們對蕭野這個津州王依舊陌生，家家戶戶處於觀望狀態，這次能募集到的新兵男丁自然不多。
蕭野滅了劉天霸，自封為新的“津州王”。眾人有的踮起腳尖，有的側身斜頭，都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津州野王長得何種面貌。
蕭野看著好無軍姿，一群歪瓜裂棗的新兵，頓時有點洩氣。但他心裏清楚，津州不比北境人人都當過兵，軍容軍姿軍威軍紀都得一一立好，重頭來過。
蕭野終於開口，道：“均分的田畝大家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底下的人邊回答邊議論紛紛：“這個野王這麽年輕啊。”
蕭野肅穆威嚴，道：“我能分下，也能將它收回。”
底下的人一聽，全都炸了鍋，得而覆失可比從未得到要難受的多，守財的心裏人人都有，他們惡狠狠地望向蕭野，盡管敢怒不敢言。
“一月為期，軍武考核。淘汰者，除了要上交軍賦，還要繳納田稅。”
蕭野此言一出，下面議論紛紛，有一人站出，道：“這不公平，有年富力強者，亦有幼老者，怎可統一比試？”
蕭野擡眼望去，那人面色通紅，身材健碩，大概三十左右的樣子，不幼也不老。
“你叫什麽名字？”蕭野問道。
那人先是微微低頭，而後又挺直腰板，道：“俺朱時，他們都叫俺小名，二狗。”
這人言罷，全軍哄堂大笑。
那人頓時覺著丟臉，將頭低了下去。
“你說的不錯，統一比試考核確實有失公允，但你有沒有有想過，敵軍在後面追殺你時，管你是青壯還是老幼了嗎？狹路相逢勇者勝，以後上戰場，想活命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死敵人。心裏記著一句話：能豁出命，才不會死。”
蕭野抿了抿嘴唇，又道：“軍武考核，體力上的比拼是一項，另外一項，是軍將指揮。有言道，強將手下無弱兵，一軍之將，不光要有強健的身體，還要有帶兵打仗的腦子。所以，軍武考核的另外一項是沙盤推演，分攻城，野戰和守城三項。在這一個月裏，你們之中有人想做將軍的，可以去找些兵書看看，也可跟霍達教頭，冷言和荀勇將軍在沙盤上進行切磋。前途和命運就把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到時候不要說我蕭野沒給你們升官發財的機會。”
蕭野向前邁了一步，道：“軍武考核後，根據考核結果，擢任津州守備軍左右副指揮使兩人，千戶，百戶，總旗，小旗若幹，分得良田一畝至五畝不等，獎罰分明，望諸位竭盡全力，為自己博得好前程。”
演武高臺下，交頭接耳者甚眾。大胤自古以來都是門閥貴族壟斷所有的仕途和軍職，他們這些窮苦百姓一輩子都是給大族當佃戶的命，他們做夢都不敢去想，有朝一日，自己還能有機會當上大將軍，威風凜凜……
蕭野言罷，霍達挑頭，對下面的人喊道：“還不謝謝野王？”
眾人紛紛向蕭野磕頭跪拜，道：“野王萬歲萬萬歲！”
蕭野又上前行了一步，對霍達喊道：“霍達聽令。”
“末將在。”
“任你為津州指揮使，統領津州三萬新兵，月末軍武考核，淘汰過百者，立斬不饒。”
“是，霍達接令。”
蕭野轉眸，對校場前側的一萬禹州親兵喊道：“眾兵聽令。”
“在。”
“一帶三，老帶新，樹我軍紀，揚我軍威。”
“是。”
禹州兵異口同聲，應答聲瞬時豪氣沖天，震耳欲聾，嚇得後側三萬個津州新兵一個激靈，這才是一支鐵軍該有的樣子。
白鈺睡了個回籠覺，跟著吳狄，眼轉便到了津州校場的外圍，他見吳狄一路不言，笑道：“吳大人可是眼紅霍指揮使了？”
吳狄的心思被白鈺一眼看穿，索性直言道：“我同他是同年同期進的少帥帳營，當年少帥選拔北境密探，我同他競爭副指揮使的位置，我贏了。少帥揚州兵敗後，蕭塵將軍戰死，少帥便給我令牌和名冊，讓我接管了北境密探，我竊以為受到了重用，欣喜若狂。可現在……”
白鈺繼續替吳狄說道：“可現在野王讓霍達做了津州守備軍的指揮使，是引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若野王日後稱帝，霍達封疆裂土不在話下。而你，徒有密探之首其名，遵令而行，並無實權，繼而怨懟，生出二心。”
白鈺越說，吳狄的臉色便愈加難看，他趕緊跪下，緊張道：“屬下對野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日月可鑒。”
白鈺唇角勾動，道：“現在是如此，以後便不一定了，這世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二字。吳大人今日對白鈺抱怨不公，必是這心中邪火早已有之。”白鈺慢慢蹲下，用手鉗住吳狄的下頜，將他的頭擡起，眼神冷厲，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我看人準得很，津州山頭的大小匪首皆是因我的離間之計才悉數被劉天霸斬獲吞滅的，像你這種有野心不安分之人在我眼裏便是極好的蠱惑對象，但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如何嗎？”
吳狄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他是知道白鈺的手段的，他仰頭看著那雙比蕭野還要陰厲詭譎的眼睛，不禁汗毛倒立，懼由心生。
白鈺伏在吳狄的耳鬢前，輕聲對他說道：“吳大人若肯信白鈺，且耐心等著，會有你出頭的那日。但有一條，如果吳大人日後敢背叛野王，白鈺會讓吳大人知道人間地獄究竟是何。”
吳狄冷汗直流，道：“吳狄發誓，至死不叛野王。”
白鈺看著吳狄，嘴角勾揚，道：“聰明過頭的蛇自以為是，竟妄想吞掉大象，結果，自食惡果。吳大人要時刻提醒自己千萬別做那條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蛇，心裏銘記住白鈺今日對吳大人說的話，前途命運，何去何從，皆在吳大人自己的手中。”
“是，白主。吳狄記下了。”吳狄的冷汗簌簌落下，深知自己今日的不滿妄議已然失態，他的野心被白鈺一眼給看了個底兒穿，再也不敢犯上亂語。
白鈺將吳狄扶起，道：“吳大人的眼光要放得長遠一些，區區津州指揮使算得了什麽？野王是要征戰天下的。”
吳狄立馬意會，拱手再與白鈺行禮，低眸道：“吳狄多謝白主指路，誓死效忠白主。”
“錯了，你要效忠的，從來都是野王。”
“是。”吳狄突然想到了什麽，道：“白主，這幾日邢林臺都在津州文廟，盯他的人回稟，並無異常舉動，還要不要繼續盯著？”
白鈺問道：“如果我沒記錯，邢林臺是越州人吧？”
“是，野王曾調查過此人的出身，他是越州名門邢康伯的第四代玄孫，是中都國子監儒生們的領軍人物，還是……”吳狄滾了滾喉結，繼續說道：“還是白皓宇所創的秘密組織--”民本社”的二代首領。”
“民本社？這個，我從未聽說……”
“他們對外的名號是董公學門，當年便是白皓宇動用這個組織，在中都城引發輿情，助力新皇成功登基的。”
白鈺微微一笑，暗道：這個白皓宇，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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